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媒體報道與粵劇傳承發(fā)展之間的關系

朱 玥

（廣州市廣播電視臺，廣州 廣東 510280）

一、引 言

粵劇是嶺南藝術的瑰寶，自明朝中葉誕生以來，經歷了萌芽、發(fā)展、繁榮、坎坷、復興、式微。2006年，粵劇入選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009年，入選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成為世界文化藝術的瑰寶。

粵劇又稱“廣東大戲”，以粵語方言演唱，受眾主要分布在嶺南地區(qū)，這里有眾多有影響力的媒體，如南方日報、羊城晚報等。不論是1959年6月21日甄羽在《羊城晚報·花地》發(fā)表的《埋葬“生圣人”》掀起了當年度有關粵劇“生圣人”的大討論，還是2013年12月8日粵劇一代宗師紅線女的去世，媒體的這些報道，就像一面鏡子，生動地反映了粵劇的興衰榮辱。因此，研究媒體有關粵劇的報道，對研究粵劇的現(xiàn)狀和未來發(fā)展趨勢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正如學者所說：“延伸傳播對戲曲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視的，它可以為戲曲的生存、發(fā)展提供一種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因此，保護戲曲也要在保護和建設好戲曲本位傳播的基礎上，保護和建設好戲曲的延伸傳播。”［1］

二、媒體報道與戲曲關系溯源

媒體很早就與戲曲聯(lián)系在一起，創(chuàng)刊于1861年（清咸豐十一年）的《上海新報》于1870年3月24日第2版刊登的消息《看戲死于非命》，可以說是中國報紙第一則戲曲新聞報道。這則新聞報道采用消息文體，報道了1870年3月14日在上海商船會館演出的盛況，該則消息內容形象生動并且“尺度頗大”。例如“有一山東人緊靠石獅而立，不料石獅被人擠倒，竟將山東人壓于其下，肚腹奔裂，腸臟俱出，登時殞命。”這則消息末尾還有作者的評論。雖然這則新聞是批評性報道，告誡大家要理性看戲，但從側面也能清晰看到戲曲演出鼎盛時期萬人追捧的盛況。

然而，《上海新報》于1872年便停刊了，戲曲宣傳的任務落在了緊跟其后的《申報》身上。1872年6月4日，《申報》刊登的新聞評論《戲園瑣談》成為國內最早的戲曲新聞評論之一。“《申報》的戲曲評論，早期表現(xiàn)出新聞評論的特征，中后期戲曲評論有了自己的名稱，其模式和出現(xiàn)的板塊也相對固定了，如‘劇評’ ‘戲評’ ‘劇談’等。”［2］隨后一個月左右，《申報》刊登了國內最早的戲曲廣告之一“各戲園戲目告白”，預告上海各大戲園即將上演的劇目。至此，中國紙媒戲曲新聞的三個最重要方面，戲曲新聞、戲曲評論、戲曲廣告已全部出現(xiàn)。

19世紀末，戲曲新聞報道也從單純的消息擴展到了通訊、系列報道、深度報道。例如《申報》在民國年間對梅蘭芳的系列報道，使“《申報》把大眾傳媒對戲曲傳播的效用發(fā)揮到了極致。”［3］可以說，中國的戲曲新聞樣式，在建國前就已經“五臟俱全”。由于資料的散佚等原因，我們或許已經不好找尋媒體有關第一篇粵劇新聞報道的具體出處，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早在19世紀70年代的《申報》中就已經可以看到粵劇的新聞報道，此后，粵劇的各種新聞報道大量見諸報端。目前，對于粵劇傳播研究的文章大約有兩類：第一類是粵劇國內傳播研究。稍早一些的成果有潘邦榛《關于粵劇粵曲包裝宣傳的議論》，他指出媒體“對粵劇粵曲的關注實在太不夠，宣傳實在太少”“有真知灼見、分析深刻的評論或意見尖銳、值得引起爭議的文章，則更如鳳毛麟角，難以找到”［4］。2003年梁鳳蓮指出，“粵劇面臨的首先是如何保存自身的藝術本質，其次便是如何與當下的文化生存對接，這關乎到內容問題，也關乎到形式問題。由此，粵劇傳播形式的轉型是必然的。”［5］這些研究表明，粵劇在距今十幾年前便在影視、娛樂、網絡等新的娛樂形態(tài)的強大沖擊下漸趨式微。目前來看，粵劇傳播手段較為單一，傳播效果不是很好。

