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企合謀與近岸海域環境污染的實證研究
——基于沿海11 個省（區、市）的數據

葉正彪，劉慧宏

（寧波大學 商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一、引言

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顯著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顯著改善，經濟活力和創新力不斷增強。我國全面加強生態文明建設和生態環境保護力度，推動污染防治成效顯著，污染防治攻堅戰階段性目標任務圓滿完成，生態環境明顯改善，人民群眾獲得感顯著增強，中國經濟沿著高質量發展道路闊步前行。然而，隨著海洋經濟的蓬勃發展，相關環境問題日益受到關注。我國在生態環境保護方面仍面臨一些結構性和趨勢性的挑戰，特定地區和行業的污染問題仍然突出，生態環境保護任務仍然繁重。為進一步加強生態環境保護，致力于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我國制定并實施了一系列環境規制保護政策和鼓勵綠色發展的產業政策，推進企業綠色發展模式，扎實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雖然中央政府采取了積極的環境治理政策，但由于地方政府政績考核的指標影響，一些地方政府在追求政績考核過程中仍然可能會忽視環境保護，這種現象使得環境保護政策的效果受到一定制約，從而使環境治理問題變得更加復雜。

當前，對于環境污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全國范圍，而地區層面，尤其是沿海省市的研究相對較為缺乏。為了更深入地了解近岸海域污染的原因，進一步規范和引導沿海經濟健康有序發展，推進海洋生態文明建設，加強海洋環境污染防治，實現海洋資源有序開發利用，本研究選取了中國的11 個沿海省市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收集2006—2021 年的省級面板數據，本研究構建了固定效應模型。在深入研究政企合謀博弈理論框架的基礎上，我們進一步增加了對中央監管和社會監管對政企合謀的制約作用的檢驗。研究的主要目標在于探討地方政企合謀與近岸海域生態污染之間的關系，并對監管手段對政企合謀的制約作用進行深入剖析。盡管中央政府一直在努力推動環境治理，但在地方政府層面，環境保護仍然受到一些限制和阻礙。由于地方政府官員的晉升仍然主要以經濟發展成效為導向，而非環境績效，導致一些地方政府官員在經濟發展利益和環境保護之間選擇前者，從而削弱了環境政策的執行效果。

總體而言，本研究為中國在環境治理方面的改進提供了分析和建議。通過對近岸海域污染及其與地方政企合謀的關系的研究，我們希望能夠為相關政策的修訂與完善提供科學依據和實證參考，以推動中國在環境治理方面取得更為顯著的成果，實現經濟可持續發展與生態環境保護的雙贏。

二、文獻綜述

近岸海域環境污染的原因可以從產業結構和制度兩個方面進行探討。從產業結構角度看，產業升級對環境質量的影響較大，第三產業的興起使得環境污染相對減少。以我國為例，梁云和鄭亞琴（2014）[1]發現，環境庫茲涅茨曲線的位置和峰值受產業升級的影響，第三產業的發展將使得曲線向左下方移動。李鵬（2016）[2]認為我國產業結構與工業廢水、固體廢棄物和廢氣排放量之間存在倒“U”型曲線關系，其中工業廢氣排放量已超過拐點位置。此外，馬駿和胡博文（2019）[3]實證得到我國東部沿海地區的環境污染與產業結構升級呈倒“U”型關系，整體上已越過拐點，這意味著產業結構的升級將逐步改善環境條件。因此，產業結構對環境質量具有直接影響。

從制度因素角度看，地方政府官員為了完成自身政績目標，往往會選擇忽視環境保護，以保持較高的經濟增長效率。石慶玲等（2016）[4]根據科斯定理將環境污染視為一種負外部性的公共產品，地方政府缺乏在環境保護方面的激勵，更容易受到當地企業的“利益捕獲”，形成政企合謀。朱向東等（2018）[5]認為，不論是為了獲得財政收入還是追求政治晉升機會，地方政府官員更愿意激勵發展經濟效益較高的行業。

政企合謀對企業的吸引力在于滿足其追求利潤最大化的需求。張俊和鐘春平（2014）[6]研究了1993—2011 年全國各省份的數據，發現政企合謀行為會促使合謀地區的工業污染物排放量增加。Jia（2017）[7]分析中國環境污染的案例，得出地方官員為了晉升機會會縱容轄區內企業使用污染性生產技術。

