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網絡對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的影響研究

摘 要：【目的】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是我國科技創新和經濟發展的主力軍。科技型中小微企業如何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實現快速健康成長，是學術界研究熱點。針對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中的資源約束瓶頸，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從資源拼湊的角度理論上探討了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對企業成長的影響機理，構建了相應的理論假設模型。【方法】以河南省的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為研究對象，收集了103份有效問卷，運用SPSS軟件進行分析。【結果】實證結果表明：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資源拼湊對企業成長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資源拼湊在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之間具有中介作用。【結論】研究結論豐富了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研究的成果，也對科技型中小企業成長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關鍵詞：科技型中小微企業；關系網絡；資源拼湊；企業成長

中圖分類號：F273.7"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3-5168（2024）02-0140-08

DOI：10.19968/j.cnki.hnkj.1003-5168.2024.02.027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Relation Network on the Grouth of Technology-Based MSME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Resource Bricolage

CAI" Shutang1，2" " LUO Jiawen2

（1. School of Business， Zhengzhou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Zhengzhou 450000， China;

2.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He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Zhengzhou 450046， China）

Abstract： [Purposes] Technology-based MSMEs are the main forces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How to realize rapid and healthy growth of technology-based MSMEs in the competitive market is a hot research topic in the academic circle. On the basis of previous studies， based on the resource constraint bottleneck in the growth of technology-based MSME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he relation network of technology-based MSMEs on the enterprises growt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source bricolage through sorting out relevant theories， and puts forward corresponding research hypotheses and establishes a theoretical model. [Methods] 103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collected from technology-based MSMEs in Henan Province， and then analyzed using SPSS software. [Findings]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lation network and resource bricolage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enterprise growth， and resource bricolage plays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the relation network and enterprise growth." [Conclusions]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enrich the research results of the growth of technology-based MSMEs， and also have certain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the growth of technology-based MSMEs.

Keywords：technology-based MSMEs; relation network; resource bricolage; enterprise growth

0 引言

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是國家自主創新的主力軍，其健康成長有利于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和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由于天生資源不足的弱點，即使有國家和政府的大力扶持，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仍難以在資源上與大企業抗衡。此外，信息不對稱、技術外溢和缺乏有效的資源分配機制等市場失靈現象，又進一步影響了這類企業的生存與發展。科技型中小微企業如何突破資源約束、實現快速成長，是一個亟須解決的現實問題。

從現有文獻來看，以往學者主要從企業內外兩個渠道來研究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中的資源獲取存在的問題。其中，企業外部關系網絡被視為資源獲取的重要外部渠道，關系網絡除了有利于獲取外部資源［1］，還通過優化資源配置［2］、降低交易成本［3］、重塑組織結構［4］等方式促進企業成長。但隨著外部環境不斷變化和市場競爭加劇，從外部獲取的資源無法滿足企業發展所需，這就要求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提高資源使用效率。Baker和Nelson（2005）［5］認為當面臨資源約束時，企業需要通過重新組合并創造性地利用現有的資源來解決當下的資源困境，以尋求新的發展機會［5］。資源拼湊理論通過內部資源重組可以提高對現有資源的使用效率。由此可知，科技型中小微企業通過關系網絡填充資源庫，也要通過資源拼湊高效地利用現有資源，達到突破資源約束的目的。

通過對相關文獻的檢索，發現鮮有人針對我國科技型中小微企業關系網絡對企業成長的影響機理進行研究。基于此，本研究引入內部資源重組方式，即資源拼湊作為中間路徑，來探討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對企業成長的影響機理，提出研究假設，建立理論模型，并基于103份有效問卷進行實證分析，得出了一些有價值的結論。

1 文獻回顧和研究假設

1.1 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與企業成長

科技型中小微企業具有一定數量的科研人員，以科技創新為核心，能獨立進行產品研發，產出穩定的科技成果，但規模較小、成長空間較大，是具有充分能動性的企業。張魯秀等學者（2016）［6］基于企業是有機生命體的假設，提煉了13個影響科技型中小企業成長的內外部因素，用企業規模、盈利能力、營運能力、成長潛力和生存狀態五個要素從“量”和“質”兩方面反映企業成長［6］。本研究據此將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成長分為量的成長和質的成長，量的成長能通過直觀的數字變化體現，如市場占有率和員工規模等的變化；質的成長體現在效率的提升與效果的優化等綜合能力的提升上［7］。