此外，還有一類研究就是粵劇的海外傳播研究。廣東位于我國沿海地區(qū)，在相當長時間內是與外國通商的唯一口岸，獨特的地理優(yōu)勢，推動了粵劇在海外的傳播。目前，粵劇已遍布世界10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形成了東南亞、歐洲、美洲3個海外演出基地。粵劇集中體現(xiàn)了嶺南文化精神、審美理想及感情積淀，填補了海外粵籍華人華僑文化生活的空缺，同時也成為中西文化融匯交流的媒介。由于這類研究與本文關聯(lián)較少，故概而述之。

三、近年媒體有關粵劇報道的基本情況

（一）“粵劇宣傳及保護”的報道

“粵劇宣傳及保護”類的報道涵蓋范圍十分廣泛，為了方便研究，筆者大致將其分為4個小類：粵劇名人逝世類，粵劇困境、宣傳、保護類，粵劇推廣類，其他粵劇熱點新聞報道。

1.粵劇名人逝世類報道

粵劇界有很多重量級表演藝術家如紅線女、羅家寶、陳小漢等，但是，這些著名的粵劇宗師、粵劇大師已先后逝去，令人痛惜。部分媒體對粵劇名人逝世的報道形成了自己的模式，例如，粵劇大師羅家寶去世后，羊城晚報于2016年4月22日頭版刊發(fā)報道《“蝦哥”昨已逝“蝦腔”猶在耳》，及時報道了這則重要新聞；隨后在A13版用半版的篇幅，刊發(fā)追憶特稿《粵劇大佬倌羅家寶昨晚辭世痛失一寶》，回顧了羅家寶一生的重要成就，社會各界紛紛追悼。緊接著，4月25日頭版刊發(fā)“今晨消息”《大師駕鶴去蝦腔永留存》，報道了羅家寶的追思會，4月30日A2版報道了羅家寶的告別儀式，4月30日B3版《晚會·關注》推出整版紀念特稿《劇壇如君有幾人？——追憶羅家寶二三事》，從細節(jié)追憶了羅家寶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生，稿件生動感人，情深意切。一個月后，《＜夢斷香銷四十年＞創(chuàng)傳世經典》緬懷羅家寶專場演出的廣告推出，至此有關羅家寶的逝世報道基本結束。

其他媒體關于粵劇名人逝世的報道也基本遵循這個模式，一是從新聞價值角度出發(fā)，對粵劇名人逝世后的各種新情況及時追蹤報道；二是從藝術價值的角度出發(fā)，推出一系列追憶性報道，對粵劇名人一生的藝術成就進行全面總結。新聞類的稿件主要由新聞版面承擔，而追憶類稿件則由副刊承擔，這樣主次分明、前后照應，全面、生動、立體化地展示了粵劇名人的藝術人生。

2.粵劇困境、宣傳、保護類報道

粵劇雖然被評為世界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但在這份榮耀的背后，也面臨著一些發(fā)展困境。有學者深入總結了目前粵劇發(fā)展所面臨的主要問題：一是粵劇目前的繁榮來自政府而不是受眾內在需求的驅動，二是粵劇受眾面臨著“兩低一高”問題，三是缺乏優(yōu)秀的表演藝術家和編劇，四是人才斷代問題較為嚴重，五是新編曲目缺乏真正創(chuàng)新［6］。這些問題，多家媒體也予以密切關注，陸續(xù)發(fā)表了報道，比如：《粵劇還能走多久》探討粵劇傳承問題，《連場暴雨鑾輿堂岌岌可危》關注粵劇文物建筑面臨的保護困境，《粵劇人才供不應求招生為何屢屢遇冷》報道了目前粵劇院校面臨著招生難的問題。粵劇作為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媒體應當努力做好對應的宣傳報道工作，這對弘揚民族傳統(tǒng)文化、保護民族精神遺產具有重要意義。

