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塊鏈技術賦能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邏輯理路及運行策略

［摘要］職教高考“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的考試辦法已在理論層面與實踐層面受到廣泛認可。但還存在招生辦法區域化、競爭力度不足化、技能測試復雜化的現實困境，對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構建帶來挑戰。基于區塊鏈技術，重建考試組織架構，由“地域分散型”到“一心多元式”；重塑文化考試組織形式，由“組織復雜化”到“全過程控制”；重構職業技能考查模式，由“局限性考查”到“全方位展示”，使區塊鏈技術賦能于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助力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

［關鍵詞］區塊鏈技術；職教高考考試制度；考試組織架構；文化考試；職業技能

［作者簡介］李雙（1981- ），女，湖北鐘祥人，常州機電職業技術學院，副研究員，碩士;檀祝平（1971- ），男，安徽懷寧人，常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研究員;朱葛俊（1970- ），男，江蘇常州人，常州機電職業技術學院，教授，碩士。（江蘇 常州 213164）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職業教育高考制度改革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2YJA880094，項目主持人：朱葛俊）

［中圖分類號］G717"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4）05-0071-06

我國中職學校學生升入高職院校的考試招生辦法的探索始于20世紀80年代。1999年大學擴招后，高等教育規模大幅度提升，高等職業教育入學招生制度的建立引起了教育界與社會的廣泛關注。江蘇、浙江、山東等省份都進行了自主招生試點改革，有學者歸納總結為“七種類十二方式”［1］。2019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提出“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的考試招生辦法，這是基于各試點實踐探索成果與經驗的總結，是從頂層設計層面為職教高考制度指明了方向，更是對職業教育改革的重要部署。縱觀各種對職教高考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考試制度是職教高考中最關鍵、最重要的環節。當前，“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的考試辦法已得到教育界及社會的廣泛認可，但還存在一些瓶頸，如文化考試內容難確定、技能測試標準難統一等，尚未形成統一、獨立、完善的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區塊鏈技術以其去中心化、可追溯性、安全性等優勢，為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突破瓶頸提供了新的思路與啟示。本文在界定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內涵特征的基礎上，梳理職教高考現有考試制度存在的困境，研究將區塊鏈技術應用于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并進行制度重塑的可能，同時提出基于區塊鏈技術的職教高考考試制度構建的具體設想，以期為職教高考制度的確立提供一個新的思路。

一、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內涵特征和現實困境

（一）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內涵特征

職教高考考試制度是關于考試活動中考試形式與考試內容的規則體系，涉及的制度要素有考試形式、考試內容等［2］。職教高考考試制度作為職教高考的下位概念，具有“職教高考”的基本屬性。職教高考是中等職業教育畢業生與同等學力考生為升入高等院校而舉行的選拔性考試。同等學力考生除普通高中畢業生外，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明確指出，退役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等群體也能夠報考高職院校，即“百萬擴招政策”。在研究范圍上，考慮到為期三年的擴招政策已暫時告一段落，且沒有新的政策出臺繼續擴招，本文將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考生范圍框定為中等職業教育畢業生。

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確立旨在建立具有適應性的遴選機制，凸顯職業教育的類型特征，體現教育公平，成為職業教育人才升學與成長的通道。因而，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確立，必須彰顯公平性、選拔性與技能性。

（二）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實施過程的現實困境

從我國20世紀80年代將高中教育分化為普通高中與職業高中開始，到如今“文化素質+職業技能”考試辦法的普遍認可，職教高考考試制度改革在不斷完善與發展，但是尚未形成獨立的、完善的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基于此，梳理實踐過程中遇見的困難，有利于把握癥結所在。

