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良之Ruan Liangzhi
阮良之,字汪張,號兩以,齋號三四堂。1954年生,安徽銅陵大通人。國家一級美術師、安徽省政府文史館館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安徽省政協第七、第八屆委員,第九、第十、第十一屆常委;安徽省第三屆文聯委員;銅陵市政協第六、第七、第八屆副主席。銅陵市書畫院原院長、銅陵市書法家協會原主席。著有《阮良之印選》《阮良之書印選》《明清徽皖篆刻簡論》《以印入書 以書入款—阮良之書印論文選》《以書入款研究》等,其中《明清徽皖篆刻簡論》入選“經典中國國際出版工程”,被翻譯成英文對外出版發行。
阮良之先生提出的“兩以”理論(“以印入書”“以書入款”),是對清代書印大家鄧石如開創實踐的、由杰出印學家魏錫曾總結提出的“書從印入,印從書出”書印理念的新釋成果。
阮先生的書印創作,注重踐行“兩以”理論。他的書法以漢印融漢隸作正隸,以古璽融漢簡作草隸,是謂“以印入書”;他的篆刻以自家的書法風格入印面與印款,是謂“以書入印面,以書入印款”。同時,他還廣汲明清篆刻印面、印款藝術營養。先生書印融法獨辟蹊徑,書印風格別具,是謂守正創新。
具有思想性的藝術才是真正的藝術。
按常理,阮先生自學書印已40余年,取得一些成果亦屬平常。然而,我認為阮先生取得的這些成就,卻具有不尋常的意義。這主要源于以下兩點。
一是阮先生人生經歷十分坎坷傳奇。先生童年、少年時代歷經“三父四母”,三易姓名,四方流浪。后被迫輟學,復做小工,又下放農村……在那荒僻的小山村里,在那前程渺茫幾近絕望的人生逆境中,阮先生銘記啟蒙導師顧力行先生的教誨,身孤獨而手不釋卷,腹半饑而飽覽群書。可謂“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
二是阮先生全憑刻苦自學而成才。改革開放,萬物復蘇。時年已26歲的阮先生始起步自學書法篆刻,立志改變自己的命運,進而能為弘揚中華文化添磚加瓦。那時阮先生在工廠當一名普通工人,硬是憑著頑強的自律自學,理論與實踐同進,成果豐碩,獲得安徽省自學成才一等獎,先后被銅陵市人民政府記功、記大功,晉升一級工資各一次,從此迎來重生。其中艱辛可謂“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對此,阮先生發小、一級教授張來武先生曾發知己之評:“良之兄立足自學,在‘不可能’中走出了一條‘可能’的人生之路。”阮先生亦刻有“無路之路”印章一枚以抒感慨。
我謂何以解憂,唯有奮斗!蒼天不負苦心人!
25年前的1999年,時值千年之交。當時已是下崗工人的我為自主創業,開發一款產品欲請名家題字,由此得識阮先生。見面前原以為阮先生當為皓首老者,見面后方知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務實而志遠,低調而儒雅。2000年,阮先生破格評上正高職稱,我去祝賀,見其并無欣喜之態,反而和我談起了困惑及所思,即下一步怎么走。他準備以書印學術研究為今后發展的突破口,并與我商定。當時我能深切地感受到阮先生一貫秉持的“卻早譽,圖遠謀”的志向和定力,并深受感動,我當即決定盡我所能支持他踏上繼續奮斗的人生藝術征程,并于前幾年在上級組織的批準指導下,我創建主持了“阮良之文化名家工作室”。隨后見證阮先生一篇篇學術論文的發表、一本本學術專著的問世,見證工作室成員在阮先生的引領下,在《中國書法》《書法》《書法研究》《書畫世界》《中國書學》《書法報》等專業期刊上發表書印論文30余篇,可謂正能量滿滿。僅近幾年,工作室成員中就有湯永志、涂道亮、張慶諸師兄因書論成果突出加入了中國書法家協會,這更加堅定了我和師兄弟為弘揚中華民族優秀文化而共循藝道的信心。我們的思想境界也在這追求書藝的過程中不斷得到升華。阮先生百挫千奮的自強精神和低調踏實的為人風格,亦成為我20多年來創業過程中克服重重困難的榜樣和精神支柱。

我十分贊同秦金根博士的中肯之評:“阮良之先生為藝,從業余始,將以專精終;從工人始,將以成家終;以刻印始,將以篆刻藝術終;以實踐始,將以理論與實踐結合終;以印始,而將以印、書、論融而終。其于當代,亦鮮見矣!”
孔子云:“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學術為公器,大道也。基于此,我思考并提出“吾愿孔方兄,化為書卷香”的文商思路,被諸文商界朋友和愛女梁康怡等新銳認同,并認為這是儒商精神與中華文化在當代融合共進之新識,這使我備感欣慰與鼓舞。
阮先生專著《以書入款研究》出版在即,囑我作跋。往事歷歷,我在自忖學淺的同時,又不禁激情涌動。數夜燈下斟酌,謹成此文,意在從命與引玉。

賀阮良之先生新著出版!
祝阮良之先生學術之樹常青!
策劃、組稿、責編:金前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