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WSR方法論的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研究

[摘 要]為推動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高質量與可持續發展，文章采用網絡調研法、系統分析法對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情況進行調研分析，運用WSR（物理-事理-人理）方法論構建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模型，揭示各維度之間的關系，總結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特性與成功經驗，提出規劃整合空間與資源、構建跨學科課程體系、組建高水平跨學科團隊等建議，為我國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提供參考。

[關鍵詞]WSR方法論 數字人文研究中心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

[中圖法分類號]G250. 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845（2024）05-0020-08

[引用本文格式]張握忱，田麗.基于WSR方法論的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研究[J].高校圖書館工作，2024（5）：20-27.

本文系遼寧省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高校智庫助力我省高端人才引進的服務模式研究”（項目編號：L21BTQ004）的研究成果之一。

引言

數字人文這一專業術語是由人文計算發展而來，其第一次出現在學術界的時間是2001年，由美國學者約翰納·德魯克（Johanna Drucker）在《現狀核實：數字人文項目與前景》（Reality Check：Projects and Prospects in Digital Humanities）的研究報告中提出[1]。一直以來，數字人文的定義在學術界眾說紛紜[2]，但總的來說，數字人文將數字技術手段與人文學科的研究方法相融合，能夠為人文學科的研究提供新視角。因此，數字人文研究吸引了文學、藝術學、歷史學、圖書館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學者的關注，這使得數字人文學科快速發展起來，國內外高校也紛紛開始建立數字人文研究中心。

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是致力于將技術手段與人文社會科學進行交叉融合，推動兩者協同創新發展的綜合性管理和服務機構，也是各類數字人文項目的“孵化器”。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Center for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CDHR）成立于2010年1月，這是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的關鍵平臺[3]。CDHR以“研究和信息推廣聯盟”（ The Consortium for Research and Information Outreach，CRIO）的深厚工作為基礎，結合數字媒體技術的創新應用，逐漸走向澳大利亞數字人文研究領域前列。本研究基于顧基發等[4]提出的物理-事理-人理（以下簡稱WSR）方法論，對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實踐進行分析，以期為我國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提供參考。

1 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WSR三維分析模型

WSR方法論將定性和定量分析進行集成，是一個具有中國傳統哲學思辨的方法論。本研究選用WSR方法論從多維度詮釋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建設（見圖1），物理指系統中存在的客觀事實，主要涉及系統中物質運動的機理，用以回答“是什么”的問題。在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中，物理維主要指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物理空間和虛擬空間。事理指在系統中進行實踐的依據，用以回答“怎樣做”的問題。在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中，事理維主要指高校開展的數字人文教育和數字人文項目。人理指系統中的主體，通常要用人文與社會科學的知識去回答“應當怎樣做”和“最好怎么做”的問題，能夠反映系統中人的主觀能動性，實現其思維觀念的創新，人理維主要考察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組織架構[5]。

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WSR三維空間劃分情況如表1所示，首先，物理維指的是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物理空間和虛擬空間，這些空間不僅包括數字人文實驗室，還存儲了各種與數字人文緊密相關的資源。例如，數字人文開放平臺對海量資源進行集成，使得研究人員能夠方便地進行數據獲取、處理和分析。此外，技術設備和軟件工具也是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物理維不可或缺的部分，能夠為高校數字人文研究提供強大的技術支持，使得研究人員能夠更高效地開展研究工作。隨著技術的發展和研究的深入，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也逐漸從物理空間向虛擬空間延伸，形成了虛實融合的研究空間。其次，事理維關注的是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立的數字人文教育體系和數字人文項目。在數字人文教育方面，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不僅注重理論知識的傳授，還重視實踐體驗的獲得。通過組織各種數字人文相關的實踐活動和項目，學生能夠在實踐中加深對數字人文的理解和應用。在數字人文項目方面，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逐漸從獨立研究走向跨機構合作。通過與其他高校、研究機構或企業的合作開展重大課題研究，各機構不僅可以共享資源和經驗，還能夠助推數字人文相關成果的產出。最后，人理維關注的是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組織架構。一個高水平的研究中心離不開良好的組織架構和人員配備。在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中，組織架構的完善和人員管理的優化是至關重要的。隨著數字人文研究的深入和發展，團隊成員之間的協作和交流模式也逐漸從自主學習走向共同研發。高?？赏ㄟ^搭建協作平臺、制定研發計劃等方式，促進團隊成員之間的緊密合作和知識共享，從而推動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持續發展。

