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生態文明教育的四維向度*
——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論述

■ 黃 娟 陳 帥

建設生態文明，推動綠色發展，實現美麗中國，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走向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新時代凸顯了生態文明教育的極端重要性。近年來，學術界從不同視角和維度對生態文明教育進行了研究，但關注并研究習近平關于生態文明教育論述的成果鮮見。習近平總書記非常重視生態文明宣傳教育，并圍繞生態文明教育提出了很多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回答了生態文明教育為什么、教什么、怎么教等問題，形成了較為系統的新時代生態文明教育思想體系。本文以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習近平有關教育論述為主要依據，從動因、內容、對象與途徑四個維度分析解讀習近平關于生態文明教育重要論述，對深化豐富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習近平關于教育論述的研究以及深入推進生態文明教育理論與實踐創新等具有重要意義。

一、動因維度：生態文明教育地位

教育是民族振興、社會進步的重要基石，對提高人民綜合素質、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增強中華民族創新創造活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決定性意義。[1]在習近平總書記看來，深入開展生態文明教育是推進美麗中國建設、培養生態文明建設者、實現現代化與中國夢等的迫切需要。

（一）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的根本保障

生態文明建設是“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之一，美麗中國是現代化奮斗目標之一。通過生態文明或美麗中國建設，到2035年基本實現美麗中國目標，到本世紀中葉建成美麗中國。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需發揮教育基礎性、先導性、全局性作用，深入開展生態文明教育是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的重要保障。

目前，我國生態環境保護結構性、根源性、趨勢性壓力尚未根本緩解，生態文明建設仍處于壓力疊加、負重前行的關鍵期。[2]我們必須保持生態文明建設戰略定力，加快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步伐。這就要求深入開展新時代生態文明教育，在全社會牢固樹立生態文明理念與信仰，激發美麗中國建設的內生動力與自覺行動。

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需要打好科技、法治、市場、政策等“組合拳”。[3]而要確保這些重要措施的有效實施，離不開生態文明教育。只有深入開展全面系統的生態文明教育，才能在全社會牢固樹立生態文明的科技觀、法治觀、政策觀、制度觀等，進而保障綠色科技、生態法治、環保政策等相關措施的順利實施。

（二）培養生態文明建設者的必由之路

教育目的是把受教育者培養成為社會需要的人，這是確定教育內容、選擇教育方法的重要依據。我國社會主義教育的目的是培養一代又一代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實現美麗中國目標，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走向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新時代，必須“培養造就大批德才兼備的高素質人才”，“建設規模宏大、結構合理、素質優良的人才隊伍”。[4]我們不僅要堅持教育優先，而且要堅持生態文明教育優先，充分發揮生態文明教育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作用，廣泛深入全面開展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鑄牢生態文明之魂、夯實生態文明之基、凝聚生態文明之力。

從人的全面發展的角度來看，如果青少年的精神世界沒有童話、歌謠，沒有大自然的云彩、花朵、鳥叫蟲鳴，沒有動人音符和豐富顏色，沒有藝術愛好和藝術修養，不可能全面發展。[5]工業文明教育培養的是單向度的片面發展的經濟人，正是因為缺少了生態向度的教育，造成人與自然激烈沖突，進而危及人類自身的生命與健康、生存與發展。生態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新形態，生態文明教育是要培養具有生態向度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人。

（三）實現現代化與中國夢的戰略基礎

新時代新征程的中心任務是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并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式現代化與中國夢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與中國夢，生態文明教育是建設生態文明的現代化與中國夢的戰略基礎。

大自然是人類賴以生存與發展的基本條件，人類生產生活必須建立在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承載力基礎上。“我們建設現代化國家，走美歐老路是走不通的，再有幾個地球也不夠中國人消耗”[6]，只能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中國式現代化，走生態優先的綠色低碳發展的現代化新路。這就需要我們深入開展生態文明教育，堅持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牢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站在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高度謀劃發展”[7]。

