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構建

【摘 要】立足教育強國愿景，通過CiteSpace對已有“教育家精神”主題的研究發(fā)現，對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是基于新時代語境與政策導向的必然趨勢。經過科學篩選，基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以及中國教育部所發(fā)布的與教育數字化轉型及教育家精神相關的52份文本，運用Atlas.ti軟件進行質性解讀，構建教育家精神數字化培育“困境—機制—策略”的三維分析框架，提煉并總結在數字化轉型背景下，教育家精神資源開發(fā)、實踐創(chuàng)新、傳播推廣的培育策略，旨在推動教育家精神的傳承、實踐及創(chuàng)新，促進教育現代化。

【關鍵詞】教育家精神 數字化構建 質性分析

【中圖分類號】G40"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75（2024）21-01-07

教育強國建設不僅依賴于政策與制度的外部構建，更離不開精神文化的內在引領。教育家精神是教師在長期教育實踐中形成的精神特質，也是推動教育變革、實現教育現代化、培養(yǎng)創(chuàng)新人才的核心力量。在新時代背景下，它更是引領教師隊伍響應國家政策號召、傳承教育優(yōu)良傳統(tǒng)、不斷自我探索與創(chuàng)新的持續(xù)動力。教育家精神作為教育強國建設的思想基石與精神內核，對教師的思想道德品質、教書育人能力、教學管理能力等方面都提出了全新要求。2024年8月，《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弘揚教育家精神加強新時代高素質專業(yè)化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指出“把加強教師隊伍建設作為建設教育強國最重要的基礎工作來抓，強化教育家精神引領，提升教師教書育人能力”，并描繪出“到2035年，教育家精神成為廣大教師的自覺追求，實現教師隊伍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理想藍圖。基于已有文獻分析發(fā)現，盡管當前關于教育家精神的研究已經涵蓋了內涵特征、生成機制、實踐應用以及培育路徑等多個層面，但是未能充分結合當下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時代背景與必然趨勢，對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踐行與創(chuàng)新分析尚顯不足。作為全球教育數字化治理的重要參與者，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中國教育部都為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提供了豐富資源。本研究利用Atlas.ti軟件，通過對相關政策文件與研究報告的處理與分析，旨在回答兩個問題：一是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教育家精神的培育面臨哪些挑戰(zhàn)？二是該如何發(fā)展數字時代的教育家精神？通過世界智慧與中國聲音，探索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策略，以匯聚教育家精神，推動我國教育現代化進程。

一、研究緣起

為了從宏觀上了解教育家精神的研究現狀，本研究劃定“教育家精神”文獻的檢索范圍；遵循科學的文獻篩選流程，針對檢索到的文獻進行篩查和保留；并借助文獻計量工具對篩選保留的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與解讀。

（一）文獻來源

“教育家精神”相關文獻主要從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中獲取，限定期刊來源為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和中文核心期刊，發(fā)表時間為2014～2024年。

（二）文獻篩選

依據“系統(tǒng)綜述和元分析的首選報告條目”［1］的流程對上述來源的文獻進行篩選，具體遵循“檢索—初篩—再篩—納入”四個步驟，如圖1所示。

（三）文獻分析

關鍵詞聚類圖譜揭示了與“教育家精神”相關的主要關鍵詞及其聚類，顯示了研究主題的多樣性和研究焦點的分布，如圖2所示。“教育家”“教師教育”“教師成長”“職業(yè)教育”等核心關鍵詞表明，教育家精神的研究核心仍聚焦于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和教育質量提升層面；同時，“教育強國”“鄉(xiāng)村教師”“一核三點”等關鍵詞則顯示教育家精神研究正在向更廣泛的社會和政策層面擴展。關于“教育家精神”主題的變化，早期研究集中在“教育家”“教育家精神”等基礎概念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研究開始關注“鄉(xiāng)村教育家精神”“教育家型教師”“師德修養(yǎng)”等更為具體和細分的領域，研究具有逐漸從理論探討轉向關注實踐應用的趨勢。關鍵詞突變圖揭示了特定年份內的高頻關鍵詞，這些關鍵詞往往與當年出現的教育熱點話題相關，指示了新的研究方向。例如“創(chuàng)新精神”“協同精神”“立德樹人”等，顯示出教育家精神的研究日益關注道德教育和創(chuàng)新能力方面的培養(yǎng)，如圖3所示。而“資源配置”“管辦評分離”等關鍵詞突變反映了政策變化對教育家精神研究的影響。從“學習方式變革”到“創(chuàng)新精神”“立德樹人”等關鍵詞的突變，顯示了在充滿變化的教育環(huán)境里，由于技術革新所引發(fā)的對教育家精神的沖擊。

