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變材料在裝配式復合墻體日光溫室中的應用研究

摘 要：為進一步提高日光溫室墻體的蓄熱能力，改善室內熱環境，對石蠟-膨脹珍珠巖復合相變材料（paraffin-expanded perlite composite phase change material，PCM-PE）在溫室中的應用進行研究。利用TRNSYS（transient system simulation program）建立裝配式復合墻體日光溫室的模型，用晴天和陰天的實測數據驗證模型準確性，利用該模型分析溫室的北屋頂、側墻、北墻等結構內表面分別添加PCM-PE后室內溫度的變化和單位成本，及溫室北屋頂、側墻和北墻均添加PCM-PE時的最佳厚度。結果表明：溫室不同結構內表面添加PCM-PE均對室內平均溫度有明顯提升作用，側墻內表面添加PCM-PE使晴天時室內平均溫度提高1.32 ℃，單位成本最低，為2 094元/℃；北屋頂、側墻、北墻均添加PCM-PE時，其最佳厚度為50 mm，晴天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分別提升3.9和3.7 ℃，陰天分別提升2.2和2.3 ℃；添加50 mm PCM-PE后，溫室墻體傳熱系數較試驗溫室降低了15%，熱阻提高了9.9%，對維持室內溫度、降低溫室能耗具有積極作用。分析溫室不同結構應用PCM-PE的效果，同時考慮單位成本，可為建造經濟性好、蓄熱性能強的溫室提供參考。

關鍵詞：復合建筑材料；日光溫室；室內溫度；北墻溫度；單位成本

中圖分類號：TU261

文獻標識碼：A

DOI：10.7535/hbkd.2024yx03011

Application of phase change materials in fabricated

heterogeneous composite wall solar greenhouse

KANG Ligai1，2，3， WANG Wenjing1，2，3， LI Yong4， QIE Lijuan5， WANG Yijun1，2，3

（1.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 Hebe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ijiazhuang， Hebei 050018， China;

2.Innovation Center of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Mitigation Technology for Geotechnical and Structural

Systems of Hebei Province （Preparation），Shijiazhuang， Hebei 050018， China;

3.Engineeri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for Intelligent amp; Low-carbon Assembled Building，

Shijiazhuang， Hebei 050018， China;

4.Hebei Academy of Building Science Company Limited， Shijiazhuang， Hebei 050227， China;

5.Institute of Economic Crops， Hebei Academy of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Sciences， Shijiazhuang， Hebei 050051， 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further improve the heat storage capacity of solar greenhouse walls and improve the indoor thermal environment， the application of paraffin-expanded perlite composite phase change material （PCM-PE） in greenhouses was studied. The transient system simulation program （TRNSYS） was used to build a model of a fabricated composite wall solar greenhouse， and measured data from sunny and cloudy days were used to verify the accuracy of the model. The model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changes in indoor temperature and the unit cost of the greenhouse after PCM-PE was added to the inner surfaces of the structures， such as the north roof， the side walls， and the north wall， respectively， as well as the optimal thickness of the greenhouse when PCM-PE was added to the north roof， the side walls， and the north wall.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ddition of PCM-PE to the inner surfaces of different greenhouse structures has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increasing the average indoor temperature， and the addition of PCM-PE to the inner surfaces of the side walls makes the average indoor temperature increase by 1.32 ℃ on sunny days， with the lowest unit cost of 2 094 Yuan/℃; When PCM-PE is added to the north roof， side wall， and north wall with an optimal thickness of 50 mm， the average indoor temperature and the average temperature of the north wall increase by 3.9 ℃ and 3.7 ℃ on sunny days， and by 2.2 ℃ and 2.3 ℃ on cloudy days， respectively; After adding 50 mm PCM-PE， the heat transfer coefficient of the greenhouse wall is reduced by 15% and the thermal resistance increases by 9.9% compared with that of the test greenhouse， which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maintaining the indoor temperature and reducing the energy consumption of the greenhouse. The effect of applying PCM-PE to different structures of greenhouses is analyzed considering the unit cost， which provides some reference for constructing greenhouses with good economy and high heat storage performance.