“走向生態文明新時代，建設美麗中國，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內容”[8]，生態安全、資源安全、生物安全等關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要做好生態、資源、生物安全等保護工作，需要生態文明教育。牢固樹立生態安全觀、資源安全觀、生物安全觀等，是生態文明教育面向未來的重要體現，是教育服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使命。

二、內容維度：生態文明教育任務

明確生態文明教育任務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生態文明教育重要論述的基本構成。無論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者和接班人，還是構建集生態文化、生態經濟、生態責任、生態制度與生態安全為一體的生態文明體系，都要求我們緊緊圍繞以下方面開展生態文明教育。

（一）深入開展生態道德方面的教育

理想信念是精神支柱，價值觀念是精神核心。“培育生態道德和行為準則”[9]，必然要求開展生態道德教育，提升全社會生態道德素養，引導人們成為生態文明堅定信仰者、積極傳播者、模范踐行者。生態環境是關系黨的使命宗旨的重大問題，“各級領導干部對保護生態環境務必堅定信念”[10]，這就需要開展生態文明理想信念教育，引導人們樹立生態文明遠大理想和共同理想，成為生態文明堅定信仰者和忠實實踐者。倡導尊重自然、愛護自然的綠色價值觀念[11]，加快建立健全以生態價值觀念為準則的生態文化體系，要求開展生態文明價值觀教育，并使之成為全社會的主流價值觀。“抓生態文明建設，既要靠物質，也要靠精神”[12]，這就要弘揚牢記使命、艱苦創業、綠色發展的塞罕壩精神，“六老漢”困難面前不低頭、敢把沙漠變綠洲，激勵人們為建設生態文明、實現美麗中國夢努力奮斗。

（二）著力開展生態思想方面的教育

思想是行動的先導，理論是實踐的指南。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華優秀傳統生態智慧、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資源與根本遵循，學習貫徹這些思想是新時代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任務。馬克思主義生態文明思想是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實現美麗中國目標的科學指導，“學習馬克思，就要學習和實踐馬克思主義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的思想”[13]。中華民族歷來講求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向來尊重自然、熱愛自然，孕育了十分豐富的生態文化，積累了豐富的生態文明思想，開展相關教育可以發揮傳統生態智慧的作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最新成果之一，是我們要重點加強學習和教育的內容，這是深入貫徹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思想的緊迫需要。

（三）持續開展生態環境方面的教育

建設生態文明是應對我國資源、環境、生態問題的必然選擇，建設天更藍、水更清、地更綠的美麗中國需要持續開展生態環境教育。面對能源、淡水、土地等資源約束趨緊問題，需加強資源節約教育，牢固“樹立節約集約循環利用的資源觀”[14]，推動全面資源節約戰略有效實施，建成節能型、節水型、節地型社會。解決影響群眾健康的突出環境問題要強化環保教育，引導人們樹立環保意識、堅持保護優先，持續打好藍天碧水凈地保衛戰。守牢美麗中國的安全底線，應持續開展生態安全等教育，“培養熱愛自然、珍愛生命的生態意識”[15]，引導人們樹立愛綠植綠護綠意識，推進大規模國土綠化行動，保護生物多樣性。

（四）重點開展綠色發展方面的教育

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必須推動綠色發展。綠色發展的核心是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即人的生產生活與自然生態環境協調發展。要從根本上解決我國生態環境問題必須實現發展觀的深刻革命，引導人們完整準確全面貫徹綠色發展等新理念，“推動形成綠色低碳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16]。這就需要重點開展綠色發展教育，既要開展綠色生產發展教育，牢固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正確認識經濟社會發展與生態環境保護的關系，形成以環境高水平保護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觀念；也要開展綠色生活消費教育，引導全社會養成綠色飲食、綠色服飾、綠色出行與綠色居住習慣，推動全社會形成簡約適度、綠色低碳、文明健康的生活和消費方式。

