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應用研究

蔣振，蔣超*，鐵錚，燕耀，俞琳

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應用研究

蔣振1，蔣超1*，鐵錚2，燕耀3a，俞琳3b,4

（1.安徽財經大學 藝術學院，安徽 蚌埠 233030；2.故宮博物院，北京 100000；3.西安工程大學 a.新媒體學院 b.服裝與藝術設計學院，西安 710048；4.西北工業大學 現代設計與集成制造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西安 710072）

設計評價是設計質量提升的重要手段，為提升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效果，對其設計評價指標體系進行構建研究與應用驗證。首先，利用Nvivo軟件進行文獻分析，結合人工解讀和補充，實現初步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其次，運用德爾菲法和兩輪問卷調查對初步擬定的指標體系進行篩選、優化和增設；再次，采用層次分析法對各指標權重進行計算賦值；最終，構建完成了一套具有4個一級指標、12個二級指標、36個三級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并通過實際項目對所提出的評價指標體系進行應用驗證。對9款“馬燈”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實例進行了評價應用實踐，完成了方案的排序優選和進一步優化。通過問卷調查將優化后的結果與原設計方案進行再次比較，驗證了優化后的結果相較于原有方案在設計質量上得到提升，與用戶主觀評價結果具有良好的一致性。故所構建的評價指標體系科學、有效，具有良好的可操作性，能夠幫助設計師進行設計方案的篩選，并提供明確的優化方向。

評價指標體系；設計評價；三維模型展示；革命文物

自2018年始，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實施革命文物保護利用工程（2018—2022年）的意見》、國家文物局與財政部聯合印發的《關于加強新時代革命文物工作的通知》相繼出臺，明確提出“要合理運用現代科技手段加大革命文物數字化展示與傳播”[1]。2021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再次對革命文物作出重要指示，進一步闡明了新時代革命文物展示工作的重大意義。

目前，革命文物數字化展示通常基于VR（Virtual Reality）、AR（Augmented Reality）、數字孿生（Digital Twins）等多種數字技術開展，主要采用“虛擬展廳展示”和“三維模型展示”兩種展示形式。其中，“虛擬展廳展示”因其內容全面、體驗真實，已在革命文物數字化展示中得到了較好應用。如寧夏博物館推出的“紅旗漫卷——寧夏革命文物陳列”虛擬展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推出的“烽火印記——北京抗日戰爭主題片區特展”虛擬展廳；安徽博物院推出的“烽火江淮——安徽革命史陳列”數字展廳等。而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由于早期技術與配套生態不成熟，長期以來未得到廣泛運用。近年來，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和進步，一方面，“三維模型展示”的功能模塊現已得到極大拓展（如增添了音視頻播放、動畫演示、交互互動等功能），展示效果大幅提升；另一方面，“三維模型展示”因其具有“輕量化”[2]“易傳播”“能夠更好地適應大眾在現代快節奏生活下新的閱讀和瀏覽習慣”等突出優勢，使其再次獲得行業關注并受到青睞，成為當下文物傳播矩陣中關鍵的因素之一。

對相關研究進行梳理發現，文物三維模型展示現有研究多集中于技術和開發方面[3-4]，相應的設計評價還鮮有討論。然而，設計評價是設計工作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它能夠有效輔助設計師篩選設計方案，提升方案質量。因此，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研究具有極強的實用意義。進一步研究發現，虛擬博物館在本體設計、游覽體驗、服務質量等方面已有較多討論，這為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提供了思路啟發和借鑒。如在虛擬博物館的本體設計研究方面（包括界面、功能、交互等），裴卉寧等[5]以對稱度、密集度、簡潔度、次序度、優勢度作為評價指標，提出一種融合視覺認知特征的虛擬博物館界面布局設計美度評價方法，并進行了實例驗證；Tromp等[6]通過用戶角色模型（Personas）、認知過程走查法（Cognitive Walkthrough）、啟發性評估（Heuristic Evaluation）三種方法，對交互式博物館虛擬展廳應用程序的可用性進行了評估；Barbieri等[7]以意大利“布魯蒂人與海洋博物館”作為主要研究對象，基于用戶研究對多個交互設計方案進行了評價、篩選、優化；Moien等[8]運用定性比較法（Qualitative Comparative Method）對虛擬博物館的功能設計進行了評估；Kabassi等[9]采用模糊多準則決策模型從直觀性、易用性、即時性三個方面對虛擬博物館的可用性進行了評估。在虛擬游覽體驗評價方面，Kabassi等[10]綜合利用FAHP（Fuzzy-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和TOPSIS（Technique for Order Preference by Similarity to an Ideal Solution）對意大利博物館的虛擬游覽體驗進行了評價；Juan等[11]通過考察用戶的“存在感”（Sense of Presence），對多種虛擬現實技術進行了評價和比較。在服務設計和質量評價方面，鐵錚等[12]提出了一種基于用戶滿意度的虛擬博物館服務設計評價方法，實現了陜西韓城古代建筑壁畫虛擬博物館設計方案的篩選和優化；Byeon等[13]構建了一款專門針對虛擬博物館服務質量的量表——MuseumQual，并以此作為評價工具對韓國等多個國家的虛擬博物館進行了評價實踐。

