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背景下會稽山古香榧群旅游開發策略*

摘要：在浙江省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及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的新背景下，文中分析了紹興會稽山古香榧群作為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所具有的獨特景觀、農耕民俗文化價值及其旅游開發的資源稟賦，總結其在資源整合、利用和農村三產融合中存在的問題。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共同富裕背景下會稽山古香榧群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旅游開發對策：1）立足“統一”謀劃，統籌規劃布局、明晰產權，積極開展集聚經營；2）彰顯“遺產”屬性，做好文化功能文章、生態功能文章、科普功能文章、宣傳功能文章；3）尊重“榧農”權益，做到發展成果與農民共享，鼓勵榧農參與到旅游開發的資源和利益分配中來；4）突出“本地”特色，深入挖掘地方特色和民俗文化，講好“紹興”與“香榧”故事。

關鍵詞：共同富裕；旅游開發；古香榧群；會稽山；浙江

中圖分類號：S664.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9546（2024）03-0093-07

DOI： 10.12344/lczcyj.2024.07.04.0001

龔寧，陳錦宇.共同富裕背景下會稽山古香榧群旅游開發策略［J］.林草政策研究，2024，4（3）：93-99.

Tourism Development for Kuaijishan Ancient Chinese Torreya Communit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Common Prosperity

Gong Ning¹"Chen Jinyu²

（1.Geological and Environment Greening Workstation， Shaoxing 312000， Zhejiang， China;

2.Economic Crop Technology Extension Center， Shaoxing 312000， Zhejiang， China）

Abstract： Under the background that Zhejiang Province takes comprehensive efforts to advance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construct “Common Prosperity Demonstration Area”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unique landscape of and the farming and folk cultural values of Kuaijishan Ancient Chinese Torreya Community in Shaoxing City as well as the resources endowment of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summarizes the problems found in integrated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the coordination of rural industries， including primary， secondary and tertiary industries. Based on the analysis， it puts forward the countermeasures for protecting the 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 and promoting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of Kuaijishan Ancient Chinese Torreya Community， including： 1） Actively engaging in clustered management through the unified organization， coordinated planning and clear delineation of tenure; 2） Illuminating the nature of heritage to highlight cultural， ecological， science-popularization and publicity functions; 3） Respecting the interests and rights of farmers through co-benefits creation and encouraging them to engage the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and benefits relevant to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4） Highlighting the local features， tapping the local folk culture and disseminating the stories on Shaoxing and Chinese Torreya.

Keywords： common prosperity; tourism development; ancient Chinese Torreya community; "Kuaijishan； Zhejiang

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是農村與其所處環境在長期協同進化和動態適應下所形成的獨特土地利用系統和農業景觀，具有豐富的生物多樣性，而且可以滿足當地社會經濟與文化發展的需要，有利于促進區域可持續發展^［1-4］。農業文化遺產面臨的不僅是保護與傳承，還要在保護與傳承中利用，以帶動社會經濟發展，促進區域經濟可持續運行。而農業文化遺產旅游開發可將當地資源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進而實現社會與經濟價值的統一^［5］。浙江紹興會稽山古香榧群自2013年被聯合國糧農組織列為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以來，給當地生態旅游帶來勃勃生機，以“賞珍奇古樹，品珍稀干果”為主題的榧鄉游逐漸成為紹興旅游特色品牌，并逐漸成為紹興全域旅游的重要內容。在全面推進美麗鄉村建設，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新背景下^［6-7］，為更好地推進遺產地旅游開發，促進遺產地農民增收致富、社會福祉以及人與自然和諧共榮，重新審視會稽山古香榧群旅游開發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將總結紹興會稽山古香榧群旅游開發的資源稟賦及其在旅游開發中存在的問題，進而提出共同富裕背景下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旅游開發策略。

