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黨獨有難題的三維探賾:內涵指向·基本樣態·解答之道

霍曉曉 趙 曼

(新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我們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要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政地位,必須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1]“大黨獨有難題”是習總書記站在新的歷史高度,針對我們黨當前存在的問題作出的新論斷,揭示了中國共產黨始終存在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和始終保持著高度的政治敏銳性。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執政期間,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隨著世界局勢加速演進,新問題、新困難、新挑戰不斷涌現,黨的執政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因此,中國共產黨只有清醒認識“大黨”的基本特征及“獨有難題”的表現形式,才能精準地應對“獨有難題”,才能永葆我們黨的青春活力和蓬勃朝氣,確保我們黨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一、何為大黨:“大黨”的內涵指向

透析“大黨獨有難題”的產生、形態、解決途徑,必須厘清“大黨”的基本特征。 對于大黨概念的界定,最早見于托克維爾的《論美國的民主》一書中。 他提出:“被我稱之為大黨的政黨,是那些注意原則勝于注意后果,重視一般勝于重視個別,相信思想高于相信人的政黨。”[2]由此得出,他是從原則、信念、行動等角度來界定“大黨”。通常情況下,大黨包括黨員人數眾多、組織規模龐雜、存續時間持久、執政效能高、影響力強大等特點。 世界上曾涌現出形形色色的大型政黨,雖然一些政黨在組織規模和執政時間與中國共產黨有共同之處,但中國共產黨與其在本質上南轅北轍。 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始終堅持人民立場。 因此,在界定和分析中國共產黨之“大”、“獨有難題”時,要從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出發,堅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從組織規模、存續時間、歷史成就、使命擔當四個維度探析。

(一)組織規模龐大是“大黨”的表現前提

“大黨”中“大”是表征,其體現在黨員數量、組織體系上。 在黨員數量上,“大黨”一般擁有較多的政黨成員。 比如中國共產黨黨員總數為9671.2 萬名,黨的基層組織493.6 萬個,總數超過德國、法國、英國等國家的人口總數,是世界第一大政黨。 中國共產黨具有極大的吸引力并且發揮主動吸納黨員的優勢,勾勒出一幅中國共產黨和入黨積極分子雙向奔赴的美好畫卷,彰顯了中國共產黨巨大的政治優勢。 在組織體系上,“大黨”一般具備穩固的、完整的組織長鏈。 通常來講,為實現中央與地方信息互通、政府與人民群眾緊密聯系,中國共產黨從縱向架構組織,即形成“中央—地方—基層”的完整結構,又橫向輻射在社會空間的各角度,擘畫出“縱向到底、橫向到邊”的現實圖景,實現黨的組織和黨的工作全覆蓋。

(二)存續時間持久是“大黨”的立足保證

成立時間早,執政時間久是“大黨”的第二個關鍵特征。 政黨從產生到發展壯大成為“大黨”且經久不衰,可持續發展才是其存在的核心價值和追求的終極目標。 在世界政黨光譜序列中,涌現出形形色色的政黨不計其數,但能夠持續存在百年以上且能長期執政的屈指可數,尤其以中國共產黨為典型,至今已成立100 多年,一黨執政已超70 年,它歷經千瘡百孔、久經磨難仍能夠繼續發展壯大,最重要的原因是能夠審時度勢、站在歷史發展的高度不斷調整更新政策主張、組織架構、治理模式等適應社會加速發展帶來的新問題、新挑戰。

(三)創造成就頗豐是“大黨”的發展導向

“大黨”的第三個重要特征是干事創業,實現業績“多成果化”“高實效性”,憑借高水平執政效能實現長期執政。 任何政黨在奪取政權后首要解決的問題是鞏固政權從而實現長期執政,實現此目標最基本的途徑是獲得群眾的認可、支持和擁護。 為實現長期執政,執政黨將密切聯系群眾作為根本工作方法,走近群眾,贏得信任。 “大黨”發揮擔事作為的精神品質,不斷改善治理方式,創新治理模式,不斷增強社會穩定性,保障人民收入穩定,維護好人民合法權益,提升人民群眾獲得感、滿足感、幸福感,從而獲得人民群眾的高度認可、支持和擁護。 相對應地,“大黨”憑借高水平執政績效,滿足群眾多元的利益訴求,從而使政權鞏固,實現長期執政,而人民群眾則是從執政黨政府獲取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利益,以此提高對執政黨的認可度、支持率、擁護感,使“大黨”擁有深厚的執政根基,從而永遠屹立不倒,永遠走在世界前列。