結合上述文獻計量分析，本研究將教育家精神的研究聚焦于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對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構建上。

二、研究設計

通過對已有“教育家精神”的文獻研究可以發(fā)現，教育家精神的培育正朝著數字化、專業(yè)化、政策導向和文化自信等方向發(fā)展。基于此，探索數字時代教育家精神的培育困境與發(fā)展策略至關重要。

（一）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質性研究方法。“質性研究采用的是解釋主義的范式，強調立足于研究問題所產生的現場，采用非標準化的、具有自然主義特征的方法，如深度訪談、現場觀察、實物分析等來進行研究。”［2］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涉及多方參與，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因此采用質性研究方法可以更好地呈現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中國教育部對于教育家精神數字化培育的趨勢和動向，以方便歸納總結相關的治理經驗。通過參考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教育家精神的六大核心內容［3］，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出的教師人工智能能力五大框架［4］、教育數字化轉型六大支柱［5］等核心要素，本研究從宏觀、中觀和微觀層面搭建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困境—數字化培育機制—數字化培育策略”三維分析框架。利用Atlas.ti軟件作為研究工具，采用三階段編碼法，即開放式編碼、主軸式編碼和選擇性編碼，進行質性文本的深度解析。

（二）樣本選擇

本研究采用目的性抽樣選擇樣本，即根據研究目的對研究對象進行隨機抽樣。有意識地選擇與教育家精神、教育數字化轉型相關的文本資料，以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中國教育部在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方面的相關內容。本研究的樣本選擇過程如下：首先，通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數字圖書館以及中國教育部官方網站，以“教育家精神”“教育數字化”“信息通信技術”“數字化”“數字技術”“人工智能”“數字素養(yǎng)”“數字教育”“數字培育”等為關鍵詞進行檢索，時間范圍限定在2014～2024年，共檢索出98份相關文本。其次，閱讀98份文本，刪除會議議程、開幕式致辭、新聞等關聯性較弱的文本；刪除非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中國教育部來源的文本；刪除與教育家精神數字化培育無關的文本。最后，得到52份文本，包括指南、報告、宣言、建議書、圖書、通知等，部分文本信息見表1。

（三）編碼過程

將52份文本資料導入Atlas.ti軟件，按照三階段編碼法對資料進行編碼。首先，實施開放式編碼，將一段話作為一個單元，提取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的相關信息點進行自由節(jié)點編碼；其次，開展主軸式編碼，對所有初始編碼分類整合，進行二級編碼。一、二階段編碼結果見表2。

根據一、二階段編碼結果進行選擇性編碼，經過類屬歸納后，提取出核心類屬概念。三階段編碼結果見表3。

（四）飽和度檢驗

本研究從52份政策文本中隨機選取8份作為飽和度檢驗樣本，對其進行編碼，未得出新的概念和范疇，因此認為研究范疇達到理論飽和。

三、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構建

（一）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困境

1．教學與技術的實踐差異

《人權視角下的技術與教育》報告指出，全球教育領域正經歷一場深刻的在線教育轉型，這一轉型不僅極大地擴展了教育技術的應用范圍，也顯現出技術應用與教學模式之間的實踐差距，尤其體現在教學與學習方式的數字化適應上。［6］這對要求貫穿于課堂教學的教育家精神培育提出了全新挑戰(zhàn)。

《意見》明確指出：“推動教師站在學科前沿開展教學、科研，創(chuàng)新教學模式方法。”在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宏觀背景下，教師們正積極尋求突破，力圖擺脫傳統(tǒng)單一授課模式的桎梏，轉而致力于構建一種更為互動且真正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模式。然而，一個不容忽視的現實是，教師對技術掌握程度的參差不齊，直接制約了其將先進技術融入教學實踐的能力。具體而言，技術熟練的教師能夠充分利用技術工具，有效提升教學效果；反之，則可能在技術應用上遇到困難，進而影響教學質量。與此同時，數字化學習方式的興起，也對學生提出了全新的能力要求，即需要學生具備自主學習與在線協作的雙重能力，以便更好地適應數字化學習環(huán)境。這一變化，無疑是對教育工作者教學能力的時代性考驗，要求他們在精準把握教學內容的前提下，具備引導學生適應數字化學習環(huán)境、培養(yǎng)其數字能力的教學智慧。

