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丹,李淑媛,鄺良鋒,姚歡
數字化背景下羌繡文創產品設計及美育價值建構
王雪丹,李淑媛,鄺良鋒,姚歡
(西南民族大學,成都 610041)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需要將藝術價值與時代價值統一起來。針對羌繡文創產品,當前人們大多關注其藝術價值、數字化設計與市場開發方面,忽視了羌繡文創產品的審美教育價值(以下簡稱美育價值),因此要將產品設計和美育價值建構融合在一起研究。首先,為羌繡文創產品提煉美育價值內容;其次,以數字技術助推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元素的跨界設計;然后,挖掘并滿足羌繡文創產品潛在消費群體的美育元素;最后,要對羌繡中的文化內容進行轉譯以適合文創產品的數據化應用。此外,為廣泛推進其美育價值,需要建設羌繡美育文創產品數據庫。通過文獻研究法與圖像分析整理出羌繡美育價值符號,使用田野調查法及人物訪談方式了解羌繡文創產品類型及羌繡美育價值的數字化設計情況,以及數據庫的建立情況。在數字化背景下,羌繡文創產品設計需要在空間設計、交互體驗和文化轉譯上將羌繡文創產品的美育價值融入其中,從而為促進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建設貢獻力量。
數字化;羌繡文創產品;設計;美育價值
2023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指出,要“構建準確權威、開放共享的中華文化資源公共數據平臺”,“實施傳統工藝振興計劃”。在羌繡基礎上進行羌繡文化產品創意設計是振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重要的一部分,因此對其進行數字化也非常重要。目前學術界對羌繡文創進行數字化研究的成果還不多,主要集中在以下兩個方面:(1)關于羌繡文創產品的數字化路徑研究,如建立數字化管理系統[1]、建立羌繡藝術數字化平臺[2]等;(2)關于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的應用研究,主要提出通過線上、線下資源的整合和羌繡應用平臺的搭建,滿足羌繡愛好者的市場需求[3],以及通過數字化平臺的傳播,實現最大范圍的資源共享服務[4]。但是根據《意見》精神,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和發展的核心是要“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有益思想、藝術價值與時代特點和要求相結合,運用豐富多樣的藝術形式進行當代表達,推出一大批底蘊深厚、涵育人心的優秀文藝作品”??梢姡祭C文創產品數字化的核心是挖掘其中的藝術價值,以便發揮其美育作用。從現有研究分析可以看出,如何將羌繡文創產品的數字化過程與其美育價值結合在一起既是目前研究需要解決的問題,也是本文研究價值的所在。
研究指出,在數字化背景下,文創產品的設計需要“立足新的文化空間以滿足用戶深層的文化需求,需要從空間設計、交互體驗、文化轉譯三個層次進行全面思考”[5]。由此可見,面對數字化技術沖擊,羌繡文創產品設計也將在上述三方面受到影響。
在空間設計上,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需要解決產品使用空間及功能的多元化問題。傳統的羌繡圖案紋樣雖然造型豐富,但其使用功能相對單一且多為平面造型,主要運用于服裝、鞋帽等生活用品上。在對傳統圖案形式進行解構和重組的基礎上進行數字化設計,文創產品可從二維空間轉為三維空間,從單一的服飾裝飾功能轉為家裝、服飾、文旅用品等多樣化功能,從具象實物轉為數字化產品。從而實現“抽象簡化的視覺形式能匹配更多形式的設計需求”[6],滿足更多用戶的多元化需求。
在交互體驗上,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需要解決潛在客戶的需求。前文提到,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的多元化是為了滿足更多的客戶需求,特別是需要挖掘那些潛在客戶的需求。因此,設計師需要依據消費者的文化差異分析來構建設計情景,將消費者的需求融入其中,從而將用戶的情感需求與產品的市場導向結合在一起[7]。
在文化轉譯上,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需要解決文化符號與現代美學的連接問題。在對羌繡文創產品進行數字化設計的過程中,要既能保持羌族傳統的歷史文化符號,又能以文化符號連接現代美學,加強與消費者的情感連接[7]。也就是說,在將羌繡文創產品進行文化符號設計的同時,需要將設計文化符號與羌族歷史文化和消費者的情感需求融合,實現傳統文化教育價值與市場價值的結合。
既然數字化對羌繡文創產品設計有上述影響,那么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中的美育價值建構也需要按照上面三種思路進行。
