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洋靜
(海口經濟學院 時代旅航管理學院,海南 海口 571123)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要“加大文物和文化遺產保護力度,堅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進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發展”。這一重要論述為新時期文旅深度融合發展提供了新的理念,為文旅產業的高質量發展指明了新的方向和路徑,是未來全國各地開展文旅融合發展的基本遵循和行動指南。海南和云南均是我國的旅游大省,當地以其得天獨厚的自然風光和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吸引著海內外游客。為了實現海南和云南兩地文旅產業融合的高質量發展,有必要厘清其文旅深度融合機理和模式。
文化基因是從生物學中的基因概念衍生過來的一個抽象概念,它是指在特定歷史、地理背景下,一定社會群體所形成的文化認同、價值觀念、文化傳統、行為規范等文化元素的內在聯系與傳承[1]。文化基因是文化演變過程中的核心要素,貫穿于文化傳承與創新中。在文化傳承過程中,文化基因既有穩定性又有變異性,穩定性是指在特定歷史階段,文化基因具有較強的保持和延續的能力。變異性則是指在文化傳承過程中,文化基因受到內外因素的影響,發生適應性的改變和演化。
西方學者早在20 世紀70 年代就開始了有關文化基因的研究。英國生物學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在1976 年出版的《自私的基因》一書中,首次提出了“模因”(Meme)概念,即一種類似于生物基因的文化單位。模因是指那些能夠自我復制并在文化傳播過程中發生變異的文化現象或信息單位,如思想、信仰、習俗等[2]。道金斯認為,模因與基因在演化過程中具有相似性,它們都遵循自然選擇和變異規律,這一理論為后來的文化基因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法國人類學家克勞德·萊維·斯特勞斯(Claude Lévi Strauss)在研究文化現象時提出了“結構主義”的理論。萊維·斯特勞斯認為,不同文化之間存在一種普遍的、深層次的結構,這種結構由一組基本元素(即文化基因)構成,它們決定了文化現象的形式和內容[3]。斯特勞斯的結構主義理論強調了文化基因在文化演變過程中的穩定性和普遍性。
我國在文化基因研究上雖然起步較晚,但是這些年來許多國內學者也從不同角度對文化基因進行了深入探討。社會學家和人類學家費孝通先生在《鄉土中國》一書中,提出了“鄉土社會”的概念,強調了中國鄉土社會的文化傳統和基因。費先生認為,中國鄉土社會的文化基因包括宗族觀念、倫理道德、禮儀制度等,這些文化基因在不同地域和歷史背景下得以傳承和發展,形成了中國特色的鄉土文化[4]。可以說,費孝通先生的研究為中國文化基因研究奠定了基礎。著名學者徐增展和石張在道金斯的“模因理論”的基礎上,提出了“文化模因”的概念。他們認為文化模因是文化演化過程中的最小傳播單位,如習慣、信仰、價值觀念等。通過分析文化模因的傳播、擴散和變異,可以揭示文化基因在文化演化過程中的作用[5]。他們將文化基因理論應用于當代中國文化的研究,為我國文化產業的發展提供了理論借鑒[6]。
文化基因既是獨特的,又是多元共生的。在全球化的今天,各種文化基因在相互影響、競爭和融合中得以傳承與發展,形成了一個多元的文化生態。在一定程度上,文化基因反映了一個民族或社會群體的精神世界、價值觀念和行為規范,這些內在價值使得文化具有自我塑造和自我調整的能力[7]。同時,文化基因在與外部文化的交流和碰撞中產生變異和創新,對其他文化產生積極影響,推動人類文明的交流和共融。因此,如何更好地傳承與創新文化基因將是一個永恒的主題。文旅融合發展就是實現文化基因傳承與創新的有效途徑之一,在文旅融合發展中繼承和發揚文化基因,有助于傳承和弘揚各種文化價值。
