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內對口幫扶背景下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研究

唐努爾·葉爾肯 庫蘭·朱瑪汗

（1.廣東技術師范大學民族學院 廣東 廣州 510665；2.昌吉學院數學與數據科學學院 新疆 昌吉 831100）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并強調“要構建優勢互補、高質量發展的區域經濟布局，著力推進城鄉融合和區域協調發展，推動經濟實現質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長”［1］。我國長期以來面臨區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而廣東省是區域發展不平衡的代表性省份之一。廣東省內區域發達與發展相對滯后并存，區域間人均財力差異較大，發展不平衡問題突出，具有典型異質性特征［2］。對口幫扶政策正是充分利用不同地區資源稟賦優勢，推動先進技術和資源向欠發達地區轉移，發揮經濟發達地區的示范帶動作用，形成“先富帶后富、區域共同富”的發展格局［3］。

有學者認為，對口幫扶政策發揮了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勢，是經濟發達地區對民族地區和經濟欠發達地區的一種政治饋贈性幫扶政策，以實現地區協調發展，增強民族團結，進而實現共同富裕的目標［4］［5］。區域發展不平衡與共同富裕之間的矛盾，是對口幫扶政策制定的動因。李曦輝（2020）等認為，對口支援政策的實施在縮小民族地區與其他地區經濟發展差距的同時，加固了民族地區居民的政治認同基礎和國家認同基礎［6］。王郅強等（2020）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實證研究省內對口幫扶對城市經濟增長的政策效果和作用機制，檢驗得出省內對口幫扶政策顯著地促進了被幫扶城市的經濟增長，并在經濟條件較差的地區表現出了更強的經濟增長效應［7］。吳海民等（2021）通過對廣東省區域發展協調度研究，發現對口幫扶提高了四大區域之間的協調度，但增大了地級市之間的發展差距［8］。張躍平等（2021）基于羅默內生經濟增長模型實證分析，得出連南瑤族自治縣自我發展動力不足，通過結合當地資源建立特色產業，增強連南地區自我發展動力［9］。

在廣東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現實背景下，如何實現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是重要議題。以粵北民族地區為例，研究對口幫扶政策下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狀況，探討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影響，以期對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實踐路徑，為實現共同富裕目標提供支撐。

一、廣東省內對口幫扶歷程

我國對口支援政策源于20 世紀70 年代末，中央正式確立東部經濟發達省市對口支援邊境和少數民族地區。廣東省內對口幫扶最早可以追溯到1985年，為解決制約廣東省發展的非均衡問題，廣東省積極開展對口幫扶，加大基礎設施建設，改善貧困地區居民生活環境，加大智力幫扶和產業幫扶，促進廣東省內欠發達地區內生性發展，主要經歷了起步階段（1985—1993 年）、推進階段（1994—2000 年）、發展階段（2001—2018年）、全面發展階段（2019年至今）四個階段。

廣東省內對口幫扶從1985 年開啟的定點對口扶貧政策開始，由省直單位對口幫扶貧困縣，在此階段，對口幫扶工作的重心在于“輸血式”加快推進貧困山區發展，開展基礎設施建設。到1994年，廣東省內對口幫扶不再只是“輸血式”幫扶，而是將更多注意力放在促進區域“造血式”發展上。以產業幫扶和智力幫扶為工作重心，充分利用區域的不同特點，進行針對性地幫扶，在提高就業率的同時更多注重當地住房、醫療等民生問題，目標更加明確。2002 年，廣東省內組織由珠江三角洲7市參與扶貧開發重點縣和扶持山區縣（市）。此時對口幫扶工作的主要任務是幫扶農村貧困人口脫貧奔康，組織教育、衛生、科技等部門開展一對一的結對幫扶，開展勞務輸出及技能培訓，積極推動產業轉移，助力山區產業發展。2009 年，為了解決好廣東省內農村貧困問題，提出了扶貧開發“規劃到戶、責任到人”模式，并采取“一村一策、一戶一法”的扶貧措施。在較長時間段內，廣東省內對口幫扶在扶貧開發過程中穩步推進，貧困地區人均收入增加，產業結構優化，就業率提升以及醫療、教育水平提高。2019 年，廣東省政府提出要加快形成“一核一帶一區”新發展格局，目的在于加快粵東西北地區經濟發展，推進基礎設施建設，改善落后地區發展條件，推動廣東省內區域間協調發展。同年5 月，成立加快高質量發展專門領導小組，細化各類技術人才到民族地區扎根基層的幫扶措施，加強民族地區人才保障，為實現粵北民族地區高質量發展提供人才保證。2023 年3 月，珠江三角洲各市依托對口幫扶協作關系，在粵東粵西粵北地區建設“飛地經濟”，在珠江三角洲地區建立“人才飛地”，加大高層次人才培養，促進廣東區域協調發展。