1.招生辦法區域化對公平性的挑戰。目前對職教高考的探索主要以高職院校為主，其招生工作以所在省市考生為招考范圍，采取單獨招生、“3+2”中高職貫通招生、對口單招等多元化的自主招生辦法，自主招生幾乎成為所有高職院校招生的主渠道。高職院校自主性招生權限的不斷擴大，凸顯了職業教育“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本源動因，但具有臨時性與地方性的招生政策，對招生的公平性帶來了挑戰。一是區域公平問題。我國中西部與東部沿海地區、城市與鄉村之間等區域之間經濟發展不平衡造成了教育資源的不平衡［3］。由于各省的招生主要面向省內考生，欠發達地區考生無法跨省填報，阻礙了生源的跨區域流動。二是升學寬度公平問題。普通高等院校與高等職業院校都向普通高中畢業生敞開大門，賦予普高畢業生廣泛的高校與專業選擇權。而目前中職生的升學路徑主要局限于對口招生的高等職業院校，無法升入高水平大學，升學通道狹窄。三是入學標準的公平問題。不同省份職教高考標準不一樣，各高職院校在招生時自主確立招生標準、自主完成考試流程，缺乏外部監督機制。當報考數少于招生計劃數時，院校會自行降低招生標準，導致招生標準隨意無序、學生能力參差不齊。高職院校自主多元的招生辦法導致招生標準不統一，對考試制度的公平性產生影響。

2.競爭力度不足化對選拔性的挑戰。在生源危機的影響下，高職院校總招生計劃數往往大于考生報名數，出現涸澤而漁、難以為繼的現象。為緩解生存壓力，高職院校不得不降低招考條件與入學標準，以吸引更多考生報考。在這種情況下，選拔優秀生源的難度必然增加。究其原因是職業教育層次不完善，缺乏吸引力。層次是指系統在結構或功能方面的等級秩序［4］。高職院校內部的層次越明顯，不同院校、不同專業的優質就業率差異越大，職教高考的選拔性功能才能彰顯。從職業教育辦學層次而言，從21世紀初職業專科教育開始，直到2019年，教育部批準22所學校開展本科層次職業教育試點，才打破了職業教育辦學層次的限制，開啟了新的發展階段。根據2023年7月5日公布的《2022年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以下簡稱公報）顯示，全國高等職業學校共1521所，其中本科層次職業學校32所，高職（專科）院校1489所，本科層次職業學校僅占高等職業學校數量的2.10%。2022年全國職業本科招生7.63萬人，比上年增長84.39%；職業本科在校生22.87萬人，比上年增加9.94萬人，增長76.91%。高職（專科）招生538.98萬人；在校生1670.90萬人，比上年增加80.80萬人，增長5.08%。公報一方面反映了職教本科的良好開端，彰顯了職業教育發展的新趨勢，職業教育內部的層次結構正在穩步建立。另一方面，高職專科在校生與職業本科在校生數量懸殊，職教高考的選拔性功能仍較弱。

3.技能測試復雜化對技能性的挑戰。技能是職業教育在類型屬性上區別于普通教育的學理基礎［5］。近年來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中，技能是職教高考的重要內容，這一觀點也得到了廣泛認同。然而，技能測試也成為阻礙職教高考制度建立的重要因素。2013年，教育部印發《關于積極推進高等職業教育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明確規定了考試內容與組織方式，即“技能科目主要考查考生通用技術基礎、職業傾向和職業潛能等內容，可由省級高等學校招生委員會組織統一考試，也可使用考生普通高中學業水平考試有關科目成績或由招生學校組織校考”［6］。但是由于技能測試強調實際操作，既對考場環境、設施設備標準、考務人員專業素質等有高要求，組織投入成本較高，又要注意考試內容的保密性，考試的組織管理困難重重。因此，目前技能科目的考核幾乎全由招生院校自行組織。大部分院校采用開放性問答替代技能測試，或者通過筆試考查專業理論知識，無法對考生的專業技能與實操水平進行合理評價。因此，現階段還不具備統一化、規模化、有序化開展技能測試的條件，技能測試仍未找到有效的標尺來衡量技能水平。

二、區塊鏈與職教高考的耦合邏輯

（一）區塊鏈的特征內涵

2008年，中本聰（Satoshi Nakamoto）發表論文《比特幣：一種點對點式的電子現金系統》，文中認為區塊鏈起源于比特幣，是將區塊以鏈的形式相組合的數據結構。隨后，區塊鏈技術的運用逐漸由金融領域擴展至物聯網、公共服務、數字版權等多個領域。