為進一步提升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的質量與效果，本文擬對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中的關鍵因素進行分析，從內容設計、功能設計、界面設計、交互設計四個方面構建具有設計指導意義的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并基于層次灰色關聯分析和實際案例對評價指標體系的有效性和可用性進行應用驗證。

1 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主要采用德爾菲法（Delphi Method）和層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德爾菲法（又稱專家調查法）是一種通過匿名提出問題、咨詢專家意見，經過多輪反饋與集中討論，最終得出一個一致且可靠的結論或方案的方法。層次分析法是一種多目標決策分析方法，主要是將一個主要目標分解為多個次要目標，再下分為若干要素，通過比較兩兩指標之間的相對重要程度，建立判斷矩陣，計算最大特征值與對應的特征向量，以確定各要素或方案的權重層次。在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過程中，德爾菲法用于設計評價指標的確立，層次分析法用于指標權重的計算。

1.1 評價指標體系的初步構建

利用中國知網（CNKI）對“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3D展示”“虛擬展示”“虛擬博物館”“數字博物館”“展示設計”等關鍵詞進行學術期刊、碩博論文、會議論文檢索，共得到有效文獻291篇。同時，在全球引文數據庫Web of Science對“Virtual Museum”“3D Display”“Three-dimensional Exhibition”“Display Design”等詞進行了檢索，得到有效文獻共計135篇。

將文獻導入Nvivo軟件進行詞頻分析，剔除無意義高頻詞匯，剩余頻次較高的詞匯包括“界面”“交互”“虛擬”“模型”“設計”“信息”等。一方面考慮到所選出的高頻詞匯含義抽象，另一方面為避免遺漏重要詞匯，采用人工閱讀的方式對Nvivo軟件統計出的詞匯進行進一步解讀和補充。具體步驟如下：1）組建研究組（包括相關領域副教授3名、博士生2名、碩士生6名）；2）對Nvivo軟件導出的詞匯進行解讀和詮釋；3）挖掘未涵蓋的重要詞匯并進行補充，如“體驗”“加載”等；4）進行多次組內研討，將所搜集到的詞匯進行整理、分類、歸納，從而建立起包括4個一級指標、12個二級指標、37個三級指標的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初步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

Tab.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3D model display design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表1（續）

1.2 指標體系優化與最終確立

1.2.1 編制咨詢問卷

為進一步優化和完善評價指標，編制相關咨詢問卷。對咨詢問卷做兩點說明：一是采用五級李克特量表對指標重要度進行衡量，具體量表如表2所示；二是在咨詢問卷中設置“主觀建議和意見填寫處”[14]，以便專家對評價指標進行補充和修改。

表2 重要度五級李克特量表

Tab.2 Five-level Likert scale of importance

1.2.2 咨詢專家篩選

由研究團隊對虛擬博物館、文物陳列與展示、展示設計等相關領域專家的資質進行嚴格篩選，篩選的關鍵因素包括工作經驗、邏輯推理、行業了解、直觀感覺及對該領域的熟悉程度。為提升篩選的科學性，研究團隊參考相關文獻[15]采用判斷依據系數a與熟悉程度系數s的量化處理方法，并將其組合形成專家權威系數r，以便進行篩選，篩選條件為“專家權威系數r≥0.70”[15]，計算公式為r=（a+s）/2，r∈[0，1]。其中，r值越高表示該專家權威性越高。

專家權威系數具體計算過程及結果如下：首先，分別構建判斷依據系數a量表和熟悉程度系數s量表（表3～4）。其次，根據判斷依據系數a和熟悉程度系數s兩個量表對專家進行權威度評價，評價結果見表5。最終，遴選出15名專家（全部專家的專家權威系數r均大于等于0.75，符合遴選條件）。

表3 專家判斷依據系數量表

Tab.3 Scale of Ca

表4 熟悉程度系數量表

Tab.4 Scale of Cs

表5 專家權威系數計算結果

Tab.5 Calculation results of Cr

表5（續）

1.2.3 德爾菲Ⅰ輪咨詢問卷發放與回收

C.V值越大，則專家意見差別越大。一般認為，C.V值大于0.25[16]，表示專家意見不統一，該項指標未通過一致性檢驗。經過計算，“場景能夠切換”指標的C.V值為0.31，大于0.25，未通過一致性檢驗，故對其進行刪除。根據咨詢問卷結果，增添“防止用戶誤操作或誤操作后易于復原”“交互操作方式簡單，符合用戶經驗或易于理解”兩項三級指標，并對描述模糊的個別指標進行修正，最終形成一套包含4個一級指標、12個二級指標及36個三級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