Keywords：composite building material; solar greenhouse; indoor temperature; north wall temperature; unit cost

日光溫室是中國特有的設施農業建筑，可以在沒有外來輔助加熱設備的情況下被動吸收太陽能儲存在墻體、土壤中，夜間釋放熱量以維持室內熱環境[1-3]。中國日光溫室設計建造過程中存在重栽培、輕墻體蓄熱的現象，導致設施農業產量僅為先進國家的1/3[4-6]。

溫室墻體白天蓄集太陽能的能力越強，夜間提供給室內的熱量越多[7-8]。隨著溫室墻體新型材料及蓄熱技術的發展，將相變材料（phase change material，PCM）應用于墻體以改善室內熱環境得到廣泛關注[9-10]。周瑩等[11]將石蠟-膨脹珍珠巖復合相變儲能砂漿應用于溫室墻體，并與磚墻溫室進行對照試驗，表明相變儲能砂漿具有良好的蓄放熱效果；李鵬等[12]將以石蠟為主的PCM噴涂于北墻內表面，墻體溫度明顯高于普通墻體溫度；張勇等[13]將無機PCM固定在溫室北墻，研究表明在不同天氣條件下室內植物均處于環境適宜的生長環境中；LIU等[14]提出由乙烯共四氟乙烯薄膜和PCM構成新型溫室外層材料，可有效提高冬季夜間溫室作物的防凍效果；ZHANG等[15]提出的可與內部保溫層切換位置的PCM墻體在冬季可以節省89%的能量。

研究人員采用數值模擬方式進一步優化相變儲能系統，預測PCM在實際應用中的性能表現[16]。時盼盼等[17]通過EnergyPlus模擬確定溫室復合相變墻體蓄熱層與保溫層的最佳厚度；NAJJAR等[18]建立的數值模型表明PCM可存儲能量，降低溫室內的最大溫度；LING等[19]采用試驗和數值方法證實PCM對改善溫室內熱環境起積極作用；鄒平等[20]構建溫室計算傳熱模型用于墻體相變材料熱物性優化，并闡明了PCM的選擇原則。

上述研究為PCM在溫室中的應用提供了一定的基礎，也取得了相應的效果，但對PCM應用的經濟性鮮有報道。本文研究石蠟-膨脹珍珠巖復合相變材料（paraffin-expanded perlite composite phase change material，PCM-PE）在裝配式復合墻體日光溫室中的應用效果和經濟性，本研究擬利用TRNSYS（transient system simulation program）建立日光溫室模型，采用晴天和陰天的實測數據驗證模型，利用該模型分析將PCM-PE應用于溫室不同結構內表面對室內熱環境的改善效果，并對應用PCM-PE的最佳厚度進行研究，以期為溫室應用PCM研究提供理論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溫室

1.1.1 溫室概況

裝配式復合墻體日光溫室位于河北省石家莊市鹿泉區大河鎮河北省農林科學院農業綜合試驗園（東經114°29′，北緯38°05′），建成于2021年9月。溫室長80 m，跨度12 m，脊高5.3 m，北墻高3.7 m，北屋面仰角46°，屋面采光角27°。測試期為2021-12-01—2022-03-31，測試期間溫室內種植越冬茬番茄。

試驗溫室由全拱形鋼架構成，南屋頂骨架由橢圓鋼（75 mm×30 mm×2.5 mm）和圓鋼（DN20 mm×2.0 mm）栓接而成，北墻骨架采用間距2 m的方鋼（100 mm×60 mm×2.5 mm）縱向連接。南屋頂骨架焊接在北墻骨架上，共同構成承重骨架。溫室墻體厚度約29 cm，由內向外分別為塑料薄膜密封的6 cm稻草板、7 cm中空層、3 cm聚氨酯內涂層、9 cm輕質復合聚苯板（expanded polystyrene board，EPS）、3 cm聚氨酯外涂層和1 cm水泥砂漿。北屋頂由內向外為1 cm竹膠板、3 cm聚氨酯涂層和2 cm水泥砂漿。南屋頂用保溫被覆蓋，于8：00收起，16：00鋪放。