1、建立健全獸醫工作體系建立健全獸醫行政管理機構。中央一級獸醫行政管理機構列入農業部的內設機構。省以下獸醫行政管理機構由省級人民政府結合本地養殖業發展情況和獸醫工作需要確定，并按程序報批。上級獸醫行政管理機構對下級獸醫行政管理機構負有指導職責；各級獸醫行政管理機構對動物防疫、檢疫工作負有指導和監督職責。要加強獸醫醫政、藥政管理，實施官方獸醫制度。

現有文獻大多從官員的晉升激勵機制入手，探討政企合謀的動因以及對環境的影響，但核心解釋變量仍然不完善，忽略了監督機制在其中的重要制約作用。另外，現有文獻普遍采用全國范圍的數據分析政企合謀對環境污染的影響，然而不同地域的產業結構布局存在差異，簡單地將政企合謀作為環境污染的影響因素不夠科學。此外，對特定經濟區域、省市等小尺度區域的研究尚未充分展開。

大型天然氣凈化廠硫磺回收加氫尾氣深度脫硫技術研究及工業應用 ……………………………………………………(4):1

本文引入“中央監管強度”和“地方監管強度”并分析其對近岸海域環境污染的影響。理論上認為，監管強度的不同會影響政企合謀的程度，從而進一步影響環境污染情況。另外，本文選取了沿海地區的1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作為研究對象，這些地區的產業結構普遍呈現第一產業減少、第二三產業增加的趨勢，經濟結構升級的特征顯著。通過將研究區域細化，以得到更加準確的分析。

三、政企合謀影響近岸海域環境污染的理論分析——動態博弈均衡理論

（一）模型假設

本研究借鑒了龍碩和胡軍（2014）[8]建立的完全信息動態博弈模型，李斌和張曉冬（2018）[9]建立的三層委托代理模型，結合以上兩種模型，將研究對象劃分為三個主體：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企業。

中央政府以治理環境和控制污染為目標，然而，由于無法直接管理企業，信息不對稱使其難以真實了解地方政府對企業的約束行為，因此只能在污染發生時對地方政府進行懲罰。地方政府作為中央政府和企業之間的中介，承擔著執行中央政府下達的污染控制指令、監督企業執行的責任，并對企業行為具有充分信息了解。然而，地方政府也存在自身目標，地方政府會理性地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因此可能通過接受企業的合作請求、放寬排污條件等方式與企業形成政企合謀。企業追求經濟利益最大化是其主要目標，其生產行為都是出于追逐利益的考量。

研究區位于滇東高原和滇西橫斷山脈結合部位、建水盆地綿羊沖水庫東南側。如圖1中藍線區域所示，北側為仙人洞富水塊段，南側為團結水庫，東側和西側為地表水分水嶺，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水文地質單元。研究區大面積出露地層為第四系(Q4)松散層，厚度約為22～25 m，巖性為沖、洪積粘土、砂土，為孔隙含水層；而深層是巖性為灰巖和白云巖的泥盆系中統(D2dn)地層，為巖溶含水層。兩套地層之間水力聯系緊密，可概化為統一的含水體系。松散層含水層主要接受大氣降雨補給，地下水徑流較快，以蒸發排泄為主；巖溶含水層主要接受大氣降雨補給及松散層入滲補給，地下水總體上自北東向南西徑流，最終流入水庫或民用井抽水進行排泄。

雖然中央政府不直接參與地方政府和企業之間的博弈行為，但中央政府及社會可以對這兩者的行為進行監督，且隨著當地環境污染程度的加深，對其行為的監督會逐漸加強。

（二）博弈過程

第一階段：企業提出合作請求。企業以θ 比例的利潤作為要約金額，希望地方政府降低對其環境規制，以便繼續采用粗放型生產方式，追求更高的利潤。

第二階段：地方政府受到θ 比例的要約金額后，會放松環境規制x。如果原本的環境規制為1，放松后的環境規制將成為1+x。

第三階段：企業在地方政府放松環境規制后，采用A'水平的生產技術進行生產，以追求最大利潤。

（三）理論推導

1.研究假說一。假設正常情況下，地方政府嚴格按照中央政府的排污規定對企業采取的環境規制為C=1。企業在遵守環境規制時使用的生產技術水平為A=1，此時企業的產量為Y=1，排污量（工業廢水）為Q=1。