1.2.4 德爾菲Ⅱ輪咨詢問卷發放與回收

根據新得到的指標體系編制Ⅱ輪咨詢問卷并再次發放和回收，本輪共發放咨詢問卷15份，回收咨詢問卷15份，有效回收率100%。對咨詢問卷結果進行統計和計算，全部指標重要度均大于3.50，變異系數C.V均小于0.25，故全部指標均可保留。對肯德爾（Kindle）協調系數進行計算，本輪肯德爾協調系數=0.46。一般認為，∈[0.40，0.50]表示協調性較好，可以停止咨詢問卷發放[17]。

1.3 指標權重的確立

1.3.1 評價指標體系建立

通過上述步驟，建立了包含“內容設計”“功能設計”“界面設計”“交互設計”4個一級指標，“本體展示”“關聯展示”“基礎功能”“拓展設計”等12個二級指標和“革命文物選取能夠較好地表達展示主題”“革命文物三維模型質量高，包括模型誤差小、紋理真實、光影自然等”“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完全、重點突出”“相關資料完整全面、精煉易懂”等36個三級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如表6所示。

表6 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

Tab.6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3D model display design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表6（續）

1.3.2 Ⅲ輪咨詢問卷發放與回收

為確定各個指標的權重，設計并發放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權重Ⅲ輪咨詢問卷，采用1～9標度方法對各項指標進行兩兩比較打分如表7所示，部分數據如表8所示。本輪共發放咨詢問卷15份，回收咨詢問卷15份，有效回收率100%。同時，基于SPSSPRO軟件對Ⅲ輪咨詢問卷結果中一致性指標CR和各項指標權重進行計算。其中，CR值小于0.10，即通過一致性檢測。

表7 1～9標度方法

Tab.7 1-9 scaling method

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權重整理如表9所示。從表9的統計數據可以看出，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一級指標的權重從高到低排序依次為：內容設計、界面設計、交互設計、功能設計。內容設計下的二級指標權重從高到低排序依次為：本體展示、關聯展示。界面設計下的二級指標權重從高到低排序依次為：布局設計、色彩設計、圖標設計、文字設計。交互設計下的二級指標權重從高到低排序依次為：操作設計、等待設計、提示設計、視聽設計。功能設計下的二級指標權重從高到低排序依次為：基礎功能、拓展功能。由于篇幅有限，三級指標不再過多展開。

表8 重要度判斷矩陣（部分數據）

Tab.8 Judgement matrix of importance (partial)

2 應用驗證

2.1 方案選取

選取9款馬燈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方案作為評價指標體系應用和驗證的實例，馬燈文物如圖1所示。設計方案選自“紅色江淮”主題革命文物數字化展示設計項目，由3名藝術設計研究生完成，如圖2所示。

表9 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權重

Tab.9 Weight of evaluation index for 3D model display design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圖1 馬燈文物

圖2 馬燈三維模型展示設計方案

2.2 方案評分

由于評價打分在一定程度上依靠專家的主觀性，為了讓專家更好地進行評分，在專家進行評價前，研究團隊已將項目的背景、目的、主題等相關信息告知專家組15位專家成員，以幫助專家更好地把握評價內容、衡量設計質量。15位專家成員利用評分表（如圖3所示）對9款展示設計方案進行逐項打分。評分表中的評價項目依照表5中的評價指標體系進行設計，方案評級采用五級李克特量表“優秀、良好、中等、合格、不合格”，分別對應“5分、4分、3分、2分、1分”。

2.3 評分計算

對多種評價計算方案進行比較，最終選取層次灰色關聯模型作為本文的評分計算方法[18]。對其計算過程簡要描述如下：

設方案數量為，評價指標數量為，則待評價方案可表示為：

選取各指標最大得分構成參考方案，參考方案可表示為：

則第個方案與參考方案在第個指標上的灰色關聯度系數為：

圖3 方案評分表

表10 部分評分數據

Tab.10 Partial scoring data

式中：=1,2,…,；=1,2,…,。分辨系數一般取0.5[18]。

更高層次的方案關聯度可同理類推。

2.4 計算結果

利用Matlab軟件進行算法編程，并導入表11中的評分數據，計算出9款方案的灰色關聯度值如表11所示。其中，方案E關聯度值最大（0.806），故為綜合最優方案。然而，方案E在指標“21”“22”“23”等方面，仍有提升和優化空間，故對單項指標最優方案進行統計（如表12所示）。

