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有一種生靈,它既是高原的驕子,又是草原的精靈,更是草原文化的靈魂,這便是蒙古馬,專題作品《嘶風》所要捕捉與詮釋的永恒主題。
從2021年9月到2023年3月,我的鏡頭跨越陜北北部,直至內蒙古錫林格勒盟,在廣袤的內蒙古草原上馳騁,只為追尋那夢中自由奔跑的蒙古馬。它們“騰大漠,踏平川,艱難險阻逐烽煙;嘶風昂首塵驚月,踏雪飛馳萬里川!”也或是“戰窮困,克艱辛,初心不改問胡天?”在長風蕭瑟、雪漫漫的天地間,駿馬如飛,冰天雪地間展現出無盡的生機與力量。因為這夢中的風馬,我多次走近草原。
“馬”,在草原人民的生活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它們不僅僅是生產資料,更是生活伴侶。它們通人性,知冷暖,或靜或動間流露出無盡的智慧與情感;它們或嘶或奔,勇往直前,是對草原的熱愛與向往,是對自由的追求與渴望。它們有喜有憂,有情緒,以無聲的語言,訴說著草原的故事,傳遞著草原的精神。
如果說北方草原是蒙古族人民生活的搖籃,那么馬就是人們在草原上的親密伙伴。它們伴隨著草原人民度過了無數個春夏秋冬,見證了草原的興衰變遷。蒙古馬精神,早已深深扎根于深厚的草原文化中,成為草原人民心中永恒的精神圖騰和文化象征。
長風蕭瑟,雪漫漫,駿馬如飛冰天雪。這不僅是草原的壯美景象,更是蒙古馬精神的生動寫照。蒙古馬以它不屈不撓、勇往直前的精神,激勵著草原人們不斷前行。正如習總書記在內蒙古考察時所稱贊的那樣,蒙古馬精神是草原人們在長期革命建設過程中形成的寶貴財富。
《嘶風》這組專題作品,正是對蒙古馬精神的深刻詮釋與贊美。在如夢如幻的攝影作品中,仿佛聽到了馬的嘶鳴聲,感受到那如火般的風馬,在夢中的世界永不停息的奔跑。
幾年來,我多次往返陜蒙兩地,深入鄉鎮,深入牧民家,仔細了解當地習俗。是把馬當做人來拍,努力突出自己的風格。在我的眼里,馬是自由的替身,勇敢的代名詞,是力量美學的象征。在拍馬的時候,何嘗不是在拍我們自己,無論是奔騰的、跳躍的,還是深情凝望的、嘶吼的,也或是主觀的色調,主觀的構圖,主觀的意境合成,無不是拍攝者內心的寫照。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藝術真的可以治愈自己。
要拍好、拍出不一樣的蒙古馬并不容易,唯有創新。怎么創新?讓我一度陷入揮之不去的自我糾纏。也許時空是一個無盡的隧道,它能引領著我們進入未知的領域,不斷探索和發現新的世界,打開通往唯美世界的神秘之門。
很多的疑惑,聽聽馬頭琴悠揚、低沉的曲調就有了答案。音樂的平衡、節奏、張力、能量、拉扯力,從某種程度上和攝影圖像其實都是一回事。就像古典音樂一樣,結構總是完滿、閉合、平衡且善始善終。
最終,我采用了虛實結合、多重曝光等方式,盡力體現北地風馬的風骨,體現那種精神象征。最后黑白呈現,努力表達那種胡馬依北風、長風駿馬的意境,以此來進獻給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精靈。
草原一直以來就是攝影工作者們創作的寶貴源泉,在國家加大了對草原的投資開發,草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作為攝影人,本著對歷史、對民族、對文化負責的態度,力所能及的記錄、留存反映民族發展的作品,并通過作品體現正確的民族觀、文化觀,為歷史存檔,讓民族地區與外界文化更好地交融,也能讓這片草原在文化交融與沖突中始終保持自己的精神核心,一代代守護這片凈土。這也是本拍攝專題的出發點和立足點。
如何用自己的視角來解讀草原,解讀蒙古馬,了解生活于此的人們以及他們的生活方式,值得進一步研究,進一步深入拍攝。
耀古弘今縱草原,朝馳暮聘入胡天,千里疾風萬里霞,不及蒙馬譽天涯。這就是我心中的北地風馬。
劉芳
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陜西省攝影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