(四)責任使命重大是“大黨”的動力引擎

“大黨”的第四個重要信息是責任使命重大。2021 年,習總書記在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領導人峰會上指出:“政黨作為推動人類進步的重要力量,要錨定正確的前進方向,擔起為人民謀幸福、為人類謀進步的歷史責任。”[3]綜上,真正的大黨,不僅致力于本國發展,也放眼全世界,具有為世界各國分享國家治理經驗、提供治理智慧的大黨信心與大黨擔當,以此共同推動人類事業的發展。 “大黨”崇高政治使命完成的前提條件是確保其執政方略能夠長期有效地得到實施,因此決定了“大黨”需要不斷擴大組織規模,提高執政能力,擴大組織影響力等。

二、有何難題:大黨獨有難題的基本樣態

共性寓于個性之中。 從廣義上看,大黨獨有難題是指世界政黨發展過程中遇到的普遍性難題;從狹義上看,是中國共產黨在團結帶領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過程中遇到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特殊性難題。 準確把握我國大黨獨有難題,不僅需要從世界政黨發展興衰史中總結共性問題,也要結合我國黨情、國情來分析個性問題,還要從習總書記的相關論述中找到解決我國大黨獨有難題的正確答案。

(一)組織管理難題:解決黨內教育管理難題,確保全黨上下集中統一

隨著政黨組織規模擴大,組織管理難題也隨之而來。 第一,黨員隊伍質量問題。 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以來有50 余名黨員的小黨逐步成長為現在具有9600 多萬黨員的大黨,雖然黨員人數不斷增加是“大黨”的顯著標識,但人數增加并不意味黨員質量提升,尤其基層黨組織和“兩新”領域黨員來源廣泛,不乏會存在部分入黨動機不純、信念不堅定、“兩面派”的黨員,致使黨員隊伍管理任務比以往更艱巨。 第二,權威弱化難題。 從現行黨章來看,黨的組織層級復雜,形成“縱向到底,橫向到邊”的黨組織網絡,其理想狀態是黨中央指示在各級黨組織得到堅決貫徹落實,下屬機構也實事求是地開展工作并真實記錄、上報,形成如臂指使的良性互動畫面。 囿于中國共產黨組織體系鏈條縱深,組織規模龐雜,黨中央對下級各個黨組織監督缺位,給部分黨員提供了自主性發揮空間。 譬如,不按規定動作隨意歪曲執行民生政策,導致政策“大打折扣”,人民權利未得到保障,致使黨的威望下降。 第三,集中統一問題。 一方面,思想統一艱難。 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思想建設,從誕生起,就將馬克思主義確定為根本指導思想,但在長期建黨過程中,由于受各種價值觀念沖擊,黨面臨“四種危險”的挑戰,黨中央權威受到嚴重威脅,黨的影響力被削弱,最終影響黨的團結統一。 另一方面,行動統一艱難。 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確立嚴明的政治規矩和紀律,是確保大黨集中統一的重要法寶。 但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一些黨員忽視黨的政治紀律,趨向“自我化”“自利化”,將集體利益拋擲腦后,導致黨內出現大量問題,比如黨內“個人主義、分散主義、圈子文化”現象與破壞政治生態的“七個有之”問題相互交織,加大黨的團結統一難度。