廣東省內區域失衡和貧富差距是不充分發展和不平衡發展共同導致的結果，而對口幫扶是應對省內區域失衡和貧富差距的重要政策工具。珠江三角洲地區各市在經濟高質量發展中起到領頭羊的作用，綜合考慮粵東粵西粵北地區自身資源稟賦開展對口幫扶工作，促進了廣東省欠發達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對廣東省早日實現區域協調發展目標有積極影響。

二、廣東省內對口幫扶下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現狀

粵北民族地區是廣東省北部山區，包括連南瑤族自治縣（以下簡稱連南縣）、連山壯族瑤族自治縣（以下簡稱連山縣）、乳源瑤族自治縣（以下簡稱乳源縣）在內的三個少數民族自治縣的統稱。廣東省內對口幫扶政策實施后，在參與對口幫扶各市政府及各單位的共同努力下，通過民生扶持、智力扶持、產業幫扶等一系列幫扶措施，為粵北民族地區創造了良好的發展條件，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產業及居民生活水平也在隨之改變。

（一）經濟發展持續向好

粵北民族地區生產總值持續增長（如圖1），自2001年起，粵北民族地區生產總值總體呈現正向增長趨勢，尤其在2010年扶貧開發“雙到”模式正式實施后，連山縣2010 年GDP 較上年增長27.46%，連南縣2010年GDP較上年增長24.24%，乳源縣2010 年GDP 較上年增長15.83%，次年增長率為19.69%。粵北民族地區GDP 在政策實施短期內有明顯幅度的上升，2010年“雙到”模式實施期間人均生產總值變化最明顯。隨著珠三角對粵北民族地區對口幫扶工作的不斷深化，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總量持續增長，地區經濟發展不斷增強。

圖1 2001-2021年粵北民族地區生產總值及人均生產總值

（二）產業結構不斷優化

在廣東省內對口幫扶背景下，粵北民族地區三產業產值隨結構呈現不同趨勢（如圖2），從產業增加值看：粵北民族地區第一產業增加值呈現逐年上升趨勢，但是相較第二、三產業漲幅明顯不大，自實施省內對口幫扶以來，粵北民族地區第三產業增加值漲幅明顯不同于政策實施前。2001年，粵北民族地區第三產業增加值為5.36億元，2011 年，扶貧開發“雙到”時期第三產業增加值為34.87 億元，2021 年，第三產業增加值達到105.97 億元，相較2001 年增加超過19 倍。通常第三產業占GDP 的比重是衡量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參考指標。從產業結構看，粵北民族地區第一產業值逐年遞增，2021 年，粵北民族地區三次產業比重分別為14.92：36.28：48.80，產業結構由2001 年最初的“二一三”型進一步優化為由第三產業主導的“三二一”新型產業結構。說明以服務業為主導的第三產業逐漸成為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要驅動力。

圖2 2001-2021年粵北民族地區三次產業增加值及三次產業占GDP比重

總體來說，廣東省內對口幫扶粵北民族地區在提升地區經濟發展、產業升級及產業結構優化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2008 年，廣東省提出“雙轉移”戰略，將珠三角勞動密集型產業向粵西粵東粵北一帶轉移。產業轉移尤其是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轉移對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貢獻較大，但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貢獻不明顯［10］。粵北民族地區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產業發展是關鍵，而廣東省內對口幫扶為粵北民族地區提供了產業轉型機遇。廣東省內雙向“飛地經濟”模式的建設，為粵北民族地區產業發展提供活力，有利于優化資源配置。廣東省內對口幫扶政策下，珠三角與粵北民族地區產業鏈的雙向聯動與融合，為粵北民族地區促進產業優化升級，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起到推動作用。因此，依靠相關優惠政策，應鼓勵和支持粵北民族地區發揮自身的優勢，增強內生性發展動力，幫助扶持粵北民族地區產業技術升級，增強競爭優勢與產業市場競爭力。

