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稿日期:2023-12-16;修回日期:2024-01-07
基金項目: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22BJY043)
作者簡介:黃維(1974—),男,湖南漢壽人,博士,長沙理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義務教育財政資助;通信作者:顏佳琳(1992—),女,湖南衡陽人,長沙理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人力資本。
摘要:義務教育階段的財政資助是中國特色重大專項轉移支付?;谛氯肆Y本理論,運用傾向得分匹配的固定效應模型,依據中國教育追蹤調查數據(CEPS),考量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結果顯示:財政資助有助于提升人力資本,具體表現在對個人非認知能力及其外向性、盡責性與開放性的提升。同時,自我教育期望和父母陪伴在財政資助與人力資本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鑒于此,應進一步深化財政資助工作的育人屬性,注重人力資本積累,因人施策提升財政資助績效。
關鍵詞: 財政資助;人力資本;傾向得分匹配法;新人力資本理論
中圖分類號:F812.4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7217(2024)02-0076-07
一、引言
人力資本是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和持久動力。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上,必須把提升全社會人力資本擺在更加重要的位置[1]。在人口老齡化日益嚴重,經濟增長“人口紅利”逐漸消失的背景下,促進人力資本開發和積累對家庭乃至社會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均能產生重要作用。一方面,人力資本的提升有利于提高家庭未來的勞動收入,增強家庭的抗風險能力[2];另一方面,有利于提升國家未來的勞動力素質,培育經濟增長新動力[3]。自Heckman等提出新人力資本理論后,非認知能力在人力資本積累的作用愈發引起了關注[4]。非認知能力作為隱形人力資本,對個體的教育成就獲得、勞動力市場的收入、健康和生活幸福感等諸多方面有著深遠的影響[5-7]。高速發展的數字經濟減少了認知人力資本的需求,增加了非認知人力資本的需求。而非認知人力資本積累最有效的策略是在學前和學齡階段教授認知能力和非認知能力時,有針對性地開展特定的學習實踐[8]。對學齡階段群體的投資還是消除貧困和推動經濟發展的關鍵手段[4]。
新世紀以來,我國政府積極構建財政主導的學生資助制度,促進人力資本積累。我國于2003年實施“兩免一補”政策,2011年實施農村義務教育營養改善政策。截止到2021年底,農村義務教育學生營養改善計劃已惠及學生3.5億人次。同時,2021年我國學生資助年資助人次達1.5億,年資助金額2600多億元[9]。我國新增勞動力平均受教育年限達到14年,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財政資助效果明顯[10]。然而,財政資助對受益群體的人力資本的影響如何則鮮有研究關注。當前,學界對于人力資本影響因素的考察主要從學校教育(如:課外讀物、體育教育等)的視角展開研究[11,12]。家庭教育作為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社會和學校教育的基礎、補充和延伸,也吸引了大量學者探討家庭環境中家庭背景、親子關系、父母陪伴等對人力資本的影響[13,14]。從現實角度對政府財政主導的教育資助等重大政策討論對人力資本的影響卻未得以深入研究?,F有文獻少有研究關注到貧困補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15],資助范圍僅聚焦于家庭經濟困難寄宿生的生活補助費,這項補助僅針對的是家庭經濟困難學生,屬于教育精準扶貧的工作范圍,而不是普惠性政策,限制了研究結論的外部效度。同時,既有研究更多的是通過認知能力來衡量人力資本[15,16],隨著信息技術越來越多代替了程序性工作,非程序性工作所需的非認知能力在勞動市場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非認知人力資本理應受到更多的關注。
鑒于此,本文基于新人力資本理論,采用CEPS數據庫2013—2014年、2014—2015年兩期數據,運用傾向得分匹配的固定效應模型,考量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其中人力資本通過非認知能力發展狀況進行衡量,并進行相應的影響機制檢驗與異質性分析。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財政資助與人力資本
人力資本積累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關鍵途徑[17]。一些發展中國家通過有條件的現金轉移支付計劃(CCT)來提升貧困家庭的人力資本。在巴西,CCT計劃提高了15歲以下兒童的入學率,而對于東北農村地區該計劃主要提升的是16歲兒童的入學率,達到8.1%[18]。而在中國,學生資助是“精準扶貧”“消除貧困縣”的有機組成部分,具有鮮明的財政主導特征。截止到2020年11月,由于免費義務教育的實施,全國義務教育階段輟學學生由臺賬建立之初的約60萬人降至831人,其中20萬建檔立卡輟學學生實現動態清零[19]。
政府財政主導的學生資助的實施效果一直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研究發現,針對家庭經濟困難寄宿生提供生活補助費能夠降低輟學率,較好地實現了“控輟保學”的政策目標[15]。而父母對子女期望教育年限能夠對其子女人力資本產生顯著積極影響[20]。因此,我們進一步推斷,財政資助的開展與實施,提升了受益群體的入學率,能避免其過早的成為童工。同時,能夠滿足其父母對子女的期望教育年限,進一步能夠對人力資本產生影響?;谏鲜隼碚摲治雠c實證結果,提出假設:
