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研究

作者簡介：從雪杰（2000-），女，蘇州科技大學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公司金融與投資金融管理。

摘" 要：新興的金融科技對傳統金融發展產生了深刻影響，為產業結構升級帶來新的機遇。在構建產業結構升級綜合指數的基礎上，利用我國2011-2021年30個省份（自治區、直轄市）的面板數據，基于雙向固定效應模型，探究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并從綠色創新的視角揭示其潛在影響機制。研究表明：金融科技能顯著產業結構升級，且在替換解釋變量與內生性檢驗后仍然成立；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存在顯著的區域異質性；金融科技通過綠色創新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據此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金融科技；產業結構升級；綠色創新

中圖分類號：F832.5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310097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Fintech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Cong Xuejie

（Business School，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uzhou 215009， China）

英文摘要Abstract： The emerging financi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s had a profound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finance and brought new opportunities for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On the basis of constructing a comprehensive index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we utilize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1， and based on the two-way fixed effect model， we explore the impact of fintech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and reveal its potential impact mechan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reen innovation. The study shows that Fintech can significantly upgrad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it still holds after replacing the explanatory variables and endogeneity test.There is significant regional heterogeneity in the impact of fintech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Fintech promotes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through green innovation. Accordingly， 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roposed.

Key Words：Financial Technology;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Green Innovation

0" 引言

近年來，中國經濟實現了快速發展，經濟發展從高速增長進入高質量發展的新階段，加速產業升級是經濟發展提質增效的重要手段，也是適應新技術革命、工業革命以及新一輪深化改革開放的重要舉措。黨的二十大提出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1］。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產業發展經歷了由填補空白、拾遺補缺到體量規模壯大、結構調整優化、資源融合集聚的過程，逐步表現出以第三產業為主導的產業結構。具體地，一、二、三次產業比例由1978年的27.7∶47.7∶24.6調整為2022年的7.3∶39.9∶52.8；就產業內部結構而言，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逐步從低質量、低附加值、低技術含量、高污染向高質量、高附加值、高技術含量和低排放轉變。目前，我國面臨著高端制造業不足、生產能耗較高、結構能源效益較差、依賴勞動力稟賦的困局，中國產業體系突出表現為“大而不強”，亟須加快實現產業結構升級，而產業結構升級依賴于各個行業轉型驅動，尤其是金融發展創新。

隨著互聯網科技不斷進步，以大數據、區塊鏈和人工智能為基礎的數字技術被不斷應用于金融行業，為我國金融發展帶來了新動能。金融科技作為金融新業態，被定位為金融業發展的戰略方向，廣泛應用于各行業。《中國金融科技與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報告（2022）》指出，2021年中國金融科技產業水平位居世界首位，金融科技產業正蓬勃發展。并且，在2022年前三季度，全球金融科技投融資總額達635億美元，其中我國投融資總額達531.3億元。在金融科技快速發展背景下，金融科技優勢愈加明顯，旨在引導資金從過剩產業流向高科技、高附加值的新型產業，是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途徑。因此，研究金融科技發展與產業結構升級之間的關系具有重要意義。

1" 文獻回顧與理論機制分析

1.1" 文獻回顧

Donald［2］認為金融科技通過降低信息不對稱、交易成本、代理風險為產業提供資金，促進產業結構升級［2］。李睿［3］將金融科技視為一種環境因素，考察金融科技在金融支持產業結構升級過程中發揮的作用，認為金融科技能通過提高金融效率推動區域產業結構升級。薛瑩等［4］認為金融科技作為新的生產運營方式有助于進一步升級金融規模、結構和效率，推動金融資本不斷積累，使得金融資源資金配置更傾向于流向利潤高、風險低的企業，提高企業的生產效率，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王文倩［5］研究金融科技、最優金融結構與產業結構升級的關系，認為在產業結構轉型升級過程中，存在最優金融結構點，能最大程度地推動產業結構升級，而金融科技發展水平會影響金融結構點，進而影響產業結構。

通過文獻梳理發現，金融科技與產業結構升級關系的研究較少，主要研討了影響路徑與環境因素等方面，金融科技-產業結構升級的分析框架尚待完善，并且缺乏定量分析的經驗證據。金融科技的功能非常豐富，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路徑是多方面的，本文以金融科技助力產業結構升級為研究切入點，分析其能否賦能產業結構升級，并深入分析金融科技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的路徑，為金融科技推動產業結構升級提供建議。

