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探析

摘要：[目的/意義]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迫切需要發揮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在公共外交和文化互鑒中的重要作用，助力講好中國故事，積極引導國際輿論，提升我國的國際形象，增強我國的國際影響力、感召力和塑造力。[方法/過程]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是我國國家軟實力的重要載體，在傳播中國好聲音、展現中國好形象等方面責無旁貸。本文以浙江師范大學非洲研究院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梳理該院對非話語創新與戰略傳播的探索實踐，分析總結其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路徑與策略。[結果/結論]本文從建構話語體系、傳播平臺、人才隊伍、傳播路徑等四方面，就新時期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如何加強我國國際傳播效能、改進國際輿論引導、提升國際話語權提出建議。

關鍵詞：中國特色新型智庫 國際輿論引導 國際傳播 國際話語權

分類號：G206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24.01.10

本文系浙江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類一般科研項目“浙江省高校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研究”（項目編號：KYZ34323114）的階段性成果之一。

1 智庫與國際傳播能力建設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要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全面提升國際傳播效能，形成與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1]。智庫是國家軟實力的重要載體，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對提升國際話語權具有重要意義。《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強調，要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對外傳播能力和話語體系建設，提升我國智庫的國際競爭力和國際影響力[2]。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世界之變、時代之變、歷史之變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開[1]，迫切需要加強和改進我國新型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發揮其在公共外交和文化互鑒中的重要作用，增強我國的國際影響力、感召力和塑造力。

高校智庫在國際傳播中扮演內容提供者、人才培育者、過程推動者、效果提升者等角色，對塑造國家形象和提升國際話語權具有重要作用[3]。浙江師范大學非洲研究院作為中國高校首個綜合性、實體性非洲研究智庫，積極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踐行智庫輿論引導與公共外交功能，創辦的“中非智庫論壇”連續5年入選賓夕法尼亞大學《全球智庫報告》“全球年度最佳區域研究中心（大學附屬）”榜單，被布魯金斯學會認為是中國擴大在非洲軟實力及尋求在學術層面影響力的一個很好實例[4]。創建的“中非交流博物館”入選“一帶一路”金樞紐網絡國際傳播View Point，助推智庫傳播能力建設。王文[5]認為，當下中國發展的外部環境越加復雜，這對智庫國際傳播的有效性、廣泛性和頻度提升形成巨大考驗。中國對非戰略傳播具有一定的基礎，總結我國智庫對非傳播話語實踐，對探究如何更好地推進構建中國特色國際戰略傳播話語體系具有深遠意義。鑒于此，本文以浙江師范大學非洲研究院（以下簡稱“浙師大非研院”）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梳理該智庫對非話語創新傳播的探索實踐，分析總結其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路徑與策略，并從建構話語體系、傳播平臺、人才隊伍和傳播路徑等四個方面，就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如何加強國際傳播效能、改進國際輿論引導、提升國際話語權提出建議。

2 智庫國際傳播研究回顧

智庫在闡釋國家外交政策、研判國際輿情、引導全球熱點、疏導中外公眾情緒等方面均可發揮積極作用。

國際學界一直關注智庫的國際傳播及其影響力。黛安·斯通（Diane Stone）[6]指出，智庫構建的全球網絡、跨國合作和互動傳播日益對國際社會政策實踐產生潛在影響。拉瑟？哈桑（Rathat Hasan）[7]認為美國智庫為引起政策決策者的重視，會利用多種渠道和方式的營銷策略。哈特維格·鮑茨（Hartwig Pautz）[8]對40家英國智庫進行調研，探討智庫交流傳播對英國國內公共政策施加的影響。費蘭·拉盧埃扎（Ferran Laluezaa）等[9]以西班牙27家智庫作為研究對象，分析智庫對大眾媒體話語的影響及其策略。帕斯卡·阿布（Pascal Abb）等[10]對中國和日本的外交政策智庫進行比較研究，認為兩者都力圖影響外交和安全政策以及國際事務的公共話語。張立（Zhang Li）等[11]考察了中國41家新聞出版智庫，構建了中國新聞出版行業智庫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

中國學界已著手開展國內外智庫的國際傳播實踐和國際輿論引導研究。于運全[12]提出要扎實推進具有重要國際影響力的一流智庫建設，要提升智庫產出成果國際影響力、中國理論全球影響力及新型智庫核心競爭力。肖飛等[13]梳理了國際重要智庫在全媒體背景下提升傳播能力的實踐路徑，即積極影響大眾輿論、平臺與內容的再造、開發專家傳播潛能、設置本土化議程風格等。張志強等[14]指出智庫間爭奪國際話語權的競爭加劇，智庫已成為引領和影響社會輿論的意見領袖機構。相德寶等[15]對全球智庫社交網絡影響力進行研究，認為核心區域智庫主要來自美、英等發達國家，亞洲智庫基本上位于邊緣區域。

新時期，中國學者尤其重視美國智庫國際輿論生產與傳播能力的研究。黃日涵等[16]深入研究了美國智庫輿論生產的發展和傳播路徑。趙勇等[17]以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為例，分析了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特點及其話語權提升策略。蘇江麗[18]考察了新媒體時代美國智庫網絡傳播、大眾傳播和人際傳播三重維度的融合傳播。季萌[19]認為美國智庫的輿論影響體現在影響公共決策、塑造公眾輿論、營造決策環境、設置輿論緩沖及協調外交關系五個方面。