本研究搜集了2006—2021 年的11 個沿海省（自治區、直轄市）（遼寧省、河北省、天津市、山東省、江蘇省、上海市、浙江省、福建省、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海南省）的數據對假說進行驗證。其中，工業廢水排放量、全國環境污染治理投資來自歷年的《中國環境統計年鑒》和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歷年的環境公報；瀆職等案件立案數據來自歷年的《中國檢察年鑒》；文盲人數、國內生產總值、工業增加值等其他數據來自歷年的《中國統計年鑒》和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歷年的統計公報。整理后的樣本總共有16 年11 個省份的大約176 個觀測值。

式（15）中，i 表示省份，t 表示年份，被解釋變量是POLLUTIONit，本研究將它作為入海口環境污染的指標。核心解釋變量是：CORit是政企合謀指標，INVit是中央監管強度，EDUit是社會監管強度。Xit是控制變量，εit為隨機擾動項。

式（1）中，x 是關于要約金額比例θ 和環境規制放松程度C'的函數。

第二階段：地方政府是有自身政績目標的政府，與企業合謀一方面是為了獲取接受合作的經濟利益，另一方面是通過地區經濟的高速發展來追求政治晉升機會，獲得更高的政治利益。因此，地方政府的效用函數為：

式（2）中，θπ0表示地方政府接受企業合作所獲得的經濟利益，λY'表示地方政府獲得的利益。根據中國官員晉升規則，當地經濟發展程度越高，地方政府官員晉升的可能性越大，因此λ＞0，并且λ 的值與當地政府官員對政治晉升的追求程度相關，本研究將λ 設為大于0 的常數。

地方政府為了追求利益會放松環境規制，企業會采取高污染的方式進行生產，雖然地區經濟總量增加，但污染問題更加嚴重，有可能被中央政府發現。政企合謀行為被發現的概率P 為：

式（3）中，δ 是中央監管強度，β 是社會監管強度，Q'-Q 是企業排放的超過標準的排污量，即可以表示為αx。地方政府放松管制的行為一共受到兩個主體的監管，一方是中央政府的監管，通過每年的抽檢和環境質量檢測報告來進行監督，另一方是社會的監管，包括輿論媒體、人民群眾的監管等，兩方的監督力度越強，政企合謀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本研究假設，如果地方政府的環境管制放松行為被發現，不僅會沒收合作所得的經濟收益，還會失去晉升的機會和政治利益。此時，地方政府接受經濟放松環境管制的期望效用（E（U））為：

將式（1）、式（2）、式（3）都帶入到式（4）中，得出式（5）：

從對外貿易的因素分析，貿易開放度的回歸系數為負，表明貿易開放度和環境污染呈現負相關的關系，即進出口貿易總額數越大，環境污染的程度越輕。因此，增加對外貿易額能夠促進環境污染的降低。

對公式（6）關于θ 求導，可以得到：

從公式（7）可以看出，地方政府對企業的環境規制放松程度C 與要約金額比例θ 呈正相關關系。要約金額比例θ 越大，環境規制放松程度C 就越大。這說明在均衡條件下，企業對地方政府要約金額的比例越高，地方政府對其采取的環境規制手段就越放松，該地區的污染情況越嚴重，政企合謀的程度也越嚴重。

綜上可以得出第一個研究假設：企業對地方政府要約金額的比例越高，地方政府合作程度越大，對環境規制越放松，該地區的污染情況越嚴重。

2.研究假說二。第三階段：在均衡條件下，企業的超額利潤（π0（θ））函數可以表示為：

泥巴喜歡畫畫和幻想，這兩者相輔相成，消耗大量時間。她可以邊畫邊想，也可以邊想邊畫，可以根據自己的畫再幻想，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幻想畫畫，這么著，一天就過去了。泥巴學了很長時間的美術，以前在小學的時候和其他隊員一起畫畫，一天他們去畫一匹馬，但純情的姑娘在這個時候就顯露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來，所有男男女女交的作業中，唯獨泥巴畫的馬是不帶雞巴的。泥巴說，多難為情啊。