關系網絡由網絡節點和節點間相互聯系的方式組成［8］，自Grannovetter（1973）［9］將社會網絡理論引入企業研究，學界對關系網絡從多維度進行了研究，包括強關系和弱關系［9］；正式關系和非正式關系［10］；信息共享程度、相互信任程度和共同解決問題的程度［11］；關系的強度、持久度、頻率、多樣性、靈活性和公平性［12］；關系選擇、關系維護、關系利用［13］等。企業創立之初，通常是以創立者的人際關系作為企業關系網絡的起點，企業進而不斷擴大網絡規模，當企業將自己嵌入有價值的關系網絡中，就能不斷強化自身的社會資本，社會資本到達閾值時，又反過來幫助企業建立更有價值的關系網絡［14］，企業就在這種螺旋發展中擴大了關系網絡的廣度，從中獲取豐富的信息和資源，在和網絡成員的互動過程中進一步增強了與合作伙伴的緊密度，提高了信任程度與互惠程度［8］，企業利用關系網絡不斷提高在動態環境中的穩定性、拓展經營市場和提高綜合能力。本研究借鑒Grannovetter［9］和吳俊杰［15］等學者的測量維度，用關系緊密度和關系廣度測量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關系緊密度指關系網絡中節點之間聯系的緊密程度，關系廣度指企業通過關系網絡連接其他節點的類型和數量的多少。兩個維度反映了企業外部資源獲取的渠道規模和難易程度。對科技型中小微企業而言，關系網絡的緊密度和關系廣度越大，企業獲取外部資源和隱性知識的機會越多［16］，管理者就越能在信息明確的情況下以更低的內耗進行決策，實現企業持續的成長。由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1：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正向影響企業成長的效果顯著

H1a：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緊密度正向影響企業“量”的成長的效果顯著

H1b：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緊密度正向影響企業“質”的成長的效果顯著

H1c：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廣度正向影響企業“量”的成長的效果顯著

H1d：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廣度正向影響企業“質”的成長的效果顯著

1.2 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資源拼湊

資源拼湊作為內部資源的組合形式，與傳統的資源獲取途徑的區別在于即興創造和內生。即興就是在面臨突發危機時，不帶偏見和猶豫的態度，創造性地重組現有資源以達到令人滿意的效果，關鍵在于能即時、將就地使用現有資源解決問題；內生即利用企業現有但閑置的資源（常被視為沒有價值的資源）重新創造出更有價值的新資源以實現新的戰略目標。隨著該理論逐漸成熟，學界對資源拼湊從不同類型不同維度進行了研究（見表1），資源拼湊不再僅僅局限于因資源危機而將就地使用現有資源的情況了，創業者往往會根據不同的動機有目的地整合資源［17］。趙興廬（2022）認為并非只有處于資源窘迫情境下的企業會被動地進行拼湊行為，一些資源充裕的企業也會重新發掘舊資源的新價值進行主動拼湊，資源拼湊在應對組織冗余的問題中是一個積極因素［18］。

關系網絡能加強企業與合作伙伴的聯系，同時能為企業建立與政府和科研部門等第三方機構的聯系，以獲得相應的政策、技術、資金等支持［16］，企業的關系緊密度和關系廣度越大，就更容易獲取多樣化的外部信息與資源，同時也減輕了搜尋資源的壓力，當企業通過關系網絡積累了數量較大、種類較多的外部資源時，就能保留大量時間與精力用于推動高水平的資源拼湊行為［8］，提高資源利用率。在資源約束較小的情況下，企業能有選擇性而非將就地利用現有資源，甚至能根據不同的戰略目標（例如：解決當下困境、抓住新機遇、創造新的盈利點等），開發出多套資源重組的備選方案。由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2：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正向影響資源拼湊的效果顯著

H2a：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緊密度正向影響資源拼湊的效果顯著

H2b：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廣度正向影響資源拼湊的效果顯著

1.3 資源拼湊和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

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本身資源不足的弱性要求企業主動尋求對現有資源創造性利用的有效拼湊行為，才能達到持續發展的目的［23］。當一個企業善于進行拼湊時，他們會用更積極的態度面對困難和機會，通過創新性重構現有的不標準資源解決問題［5］，除了按照特定目的拼湊資源，往往還會帶來意外的盈利點，Senyard（2014）也曾研究證實資源拼湊對企業成長有正向影響［24］。資源拼湊行為能幫助企業創造異質性資源，由于現有資源的差異性和整合方式的不同，其他企業難以模仿，因此拼湊企業能夠利用這些新資源開展創新活動，建立能力和資源優勢［16］。由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3：資源拼湊正向影響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的效果顯著