區塊鏈本質上是以時間順序將數據區塊以順序相連的方式組合而成的一種鏈式數據結構，并以密碼學方式保證的不可篡改和不可偽造的分布式賬本［7］。區塊鏈具有分布式賬本、非對稱加密、時間戳、共識機制、智能合約等核心技術，具有去中心化、開放性、獨立性、安全性等優勢。

（二）區塊鏈與職教高考的耦合性分析

職教高考試制度的變革與實施面臨多重挑戰，而區塊鏈技術的引入為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構建提供了技術支持，展現了它們之間密切的耦合關系。

1.分布式賬本賦能新組織架構，使人才選拔更加合理。分布式賬本技術是基于分布式結構，將數據分散存儲于若干臺機器設備，并采用分布式計算完成數據的記入、存儲、維護與傳輸。區塊鏈中的每個節點都具備獨立寫入區塊數據信息的能力，從而建立了去中心化分布式系統。交易記賬由分布在不同地方的多個節點共同完成，節點之間相互復制數據充當備份，協同維護整個系統的運行。分布式賬本技術賦予職教高考的利益相關者（如政府、高校、企業行業、專家等）平等的記賬權，使標準制定、考試內容等相關事宜能夠實現隨時、隨地的信息互通共享。同時，共識算法能夠使鏈式節點之間形成有效的話語溝通機制，確保各利益相關者平等參與，形成多元主體參與的職教高考組織管理協商共治格局。

2.鏈式時間戳賦能考試全流程，使文化考試更具公平性。區塊鏈技術是一種特殊數據結構，由各個“區塊”按照信息數據生成時間和順序，相串成“鏈”，以實現數據傳輸。依靠鏈式時間戳技術，能夠構建職教高考文化考試信息共享機制，將職教高考的考試報名、考試組織、成績發布、志愿填報、錄取等按照時間順序存儲于每個區塊，形成多節點、分布式時間戳服務系統。每個時間戳都具備唯一性，因此具有可驗證、可查詢、可追溯、無法篡改的特性，能夠對文化考試的各環節溯源追責，使考試流程透明化，從而保證考試過程中的公平性、權威性與可靠性。

3.共識機制賦能職業技能考查，使職教高考彰顯技能性。構建職教高考生源技能成長學分檔案袋，旨在實現對學生技能素養的全面考察。區塊鏈技術能夠對學生多時間點、多地點的技能學習經歷進行真實、完整的記錄，建立真實可信的學習證明，成為職教高考職業技能考察的重要依據。共識機制作為區塊鏈安全運行的核心，各節點對認證原則達成共識，形成一套共識機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驗證與確認交易。在職教高考中，依照基于智能合約技術的技能成長學分轉化與兌換規則，共識機制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判斷學生發起的學習成果轉化請求是否真實有效，從而完成職業技能學習成果的自動轉換，彰顯職教高考的技能性。

三、區塊鏈技術賦能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運行策略

基于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應然特征，職教高考需要建立一種全國統一的、突出技能考核的考試制度。然而，由于基礎設施等現實條件與環境的限制，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無法在短期內徹底改革，而應采取漸進式的變革策略。因此，本文提出以區塊鏈技術賦能職教高考，將命題依據、考核過程等全過程上鏈，構建基于區塊鏈技術的職教高考考試制度體系。

（一）考試組織架構重建——由“地域分散型”到“一心多元式”

考試組織架構是保證考試正常運轉、實現考試目標的重要保障。現階段我國職教高考在政府統領、各省級教育部門統籌組織管理下進行。這一地域分散型組織架構不利于生源在全國范圍內流通，更不利于考試模式的整體規劃與輻射。區塊鏈技術能夠使傳統組織在結構或流程方面發生改變。這一改變是基于區塊鏈技術的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建構，是以某一中心化組織為前提的模式改進，形成一個中心、多元協同的考試組織框架。