海南位于中國最南端,歷史文化悠久,其文化基因的形成可追溯到中原文化。早在先秦時期,就有華夏先民來到海南島居住。公元前110 年,漢武帝在海南建立珠崖、儋耳二郡。此后,隨著江西、廣東、福建等地人口的遷入,不同形式的語言、飲食、宗教信仰和藝術形式與海南本土文化相互碰撞與融合,使海南文化具有豐富多樣的元素和文化特色。海南的文化遺產豐富,包括瓊劇、儋耳石刻、儋州調聲、海南古琴、海南竹編等。海南還有獨特的少數民族文化,來自海南本土和其他地區的48 個少數民族,包括黎族、苗族、回族等,在海南文化發展的長河中,保留了獨特的語言、服飾、舞蹈、音樂等傳統文化元素,豐富了海南的文化景觀,尤其是黎、苗少數民族文化璀璨奪目,成為海南特有的文化基因。
云南地處我國西南邊陲,是一個自然、歷史、民族文化資源都極為豐富且復雜的省份。云南文化基因的形成可以追溯到戰國中期的古滇文明。在距今2000 多年前的戰國中期,云南地區出現了一個比較神秘的國度——古滇國。古滇國的政治制度完備,經濟發展水平較高。而且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因此成為當時滇池周邊多民族地區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8]。古滇國在文化發展層面產生很高的成就,如今考古發掘出土的大量古滇國青銅器、玉器、陶器等文物,充分展現了古滇國的工藝水平和文化內涵。隨著歷史的推移,南詔、大理國等歷史王朝的興衰也為云南地區留下了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如巍寶山南詔土祖廟、千尋塔等。在歷史的發展長河中,云南逐漸形成了一個多民族匯聚的地區。目前除漢族以外,省內人口在6000 人以上的世居民族有彝族、哈尼族、白族、傣族等25 個,其中15 個少數民族為云南獨有或主要分布在云南[9]。這些少數民族在云南地區相互交往、交流和交融,形成了多元且獨特的民族文化。
文化基因作為區域文化特征的核心要素,承載著民族智慧、傳統價值和精神象征,為研究中國多元文化體系提供了寶貴的實踐案例。本文將兩省文化基因分為歷史文化基因、自然文化基因、少數民族文化基因、宗教信仰文化基因四個方面。
1.歷史文化基因
海南島原本與大陸連為一體,直到人類出現第四紀時,由于劇烈的地質運動,該島北部與雷州半島發生斷裂和火山噴發,致使海南島與大陸的連接地帶斷裂,從而形成了今天的模樣。海南島歷史遺跡豐富,據考古學家研究,早在新石器時代晚期,就有人類在三亞落筆洞聚居,發現的人骨化石和洞穴遺址不僅具有極高的生態研究價值,還具有很高的歷史文化考古價值。東方、樂東等地發現了早期新石器時代的貝丘遺址;陵水、定安、五指山等地出土了新石器時代中期的石貢、紅衣陶和紡輪遺物等。海南擁有豐富的歷史文化景觀,如東坡書院、文昌孔廟、文筆峰、南山寺、東山嶺等遺跡,承載了豐富的海南歷史文化基因。
云南悠久的歷史、古老的文明和豐富的文化遺產,是其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云南地處中國西南邊陲,與南亞、東南亞接壤,是古代絲綢之路和茶馬古道的重要節點,歷史上曾是多民族、多文化交融的重要地區,因此歷史文化基因在云南文化中具有獨特性和多樣性。在歷史文化基因中,云南有著豐富的史前文化遺產,如元謀人化石、爨文化、古滇文化等。其中,元謀人化石是亞洲迄今發現最早的古人類化石,對于人類學和人類起源研究具有重要意義。古滇文化是指古滇地區一系列的文化遺址和文物,如古滇國遺址、河泊所、古城村等遺址遺跡,涉及農業、手工業、商貿、銅器冶煉等多個方面,反映了古滇國時期云南地區先民的生產和生活方式。爨文化是繼古滇文化之后崛起于珠江正源南盤江流域的歷史文化,其中心區域在今曲靖及昆明、玉溪、楚雄、紅河等地。爨文化歷經500 多年的歷史發展,在政治、經濟、民族、文學、音樂和飲食等多個方面都對云南地區產生了很大影響[10]。這些不同時期的歷史文化為云南地區留下了豐富的歷史遺跡和文化景觀,如大理洱海古城、麗江古城等。
2.自然文化基因