2 基于WSR方法論的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現狀

從物理、事理、人理3個維度詳細闡釋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建設現狀，以全面展示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在WSR方法論視角下的建設成果和發展態勢。

2. 1 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物理維

2. 1. 1 設立數字人文實驗室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實驗室是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一部分[6]，主要用于數字人文課程的教學和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學者的科學研究。該實驗室配備了專業且先進的資源和設備[7]，包括4K超高清視頻屏幕、3D掃描儀、頭戴式VR設備、數碼相機、數字錄音機等以用戶為中心的學習設備，學校鼓勵并允許學者預訂和使用。此外，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實驗室還支持數字人文學者與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其他科研人員合作，共同開展數字化技能的培訓、共享和規劃新項目，這極大地促進了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與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其他學科之間的合作。

2. 1. 2 搭建數字人文開放平臺

數字人文開放平臺MetoDHology[8]，是由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搭建的一個資源開放平臺，該平臺對機構內部和外部的數字人文資源進行了整合和分類標引[9]，用戶可以免費、無限制地訪問學習視頻和教程、參考書目、博客文章等各類資源。以文本分析為例，MetoDHology從8個方面介紹了文本分析：①文本分析的概況，包括文本分析的概念、文本的類型、文本分析軟件的工作原理、文本分析的缺點和局限；②文本分析的使用情境，包括文本分析的具體內容和使用文本分析的優點；③與文本分析相關的術語，即描述文本分析類型的術語；④文本分析的前期工作，包括了解文本上下文結構、結合文本選用合適的工具、掌握工具的工作原理等；⑤文本分析軟件，包括VOYANT、MALLET、AntConc、Python等開源軟件工具和NVivo、Leximancer等付費的軟件工具，同時附有下載網址和相關說明；⑥可獲取數據進行文本分析練習的平臺，包括澳大利亞國家圖書館的數字資源平臺Trove、CLARIN-UK數據庫集、HathiTrust數字圖書館、JSTOR數據庫等，同時附有網址鏈接和相關說明；⑦文本分析案例；⑧文本分析相關的參考資料。這些參考資料內容豐富詳盡，能夠讓研究人員對文本分析這一方法有全面的了解。

2. 2 數字人文研究中心事理維

2. 2. 1 開展數字人文教育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開展了數字人文的本碩博教育，是世界上為數不多開設本科和研究生數字人文專業的高校之一[10]。本科數字人文專業課程設置情況如表2所示，這些課程的主要研究領域包括計算機科學、歷史學、語言學、信息科學、文學、社會學、人類學等；學生學習的主要內容包括數字人文的發展歷史、理論、研究方法、分析工具等。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支持并鼓勵學生開展數字人文項目，同時與博物館、畫廊、檔案館、圖書館等公共文化機構合作，為學生提供充分的實踐機會。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在數字人文本科教育中注重學生計算機能力的培養，開設了網站設計和開發、代碼、計算機編程、關系數據庫、程序設計等15門計算機課程，以培養學生掌握和使用計算機技術來解決人文學科的實際問題的能力。在數字人文研究生教育中，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更加注重讓學生利用專業知識深入研究數字人文領域的方法，開設了網絡研究方法、定性研究方法和定量研究方法等課程。此外，相較于本科階段，碩士階段的培訓和實習項目有所增加，這是為了促進學生將所學的專業知識與技能應用于項目研究和實踐中，進一步培養學生獨立思考和團隊協作的能力。

2. 2. 2 構建數字人文項目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與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其他部門以及校外組織廣泛開展合作，多年來構建了多項跨學科的數字人文項目，這些數字人文項目由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教學促進補助金、澳大利亞研究委員會未來獎學金等資助（見表3）。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構建的數字人文項目涵蓋地理、歷史、藝術、文學、考古學等多個學科領域，這充分體現了數字人文的跨學科特點。此外，這些數字人文項目使用了文本挖掘、可視化、3D打印、3D建模、GIS等技術，充分體現了數字人文將數字技術運用到人文學科之中，實現人文學科資源的開發和再利用[11]。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構建的數字人文項目將數字技術融入人文學科研究，涵蓋了多個研究領域，既包含常規科研項目，也有類似Skullbook-Digital Bone Library的特色項目。同時，其開發的OCCAMS、To Be Continued： The Australian Newspaper Fiction Data- base等數據庫將多方資源進行整合，為科研人員和公眾提供了便利。