2．數字素養(yǎng)提升與角色定位難題

《教師人工智能能力框架》揭示了全球范圍內教師數字素養(yǎng)和專業(yè)發(fā)展計劃的相對匱乏。該框架不僅強調教師通過運用技術提升教學能力與批判性思維的重要性，而且還對教師的數字素養(yǎng)能力提升提出了新要求。然而，在追求技術賦能的同時，一個潛在的風險逐漸顯現出來：對人工智能的過度依賴可能導致教師在教育系統(tǒng)中的地位逐漸邊緣化，難以確保其在教育過程中的主體性。

在此背景下，教師的角色定位問題也愈發(fā)凸顯。傳統(tǒng)上，教師被視為知識的傳遞者，但在數字化時代，這一角色定位顯然已無法滿足教育的需求。教師角色應被定位為學習者數字素養(yǎng)的引導者、協作者和創(chuàng)新者，教育系統(tǒng)中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然而，要實現這一角色的轉變并非易事。教師不僅需要不斷提升自身的數字素養(yǎng)，而且還需要在技術應用與教育實踐之間找到平衡，以確保教育家精神在數字化環(huán)境中的有效弘揚與傳承。

3．數字化轉型倫理困惑

在數字化轉型浪潮下，人工智能技術日漸滲透到教育領域，為教育創(chuàng)新發(fā)展注入活力。然而，《人工智能倫理建議書》指出，在人工智能技術帶來顯著效益的同時，也潛藏著偏見、歧視、不平等、數字鴻溝等倫理風險，對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構成了嚴峻挑戰(zhàn)。［7］

教育家精神要求教師在傳授知識的同時，注重培養(yǎng)學生的道德觀念和社會責任感。然而，在數字化轉型背景下，一方面要求教師運用數字技術提升教學效果，另一方面又要警惕技術運用過程中可能引發(fā)的諸如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數字化教學的倫理準則等難題。如何在技術運用與倫理原則之間找到均衡狀態(tài)，是教育家精神培育的重要課題。應對數字化轉型的倫理困惑，如何不阻礙其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并將人工智能技術置于人權、基本自由、價值與原則以及道德倫理的框架內，充分利用數字技術促進學生全面發(fā)展和個性化學習，同時確保技術的運用始終符合倫理原則，是值得思考的難題。

4．教育資源分配不均

盡管數字技術為教育領域帶來了革命性變革，使得邊緣化群體和殘疾學習者能夠更廣泛地接受教育，但是教育資源分配不均衡的問題依然嚴峻。據《數字時代的全球公民教育教師指南》報告指出，資源分配不均衡現象不僅存在于全球層面，國家內部的資源差異也同樣顯著。［8］高收入國家和低收入國家在學齡兒童和青少年的網絡連接率上存在巨大差距，這不僅反映了資源分配難題，也是教育家精神在數字化培育中的又一挑戰(zhàn)。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MOOC（大型開放在線課程）和類似的在線學習方法在為學習者提供更多學習機會的同時，往往會加劇不同地區(qū)之間的教育成果差距。因此，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要求教師不僅要具備傳授知識的能力，而且要關注教育資源分配的公平性，以確保每個個體都能獲得平等的教育機會。基礎設施設備配備的不均衡、政策與資金支持的差異化，是導致教育資源獲取懸殊的重要原因。教育家精神要求教師不僅要關注這種數字鴻溝，而且要通過創(chuàng)新教學方法和資源共享機制來努力縮小差距。

（二）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機制

1．政策與法規(guī)機制

政策與法規(guī)在培育教育家精神中發(fā)揮著基礎性和保障性作用。政策與法規(guī)機制為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提供了明確的框架和方向。通過制定和實施具體的政策與法規(guī)，可以確保教師隊伍的思想政治素質、學科能力和學科素養(yǎng)、教書育人能力等全面提升，為實現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奠定堅實基礎。這些政策與法規(guī)不僅關注當前的教育需求，而且著眼于未來教育的發(fā)展趨勢，推動教師隊伍積極應對新技術變革，培養(yǎng)適應未來社會需求的創(chuàng)新人才。

此外，《意見》中特別強調：“實施數字化賦能教師發(fā)展行動，推動教師積極應對新技術變革，并為未來培養(yǎng)人才。”政策與法規(guī)機制不僅關注當下教育需求，而且能預見并適應未來教育的發(fā)展趨勢，為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提供前瞻性指導與支持；不僅能推動教師隊伍的全面發(fā)展，而且能確保教育家精神的培育適應數字化時代的機遇與挑戰(zhàn)。