1.構建中心化組織，形成多方協同、多元聚合的開放性機制。職教高考的目標之一是促進職普融通，只有將普通高考與職教高考納入同一組織機構進行管理，才能實現兩者的有效交叉和明確區別。可由基礎教育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牽頭成立高考委員會，統籌管理普通高考與職教高考。職業教育具有跨界特性，既有教育屬性，又具備職業屬性。因此，職業教育應以行業需求為導向，設置專業和課程，培養適應區域經濟發展的技術技能人才。職教高考考試制度作為篩選人才的工具，也應吸引利益相關者參與其中。高考委員會作為核心機構，負責職教高考實施的各項工作，包括考試內容的審定、考試命題專家的確定、考試流程的制定等。從各省應用型本科院校、高職院校遴選命題候選人組成命題專家組，制定具體的考試內容；從企業行業抽調專家代表參與考試內容的商定，提出命題相關建議。

2.建立分布式賬本技術管理系統。構建去中心化、具有獨立性的賬本技術管理系統，通過外接端口與技術許可賦予參與命題的專家、高校、政府等訪問賬本權，使各主體之間形成既獨立又共享、既平等又自由的關系。在這一系統中，職教高考組織管理者能夠隨時發布信息與隨時溝通，實現不同地域的數據信息即時共享，共同商定職教高考考試內容，制定相關考試標準，有效參與職教高考考試的組織與管理。同時，共識機制能夠支持各節點（各利益相關者）進行有效集體決策，以達成共識，從而激發職教高考各參與主體的潛能。由此，職教高考各利益相關主體明確分工、各司其職，形成以高考委員會為中心、多元協同的“一心多元式”職教高考考試組織架構管理系統。

（二）文化考試組織形式重塑——由“組織復雜化”到“全過程控制”

與傳統的筆試相比，在線考試具有組織效率高、不受地域限制等優勢，并逐漸作為一種新型考試組織形式被運用。然而，由于在線考試難以避免作弊行為、難以進行考試過程監督等，使其未能被主流考試采用。區塊鏈技術以其獨特的塊鏈結構，對整個流程的動態數據進行完整且永久的存儲，包括考生信息與考試過程數據，實現考生之間的相互監督，為考試公平注入了新活力。

1.確定“公共基礎+專業理論”式考試科目。“公共基礎+專業理論”式考試是一項創新舉措，而創新需要建立在廣泛的文化知識的基礎上。正如管理學之父彼得·德魯克（Peter F.Drucker）所言，創新需要基于知識，如此才是最重要的創新［8］。而選取哪一種科目考查綜合文化知識，必須考慮這一科目的教育通用價值。一般而言，語文、數學、外語的教育通用性最強，其次是自然科學、社會科學等具體學科。同時，語文、數學、外語也是工具科目，因此有必要將其作為職教高考的公共基礎考試科目。20世紀70年代，英國出現的新職業主義將職業教育納入主流教育，提出了普職融通、構建全新職業教育的目標，并制定了相應的策略。其中策略之一就是培養核心技能。核心技能的培養強調向學生傳授具有通用性、可遷移性的核心技能，而不局限于某一種過于專門化的技能。因此，職教高考專業理論考試科目的選定應是基于職業教育的專業大類。根據2022年教育部發布的新版《職業教育專業簡介》，職業教育劃分為19個專業大類，97個專業類的1349個專業。職教高考可在這19個專業大類的基礎上，選取每個大類中最基礎、最核心的三門科目作為考試科目。

2.實現“區塊鏈+在線考試”式文化考試全過程控制。在文化素質測試中，將區塊鏈作為底層技術，使考試管理與考試過程全程留痕。在區塊鏈系統中，每個新生的區塊都被打上時間戳，最后按照生成時間的先后順序連接成一個完整的區塊鏈。考試過程也具有明顯的時間性，利用區塊鏈技術，將考試報名、舉行考試、分數評定、考分查詢等流程的數據信息存儲于每個區塊中，每個流程節點的區塊通過P2P網絡進行聯系，形成去中心化的分布式時間戳系統。這一系統為多點分布的數據提供了高度安全性，任何嘗試更改數據的行為都將面臨復雜而龐大的算力成本，難以由個人實現。因而，能夠有效避免考生身份造假與考試管理中的數據篡改行為，保障考試過程的公平與權威。

（三）職業技能考查模式重構——由“局限性考查”到“全方位展示”