同時，國內學界還對當前中國智庫國際傳播實踐發展現狀、國際話語體系建構、國際話語權、國際輿論引導功能等進行了研究。胡鍵[20]提出交流學術思想、開展創新性研究、生產與傳播思想并重、借助新興媒體傳播及打造國際合作平臺五個提升中國智庫對外傳播能力的建議。鄒莉等[21]解讀了中國語言智庫在國際傳播中的角色定位及發展方向，指出我國新型語言智庫對外傳播能力有待提升。劉毅[22]認為，在國際話語體系建設方面，中國智庫還存在外語轉化能力不足、傳播手段缺乏、議題范圍過窄等短板。相德寶等[15]強調，中國智庫要高度重視新媒體，充分利用社交媒體平臺，要提升話語創新能力，形成中國話語體系。全會[23]系統研究總結了中國智庫是如何打贏反制美國首屆“民主峰會”的輿論戰的。丁明春等[24]認為，我國新型智庫建設要強化輿論引導功能，在正確引導社會輿論方面發揮更大的影響力。

綜觀國內外學者有關智庫的國際傳播實踐與能力建設的方面已有研究，對反制美國首屆“民主峰會”輿論戰中中國智庫的作為進行了系統研究和總結可以發現這些研究普遍關注發達國家智庫的傳播力和影響力。國際學者較為重視智庫傳播實證研究；國內學者對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智庫的研究較為深入，但對中國本土新型智庫的對外話語傳播具體實踐研究較少。鑒于此，本文采用案例分析方法，以浙師大非研院為例，對新時期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如何進行國際傳播與輿論引導進行實證研究，以期為我國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和高質量發展提供借鑒和參考。

3 浙師大非研院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探索與實踐解析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深刻認識新形勢下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構建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戰略傳播體系，著力提升國際傳播影響力[25]。浙師大非研院成立十六年來，始終致力于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逐漸構建了“學科建設為主體、智庫服務為功用、媒體傳播為手段、扎根非洲為前提、中非合作為路徑、協同創新以賦能”六位一體的中國特色對非戰略傳播平臺，走出了一條具有自身特色的對非話語體系與傳播能力建設的創新之路。本文對浙師大非研院國際輿論引導與國際傳播的探索實踐進行全面分析和總結，以期推進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向國際社會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為我國改革發展與對外交往營造有利的國際輿論環境，提升中國國際形象和話語權。

3.1 建設學科、學術和話語體系為智庫國際傳播提供學理支撐

劉鴻武[26]認為，21世紀的中國需要在更廣泛的人類知識、思想、學術與觀念領域做出自己的原創性貢獻，建構有特色之中國非洲學。他出版了國內首部集理論與實踐為一體的非洲學著作《非洲學發凡——實踐與思考六十問》，闡明了建構中國特色非洲學學科的背景、意義、目標和路徑，從學科理念、學術概念、話語體系等方面進行闡釋，提供了較為完整的非洲學理論體系和知識體系。劉鴻武[27]提出，非洲學學科內容既包括對非洲大陸做專門化認知研究的各類探索活動與探索過程，也包括經由這些認知探索活動積累而成的系統化的概念與方法、知識與思想。非洲學是一門將領域學、區域學、國別學和專題學融于一體的學問。中國特色非洲學學科的建設和發展對創造中非共享知識、完善當代中國學術體系，助推中非命運共同體建構具有重要意義[26]。

浙師大非研院自建院伊始，就開展了學科、學術與話語三大體系建設，為對外話語創新與傳播、發揮智庫國際輿論引導功能提供了學理支撐。

第一，以學科建設為本體，逐步建立和完善了非洲學綜合交叉學科體系：2012年，設立了非洲學交叉學科碩士點，含非洲教育、非洲歷史與文化2個方向；2015年設立非洲教育與社會發展研究方向交叉學科博士點，2018年增設中非關系史（研究方向）、2021年增設區域國別研究（研究方向）；2020年設立非洲學、非洲教育與社會發展2個交叉學科，分別授予碩士、博士學位，前者涉及政治學、社會學、教育學和世界史四個一級學科，后者涉及教育學、中國語言文學和數學三個一級學科，在國內率先建立了多學科交叉融合、協同創新研究的非洲學學科體系。

第二，深耕“當代非洲發展”與“中非發展合作”兩大研究領域，加強中國特色非洲學學術體系建設。具體包括：整合學科與人才優勢，建立了中非教育合作、非洲藝術、法律、體育、文學、影視、水文明及中國南非人文交流研究中心，埃及、尼日利亞、東非區域國別研究中心等；已逐步建成 “浙江師范大學非洲研究文庫”，出版著（譯）作200余部，覆蓋非洲當代發展、重點區域與領域、非洲通史與國別史、非洲高等教育、非洲經濟與中非合作、非洲智庫與思想研究等；協同其他院校和學科推出“非洲人文經典譯叢”“日本對非研究譯叢”“非洲區域國別學系列叢書”，開展非洲文學藝術、非洲語言文化、國際對非比較研究、中非關系等領域研究；創辦CSSCI集刊《非洲研究》，突出非洲研究的中國特色和視角，打造多學科、綜合性的國內外學術交流平臺，迄今已出版20卷；加強學科交叉融合，橫向架構校內外國際化研究網絡，構建了融合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教育學、民族學、法學、人類學、語言學、藝術學、地理學、生態學等人文學科，以及自然科學、管理科學、技術科學等學科的中國非洲學綜合性學術研究體系。以中國學者的視角開展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對非研究，向國際受眾講述中非合作發展實踐故事，推進構建中國特色非洲學學術體系，促進中國學術話語形態的自主創新。