(二)永葆活力難題:跨越歷史長河,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

持續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需要黨始終保持生機與活力,始終以斗志昂揚的精氣神高質量完成目標任務。 但是,在長期執政過程中,永葆黨的活力,是歷史難題。 第一,永葆黨的理論持續創新性、先進性不易。 毛澤東指出,“任何國家的共產黨,任何國家的思想界,都要創造新的理論,寫出新的著作,產生自己的理論家,來為當前的政治服務,單靠老祖宗是不行的。”[4]追溯歷史,多個政黨由勝轉衰的關鍵原因是缺乏創新意識,隨著社會的變化,很難及時更新黨的理論來回應時代、人民和世界的問題。如何根據新社會、新情況、新問題更新黨的理論以正確指導實踐,成為我們黨亟待思考的重要命題。 第二,確保黨員干部思想的先進性和黨員干部隊伍的純潔性,保證黨員行動有活力實屬不易。 治國理政,關鍵在人。 毛澤東指出,“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5]其實,一個國家的治理和發展壯大離不開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積極發揮,這對國家黨員干部的認知能力、知識結構、行為能力等提出了極高要求。 一個國家的領導核心內部,如果黨員干部思想不斷被侵蝕腐化,結果則是出現“腐敗”這一威脅黨的生命力和戰斗力的最大毒瘤,腐蝕黨的健康肌體;如果黨員干部不把握歷史主動,不積極學習科學文化知識、提升專業技能、更新工作方式,將挫傷自信心,干事乏力。 第三,勇于從歷史中吸取經驗教訓,發揚直面問題的斗爭精神是要“補課”的關鍵問題。 歷史是一面鏡子,也是營養劑。 如果不從教訓中汲取智慧和力量,不在斗爭中成長,黨員干部將動力不足,甚至威脅黨的生命。 從這個角度看,如何從歷史中汲取創造成就的力量也是一大難題。

(三)堅守初心難題:引領黨員牢記初心使命,激勵黨員干部繼續為實現中國夢奮斗

中國共產黨一經誕生就將謀人民幸福、民族復興作為初心使命。 一個長期執政的大黨最難的就在于取得成就后仍能不驕不躁、保持初心。如何保持初心,成為黨的難題。 第一,克服驕傲自滿心態,做到居安思危是攻克不忘初心難題的首要議題。 黨的二十大開宗明義就警告全體黨員“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務必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6]。 王者之兵,勝而不驕。 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創造了偉大的歷史成就,這是值得贊揚的,但是政黨內部部分黨員干部承平日久,滋生驕傲自滿的情緒,狀態萎靡、斗志喪失,出現“執政惰性、執政懈怠”現象。 第二,堅持底線思維,不貪、不腐、不奢、不官僚是解決初心難題的重要途徑。 回顧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習近平指出:“腐敗是危害黨的生命力和戰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7]當前,滋生腐敗的土壤和條件依然存在,并呈現出一些新特點,如何徹底鏟除滋生腐敗土壤、實現海晏河清還任重道遠。 第三,將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鐫刻在基因里,是克服堅守初心難題的根本方法。 人民至上是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立場。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始終把人民放在最高位置,為實現中國夢匯聚偉力。但是,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部分黨員干部思想被腐蝕,僅在取得一點成績之后就高高在上,脫離群眾,不解民生之難,久而久之,失去人民群眾的信任,動搖執政根基,嚴重則會威脅黨的生命。 如何引領黨員干部堅持人民立場,堅持底線思維,不被歪風邪氣誘惑,并通過合理的方式激勵黨員干部接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斷奮斗,是一個亟需關注的難題。

(四)長期執政難題:跳出“歷史周期律”,實現長期執政

任何一個政黨都將長期執政作為自己的政治追求和政治目標,同樣,長期執政也是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夙愿。 習近平曾強調:“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之后路該怎么走? 如何跳出‘歷史周期律’、實現長期執政? 如何實現黨和國家長治久安? 這些都是需要我們深入思考的重大問題。”[8]可見習總書記對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高度重視和深謀遠慮,但要實現長期執政,是一個充滿挑戰的重大難題。 具體從兩個角度分析:從國內問題看中國共產黨執政難題。 從領導核心來看,中國共產黨自身面臨“四種危險”的侵襲,其中,消極腐敗危險是阻礙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最大威脅,嚴重會亡黨亡國。 比如,夏朝在社會穩定時,統治者大肆貪圖享樂,最終導致王朝覆滅。 從服務階級來看,中國共產黨為人民服務,也依靠人民群眾實現長期執政。 因此,脫離群眾危險是長期執政的最大危險。 中國共產黨如何永久守住人民的心是要深思熟慮的議題。從國際格局演進看中國共產黨執政難題。 在經濟上,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發展愈發強勁,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認為自己的霸主地位被威脅,于是同我國展開激烈的“貿易戰”,甚至試圖摧毀我國搭建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平臺;在文化上,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深度、廣度,試圖采取更隱蔽、更巧妙、更不易識破的方式瓦解我們對祖國的忠誠、破壞社會主義制度,試圖顛覆我國政權;在政治上,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長期堅持霸權主義、強權政治,試圖干涉別國內政,攪亂國家治理大局。 比如,美國在烏策動“顏色革命”,煽風點火,推動俄烏危機一步步升級。不論從經濟、文化還是政治上,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制造的不和諧、不安全的外部環境,也是影響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重要原因。