2．專業(yè)發(fā)展機制

《新時代基礎教育強師計劃》（以下簡稱《計劃》）強調了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機制在數字化培養(yǎng)中的地位，“以高素質教師人才培養(yǎng)為引領，以高水平教師教育體系建設為支撐，以提升教師思想政治素質、師德師風水平和教育教學能力為重點，筑基提質、補短扶弱、做優(yōu)建強、全面提高教師培養(yǎng)培訓質量，整體提升中小學教師隊伍教書育人能力素質”。《計劃》明確要求，“到2025年，建成一批國家?guī)煼督逃兀纬梢慌蓮椭瓶赏茝V的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經驗，培養(yǎng)一批碩士層次中小學教師和教育領軍人才”，這不僅體現了對教師專業(yè)能力提升的重視，而且反映了數字化時代對教師角色的新要求。《計劃》在“目標任務”部分，特別強調了“構建開放、協同、聯動的高水平教師教育體系，建立完善的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機制”的重要性。這為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養(yǎng)提供了堅實的政策基礎和發(fā)展方向，確保教師能夠在數字化轉型中發(fā)揮關鍵作用。

在數字化培養(yǎng)的具體實施方面，《計劃》提出了如建設國家?guī)煼督逃亍㈤_展國家教師隊伍建設改革試點、深化精準培訓改革等具體措施，旨在通過政策創(chuàng)新和實踐探索，構建一個完備的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機制，以促進教師專業(yè)成長和教育質量的提升。推動教師積極應對新技術變革，著眼培養(yǎng)適應未來發(fā)展的人才，不僅直接關系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養(yǎng)，而且強調了信息技術在教師專業(yè)發(fā)展中的作用。通過這些措施，教師能夠在數字化時代中不斷提升專業(yè)素養(yǎng)，實現教育家精神的傳承與發(fā)展，同時也為推動教育現代化和建成教育強國提供強有力的師資保障。

3．領導力與合作機制

數字化時代背景下，領導力與合作機制對于教育家精神的培育至關重要。《計劃》提出“構建開放、協同、聯動的高水平教師教育體系”的目標，不僅要求教師個體具備卓越的領導力，而且強調教師之間以及教師與社會各界之間的合作。要想實現《計劃》中的一系列目標，需要教師具備引領教育創(chuàng)新和改革的領導力，跨學科、跨領域的合作能力，以適應數字化時代對教育的新要求。通過領導力與合作機制的建立，可以促進教師之間的知識共享、經驗交流和協同工作，打造具有教育家精神的高素質專業(yè)化教師隊伍。

（三）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策略

1．資源開發(fā)

近年來，教育部大力實施教育數字化戰(zhàn)略行動，建成了世界第一大教育教學資源庫，發(fā)布了一系列教育數字化的標準規(guī)范。表明我國高度重視教育資源的開放與共享，旨在通過構建豐富的數字資源庫，促進教育資源的均衡分配和高效利用，為教師的專業(yè)發(fā)展和教育家精神的培育提供堅實的基礎。

此外，教育部還強調了在資源開發(fā)中堅持全局性謀劃和戰(zhàn)略性布局的重要性，通過構建覆蓋基礎教育、職業(yè)教育、高等教育的“三橫”資源，并持續(xù)豐富德育、智育、體美勞育“三縱”資源，實現教育資源的橫縱交織和匯聚。這種資源開發(fā)策略不僅有助于提升教師的教育教學質量，而且為教師提供了更廣闊的學習和成長空間，使他們能夠在數字化的浪潮中不斷更新知識、提升技能，從而更好地適應教育的變革，實現教育家精神的傳承與發(fā)展。

資源開發(fā)是教育家精神數字化培育的基礎。政策對數字資源開發(fā)和分配方面的支持至關重要，包括投資開發(fā)高質量的數字教學內容、在線學習平臺和虛擬實驗室等。教師在開發(fā)數字資源中的作用不容忽視，他們不僅是內容的使用者，而且是教學資源的創(chuàng)造者和評估者。通過參與資源開發(fā)，教師能夠更好地理解數字技術如何支持教學和學習，從而提升自身的數字素養(yǎng)。

2．實踐創(chuàng)新

在教育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實踐創(chuàng)新是培育教育家精神的核心動力。中國教育部發(fā)布的《教育信息化十年發(fā)展規(guī)劃（2011—2020年）》明確指出：“建設覆蓋城鄉(xiāng)各級各類學校的教育信息化體系，促進優(yōu)質教育資源普及共享，推進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深度融合，實現教育思想、理念、方法和手段全方位創(chuàng)新，對于提高教育質量、促進教育公平、構建學習型社會和人力資源強國具有重大意義。”這一規(guī)劃不僅為教育實踐創(chuàng)新提供了政策支持，也為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指明了方向。

