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明顯不過的是當前藝術任務和艾略特時期非常不同。我曾經以為比較相似甚至相同。請原諒我的天真。當然天真非常重要,至于怎么重要可以參考伏爾泰的《贛第德》。而根據洛威爾的轉述,我們知道艾略特試圖對抗阿加莎·克里斯蒂和格雷厄姆·格林之流,同時警告讀者必須小心某些入侵現代主義文學的惡魔。阿加莎的文學價值不必多說。至于惡魔是誰當然任人考證。然而時過境未遷事過境未遷,所以高度差一旦更換環境就不可能那么懸殊了。而曾經小心提防的或者猛烈抨擊的消費主義陷阱之失蹤,原因就在于有心詩人之間的會心一笑。所以建基事實的年代問題與建基哲學的世界問題或許只是一種自設問題的兩種虛擬表述。而詩人不必做調停人或者和事佬。所以既要表達針對駑馬健馬的痛苦,同時也要妙趣橫生、也要幽默游戲。絕對不能死氣沉沉。詩本身復雜,但是呈現復雜也存在單純選擇。從來沒有詩真理但卻一直存在詩標準,而且最高標準從來沒變過。
(作者系詩人、譯者、批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