1.2" 理論機制分析

基于產業發展角度，一方面，相較于傳統金融，金融科技含有大量高科技成分，顛覆了金融行業的傳統模式。而金融科技的應用，使得金融服務邊界得以拓展，風險控制技術進一步改進，構成了金融科技的核心競爭力?？梢跃徑馄髽I的融資約束［6］、降低信息不對稱［7］，使企業擁有充足的、可以調配的現金流，提高企業生產率，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正向影響。另一方面，在金融科技發展水平較高的地區，金融科技覆蓋率、使用深度和數字化程度也處于較高水平，加快了信息的流轉速度、與技術融合的速度。信息與技術的融合使得資本配置更加高效，優化信貸資金在不同產業間的配置［8］，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積極影響。

基于風險分散角度分析，創新驅動產業結構升級。高新技術企業是創新能力較強的企業，但存在高投入、高風險、周期長等問題。傳統金融機構由于存在信息標準不統一、風險評估和管控能力較弱等問題，難以滿足高新技術企業的資金需求。而金融科技能更好評估風險，優化風險管理體系，促進金融風險貸前貸后管理的科學決策，并且能憑借自身資金融通功能，在技術研發、科技成果轉化以及技術產業化階段為高新技術產業提供大量資金支持，有效促進產業升級［9］。金融科技可降低高新技術企業投資的長期性和不確定性，分散風險，促進總產出在各部門間的流動，推動產業結構升級。此外，金融科技公司和金融科技服務商作為金融科技產業的代表和重要組成，緊緊把握其在金融科技領域的技術優勢和輻射整合能力，在金融交易、金融安全等領域為傳統金融機構的數字化升級提供技術支持，使得金融科技的技術解決方案廣泛應用于風控環節，實現風險有效控制，顯著促進了智能化發展，從而促進產業運行和資源運作效率的提升。

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1：金融科技發展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綠色技術的應用將在升級資源利用的基礎上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在金融科技賦能下，傳統金融機構的存貸款業務種類有所拓寬，促進金融深化，抑制融資約束［10］，使得更多從事綠色創新的研發主體能獲得融資。并且，借助大數據、云計算等數字技術，可搜索、整合、分析綠色產品信息和消費者的數據，以協助企業評估綠色創新的方向、潛力和路徑，從而實現更有效的綠色技術研發決策。并且綠色技術應用到生產的各個階段，積極發揮創新效應［11］、環境溢出效應［12］，在優化資源利用的基礎上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汪發元等［13］指出，綠色創新的核心是追求環境和經濟效益，通過技術創新和環境保護來推動經濟發展。這種追求對先進技術的研發和創新具有巨大的推動作用，從而促進了高新技術產業的增長，并推動了產業結構的升級。

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2：金融科技通過促進綠色創新來推動產業結構升級。

2" 模型、變量與數據

2.1" 模型構建

考察我國金融科技發展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本文選取2011-2021年我國30個省份的樣本數據進行實證分析，設定了以下面板模型：

ISit=α0+α1FTit+φControlit+εit（1）

式中，下標i和t分別表示省份和年份。ISit 為產業結構升級水平，FTit為金融科技發展水平，Controlit 為控制變量的集合，εit為隨機擾動項。

2.2" 變量選取

2.2.1" 產業結構升級

產業結構發展是不斷調整的過程，產業結構的變遷與我國所處的工業化發展階段有關。在工業化初期和中期，結構變遷主要表現為非農化過程，在工業化后期，結構變遷呈現經濟服務化趨勢。在工業化過程中，產業結構變遷呈現“庫茲涅茲事實”特征，即第一產業在經濟總量中的占比逐漸下降，第二產業在經濟總量中的占比呈“駝峰狀”變化特征，而第三產業在經濟總量中的占比則持續增加?；诖?，本文借鑒孫偉增等［14］的做法，在計算第一、二、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基礎上，依次賦予更高的比例來構建產業結構升級指數。

IS=∑3m=1m×yi，t，m（2）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m表示產業，yi，t，m表示產業增加值在該地區生產總值中的比例。其中，產業結果升級指數的取值范圍為1～3，數值越大表明該地區產業結構升級水平越高［15］。