在廣東省內對口幫扶的助力下，粵北民族地區在民生、產業、經濟等各方面取得了較大的改善和發展。廣東省內對口幫扶通過民生和就業等方面提供的幫扶，使得粵北民族地區的基本生活得到保障，居民實現就業增收，生活水平進一步提高，居民的消費支出隨之增加。粵北民族地區城鄉融合發展取得進展，其中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和基礎設施建設最能反映幫扶效果，進一步縮小了區域間福祉差距，這也是省內對口幫扶的工作重點，充分證明了省內對口幫扶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三、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實證分析

通過對粵北民族地區3個自治縣的相關數據進行研究，選擇2010—2021年3個縣的地區生產總值、城鄉居民收入、一般財政預算支出、中小學在校學生人數等數據，共得到36 個樣本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以了解經濟增長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影響，通過相關性分析初步對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了解，最后選擇固定效應模型作為估計方法，研究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影響。

（一）模型設定

依據研究目的及相關理論分別選擇變量進行分析，使得變量研究比較充分，并根據設置的變量進行模型的設置。

urit=β0+β1lngdpit+β2thirdindustryit+β3govit+β4lneduit+μi+εit

其中，β0為常數項，βi則為影響系數，可以判斷變量影響的正負方向，i代表第i個縣，t代表第t年，εit表示隨機誤差項，在計算的時候代表模型的實際值和通過估計得到的預測值的差值，μi代表縣的固定效應，固定效應模型固定了個體對ur的影響，由于不同個體的ur 可能是有所不同的，所以加以控制是更為合適的。ln 表示自然對數后的數據，對比較大的絕對數值進行自然對數處理，對比例或者百分比數據不用進行自然對數處理，減少數據之間的差異，使得估計的系數更為合理。

ur為城鎮居民收入/農村居民收入，為城鄉收入差距代表指標，gdp 為地區生產總值，thirdindustry為第三產業增加值/gdp，為產業結構代表指標，gov 為一般財政預算支出/gdp，為政府支出規模代表指標，edu為中小學在校學生數，為基礎教育水平代表指標。

根據表1，數值樣本個數均為36 個，其中，ur的均值為1.9696，標準差為0.2872，最小值為1.7094，最大值為2.6123，lngdp 的均值為3.7384，數據波動是不大的，thirdindustry 的均值為0.4611，gov 的均值為0.3390，lnedu 的均值為9.8789。

表1 描述性統計（N=36）

（二）相關性分析

為了解各變量之間是否存在關聯，對變量數據之間的關系進行以下基本的了解。故進一步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地區經濟發展、產業結構、政府支出規模和基礎教育水平進行相關性分析進行初步判斷：

由表2可知，解釋變量lngdp與被解釋變量ur的相關系數為-0.6958，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是顯著的，即解釋變量lngdp 與被解釋變量ur 兩者反向變化，由于相關性只是兩兩變量間的關系，在沒有控制地區效應和其他控制變量的情況下，不能代表最終的模型結果，因此，需要進一步通過回歸分析進行驗證。解釋變量或者控制變量之間相關系數最高的絕對值為0.6912，不會存在有高度的多重共線性。

表2 相關性分析

（三）回歸分析

經過相關性分析解釋變量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控制變量和被解釋變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間存在較強的相關性，通過方差膨脹因子檢驗解釋變量和控制變量間也不存在較強的多重共線性。因此接下來對雙重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回歸估計，得到如表3所示結果。

表3 模型估計

通過表3 的結果表明，地區經濟發展能夠顯著降低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模型的R2為0.8141，調整R2為0.7756，模型的擬合優度為77.56%，F檢驗值為31.7453，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所有解釋變量聯合對ur 的影響是顯著的，lngdp 的影響系數為-0.3632，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是通過了顯著性檢驗的，即在其他變量不變的情況下，gdp每增加0.01，會引起被解釋變量城鄉收入差距平均減少0.003632。控制變量thirdindustry、lnedu的影響系數分別為-2.7866、0.4178，均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即thirdindustry存在有顯著的負向影響，lnedu則存在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四、結論與建議

廣東省內實施對口幫扶，是促進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政策紅利契機。對口幫扶關系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民族團結和社會穩定，有利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增強粵北民族地區群眾對祖國的向心力，對中華民族的凝聚力，也有助于提升對美好生活的幸福感和獲得感。對口幫扶關系區域協調發展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目標，有利于粵北民族地區發揮內源性發展動力，增強區域核心競爭力，增強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造血”功能，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推動城鄉經濟協調發展，進入高質量發展的新階段。毋庸置疑，廣東省內對口幫扶政策在粵北民族地區的實施，為后續實現粵北民族地區高質量發展以及共同富裕提供了良好的政策支撐。

