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對中國地方政府ESG的影響

摘要：目前關于數字普惠金融對ESG影響的研究多側重于企業層面，缺乏在政府層面上的研究。根據北京大學2011—2020 年的省級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和清華大學2021和2023年發布的《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指標體系研究報告》，采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實證分析數字普惠金融在政府層面對ESG的影響。結論顯示，數字普惠金融對地方政府在ESG方面具有正向推動作用。

關鍵詞：數字普惠金融；地方政府；ESG；ESG評級

中圖分類號：F49；X196;F205;F294

一、引言

（一）研究背景

1.中國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現狀

2016年，中國作為二十國峰會（簡稱G20）主席國提出制定了《G20數字普惠金融高級原則》，得到了G20各成員國和各個國際組織的大力支持。數字普惠金融是將數字化技術應用到普惠金融領域的新型金融模式，其理念是通過數字化技術進行信貸管理和風險評估，降低信貸成本[1]。隨著中國通信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大數據技術的快速發展、“互聯網＋”戰略的提出以及金融科技的多元化發展，普惠金融推出了移動支付、數字信貸等數字化金融工具和業務模式。

2021年，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委員會印發《“十四五”國家信息化規劃》（以下簡稱《規劃》），提出了全方位促進數字普惠金融服務的構建和發展的核心路徑，即穩妥推廣普惠金融業務數字化模式，打造數字普惠金融生態，健全數字普惠金融監管體系，從而有效彌補“數字鴻溝”，為數字經濟賦能[2]。

2023年，國務院發布了《國務院關于推進普惠金融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意見》要求，在普惠金融服務的核心領域中，融入綠色低碳發展目標，探索綠色低碳發展的路徑[3]。普惠金融將為小微企業、農業企業等的綠色低碳發展提供全方位保障。

2024年，中國政府發布《2024年政府工作報告》（以下簡稱《報告》）。《報告》提到“要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包括：推動產業鏈供應鏈優化升級，積極培育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以及深入推進數字經濟創新發展。其中，數字經濟的創新發展可以為科技金融、綠色金融、普惠金融、養老金融和數字金融的發展賦能[4]，強化融資支持力度、完善風險共擔和信息交流機制，可以更好地滿足中小微企業的融資需求。

總體看，數字技術與普惠金融的深度融合，可以提升金融服務的普惠性，促進社會經濟的平衡增長。金融多業態協同能夠更好地推動國家可持續發展。

2.中國ESG發展現狀

聯合國全球契約組織于2004年首次提出ESG概念，目的是為企業可持續發展提供指導。E、S、G三個字母分別代表環境（Environmental）、社會（Social）與治理（Governance）三個維度。與傳統財務指標只關注盈利能力不同，ESG關注企業在環境友好、履行社會責任與可持續發展等方面的綜合表現，從而評估企業發展的可持續性。近些年，隨著極端氣候越來越頻繁，契合人類可持續發展的ESG理念在全球范圍內得到廣泛的實踐和推廣。截至2020年，標準普爾500指數中至少有493家公司選擇將ESG評價融入其公司戰略中[5]。

2021年國務院發布了《國務院關于加快建立健全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經濟體系的指導意見》，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動城鄉建設綠色發展的意見》，兩份意見稿都提出要促進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6-7]。同年，發改委發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綱要中多次提到環保問題，并為應對氣候變化提出一系列方案。隨著中國高質量發展戰略以及“雙碳”目標的提出，政府高度重視ESG體系建設。在環境保護方面，為實現“碳排放和碳中和”目標，中國采取了一系列關鍵措施，包括推進可再生能源發展、推廣新能源汽車以及實施嚴格的環境保護法規。在社會方面，重點關注減貧、教育和醫療問題，通過各種扶貧策略和教育改革措施，促進社會公平和包容性增長。在治理方面，重點提升信息透明度，加強法律法規建設，增強企業社會責任意識[8]。通過環境、社會和治理層面的措施，中國將更多可持續發展的元素融入經濟發展模式中。

3.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體系

隨著中國針對可持續發展做出的一系列舉措，中國的ESG建設進入快速發展階段。中國最早的ESG評級體系由金融機構創建，旨在針對企業層面的ESG表現進行評價，目前，眾多金融機構開發的ESG評級系統已經涵蓋了大量中國A股上市企業。例如，明晟公司的MSCIESG評級，富時平安中國的ESG指數，以及晨星Sustainalytics ESG評級。當前國內主要的ESG評級機構包括Wind、社會價值投資聯盟、商道融綠以及華證等[9]。然而以上的評級體系都主要針對企業層面的ESG績效表現進行評分，沒有針對政府公共運營層面創建相應的ESG評級體系。