研究指出,羌繡文創產品數字設計需要從二維空間向三維空間突破,以實現羌繡產品育人功能的深層次拓展[8]。因此,在對羌繡產品美育價值進行分析的基礎上,需要將其美育內容從簡單的裝飾元素中突破,與產品進行疊加,與服裝、家裝、文創產品、文旅產業等領域深度結合,使生活日用品設計、服飾設計、室內設計、景觀設計中都充斥著羌族文化元素,實現羌繡美育價值的跨界建構。將羌繡中的代表性元素如色彩、圖案、造型,以及羌文化中的代表性元素如羊頭、白云、白石等引入現代設計中,實現了實用性、工藝性、審美性的結合,以形式美“裝飾”生活的方方面面。一方面,從設計空間到使用功能都得到了拓展;另一方面,隨著羌繡文創產品類型的日益豐富,羌繡由小范圍的自娛自樂到被更多的人了解、喜歡,使羌繡由“自娛性”升華到“娛他性”,從而實現了羌繡美育價值的傳播和建構(如圖1所示)。
羌族傳統優秀文化作為中華民族文化的組成部分,其不僅僅需要實現在涉羌地區的傳播,而且需要在其他地區進行傳播。因此,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元素設計不僅要體現羌民族的需要,還需要體現其他民族的情感需求,以實現多民族共同的文化體驗。如何滿足公眾對羌族美育文化的體驗需求,是當前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中的一個主要內容。
這里需要解決羌繡美育價值符號與現代美學價值符號的轉譯問題。費孝通指出羌人以“供應”為主而壯大別的民族,因而今日包括漢、藏在內的許多民族都曾得到羌人血液[9]。從歷史上來看,“羌人自青銅時代開始廣泛活躍于我國西北地區,與華夏、西南等族群長期互動與交融,在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形成過程中發揮過重要作用”[10]。由此來看,這些美學價值符號都是以歷史史料、神話故事和文化風俗等形式表現出來的,都是屬于文化符號,不是美學符號。而文創產品的美育價值是需要由文化符號轉譯成為美學符號,才能實現文創產品的美育價值功能。

圖1 羌繡元素在生活日用品、室內裝飾中的設計運用
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羌繡具有極高的文化傳承與美育價值,其中滲透著中華民族對美的向往、追求、渴望和熱愛,呈現出獨特的美之意趣和境界,給人以美的享受和心靈陶冶,具有強烈的審美教育意義[11]。由此,在明確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中的美育價值建構思路之后,也應該按照這個思路創建其美育價值的建構方法。
羌族刺繡藝術有著悠久的歷史,既是羌民族文化藝術傳承的方式之一,也是民族文化的符號化表現。羌繡作為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手工技藝,它蘊含著民族的古老生命記憶、民族精神、生存智慧及活態文化。它具有文化保護價值、開發價值,以及美育價值。羌繡制品以花圍腰和云云鞋較為著名,繡品構圖嚴謹、組織勻整、裝飾性極強,生動形象地體現了羌民族的高超技藝與審美特征。此外,羌繡制品多以花草蔬果、飛禽走獸為題材,紋樣多為植物紋、動物紋、幾何紋等,其紋樣造型栩栩如生、寓意吉祥,見表1。針法有挑花繡、扎花繡、提花繡、勾花繡(鏈子扣)、扭針繡、打籽繡等。
對羌繡進行文化衍生品的創新性開發,有利于傳承民族文化、保護和發展傳統手工藝技藝、提高藝術修養、培養創新思維。在提高審美水平、推動民族文化創新方面,也具有不可替代的美育價值。
提煉羌繡中具有美育價值的元素之后,接下來就是如何將這些美育價值元素從二維空間設計向三維空間設計進行突破。這里面,數字技術就是一種很好的技術助推工具。一方面是對羌繡中的美育元素進行創新設計,使用數字化技術通過提煉、分解、組合、重構等設計方法,提取羌繡的美育元素符號,轉換成文化設計符號,從而實現羌繡的美育元素與現代設計的結合。另一方面,提取羌繡文創產品中的美育元素進行跨界合作設計。這類產品多是非遺傳承人與國際品牌、知名設計師的合作,實現跨界融合創新。例如,非遺傳承人楊華珍與星巴克、歐萊雅、植村秀、民生銀行、香港美發品牌HairCorner等進行聯名合作,將藏羌文化中的美育元素融入服裝設計、品牌推廣中,以現代方式演繹傳統之美。讓中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走出國門,實現跨界融合的可能。她為星巴克設計星享卡,以羌族素色勾花繡滿襟圍裙中的花紋為靈感來源,從中提取出山茶花等植物圖案及由素色勾花繡針法產生的白色線跡,形成了團花滿構圖的衍生圖案,在此基礎上設計了“萬靈載溢”山茶花羌繡圖案,象征著生命與成長[12],見圖2。
表1 羌繡常用紋樣及寓意示例表

Tab.1 Common patterns and symbolic examples of Qiang embroidery

圖2 星巴克星享卡、卡包案例分析