（一）結論

通過對粵北民族地區3 個自治縣2001—2021 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數據進行分析研究，并選擇這3個縣的地區生產總值、城鄉居民收入、一般財政預算支出、中小學在校學生人數等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以了解經濟增長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影響，最終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與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具有顯著相關性，且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具有負向影響，即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縮小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

2.控制變量產業結構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與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具有顯著相關性，表明第三產業發展水平提升對粵北民族地區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縮小有積極影響，產業結構升級有利于推動國民經濟持續快速發展。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推動城鄉經濟協調發展，進而實現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

3.雖然當前廣東省內對口幫扶粵北民族地區取得一定成效，且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縮小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但廣東省內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依然存在。

總之，廣東要實現區域協調發展新格局，就必須加快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特別是粵北民族地區產業發展水平較低，產業中多為勞動密集型及加工型產業，缺乏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扶持，造血式的自我發展能力不強。可見，民族地區自我發展能力不足、內生發展能力弱是其經濟社會發展面臨的主要內源性制約因素［11］。需要借助廣東省內對口幫扶契機，充分挖掘和激發粵北民族地區內源性發展動力，使粵北民族地區具備自我發展的造血功能。

（二）建議

當前，廣東省內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依然存在。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是以經濟發展能否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判斷準則，不僅僅是單純的物質需求得到滿足，而是人的全面發展的要求［12］，它受經濟發展階段、社會文化環境、政策法律環境的約束［13］。從這一邏輯出發，在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推動城鄉經濟協調發展，實現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背景下，以資源優勢、創新動力、質量技術基礎、共建共享理念為基礎條件，目標是為了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

1.以資源優勢打造核心競爭力

廣東省內對口幫扶政策的實施，為粵北民族地區迎來發展契機，民族地區旅游業發展是拉動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持久動力。粵北民族地區位處廣東省北部山區，具有得天獨厚的自然景觀，居住著瑤族、壯族、畬族等少數民族，具有濃厚的民族特色文化底蘊。在文旅融合背景下，自然景觀和民族特色文化資源是粵北民族地區發展的優勢所在，有利于增強粵北民族地區自身發展能力。交通基礎建設是促進要素跨區域流動的重要因素，完善粵北民族地區交通基礎建設能帶動就業和旅游業發展，提高粵北民族地區可達性，實現經濟增長目標。近年來，新媒體成為打造城市IP 的新引擎，借鑒“淄博燒烤”出圈經驗，深入挖掘粵北民族地區地域文化特色和內涵，借勢新媒體，以資源優勢打造核心競爭力，推動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

2.以創新驅動為動力導向

粵北民族地區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產業發展是關鍵，而廣東省內對口幫扶為粵北民族地區提供了產業轉型機遇。在經濟高質量發展背景下，民族地區經濟增長的結構應當不斷優化升級，經濟增長的驅動應當從“要素、投資”轉為“創新”，即靠創新贏發展［14］。當前，粵北民族地區產業發展處于資源拉動和投資帶動階段，與高質量發展要求有較大差距。因此，發揮珠江三角洲地區輻射帶動作用和引領功能，加強區域協同和聯動，邁向深層次、多領域的城市增長極齊頭并進的協作發展模式。以創新發展引領經濟發展，搶抓廣東省“雙向飛地經濟”建設契機，突出科技創新主體地位，激活經濟發展新動能，積極促進高新技術產業發展，全力以赴推動粵北民族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

3.以共建共享引領共同富裕之路

粵北民族地區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要積極發揮省內對口幫扶協作機制作用。區域間的合作交流增進了兩地干部人才的雙向合作交流，借助人員資源互動，逐步實現思想觀念、管理經驗的交流，真正提高粵北民族地區自我發展能力。廣東省內對口幫扶粵北民族地區，聚焦高質量發展和持續深化合作交流，開創互利共贏新局面。實現共同富裕的基本路徑是所有個體共同奮斗、參與到現代化建設之中，而不是形成“等、靠、要”的消極狀態［15］。在對口幫扶進程中，深入協作交流，牢牢把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這一主線，激發粵北民族地區群眾凝聚力和向心力，為實現共同富裕目標共同奮斗。通過共建共享理念促進粵北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調動群眾參與共同建設美好家園的熱情，確保群眾共享發展成果，在推動經濟發展的同時注重民生問題，讓人民群眾有更多的安全感、獲得感和幸福感。毋庸置疑，共享發展成果是粵北民族地區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最終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