基于此，清華大學全球可持續發展研究院在國內ESG評級機構商道融綠和國際評級機構穆迪的支持下，構建了一整套適用于中國國情的以中國地方政府為評價主體的ESG評級體系，并且自2021年起，每年經過調查研究后發布一份《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指標體系研究報告》。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指標體系借鑒了國際上的通用經驗和做法，依據不同城市的ESG表現將評級劃分為B、BB、BBB、A、AA、AAA 6個級別（從低到高）。從E、S、G三個維度出發，自上而下地構建分級指標。

一共分為三個維度和三級指標。一級指標有10個，其中環境維度包含4個一級指標，分別是環境健康、生態系統生命力、氣候變化和固體廢物處理；社會維度包含3個一級指標，分別是基本需求、福利基礎和發展機會；治理維度包含3個一級指標，分別是治理能力、公共服務和政務問責[10]。中國地方政府（省級）ESG評級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二級指標一共有31個，是在一級指標的基礎上對一級指標進行了細化，例如，社會維度的一級指標中基本需求對應的二級指標就是基本醫療保障、居住條件和個人安全；福利基礎對應的二級指標是基礎教育及信息獲得機會和社會保障；發展機會對應的二級指標是城鄉公平和就業與生活保障。三級指標對二級指標進一步細化，得出60個細分指標，而且這60個細分指標不再是定性指標，而是能夠計算和統計的具體數值。比如社會維度的三級指標中的每萬人醫院床位數和城鄉居民人均生活用電，是分別對應用于二級指標中的基本醫療保障和居住條件而統計出的具體數值。三級指標的分項數值加權求和計算出對應的二級指標的數值，同理，二級指標也通過分項加權求和計算出上一級對應的一級指標數值，然后一級指標通過同樣的方式計算出E、S、G三個維度的分數。根據清華大學可持續發展研究院發布的報告，三個維度和三級指標全部都是按照等權重處理[10]。

（二）研究意義

普惠金融可助力經濟發展，提升公共治理水平。而數字普惠金融作為數字技術驅動的普惠金融新模式，能夠為企業層面的ESG體系建設提供關鍵的技術支持[11]。

從企業的視角看，運用數字技術可以在多方面提升其ESG表現，從而提升企業價值，說明企業數字化轉型對ESG表現有正面作用[12]。數字技術使企業能更有效地搜集、整合并公開與ESG相關的信息。首先，數字技術有助于提升信息披露的真實性、公開性和準確性。其次，數字技術可提升企業識別和應對環境、社會及治理（ESG）風險的能力。例如，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技術的使用使得企業能夠實時追蹤環境數據，快速響應環境事件，及時有效地采取應對措施，降低潛在風險的影響。再次，數字技術也可提升企業的管理水平，幫助其更快地適應市場變化，增強靈活性和競爭力。最后，數字技術還為市場監管提供了更高效的工具，提升了監管的效率和成效。例如區塊鏈技術能夠創建更加透明和可信的監管體系。對于金融機構而言，數字化能夠幫助它們更準確地評估企業的ESG風險，并將ESG更有效地融入投資決策過程中。從第三方機構的角度來看，數字技術降低了信息獲取的難度，增加了信息的透明度，從而推動ESG生態系統構建。以上角度均證實了數字普惠金融對企業ESG表現的積極推動作用。

然而，目前學術領域尚未有數字普惠金融對政府層面ESG表現的影響力的研究，數字普惠金融的建設是否能像對企業的正向效應一樣提升政府的整體ESG表現，尚不明確。因此，本研究針對數字普惠金融對政府層面的ESG表現是否存在相關影響這一問題展開研究。

二、理論基礎與文獻綜述

（一）理論基礎

1. 融資約束緩解效應

數字普惠金融通過減少信息不對稱的程度，緩釋相關企業的融資難題，進而增強企業的融資效能，改善企業的現金流，提升企業盈利能力[13]。企業更有傾向進行研發投入，從而提升企業價值。從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指標體系中的指標可以看出，經濟水平和預算開支會對地方政府的ESG評級產生影響，說明企業價值提升能夠影響地方政府的ESG能力。

2. 提高社會共治水平

數字普惠金融能夠借助大數據等技術為金融機構賦能，增強對借貸企業的監督，提升企業的透明度，從而提升企業的治理水平[11]，使得企業能夠更好地履行社會責任，從而促進整個地區社會共治，提升地方政府ESG水平。

3. 提升資源利用率和污染治理能力

前文提到的《規劃》和《意見》等政策指出，要引導數字普惠金融和綠色科技創新的融合，綠色科技能力的提升能夠提升企業資源利用率和環保履約能力[14]，進而影響環境指標，最終影響城市的ESG表現。