（五）大力開展綠色科技方面的教育

習近平總書記非常重視科技的創新驅動作用，要求依靠科技創新破解綠色發展的難題。綠色循環低碳發展是當今時代科技革命的方向，是最有前途的發展領域。[17]綠色科技是綠色科學與綠色技術的簡稱，主要指與生態環境保護、綠色低碳發展等相關的科技。在2023年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構建美麗中國數字化治理體系，建設綠色智慧的數字生態文明，明確要求培養造就一支高水平生態環境科技人才隊伍等要求。[18]發展綠色低碳科技的關鍵在人才，培養人才也應堅持綠色低碳發展理念，在基礎教育、高等教育、職業教育乃至社會教育中積極開展綠色科技教育，通過綠色科技知識、精神、方法等教育全面提升人們的綠色科技素養，為建設生態文明、推進綠色發展提供強有力的科技人才支撐。

（六）廣泛開展生態法治方面的教育

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必須依靠最嚴格的制度、最嚴明的法治。以法治理念和方式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就應“深入開展法治宣傳教育，增強全民法治觀念”[19]。生態法治教育是普及生態法律知識、弘揚生態法治理念、傳播生態法治精神以培養人們生態法治素養的活動。憲法是我們黨治國理政的根本法律依據，生態文明入憲為相關建設提供了憲法保障，在此基礎上，我國生態法律體系不斷完善。我們必須要處理好外部約束與內生動力的關系，依靠最嚴格制度最嚴密法治保護生態環境，同時激發起全社會共同呵護生態環境的內生動力。這就需要廣泛開展生態法治教育，全面提升各級政府、各類企業和社會公眾生態法治意識，為完善立法、嚴格執法、全民守法、公正司法奠定堅實基礎。

三、對象維度：生態文明教育客體

教育對象，即教育客體、受教育者，開展生態文明教育必須明確教育對象。習近平在論述生態文明教育對象時，既要求重點加強青少年、領導干部生態文明教育，也要求面向全社會開展生態文明教育，并分別就青少年、領導干部、全社會生態文明教育進行了論述。

（一）青少年生態文明教育

青少年是祖國的未來、民族的希望。青少年階段是人生的“拔節孕穗期”，這一時期最需要精心引導和栽培。[20]生態文明建設既影響著青少年的健康成長，也離不開青少年的共同努力，因此，青少年是生態文明教育的重點對象。

少年兒童是青少年的主體，是生態文明建設的未來接班人，其生態文明素質關乎美麗中國夢能否實現。現在，一些農村孩子忙于作業、游戲，與自然分離，“一些城里孩子接觸農村、接觸自然少”，“新時代生態文明建設必須從娃娃抓起”。[21]2017年，習近平總書記與中小學生等一起參加首都義務植樹活動時指出：“希望同學們從小樹立保護環境、愛綠護綠的意識，既要懂道理又要做道理的實踐者，積極培育勞動意識和勞動能力，用自己的雙手為祖國播種綠色，美化我們共同生活的世界。”[22]

青年學生是未來生態文明建設主力軍，習近平總書記對青年學生寄予殷切希望，要求對青年學生進行生態文明教育。他在給世界大學氣候變化聯盟的學生代表回信時指出：同學們來自不同國家，都是世界知名高校的博士生，對氣候變化問題有著共同關切，期待你們在這方面積極作為，也歡迎你們繼續關注中國發展，給我們多提一些好的建議。[23]他還明確提出“用黨的科學理論武裝青年，用黨的初心使命感召青年”[24]。

（二）領導干部生態文明教育

領導干部是生態文明路線、方針、政策的決策者與執行者，其生態文明素質直接影響生態文明決策的科學性與管理的有效性。“實踐證明，生態環境保護能否落到實處，關鍵在領導干部”[25]，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既靠“領導抓”也靠“抓領導”。

黨政領導在生態文明建設中位置重要、責任重大，“各級領導干部要帶頭參加義務植樹，身體力行在全社會宣傳新發展理念”[26]。習近平總書記在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上指出，有少數領導干部對生態文明的認識還不全面、不深入、不清晰、不到位，推動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首先要解決思想認識問題，一定要從思想認識和具體行動上來一個根本轉變。[27]這就需要加強相關領導干部生態文明專題培訓，提高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思想認識，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來武裝頭腦，增強領導干部生態文明責任感與使命感，使其擔負起建設美麗中國、美麗長江、美麗黃河等政治責任。