海南擁有豐富多樣的自然資源,其中熱帶雨林是其獨特而珍貴的一部分。海南的熱帶雨林廣泛分布于島上的山脈和沿海地區,被譽為中國的“熱帶雨林王國”。海南孕育了多種生物,包括各類動植物,如華南虎、白腹錦雞、黑頸長尾雉等,以及全球僅存的30 多只海南長臂猿,海南孔雀雉、坡鹿、瞼虎等珍稀物種,它們是生態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保護海南自然環境的關鍵[11]。海南島被廣闊的海域環繞,擁有清澈透明的海水和豐富多樣的海洋生態系統,其中包括色彩斑斕的珊瑚礁,各種熱帶魚、海龜、海豚等生物,構成了海南獨特的海洋生態景觀。這些豐富的自然資源為海南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優勢,為發展文化旅游提供了重要的基礎。
云南獨特的地理環境和生物多樣性,為其自然文化基因提供了豐富的內涵。首先,云南地處中國生物多樣性最為豐富的地區,擁有極高的生物物種和獨特的生態系統。這種豐富的生物多樣性促使當地人對大自然有種深情的敬畏與尊重,進而形成了保護生物多樣性的自然文化觀念。其次,云南地理環境獨特,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具有多樣的地貌類型,如高原、盆地、峽谷、山地等。這種多樣化的地理環境造就了云南豐富的自然資源和生態景觀,如玉龍雪山、哈尼梯田、瀘沽湖、熱帶植物園等都是云南赫赫有名的自然景觀[12]。復雜的地理環境也使得云南地區形成了自然與人文相互交融的獨特風貌,從而形成了一種尊重自然、珍愛自然的文化觀念。最后,生態文明是人類社會在自然文化基因影響下,形成的一種生態倫理觀念。在云南,生態文明觀念已深入人心,體現在人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如節約用水、減少污染、保護環境等。這些生態文明的實踐,彰顯了云南自然文化基因中對生態環境的關注與珍視。
3.少數民族文化基因
海南的少數民族文化基因,可以分為民族語言、傳統手工藝術、民族歌舞、民俗風情、民族飲食、民族服飾、民族傳統節慶等幾個方面。多年來,海南少數民族文化與本土文化共同發展,相互促進,不斷創新,兩種文化基因的融匯,共同創造了海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海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和獨特的少數民族特色,它們不僅是海南文化的瑰寶,更是少數民族對自然、生活和傳統文化熱愛和追求的體現。海南擁有多種國家級非遺文化類型,其中傳統音樂類有疍歌、苗族民歌、臨高漁歌等;傳統舞蹈類有海南苗族盤皇舞、老古舞等;傳統戲劇有海南齋戲;傳統技藝有白沙黎族骨器制作技藝、陶器燒制技藝(黎族泥片制陶技藝);傳統美術有木雕(澄邁花瑰藝術);民俗類有祭祀兄弟公出海儀式、媽祖祭典(海口天后祀奉)、民間信俗(冼夫人信俗),南海航道更路經等。黎族傳統紡織染織繡技藝更是名列世界級的文化遺產。這些非遺項目凝聚了海南本土文化及少數民族文化的智慧和創造力,彰顯了海南少數民族文化的多樣性。
云南是我國聚居民族種類最為復雜的省份,所以少數民族文化基因在云南文化基因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云南少數民族文化基因,從宏觀層面上可以分為民族語言、傳統手工藝術、民族歌舞、民俗風情等幾個方面。民族語言方面,云南地區的語言文字多樣化,是當地少數民族文化基因的重要體現。在這里,漢藏語系、壯侗語系、苗瑤語系、景頗語系等多個語系相互交織,形成了獨特的語言圖景[13]。各民族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逐漸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文字系統,如彝文、傣文、納西東巴文等。這些豐富多樣的語言文字為云南少數民族文化的傳承與交流提供了重要載體。