2. 3 數字人文研究中心人理維

2. 3. 1 組建數字人文團隊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擁有專業的數字人文團隊，包括數字人文研究中心主任Howard Morphy、3名數字人文學科的科研人員、1位專業人員、31名助教、12名訪問學者及6名在讀博士生。該數字人文團隊整合了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校內多個部門和研究中心的強大師資力量，具備豐富的教學實踐經驗和強大的科研能力，不僅進行數字人文專業的授課，還帶領學生完成不同專業領域的實踐項目。此外，該數字人文團隊吸收了校外乃至國外訪問學者的力量，讓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教學、科研水平得到進一步提高，相關的研究成果也日漸豐碩。

2. 3. 2 共創數字人文成果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主任Howard Morphy的主要研究方向為原住民文化、藝術史、人類學史，其與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學者共同開發了OCCAMS數據庫。近年來，他負責的數字人文研究中心與澳大利亞國家博物館、大英博物館等合作，將研究成果通過博物館展覽的方式展現出來，讓公眾更廣泛地認識數字人文研究?？蒲腥藛TTerhi Nurmikko-Fuller、Katrina Grant等的研究方向為關聯數據、計算機科學、數字藝術史、數字館藏等，他們合作開展Digital Cartographies of the Roman Campagna、JazzCats、Skullbook-Digital Bone Library等項目的研究，也帶領學生一起完成了基于關聯數據方法分析中國神話《山海經》、基于BERT模型開發歷史策展語義搜索引擎等項目。專業人員Junran Lei的研究方向為軟件設計開發、數據分析可視化等，其設計開發了館藏管理、元數據、地理空間映射等相關系統，參與了OCCAMS、The Australian Com- mon Reader、To Be Continued：The Australian News- paper Fiction Database等多項數據庫的開發及維護。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助教來自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工程計算機與賽博學院、文學院、音樂學院、教育學院、圖書館等，其研究涵蓋文學、藝術、歷史、教育、計算機科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具備豐富的教學經驗。來自美國國家超級計算應用中心、倫敦國王學院、澳大利亞拉籌伯大學、大英圖書館等機構的訪問學者[22]與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科研人員合作開展項目，其中拉籌伯大學的Lisa Beaven與科研人員Katrina Grant共同策劃了Digital Cartographies of the Roman Campagna項目，這促進了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交流與發展。在讀博士生也在學習的同時與眾多優秀的科研人員完成了許多數字人文項目，如上文提到的基于關聯數據方法分析中國神話《山海經》項目就是在讀博士生Qian Wang與老師共同完成的。

3 基于WSR方法論的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特性分析

基于WSR方法論分析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建設，發現其旨在打造一個既具備物理空間與資源整合優勢，又注重專業教育與項目合作，同時強調科研隊伍專業化和開放式服務理念的綜合性研究平臺。這一建設特點不僅體現了跨學科、跨領域的融合性，也彰顯了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在高校建設中的重要地位。

3. 1 物理維：數字人文空間+數字人文資源

3. 1. 1 獨立化的數字人文研究空間區域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是藝術與社會科學學院的一部分，建設了數字人文實驗室。獨立化的數字人文研究空間區域，為學者提供了一個專注于數字人文研究的獨立環境，同時其先進的數字化設備、專業的技術支持以及豐富的資源數據，為數字人文研究者提供了得天獨厚的科研條件。此外，具有不同學科背景的學者可以匯聚在獨立化的數字人文研究空間區域，共同探討數字人文領域的前沿問題。跨學科的交流與合作，不僅有助于推動數字人文學科的發展，也為研究者提供了更廣闊的思路。獨立化的數字人文研究空間區域的建立是學者開展數字人文研究的基礎條件，因此有必要打造或改造數字人文空間，合理規劃空間布局，同時增加配套的硬件設施和工具軟件，以推進數字人文研究的快速發展。

3. 1. 2 一體化的數字人文資源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MetoDHology將分散的數字人文資源進行有效整合和分類標引，形成了完整的資源體系。一體化的數字人文資源極大地節省了研究人員的時間與精力，學者可以通過平臺隨時隨地進行數字人文相關資源的學習，這大大提高了數字人文資源的獲取效率和利用效率，使得數字人文研究能夠更加高效地進行。此外，MetoDHology還提供線上咨詢，對MetoDHology提供的課程資源有疑問的用戶可以直接與作者聯系，想向MetoDHology提供博客文章和相關資源的用戶也可以在MetoDHology上進行留言。這不僅幫助用戶解答了在數字人文課程學習過程中的疑惑，也進一步豐富了MetoDHology的資源。無論是提供一體化的數字人文資源，還是及時地答疑解惑， MetoDHology都為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學者開展數字人文研究提供了極大的幫助與支持。