企業采取政企合謀的手段旨在追求合作后實際留存的超額利潤最大化，因此確定要約金額比例θ 至關重要。通過對公式（9）關于θ 求導，可以得到最優的要約金額比例：

由于要約金額比例θ* 的取值范圍是：0≤θ*≤1，所以，為滿足上述式子，λ 的取值范圍是：0≤λ≤。從公式（10）中可以直觀地看出，要約金額比例θ 和政治晉升λ 呈負相關關系，即λ 越大，θ 反而越小。這一現象可以通過現實解釋得到：當地政府官員越重視政治晉升，越希望得到政治提拔，他們就越不敢進行合作的行為，降低被中央政府監督發現政企合謀的可能性，因此他們接受合作的比例就越小。

將公式（10）代入公式（6）中，可以得到均衡時政府對企業的環境規制放松程度（C*），以及均衡時企業的產量（Y*）和排污量（工業廢水）（Q*）：

通過對公式（11）和公式（12）關于δβ 求導，可以得到公式（13）、公式（14）：

由于企業需要給政府以超額利潤θ 的比例提出合作，所以企業只能留存（1-θ）比例的超額利潤，即企業留存的超額利潤（π）為：

圩堤在汛期防洪中的作用毋庸置疑，特別是在98特大洪水后，江西省實施了多項堤防加固整治的工程措施，這使得堤防的防洪作用更加顯現。

按經驗數據，當輪胎式機器的行走速度V0為4km/h，割草機每噸重耗用的功率P0為1～2.3kW[4]，取割草機的質量約為35kg，工作時的行進速度V為0.5m/s，則割草機的行走所需的功率為

四、實證檢驗方法和指標選取

（一）模型構建

為了驗證沿海地區環境污染（主要是入海口水質污染）和政企合謀的關系，本研究將建立合適的面板數據回歸模型，以工業廢水排放量所表示的環境污染水平為被解釋變量，以政企合謀水平、中央政府監管和社會監管為核心解釋變量，并且考慮了其他的控制變量，建立模型：

第一階段：在企業選擇利潤最大化的生產方式后，所獲得的超額利潤（π0）為：

（二）指標選取

1.被解釋變量：環境污染程度指標（POLLUTIONit）。本研究在選取環境污染指標的時候，考慮到企業生產時產生的工業三廢（廢水、廢氣和固體廢棄物），鑒于近岸海域的入海口環境污染通常由工業廢水引起，并且排放的工業廢水最終會流入海洋，因此本研究重點探討政企合謀對近岸海域環境的影響。為了排除生活污染排放的影響，選擇沿海地區入海口的工業廢水排放量作為主要指標。由于高污染的生產方式可能帶來高收益，一些高收益的發展模式可能會產生高污染排放，因此社會總產出較高的地區可能是排污量較高的地區。因此，本研究使用各省單位GDP 的工業廢水排放量（噸/ 萬元）來衡量該省近岸海域的環境污染程度，以消除發展模式的影響。

2.核心解釋變量：政企合謀（CORit）、監督強度指標（INVit，ILL）。政企合謀往往是難以直接度量隱秘的行為，無法準確獲得政企合謀案件發生的數據數量。因此，只能使用一個代理變量來表示大致情況。聶輝華和蔣敏杰（2011）[10]提出了一種概率估計方法，他們認為當觀察到社會上特定事件發生時，政企合謀在現實中更有可能發生。因此，這些特定事件可以作為政企合謀的代理指標。李斌和張曉冬（2018）[9]也認為每百萬人口中的職務犯罪立案數可以代表本地區的政企合謀程度。本研究參考了上述方法，認為當政府公職人員瀆職等案件發生數量增加時，政企合謀的發生概率也會增加。汪偉等（2013）[11]認為瀆職行為具有較強的“傳染性”。當政府內部瀆職案件數量增加時，官員可能會存在“法不責眾”的心理，降低在瀆職時的心理負擔和負罪感，從而更有可能與企業勾結，發生政企合謀。因此，本研究使用每百萬人口中的瀆職立案數（件/ 百萬人）來衡量政企合謀水平。

對于政企合謀被發現的概率，通常使用監督強度來表示，監督分為中央政府的監督和社會監督。李斌和張曉冬（2018）[9]使用中央政府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總額來表示中央監管強度，使用文盲率來表示地方監管強度。本研究參考了上述參數，由于中央監管的抽檢次數無法直接調查到具體次數，因此使用全國環境污染治理投資（億元）來表示中央監管強度。投資金額越高，說明中央政府越重視環境治理。社會監督強度通過該省的受教育水平來體現。使用文盲率（文盲人口占15 歲及以上人口的百分比）來表示受教育水平。文盲率與社會監督力度呈反比關系，文盲率越低意味著該省受教育人口較多，受教育水平提高，人們對社會時事的關注度增加，整體社會監督力度也越強。