傳統手工藝術方面,云南少數民族傳統手工藝術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地域風格,這里的繪畫、雕刻、剪紙、刺繡等藝術形式都是各民族智慧與審美觀的結晶。如傣族的彩塑、壯族的壁畫、白族的扎染等,都反映了各民族對生活、自然與宗教信仰的理解和表現。這些獨特的藝術形式體現了云南少數民族文化基因中豐富的創造力與想象力。民歌歌舞方面,云南少數民族音樂舞蹈源遠流長,形式多樣,具有濃厚的民族特色。各民族的音樂舞蹈在旋律、節奏、編排等方面都有獨特的風格。如傣族的象腳鼓舞、彝族的火把舞、納西族的古樂等,都是各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的產物。音樂舞蹈作為表達情感、傳遞信息和社交互動的重要方式,成為云南少數民族文化基因的核心組成部分[14]。民俗風情方面,云南少數民族的民俗風情豐富多彩,體現了各民族對生活的熱愛和對自然的尊重。如彝族的火把節、傣族的潑水節、白族的三月街等,均蘊含著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
4.宗教信仰文化基因
海南是多民族和多宗教共存地區,宗教多元性不僅包括中國本土宗教,更是有跟隨著探索世界腳步的外籍宗教在海南落地生根,成為海南文化獨特的風景線。海南有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基督教等多種宗教信仰,據統計,全省約有八萬人信仰宗教,其中佛教信徒超過兩萬人。海南的佛教是隨著旅游業發展起來的,很多寺廟都建在旅游景區內,像規模較大的南山寺和永慶寺便是如此[15],海南的基督教信徒超過四萬人,建有29個基督教堂。那大基督教堂位于儋州市,建于清宣統元年,主教堂為歐式建筑,坐北向南,由傳教廳和鐘樓組成,建筑面積487 平方米,已經是一座百年教堂,也是海南的旅游景點之一。1995 年那大基督教堂被公布為儋州市級文物保護單位,2020 年公布為海南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云南地區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和多宗教共存交匯處,宗教信仰文化基因在其文化體系中占據重要地位。在云南,人們可以看到佛教、道教、基督教、伊斯蘭教以及一些原始宗教等信仰體系共存并相互影響。各種宗教信仰在長期的傳播與發展過程中,不僅在云南形成了獨特的宗教景觀,同時也推動了地方文化的繁榮與交流。這里的各民族信奉不同宗教,形成了豐富多樣的宗教信仰體系。如傣族信仰上座部佛教,回族信仰伊斯蘭教,納西族信仰多神教等[16]。這種宗教多樣性不僅體現了云南地區的文化包容性,同時也為各民族間的交流與融合提供了獨特的文化平臺。一方面,多種宗教信仰在云南留下了豐富的藝術遺產,如佛教寺廟、道教宮觀、伊斯蘭清真寺等,這些宗教建筑各具特色,展現了宗教藝術的獨特魅力。此外,宗教音樂、壁畫、雕塑、繪畫等各種藝術形式也是宗教信仰文化基因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宗教藝術作品不僅反映了各民族對宗教信仰的尊崇與傳承,同時也是云南文化瑰寶和民族精神的重要體現。
從發展脈絡看,海南與云南豐富的文化資源與旅游資源之間存在一種“互補優勢”的現象,即兩者之間在結構、功能和價值方面具有相互促進和增值的特點。結構層面上,海南與云南的文化資源與旅游資源在類型、地域分布和人文景觀等方面具有高度互補性。例如,海南與云南多民族文化中各民族的特色傳統手工藝品與地域特色旅游景點相結合,使旅游產品更具特色。此外,自然文化與生態旅游、宗教信仰與文化旅游之間也存在類似的互補關系。這種結構性互補為兩地文旅產業鏈的完善和優化提供了有力支持,為旅游業發展提供了獨特的競爭優勢。功能層面上,海南與云南的文化資源與旅游資源在旅游業發展中具有互為支撐和促進的作用,豐富的文化資源為旅游業提供了豐富的內容和內涵,使海南和云南成為國內外游客向往的旅游勝地[17]。例如,海南旅游業節慶活動的發展有助于傳統文化的傳承與發揚,進一步推動文化資源的繁榮。海南舉辦的“三月三”、冼夫人文化節、歡樂節等各種民族節慶活動、文化旅游節等,既滿足了游客的文化體驗需求,也為傳統文化的保護和傳播提供了有力平臺。價值層面上,海南與云南文化資源與旅游資源之間存在一種價值傳遞和增值的關系。這種價值關系表現在文化資源為旅游業創造附加價值的過程中,旅游業的發展又為文化資源的保護、傳承和創新提供了價值空間。