1.1.2 測點布置及測試設備

試驗溫室內布置6個室內溫度測點，而北墻內表面布置9個溫度測點，東西方向均為日光溫室長度的1/4、1/2和3/4處，南北方向為中間位置，室溫測點距地面的高度分別為1.0和1.5 m，北墻溫度測點距地面高度分別為0.5、1.5和2.5 m。溫室西墻正西方向20 m處的空曠場地布置1個溫度測點、1個太陽輻射量測點，分別距地面1.18和0.5 m。

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數據由建筑圍護結構熱工性能測試設備R90V采集，測量范圍為0～50 ℃，精度為±0.1 ℃。室外溫度和太陽輻射量數據由室外氣象站采集，溫度測量范圍為-40～70 ℃，精度±0.1 ℃；太陽輻射量測量范圍為0～2 000 W/m2，精度±5 W/m2。

1.2 試驗材料

多孔介質的膨脹珍珠巖作為一種化學性質穩定的無機材料，來源廣泛且價格低廉。膨脹珍珠巖與相變石蠟以質量比6∶4進行真空吸附制備得石蠟-膨脹珍珠巖復合定形相變顆粒，再與石膏、乳膠粉、外加劑按質量配比1∶3∶0.1∶0.05，通過干混攪拌、加水攪拌制備得到PCM-PE[11]。利用TG-DSC熱分析儀測得PCM-PE的DSC曲線如圖1所示，其相變溫度為25.6 ℃，相變潛熱為89.8 kJ/kg。

李啟金等[21]研究表明膨脹珍珠巖對石蠟具有良好的吸附性，液態石蠟在珍珠巖的表面張力和毛細作用下難以從其微孔結構滲透，有效解決石蠟在儲熱應用時的液態流動問題，提高了其穩定性。本研究將PCM-PE應用于溫室內表面，并采用模擬方法探究其應用效果。

1.3 TRNSYS模型

利用TRNSYS建立的試驗溫室模型示意布局見圖2。模型由氣象數據模塊、輻射模塊、時間表、控制模塊、建筑模塊等構成。試驗溫室建模參數設置條件及假設如下：1）氣象數據模塊中以晴天（2022-01-05）和陰天（2022-01-25）的數據進行模擬；2）溫室模型坐北朝南；3）地面與北墻等結構的太陽輻射量均勻分布；4）忽略溫室內植物蒸騰作用的影響及對溫室地面的遮蔭效果。

1）氣象數據模塊 以一定的時間間隔從數據文件中讀取天氣數據，為具有任意方向和傾斜度的表面產生直接和漫射輻射輸出。

Esky=E0，sky+（1.0-E0，sky）×fcloud×εcloud ，（1）

tsky=E1/4sky（tamb+273.13）-273.13 ，（2）

式中：Esky為天空發射率；E0，sky為天空無云時的發射率；fcloud為被云覆蓋的部分天空；εcloud為云的發射率；tsky為天空溫度，℃；tamb為環境溫度，℃。

2）空氣屬性模塊 將空氣干球溫度和濕球溫度、相對濕度、露點溫度、濕度比、焓其中之一作為輸入，根據2個給定輸入所定義的狀態點，輸出其他空氣屬性。

3）輻射模塊 該組件決定了一個等效“天空溫度”，可計算從建筑物外表面到大氣層的長波輻射交換。等效天空溫度是一個與環境溫度、天空云量系數等有關的函數，如果天氣數據中不包括天空的云量因子，則云量因子和等效天空溫度可根據式（4）、式（5）確定。