第三，創立了“中非智庫論壇”，通過開展學術合作與對話，建構中非自主原創話語體系。劉鴻武[26]認為，中非雙方和整個發展中國家的學術界、思想界和智庫界，要有主動設置議題、創設概念、貢獻知識、提供思想的意識與能力。該論壇以中非雙方而非美西方的視角，從中非關系發展的現實問題導向出發，自主設置會議議題，致力于雙向建構中國的非洲學和非洲的中國學，共建、共通、共享的中非知識體系，提升中非國際話語權。歷屆“中非智庫論壇”針對中非關系發展的新形勢與新挑戰設定議題，促進了對中非全方位合作發展的直接觀察與深入研究，逐漸形成中非自己獨立的話語形態與理論面向，建立屬于中非的知識基礎、理念特色乃至話語概念，如“改革開放、治國理政、發展穩定、援助有效性、國家能力建設、互利共贏、不干涉主權原則、和諧、共享”等[26]。中非團結協作努力建構自身話語體系和思想知識體系，打造易于被國際社會理解和接受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提升中國國際話語權和國際影響力。

第四，在建設中國特色學科、學術和話語體系的進程中，積極推動中國原創學術成果的國際傳播。例如出版了Sino-African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Studies on the Theories， Strategies， and Policies（《中非發展合作理論、戰略與政策研究》）（由Springer-Verlag GmbH Co. KG出版），推出了法文和英文版《中國改革開放與發展實踐叢書（10卷本）》，英文版《中非關系：治理、和平和安全》《中非合作五十年：背景、進程與意義——中國學者論中非關系》《中非智庫論壇十年發展報告》。即將出版的《中非學者非洲學論叢》，以中非學者的學術視角和話語概念向國際社會闡釋中非合作與中非關系，傳播中非學術思想知識，提升中國在世界學術舞臺的影響力。

3.2 中非雙向人才培養為智庫國際傳播實踐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

浙師大非研院致力于中非雙向培養適應新時代國際傳播需要的人才隊伍，培養了一大批中國的“非洲通”和非洲的“中國通”，在開展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國際傳播實踐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

第一，浙師大非研院堅持走好自主培養涉非人才之路，培養中國的“非洲通”人才，向非洲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浙師大非研院在國內率先建立了“多元化課程體系、多類型教學體系、多平臺實踐體系”的非洲學本碩博人才培養體系，已培養非洲學中非碩士與博士120余人。其研究成果“服務國家戰略的‘非洲學’人才培養體系理論與實踐創新”獲浙江省高等教育教學成果一等獎，“五位一體構建中國特色非洲學”獲國家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辦公室“國別與區域研究”獨創性理論成果。非洲學人才培養體系的構建與完善為中國的“非洲通”人才踐行國際輿論引導和公共外交功能提供理論引領與實踐指導。

第二，開辟中國涉非人才培養走出去的新路子，助力師生深入非洲、扎根非洲，重視培養學生的非洲體驗、非洲情感。具體包括：參與國家漢辦赴非外派漢語教師培訓，派遣研究生擔任非洲孔子學院漢語教師志愿者；依托“非洲學創新型人才國際合作培養”“非洲教育高層次人才聯合培養”等國家留學基金委項目，與南非納爾遜·曼德拉大學、喀麥隆雅溫得第一大學、尼日利亞伊巴丹大學等非洲高校建立聯合培養項目，與國際組織駐非機構、非洲本土智庫與學術組織開展合作，每年資助師生赴非留學、工作和調研，截至目前已有500余名師生深入非洲近40個國家。南非分院充分發揮其非洲在地優勢，統籌執行涉非人才培養項目。浙師大非研院圍繞非洲不同區域國別，聚焦學術專題研究，發揮智庫在非洲的實地化、數字化學術資源優勢，培養真正了解非洲需求、洞察非洲歷史與現實的涉非研究和傳播人才。

第三，高度重視來華非洲留學生高質量教育體系建設，以培養語言文化水平高、專業技能強和職業素養好的非洲高層次人才。每年有近1，000名非洲的本科生、碩士生、博士生在浙師大學習比較教育、工商管理、軟件工程、國際漢語教育、非洲教育與社會發展、生物技術等專業。培養的非洲留學生從事各行各業的工作，如：現任中非共和國總統福斯坦·圖瓦德拉（Faustin-Archange Touadéra），岡比亞高等教育、研究與科技部部長皮埃爾·戈麥斯（Pierre Gomez）等非洲政界人物均曾在浙師大學習；部分畢業生在各級各類學校擔任漢語教師；畢業生杜迪（Nama Didier Dieudonne）在喀麥隆中等教育部擔任漢語督學，參與編撰完成首部非洲本土漢語系列教材、負責漢語教學規劃；安哥拉籍校友秦朋和（Valdemar Rodrigues Augusto Tchipenhe）作為援建非洲“火眼”實驗室現場應用科學家，在非洲多國參與建設病毒檢測實驗室和培訓當地實驗人員。非洲留學生促進了中國思想、知識、技術在非洲國家的傳播和影響。

第四，深度參與非洲國家國際中文教育實踐和非洲本土人力資源開發與培訓，培育知華、友華、愛華的非洲“中國通”人才。浙師大依托與喀麥隆、莫桑比克、坦桑尼亞、南非高校合作共建的4所孔子學院和1個獨立孔子課堂，向非洲地區派出孔子學院院長17人次、教師129人次、志愿者358人次，將中國文學、藝術、體育等元素融入非洲本土中文教育，促進中非學術交流和中華文化傳播。2002—2023年，浙師大在中非合作論壇框架下承辦了300余個對非人力資源培訓項目，培訓了49個非洲國家和地區的3，000余名教育官員、教師和學者。浙師大非研院組織非洲學者和留學生深入中國城市鄉村、企業學校等進行實地調研，“沉浸式體驗”中國基層民主、城鄉建設，促進其對非講述客觀、詳實的當代中國發展故事。