3.粵劇推廣類報道

粵劇推廣類報道主要分為三類：一是面向青少年的普及工作報道，二是境內外交流的活動報道，三是粵劇與其它藝術形式的結合報道。

粵劇要更好地傳承，必須從青少年抓起。目前粵劇在青少年中的傳承面臨著不小的困境。有學者說：“當今粵劇出現(xiàn)了人才青黃不接、技藝瀕臨失傳，已經到了后繼無人的境地……新媒體的誕生使年輕一代對粵劇產生疏遠感，逐漸忽略了粵劇。這是當今粵劇出現(xiàn)斷層現(xiàn)象的最主要原因。”［7］著名粵劇表演藝術家倪慧英曾指出，“觀眾的培養(yǎng)方面，我認為要從娃娃抓起，要讓粵劇走進小學課堂，使得孩子們從小接受傳統(tǒng)戲劇教育。”粵語相聲泰斗黃俊英也說過，“一個藝術如果沒有青年參與是沒有生命力的，所以一定要有青年參與，使他們喜歡粵劇，喜歡粵語文化和粵語相聲。”在廣州大力推動粵劇進校園時，媒體做了大量的宣傳報道，這些報道客觀、及時地增進了大眾尤其是青少年對粵劇的了解。

粵劇自清末開始“走出去”，近年來粵劇也非常注重對外交流，積極向外國觀眾宣傳粵劇之美，例如《英語粵劇“hold住”全場》《粵劇戲迷遍布全球組委會憂心票不夠賣》 《20余萬觀眾共享粵劇盛宴》等。這些報道抓住了粵劇的亮點，對提升粵劇知名度、擴大粵劇影響力有很好的作用，也向讀者傳達了一個重要信號：粵劇是有著強大生命力的劇種，它不會消亡。

4.粵劇的其它熱點類報道

有學者指出：“從傳播者與事實的關系看，新聞傳播規(guī)律的要義是選好、用好事實。”［8］記者梳理發(fā)現(xiàn)，媒體在進行報道時始終重視抓住粵劇發(fā)展的熱點，有的是短線熱點，有的是長期追蹤，有的記錄了事件的起因和發(fā)展，有的記錄了學者對待粵劇的觀點，有的對當時粵劇界的重要事件進行了全方位、立體化的報道。這不僅成功吸引了社會大眾的關注，還起到了記錄歷史的作用。

（二）粵劇演出、比賽報道及廣告

當下，粵劇依舊受到很多受眾的喜愛，尤其是在廣東各地以及港澳地區(qū)依舊有著較強的生命力，一些優(yōu)秀劇目的演出信息也一直為媒體所關注。正所謂“好的東西更需要包裝與宣傳，如果沒有好的傳播手段，再好的戲曲藝術也不可能傳達到廣大的受眾者中，更不必奢談戲曲的生存與發(fā)展了。”［9］筆者通過梳理《羊城晚報》近些年關于粵劇的報道發(fā)現(xiàn)，該報對于演出信息和廣告的刊登有三個特點：一是構建以著名演員或精彩劇目為中心的演出信息報道，二是注重重大節(jié)慶或民俗活動的演出信息報道，三是統(tǒng)一的范式和宣傳模式的戲曲廣告。