（二）文獻綜述

目前對數字普惠金融的研究更多的是對企業層面的ESG績效影響。Khalid et al.[15] 使用2017—2020年期間的中國非金融A股上市公司的面板數據，分析得出數字普惠金融與環境、社會和治理（ESG）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其中財務約束是實現ESG目標的中介變量。

動態面板數據分析了數字金融服務對普惠金融的影響，并討論了如何利用數字普惠金融和社會資本來促進中國各省份的經濟增長[15]。

張佩玉[16]研究了數字普惠金融對企業融資約束緩解的影響，發現數字普惠金融通過減少信息不對稱問題，可以突破企業的融資限制，提高企業的融資能力，改善企業的現金流，從而提升企業價值。胡潔等[11]也對數字普惠金融對企業的ESG表現的影響進行了研究，提出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提高企業的透明度，從而提高企業的治理水平。曾紫燕[14]從數字普惠金融促進企業技術創新的視角闡釋了數字普惠金融對企業ESG績效的正向影響。

另外，有許多學者研究了廣義上的數字金融對政府監管和社會可持續發展以及綠色金融發展的影響。Tay et al.[17]研究了數字金融如何促進可持續發展，特別是在提高金融服務的可及性、促進環境和社會和諧發展方面的作用。Jungo et al.[18]研究了數字金融在非洲的發展及其對治理結構的影響，指出了數字金融在提高透明度和減少腐敗方面的潛在作用。Zhang et al.[19]研究了數字金融如何促進城市綠色創新發展，并具有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Ren et al.[20]研究了數字金融對中國上市公司環境績效的影響，發現數字金融的發展有助于改善企業的環境表現。Dossani， R.M.amp; Sugiyama，N（2020）研究了數字金融如何促進可持續發展，特別是在提高金融服務的可及性、促進環境和社會和諧發展方面的作用[18]。Mersha， T.amp;Alemu，A.G（2020）研究了數字金融在非洲的發展及其對治理結構的影響，指出了數字金融在提高透明度和減少腐敗方面的潛在作用[19]。Zhang， Y.amp;Qiu， J（2020）研究了數字金融如何促進綠色金融的發展，以及環境友好型項目的投資和融資[20]。He， Y.Li， Y（2021）研究了數字金融對中國上市公司環境績效的影響，發現數字金融的發展有助于改善企業的環境表現[21]。

綜合看，目前國內外鮮有關于數字普惠金融對政府層面ESG表現的影響的研究。然而，在中國經濟轉型的大背景下，數字經濟創新發展尤為重要。數字普惠金融作為數字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其通過何種機制和路徑作用于政府ESG治理，從而助推政府經濟轉型是一個值得深入研究的課題。

三、研究假設與研究設計

（一）研究假設

現有文獻表明，數字普惠金融對企業的ESG表現起到正向促進作用。作用機制是通過數字普惠金融的應用緩解了企業的融資約束，提升了企業的經營透明度，提高了企業的污染治理綜合能力，對地方政府的ESG表現起到正向傳導作用。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研究假設：

H1：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能夠提升地方政府的ESG表現。

（二）研究設計

1.樣本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研究選取2014—2019年中國30個省、自治區及直轄市（不含香港、澳門、臺灣、西藏）作為研究樣本，將北京大學發布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報告中的數據作為衡量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標準。中國地方政府的ESG評級數據來源于清華大學可持續發展研究院發布的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報告。其他控制變量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官網。

2.變量選取

（1）被解釋變量：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分數（ESG Points）

本研究使用清華大學可持續發展研究院發布的《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指標體系研究報告（2021）》和《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指標體系研究報告（2023）》兩份報告中的30個省、自治區及直轄市（不含香港、澳門、臺灣、西藏）的數據來衡量中國地方政府的ESG表現。

（2）核心解釋變量：數字普惠金融指數（DFI）。

本研究使用北京大學發布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2011—2020 年）報告》中的全國30個省、自治區及直轄市（不含香港、澳門、臺灣、西藏）的省級數字普惠金融指數。

（3）控制變量

參考已有文獻和清華大學可持續發展研究院構建的“中國地方政府ESG評級指標體系”，可以看到衡量地方政府ESG績效的分項指標中，經濟類指標占有相當大的比重。所以本研究選擇綠色信貸（Green Credit），即環保項目信貸總額/地區信貸總額，高耗能工業利息占比（HECIIR），即高耗能工業產業利息/工業產業利息，以及各地區研發經費占各地區GDP比重（Ramp;D/GDP）作為控制變量加入到模型中。