綜上可以得出第二個研究假設：在中央政府的監管（抽檢和環境質量檢測報告）和社會的監管（輿論媒體、人民群眾的監督監管）力度增強的情況下，地方政府和企業的合謀行為被發現的幾率增大，因此地方政府會減少對環境的管制放松程度，導致當地的污染行為受到嚴格控制，排污量減少，不過這也可能會導致經濟增長速度放緩。

3.控制變量。參考現有文獻，結合沿海1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實際情況，本研究采用了以下幾個控制變量：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貿易開放度和外商直接投資。

李灣村東頭有一處民居，面錦江而靠后山，竹籬院墻，滿庭花草，廳堂上方有聯道：“萬里風云三尺劍，一庭花草半床書。”半床書可從滿墻貼去的字紙窺見一斑，看似習練書法抄錄的草字訣，其實不然，那是屋主人搜集的方言字詞，如“筑”“渡”“凼”“杵”等，字好認，意義卻想不到，比如“筑”，筑鹽菜，腌咸菜也；比如“渡”，渡滾水，灌開水也。許多方言為古漢語的遺存，追究下去，學問就大了。還有，李灣人管上班叫“上殿”，嘴一張，身份陡然高貴起來。

（1）經濟發展指標：由于企業的高污染生產方式通常帶來高收益，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會對環境污染水平產生影響。考慮到各省份規模和發展程度的差異，本研究使用人均GDP（萬元/人）作為經濟發展水平的指標，以消除這種差異。同時，由于經濟發展與環境質量之間存在著庫茲涅茲曲線的關系，本研究引入了人均GDP 的平方作為另一個控制變量。

高職院校以就業為導向，旨在培養學生成為高素質技能型人才。現今，經濟全球化的趨勢越發明顯，廣州作為我國著名外貿商城，對于各類人才的英語交際能力越發重視。背靠廣州培養人才的高職院校，在英語教學上需繼續堅持改革創新，為社會輸送更多符合時代和社會要求的有用之才。而公共英語課程作為培養高職學生英語交際能力的主要課程，仍然存在著很多問題，在教學模式上需要不斷完善和改進。在高職公共英語課程中融入ESP理論，是課程改革的一大趨勢。

渦輪流量計安裝時應確保流量計的上游前、下游后具有一定長度的直管段，一般要求上游直管段長度不低于20D，D為管道公稱直徑，下游直管段不低于5D，以消除旋渦流等流體流速分布不均產生的測量誤差。流量計應工作在儀表系數曲線線性區域內，瞬時流量應在分界流量以上，以保證其測量的準確性。要特別注意脈沖放大器的選型和配置，其選用和正常運行直接關系著工況流量數據傳輸的準確性。

（2）產業結構指標：一個省份的產業結構會對其企業的生產內容和方式產生影響，因此模型中還需考慮產業結構的影響。本研究使用工業增加值占GDP 的比重來衡量產業結構。

式中，L為訓練樣本數，參數p的設置同樣需要從數據中估計所得，具體方法為：對實測數據直方圖進行擬合估計α的值，選擇合適的p使得p

（3）對外經濟指標：對外經濟在沿海省份的經濟發展中占據重要比重。因此需要考慮外貿因素和外商投資因素，這兩者分別用貿易開放度（進出口貿易總額與GDP 的比值）和外商直接投資（外商直接投資額占GDP 的比值）來表示。

（三）數據來源與描述性分析

在放松情況下，地方政府接受合作放松了對企業的環境規制，此時的環境規制為C'=1+x。企業可以采用高污染性且高生產效率的方式進行生產，因此生產技術水平為A'=1+x，產量為Y'=1+x。新技術產生的污染比之前更嚴重，以倍數遞增，因此排污量為Q'=1+αx（其中α＞1）。

表1 是對于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分析。觀察可以發現，各省份之間的環境污染水平差距非常大，最高的是2006 年廣西，達到了48.73 噸/萬元，最低的是2021 年天津，只有0.98 噸/萬元。