起初，戲曲演出的廣告并不刻意強調演員，只是簡單鋪陳今日上演的劇目、演員等信息。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廣告有亮點才能夠獲得更大的關注度。著名演員和普通演員帶來的表演效果是非常不同的，“觀眾進場為的是演員的表演，經過相當時日的市場運作，優(yōu)勝劣敗，適者生存，演員中的佼佼者已經具有與劇目相同、甚至更高的號召力。”［10］基于此，不少戲曲廣告的重心轉到演員上來。直至今天，媒體對劇目演出信息報道分別以抓牢演員和劇目兩條主線為主，為讀者及時送上最新的演出信息，并且根據(jù)劇目的亮點靈活安排。例如，2016年3月27日，在A2G版推出《戲比天大！大老倌救場》一稿，重點報道了演出《六月雪》時青年演員梁文超受傷，粵劇名角歐凱明出現(xiàn)場救場的新聞；2015年11月22日，在A3版推出的《網絡游戲與粵劇跨界聯(lián)姻》一稿則抓住了“網絡游戲”“粵劇”兩個關鍵詞。《羊城晚報》注重藝術專場和戲曲比賽的報道，比如“永恒的藝術——澳門緬懷一代宗師紅線女專場晚會”“薛覺先誕辰110周年紀念演出”“廣東省第八屆中青年戲劇演藝大賽粵劇賽區(qū)總決賽”等，力求為人們傳播粵劇精品的演出信息和粵劇比賽的最新進展。此外，《羊城晚報》也頗為注重一些民俗活動上的粵劇演出，戲曲廣告一般在演出前數(shù)天就開始發(fā)布，其廣告樣式頗為統(tǒng)一，簡潔直觀。一般是邊欄處理，標注演出戲院名稱、演出時間、地點、演員等信息，和過去大版面、大篇幅地刊登演員或者演出海報頗有不同，有些返璞歸真的味道，但視覺沖擊力略顯不足。例如，2015年11月2日，在A4版推出《華光誕昨日開幕粵劇界大咖齊聚》一稿；2014年8月29日，在A8G版推出《廣州神功戲重現(xiàn)城隍誕》一稿；多條報道都顯示出粵劇在民俗活動中具有強大的生命力。

（三）粵劇評論類報道

評論類報道歷史悠久，早在1959年，《羊城晚報》副刊《花地》便已經開始發(fā)表粵劇評論，掀起粵劇界的討論。2014年，《羊城晚報》推出“羊城留聲機”和“追尋失落的嶺南絕唱”這兩個專題，發(fā)表了一系列又好看、又具有學術氣息的稿件。其中，“羊城留聲機”主要采訪粵劇表演藝術家，例如《秦中英：編劇奇缺因懂粵曲者太少》 《鄭培英：“唱功沒有風格，很致命”》等稿件，知識性、趣味性兼顧，不失學術研究的嚴謹。這些評論文章普遍采取視覺化版面設計，色彩豐富、圖片豐富，讀者閱讀起來不會有枯燥之感。

四、目前媒體有關粵劇報道的基本特點

“媒體影響受眾思想的能力才是傳播力的真正體現(xiàn)。而影響受眾思想的前提，就是傳播真實可靠的信息、牢牢堅守公信力，同時積極針對輿論熱點提供原創(chuàng)性觀點。誰能更好、更豐富地提供思想的參考，誰更具有思想的深度，誰能將同一新聞事件分析得更透徹，誰就在讀者心中達到最佳的影響力。”［11］粵劇作為華南地區(qū)的文化熱點，誰能更完美地講好粵劇故事，誰能更加權威地解讀粵劇精神內核，誰能更加抓住讀者的眼球，誰就能有效地做好粵劇宣傳報道工作。梳理嶺南地區(qū)的媒體關于粵劇的報道，筆者認為有以下三個特點：

一是全面覆蓋粵劇新聞熱點，做好粵劇宣傳工作。縱觀近幾年的粵劇報道，基本覆蓋了近年來粵劇發(fā)展的各熱點新聞和熱點話題，既有像新編粵劇《文成公主》在穗首演這樣的熱點新聞，也有幼兒園小朋友表演粵劇的“小新聞”；既有《“南國紅豆”唱念教科書上月首發(fā)“紅船子弟”抒寫粵劇新時代篇章》這樣振奮人心的報道，也不回避《缺乏充沛的現(xiàn)代性是粵劇硬傷》這樣的問題分析。正是這樣客觀公正、大小兼收的全面報道，匯聚成了近些年粵劇發(fā)展的全景式畫卷，力求展現(xiàn)粵劇發(fā)展的真實面貌，鼓勵讀者關心粵劇、愛護粵劇、傳承粵劇。

二是經營好大型報道，充分利用新聞策劃能力做好專題化設計處理。“新聞策劃不僅需要新鮮的新聞吸引人，也需要能引起讀者對美的追求的東西，美的東西能夠給人們帶來理智上的愉悅和崇高的情感體驗。”［12］例如，羊城國際粵劇節(jié)期間，紙媒開辟了專欄《共聚羊城傳承粵劇》，將這件持續(xù)長達一周的粵劇大事采取專題化處理，提高了新聞傳播效果。專欄里不僅有全面詳盡的新聞報道，還有劇目演出、熱點新聞、劇評、創(chuàng)演心得等，各種類型的報道聚合在一起讓整組系列報道顯得思想有縱深、報道全面有力度。