3.模型構建

本研究選取雙向固定效應模型來研究數字普惠金融對地方政府ESG表現的影響。在基準回歸和穩健性檢驗中控制年份（Year）和省份（Province ID）。具體模型如下：

ESGi，t=β0+β1DFIi，t+β2Controli，t+Year+ProvinceID+δi，t

其中，i，t 分別代表省份和年份;β0，β1，β2代表相應的回歸系數;δi，t為隨機擾動項。

四、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表2為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具體來看，被解釋變量ESG points的最小值為7，最大值為19，平均值為12·79，標準差為2·844，由此可知變異系數為0·22236122。變異系數大于0·15，說明數據差異較大，各地區ESG表現有較大差距。核心解釋變量DFI的最小值為154·6，最大值為399，平均值為255·3，標準差為55·29，可知變異系數為0·216568743，此數值依然大于0·15，表明各地區的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也有較大差異。

（二）模型選擇

由于混合OLS估計會忽略個體效應對被解釋變量的影響，本研究將在固定效應模型（FE）和隨機效應模型（RE）中進行選擇，以檢驗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對地方政府ESG表現的影響。利用統計軟件，進行豪斯曼（ Hausman）檢驗， 得到表3所示的結果。

圖中豪斯曼檢驗的數值顯示為Prob＞chi2 = 0·0001，說明在1%的水平上顯著，拒絕隨機效應模型優于固定效應模型的原假設，應該選擇固定效應模型。同時為了避免不同年份對數據造成沖擊效應，降低準確性，所以最終選擇采用雙向固定模型。

（三）模型基準回歸分析

固定年份（Year）和省份（Province ID），且對回歸方程進行Robust穩健性處理，以控制異方差影響。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

從表4中可以看出，核心解釋變量DFI在5%的水平上顯著，t值為2·05，在此水平上大于對應的臨界值，因此可以拒絕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不能提升地方政府的ESG表現的原假設，而接受H1假設。另外，控制變量中Green Credit和Ramp;D/GDP對ESG points都存在微弱的正向促進作用，而HECIIR的t值為-2·01，表明對地方政府的ESG評級分數有著顯著的抵消作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高耗能企業的債務規模會對該地區可持續發展造成不良影響，進而對地方政府的ESG表現產生負面作用。

（四）穩健性檢驗

本研究采用替換核心變量的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選擇數字化使用深度（Usage Depth）替換數字普惠金融指數， 結果顯示， 數字化使用深度在1%的水平上對地方政府ESG表現的作用是顯著的， 說明了實證結果的穩健性。數字化使用深度的提升能夠提升服務效率，從而正向提升了地方政府的ESG水平。表5顯示了替換核心解釋變量后結果依然顯著，表明原模型能夠通過穩健性檢驗。

（五）內生性檢驗

本研究原模型經過基準回歸后可以得出數字普惠金融對地方政府的ESG表現有顯著正向促進作用的結論。然而，這一結論卻可能存在著逆向因果關系，因為通常ESG治理水平更高的地方，其數字化基礎設施也會更完善，數字化程度也會更高。因此，這些地區更高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值可能是由于地方政府的ESG治理水平更好。為了證明本研究結論的穩健性，排除逆向因果的可能，本研究采用滯后一期的數字普惠金融進行內生性檢驗。結果顯示，考慮內生性時，在5%的水平上模型仍是顯著的，而且滯后一期的DFI的系數值和t值都在增加，這也符合政策效果往往具有滯后性這一特點。內生性檢驗結果如表6所示。

五、結論與建議

本研究實證分析使用的是2014—2019年的省級面板數據的ESG評級分數和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數據來源于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相關權威研究報告，其他解釋變量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的官方數據，數據來源具有可信度。本研究構建了多元回歸雙向固定模型，利用模型測算了各地區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水平對地方政府ESG評級的影響。實證結果表明，中國各地區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對地方政府的ESG的評級有著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從統計數據中可以推算出，地方政府的普惠金融指數每上升1個點，相應的地方政府的ESG評分就上升1·6%。而高耗能行業的債務規模則對地方政府的ESG表現產生明顯負向作用，地區的高耗能行業利息占比每上升1%，將會導致對應地區的地方政府ESG評分下降2·071分，說明對該地區的可持續發展治理造成負面影響。

經過本次實證研究可以發現，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和應用對于提升地方政府的治理能力有著重要作用，政府應加強在數字普惠金融領域的投資和建設。特別是ESG評級較低的地方政府，可以考慮通過金融數字化轉型來提升ESG評級。另外，地方政府還需要關注該地區高耗能企業的債務融資規模，同時加強高耗能企業的能源管理工作，降低能源消耗，提高能源效益，進而提升地方政府ESG治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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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姜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