1"旅游開發的資源稟賦

1.1"獨特豐富的景觀資源

紹興會稽山是中國香榧原產地與主產區，在紹興所轄諸暨、嵊州、柯橋3地交接之處留存著大批完整的古香榧群，總面積約 402 km^2［8］。會稽山香榧數量眾多、資源集中、栽培歷史悠久。據統計，樹齡百年以上的古香榧約有7.2萬株^［8］，千年以上的也有相當可觀的數量。香榧樹形奇特，尤其是上百年、上千年的古香榧樹更是優美，其與古村落、小溪、山嵐等構成了一幅幅美妙的生態畫卷，不僅是一種極好的生產生活資源，更是一種稀缺的生態景觀資源。會稽山古香榧群因其較高的審美價值以及較好的保護完整性，先后被評為“浙江最美森林”“中國最美森林”，加之周邊森林植被、野生動植物資源和農業物種豐富多樣，擁有諸多水文、地文和天象景觀，具備了巨大的市場開發價值。目前，會稽山古香榧群主要森林旅游景點包括諸暨仙坪山古榧林、嵊州白雁坑古香榧遺產公園、柯橋月華坪千年香榧林、諸暨趙家中國香榧王、諸暨趙家香榧始祖、諸暨趙家雙榧迎客、柯橋占岙榧王樹、諸暨趙家榧山云海等。

1.2"內涵豐富的文化價值

除了景觀資源，會稽山古香榧群還擁有相對完整的農遺文化資源，文化價值豐富。首先是“古”。其歷史悠久，體現了農業文化遺產定義中“長期協同進化和動態適應下所形成”的含義。在申遺過程中，由中國社科院考古所、中國科學院地理所、北京自然博物館3家單位共同組織，經北京自然博物館副館長馮廣平博士率領的古香榧樹齡測定團隊測定，現存最古老香榧樹齡高達1 500多年，始植于南北朝早期。其次是生物多樣性和生態價值。會稽山古香榧群境內保留著最為豐富的榧樹實生變異類型，是榧樹優良種質資源庫。此外，會稽山地區農業物種多樣性豐富，會稽山動植物區系古老，保存著一批珍稀瀕危野生動植物。生態價值主要體現在土壤保持、水源涵養、氣候調節、固碳釋氧、凈化環境等方面。第三是供給價值。香榧既是糧食也是藥材，集食用、藥用、材用于一身，是當地居民的重要收入來源。第四是農耕文化價值。勤勞智慧的會稽山先民們在千百年農耕生產實踐中，積累了豐富的知識和經驗，逐漸摸索形成了從種植嫁接、管理經營、采摘加工一套完整的香榧生產經營知識體系與適應性技術，尤其是香榧嫁接技術和采摘技藝是會稽山地區先民的勞動智慧和結晶。香榧嫁接是香榧無性繁殖的主要方式之一。會稽山古香榧群是中國古代果樹大規模嫁接技術最好的展示，是世所罕見古代良種選育與嫁接技術的“活標本”^［8］；香榧采摘技藝主要分采摘、后熟、加工3個環節，依靠榧農精湛的技藝和豐富的經驗才能保證楓橋香榧的品味香酥，其中諸如“蜈蚣梯”“榧篼”等獨具特色的香榧采摘工具和“雙炒雙熜”炒制技藝最能反映民眾智慧，最有代表性的楓橋香榧采摘技藝已于2012年被列入第四批浙江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此外，農耕文化價值是會稽山古香榧群躋身農遺的最重要價值所在，古香榧群內獨特的復合農林經營體系，實現了對山地水土資源的最大化和最優化利用。第五是文化遺存價值。紹興會稽山古香榧群在千年歷史沉淀中承載了別具特色的香榧文化，特別是香榧傳說、民間故事、地方歌謠、民俗傳統、人文古跡、地方風物、香榧詩歌等文化遺存燦若星河，其中“香榧傳說”被列入紹興市第五批非物質文化遺產。香榧還是紹興市樹，是城市形象的重要標志和名片，是人文特色的濃縮和象征。作為旅游產品，會稽山古香榧群文脈深厚，具備了巨大的文化推廣價值。