文化基因作為地域文化的核心要素,賦予了海南、云南地區獨特的文化特色和魅力,而這些獨特性正是游客所追求的旅游體驗。文化基因與旅游體驗之間存在一種“文化認同感”的關系[18],即游客在體驗過程中,通過接觸和感知地區的文化基因,從而產生一種深刻的文化認同感,實現文旅融合。在海南、云南地區,游客可以通過多種方式體驗當地的文化基因。例如,游客可以參觀云南歷史遺址,如麗江古城、大理古城等,了解云南地區的歷史文化底蘊;通過參與各種民族活動,如彝族的火把節、傣族的潑水節等,感受云南多民族文化的魅力;游客可以品味海南地方美食,如海南的四大名菜,文昌雞、嘉積鴨、和樂蟹、東山羊等菜肴等,體驗海南地區的飲食文化。這些豐富多樣的文化體驗方式,讓游客在旅行過程中深入感受海南與云南文化的內涵與底蘊,從而實現文旅融合。另外,從心理學角度來看,游客在旅行過程中對海南、云南文化基因的認知和體驗,有助于增強其文化認同感,同時也激發游客對海南、云南的好奇心、探索欲望和歸屬感。
發揮海南與云南地區的文化創新與旅游產品開發的協同作用,有利于文化與旅游共同為游客提供豐富多樣的文化體驗,滿足游客在旅游過程中的精神需求。文化創新與旅游產品開發之間存在著一種“互動性”的關系,即文化創新為旅游產品開發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創意,而旅游產品開發則有助于文化創新的傳播和應用,從而實現文旅融合。文化創新主要表現為對傳統文化基因的創新性傳承和發展。如各種遺跡的保護和修復,對民間各種傳統手工藝的挖掘等;也體現在對傳統文化的創新性發展,如對民族音樂、舞蹈、戲劇等進行現代化改編,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文化演出等。這些文化創新成果為旅游產品開發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和靈感。而旅游產品開發則是文化創新與游客需求相結合的過程,海南與云南一樣,通過開發具有地域特色和時代氣息的文化旅游產品,如民族村落游、民俗文化體驗游、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游等,滿足了游客日益增長的個性化需求[19]。這些文化旅游產品不僅將海南與云南的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相融合,同時也將文化體驗與旅游休閑相結合,使游客在旅游過程中既能領略傳統文化的魅力,又能感受現代文明的氣息。
海南與云南一樣,擁有豐富的多民族文化、自然文化、歷史遺產和宗教信仰等文化資源,這些資源為文旅深度融合提供了獨特的優勢。多元文化體驗融合模式的核心在于充分挖掘和利用這些文化資源,將它們與旅游業緊密結合,創造出多樣化的文化體驗活動和產品,從而滿足游客對于文化體驗的需求,提升旅游業的吸引力。首先,多元文化體驗融合模式強調對海南與云南地區多民族文化的傳承與創新。海南與云南在舉辦各類民族節慶活動的過程中,既要保持民族傳統文化的獨特性,又要根據時代發展和游客需求進行適度的創新。這種傳承與創新的結合,有助于保持海南與云南多民族文化的活力,同時吸引更多游客前來體驗。其次,多元文化體驗融合模式注重推廣民族美食和開發民族傳統工藝品。民族美食是各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推廣民族美食,可以讓游客在品味美食的過程中,了解兩地各民族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特色。同時,開發民族傳統工藝品,不僅可以幫助傳承和發揚民族手工藝,還能為游客提供獨具地域特色的旅游紀念品。最后,多元文化體驗融合模式強調實現文化與旅游的廣度和深度融合。通過組織各類文化體驗活動,如民族歌舞表演、傳統手工藝制作等,讓游客在多種旅游體驗過程中親身感受獨特的文化魅力。這種基于文化基因的旅游體驗,有助于游客更加深入地了解海南、云南地區的文化內涵,實現文旅融合。