首先，實踐創(chuàng)新體現在教學模式的變革上。數字化技術的應用使得教育模式和教學方法更加靈活與多樣化，如在線教育、遠程教育和智慧教育等新模式，不僅拓寬了教育資源的獲取渠道，而且為教師和學生提供了更加個性化的學習體驗。其次，實踐創(chuàng)新還體現在教師專業(yè)發(fā)展上。《教育部關于實施全國中小學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提升工程2.0的意見》強調：“建立適應學校發(fā)展需求的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提升新模式，激發(fā)教師提升信息技術應用能力的內生動力，有效提高教育教學質量。”教師作為教育實踐的直接參與者，其信息技術能力的提高是實現教育實踐創(chuàng)新的基礎。教育家精神的培育要求教師不斷更新知識結構，適應數字化教學的新要求，這不僅是對教師個人能力提升的要求，也是對教育家精神傳承與發(fā)展的要求。再次，實踐創(chuàng)新還涉及教育資源的開發(fā)與共享。教育資源的開發(fā)與共享是教育家精神培育的重要途徑，它可以促進知識的自由流動，推動教育公平，是實現教育家精神數字化培育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最后，實踐創(chuàng)新還需要政策與法規(guī)的支持。《教育部關于加強新時代教育管理信息化工作的通知》，要求加強教育管理信息化統(tǒng)籌協調，優(yōu)化信息系統(tǒng)供給模式，提高教育數據管理水平，促進管理服務流程再造，提高基礎設施支撐能力，以信息化支撐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些政策為教育實踐創(chuàng)新提供了堅實基礎，確保了教育家精神數字化培育路徑的順利實施。

3．傳播推廣

在數字化時代背景下，教育家精神的傳播與推廣，旨在傳遞中國教育聲音，貢獻中國教育智慧。有效的傳播推廣策略不僅能顯著提升教育數字化的社會可見度，而且能夠加速教育創(chuàng)新的普及進程，增強社會各界對教育家精神的認知與接納度。當下，需要通過多種渠道和方式推廣教育信息化，為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構建傳播推廣的框架，強調利用新媒體進行宣傳以及舉辦相關活動與培訓。《開放教育資源（OER）建議書》提出在全球范圍內推廣開放教育資源的策略，鼓勵成員國積極采取措施，促進開放教育資源的創(chuàng)建、使用和共享。［9］這一建議書為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培育提供了國際合作的新思路，還強調跨國界知識共享與教育創(chuàng)新對于推動全球教育進步的關鍵作用。

教育家精神的傳播與推廣具體可以采取多渠道宣傳、國際合作與交流、教師培訓與專業(yè)發(fā)展、政策倡導與實施、社區(qū)參與與反饋等形式，提高大眾對教育家精神的認知和接受度，促進教育數字化的深入發(fā)展，實現教育的全面創(chuàng)新與轉型。

四、結論

在全球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探討教育家精神的數字化構建意義深遠。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以及中國教育部發(fā)布的相關政策文件，為本研究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和政策支持。通過質性文本分析，構建“困境—機制—策略”的三維框架，旨在系統(tǒng)性地探討如何在數字時代更好地培育教育家精神。這一框架不僅有助于深入理解教育家精神在數字環(huán)境中所面臨的實踐挑戰(zhàn)與發(fā)展機制，而且為教師在數字化背景下更有效地踐行教育家精神提供了切實可行的策略與方法。

教師作為教育變革的推動者，必須在技術應用、倫理考量和教學實踐之間找到平衡，要想實現這一目標，需要教育政策制定者、學校、教師以及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形成支持性的教育生態(tài)，以確保教育家精神在數字化時代得到有效傳承和持續(xù)發(fā)展，進而推動教育質量的提高和教育公平的實現。

【參考文獻】

［1］MOHER D，LIBERATI A，TETZLAFF J，et al．Preferred reporting items for systematic reviews and meta-analyses：the PRISMA statement［J］．Annals of Tnternal Medicine，2009，151（4）：264-270．

［2］陳向明．教育研究方法［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3：7-8．

［3］新華社．習近平致信全國優(yōu)秀教師代表強調：大力弘揚教育家精神 為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yè)作出新的更大貢獻［N］．人民日報，2023-09-10（01）．

［4］UNESCO．AI competency framework for teachers［J］．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2024：21．

［5］UNESCO．Six pillars for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a common framework［J］．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2024：3-24．

［6］UNESCO．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in light of human rights［J］．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2024：4．

［7］UNESCO．Recommendation on the Ethics of Artificial Tntelligence［M］．Paris：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2021：5.

［8］UNESCO．Global citizenship education in a digital age：teacher guidelines［J］．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2024：11.

［9］UNESCO．Key policy issues in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J］．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2023：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