企業是影響生態環境、建設生態文明的重要主體，企業領導干部的生態文明意識對生態文明建設起著重要的影響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明確要求三峽集團要發揮好應有作用，國有企業帶頭保護環境、承擔社會責任，“推進安全生產風險專項整治，加強重點行業、重點領域安全監管”[28]。與此同時，他就企業污染騰格里沙漠等事件多次做出批示，要求對不符合環境標準的企業嚴格執法、該關停的堅決關停。[29]因此，我們要加強企業領導干部生態文明專題培訓，提高堅持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思想認識，把生態環境破壞的外部成本內部化，激勵和倒逼企業自發推動轉型升級。[30]

（三）全社會生態文明教育

生態文明是人民群眾共同參與共同建設共同享有的事業，每個人都是生態環境的保護者、建設者、受益者，沒有哪個人是旁觀者、局外人、批評家。[31]我們不僅要重點加強青少年、領導干部生態文明教育，而且要面向全社會開展生態文明宣傳教育，將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轉化為全體人民的自覺行動。

發揮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勢，堅持全國動員、全民動手、全社會共同參與，激發全社會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積極性主動性，必須面向全社會廣泛開展生態文明宣傳教育，增強全社會節約意識、環保意識、生態意識，“牢固樹立和切實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動員全社會力量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共建美麗中國，讓人民群眾在綠水青山中共享自然之美、生命之美、生活之美”[32]。

開展全社會生態文明教育應充分利用植樹節、生態日、大型賽事等活動。習近平總書記連續多年同大家一起參加首都義務植樹，就是要在全社會特別是青少年心中播撒生態文明種子，號召大家都做生態文明建設的實踐者、推動者。[33]2023年8月15日是首個全國生態日，全國各地開展了形式多樣的生態文明宣傳活動，進一步傳播了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等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國際體育賽事是牽動全民神經的重要活動，北京冬奧會向全社會傳遞了綠色冬奧理念與精神，杭州亞運會向全社會傳遞了綠色低碳理念與精神。

四、途徑維度：生態文明教育方式

教育途徑是保證教育目的得以實現、教育內容得以傳授的基本方式與渠道。習近平總書記多次要求加強生態文明宣傳教育，把珍惜生態、保護資源、愛護環境等內容納入國民教育和培訓體系，納入群眾性精神文明創建活動[34]，做好宣傳輿論引導工作，廣泛開展全民綠色行動等，為我們指明了生態文明教育的途徑與渠道。

（一）加強生態文明教育引導

教育引導是全面深入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的基本途徑，將建設生態文明、推進綠色發展、實施“雙碳”戰略、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納入國民教育和培訓體系是必然選擇。

生態文明納入國民教育體系。近年來，各級各類學校十分重視生態文明教育。[35]融入現有課程是大多數學校的做法，中小學將生態文明知識有機滲透到語文、地理、自然等課程中，高校將生態文明理念融入思政課以及其他相關課程中。還有不少學校在全校開設生態文明相關公共課，如北京林業大學開設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概論課、中國地質大學（武漢）開設生態學概論課。

生態文明納入各類培訓體系。培訓主要針對在職人員。黨校是干部教育培訓的主陣地，理論修養是領導干部綜合素質的核心，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應是黨校培訓重點。人才培養的關鍵在教師，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生態文明建設者和接班人，需要相關部門共同組織開展中青年教師生態文明培訓。建設一支“政治強、本領高、作風硬、敢擔當”的生態環境保護鐵軍[36]，就應加強生態環境等相關行業職工特別是骨干力量的生態文明培訓。

（二）做好生態文明輿論宣傳

輿論宣傳是一種出于特定目的，專門為一些組織、機構、政府服務的輿論傳播活動。習近平總書記非常重視生態文明輿論宣傳，要求“做好宣傳輿論引導工作，營造崇尚生態文明的良好氛圍”[37]，發揮主媒體主渠道與互聯網新媒體作用，通過宣傳典型案例發揮榜樣或警示作用。