3.3 “以外傳外”為智庫國際輿論引導提供跨文化本土傳播可參照路徑

浙師大非研院重視引進、培養和用好非洲人才，重視與非洲本土媒體、智庫和機構的交流合作，發揮好智庫“以外傳外”國際輿論引導功能。當前聘有南非、馬里、尼日利亞、喀麥隆、索馬里等國學者6人。其圍繞當下中國的重大事件和議題，在國際主流媒體積極發聲，客觀講述中非合作和中非關系，駁斥美西方媒體歪曲抹黑，有效對沖美西方霸權話語構陷中國的非客觀國際輿情，促進中非交融互信；協同非洲主流媒體傳播中國原創思想知識理念，營造良好輿論氛圍，發揮智庫“二軌外交”職能。

第一，主動回應非洲社會關切，采用非洲國家通用語及本土語在非洲主流媒體撰文，引導非洲民眾了解中國理念、中國方案。2021年1月，中國外長王毅新年首訪非洲期間，劉鴻武在坦桑尼亞主流英文媒體《衛報》（The Guardian）和斯瓦西里語媒體《國民報》發文，深入闡述中非合作論壇20年對中坦、中非關系發展的巨大作用[28]。 2022年10月，尼日利亞籍學者李坤（Osidipe Adekunle）在尼權威媒體《衛報》發文，認為中國的減貧經驗、可持續發展模式以及堅持和平發展的理念為全球治理提供了很好的路徑[29]。2023年1月，馬里籍學者約羅·迪亞洛（Yoro DIALLO）在馬主流媒體發表署名文章，解讀中國外長新年首訪非洲傳統，積極評價中非合作成果與中非關系發展[30]。

第二，就當前我國一些突發事件和熱點問題及時向國際社會發出中國聲音，闡明事實真相，引導國際輿情。2018年2月，西方媒體針對央視春晚中國演員涂黑扮演，在國際輿論場上污蔑中國“種族歧視”，試圖挑撥中非關系。非洲籍學者迅速發聲，發表了4 篇評論文章進行有力反駁。2021年5月，格特·格勒布勒（Gert Grobler）[31]在南非最大的新聞和信息網站“獨立在線”（Independent Online）發文批駁美國有關新疆問題的不實言論，向國際社會還原真實的新疆。《比陀新聞報》《開普時報》《水星報》同時刊發，在非洲產生了積極廣泛的影響。2022年8月，佩洛西不顧中方強烈反對和嚴正交涉，竄訪我國臺灣地區，非洲籍學者約羅？迪亞洛（Yoro DIALLO）在Tinganews、Mailweb、Maliactu、Malijet、Sinafricanews等主流媒體網站正義發聲，譴責佩洛西肆意挑起中美關系危機，破壞地區和平穩定[32-36]，有力回擊了部分國際媒體對“臺海問題”的惡意抹黑。

第三，主動接受國際主流媒體有關中國采訪，向國際受眾傳播更多元聲音，客觀展現中國形象。2017年10月，索馬里籍學者和丹·阿布迪（Hodan Osman Abd）接受了英國廣播公司（British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中英文頻道采訪，他以非洲學者的視角，對中國的教育文化及中非關系進行了客觀詳實的解讀。針對西方媒體有關中國在非洲“殖民”“罔顧人權”等不實指控，和丹用中國在非企業幫助當地女性就業等事實批駁西方媒體的不實之辭，維護和提升中國國際形象[37]。

第四，與國內外主流媒體協同傳播，充分發揮非洲本土傳媒作用，推進中非思想交流。先后與新華社非洲總社、尼日利亞新聞通訊社、《中國日報》《環球時報》、中新網、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國際在線、人民網、新華網、中國社會科學網、尼日利亞《太陽報》、津巴布韋《先驅報》等建立合作關系，前來參加浙師大非研院主辦的國際論壇和學術會議的記者已逾百人次，分別來自中國和非洲30多個國家。2022年7月，《光明日報》《中國日報》《環球時報》《中國社會科學報》、央視非洲分臺、CGTN法語部、國際在線斯語頻道、新華社、中新社及南非《比陀新聞報》（Pretoria News）、尼日利亞《非洲中國經濟》雜志（Africa China Economy）、布基納法索《廷加新聞》（TingaNews）等中非主流媒體第一時間對“中非智庫論壇第十一屆會議第一分論壇”進行了詳細報道，極大提升了智庫國際傳播效果和學術影響力。

3.4 中非雙向協同傳播為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提供創新探索實踐案例

浙師大非研院創立中非協同創新傳播平臺，堅持“學科、智庫、媒體”三位一體建設路徑，實現知識、文化、信息雙向交流傳播，持續推進中非各界共建、共通、共享，促進中非人民相互尊重與了解，助力提升中非國際話語權和影響力。

第一，2011年創立的“中非智庫論壇”，已成為中非各界多邊協作的創造性交流和傳播平臺，先后在中國、埃塞俄比亞、南非等國家成功舉辦了11屆會議，與非洲智庫聯合舉辦了“阿布賈論壇”“中國–南蘇丹智庫論壇”、媒體智庫研討會。歷屆“中非智庫論壇”信息與成果的國內外傳播有助于正向引導國際社會對中非關系與中非合作的認知與理解。

第二，2016年，在肯尼亞主辦“中非媒體智庫研討會”，來自中國，以及南非、塞內加爾、盧旺達、尼日利亞、埃及等20多個非洲國家的媒體、智庫及各界代表開展了對話交流，使中非合作論壇落實成果及中非學界研究成果進行了更好的國際傳播，對促進中非媒體報道中非合作發展、引導民眾客觀理性認知中非關系具有重要意義。

第三，2015年成立非洲影視中心，致力于打造非洲影視研究、中非影視交流、非洲影視人才培養的中非雙向協同創新平臺。2015、2017和2019年，聯合中非高校、智庫、期刊、國際電影節及領事館等機構和媒體，在中國金華、坦桑尼亞桑給巴爾、喀麥隆雅溫得成功主辦3屆“中非影視合作論壇”，發揮平臺和橋梁作用，促進了中非影視合作、交流與傳播，推進了跨文化交流，對講好中國故事、增進中非民心相通產生了積極影響。

