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歷史脈絡述略

摘要：上海學生聯合會（上海學聯），作為中國第一個有組織、有歷史使命的學生聯合會，肇始于五四運動、成熟于五卅運動，始終活躍于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新中國成立之初的重建與社會主義改造時期、改革開放新時期的歷史前臺，在新時代展現出新的活力。歷史地看，其在自身發展和組織學生運動的歷程中，提高了學生群體及學生組織的社會地位、弘揚了愛國主義精神與不懈奮斗的優良作風；展現出長期堅持黨的領導與共青團的正確指導、不斷豐富和發展學生運動的形式、重視對青年學生的引導和充分發揮學生骨干作用等經驗與特點，對我們今天做好青年學生工作仍然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關鍵詞：上海學聯；學生運動；共青團；青年

中圖分類號：K266;D432.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06-0127-05

A Brief History of Shanghai Students’ Federation and Its Student Movements

Abstract： As the first organized student federation in China with a historical mission， Shanghai Students’ Federation （SSF） established in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matured in the May 30th Movement， and has always been active in the period of the New Democratic Revolution， the period of reconstruction and socialist transformation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and the period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shows a new vitality in the new era. From a historical point of view， in the process of its own development and organization of student movements， Shanghai Students’ Federation enhanced the social status of student groups and organizations， promote the spirit of patriotism and fine style of unremitting efforts， demonstrated experiences and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adhering to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and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for a long time， constantly enriching and developing the form of the student movements， emphasizing the guidance of young students and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the student cadremen， which can still provide important guidance for us in dealing well with students work today.

Keywords： Shanghai Students’ Federation; student movement;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youth

青年工作是黨的一項極為重要的工作。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在革命、建設、改革各個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青年、關懷青年、信任青年，對青年一代寄予殷切期望。”［1］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關心青年工作，出臺扎實舉措，推動青年工作不斷發展。上海作為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地，是中國共產黨探索革命道路與建設道路的重要陣地，上海市學生聯合會始終與黨同心，與黨同行。以史為鑒，追尋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在歷史發展進程中所發揮的推動作用，認真總結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所蘊含的歷史經驗，結合當今對于青年工作的指導方針，有利于教育引導當代青年學生始終走在時代前列，在新時代新征程中創造新的輝煌。

一、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的發展脈絡

上海市學生聯合會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上海高等學校和中等學校學生會、高等學校和科研教育機構研究生會等的聯合組織，簡稱上海學聯。她誕生于五四運動的過程中，如今已走過了104年風雨歷程。

（一）五四運動與上海學聯的創立以及大革命洪流中的學生運動

1919年5月4日，北京爆發學生運動，多名學生被逮捕。上海學生群體迅速做出積極響應，5月7日，上海各學校學生聯合上海各團體及旅滬各商幫召開國民大會，走上街頭游行示威。在激蕩的愛國情感共鳴中，上海學生開始了學生聯合會的組織與籌備工作。5月11日，上海學生聯合會在復旦大學成立，申明學聯的宗旨是“期合全國青年學生之能力，喚起國民之愛國心，用切實方法，挽救危亡”［2］。5月中旬至6月初，上海已有84所學校建立了上海學聯分會。

五四運動過后，學生重新回歸課堂，學生運動一時沉寂下來。直至1923年“驅彭挽蔡”“驅彭挽蔡”：即“驅彭挽蔡”運動。1922年底，北洋政府教育總長彭允彝以整頓校風為名，排除異己安置私黨，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不愿與彭允彝為伍，憤然提出辭職。消息一出，群情嘩然，北京各校師生發起“驅彭挽蔡”運動，并舉行了兩次請愿活動，但遭到了軍警的無情打壓。在這種情形下，黨團組織及時引導學生看清事件本質，把斗爭鋒芒指向封建軍閥政府，運動開始向“打倒軍閥”轉變。經過廣大青年的堅決斗爭，1923年北洋政府免去了彭允彝的職務，學生斗爭取得勝利。運動的發生，中共與青年團成功介入并成為主導力量，學生運動再度蓬勃起來［3］。上海青年學生通過黨員的積極宣傳和組織，認識到參與政治運動以及與政黨進行聯系的必要性，學生運動由此向國民革命運動轉化，伴隨而來的是組織和理念的分化。政治思想上，除了中共與青年團的主導，國家主義派、國民黨右派、基督教派等勢力活躍；在學運問題上，學生主要分為“國民革命參與派”和“非政治的社會運動派”［4］。不過分化很快迎來了轉折點——五卅運動的爆發。五卅慘案直接激發了親身經歷的上海學生的反帝情緒與斗爭精神，上海學聯與上海總工會、全國學聯、各馬路商界聯合會聯合成立了上海工商學聯合會，統一領導上海的反帝愛國斗爭，并創刊機關報《血潮日報》。這在相當程度上緩和了上海學生界中的相互對立，逐漸在學生群體中形成“學生運動組織統一、主張統一、行動統一”的理念。以五卅運動為契機，上海學生界各組織進行合作，增強了上海學聯的組織力量，提升了上海學聯在上海學生界及學生運動中的中心地位，上海學聯真正成為上海地區的學生聯合組織。