由于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價值傳播的受眾群體是我國境內所有不同類別的人群,群體范圍廣、層次多,這樣一來,文創產品不局限于對羌繡感興趣的人群,還包括對美學符號設計感興趣的非羌繡愛好者,更包括那些對中華文化有濃厚興趣的人群。由此可知,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價值既需要面向顯性需求群體,也需要面向隱性需求群體。其中隱性需求群體是潛在的,更是對美育教育最主要的群體。一方面需要設計師針對年齡差異,運用不同設計形式來表達羌族美育價值元素。例如,小學生屬于游戲和卡通愛好者,可以根據這一群體的愛好需求將羌繡文創產品的美育體驗元素融入到卡通和游戲產品之中。另一方面,設計師需要根據不同文化運用不同設計符號,這就需要挖掘羌族與其他各民族共同的價值元素來進行創意設計。例如,羌族從漢族吸收了龍、鳳、壽等文化元素,設計師在對漢族潛在消費群體傳播美育價值時可以運用這些共同元素進行設計。再如,藏族圖形符號中多幾何紋樣,如三角形紋、直線紋等,與羌族圖形符號中的幾何紋樣比較相似[11],也可以針對藏族潛在消費群體進行如此設計。例如,90后非遺傳承人張居悅參與設計了大型公共藝術裝置作品《百鳥林》。這件藝術裝置包含了阿壩羌繡、丹寨蠟染、藍印花布、苗族百鳥衣四種非遺元素,懸掛在裝置中央的是一幅由張居悅用傳統羌繡針法繡出的鳳凰,它與其他作品一起營造了一個非遺傳統手工藝的鳥林天堂。體現出“一種文化和另外一種文化碰撞、交融,在這種交融中會產生新的文化力量和能量”[13]。
“中國并非哪個族群所獨有,是由眾多族群包括歷史已經消失的族群共同締造”[14]。對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價值元素的設計提煉最根本的是提煉以中華民族共同體為核心的美育文化元素。因此,在轉譯羌繡美育價值文化元素時,重點在于轉譯其中的中華民族共同體元素。根據符號學原理,文化符號的轉譯包括三個流程,即語義、結構、語用三個階段[15]。語用的功能就是“挖掘用戶痛點需求”[15]。一般來說,設計者需要經過調查、研究和分析三個階段。調查就是通過運用現代信息技術,針對全國人群進行篩選,摸底不同人群對羌繡文創產品的需求痛點在哪里。研究就是針對這些痛點,運用卡諾模型等現代信息技術方法,針對特定地區群體思維模式和行為進行研究,以實現羌繡文創產品的需求定位。分析就是“通過影子調研、體驗地圖、人機交互等方法對產品的使用環境和交互環境進行分析,以確定其功能”[15]。
結構的轉譯就是對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價值元素的各個方面進行解剖分析,確定各個美育價值元素之間的比例關系,以轉譯出中華民族共同體元素的最大容量。也就是說,每一個羌繡文創產品設計需要容納盡量多的中華民族共同體元素。這就需要根據核心元素、一般元素和特色元素進行設計,按照核心元素最關鍵、一般元素要突出、特色元素需要照顧的順序,依據比例進行結構和安排。三種元素的地位、布局和比例就需要根據前一階段的語用定義來進行分析和確定。
語義提取造型階段是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價值轉譯的最后一個階段,也是數字化技術運用的最關鍵階段。符號包括能指和所指兩個方面[16],能指就是能夠直接表現語義特征的價值元素,而所指就是通過象征符號表述中華民族共同體元素的價值符號。能指和所指兩個方面的內容比例不一樣,根據羌繡設計出的文創產品也不一樣。正如學者指出,通過提煉、組合、解析、重構等設計手法,提取不同文化特征,轉換不同文化符號,從而決定了產品的造型[17]。例如,楊華珍設計并創作的非遺項目藏羌織繡作品《五十六朵花》(如圖3所示)。《五十六朵花》采用藏羌織繡傳統技法繡制而成,56朵花象征著56個民族,并且56朵花都接在一根藤上,意指56個民族都是同根同源、緊密團結。該作品以花卉紋樣生動演繹了以中華民族共同體為核心的羌繡美育文化元素。

圖3 羌繡文創《五十六朵花》
2005年,國務院辦公廳在《關于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中明確指出:“要運用文字、錄音、錄像、數字化多媒體等各種方式,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真實、系統和全面的記錄,建立檔案和數據庫”[18]。因此,構建羌繡文創產品設計美育符號數據資源庫很有必要。
首先是注重第一手羌繡美育資料的采集,為數據資源庫的建設提供語料保障,加強數字化文獻資料的整理與存儲,對國家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的進行搶救性記錄工作,包括運用高清數字技術采集聲音和視頻素材、編撰數字化圖片和文檔資料、數字化呈現非遺活態傳承現狀等。第一手資料包括口述文獻和地方文獻,以及歷史文獻。口述文獻中注意搜集羌族中“釋比”等傳統文化人的美育價值觀點。由于羌族有語言、無文字,對口述資料一方面要采取錄音、錄像等可視化形式進行保存;另一方面依托專業人員對其進行闡釋,因為很多口述資料都是口語化表述,不知曉羌族語言的人員無法理解。地方文獻,如:《羌族歷史文化集》《地方史志文集》《羌族民間故事集》《羌族民間故事選》《西羌古唱經》《羌族思想史資料匯編》《西羌文化研討文集》《羌族風情錄》《北川羌族》《羌族釋比文化研究》《羌人列國要記》《羌韻》《羌魂》《西羌文化》等[18]是建數據庫的核心,因為這些文獻主要記載了羌族的歷史文化。歷史文獻主要包括甲骨文、《尚書·周書》、《史記·西南夷列傳》等上古書籍中的記述,是最權威的、關于羌族中華民族共同體內容的來源。
