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作條件下煙草根腐病不同抗性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特征

摘要：以煙草根腐病抗病品種云煙87和易感品種紅花大金元為材料，利用盆栽方式和Illumina Hiseq擴增子測序技術，比較煙草根腐病不同抗性品種根際細菌群落結構及其功能多樣性，為解析連作煙田易感根腐病成因及有益功能菌開發利用提供理論依據。結果表明，相較于抗病品種，感病品種根際土壤pH值稍低，且長期（4年和8年）連作下土壤有機質、堿解氮、有效磷和速效鉀含量均較高，其中pH值和速效鉀是影響細菌群落分布的關鍵因子；變形菌門（Proteobacteria）、酸桿菌門（Acidobacteria）和綠彎菌門（Chloroflexi）優勢菌豐度偏低，而放線菌門（Actinobacteria）和擬桿菌門（Bacteroidetes）優勢菌豐度整體較高；細菌群落相對豐度整體偏低，但長期連作下細菌群落的Shannon指數稍高；細菌群落MetaCyc代謝途徑相對豐度整體隨連作年限增加呈降低趨勢，撂荒與短期連作土壤主要代謝途徑相對豐度較抗病品種高，長期連作下較抗病品種低。總體來看，煙草根腐病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結構相對豐度和代謝相對豐度較高可能是其抗根腐病的原因之一。本研究結論為烤煙根腐病的生物防治技術開發提供了技術支撐。

關鍵詞：連作；煙草根腐病；多樣性；根際土壤；高通量測序

中圖分類號：S154.36；S435.7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4）05-0222-07[HT9.SS]

良好的土壤微生態環境是保障煙草農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前提。近年來，烤煙連作障礙嚴重制約著煙草產業的健康發展。研究表明，連作破壞了土壤微生物群落平衡，使其根際土壤微生物環境惡化［1］，表現在病原菌富集和有益菌群減少，從而土傳病害加重，進而影響作物生長發育［2］，使得煙葉產量和品質降低［3］。敖金成等的研究結果表明，連作對土壤細菌群落結構及多樣性的影響存在時空異質性［4］。杜杏蓉等研究也指出，不同土壤類型微生物群落結構對連作的響應存在差異［5］。說明連作導致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發生趨向性變化、土傳病害加重，但連作障礙是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土傳病原菌嚴重威脅著農業的可持續發展［6］。在烤煙諸多病害中，根腐病是一種為害面廣、防治難、危害重的真菌性土傳病害，嚴重影響著全球的作物安全與糧食安全。近年來，由鐮刀菌侵染引起且危害日益嚴重的煙草根腐病在我國湖南、云南、貴州、河南等核心煙區呈暴發趨勢［7-10］，已引起廣泛關注。但根腐病引起作物感病而造成的損失程度取決于病原體、宿主脆弱性和氣候條件［11］，Williamson-Benavides等還推測細菌可能也直接參與了根腐病的發病［12］。

選育并應用抗病品種是目前公認的減少病害、保障作物產量和質量最經濟有效的農業措施之一。王弋等研究認為，作物根際土壤微生物數量及群落多樣性受生長發育和品種抗逆性影響［13］。與感病品種相比，水稻條斑病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結構多樣性較豐富，發揮生防作用的菌群更多［14］。涂娜娜等研究發現，海南青枯病抗病桑品種根際有豐度更高的淡紫擬青霉屬和叢枝菌根球霉菌目，可能與其抗性有關［15］。說明根際土壤微生物群落多樣性及某些類群豐度和功能的改變影響寄主對病原菌的抗病性。上述研究主要闡釋了連作或品種的抗感性狀與品種抗病特征的研究，但關于連作下品種的抗病性是否與細菌群落及代謝功能有關鮮見報道。鑒于此，本研究以煙草根腐病抗感品種和連作土壤為對象，采用高通量測序技術，探究了煙草根腐病抗感品種對烤煙連作脅迫的微生物響應機制，研究結果為深入理解煙草連作障礙成因及根腐病精準生物防控提供理論支撐。