在新民主革命的洪流中，上海學聯的愛國運動如火如荼地展開。1935年12月9日，北平學生遭到國民黨反動派的殘酷鎮壓，上海學生聯合會第一時間聲援，成為上海地區運動的主力軍。通過此次運動，學生們更加看清了國民黨和南京政府的妥協賣國本質，掀起抗日救亡的新高潮。上海學聯在運動過程中不斷調整斗爭策略，學生運動也由被動參與到主動參加。抗戰勝利后，上海學聯為爭取和平民主，先后組織參與了反漢奸斗爭、反對“甄審”“歡迎馬歇爾”、公祭于再等“公祭于再”：1945年12月1日，云南昆明，大批由國民黨當局主使的武裝暴徒沖進西南聯大等學校，使用機關槍和手榴彈對要求停止內戰的師生們發起屠殺，于再等四位師生不幸罹難，另有60多名師生受傷，這就是震驚全國的“一二·一”慘案。在四位烈士中，于再是唯一的一位教師，時任昆明私立南菁中學教員一職，犧牲時年僅25歲。中共上海市委和學委提出將于再家屬舉辦的家祭變為公祭，發動上海各界群眾代表參加吊唁。1946年1月13日，于再公祭在上海江寧路玉佛寺舉行，萬余名群眾參加。主祭團由著名愛國民主人士宋慶齡、柳亞子、馬敘倫、沙千里、鄭振鐸、許廣平、金仲華等七人組成。集會活動。1946年6月，國共和平談判已到最后關頭，上海學聯積極響應共產黨關于參加南下服務團和西南服務團的號召，直至上海全境解放，上海學聯一直謹慎布置工作，嚴守組織紀律，發展學生群體的革命力量，為解放上海貢獻了不可磨滅的力量。

（二）新中國成立之初的重建與社會主義改造中的學生運動

為應對國民黨反動勢力的瘋狂打擊和鎮壓，保存和積蓄力量，上海學聯多次在戰爭年間被迫轉入地下。直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面對新中國的新形勢、新發展，上海學聯于1949年5月5日重新公開，重建組織架構，繼續團結全上海學生，組織學生參與新中國的各項事業發展當中去。

新中國成立之初，百廢待興，上海學聯憑借身份的優勢，組織協助文教接管會“有步驟地謹慎地進行舊有教育事業和舊有文化事業的改革工作”［5］，上海學聯展開大規模的助學運動，成立助學機構，用集體力量自助自救，搶救失學。經過上海學聯的協助和配合，上海市的教育事業有了快速起色，也為新中國成立后上海的建設及時地培養了大批人才。除了在文教方面，上海學聯在社會建設中也有著積極的表現。解放上海時上海學聯就號召上海學生“協助人民解放軍解放上海，維持地方秩序”［6］，有效控制和改善了上海的社會秩序和人民群眾的正常生活，為新中國成立后建設新上海打下了良好的環境基礎。

為規范組織架構，上海市學生聯合會在中華全國學聯的指導下，參考多地的學聯建立章程，并在上海人民政府協助下，將西摩路125號作為學聯會址，逐步建立了各部門工作。直至1951年，上海市學生聯合會工作機構改組為具體學習部、組織部、文娛部、體育部、社會服務部、福利部、女同學部［7］。同時幫助上海100余所學校建立學生會，指導全市的各校學生會制定章程，主要包括學生會的性質、任務、組織原則、宗旨、機構設置、會員權利與義務、經費問題等，優化了各學校學生組織內部結構，進一步豐富和擴大了上海市學生聯合會的團體成員組成。

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公布以后，上海學聯也發揮了突出作用，在廣大青年學生中掀起學習總路線、宣傳總路線的熱潮，帶領學生走上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道路。上海學生在社會主義改造中積極參加總路線的學習；開展與已經合營企業的青年聯歡、座談、訪問、宣傳先進人物、參觀展覽等活動；積極推動落后的農戶走合作化道路。20世紀60年代，在上海學聯帶領下，學生關心國際形勢，展開系列反對殖民主義、霸權主義的斗爭運動。