1.3"互通互融的產業發展基礎

紹興會稽山區香榧產區依托自身資源優勢，經過長期積淀，整個產業釋放出較大的彈性發展空間，橫向融合性較強。全市現有香榧種植面積2.4萬hm²，年產香榧干果1.3萬t，擁有香榧省級現代林業園區15家，香榧加工省級重點林業龍頭企業5家，省級林業特色產業強鎮2個，省級以上生態文化村5家，省級森林氧吧2家，培育了“冠軍”“楓橋老何”“山娃子”“稽峰”等一批省內有知名度的香榧品牌，“楓橋香榧”和”嵊州香榧”先后獲批國家地理標志商標。2021來，還著力打造高端古樹香榧品牌“稽山古榧”，注冊“隋榧”“唐榧”“宋榧”“明榧”等子品牌，進一步豐富品牌內涵。在產品開發上，除了傳統的干果和油料加工，食品、化妝品、藥品等香榧深加工和衍生產品開發多有嘗試，初步實現了香榧衍生產品的寬度拓展。近年來，柯橋、諸暨和嵊州3地依托古香榧群，連續舉辦稽東香榧文化旅游節、諸暨中國香榧節和嵊州香榧文化節等一系列節慶活動，并配套旅游設施建設，推進林旅融合發展。全市已建成總長380多km、聯通古香榧群的會稽山森林健身游步道系統，以及全長64.9 km的環會稽山香榧林美麗公路。全市香榧產業初步形成生態種植、專業加工、品牌銷售、榧林休閑的全產業鏈，實現香榧行業總產值24.8億元，其中香榧旅游產業產值約為7.3億元。作為旅游產品，古香榧群產業融合性強，要素齊全，具備巨大的發展潛力。

2"旅游開發利用現存問題

2.1"資源整合性不夠

會稽山古香榧群分布在紹興市所轄諸暨市、嵊州市、柯橋區3市（區）交界的會稽山區，涉及3地行政區域。古香榧群內景點眾多，但這些旅游資源主要分屬柯橋區稽東鎮、諸暨市趙家鎮以及嵊州市谷來鎮、石璜鎮和長樂鎮，開發尚停留在鄉鎮層面，各自為政，整體旅游開發呈現碎片化，缺少統一的旅游專項規劃，且區域內景點規模偏小、布局過散，游線也缺少整合。此外，古香榧群內香榧林山林所有權屬于集體，現由農戶分散承包經營，甚至是一樹多戶承包。這種權屬關系和經營方式易引起產權糾紛，也不利于旅游整體開發。

2.2"資源利用率較低

作為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紹興會稽山古香榧群擁有存量豐裕的自然和文化資源；但總體而言，目前用于旅游開發的榧鄉并不多，主要包括諸暨市趙家鎮榧王村、宣家山村，嵊州市石璜鎮白雁坑、長樂鎮小昆村，柯橋稽東鎮占岙村。在已開發旅游的村落中，農遺旅游開發也僅停留在簡單的觀光旅游、農家樂經營發展階段，古香榧群在經濟、生態、社會、教育、歷史、文化和科學等方面的價值尚未得到充分利用。古香榧群元素在旅游產品體系中顯示度不高，除了香榧古道徒步旅行外，絕大多數游客在當地參與體驗的香榧旅游項目僅有品嘗和購買香榧^［9］。旅游產品過于單一，忽視了農業文化遺產旅游開發中對傳統農業生產生活體驗價值的挖掘。

2.3"二、三產發展滯后

目前，全市香榧產業仍停留在一產為主，二、三產為輔的發展階段，其中二、三產業的總產值占比約40%，特別是香榧旅游產值占比不到30%。首先，產業加工水平總體較低。香榧加工制作工序繁多，雖然有了機械炒制機等機械應用，但品控不穩；脫皮機因其擠壓式原理容易形成香榧壞點，影響香榧口感和美譽度，特別是隨著香榧量產，相關的先進設備研發明顯滯后。其次，旅游開發后勁不足，包括基礎設施配套不完善、旅游產品開發單一、缺乏專業機構的統一運營等。再次，雖然地方政府較重視品牌培育，但市場未有較大拓展。雖然有了香榧精油、香榧糕點、香榧洗頭皂等門類繁多的衍生產品，但市場影響力較小，產品的附加值遠未挖掘，產業鏈尚不完善，引領市場的拳頭新產品急需開發。香榧二、三產發展嚴重滯后，導致三產融合發展深度不足，距離二、三產業帶動一產良性發展的目標差距較大。