表1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表2 顯示的是各主要解釋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由表2 可得，各主要變量間的相關系數的絕對值均小于0.6，各解釋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

表2 主要解釋變量的相關系數

五、近岸海域環境污染的實證檢驗

（一）基本回歸結果

在進行回歸估計之前，本研究首先對核心模型進行了平穩性檢驗和豪斯曼檢驗，來明確最終采用的估計類型：（1）對單個序列進行單位根檢驗，發現中央監管強度（INV）、地方監管強度（ILL）、人均GDP（PGDP）和產業結構（IND）的一階差分是平穩序列，因此本研究將以上四個變量進行一階差分的變換來保證序列平穩；（2）對原數據進行面板模型的F 檢驗，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拒絕了模型無個體效應的原假設；（3）對原數據進行豪斯曼檢驗，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拒絕了隨機效應模型有效的原假設。因此本研究采用了固定效應模型。

本研究對近岸海域環境污染的影響因素進行固定效應模型的回歸估計，估計結果如表3 所示。

表3 面板固定模型的基本回歸結果

從表3 可知，各個變量的P 值接近于0.000 0，表明以上影響因素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它們對環境污染的影響是顯著的。其中，政企合謀（COR）、產業結構（TRA）、外商直接投資（FINV）的回歸系數為正，中央監管（INV）、社會監管（ILL）、經濟發展（PGDP）和貿易開放度（TRA）的回歸系數為負。

從政企合謀的因素分析，其回歸系數為正，表明政企合謀和沿海地區環境污染之間呈現正相關的關系，該結論與“假說一”一致，說明政企合謀水平越高，即每百萬人中瀆職立案數量越多，環境污染的程度越高。存在某些地方官員為了追求自身目標而損害公共利益的行為，環境污染是屬于重大社會問題，為追求自身目標而造成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的行為理應遏制，所以我國仍繼續加大環境保護監管力度，確保生態環境安全健康發展。

從監管的因素分析，中央監管和社會監管的回歸系數為負，表明中央政府監管、社會監管和環境污染呈現負相關的關系，即中央和社會的監管力度越大，環境污染程度越輕，該結論與“假說二”一致。此外，回歸結果還顯示社會監管比中央監管對環境污染的影響更大，社會監管能夠更有效地抑制政企合謀事件的發生，從而減少排污量和降低環境污染程度。

從經濟發展的因素分析，GDP 和GDP2的回歸系數為負，符合環境庫茲涅茲曲線的“倒U 型”分布，從數據來看，現階段的發展模式已經過了拐點，處于曲線的右側，經濟增長和環境污染呈現負相關的關系，隨著經濟的不斷增長，環境污染程度減輕。這表明我國的經濟發展模式已經從粗放型轉變為集約型。

從產業結構的因素分析，產業結構的回歸系數為正，說明工業化水平和環境污染呈現正相關的關系，即工業產業的比例越大，環境污染的程度越嚴重。本研究結果顯示目前的產業結構尚未越過曲線的拐點，因此控制環境污染需要進行產業結構的升級優化，或者將產業更多地轉向污染較少但經濟效益較高的第三產業。

對式（5）關于x 求導，可以得到：

從外商投資因素分析，回歸系數為正，表示外商直接投資和環境污染呈現正相關的關系，外商直接投資數額越多，環境污染的程度越嚴重。一般來說，外商直接投資涉及到投資企業或將其他國家的企業遷至中國并進行發展。目前，外商直接投資主要集中在第二產業領域。因此，外商直接投資的增加會導致工業企業數量增加，從而加劇環境污染問題。

（二）穩健性檢驗

本研究參考龍碩和胡軍（2014）[8]，通過剔除異常樣本點的影響來進行穩健性檢驗，將具有極端值的省份剔除，再比較估計結果是否相似來確定模型是否穩健[8]。分別將工業廢水排放量最多（河北省）和最少（天津市）的兩個省份數據剔除，使用其他9個省份的數據進行固定效應模型進行估計，得到的結果如表4 所示。

表4 穩健性分析回歸結果

從表4 中可以觀察到，在剔除異常樣本點后，除了進出口貿易（TRA）這個指標在顯著性水平上由1%變為5%之外，其余變量的顯著性水平并未發生變化。此外，回歸系數的正負性與大小變化也不大。綜合分析，模型中的主要解釋變量，即政企合謀和監管力度，在剔除異常樣本點前后對環境污染的影響方向和程度保持一致。其他控制變量的系數符號和顯著性水平與原模型估計結果基本相同，因此可以得出回歸結果是穩健的。