（三）改革開放至今，步入新時代發展階段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啟了改革開放新時期，上海處于一個大變革時期，青年學生成為首當其沖者。1990年4月，黨中央、國務院批準開發開放浦東，經歷了30余年的變遷，浦東特區已成為上海改革開放最美的縮影。這都離不開上海學生在“團結起來，振興中華”的時代號召下，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各條戰線辛勤工作、開拓進取。

不僅如此，上海學聯熱烈響應黨中央于1979年10月提出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科學理論和行動號召。1980年春，上海學聯組織400多萬青少年參加學習雷鋒、學習“南京路上好八連”、學習“模范軍醫”呂士才等活動，作為“青年志愿者協會”的前身——“青年服務隊”應運而生，無數青年學生自愿加入。秉承服務理念，繼承和發揚了20世紀60年代的“學雷鋒”的傳統經驗，并按照80年代新時期要求，開拓了具有更加廣泛參與的志愿服務的新路子，各學校以班級團支部為核心發起組建，以學生黨員、團員為主體，樹立起了社會新風尚。

進入21世紀，在經濟社會轉型發展的時代背景下，上海學聯在各級共青團組織的領導下，積極有序開展各項精神文明創建活動，組織學生社會實踐、考察活動。2021年12月9日至11日，上海市學生聯合會第十七次代表大會通過線上線下結合的方式在中共上海市委黨校和上海團校召開，集結了來自全市59個高校學生會、23個研究生會，16個區學聯共229件提案，全過程民主，自主參與、自主管理。可以看到，上海學聯正面向未來，以青春之我，創青春中國。

二、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的歷史作用與意義

上海市學生聯合會成立后，積極組織團結青年學生，動員和鼓舞青年學生在政治、經濟、文化、國防建設等偉大事業中發揮青年的力量，有效引導青年學生不斷揮灑青春熱情，弘揚愛國主義精神。

（一）提高了學生群體及學生組織的社會地位

在上海學聯成立以前，上海青年學生群體抱持對國家與民族危亡的赤忱與擔憂，其革命運動是自發的、偶然性、低頻次的，上海學聯成立后，在中國共產黨與共青團的指導下，明確綱領，開始以一個公開的、有影響力的和代表性的社會團體活躍在政治舞臺，其學生運動也逐漸常態化、規律化、科學化。綜觀中國近現代史，每次重大的愛國學生運動都推動了中國民主革命的發展，學生群體不斷繼承和發揚著革命前輩們的精神。到如今，青年學生積極投身志愿服務、社會實踐，他們越來越走進社會和公眾的視野，在社會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二）弘揚了愛國主義精神與不懈奮斗的優良作風

上海學生聯合會誕生在民族危難的舊社會，成長在民族解放的新中國，面向于民族復興的新時代［8］。因飽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的壓迫和民族危機的刺激，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圍繞反帝反封、反對北洋政府和國民黨政權統治開展了不屈不撓的斗爭，在這些斗爭中，尤以五四運動、五卅運動、一二·九運動和五二〇運動最為著名。上海解放后，在中國共產黨各級組織以及共青團的領導下，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面貌煥然一新，先后參加或開展了抗美援朝、參軍參干、鎮壓反革命、土地改革、社會主義三大改造、反右派、大躍進、社會主義教育（“四清”）等群眾性運動。改革開放后，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的內涵和形式均發生很大的變化，從原來單一性、激進性的政治斗爭，演變為多元性、和諧性的社會參與活動。進入新時代，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也繼續蓬勃健康地發展。這一切的原動力就是愛國主義，愛國主義是我們中華民族精神的核心，也是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永恒不變的時代主題。

三、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的經驗與特點

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走出了一條極具鮮明中國特色的發展之路，深深根植于中國歷史和現實，顯示出濃厚的時代特征，留下了一系列極為寶貴的經驗。