三、何以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解答之道

中國共產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政黨,既有世界“大黨”的共有難題又有其獨特難題,面對國內國際環境的變化,中國共產黨又該如何保持戰略上的清醒和堅定,不斷摸索治國理政規律,尋求執政的新理念新政策,掃清前進道路上的獨有障礙,確保黨始終保持青春活力,走在時代前列,是一個值得反復探究的問題。

(一)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牢牢把握大黨發展方向

面對各種獨有難題,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全面領導。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決議》指出:“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之所以能夠扭轉近代以后的歷史命運、取得今天的偉大成就,最根本的是有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9]歷史實踐反復證明,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最大的政治優勢。 第一,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 全黨必須堅決擁護“兩個確立”,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將“兩個維護”作為黨員的根本行動準則;必須加強黨對事關全局的重大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必須嚴格執行重大事項向黨中央請示報告制度,加強巡視巡檢上下聯動機制建設,鍛造一個鋼鐵般的政黨,以應對新征程中的各種難題。 第二,加強黨員的理想信念教育。 一方面,加強理想信念教育要創新理論。 從中國共產黨成立之日起,就把馬克思主義作為立黨、興黨的根本指導思想,加強對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教育,不是要求黨員干部照本宣科拿起理論對我國謀劃布局胡亂指揮,而是將馬克思主義扎根在中國大地上,推動實現“兩個結合”。 另一方面,從紅色文化中汲取理想信念的智慧和力量。 紅色文化產生于偉大的社會革命實踐中,其記錄了中國共產黨人浴血奮戰的激烈場面、頑強拼搏的堅定意志,是中國共產黨的政治本色和精神力量源泉。 新征程上,加強理想信念教育要推進紅色文化教育同黨史文化教育相融合,形成“雙軌”聯動機制,弘揚偉大建黨精神,賡續紅色血脈,匯聚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磅礴偉力。

(二)完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永葆大黨存續發展動力

勇于自我革命是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強大支撐。 大力推進黨的偉大自我革命不是光喊口號、敲鑼打鼓就能實現的。 習近平在中共十九屆中央紀委六次全會上強調:“必須堅持構建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制度規范體系,為推進偉大自我革命提供制度保障。”[10]因此,繼續推進自我革命,要不斷完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 第一,建立健全黨內監督制度。 一方面,健全監督體系,完善監督機制,形成“上級對下級、下級對上級和同級監督”的強大合力,破除監督缺位弊病;另一方面,推進政治監督具體化、精準化、常態化,細化落實各級黨組織黨內監督主體責任,切實解決黨內違規違紀行為;再一方面,推動黨內監督和其他各類監督貫通協同,并以法治方式進一步強化,構建無死角全覆蓋零容忍的權力監督體系。 第二,建立健全自我反省制度。 一方面,嚴格落實考核體制機制,發揮強制懲戒優勢,對于黨內政績觀錯位、責任心缺失、濫用權力、背叛黨組織的黨員干部必須加強懲戒力度,并予以嚴肅追責;另一方面,著力構建堅持真理、修正錯誤、發現問題、糾正偏差的機制,各級黨組織要承認并正視黨在建設過程中的種種問題,體現實事求是的精神和勇于擔當的氣魄。 第三,建立健全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制度,促進內生性凈化體制機制和外生性凈化體制機制協同發力,鏟除腐敗滋生現象的土壤,營造風清氣正的良好政治生態。 第四,建立健全黨內學習教育制度,堅持以黨章為根本遵循,學習不同位階的規章制度,同時還要通過“三會一課”、民主生活會、組織生活會加強黨的創新理論的學習。 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為解決大黨難題提供了具體有效的方案。