1 材料與方法

1.1 供試材料

1.1.1 供試土壤

供試撂荒（2年以上）土壤和連作2、4、8年土壤均采自于云南省曲靖市馬龍區（103°23′E，25°20′N）核心煙區同一農戶的不同地塊，撂荒土壤為同區域未種植任何作物的荒地。于烤煙成熟期隨機挖取壟土（0～20 cm），每個連作年限地塊及撂荒土壤隨機選取5個點，混勻后裝袋運至云南農業大學試驗場（102°45′E，25°8′N）備用。

1.1.2 供試品種

供試根腐病感病品種為紅花大金元（以下稱紅大），記為H；抗病品種為云煙87［16］，記為Y。

1.2 試驗設計

于2021年6月1日，采用漂浮育苗方式育苗。待煙苗培育至4葉1心時，于2021年8月10日移栽至塑料花盆（33 cm×17 cm×21 cm），每盆栽種1株煙苗，栽后澆足定根水。試驗設4個處理，即撂荒土壤（記為T0）、連作2年土壤（記為T2）、連作4年土壤（記為T4）、連作8年土壤（記為T8），每個處理15盆，重復3次。所用基肥為煙草專用復合肥（N、P2O5、K2O含量分別為12%、10%、24%）36 g/株和商品有機肥（有機質含量≥60%）300 g/株。提苗肥施農用硝酸鉀（N、K2O含量分別為13.5%、44.5%）9.0 g/株，環施后覆薄土。移栽后第65天，取根際土，用于土壤理化性質檢測和細菌高通量測序。

1.3 檢測項目及方法

1.3.1 土壤理化性質的測定

參照文獻［17］中的方法測定土壤機質（SOM）、堿解氮（AN）、有效磷（AP）、速效鉀（AK）含量及pH值。

1.3.2 土壤細菌DNA的抽提和PCR擴增

土壤細菌多樣性檢測和分析由北京果殼生物科技有限公司（www.bioguoke.com）完成。采用MN NucleoSpin 96 Soil試劑盒對土壤樣本的基因組DNA進行抽提，然后利用瓊脂凝膠電泳檢測DNA的純度和濃度。稀釋后的基因組DNA采用具有Barcode標記的引物：338F：5′-ACTCCTACGGGAGGGCAGCA-3′；806R：5′-GGACTACHVGGGTWTCTAAT-3′對細菌16S rDNA V3+V4區進行MiSeq擴增子測序。采用Omega DNA純化柱進行過柱純化，1.8%的瓊脂糖凝膠于120 V 40 min電泳后，切取目的片段并回收。采用Qubit定量和文庫檢測合格后，使用NovaSeq 6000平臺進行上機測序。

1.4 生信分析流程

分別采用 Excel 2016和SPSS 20.0進行數據處理及方差分析。首先對原始數據進行拼接、過濾、去除嵌合體后得到高質量的Tags序列。然后利用軟件平臺Usearch（version 1.9.1）基于97%相似度對分類操作單元（operational taxonomic units，OTU）進行聚類。數據庫選擇Silva（Release128，http：//www.arb.silva.de）。采用RDP Classifier （http：//sourceforge.Net/project/rdpclassifier/） 和PyNAST （http：//Biocore.github.io/pynast/） 進行物種注釋和多重比較。采用Mothur（versionv.1.30）進行α多樣性分析（http：//www.Mothur.org/）。采用主坐標分析（pricipal coordinant analysis，PCoA） 進行β多樣性分析。利用MetaCye預測土壤細菌代謝途徑。群落組成柱狀圖的統計和作圖，以及冗余分析（redundancy analysis，RDA）均利用R語言工具進行。

2 結果與分析

2.1 連作條件下煙草根腐病不同抗性品種根際土壤化學性質

煙草根腐病不同抗性品種對根際土壤化學性質的影響存在差異。由表1可知，連作條件下，烤煙紅大和云煙87的根際土壤pH值降低0.1～0.3，撂荒土壤和連作2年、連作4年土壤以抗病品種稍高，連作8年抗（感）品種根際土壤pH值大小一致；煙草根腐病感病品種根際土壤SOM、AN、AK含量整體高于抗病品種，SOM、AN含量以HT4與YT4、HT8與YT8樣本間差異較大，AK含量以HT8與YT8樣本間差異較大；相同連作年限煙草根腐病抗病品種根際土壤AP含量均高于感病品種。綜上所述，感病品種根際土壤AN和AK富集效應較抗病品種強，AP含量相反。