H3a：資源拼湊正向影響科技型中小微企業“量”的成長的效果顯著

H3b：資源拼湊正向影響科技型中小微企業“質”的成長的效果顯著

1.4 資源拼湊在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間的中介作用

科技型中小微企業通過關系網絡獲取的資源能在必要時期發揮作用，但僅依靠這些資源不足以直接滿足企業成長所需，資源需要被重新識別和組合才能產生效益［25］。資源拼湊的橋梁作用，能夠對不確定性的外部資源和現有的內部資源進行重新識別和組合，用于解決資源匱乏問題或發掘資源新價值尋求發展機遇［18］。隨著企業關系網絡的緊密度和廣度逐漸擴大，企業獲取資源的外部渠道隨之擴大，同時網絡的復雜性也隨之增大，容易引發同質資源過剩的問題，這不但會消耗企業的精力，降低行動效率，也會增加企業資源庫的壓力，而此時，資源拼湊能通過重新識別和整合這些同質資源，創造新的異質資源用于企業發展［25］。當企業進行主動拼湊時，能促使自身有目的性地從關系網絡中搜尋所缺乏的目標資源。在此過程中，拼湊行為提高了企業對外部資源的識別能力，也提高了搜尋資源和開發組合方式的效率，實現了企業自主探索的主動性成長。由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4：資源拼湊在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之間具有中介作用

根據前面所提出的假設，建立如圖1所示的理論模型。

2 研究設計

2.1 變量測量

本研究采用維度測量方法衡量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參照Grannovetter（1973）［9］、岳鵠（2018）［26］、吳俊杰 （2014）［15］和黃艷（2016）［16］的關系網絡測量量表，從關系緊密度和關系廣度兩個維度測量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用合作時間和交流的密切程度衡量關系緊密度、用交流涉及的方面和獲得政府支持的程度衡量關系廣度；參照張魯秀（2016）［6］和汪聰（2022）［7］的企業成長研究，從量的成長和質的成長兩個維度測量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用員工增長的多少衡量量的成長、用創新能力和決策效率的提高程度衡量質的成長。本研究借鑒Baker和Nelson（2005）［5］、 Senyard（2014）［24］和趙興廬（2022）［18］的資源拼湊測量量表，從利用現有資源把握機會、解決問題和創造新的盈利點三個方面測量資源拼湊。題項內容見表2。

2.2 問卷設計與數據收集

問卷設計時，首先從參與調研者的職位、公司成立年限和公司所在行業三個問題界定調查對象的基本信息；然后基于關系網絡、資源拼湊和企業成長三個變量的測量量表。共設計10個題項，所有題項采用Likert5級評分法來打分，5表示同意，4表示比較同意，3表示中立，2表示比較不同意，1表示不同意。

本研究的數據，難以從公開文獻中獲得。因此，采取問卷調查的方式獲取數據。

問卷的調查對象主要是河南省的科技型中小微企業，通過問卷星平臺發放和收集調查問卷。共發放問卷120份，剔除無效問卷17份，得到有效問卷103份。

2.3 問卷的信度與效度

本研究使用α信度系數法檢驗量表的信度，表3顯示各變量的α系數均高于0.8，量表整體的α系數高于0.9，說明該問卷的量表具有高可靠性。再對量表進行KMO和巴特利特球形檢驗以確定是否適合進一步做驗證性因子分析。表4顯示各變量的KMO值均高于0.7，量表整體的KMO值高于0.9，說明適合做驗證性因子分析。

然后使用AMOS軟件對變量做驗證性因子分析進行效度驗證。表5顯示各項擬合指標均達到滿足值，說明模型擬合度良好；表6顯示各變量各題項因子載荷均高于0.5，三個變量的累計解釋總方差均高于50%。結果表明三個變量量表有較好的效度。

3 相關分析與假設檢驗

本研究使用SPSS軟件對自變量關系網絡、中介變量資源拼湊和因變量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三者的關系先后進行相關性分析和回歸分析，檢驗三者的相關關系并驗證研究假設。

3.1 相關性分析

本研究采用皮爾遜相關系數作為變量間相關性的衡量標準，表7顯示各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均高于0.6，存在較強的相關性。

3.2 回歸分析

回歸分析用于深入檢驗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本研究對各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關系和資源拼湊變量的中介作用進行回歸分析檢驗假設，其中，公司所在行業類型和公司成立年限為控制變量。

3.2.1 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關系的回歸分析。由表8可知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正向影響企業成長的效果顯著，假設H1成立。

由表9可知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緊密度和關系廣度正向影響企業量和質的成長的效果顯著，假設H1a、 H1b、H1c和H1d成立。

3.2.2 關系網絡和資源拼湊關系的回歸分析。由表10可知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正向影響資源拼湊的效果顯著，假設H2、H2a和H2b成立。

3.2.3 資源拼湊和企業成長關系的回歸分析。由表11可知資源拼湊正向影響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的效果顯著，假設H3、H3a和H3b成立。