Ccover=（1.428 6EdifEglob，h-0.3）0.5 ，（3）

tsky=tambε0+0.8（1-ε0）Ccover0.25 ，（4）

式中：Ccover為云量因子；Edif為水平線上的漫射輻射，W/m2；Eglob，h為水平線上的總輻射，W/m2；ε0為晴朗天空的發射率。

4）時間表模塊 對模塊進行啟?？刂?，從而實現一個循環周期內固定的運行模式。

5）切換控制模塊 通過輸入參數關系式可實現數據的換算、數值計算等功能，通過此模塊控制保溫被的開啟/關閉。

6）建筑模塊 設置溫室不同結構的材料性能（見表1）、墻體類別、朝向等參數。

7）輸出模塊 在模擬進行期間，按指定的時間間隔顯示選定的輸出變量。

1.4 評價指標

1.4.1 室內空氣溫度

應用PCM-PE的目的是為了改善溫室熱環境，溫室內空氣溫度是評價PCM-PE效果的有效指標。

1.4.2 北墻溫度

溫室北墻可在夜間將熱量釋放到室內，維持室內溫度平衡，是評價溫室熱性能的關鍵參數。

1.4.3 墻體有效蓄熱量

墻體有效蓄熱量[7]計算公式為

QEff=∑ni=1∑Uij=1ρi，jAi，jΔxi，j∫t′t0ci，j（t）dt ，（5）

式中：n為不同蓄熱墻體材料層的總層數；Ui為第i層墻體材料層的薄層總數；A為計算薄層的面積，m2；t0為墻體蓄熱量的計算溫度起始值，取t0=8 ℃。

1.4.4 墻體日蓄熱量

溫室保溫被開啟時段，太陽光透過南屋頂照射到溫室墻體內表面，墻體溫度升高，蓄熱量增加。墻體日蓄熱量為

Qehs=Qt2Eff-Qt1Eff ，（6）

式中：Qehs為墻體日蓄熱量，J/m2；Qt2Eff為保溫被關閉時墻體的有效蓄熱量，J/m2；t2為保溫被關閉時刻，為16：00；Qt1Eff為保溫被開啟時墻體的有效蓄熱量，J/m2；t1為保溫被開啟時刻，為8：00。

1.4.5 墻體日放熱量

溫室保溫被覆蓋時段，室內溫度下降，墻體釋放白天儲存的熱量。墻體日放熱量為

Qehr=Qt2Eff-Qt3Eff ，（7）

式中：Qehr為墻體日放熱量，J/m2；Qt3Eff為保溫被開啟時墻體的有效蓄熱量，J/m2；t3為保溫被開啟時刻，為次日8：00。

2 結果與分析

2.1 模型驗證

將試驗溫室內6個空氣溫度測點、9個北墻溫度測點所測溫度的算數平均值作為各個時刻的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圖3為晴天和陰天狀況下溫室的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的測量值與模擬值。通過決定系數R2評價試驗溫室模型的性能，見式（8）。

R2=1-∑（ym-ye）∑（ym-e） ，（8）

式中：ym為試驗數據；ye為模擬數據；e為模擬數據的平均值。

決定系數表示擬合優度，取值范圍為[0，1]。R2為0表示測量值與模擬值完全不匹配，R2為1表示測量值與模擬值完全吻合。本研究中，晴天測量和模擬的室內溫度與北墻溫度的R2分別為0.95和0.95；陰天測量和模擬的室內溫度與北墻溫度的R2分別為0.95和0.96，表明試驗溫室TRNSYS模型具有較高的準確性，可以用于日光溫室空氣溫度和北墻溫度輸出的建模。

2.2 PCM-PE覆蓋方式研究

研究PCM-PE添加于試驗溫室的北屋頂、側墻、北墻等不同結構內表面的應用效果，提出4種模擬方案，見表2。

圖4為5種方案的溫室在晴天和陰天的室內溫度變化情況。由圖4 a）可知，溫室不同結構內表面添加PCM-PE后室內溫度均高于試驗溫室的室內溫度。PCM-PE添加于北屋頂、側墻、北墻內表面時，溫度依次提升。添加PCM-PE后結構的蓄熱效果越好，夜間釋放到室內的熱量越多，室內平均溫度越高。不同方案的室內平均溫度較試驗溫室平均溫度分別提升了0.4、1.3、2.4和3.9 ℃。溫室北屋頂的保溫能力較低，添加PCM-PE后對室內溫度影響最小，平均溫度最低，為19.6 ℃。溫室北屋頂、側墻、北墻內表面均添加PCM-PE時，室內平均溫度最高，為23.1 ℃。