2.2 連作條件下不同抗性品種根際土壤細菌優勢菌的豐度分析

由圖1-a可知，在門水平上，HT0到HT8樣本前10位的優勢菌相對豐度累積總和介于98.4%～98.7%之間，YT0到YT8樣本介于98.5%～98.8%之間，其中變形菌門（Proteobacteria）、放線菌門（Actinobacteria）、擬桿菌門（Bacteroidetes）、酸桿菌門（Acidobacteria）和綠彎菌門（Chloroflexi）是各樣本主要的優勢細菌門，相同連作年限下，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的變形菌門、酸桿菌門和綠彎菌門相對豐度高于感病品種，放線菌門和擬桿菌門相對豐度整體低于感病品種。由圖1-b可知，在屬水平上，HT0到HT8樣本前10位的優勢菌屬相對豐度累積總和介于34.7%～54.7%之間，YT0到YT8介于38.4%～40.8%之間，以感病品種撂荒土壤和連作2年的土壤樣本較高，而長期（4、8 年）連作條件下感病品種根際土壤優勢菌屬相對豐度累積總和均低于抗病品種，YT4樣本相對豐度高于HT4樣本5.4%，YT8樣本相對豐度高于HT8樣本6.0%。羅河桿菌屬（Rhodanobacter）、Arachidicoccus、Chujaibacter、鞘氨醇單細胞菌屬（Sphinggomonas）為前4種優勢細菌類群，撂荒土壤和短期（2年）連作土壤4種優勢菌屬累積相對豐度總和以HT0和HT2較高，長期連作土壤以YT4和YT8樣本較高。綜上所述，連作下，撂荒土壤和短期連作條件下感病品種根際土壤優勢菌累積相對豐度總和較高，而長期（4、8 年）連作下抗病品種根際土壤優勢菌相對豐度較高。

2.3 連作條件下不同抗性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多樣性對連作的響應

2.3.1 細菌群落OTU聚類分析

由圖2可知，基于97%的相似性條件下，32個樣品共得到24 284個OTU。其中，共有細菌OTU為 1 466個。相較于HT2樣本，HT4、HT8樣本特有OTU分別減少4個和18個，且均較HT0樣本多。相較于YT2樣本，YT4樣本特有OTU增加1個，YT8樣本特有OTU減少43個，且YT2和YT4特有OTU均大于YT0和YT8樣本。撂荒土壤條件下，YT0樣本細菌群落特有OTU較HT0樣本增加了31個。在相同連作年限下，YT2樣本特有OTU數高于HT2樣本，YT4樣本特有OTU數高于HT4樣本，但YT8樣本特有OTU數則低于HT8樣本。綜上所述，短期連作條件下煙草根腐病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特有細菌種類較感病品種豐富，長期連作條件下則相反。

2.3.2 細菌群落α多樣性分析

由表2可知，紅大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的ACE、Chaol指數隨連作年限的延長呈先增后降趨勢，僅HT4樣本顯著高于HT2（P＜0.05），與HT0和HT8差異不顯著（P＞0.05）；抗病品種呈先降后升趨勢，且均高于YT0，樣本間均無顯著性差異（P＞0.05）。YT2、YT8樣本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的ACE、Chaol指數高于HT2、HT8樣本，而YT4則低于HT4。HT0到HT8樣本的Simpson指數介于0.96～0.99之間，YT0到YT8樣本的Simpson指數介于0.98～0.99之間，組間差異較小。感病品種的Shannon指數隨連作年限的延長呈明顯增加趨勢，HT4和HT8樣本差異不顯著（P＞0.05），但極顯著大于HT0和HT2（P＜0.01）。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的Shannon指數隨連作年限的延長呈降低趨勢，組間差異不顯著（P＞0.05）。總體看，連作下，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豐度均高于感病品種，撂荒和短期連作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多樣性高于感病品種，但長期連作下感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多樣性略高于抗病品種。