3"對策建議

農業文化遺產是以農業生產為基礎的活態遺產，容易受到城鎮化、氣候變化、鄉村發展、科技進步等因素影響，利用與傳承較為困難，必須探尋有益路徑促進其良性可持續發展。從國內外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利用實踐來看，“旅游化生存與產業化發展”是農業文化遺產可持續性保護和有效利用的最可行之路^［10-11］。旅游化是方向，產業化是基礎。旅游化即在傳統農業的基礎上，通過旅游產業的嫁接來提高附加值，特別是資源價值的深入挖掘和多功能拓展開發，從而帶動榧區農業生產和社會福祉以及區域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產業化發展即通過農業與文化產業、旅游產業的深度融合，形成一條依托農業，集生態觀光、養生休閑、文化創意、科普教育、農產品貿易等為一體的完整產業鏈，特別是香榧一、二、三產的融合提升^［12-13］，形成較強的產業帶動效應，從而提高單位土地資源的經濟效益，推動傳統農業實現跨越性轉型。在共同富裕發展背景下，以農業文化遺產為依托大力發展旅游可為遺產地居民提供就業機會和增收潛力，也可以實現古香榧群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傳承和再利用。

3.1"立足“統一”謀劃，開展集聚經營

一是統籌規劃。按照保護優先、因地制宜、資源整合、合理布局、時序開發的原則，在現有《紹興會稽山古香榧群保護和香榧產業發展規劃》《諸暨香榧國家森林公園總體規劃》《嵊州谷來香榧省級森林公園總體規劃》《浙江紹興香榧省級森林公園總體規劃》基礎上，研究編制會稽山古香榧群旅游發展規劃，做到重點突出、有序推進。要突出規劃引領，做足“古”字招牌，并加快整合對外游線，加強與周邊區域的旅游線路組合，建立完整旅游線路網，將會稽山古香榧群各個景點有機串聯，實現柯橋、諸暨和嵊州三地統籌規劃以及個體特色發展的格局，如諸暨香榧森林公園南園、東白湖和斯宅片區可以與嵊州石璜鎮和長樂鎮部分線路串聯，形成二日游線路。同時，加強規劃控制，遵循農業文化遺產“在保護中發展，在開發中保護”原則^［2，14］，控制旅游開發強度。二是明晰產權。針對香榧林山林權屬分散問題，采用股份制形式，以樹木折算入股，組建適度規模的經濟合作體，在確保林業經營收益基礎上，適度開發旅游，避免經濟糾紛。三是集聚經營。針對目前已開發旅游的部分榧鄉普遍存在的分散經營問題，建議成立專業機構統一運營；鼓勵通過租賃、承包等方式激活閑置農房發展旅游服務產業；對已發展的農家樂和民宿，在自愿平等前提下，采用租賃承包和加盟經營相結合的公司一體化經營方式擴大經營規模和提高服務質量，努力實現服務標準統一有序、管理機制充滿活力、經營方式豐富多彩。