六、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結論

本研究采用博弈論理論建立研究框架，以固定效應模型為工具，運用2006—2021 年間11 個沿海省（自治區、直轄市）的省際面板數據，對政企合謀、監管力度以及近岸海域環境污染之間的復雜關系展開實證研究。通過對大量數據的分析，我們得出兩個核心結論，為今后的環境治理政策制定提供依據。

第一，我們發現地方政府與當地工業企業的合謀將導致入海口的排污量增加，從而加劇該地區的環境污染。進一步分析表明，政企合謀的程度與地方政府對環境規制的放松程度呈正相關關系。隨著政企合謀程度的提升，地方政府更容易在環境規制上松懈，企業產生的排污量也相應增多，最終導致地區的環境污染水平不斷升高。

第二，中央監管強度和社會監督強度對當地環境污染水平產生顯著影響。不論是中央政府的監管力度提高還是社會監督力度增強，企業產生的排污量都呈現相應下降趨勢，使環境污染程度得以減輕。同時，工業化比例提高和外商直接投資的增加會促使污染排放上升，加劇環境污染程度。與此相對應，隨著發展模式的綠色化、GDP 的增長以及進出口貿易量的增多，排污量呈現下降趨勢。

盡管2007年淮河洪水管理取得了較好的成效，但仍存在著許多不足之處。今后要借鑒國內外洪水管理取得的成功經驗，繼續提高各級政府洪水管理意識，加強干部群眾的教育培訓。要更加重視利益均衡，注重效果優化；要不斷規范人類活動影響，更加重視防止人類對水的侵害；要建立風險管理機制，促進洪水資源利用，實現人與水的和諧相處。

（二）政策建議

基于以上結論，我們提出以下政策建議以應對環境治理的挑戰。

第一，我們建議完善地方官員晉升的考核指標體系，使其更全面地反映環境保護成就。除了傳統的GDP 考核外，應引入環保指標，例如環境質量改善、排污量減少等，以提升考核體系的公平和公正。通過這種方式，地方官員將更加注重環保工作，減少可能參與“政企合謀”的動機。同時，對于相應的行為應該實施更加嚴格的懲處，確保法規得到切實執行。

謠言、臆測充斥在真相披露之間。當情緒成為互聯網流量的主要驅動力，當敲擊鍵盤表達立場變得比事實本身更重要，那些為保護海外中國同胞權益而奔波在一線的外交工作人員，則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跌入被撕裂的輿論漩渦……

第二，加強監管力度，包括中央政府對地方事務的監管和社會監管。中央政府應該以定期嚴格核查和不定期抽查的方式，實地調研檢查各省份的環境保護情況。建立環境質量抽查制度，定期對水質、空氣質量、海域質量等進行抽檢，增加政企合謀行為被發現的可能性。通過教育普及、宣傳引導形成環保社會氛圍，提高人民環保意識，增加公眾參與方式，擴大監管范圍，減少污染物排放。

第三，我們建議加大對污染清理設施建設力度和相應技術研發，以提高污染物處理能力。通過引入和研發提升綠色清潔程度的科技，提前達到或超過排放標準，從而有效降低環境污染水平。同時，積極推動企業采用綠色生產方式，減少污染物產生，促進經濟可持續發展。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建議優先支持科技相對薄弱、生產綠色化程度欠缺的地區，以促進區域協同發展，共同應對環境問題。

(4)工業廢水中的NO2可用鋁粉除去。已知此反應體系中包含 Al、NaAlO2、NaNO2、NaOH、NH3·H2O、H2O 六種物質,將此反應中氧化劑和還原劑的化學式及其配平后的系數分別填入下列空格中:____+____,上述反應后廢水的pH將____(填“上升”“下降”或“不變”)。若改用電解法將廢水中的轉化為N2除去,N2將在____(填電極名稱)生成。

這些政策建議旨在通過政策性的改革和創新，進一步加強我國在環境治理方面的效力。通過進一步完善地方官員考核體系、強化監管力度、促進科技創新，推進實現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的協調發展，為中國的可持續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貢獻力量，以實現更加綠色和可持續的發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