（一）長期堅持黨的領導與共青團的正確指導

中國共產黨自建黨之日起，就十分重視青年學生在社會革命中的作用和地位。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在不同的歷史階段都對上海學聯的發展給予指導和幫助。學聯初建時，各校組織機構都有學生黨員、團員參與，幫助學聯明確主張，理清思路，對渙散的學生會進行改組，為當時的學生運動指明了健康發展的方向，在思想上加強了引導。大革命時期，共青團設學生委員，專門負責領導學生運動，在黨的領導和影響下，在團的參與和推動下，學聯率先掀起抗日救亡運動的巨大浪潮［9］。解放戰爭時期，上海學生運動在黨的指導和影響下，再起高潮，形成反對國民黨統治的第二條戰線。新中國成立后，在黨的領導和共青團推動下，學聯帶領青年學生為成為一代社會主義新人而努力奮斗。改革開放以來，在黨的領導下，共青團開發學聯功能，尊重學生的主體地位，竭誠服務青年學生。如今，上海學聯與共青團構筑面向未來的良性互動關系，植根廣大青年學生，全面提升服務能力，為廣大青年學生增長才干創造良好條件。

（二）不斷豐富和發展學生運動的形式

從五四運動起，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主要面對國民政府，以機關報為思想陣地，運動形式以組織國民大會、示威游行、靜坐請愿、罷課、在街頭散發愛國傳單、聯名上書為主。在“三罷斗爭”中，上海學聯看到工商界的力量，提出“聯絡工商界為后盾”的斗爭方針。淞滬抗戰爆發后，上海學聯擴展宣傳方式，組織大中學生劇團，以文藝形式，一路沿京滬線，一路沿滬杭線，到縣鎮農村中宣傳抗日救國思想。同時發動救國捐款、征募軍用物資、慰勞、運輸、救護等支援前線的活動。解放上海時，上海學聯組織學生加入人民保安總隊，配合解放軍維持社會秩序、宣傳和平解放思想。社會主義改造時期，上海學聯與工農緊密結合，通過閱讀報紙、舉行時事測驗、時事照片展覽、演講比賽等豐富多樣的形式進一步深入開展愛國主義運動。改革開放后，上海學聯引導上海學生積極投身志愿服務、“西部計劃”“三下鄉”、研究生支教團、勤工助學、創新創業等實踐項目，樹立時代新風，發揚雷鋒精神，體現新時代上海學生的責任擔當。由此可見，在各個歷史時期上海學聯通過一系列學生運動的實踐，不斷豐富了活動形式、擴大了活動規模。

（三）重視對青年學生的引導，充分發揮學生骨干作用

在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縱深發展過程中，涌現出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和事跡，也為黨和國家事業培養出了一批批青年新生力量［10］。上海學聯不斷加強對各級學生之間的聯合和各校學生會工作的指導，提升對學生骨干服務意識的培育，引導廣大青年學生學習上海青年運動史，了解上海青年學生獻身黨的事業的戰斗歷程和展現的革命精神，牢固樹立鐵心跟黨走和始終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信心，自信面對國際風云的變幻和各種思想的沖擊，自覺將個人夢想融入中國夢，將個人的幸福融入人民的幸福，盡情積蓄青春的力量、盡情昂揚青春的斗志、盡情展示青春的價值！

四、結束語

上海學聯及其學生運動經歷了多個不同歷史時期的磨礪和發展，如今繼續在學生群體中發揮著重要引領作用。她一路走來的成功經驗，對我們今天做好青年學生工作仍然有重要的指導意義。首先，要時刻明確黨團組織在青年工作中的領導地位，從思想上、行動上切實做好對學生工作的引導與教育；其次，要尊重青年學生的主體地位，青年學生最具創造力和活力，很多想法和行動都可以在完善后進行推廣，豐富學生運動與活動的形式；最后，需不斷建設各級學生聯合會的組織架構，確保其在學生群體的社會實踐、學習活動、政治參與等活動中有序、正常開展工作，積極發揮助人、育人功能。

參考文獻：

［1］習近平在北京同各界優秀青年代表座談［J］.杭州（周刊），2013（5）：6.

［2］上海學生聯合會.五卅后之上海學生［M］.上海：上海學生聯合會，1925：12.

［3］黃金鳳.中共與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學生運動［J］.中共黨史研究，2016（4）：47-58.

［4］鄭文祥.論五卅運動前后上海學生運動的統一和分化［J］.學術月刊，2000（3）：69-75.

［5］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1冊［Z］.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377.

［6］上海市檔案館.上海解放［M］.上海：檔案出版社，1989：42.

［7］學聯章程報告——學聯是同學自愿聯合的組織行民主集中制反對形式民主［N］.《大公報》剪報（1949年），上檔C22-2-2-32.

［8］耿玥.新中國成立之初上海市學生聯合會研究（1949-1952）［D］.上海：上海師范大學，2020.

［9］李艷.從革命、建設到改革：共青團與學聯關系研究［J］.中國青年研究，2016（3）：12-17.

［10］黃飛.1919-1949：中國共產黨與湖北青年運動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