職業技能是職教高考最核心、最關鍵的內容，采取統一標準、統一內容最為公平合理。但是，職業技能測試的實踐性特征決定了職教高考考試的復雜性。現階段我國國情決定了職教高考技能測試無法在統一的時間大規模開展。職業技能測試注重專業技能、動手實踐能力等，是一個需要長期積累的過程。因此，利用區塊鏈的可追溯、不可篡改特質，構建職教高考生源技能成長學分檔案袋，記錄考生“日常成長檔案+個性化技能信息”數據，對學生技能素養進行“全方位展示”評價，為高職院校錄取學生提供參考依據。

1.建立“基本信息+技能信息”的日常技能成長檔案基本框架。區塊鏈技術能夠實現檔案數據的全程可追溯管理，防止檔案數據的泄密與篡改。利用區塊鏈的分布式賬本技術，考生在不同地方、不同節點記錄與存儲數據，各個節點共同備份，有效跟蹤與記錄考生在不同時間與地區參與的教育活動，體現職教高考的公平性。區塊鏈用戶通過簽名＋授權的方式保護個人隱私，確保私密性與安全性。學生用戶登錄個人賬戶，上傳學習成果證明，日常成長檔案主要涵蓋個人基本信息、日常技能信息的相關記錄。個人基本信息包括姓名、年齡、學歷等基礎信息；日常技能信息包含勞動教育、職業技能競賽信息、職業技能證書信息等。勞動教育與職業教育有著天然的聯系，是培育工匠精神、敬業精神等技術技能人才必備品質的重要渠道。因此，技能信息檔案需把勞動教育作為重要指標，包括勞動教育課程分數、行業企業勞動實踐、政府機構志愿服務、勞動教育實踐項目等，賦予各個項目相應分值，計入日常成長檔案。自2008年全國首屆職業院校技能大賽成功舉辦以來，技能大賽在職業教育人才培養中所起的促進作用日益彰顯。在國家級技能大賽的帶動下，省、市、校各層次的賽事逐步設立，并逐漸標準化、有序化。在各省職教高考考試制度建設中，也有出臺獲得世界技能大賽、中國技能大賽與全國職業院校技能大賽等相關獎項的考生可免試入學的政策。因此，職業技能大賽獲獎情況也應成為職教高考技能信息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中包括技能競賽經歷、技能評優獲獎情況等。《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鼓勵職業院校學生在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積極取得多類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提出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具有“反映職業活動和個人職業生涯發展所需要的綜合能力”的性質，能夠反映職業技能水平。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作為職業技能水平評估的重要憑證，能夠反映職業活動所需的綜合能力，因此也應是技能學習記錄檔案中必不可少的內容。

2.確定日常技能成長檔案學分的賦分與轉化標準。值得注意的是，職教高考委員會應制定統一的規范，包括技能信息檔案的納入范圍、不同類別學分的轉換標準與具體規則，使全國范圍內參加職教高考的學生都能夠按照統一的基準獲取學分，并成為高校錄取的重要依據。高考委員會設置下屬專門機構，負責對學生的申請信息進行審查、評定與驗證。智能合約技術將學習成果的轉化與兌換規則寫入區塊鏈，利用共識機制對每一區塊每一節點的數據信息進行識別，當達成共識的成員數超過51%時，數據被判定為真實有效。學生節點發起學習成果轉換請求，按照既定的合約內容，系統會自動觸發與執行程序，完成學分的識別、自動匹配與轉換。區塊鏈技術將海量數據即時、真實地加以采集、轉換與匯總，形成職教高考技能信息的最終學分。

職教高考考試制度的建立，是促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立，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關鍵環節。職教高考制度構建的可能性，正在受制于其考試內容與方法上的不可能性［9］。跳出思維定式，利用區塊鏈技術，將技能測試的不可能性變得可能、可操作，才能改善職教高考考試管理與組織工作中存在的困境，保障職教高考制度的構建，維護招生單位與考生的共同權益，從而建立起銜接有序、制度完備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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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紀占武.技能型社會建設背景下“職教高考”制度建設審思［J］.教育與職業，2022（19）：48-51.

［4］祝蕾，樓世洲.“職教高考”制度設計的多重邏輯［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20（16）：38-4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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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徐國慶.作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關鍵制度的職教高考［J］.教育研究，2020，41（4）：95-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