由圖4 b）可知，受陰天室外空氣溫度和太陽輻射量影響，室內溫度處于較低水平。北屋頂內表面添加PCM-PE的溫室溫度較低，平均溫度為10.9 ℃。全覆蓋方案溫室的室內溫度最高，平均溫度為12.7 ℃。不同方案溫室的室內平均溫度較試驗溫室平均溫度分別提升了0.4、0.9、1.6和2.2 ℃。

不同試驗方案溫室的室內平均溫度與試驗溫室的室內平均溫度差值不同，建造成本也不同。為分析不同方案的經濟效益，將晴天時不同試驗方案的單位成本作為評價指標，見式（9）。

Wi=Citi-t0，（9）

式中：Wi為單位成本，元/℃；Ci為不同方案鋪設PCM-PE花費的成本，元；ti為不同方案的室內平均空氣溫度，℃；t0為試驗溫室的室內平均空氣溫度，℃；（ti-t0）為室內平均溫度的溫升。

圖5為不同方案溫室的溫升和單位成本。1 m2厚度為50 mm的PCM-PE單價為40 元。由圖5可知：北屋頂添加PCM-PE的單位成本最高，為17 739元/℃，但室內平均溫度的溫升最低，為0.44 ℃，是溫室應用PCM-PE最不經濟的一種方式；側墻、北墻和全覆蓋方案的PCM-PE的面積逐漸增加，增加了溫室結構的蓄熱能力，其溫升依次增大，同時單位成本也依次增加；側墻添加PCM-PE使室內平均溫度提升1.32 ℃，單位成本最低，為2 094元/℃；北墻和全覆蓋方案的溫升分別為2.4和3.9 ℃，單位成本分別為4 855元/℃、5 973元/℃。溫室不同結構添加PCM-PE對室內溫度的影響程度為北墻＞側墻＞北屋頂。在經濟成本有限情況下，可優先選用側墻添加PCM-PE的方式改善室內溫度。若不考慮經濟成本，全覆蓋方式可最大限度提升溫室內空氣溫度。

2.3 PCM-PE最佳厚度研究

為提高溫室冬季抵抗低溫的能力，確定溫室的北屋頂、側墻、北墻內表面均添加PCM-PE時PCM-PE的最佳厚度，本文以全覆蓋方式模擬分析PCM-PE的厚度為10～90 mm時溫室的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

圖6為晴天溫室結構內表面添加不同厚度PCM-PE的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由圖6可知，添加不同厚度PCM-PE的溫室全天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變化趨勢一致，呈正弦分布。PCM-PE為90 mm時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最高，分別為26.0和28.6 ℃。PCM-PE為10 mm時溫度最低，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分別為19.6和22.3 ℃。隨著PCM-PE厚度增加，溫室不同結構的蓄熱層厚度增加，有效蓄熱量隨之增加，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隨PCM-PE厚度增加而增大。PCM-PE厚度每增加10 mm，室內平均溫度增大0.53～1.18 ℃，北墻平均溫度增大0.64～0.99 ℃。

圖7為晴天時，PCM-PE厚度每增加10 mm，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的增溫圖。由圖7可知，溫差先增大后減小，可見通過增加PCM-PE厚度來提升室內熱環境的做法是有上限的，一味提高溫室結構內表面PCM-PE的厚度，不僅使溫度提升緩慢，同時會增加建造成本。當PCM-PE厚度大于50 mm時，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的增幅明顯降低，故溫室北屋頂、側墻、北墻添加PCM-PE的最佳厚度為50 mm，其室內和北墻平均溫度較試驗溫室分別提升了3.9和3.7 ℃。