第四，創新智庫國際傳播實踐，跨界拍攝學術公共紀錄片，從多元視角講好中非交往與合作故事，探索大眾化傳播路徑。與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聯手打造紀錄片《攜手》，對非洲14國進行了各領域、多角度深入采訪和拍攝，激發了中非各界對中非關系的關注和討論。推進自主策劃、拍攝和制作了首部中非合拍紀錄片《我從非洲來》和公共外交紀錄片《重走坦贊鐵路》。《我從非洲來》以非洲人的視角講述了當代非洲人在中國尋夢、追夢的故事，獲邀參加了贊比亞、英國、瑞士多個影視文化節，并在CCTV-4首播，覆蓋30余個非洲國家，中國網絡平臺同步播出。《重走坦贊鐵路》講述新中國第一大援外工程的故事，登陸中國國際電視臺紀錄國際頻道，向國際社會客觀講述了在艱難歷史條件下中國援建坦贊鐵路的真實故事。

第五，協同中非地方媒體，充分利用先進數字融媒體技術，在非洲國家開展中非文化合作交流云上展覽及展播紀錄片。2022年，“金彩世界·云涌非洲”先后亮相達累斯薩拉姆和開羅；10集紀錄片《最金華》在非洲數十個國家陸續播出。智庫國際傳播平臺參與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華文化，塑造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國際形象，有助于更好地彌合中外文化差異，推動中非地方和民間開展更高層次、更寬領域交流合作，助力提升我國國際傳播影響力和感召力。

4 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思考和建議

《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強調 “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對外傳播能力和話語體系建設”“堅持引進來與走出去相結合”“鼓勵智庫運用大眾媒體等多種手段”[2]，為全面加強我國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指明了路徑和方向。通過學術交流、解讀政策、發表論文、出版專著等傳統路徑，我國智庫對外傳播取得較為積極的成效。然而，目前中國智庫在國際上傳播的聲音相對較為弱小，在助力提升我國國際話語權和影響力等方面有待加強。浙師大非研院守正創新，在傳承發揮好智庫對外傳播傳統路徑方法的基礎上，注重從學科、智庫、人才和媒體四個方面開展原創性、全方位、國際化對外傳播能力建設，其學術、智庫與媒體融合發展的國際傳播路徑與策略值得借鑒和參考。

新時期，按照“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構建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戰略傳播體系”[25] 要求，本文在探索和總結浙師大非研院對外話語創新傳播實踐案例的基礎上，就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提出以下建議。

4.1 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原創思想話語體系和敘事體系

構建中國特色原創思想話語體系和敘事體系，是加強和改進我國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堅實思想底蘊和傳播實踐根本。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中國始終致力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和新型國際關系。為此，必須有能支撐、解釋、服務這一命運共同體和新型國際關系的人類共建、共通、共享的知識體系、思想理念與行動智慧[38]，為人類知識體系發展做出原創性貢獻。

第一，要加大力度建構中國特色區域國別學，助力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建構之學，解構西方傳播話語框架限制與構陷。區域國別學開展的媒體傳播本質上是國際傳播；區域國別學本身包含了對不同地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研究，有助于提升國際傳播的區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有助于探索更為精準的傳播方式，增加國際傳播的有效性和影響力[38]。因此，劉鴻武[38]提出，中國特色區域國別學建設要通過推進開放包容、兼收并蓄的世界各個地區、各個國家、各個民族的共建、共通、共享的人類知識體系的努力過程，與世界人民共同創造一個真正具有全球性包容吸納特征的人類新知識體系；要使用讓世界合作共贏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知識體系”去消解、對沖、替換讓世界撕裂、對抗的美西方“冷戰知識體系”，為改善國際傳播生態與秩序做出貢獻。

第二，要加快構建中國敘事體系，用中國理論闡釋中國實踐，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和新表述，提升國際傳播藝術和成效。該體系包括改革發展、合作共贏、和合共生、同舟共濟、文明互鑒、多邊主義等在中國對外交往實踐中產生的理念和原則，這些概念與表述既有中國特色，又與全球共有價值觀念相融合，將人類連接起來共建共通共享知識、思想與文化體系，更好地提升我國智庫傳播的國際受眾情感共鳴感和全球話語體系融入度。

4.2 打造中外共建、共通、共享的思想知識文化交流與傳播平臺

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理應配合國家發展和外交戰略，深化智庫國際傳播功能，助力拓展全球伙伴關系，提升我國話語權。應從“命運共同體”的新視角，打造中外共建、共通、共享的思想知識文化交流與傳播平臺，為深化中外文明交流互鑒、推動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等方面做出貢獻。

第一，要積極主辦全球和區域會議論壇，打造思想知識文化交流與傳播的國際化、機制化平臺。在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的基礎上，聚焦全球或區域面臨的共同問題和挑戰，促進國際思想交流與學術合作，在世界舞臺凸顯中國思想與智慧。通過主辦論壇，增強我國智庫自主設置議題的能力，掌握話語權；提升智庫主導論壇交流的能力，為解決全人類問題提供中國主張、中國方案，助力我國在全球治理中發揮更大作用。

第二，要利用好交流與傳播平臺，在世界學術舞臺和國際輿論場發出中國聲音。在國際傳播實踐中，依托我國發展的生動實踐，立足五千多年中華文明，全面闡述我國的發展觀、文明觀、安全觀、人權觀、生態觀、國際秩序觀和全球治理觀[25] 。還應向國際社會闡釋好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政策，宣介中國提供的國際公共產品和全球合作平臺，如全球發展倡議、全球安全倡議、中非合作論壇、共建“一帶一路”等，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促進各國人民相知相親。