3.2"堅持因地制宜，挖掘“遺產”功能

作為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會稽山古香榧群旅游開發核心應把握在“遺產”2字上^［2，15］，不能簡單地與鄉村旅游、農家樂旅游等同起來。在旅游開發上，要注意4個方面。一是做好文化功能文章。與會稽山文化、香榧歷史文化、地方文化和民俗活動結合起來，突出農業生產、知識經驗和技術體系以及農業生物多樣性等旅游元素，在旅游項目和內容上不斷推陳出新，并在此基礎上規劃農事體驗和鄉土生活體驗項目，如配合香榧采摘季節與地方民俗節慶活動，企劃各種旅游活動，充分體現古香榧群農業文化遺產的文化屬性。二是做好生態功能文章。利用會稽山古香榧群獨特的景觀資源和優越的自然環境，積極開發森林觀光、山地度假、森林氧吧、森林浴等康養旅游產品，并做好康養與醫療、文化、運動和食品的銜接，積極開發森林食品養生菜系和農副產品系列，特別是深入挖掘香榧食用和藥用功能，大力發展香榧食療、香榧藥療等康養服務模式。三是做好科普功能文章。利用現有香榧博物館、榧樹種質基因庫等場所以及豐富的生物多樣性開展形式多樣的自然教育活動，設計旅游開發項目、線路和產品，充分發掘農業文化遺產的教育和科普價值。四是做好宣傳功能文章。激發榧區林農的農遺文化認同和文化自豪感，提高對農業文化遺產的認知，并將GIAHS標識廣泛應用于相關旅游和產品開發環節。真正把會稽山古香榧農業文化遺產價值惠及大眾，讓更多的民眾感知、認同會稽山古香榧群遺產價值^［16］，從而進一步促進會稽山古香榧群保護和開發深入人心。

3.3"尊重“榧農”權益，共享發展成果

旅游發展要以農民利益為核心^［5］。紹興會稽山古香榧群申遺成功后，一直未推動整體開發，近年來隨著香榧栽培規模的擴大和產業結構的調整，香榧銷售價格一路低迷，遺產地農民并沒有從中獲取較多實惠。農業文化遺產作為一種農民仍在使用并且賴以生存的“活”的農業生產系統和耕作方式，農民的參與十分重要^{［1-2，10］}。農民作為會稽山古香榧農業文化遺產創造、傳承、保護的主體，必須要保障和關注他們的利益和訴求，通過調動農民參與性和積極性，強調農民在旅游開發和產業融合中的自主經營權和話語權^［5］，真正做到發展成果與農民共享。如對目前遺產地榧農普遍反映的堆放場地問題，有條件的核心村可以通過集體閑置房利用解決，也可以嘗試在香榧種植區開展統一流轉大戶經營，更為迫切的還是放寬林業設施用地審批條件，出臺用地傾斜政策；再如對目前從業意愿較低甚至出現失管的問題，可以通過加大政府推廣力度和突破銷售壁壘等產業提升方式，提高農民對香榧傳統產業的吸引力，重新回歸對傳統農業知識技術的利用，從而避免農業生態環境的退化和彌補不斷流失的農村勞動力，實現對農業文化遺產的再保護。另一方面，針對青年如“大學生農創客”等，可以通過相關激勵政策，鼓勵其利用傳統知識參與遺產地旅游開發，如參與農事活動、食宿接待、制作旅游紀念品，售賣農副產品等，著力增強農民參與融合能力，使農民從中獲取合理經濟報酬。總之，通過遺產地旅游開發，鼓勵榧農參與到旅游開發的資源和利益分配中來。

3.4"突出“本地”特色，講好“香榧”故事

旅游開發成功與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游客參與熱情的高低。要留住游客，就要在特色上做好文章，相互關聯、互為因果。因此，在發展會稽山古香榧群旅游產業時，應深入挖掘遺產地地方特色和民俗文化，突出紹興與香榧特色，講好“紹興”與“香榧”故事，避免旅游開發同質化。在景區開發上，注重把體現地域特征的古越文化、會稽山名山文化、物產文化、名人文化等傳統歷史文化元素充分融入項目設計中，展現紹興地域特色，做到主題突出、特色鮮明。在業態融合上，需以創新思維為導向，活動體驗為核心，品牌塑造為標的，深入挖掘會稽山農業文化遺產最具獨特性的過程，策劃開發與本土緊密結合的旅游精品項目，如將故事性和文化創意融入香榧堅果包裝等。在林產品開發上，針對不同消費者人群，開發個性化旅游產品，以滿足不同類型消費者需求，避免雷同，防止千篇一律，如充分利用山區豐富的自然資源，積極開發竹雕、根雕、竹木玩具，以及中草藥、花卉盆景等獨具特色的林產品，更好地帶動當地經濟發展和農民增收。總之，要充分發揮區域、資源優勢，根據消費需求，逐景逐點因地制宜開發特色景點、發展特色產品、挖掘特色文化，真正走出一條遺產地特色旅游開發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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