2.3.3 細菌群落β多樣性分析

從圖3-a主坐標分析法（principal coordinates analysis，簡稱PCoA）可以看出，PCoA1和PCoA2排序軸對樣品差異性的解釋度分別為29.4%和13.1%，兩者累計可解釋全部樣本的42.5%，說明連作下抗感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結構存在差異，且高度復雜，以HT0和HT2樣本距離較近，但與HT4和HT8距離較遠，YT0和YT2距離較近，但與YT4和YT8距離較遠。進一步Adnois分析表明，決定性系數r2為0.669 4，P值為0.001，說明抗感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組成與連作年限緊密相關。

通過組間差異顯著物種分析（LefSe），確定了45個顯著富集的細菌類群（圖3-b），感病品種有22個富集細菌類群，抗病品種有23個富集細菌類群。在屬水平上，HT0富集生物標志細菌屬為藤黃桿菌屬（Rhodanobacteraceae）；HT2為Arachidicoccus、羅河桿菌屬（Rhodanobacter）和節桿菌屬（Arthrobacter）；HT4為鞘氨醇單細胞菌屬（Sphingomonas）；HT8為u_f_Gemmatimonadaceae。YT0富集生物標志細菌屬為苔蘚菌屬（Bryobacter）和u_Acudivacterua_b_f_uncultured；YT4為假節桿菌屬（Pseudarthrobacter）；YT8為鮑特氏菌屬（Bordetella）。

2.4 連作條件下不同抗性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功能代謝多樣性分析

由表3可知，感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排前10位的MetaCyc代謝途徑相對豐度均隨連作年限的延長呈遞減趨勢，HT2樣本均高于HT0，但差異不顯著，HT4和HT8均小于HT0，其中HT4樣本與HT0樣本差異不顯著， HT8樣本細菌排前10位的MetaCyc代謝途徑相對豐度顯著或極顯著低于HT0、HT2樣本；抗病品種隨連作年限的延長，根際土壤細菌的有氧呼吸Ⅰ、戊糖磷酸途徑、磷脂生物合成超通路Ⅰ、卡爾文循環MetaCyc代謝途徑相對豐度呈先增后降趨勢，且YT4和YT8均高于YT0樣本，但差異不顯著，而YT2樣本小于YT0，差異不顯著。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的丙酮酸發酵呈異丁醇、L-纈氨酸生物合成、支鏈氨基酸生物合成的超通路、L-異亮氨酸生物合成的超通路Ⅰ MetaCyc代謝途徑相對豐度隨連作年限延長呈增加趨勢，YT2樣本小于YT0，而YT4和YT8均高于YT0，且處理間無顯著性差異。短期連作年限（2年）下，感病品種代謝相對豐度較抗病品種高，反之，長期（4、8年）連作下抗病品種較高。

2.5 不同抗性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與環境因子的關聯分析

冗余分析（RDA）結果（圖4-a）表明，第一、二排序軸累計解釋率分別為44.23%、9.24%，累計解釋變異量達到53.47%，說明第一、二排序軸能很好地反映出細菌群落與土壤理化性質之間的相關性。進一步Mantel檢測結果表明，pH值、有機質含量、堿解氮含量、有效磷含量、速效鉀含量環境因子與細菌群落屬水平豐度達極顯著（r=0.170 6，P=0.006）相關。土壤堿解氮、有效磷、速效鉀含量與細菌群落豐度相關性較高，且呈正相關，有機質含量與細菌群落分布相關性較小。pH值和速效鉀箭頭較長，說明土壤pH值和速效鉀含量是影響細菌群落分布的主要因子。主要細菌類群羅河桿菌屬、Arachidicoccus、鞘氨醇單細胞菌屬、Bryobacter和Chujaibacter豐度受土壤pH值、堿解氮含量、有效磷含量、速效鉀含量影響較大（圖4-b）。