三是注重新聞報道和專家訪談的結合，保證粵劇報道的專業(yè)化和通俗化。通過梳理發(fā)現(xiàn)，許多媒體有關粵劇的報道不再僅僅是單純的事件報道，更注重通俗化和學術化的結合。一方面能夠讓受眾了解粵劇發(fā)展的現(xiàn)狀，另一方面也讓粵劇愛好者能夠看到專家的權威分析。例如，黃天驥、董上德等專家學者，倪慧英、陳笑風等一批粵劇名家以及馬鼎盛等粵劇名家后人，與媒體共同探討粵劇的過去、現(xiàn)狀和未來，從而使讀者、專家、媒體三者之間形成了良性互動，增強了粵劇報道的說服力和感染力。

五、多管齊下，做好粵劇報道

“伴隨互聯(lián)網、手機報、移動電視等新媒體的誕生，信息傳播多元化、高速化以及媒體競爭白熱化的時代宣告到來。”［13］在新媒體蓬勃發(fā)展的今天，如果想要抓住受眾，必須要多管齊下、全面出擊才能收獲良好的傳播效果。

（一）注重新聞點的深度挖掘

一直以來，粵劇深受嶺南人民喜愛，在各個重要的時間節(jié)點我們都能看到大量相關的媒體報道。但總體而言，報道偏于松散，整合程度有待提高，且多數(shù)媒體使用通稿，報道內容同質化較嚴重。筆者認為，相關媒體要進一步加大對粵劇新聞的整合力度，深度挖掘粵劇的精神，將粵劇靈魂注入到粵劇新聞中去，在深度報道、版面設計上多花功夫，制作出具有濃厚粵劇特色的版面；還要在年輕人中做好宣傳工作，引導年輕受眾關注粵劇、了解粵劇，進而喜愛粵劇、傳承粵劇。

（二）利用全媒體傳播平臺，立體化傳播粵劇

為了順應時代潮流，大部分媒體紛紛開始轉型，借助官方微博、微信公眾平臺、入駐綜合類資訊客戶端、上線APP等方式不斷融合新媒體，使自身煥發(fā)出新的活力。粵劇也應該充分借助全媒體傳播平臺進一步擴大自身的影響力。目前，粵劇和新媒體端口的合作還比較少，基本還依靠紙媒和電視媒體的傳播。筆者認為，粵劇和媒體要進一步加強合作，以重點劇目和著名演員為抓手，充分利用全媒體傳播手段，最大限度地提高粵劇的傳播力。在這個過程中必須注意到，雙方要“尋求媒體和戲曲的契合點，既不能裹足不前認為戲曲只能在劇院中才能得以生存，也不能過分強調傳媒在其中的作用而導致戲曲的功利化和庸俗化。”［14］

（三）深度介入粵劇宣傳教育公益活動

粵劇有著深厚的群眾根基，在廣州的街頭巷尾活躍著1300多家粵劇私伙局（即一些粵劇愛好者私下組的唱演局），每次演出都吸引了大批市民圍觀。媒體在做好新聞報道的同時，還要注重發(fā)展線下活動，這是全媒體傳播矩陣的一個重要部分，應該受到重視。建議媒體與粵劇機構之間可以攜手，全方位開展合作，多舉辦以粵劇為主題的公益活動，以進一步擴大粵劇的影響力，讓粵劇在群眾心中“出圈”。

六、結 語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沿著這些粵劇報道，我們能夠清晰地了解粵劇的過去和現(xiàn)在。多年后，回顧這些報道，我們會發(fā)現(xiàn)讀的不僅僅是一則新聞稿件，更是在讀一本厚重的粵劇史。對此，我們需要明白，單純依靠媒體宣傳報道粵劇的途徑已顯然不夠，粵劇需要有年輕的新鮮血液來煥發(fā)活力，更需要新的傳播平臺和傳播方式進行宣傳、推廣，從而讓更多人關注粵劇、喜愛粵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