對表13進行分析，1）方案A在首頁右上方設置語音講解提示框，其色彩和位置突出，提示內容精煉易懂，因此，在指標“21”“22”“23”上得分較高，此外，該方案在對馬燈文物進行旋轉展示時，速率參數設置合理，符合人眼觀看習慣，在指標“32”上亦有良好表現；2）方案G圖標設計美觀精致、風格統一，且圖標設計語義明確、易于理解，故在指標“32”“33”上有著亮眼表現；3）方案H在頁面加載過程中設置了文字和圖片信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用戶在加載等待過程中所產生的“消極”情緒，故該方案在指標“12”上得分較高；4）方案C的交互反饋具有較好的“流暢度”（同步性和連續性），在指標“33”上得到較高評分。

表11 全部方案關聯度值

Tab.11 Relevance values of all schemes

表12 單項指標最優方案

Tab.12 Optimal scheme for individual index

2.5 方案優化

由于設計實例采用模塊化設計，各設計模塊可以實現拓展、刪除、修改等操作，故依據表13分析結果對方案E進行優化，將優化后的方案E重新命名為方案E+如圖4所示。方案E的具體優化內容如下：1）針對指標“21”“22”“23”方面的不足，在方案的展示頁面右上角添加語音講解圖標，并設置形式突出的提示框與精煉易懂的提示內容，以更好地引導用戶進行相應的操作；2）針對指標“32”方面的不足，參照方案A調整其文物模型旋轉速率參數；3）針對指標“32”“33”，借用方案G的圖標系統；4）針對指標“12”方面的不足，移植方案H的加載頁面設計方案；5）針對指標“33”方面的不足，優化方案E的交互反饋設置，提升其反饋的同步性和連續性。

2.6 評價驗證

為驗證本文所提出的評價指標及相應方法的有效性，采用問卷調研的形式，檢驗用戶主觀偏好與本文評價結果之間的一致性。本輪隨機發放問卷541份，有效回收問卷537份，回收率99.26%。從問卷結果可知，方案E+投票占比82.31%，也是用戶主觀選擇的最優方案。

圖4 方案E+

3 結語

本文基于大量相關文獻分析，綜合運用德爾菲法和層次分析法，以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為研究對象，構建了一套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設計評價指標體系，該體系具有良好的實用性和可操作性。經驗證，其不僅能夠輔助設計師進行方案的評價和篩選，還能夠為方案的深入和進一步優化提供明確方向，可以有效提升革命文物三維模型展示質量，促進發揮革命文物在提供公共文化服務、滿足人民精神文化生活需求、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方面的作用。需要說明的是，評價指標體系在指標量化評估方面還存在一些不足。如在等待設計、提示設計、視聽設計等指標方面，本文采用了“李克特量表+專家評估”的方式，這種方法雖然具有方便、敏捷、低成本等優點，但在評價結果上具有一定的主觀性。在相似的研究中，也可以采用實驗法等更加準確的量化評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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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and Application of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3D Display Design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JIANG Zhen1, JIANG Chao1*, TIE Zheng2, YAN Yao3a, YU Lin3b,4

(1. School of Art, 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Anhui Bengbu 233030, China; 2. The Palace Museum, Beijing 100000, China; 3. a. New Media College, b. Apparel and Art Design College, Xi'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Xi'an 710048, China; 4. Key Laboratory of Modern Design and Integrated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Northwestern Polytechnical University, Xi'an 710072, China)

Design evaluation is an important means to improve design quality.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isplay effect of 3D models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the work aims to study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desig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verify its application. Firstly, the preliminar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was constructed through literature analysis by Nvivo software and manual interpretation and supplement. Secondly, the preliminary index system was screened by Delphi method and two round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s. Thirdly, the index weight was calculated via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Finally, a set of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with 4 first level indexes, 12 second level indexes and 36 third level indexes was established and verified in an actual project. The 3D model display design of 9 "baron lantern" cultural relics was evaluated and applied and the ranking of the schemes and further optimization were completed. At last, through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the optimized results are compared with the original design scheme again, and it is verified that the optimized results improve the design quality compared with the original scheme, and have good consistency with the subjective evaluation results of the users. Therefore,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constructed is scientific, effective, and has good operability, which can help designers screen design schemes and provide a clear optimization directio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design evaluation; 3D model display;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TB472

A

1001-3563(2024)08-0121-10

10.19554/j.cnki.1001-3563.2024.08.014

2023-11-23

安徽省高等學校省級質量工程項目：三維掃描與虛擬展示實驗教學（2022xnfzkc001）；安徽財經大學研究生科研創新基金：面向多媒介融通設計的安徽革命文物數字化保護研究（ACYC2022260）

通信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