4.3 加強和改進智庫國際傳播人才隊伍建設

中國特色新型智庫要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還需加強適應新時代國際傳播需要的專門人才隊伍建設。要“堅持引進來與走出去相結合”，“吸納海外智庫專家、漢學家等優秀人才”“重視智庫外語人才培養”[2]，著力提升各類人才的傳播理論水平和實踐能力，建設中國智庫一流國際傳播團隊。

第一，要積極引進、培養、用好智庫人才，服務國家發展合作與國際傳播戰略需求。完善學科交叉復合型人才培養模式，注重引領個人學術研究領域、區域、方向與全球各區域、國家的現實問題緊密結合起來。堅持智庫人才“走出去”，扎根全球開展中國特色區域國別研究和傳播。花大氣力吸引和匯聚海外高層次智庫人才，搶占智庫國際人才制高點，用好引進人才開展“以外傳外”本土傳播。推進我國本土智庫人才的國際培養和交流，推動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增強國際競爭力。加強智庫研究人才的國際通用語和國別區域小語種習得與應用，全面提升智庫人才開展國際交流合作與成果全球傳播的實踐效能。

第二，要重視智庫管理人才隊伍建設，打造一支高水平、能力強、善組織、服務好的國際傳播管理隊伍。管理人才在推進國際交流合作平臺建設、國際傳播人才培養、國際合作科研和成果傳播、國際人才管理與服務等方面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要推動智庫形成專門化、系統化、規范化、體制化、建制化的知識創新、人才培養、成果轉化與媒體傳播機制。管理團隊要從戰略高度上規劃和拓展海外研究基地、國際化合作隊伍建設、跨國界跨學科跨領域科研攻關等，推進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高質量發展。

4.4 建構融通學科-智庫-媒體的對外傳播格局

在倡導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世界共同發展的時代背景下，中國特色新型智庫要融通學科、智庫、媒體，建構專業化、精準化、社會化對外傳播格局，從而在推進中外思想知識雙向、平衡、互動傳播方面發揮積極作用，逐漸成長為擁有國際影響力的學術平臺、思想智庫與傳播機構。

第一，要打破學科建設、智庫服務和融媒體傳播之間的壁壘，使三者融會貫通。其中，學科建設提供中國原創性知識思想貢獻，促進智庫可持續發展；智庫服務國家和社會，助推國家經濟發展與全球治理；融媒體傳播提升智庫話語權與國際影響力。三者相輔相成，共同助力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國際化發展與傳播。

第二，要融通學科–智庫–媒體的專業化、精準化、社會化對外傳播。要從中國發展實踐中提煉和轉換全球知識產品和國際話語體系，作為智庫國際傳播的專業化知識主體。扎實調研受眾國語言文化、宗教習俗和價值觀等差異，實現跨區域、跨國別、跨文化的精準化傳播。充分利用本土主流媒體和大眾社交媒介，促進中外傳播的良好互動，提升智庫國際傳播的社會化水平。

第三，要建立覆蓋面廣、信息豐富、渠道暢通的智庫國際傳播體系。傳播對象應覆蓋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傳播內容要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傳播載體要充分利用全球新媒體網絡傳播信息要豐富、準確、即時，有機融合宏大與微觀敘事，推進智庫大眾化本土化國際傳播。要暢通國際傳播渠道，“與全球各大媒體進行及時、有效的溝通和聯絡，實現對接的常態化和規律化”[39]，建設融通中外的媒體型智庫。

5 結語

本文通過梳理浙師大非研院對非話語創新與戰略傳播的探索實踐，分析總結了其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路徑與策略，具體包括：開展學科、學術與話語三大體系建設，為對外話語創新與傳播、發揮智庫國際輿論引導功能提供學理支撐；中非雙向培養中國的“非洲通”和非洲的“中國通”，為智庫國際傳播實踐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重視引進、培養和用好非洲人才，發揮智庫“以外傳外”的國際輿論引導功能；創立中非協同創新傳播平臺，堅持“學科、智庫、媒體”三位一體的建設路徑，實現知識、文化、信息雙向交流傳播。在此基礎上，本文提出了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原創思想話語體系和敘事體系、打造中外共建共通共享的思想知識文化交流與傳播平臺、加強和改進智庫國際傳播人才隊伍建設以及建構融通學科–智庫–媒體的對外傳播格局四個方面的建議，助力推進新時期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改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加強國際傳播效能、引導國際輿論、提升國際話語權，為全球治理提供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世界共同發展做出貢獻。

參考文獻：

[1] 新華社. 習近平： 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 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EB/ OL]. （2022-10-25） [2023-02-03]. http：//www.gov.cn/ xinwen/2022-10/25/content_5721685.htm. Xinhua News Agency. Xi Jinping： Hold high the great banner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strive in unity to build a modern socialist country in all respects： Report to 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EB/OL]. （2022-10-25） [2023-02-03]. http：// www.gov.cn/xinwen/2022-10/25/content_5721685.htm.

[2] 新華社.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EB/ OL]. （2015-01-20） [2023-02-03]. http：//www.gov.cn/ xinwen/2015-01/20/content_2807126.htm. Xinhua News Agency. General Office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General Offic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ssue The opinions on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EB/ OL]. （2015-01-20）[2023-02-03]. http：//www.gov.cn/ xinwen/2015-01/20/content_2807126.htm.

[3] 王珩， 王麗君. 高校智庫在國際傳播中的作用、挑戰及應對策略： 以浙江師范大學非洲研究院為例[J]. 非洲研究， 2020（1）： 166-175. WANG H， WANG L J. The role， dilemma and response of university think tanks in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Taking the institute of African Studi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J]. African Studies， 2020（1）： 166-175.

[4] Brookings Institution. China-Africa think tanks forum： China broadens soft power campaigns in Africa[EB/OL].（2015-10-01）[2023-02-03]. https：//www.brookings.edu/ blog/africa-in-focus/2015/10/01/.