依托設計、民族學、歷史學等專業人員對羌繡美育資料進行數字化采集和存儲,為數據資源庫建設提供專業保障。由于羌繡文創產品的設計與開發主要是利用羌繡元素進行衍生設計、計算機輔助設計(AI、PS、Procreat等)、跨界合作等綜合手段和技術,對羌繡中的文化資源進行提取、融合、改良并創新。因此,數據資源庫專業建設需要以設計專業人員為主體。設計專業人員需要與民族學和歷史學等羌文化研究者進行合作,依據這些專業人員的羌文化知識,對羌繡文創產品進行美育價值的挖掘。由此可見,這需要設計人員與文化研究者進行合作。在前期工作的基礎上,建立羌繡及文創產品的文獻數據庫,是集文本、圖片、多媒體為一體的大型數據庫, 包括多個子庫。反映的內容覆蓋羌繡美育價值中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自然資源保護、和諧社會關系、社會治理等。數據庫必須方便所有類別群體人員進行查找。
前文提到,在交互體驗上,羌繡文創產品數字化設計需要解決潛在的客戶需求。因此,為了充分發揮羌繡文創產品的美育價值,必須確保不同人群都能夠順利查找羌繡文創產品數據。除了統一按照全國“211工程”350多所高校圖書館館藏聯合目錄數據庫《CALIS專題特色數據庫描述元數據規范》中所規定的書目信息、網絡資源信息、圖像信息和音視頻信息等元數據進行規范標引以外,數據庫還需要針對不同人群采取不同的語言、文字和圖案進行表述,以方便不同年齡、不同文化層次和不同興趣愛好的人群進行查閱。這樣才能充分發揮數據庫的美育價值作用。四川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在2017年上線了“線上到線下(O2O)智慧宣傳服務平臺”和“‘非遺·四川’多媒體資源庫——羌族傳統技藝子庫”,這些數字化資源和項目的建設不僅促進了羌繡文創產品設計美育符號與數字化信息技術的融合,也為公眾學習、了解羌繡文化搭建了趣味性、多元化、便捷性的平臺[19]。
羌族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民族,其作為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在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建設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羌繡作為羌族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也同樣凝聚著豐富的中華民族共同內容,具有重要的美育價值作用。然而,針對當前的羌繡文創產品設計,一方面,不應該僅僅關注其藝術價值,而忽視了其美育價值;另一方面,人們也沒有對其進行系統的數字化建設。這嚴重影響了羌繡文創產品美育價值作用的發揮。基于此,一方面需要對羌繡文創產品設計進行數據化,以充分、有效地對羌繡文創產品進行設計;另一方面還需要充分挖掘羌繡文創產品中的美育價值,最大限度地發揮其在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建設中的作用。這就要求人們及時把握數據化對羌繡文創產品設計在空間設計、交互體驗和文化轉譯上帶來的影響。同時,基于數字化要求,通過多維跨界設計、激發潛在客戶消費群體、羌族美育文化轉譯、建構羌繡美育文創產品數據庫等多種方式發揮羌繡文創產品的美育價值。
羌繡文創產品具有藝術價值,更重要的是其豐富的美育價值。在對其進行數字化設計、構建數字化數據庫之后,如何充分發揮其在涉羌地區和其他非羌族居住地區的美育價值,也是筆者未來需要重點關注的內容。未來必須針對不同層次、不同地區的不同人群,利用數據化工具對羌繡文創產品的美育價值進行傳播,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建設作出應有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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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and Aesthetic Education Value Construction of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under the Digital Background
WANG Xuedan, LI Shuyuan, KUANG Liangfeng, YAO Huan