圖8為陰天溫室結構內表面添加不同厚度PCM-PE的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由圖8可知，室溫與墻溫在一天內均呈現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于13：00左右達到最大值。PCM-PE為90 mm時室內和北墻平均溫度最高，分別為14.6和14.9 ℃。PCM-PE為10 mm時室內和北墻平均溫度最低，分別為10.6和10.9 ℃。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隨溫室內表面PCM-PE厚度增加而增大，PCM-PE厚度每增加10 mm，室內平均溫度增大0.34～0.66 ℃，北墻平均溫度增大0.30～0.78 ℃。

圖9為陰天時，PCM-PE厚度每增加10 mm，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的增溫圖。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的增幅均先增大后減小，雖然應用PCM-PE可提高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但盲目增加PCM-PE厚度對室內熱環境并無幫助。當PCM-PE厚度超過50 mm后，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的變化幅度不超過0.7 ℃，故50 mm厚度PCM-PE全覆蓋于溫室結構內表面，節省建造成本的同時可對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有較好的提升效果，此時溫室的室內和北墻平均溫度較試驗溫室分別提升了2.2和2.3 ℃。

表3為試驗溫室和北屋頂、側墻、北墻內表面均添加50 mm PCM-PE溫室的北墻日蓄熱量、日放熱量、傳熱系數和熱阻。PCM-PE具有優異的儲熱性能。晴天，50 mm PCM-PE溫室北墻的日蓄熱量為2.77×109 J，較試驗溫室高0.73%。試驗溫室和50 mm PCM-PE溫室的日放熱效率分別為98%、97%，添加PCM-PE后放熱效率略低于試驗溫室，可能與添加PCM-PE后墻體的傳熱系數減小、熱阻增大有關。陰天，50 mm PCM-PE溫室北墻的日蓄熱量是試驗溫室的84%，日放熱量較試驗溫室高31%，說明陰天時溫室北墻日蓄熱量較少，低于實驗溫室，主要靠晴天時北墻積蓄的熱量維持室內溫度。

試驗溫室和50 mm PCM-PE溫室的墻體傳熱系數分別為0.149和0.126 W/（mK），墻體熱阻分別為6.55和7.20 m2K/W。添加PCM-PE后，溫室墻體的傳熱系數較試驗溫室降低了15%，熱阻較試驗溫室高9.9%，墻體保溫性能優于試驗溫室，可較好地阻止熱量向室外傳遞，對維持室內溫度、降低溫室能耗具有積極作用。

3 結 語

采用模擬方法研究了PCM-PE應用于裝配式復合墻體日光溫室的效果及最佳厚度，主要結論如下。

1）溫室北屋頂、側墻、北墻等內表面分別添加PCM-PE后，室內溫度均高于試驗溫室的室內溫度。溫室側墻添加PCM-PE時單位成本最低，為2 094元/℃。溫室北屋頂、側墻和北墻均添加PCM-PE時，晴天平均溫度較試驗溫室提升3.9 ℃，單位成本最高，為5 973元/℃。在經濟成本有限情況下，可優先選用側墻添加PCM-PE的方式改善室內溫度。若不考慮經濟成本，全覆蓋方式可最大限度提升溫室內溫度。

2）當溫室的北屋頂、側墻、北墻內表面均添加PCM-PE時，晴天和陰天室內溫度和北墻溫度隨PCM-PE厚度增加而增加，但當PCM-PE厚度大于50 mm時，室內平均溫度和北墻平均溫度的增幅明顯降低。從升溫效果及經濟成本角度考慮，PCM-PE全覆蓋于溫室結構內表面的最佳厚度為50 mm，晴天時室內和北墻平均溫度較試驗溫室分別提升了3.9、3.7 ℃，陰天時分別提升了2.2、2.3 ℃。

3）添加PCM-PE后溫室墻體傳熱系數較試驗溫室降低了15%，熱阻較試驗溫室高9.9%，墻體保溫性能大大提高。

由于模型的復雜性和試驗的局限性，本研究建立的試驗溫室TRNSYS模型未考慮農作物遮光、蒸騰等因素的影響，對PCM-PE相關參數的設置存在一定局限性，未來可對所簡化處理的內容做更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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