3. 2 事理維：數字人文教育+數字人文項目

3. 2. 1 多元化的數字人文專業教育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開展了數字人文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教育，相關課程由數字人文研究中心開設。這些課程具有明顯的跨學科特征，以數字人文理論工具為基礎，以數字人文項目為導向，兼顧學校數字人文研究重點及特色，豐富學生數字人文專業知識，提升學生數字人文專業技能。多元化的數字人文專業教育是培養數字人文人才的關鍵一環，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以多樣化的教學方式、特色化的教學課程，使更多學生了解了數字人文領域。

3. 2. 2 合作化的數字人文研究項目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數字人文項目是由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與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多個學院、澳大利亞其他機構、其他國家的機構合作完成的。例如，Skullbook-Digital Bone Library項目是由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和考古與人類學學院合作開展的；Digital Cartographies of the Roman Campagna項目是由澳大利亞國立大學與拉籌伯大學合作開展的；Talking About Stones項目是由澳大利亞國立大學與大英博物館、澳大利亞國家博物館等合作開展的。以合作的方式開展數字人文項目，可以將多方資源進行整合，彌補在資源、經費、設備、技術等方面的不足，豐富數字人文項目的研究成果。

3. 3 人理維：數字人文團隊+數字人文服務

3. 3. 1 專業化的數字人文團隊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數字人文團隊集結了校內外優秀的科研學者，他們擁有深厚的學術背景和跨學科的研究能力，同時具有良好的數字素養和過硬的專業技能。專業化的數字人文團隊是開展跨學科數字人文項目和提供跨學科數字人文服務的重要保障。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團隊的成員不僅具備扎實的人文學科基礎，還熟練掌握了數字技術和數據分析方法，能夠靈活運用現代信息技術對人文領域進行深入研究，能夠將傳統的人文學科知識與新興科技手段相結合，開辟出全新的研究視角和領域。同時，他們還承擔著培養新一代數字人文研究人才的重要使命，通過授課和指導學生參與數字人文項目實踐的方式，將自己的經驗和學術成果傳授給年輕一代，幫助他們快速成長并投身到數字人文的研究中。

3. 3. 2 開放式的數字人文服務理念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開放式的數字人文服務理念，既體現在成員來自校內外多個機構，形成了一個充滿活力的跨學科研究團隊，打破了傳統學科研究的局限，實現了學科交叉與融合；也體現在他們始終秉持開放、共享的服務理念，與國內外其他研究機構建立合作關系，共同開展數字人文項目并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與經驗，并將研究成果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呈現給公眾，進一步提高數字人文研究的普及度和影響力。開放式的數字人文服務理念不僅為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帶來了更多的科研資源與合作機會，也為其注入了新的生機與活力。

4 對我國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的啟示

4. 1 物理維———依托高校圖書館，規劃整合空間與資源

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是一項長期工程，目前我國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雖然小有所成，但離進一步優化且達到全國普及的程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高校圖書館擁有豐富的館藏資源，這些資源涵蓋了人文社科領域的多個方面，方便學生和研究人員隨時獲取和使用，能夠為數字人文研究提供堅實的資源基礎，從而推動數字人文項目的開展。因此，我國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可以依托高校圖書館開展。資金和空間資源充足的高校，可以參考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建設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或者數字人文實驗室，但在建設過程中要合理規劃空間布局。一是要根據研究需求和人員規模，確定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規模和布局。二是要注重空間的開放性和靈活性，方便研究人員之間的交流與合作。三是要充分考慮研究人員的舒適度和工作效率，為其營造一個適宜的研究環境。

此外，為更好地進行數字人文研究，還需要建立數字人文資源庫、數據共享平臺等，將分散的數據資源整合起來，為研究人員提供便捷的數據獲取途徑。總之，要合理規劃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空間布局，并充分整合高校的現有資源和技術優勢，實現資源共享和技術互補，進一步挖掘我國特色人文資源，提高數字人文研究水平。