[5] 王文. 智庫國際化專欄按語[J].智庫理論與實踐， 2021（2）： 1. WANG W. Note to the Think Tank Internationalization Column[J].Think Tanks： Theory Practice， 2021（2）： 1.

[6] STONE D. Think tanks， global lesson-drawing and networking social policy ideas[J]. Global Social Policy， 2001， 1（3）： 338-360.

[7] HASAN M R. American think tanks and strategies to influence public policy decision-making[J]. The Indian Journa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2009， 55（4）： 902-915.

[8] PAUTZ H. British think-tanks and their collaborative and communicative networks[J]. Politics， 2014， 34（4）： 345-361.

[9] LALUEZA F， GIRONA R. The impact of think tanks on mass media discourse regarding the economic crisis in Spain[J]. Public Relations Review， 2016， 42（2）： 271-278.

[10] ABB P， KOELLNER P. Foreign policy think tanks in China and Japan： Characteristics， current profile， and the case of collective self-defence[J]. International Journal， 2015， 70（4）： 593-612.

[11] ZHANG L， LIANG N N. Influence evaluation of press and publishing think tanks in China： Index system centered on ITTAP[J]. Publishing Research Quarterly， 2022， 38： 234-251.

[12] 于運全. 扎實推進具有重要國際影響力的一流智庫建設[J]. 對外傳播， 2019（11）： 11-12. YU Y Q. Solidly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first-class think tanks with important international influence[J].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s， 2019（11）： 11-12.

[13] 肖飛， 李習文. 國際智庫全媒體傳播能力建設經驗淺析[J]. 對外傳播， 2015（7）： 21-23. XIAO F， LI X W. Analysis of the experience of international think tanks in all-media communication capacity building[J].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s， 2015（7）： 21-23.

[14] 張志強， 蘇娜. 國際智庫發展趨勢特點與我國新型智庫建設[J]. 智庫理論與實踐， 2016， 1（1）： 9-23. ZHANG Z Q， SU N. Trend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global think tanks and suggestions for Chinese think tanks construction[J]. Think Tank： Theory Practice， 2016， 1（1）： 9-23.

[15] 相德寶， 張文正. 新媒體時代全球智庫社交網絡影響力探析[J]. 國際展望， 2018， 1（1）： 129， 129. XIANG D B， ZHANG W Z. A study of the network impact of global think-tanks in the new media era[J]. Global Review， 2018， 1（1）： 129， 129.

[16] 黃日涵， 張丹瑋. 美國智庫的輿論生產與國際傳播對中國的啟示[J]. 智庫理論與實踐， 2022， 7（4）： 93-99. HUANG R H， ZHANG D W. Enlightenment of American think tanks to China on public opinion production and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J]. Think Tank： Theory Practice， 2022， 7（4）： 93-99.

[17] 趙勇， 高思嘉. 內外兼修： 美國高校智庫的發展特點及其話語權提升之策[J]. 智庫理論與實踐， 2016， 1（2）： 42-49. ZHAO Y， GAO S J.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finement： Development characters and the discourse power of American university affiliated think tanks[J]. Think Tank： Theory Practice， 2016， 1（2）： 42-49.

[18] 蘇江麗. 新媒體時代美國智庫的融合傳播[J]. 編輯之友， 2017（7）： 104-108. SU J L. Convergence communication： American think tanks’ communication in the new media age[J]. Editorial Friend， 2017（7）： 104-108.

[19] 季萌. 輿論傳播與美國智庫[J]. 對外傳播， 2010（2）： 58-59. JI M. Public opinion dissemination and American think tanks[J].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s， 2010（2）： 58-59.

[20] 胡鍵. 中國智庫的對外傳播研究[J]. 現代傳播， 2018（5）： 21-26. HU J. The research of Chinese think tanks’ external communication[J]. Modern Communication， 2018（5）： 21-26.

[21] 鄒莉， 俞洪亮. 中國語言智庫的國際傳播能力建設[N].中國社會科學報， 2022-10-20（002）. ZHOU L， YU H L.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capacity building of Chinese think tanks[N]. Chinese Social Sciences Today， 2022-10-20（002）.

[22] 劉毅. 新時代中國智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思考[J].對外傳播， 2019（3）： 27-28. LIU Y. Reflections o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capacity building of Chinese think tanks in the new era[J].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s， 2019（3）： 27-28.

[23] 全會. 國際話語權視域下的智庫作為研究： 以反制美國首屆“民主峰會”實踐為例[J]. 智庫理論與實踐， 2022， 7（5）： 55-61. QUAN H. Research on the role of think tank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tional discourse power： Taking the practice of countering the first “summit for democracy”held by the U.S. as an example[J]. Think Tank： Theory Practice， 2022， 7（5）： 55-61.

[24] 丁明春， 任恒. 強化新型智庫的輿論引導功能[N]. 中國社會科學報， 2022-06-09（002）. DING M C， REN H. Strengthening the public opinion guidance function of new think tanks[N]. Chinese Social Sciences Today， 2022-06-09（002）.

[25] 新華社. 習近平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并講話[EB/OL]. （2021-06-01） [2023-02-03]. http：// www.gov.cn/xinwen/2021-06/01/content_5614684.htm. Xinhua News Agency. Xi Jinping presided over the 30th collective study and delivered speechat the Political Bureau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EB/OL]. （2021-06-01）[2023-02-03]. http：//www.gov.cn/xinwen/2021-06/01/ content_5614684.htm.

[26] 劉鴻武. 非洲學發凡——實踐與思考六十問[M].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19：44， 5， 132， 132. LIU H W. African studies from Chinese perspective[M]. Beijing：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2019： 44， 4-5， 132， 132.