2.2.2" 金融科技

目前，學者主要運用文本挖掘技術進行數據挖掘和結構化數據轉化，以構建金融科技情緒指數［16-17］，但是存在概念快速更迭導致的問題，并且網絡檢索熱度構建的金融科技指數存在時效性差、準確性低等問題［18］，導致其并不能反映金融科技的本質內涵。而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是基于金融科技企業的微觀業務數據構建，螞蟻集團是金融科技企業，由于市場占有率高，其支付寶業務的底層數據更能全面、具體地反映中國金融科技現狀［19］，因而能反映中國金融科技發展的狀況。

2.2.3" 綠色創新

相比創新投入，創新產出即專利授權量能更有效地反映創新能力。本文借鑒陸春華等［20］的做法，采用綠色發明專利授權數的對數（IN）來衡量各省份的綠色創新水平。

2.2.4" 控制變量

固定資產投資（INVEST），采用固定資產投資總額占GDP的比例衡量。社會消費水平（CONSUM），采用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占GDP的比例來衡量。對外開放程度（OPEN），采用進出口總額占GDP的比例衡量。金融發展水平（FINA），采用金融機構存、貸款余額占GDP的比例衡量。交通基礎設施水平（TIL），基于數據的可得性，采用公路里程的對數衡量。經濟發展水平（PGDP），采用人均GDP的對數衡量。

2.3" 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1-2021年我國30個?。ㄗ灾螀^、直轄市）作為樣本。其中，金融科技（FT）指標來自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其他數據則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各省份的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以及EPS數據庫等。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3" 實證結果分析

3.1" 基準回歸分析

在靜態回歸面板模型中，本文采用的樣本數據通過了多重共線性檢驗，使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如表2所示，第（1）列估計結果顯示，金融科技估計系數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金融科技每提升1個百分點，產業結構升級系數提升0.058個百分點。在加入控制變量后，第（2）列的回歸結果表明，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彈性貢獻為0.127，假設H1得以驗證。在控制變量方面，固定資產投資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負向影響，但并不顯著，固定資產投資可能會加劇產業結構失衡。消費水平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呈顯著正相關，一方面表明消費水平在促進各省產業結構升級中起重要作用；另一方面表明當前生活水平的提高使人們對產品提出更高的需求，旺盛的市場需求吸引人才、先進技術及高水平服務等資源集聚，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對外開放程度系數在5%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隨著對外開放程度的縱深發展，伴隨進出口的技術溢出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金融發展水平對產業結構升級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規范的金融制度、健全的金融市場使得金融機構對社會閑散資金的吸收能力有所增強，資金使用效率得到進一步提升，顯著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A設施建設水平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正向影響，交通條件的改善可以降低運輸成本，加快生產要素的流動，從而推動產業結構升級。而經濟發展水平對產業結構升級存在一定的制約作用。

3.2" 異質性回歸分析

金融科技作為一種生產要素，在市場機制的影響下，會更傾向于流向投資回報率較高的地區，導致不同地區之間在金融科技發展方面存在一定的差距。為研究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是否存在異質性，基于國家統計局發布的統計制度及分類標準，本文將研究樣本劃分為東部、中部與西部3個地區，進一步分析金融科技對不同區域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表2第（3）（4）（5）列分別為金融科技對3個地區產業結構升級的回歸結果。整體而言，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存在顯著的區域異質性。其中，東部和中部金融科技的發展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估計系數顯著為正，且中部地區的促進作用更為明顯，可能的原因是東部地區經濟優先發展，傳統金融已逐漸覆蓋該區域產業發展需求，金融科技所帶來的新產品、新服務僅作為傳統金融的適當補充，導致金融科技對東部地區產業結構賦能的效果相對較弱；中部地區的傳統產業比較集中，金融科技對其的影響較大，能更大程度促進中部地區產業結構升級；而西部地區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正向并不顯著，可能存在的原因是西部地區多為能源大省，以發展以農業、重工業為主，區域間產品同質化嚴重，金融科技與產業鏈的融合不夠充分，產業結構還有一定的提升空間。