3 結論與討論

細菌是土壤養分循環的重要的驅動者［18］，具有重要的生態功能［19-20］，在土壤-作物健康維持機制中發揮著重要作用，而群落結構差異與土壤化學性質及系統功能變化有著密切關系。本研究結果表明，烤煙連作改變了土壤細菌群落多樣性、組成及功能代謝，降低土壤pH值，促進土壤氮、磷富集，煙草根腐病感病品種根際土壤AN和AK富集效應較抗病品種強，AP含量相反，這與煙草［21］、西瓜［22］、馬鈴薯［23］連作土壤研究結論基本一致。

土壤細菌群落多樣性對連作的響應取決于土壤、作物類型等。有研究認為，大豆長期連作提高土壤養分含量和細菌群落豐富度和多樣性指數［24］，也有研究指出，大豆連作會降低土壤的細菌多樣性，改變細菌群落結構［25］，說明土壤細菌群落構建受多種因素的驅動，因為土壤細菌表現出高度多樣性，且對環境變化的響應迅速［26］。本研究中，短期（2年）連作下，感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群落多樣性小于抗病品種，相對豐度累積總和高于抗病品種，而長期連作（8年）下相對豐度累積總和低于抗病品種，但多樣性略高于抗病品種，其原因是否與品種根系分泌物對細菌召集效應有關有待進一步研究。

研究表明，土壤細菌群落結構的差異主要由栽培年限造成［27］。本研究中，不同連作年限抗病品種根際土壤的變形菌門、放線菌門、擬桿菌門、酸桿菌門和綠彎菌門為主要的優勢菌門，羅河桿菌屬、Arachidicocus、Chujaibacter和鞘氨醇單細胞菌屬為主要的優勢菌屬，其中抗病品種根際土壤變形菌門、酸桿菌門、綠彎菌門豐度均高于感病品種，放線菌門和擬桿菌門豐度整體低于感病品種。變形菌門是土壤細菌類群中豐度最高的細菌之一，廣泛分布在土壤中，具有多種代謝種類，參與多種化學循環過程［28］。絕大多數放線菌為腐生菌，但少數寄生性放線菌則能引起某些動植物的病害［29］。酸桿菌門對于降解植物殘體聚合物具有重要作用［30］，說明抗病品種根際土壤能維持較高豐度有益菌類群。楊尚東等研究認為，細菌豐富度和多樣性顯著下降，部分優勢菌門屬占比發生劇變可能是導致甘蔗宿根矮化病發生的重要原因［31］。而根際土壤細菌群落結構的變化受到植物性狀的顯著影響［32］，可見根腐病抗病品種能刺激連作土壤中有益菌的增殖，抑制病原菌增殖，可能是其具有抗根腐病原菌和緩解連作脅迫的原因之一，而當連作年限延長，抗病品種的抗病性出現減弱。

本研究發現隨連作年限的延長，煙草根腐病感病品種根際土壤細菌MetaCyc數據庫的前10位代謝反應集豐度均呈降低趨勢，且均小于對應抗病品種樣本，而抗病品種有氧呼吸Ⅰ、戊糖磷酸途徑、磷脂生物合成超通路Ⅰ、卡爾文循環MetaCyc代謝途徑豐度呈先增后降趨勢，丙酮酸發酵呈異丁醇、L-纈氨酸生物合成、支鏈氨基酸生物合成的超通路、L-異亮氨酸生物合成的超通路Ⅰ MetaCyc代謝途徑豐度隨連作年限延長呈增加趨勢。細菌群落代謝功能強弱與其群落結構和組成密切相關。研究表明，根際微生物釋放脂肪酸以應對脅迫并調節微生物群落結構［33-34］，乙醛酸循環對于三羧酸（TCA）循環和糖異生，以及更重要的是通過代謝儲備在幼苗萌發中發揮著重要作用［35］。說明煙草根腐病抗病品種通過提高根際土壤細菌群落代謝水平以適應病原菌及連作障礙的脅迫，從而表現出較強的抗病性。

本研究主要從根際細菌群落組成、功能及理化性質解析了連作下不同抗性品種的差異，認為抗病品種根際土壤能維持相對高的細菌有益菌群豐度和代謝水平可能是其抗煙草根腐病的機制之一。在真菌群落結構及功能方面，Ao等研究已發現，連作下煙草根腐病不同抗性品種根際土壤真菌群落富集能力存在差異［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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