(三)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奮力夯實大黨執政根基

政興在順民心,政廢在逆民心,這是對傳統政治智慧的總結。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決議》著力強調:“黨的最大政治優勢是密切聯系群眾,黨執政后的最大危險是脫離群眾。”[11]中國共產黨要始終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密切聯系群眾,避免走蘇聯共產黨脫離人民導致失敗解體的老路。 第一,大力發展經濟,滿足群眾多元物質利益訴求,這是夯實政黨執政根基的物質基礎。 當前,人民群眾需求呈現多樣化、多層次和多方面的特點。 在人口眾多、資源有限、需求多元的國家,要解決三者之間的矛盾,需要找到一個服務群體或組織,而關鍵發力點落在各級基層黨組織身上。 作為黨聯系群眾的橋梁,各級基層黨組織不能閉門搞黨建,要積極組織黨員代表、社區治理一線工作者到基層各個角落“多跑跑、多聽聽、多談談、多記記”,以最大限度發現、傾聽、收集和整合民意,將其作為上級部門重大決策的依據,提高政策貫徹執行的準確度、人民對政府的認可度、滿意度、支持度。 第二,堅持全過程人民民主,落實民主參與問題,是夯實政黨執政根基的政治保證。 民主不是裝飾品,要使人民群眾的權益在民主實踐的每一個環節得到保障。 在民主決策程序上,在決策前要采用多種政策議程的設置途徑,決策中要多渠道搜集意見來源,決策后要繼續評估政策實施效果并不斷完善,保證決策的科學性。 在民主決策參與上,要發揮人大代表聯系群眾優勢,主動“走出去”,將民眾“請進來”;同時還要發揮“互聯網+”優勢,拓寬民主決策參與渠道,打破各種限制,廣泛吸納社會各界的意見和建議。 第三,創新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傳播形式,提高價值認同。 中國共產黨要探尋和把握意識形態話語權建構的規律,做好意識形態的引領工作,強化政治認同,為夯實執政根基提供思想保證。

(四)強化使命擔當,大力維護大黨執政形象

大有大的樣子。 中國共產黨以大黨的眼界、氣度、胸懷和智慧,為建構和維系全人類共同價值作出積極的努力和貢獻。 中國共產黨不僅謀中國人民之幸福、謀中華民族之復興,也在為人類進步、世界大同而努力。 當前國際力量對比調整深刻,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千秋偉業和世界大同的美好愿景,需從國內國外兩個大局去統籌謀劃。 第一,中國共產黨要堅持為中國人民服務的宗旨不變,這是構建負責任“大黨”的出發點和落腳點。 一方面,先解決好國內經濟問題,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 改革開放40 多年,我國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但是人均GDP 偏低、環境污染、資源浪費等問題依舊是制約我國發展的瓶頸。所以,我們黨要不斷堅持深化改革,引領經濟持續實現高質量發展,維護好人民的各項權益。 另一方面,還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及時追蹤更新不同群體的利益訴求,把握新業態、新就業群體“新”在哪里、“變”在哪里,主動聯系服務,保障他們的合法權益,提高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第二,中國共產黨要構建中國特色話語體系,為世界治理提供智慧。 當前,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在世界范圍內打著文化多元、去意識形態等旗號,制造“自由世界”“憲政民主”等假象,企圖壟斷世界話語權,從而達到稱霸世界的目的。 然而,面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共產黨能夠且應當構建中國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對外繼續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堅持“謀和平、求合作、共發展”的外交理念,繼續高舉人類命運共同體旗幟闊步前行,承擔起大國大黨應盡的國際責任,為推動人類可持續發展貢獻更多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增強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的認可和贊同。

國家富強、民族團結、人民幸福以及我國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與日俱增,都得益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然而,隨著世界局勢加速演進,中國共產黨執政仍然面臨著巨大的風險與挑戰。 中國共產黨不僅要面對大型政黨的共性問題,也要立足馬克思主義政黨立場,對其獨有難題予以科學解答。 中國共產黨百年櫛風沐雨、披荊斬棘,面對獨有難題,必須始終保持清醒和堅定,應對各種風高浪急的考驗,繼續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并為世界各國治理貢獻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