4. 2 事理維———構建跨學科課程體系，建立跨機構合作項目

構建跨學科課程體系是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的重要一環。習近平總書記曾多次強調，要大力加強高校交叉學科建設，推動學科交叉融合和跨學科研究，構筑全面均衡發展的高質量學科體系，加強國家急需高層次人才培養[23]。數字人文的本質是學科交叉融合，其具有一定的跨學科性，要求研究人員具備人文學科的理論素養，掌握計算機科學的數字技術，因此，構建跨學科課程體系，旨在培養具備多種能力的復合型人才。跨學科課程體系不僅應涵蓋人文社科基礎理論、數字技術應用、數據分析方法等多個方面，還應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使學生充分掌握人文知識，具備靈活運用數字技術的能力。同時，應注重課程的更新與升級，及時將最新的研究成果和技術引入教學，保持課程的前沿性和實用性。結合國內本科生和研究生的培養要求，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在構建跨學科課程體系時也應作出相應調整。如本科階段以理論學習為主，讓學生充分掌握文本挖掘、數據分析等基本技能；研究生階段以實踐教學為主，引導學生參與數字人文項目，將本科階段學習的理論知識應用到項目中，在實踐中總結經驗，進行更廣泛、深入的研究。

數字人文項目是一項長期的系統工程，建立跨機構合作項目可以匯聚各方資源，推動學科的多元化發展。跨機構合作項目可以包括學術研究、技術開發、人才培養等多個方面，通過共同申報課題、聯合舉辦學術會議、開展學術交流等方式，促進不同機構間的深度合作。在建立跨機構合作項目的過程中，應注重合作機制的建立。首先，應明確合作目標和任務分工，確保各方能夠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共同推動數字人文項目的進展。其次，應建立有效的溝通渠道和協作機制，確保各方能夠及時交流研究成果和經驗，共同解決研究過程中遇到的問題。最后，應注重合作成果的共享和推廣，如共同發表論文、出版著作等，將研究成果轉化為實際的社會效益。

4. 3 人理維———吸納多學科專業人才，組建高水平跨學科團隊

高水平的科研團隊是影響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發展的重要因素，高校應當為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組建一支結構合理、素質優秀的高水平跨學科團隊，使該團隊既能在數字人文教育中發揮獨特的作用，也能在數字人文項目中進行密切配合。數字人文是一個典型的交叉學科，進行數字人文研究要求科研人員既有深厚的人文素養，又能夠熟練掌握數字技術。因此，高校應該主動打破學科壁壘，組織校內各學院、機構具備豐富教學與科研經驗的優秀教師，吸納引進全國乃至全球數字人文相關專業的人才，使團隊成員能夠相互補充、相互啟發，促進知識共享和交叉融合，為數字人文研究提供更加多元的思路和方法，推動數字人文研究不斷向前發展。同時，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應注重數字人文人才的梯隊建設，吸納和培養年輕學者，為團隊注入新鮮血液，帶來新的思想和活力，為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可持續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支持。

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還應重視人才隊伍的持續培養，為團隊成員提供學習及交流機會，讓團隊成員不斷更新知識結構，提升專業技能。例如，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可以與計算機科學、文學、歷史學、圖書館學等學科建立合作關系，共同開展數字人文培訓和研究項目，提升團隊成員的綜合素質，增強團隊的整體競爭力。數字人文培訓內容和研究項目應該緊密結合實際需求，注重實踐性和應用性。此外，為保障高水平跨學科團隊的穩定發展，激發團隊成員的積極性和創造力，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應該提供充足的科研經費、先進的技術設備，或通過設立科研項目、獎勵優秀成果、提供進修機會等方式，激勵團隊成員積極參與數字人文研究。

5 結語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的經驗可以為我國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設提供參考和借鑒，但受兩國體制、觀念等因素的影響，我國不能完全照搬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建設經驗。因此，我國高校應該結合自身實際，發揮自身優勢，探索適合我國高校數字人文研究中心的建設之路。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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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enter for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at 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Based on the WSR Methodology

Zhang Wochen1 Tian Li1，2

1. School of Management of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116081 2. Dalian Public Culture and Social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of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116082

Abstract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centers in universities， this paper uses online research method and systematic analysis method to investigate and analyz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enter for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CDHR） at 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By applying the WSR （Wuli-Shili-Renli） methodology， the study constructs a model of the CDHR， revealing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various dimensions. It summar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successful experiences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DHR and proposes suggestions such as planning and integrating space and resources， developing interdisciplinary curricula， and establishing high-level interdisciplinary teams. These insights can serve as a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centers in Chinese universities.

Keywords WSR methodology；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center；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