3.2.4 資源拼湊中介作用的回歸分析。見表12，其中模型1僅包括所在行業類型和公司成立年限兩個控制變量，模型2加入了自變量關系網絡，回歸系數為0.818，即關系網絡正向影響企業成長的效果顯著，模型3在模型2的基礎上加入了中介變量資源拼湊，資源拼湊的回歸系數為0.436，而關系網絡的回歸系數雖然降低到0.439，但對企業成長的正向影響依然顯著，因此資源拼湊在關系網絡對企業成長的影響過程中發揮部分中介作用，假設H4成立。

3.3 結果討論

假設H1和H1a-H1d是對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的關系假設，通過了檢驗。關系網絡分為關系緊密度和關系廣度兩個維度，關系緊密度能增進企業與合作伙伴間相互信任和交流程度，能使企業和其他網絡組織共享資源，關系廣度擴展了企業獲取外部資源的渠道，能填充企業的資源庫。質的成長是企業成長的內核，關系網絡的存在能提高企業對外部資源的搜尋和管理能力，在與網絡成員的交流中，企業能學習到新的知識和技術，逐漸提高企業的創新能力，因此關系網絡的建設越完善，對企業成長越有促進作用。

假設H3、H3a和H3b是對資源拼湊和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的關系假設，通過了檢驗。資源拼湊在企業層面的應用已經不局限于解決資源約束問題了，很多企業通過挖掘閑置或陳舊資源給自己帶來了新的發展機會［18］。我國科技型中小微企業自創立時就面臨著資源匱乏的問題，由于難以直接獲取所需資源，資源拼湊就是一個間接創造資源的最佳方式，拼湊并非單純的重構，而是要求企業具有創新思維，能識別現有資源，在不同的資源組合中選擇最合適的方案，不但能有效解決問題，還能促進企業在實踐中提高創新和決策能力。

假設H2、H2a和H2b通過檢驗，證實關系網絡正向影響資源拼湊的效果顯著，科技型中小微企業能通過關系網絡獲取較多的外部資源用于推進拼湊行為，能提高企業對資源的識別和創新組合能力。同時，假設H4是對資源拼湊中介作用的假設，回歸分析顯示資源拼湊在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之間具有部分中介作用，表明關系網絡能直接影響企業成長，也能通過資源拼湊間接影響企業成長。企業在關系網絡中獲取的資源包括確定性資源和不確定性資源，這些無目的獲取的不確定性資源最終可能會成為企業的閑置資源，為避免資源閑置，企業可以對這類資源進行拼湊，使之成為有價值的資源，用于企業發展所需。

4 結論與展望

4.1 結論

本研究基于資源拼湊的角度分析了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對企業成長的影響，主要研究結論包括：①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正向影響企業成長的效果顯著；②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資源拼湊正向影響企業成長的效果顯著；③資源拼湊在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之間具有中介作用。

4.2 管理啟示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有三點管理啟示可供科技型中小微企業借鑒。

4.2.1 構建有價值的關系網絡。關系網絡著重突出“關系”，在集體主義觀念下，有價值的關系網絡對中國企業的發展十分有利，科技型中小微企業能從關系網絡中獲取更全面的市場信息和更多樣的資源，當企業擁有質量高且規模大的關系網絡時，在激烈的競爭市場中實現生存和發展就更容易，因此構建有價值的關系網絡是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突破資源約束的重要推動力。

4.2.2 善于進行資源拼湊。天生資源不足的科技型中小微企業在資源市場上具有弱勢，資源拼湊不但能為企業重新挖掘現有資源甚至長期閑置資源的新價值，還能創造出新資源甚至異質資源用于解決問題。當企業資源匱乏時，往往會將就使用現有資源，而當企業擁有較多閑置資源時，也能通過資源拼湊創造出新的資源組合，此時企業能夠設計多種戰略方案用于解決不同的問題或者把握發展機會。

4.2.3 對從關系網絡中獲取的外部資源進行有選擇性的拼湊。資源拼湊在關系網絡和企業成長之間具有部分中介作用，對于從關系網絡中獲取的外部資源，企業需要進行有選擇的拼湊。這樣既能緩解企業資源不足的壓力，更能利用拼湊組合的新資源創造新的市場盈利點。

4.3 展望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不足，但也為未來的研究提供了方向。第一，樣本數量有局限。本研究將樣本范圍定在河南省的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未來可將樣本范圍擴大到中部省份，甚至全國的科技型中小微企業，以擴大研究結果的適用范圍。第二，變量測量的題項內容有限。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成長是一個復雜的體系，本研究僅從量和質兩個維度共三個題項測量企業成長，而自變量關系網絡和中介變量資源拼湊也具有系統的知識體系，本研究僅分析了其中的幾個方面，未能與系統中的其他知識相關聯。關系網絡和資源拼湊如何從其他維度影響科技型中小微企業的成長機制，以及如何構建更高質量的關系網絡和進行更有效的資源拼湊以促進科技型中小微企業成長可作為未來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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