海南與云南豐富的文化基因,與旅游、科技、教育等產業的交叉融合,構建文化創意產業融合發展模式,可進一步推動文旅產業的創新和發展。首先,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模式要突出海南與云南文化基因與現代科技的結合,通過運用現代科技,如虛擬現實、增強現實、大數據等,對傳統文化資源進行數字化、智能化改造,實現文化資源的創新性利用。這樣的創新不僅有助于豐富游客的旅游體驗,還能為傳統文化資源的保護和傳承提供新的途徑。其次,文化創意產業融合發展模式要注重推動文化與旅游、科技、教育等產業的交叉融合。在這一過程中,各產業間的合作與交流將推動海南與云南地區產業結構的優化和升級,為文旅產業發展提供強大的動力。例如,通過與科技企業的合作,可以開發出具有智能化、個性化特點的文化旅游產品,以滿足游客日益多樣化的需求,通過產學研融合,提供強有力的人才支撐。最后,文化創意產業融合發展模式要進行創新性地文旅產品開發。創新性的文旅產品既要體現獨特的文化基因,也要注入現代元素,以滿足游客對新奇、個性化體驗的追求。
文化遺產保護旅游融合發展模式,旨在平衡文化資源的保護、傳承與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通過整合海南與云南地區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和其他各方資源,實現文化遺產的有效利用與傳承,同時促進旅游業的繁榮。首先,在文化遺產保護旅游融合發展模式中,保護與傳承海南與云南當地的各種文化遺產是核心任務。通過修復和保護歷史建筑、開展文化遺產普查等措施,確保海南與云南的歷史文化遺產得到妥善保管。同時,通過傳統文化教育、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等方式,讓更多人了解、珍惜和傳承海南、云南獨特的文化遺產。其次,文化遺產保護旅游融合發展模式強調實現文化資源的高效利用。通過開發歷史文化遺址旅游、舉辦特色文化活動等手段,將文化遺產融入旅游業,為游客提供豐富的旅游體驗。在推動文旅深度融合的過程中,我們必須注重保護和利用文化遺產資源的平衡,避免過度的旅游商業開發對文化遺產造成的破壞。最后,通過加強文化遺產保護與旅游業的協同發展,提高旅游業的核心競爭力,實現旅游業的長期繁榮。例如,開發綠色、低碳的文化遺產旅游產品,提倡環保、文明的旅游行為,以確保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
綠色生態文化旅游是以綠色生態理念為指導,立足于海南、云南地區豐富的自然資源和多樣的生態環境,將文化旅游與生態環保相結合的一種發展模式。這種模式關注旅游對環境的影響,致力于在保護和傳承文化資源的同時,保持生態環境的可持續發展。在綠色生態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模式中,海南與云南地區可充分挖掘生態資源的文化內涵,發掘與自然生態相關的民間故事、神話傳說、民族文化等,為游客提供獨特的自然文化體驗。同時,注重保護生態環境,開展環保教育活動,提高游客的環保意識,引導游客實踐文明旅游,減少旅游活動對環境的負面影響。此外,綠色生態文化旅游融合模式還要求在開發旅游產品時,注重生態環保與文化傳承的平衡。以生態徒步、觀鳥、親水等綠色生態旅游產品為載體,帶領游客深入海南、云南地區的原生態自然環境,體驗兩地的自然文化。在游客親近自然的過程中,傳播當地的民族文化、歷史傳統和生態環保理念,使游客在享受美好旅程的同時,也能夠深入了解海南與云南獨特的自然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