3.3" 穩健性檢驗

3.3.1" 替換解釋變量

為驗證分析的可靠性，本文使用《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報告中的數字化程度，并除以100進行量綱化處理，替換解釋變量進行穩健性檢驗?；貧w結果如表3第（1）列所示，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正向影響在1%的水平上顯著，更換解釋變量所得到的回歸結果與以上回歸結果保持一致，證明本文研究具有穩健性。

3.3.2" 內生性問題

為進一步解決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即金融科技發展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但產業結構升級也會影響金融科技的發展水平。具體表現在產業結構升級需要大量的金融支持作為基礎條件，對金融科技的發展產生了巨大的市場需求，從而提升了金融科技企業的利潤，使得金融科技企業具有更大的動力與盈利能力去擴大企業規模，提供更優質的產品與服務，進而促進金融科技的發展。為驗證模型的穩健性，本文借鑒李春濤等［21］的做法，整理了各省份的臨近省份金融科技發展水平均值作為工具變量，采用兩階段最小二乘法估計回歸方程。根據表3第（2）、（3）列，在第一階段中，F統計量為324.04，明顯大于經驗值，說明選取的工具變量并非“弱工具變量”。加入工具變量的第二階段中，估計系數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回歸結果的穩健性得以進一步檢驗。

4" 進一步分析

為進一步分析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作用機制，本文在式（1）的基礎上構造如下遞歸方程，對假設H2提出的綠色創新（IN）的傳導效應予以識別：

INit=β0+β1FTit+ζControlit+εit（3）

ISit=γ0+γ1FTit+ψINit+ζControlit+εit（4）

其中，γ 金融科技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直接效應，β×ψ表示通過綠色創新傳導的中介效應，根據中介效應的檢驗步驟，基于式（1）的回歸結果，對式（3）進行估計，考察金融科技與綠色創新之間的關系，并對式（4）進行估計，驗證中介效應的存在性。結果如表4所示，根據第（1）、（2）列回歸結果，考慮控制變量前后，金融科技對綠色創新水平的影響系數β1通過了顯著性檢驗。第（3）列的回歸結果表明，綠色創新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系數ψ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且此時金融科技變量的系數有所降低，說明在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中，存在綠色創新的傳導機制。金融科技打破傳統金融對綠色創新的技術壁壘，滿足企業綠色創新需求，推動各地區產業結構從以勞動密集型與高能耗污染型產業為主，向以技術密集型與綠色環保型產業為核心轉型，進而實現產業轉型升級。假設H2得以驗證。

5" 結論與啟示

5.1" 研究結論

隨著數字技術廣泛應用，金融科技迅速發展，在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本文基于我國2011—2021年30個?。ㄗ灾螀^、直轄市）的面板數據，分析了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及作用機制。得出以下主要結論：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這一結果在替換解釋變量和考慮內生性時仍然成立；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存在明顯的區域異質性，對中部地區的影響更為顯著；機制檢驗表明，綠色創新水平的提升作為金融科技助推產業結構升級的主要途徑，在金融科技體系的形成過程中發揮著正向協同優勢。

5.2" 管理啟示

第一，全面推進金融科技的深層次建設。大力發展5G、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新基建，構建全方位金融服務體系，促進金融科技模式多元化，全面助力金融科技發展，拓展金融科技應用領域。 金融科技在降低金融服務門檻、提高金融服務與產品可得性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同時，金融科技具有普惠性，對弱勢群體與中小企業具有重大作用，以此為重點，進一步扶持弱勢產業發展，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推動金融科技成為引導產業結構升級的持續性動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此外，在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的過程中，應充分利用金融科技優勢，加強科技創新與金融資本有機結合，強化金融科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激勵作用。

第二，采取差異化、層次化發展戰略。根據區域發展異質性實施差異化戰略，增加中西部地區的金融服務供給，制定金融科技發展戰略規劃。擴大中西部地區的新基建規模，加快金融科技與相應地區的產業融合，積極構建現代產業體系，加快產業結構轉型；東部地區利用區位優勢，集中資源打造特色產業，提升產業競爭力，打造數字化產業生態。整體促進各地區產業結構升級的協調發展。

第三，以金融科技為契機，進一步實施創新鼓勵政策。綠色創新作為金融科技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有效途徑，在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同時，需要加強對相關技術應用的監管，引導數字技術在金融科技領域規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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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要" 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