[27] 劉鴻武. “非洲學”的演進形態及其中國路徑[J].國際政治研究， 2016（6）： 41-63. LIU H W. The Evolution of “African Studies” and Its China Approach[J]. The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2016（6）： 41-63.

[28] LIU H W. Two Decades of Practical Cooperation and Mutual Learning Between Chinese and African Civilizations for Building a Stronger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N]. Guardian， 2020-12-02（7）.

[29] ADEKUNLE O. China’s 20th National Congress： A re-affirmation of commitment to responsible global governance[EB/OL]. （2022-10-25）[2023-02-03]. https：// guardian.ng/opinion/chinas-20th-national-congress-are-affirmation-of-commitment-to-responsible-globalgovernance/.

[30] Yoro DIALLO. Relations Chine-Afrique： Qin Gang， Ministre des affaires étrangères de la Chine a l’achèvement des travaux du siège du CDC Africain[EB/OL]. （2023-01-14）[2023-02-03]. https：//tinganews.com/relationschine-afrique-qin-gang-ministre-des-affaires-etrangeresde-la-chine-a-lachevement-des-travaux-du-siege-du-cdcafricain/.

[31] GROBLER G. China’s Xinjiang autonomous region： Need to sift the truth from the chaff[EB/OL]. （2021-05-27）[2023-02-03]. https：//www.iol.co.za/capetimes/ opinion/chinas-xinjiang-autonomous-region-need-tosift-the-truth-from-the-chaff-5800b797-16fa-47f9-a8f1-2ff088429305.

[32] Yoro DIALLO. Relations sino-américaines： Nancy Pelosi provoque ？ une crise comme un but contre son propre camp ？[EB/OL]. （2022-08-05）[2023-02-03]. https：// tinganews.com/relations-sino-americaines-nancy-pelosiprovoque-une-crise-comme-un-but-contre-son-proprecamp/.

[33] Yoro DIALLO. Relations sino-américaines： Nancy Pelosi provoque ？ une crise comme un but contre son propre camp ？ [EB/OL]. （2022-08-05） [2023-02-03]. https：//www.maliweb.net/international/relations-sinoamericaines-nancy-pelosi-provoque-une-crise-comme-unbut-contre-son-propre-camp-2986610.html

[34] Yoro DIALLO. Relations sino-americaines ： nancy pelosi provoque ？ une crise comme un but contre son propre camp ？[EB/OL]. （2022-08-05）[2023-02-03]. https：// maliactu.net/relations-sino-americaines-nancy-pelosiprovoque-une-crise-comme-un-but-contre-son-proprecamp/.

[35] Yoro DIALLO. Relations SINO-AMERICAINES ： NANCY PELOSI provoque？ Une crise comme un but contre son propre camp ？ [EB/OL]. （2022-08-05）[2023-02-03]. http：//malijet.com/les_faits_divers_au_mali/ lettres_ouvertes_mali/271693-relations-sino-americainesnancy-pelosi-provoque%C2%AB-une-crise-comm.html.

[36] Yoro DIALLO. Relations Sino-Américaines： Nancy Pelosi Provoque ？ Une Crise Comme un But Contre son Propre Camp ？[EB/OL]. （2022-08-05）[2023-02-03]. https：//sinafricanews.com/2022/08/05/relations-sinoamericaines-nancy-pelosi-provoque-une-crise-comme-unbut-contre-son-propre-camp/.

[37] BBCNEWS中文網.和丹談中國被批評在非洲搞殖民主義[EB/OL]. （2017-11-10） [2023-02-03]. https：//www. bbc.com/zhongwen/simp/chinese-news-41943026. BBCNEWS Zhongwen Net. Hodan Osman Abdi talking about China’s criticism of colonialism in Africa[EB/ OL]. （2017-11-10）[2023-02-03]. https：//www.bbc.com/ zhongwen/simp/chinese-news-41943026.

[38] 劉鴻武. 中國特色區域國別學的建設目標與推進路徑[J]. 大學與學科， 2022， 3（3）： 58， 50-52. LIU H W. Area studie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Disciplinary purpose and advancing pathway[J]. Universities and Disciplines， 2022， 3（3）： 58， 50-52.

[39] 盛明科， 楊滿鳳. 智庫國際傳播能力的評價維度[EB/ OL]. （2018-04-17） [2024-01-10]. http：//www.china.com. cn/opinion/think/2018-04/17/content_50899000.htm. SHENG M K， YANG M F. Evaluation dimensions of think tanks’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capabilities[EB/ OL]. （2018-04-17） [2024-01-10]. http：//www.china.com. cn/opinion/think/2018-04/17/content_50899000.htm.

作者貢獻說明：

賴麗華：論文選題確定、框架設計、資料收集、論文撰寫與修改定稿；

劉鴻武：論文論證指導、論文修改與完善。

Analysis o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Capacity Building of the New-Type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A Case Study of the Institute of African Studi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Lai Lihua1 Liu Hongwu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321004 2Institute of African Studi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321004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With the accelerated evolution of the great changes the world has never seen in a hundred years， there is an urgent need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important role of new-type think tank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public diplomacy and cultural mutual understanding， to help tell China’s story well， to positively guide the international public opinion， to enhance China’s international image， influence， appeal and shaping power. [Method/process] New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re an important carrier of China’s national soft power， and are duty-bound to disseminate China’s good voice and show China’s good image. In this paper， we take the Institute of African Studi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anaylze and summarize the paths and strategies to strengthen and improve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capacity building through combing the exploration and practice of the Institute’s discourse innovation and strategic communication to Africa. [Result/conclusion] From the four aspects of constructing discourse system， communication platform， talent team and communication path，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on how new-type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can strengthen the effectiveness of China’s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improve the guidance of international public opinion and enhance the right of international discourse in the new period.

Keywords： new-type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ternational public opinion guidanc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international discourse pow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