(Southwest Minzu University, Chengdu 610041, China)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requires the unity of artistic value and contemporary value. Currently, people mostly focus on the artistic value, digital design, and market development of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ignoring their aesthetic education value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aesthetic education value"). Therefore, the work aims to integrate the product design and aesthetic value for study. The first is to extract the aesthetic value content of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The second is to use the digital technology to promote the cross-border design of aesthetic education elements in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The third is to explore aesthetic education elements that meet the potential consumer groups of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The fourth is to translate the cultural content of Qiang embroidery to suit the data-driven application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The fifth is to widely promote its aesthetic education value by building a database of Qiang embroidery aesthetic education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Through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image analysis, the symbols of Qiang embroidery aesthetic education value were sorted out.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character interviews were used to introduce the types of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the digital design of Qiang embroidery aesthetic education value,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a database. In the context of digitalization, the design of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needs to integrate the aesthetic value of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into spatial design, interactive experience, and cultural translation, in order to contribute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of the Chinese nation.
digitization; Q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design; aesthetic education value
TB482
A
1001-3563(2024)04-0478-07
10.19554/j.cnki.1001-3563.2024.04.053
2023-09-04
中央高?;究蒲袠I務費專項基金項目(2020SYB34);文化產業發展研究中心項目(WHCY2022B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