媒體宣傳是重要渠道。既要充分發揮黨報黨刊、電視廣播等主流媒體作用，廣泛宣傳生態文明、綠色低碳等理論與實踐，更要充分利用網絡、手機、數字電視等新興媒體，“推動黨的二十大精神進網站”[38]，建設好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網站，維護好“中國生態文明網”等網站。總之，要推動傳統媒體與現代媒體深度融合，打造內容鮮活、形式新穎的生態文化教育融媒體產品。

典型報道是重要形式。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提到楊善洲、谷文昌及河北塞罕壩、山西右玉等先進典型，近年來各種媒體進行了大量跟蹤宣傳報道，如今這些綠色典型人物和事跡家喻戶曉，有效發揮了先進典型的榜樣引領作用。同時，習近平總書記要求“下大氣力抓住破壞生態環境的反面典型，釋放出嚴加懲處的強烈信號”[39]，各種媒體對近年的反面典型進行了曝光，起到了以正視聽、以儆效尤、引以為戒的警示作用。

（三）推動生態文明實踐養成

實踐是認識的來源與目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實踐育人是新時代我國教育方針的重要導向，實踐活動是生態文明實踐育人的重要載體，實踐養成是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的有效途徑。習近平總書記多次要求我們向實踐學習，鼓勵青少年、領導干部及社會大眾投身生態文明實踐。

積極開展生態文明勞動實踐。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不能忽視“勞”的作用。生動活潑的勞動體驗課程上，讓孩子親自動手、親身體驗、自我感悟，讓“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早早植入孩子的心靈。[40]全民義務植樹是傳播生態文明理念的重要載體，開展“全民義務植樹的一個重要意義，就是讓大家都樹立生態文明的意識，形成推動生態文明建設的共識和合力”[41]。

參觀考察生態文明建設成果。習近平總書記十分看重參觀考察活動的教育意義，就氣候變化問題給英國小學生復信時指出：你們來中國參觀世界上最大的風電站和太陽能電站、面積最廣闊的人工林和風光秀麗的國家公園，讓綠色發展理念在心中扎下根，長大后成為人類美好家園的積極建設者。[42]這就是說，參觀考察是人們感受體驗認識生態文明的重要方式，是人們接受教育的喜聞樂見的有效途徑。近年來，我國眾多生態文明教育基地等平臺開展了大量的生態文明科普工作。

（四）開展綠色生活創建行動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知行合一、以知促行、以行求知，要求“廣泛開展節約型機關、綠色家庭、綠色學校、綠色社區創建活動”[43]。《綠色生活創建行動總體方案》等文件出臺，為營造崇尚綠色生活社會氛圍提供了行動指南。

創建節約型機關。2020年，《節約型機關創建行動方案》發布，文件要求黨政機關推行綠色辦公，厲行勤儉節約、反對鋪張浪費，引導干部職工養成簡約適度、綠色低碳的生活和工作方式。[44]在其推動下，我國黨政機關積極參與節約型機關創建活動并取得良好效果，北京市發展和改革委員會、陜西省潼關縣衛生健康局等被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等部門評為節約型機關示范單位。

推進綠色學校建設。將綠色發展理念融入學校環境建設是《綠色學校創建行動方案》的要求之一。濰坊理工學院積極投身綠色大學創建行動并屢創佳績，在世界綠色大學排名中多次位列中國內地高校第一。[45]上海閔行區開啟了“花香校園”建設項目，計劃通過花香校園建設提升學生生態審美意識與能力。隨著越來越多學校投入綠色學校創建活動，綠色校園環境的育人功能得以有效發揮，我國綠色學校隊伍必將越來越壯大。

綜上所述，習近平總書記系統回答了生態文明教育為何教、教什么、對誰教與怎么教等一系列問題，表明習近平關于生態文明教育重要論述形成了較為完備的思想體系，豐富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奠定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生態文明教育理論基礎，為科學制定生態文明教育政策提供了思想指導，為深入開展新時代生態文明教育工作提供了行動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