假設1財政資助能夠顯著提升人力資本。
(二)財政資助影響人力資本的機制
積極行為的自我選擇能夠對個人發展產生重要影響[21]。根據自我決定理論,個人在充分認識個體需要和環境信息的基礎上,通常會選擇符合自身期望的行為。而對于教育行為來說,自我教育期望是個體未來期望達到的教育成就,即最高教育水平的期盼[22]。相關研究也肯定了自我教育期望對個人發展產生的影響。比如,自我教育期望能夠提升個人的學習主動性,從而對其學業成就、高等教育獲得結果產生積極影響[23]。自我教育期望是一種源于個體的內在激勵力量,能夠對個人發展產生積極影響,具體表現為對個人的認知能力和非認知能力均能產生顯著的直接促進作用[24]。而財政資助有利于促進教育的公平性,增加來自貧困家庭受益群體的入學機會,使其能夠對獲取更多的學術知識產生更大的期盼[15]。因此,財政資助能夠通過提升個人的自我教育期望促進其人力資本的提高,即自我教育期望在財政資助與人力資本之間發揮著中介作用?;谏鲜隼碚摲治雠c實證結果,提出假設。
假設2財政資助通過提高自我教育期望提升人力資本。
除了上述個人心理的中介因素外,是否還存在外在環境的中介因素的影響呢?父母是子女發展的主要負責人,當子女來到這個世界,其父母的言行舉止就會對子女發展起到潛移默化的影響,子女對父母無意識的模仿,都會對其言行舉止、品行人格產生重要的影響,而優秀品行與能力的養成對子女的成長與未來發展至關重要。相關研究表明父母陪伴對其子女的學業成就、自我價值感、心理健康、認知能力與非認知能力均能產生積極影響[13, 25],且個體成年后所取得的成就也與從小的能力培養息息相關[26]。因此,父母的陪伴對于兒童性格、行為習慣、道德品行養成至關重要。無論是救濟性的財政資助還是獎勵性的財政資助,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貧困家庭的教育負擔,從而減輕家庭經濟壓力[27],父母能夠給予其子女更多的陪伴時間,有助于子女健康成長。因此,財政資助能夠通過增加父母陪伴促進人力資本的提升,即父母陪伴在財政資助與人力資本之間發揮著中介作用?;谏鲜隼碚摲治雠c實證結果,提出假設:
假設3財政資助通過增加父母陪伴提升人力資本。
三、數據來源與變量定義
(一)數據來源
本研究采用中國人民大學中國調查與數據中心執行的CEPS數據庫2013—2014年、2014—2015年兩期數據。CEPS數據庫旨在揭示家庭、學校以及社會對個人發展的影響。調查內容包括財政資助狀況、人力資本狀況、基本人口學特征、家庭背景等信息,為探討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提供了較好的數據支持。利用兩期調查數據合并成一個面板數據,將“2013—2014年沒有獲得財政資助,但在2014—2015年獲得財政資助的群體”定義為處理組,而兩期調研均沒有獲得財政資助的群體定義為控制組。經過上述數據處理,研究對象為4028人,其中獲得資助2073人,未獲得資助1955人。
(二)研究方法
采用傾向得分匹配法(PSM)對調研數據進行分析處理,既可以解決樣本選擇偏差問題,又可以避免因遺漏變量產生的內生性問題,從而可以更好地研究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狀況。
(三)變量定義
因變量是人力資本,通過個體非認知能力發展狀況來進行衡量。非認知能力通常是指與智力水平無關的能力。在非認知能力的測量上,大五人格分類量表被很多心理學家認為是人格結構的最好綜合典范[28]。因此,基于大五人格理論模型,參照當前已有的國內外研究和CEPS數據庫基期追蹤調研學生卷,生成外向性、親和性、盡責性、開放性與情緒穩定性來衡量個體非認知能力,以此來反應人力資本狀況。非認知能力五個指標的測量題項如表1所示,對每個指標的相關題項得分加總再進行均值為0,標準差為1的標準化處理,從而得到每一維度的非認知能力測度,分值越大表示個體在該維度的非認知能力發展水平越高,即人力資本越強。
自變量為財政資助,采用CEPS數據庫基期調研家長卷中“這學期,孩子在教育方面是否享受了政府的補貼”的題項來測量財政資助狀況,并將選項(1.是,免了書本費;2.是,學校提供免費午餐;3.是,獲得了助學金;4.其他;5.沒有獲得任何補貼)區分為獲得過財政資助與未獲得過財政資助以此進行單變量測量。
在參考已有文獻的基礎上,還控制其他可能會影響人力資本的因素,具體包括:(1)個人層面,包括年齡、性別(男性=1,女性=0)、戶口類型(農業戶口=1,其他戶口=0)、是否獨生子女(獨生子女=1,非獨生子女=0)、是否留守群體(留守群體=1,非留守群體=0)、學習成績(不好=1,中下=2,中等=3,中上=4,很好=5)、是否寄宿(寄宿=1,沒有寄宿=0)、是否參加課外輔導班/興趣班(參加=1,沒有參加=0);(2)家庭層面,包括父母雙方教育水平較高一方的受教育年限、父母工作性質(至少一方為社會工作者=1,雙方均不為社會工作者=0)、家庭經濟狀況(非常困難=1,比較困難=2,中等=3,比較富裕=4,很富裕=5);(3)學校層面,包括班級規模(20人及以下=1,21~30人=2,31~40人=3,41~50人=4,51~60人=5,61~70人=6,71人及以上=7)、學校性質(公立學校=1,其他=0);(4)固定效應變量:學校所在的地區類型(農村/鎮=1,城鄉結合部/邊緣城區=2,中心城區=3)。
此外,將個人心理(自我教育期望)與外在環境(父母陪伴)作為中介變量,反映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產生影響的可能途徑。自我教育期望在CEPS數據庫基期調研學生卷中對應的題項是:“你希望自己讀到什么程度?”(回答選項:1.現在就不要念了;2.初中畢業;3.中專/技校;4.職業高中;5.高中;6.大學???;7.大學本科;8.研究生;9.博士;10.無所謂),并根據各個教育階段對應的受教育年限,我們對該變量選項進行重新賦值,賦值越大表示期望接受越多的教育。而父母陪伴在CEPS數據庫基期調研學生卷中主要是通過以下兩個題項進行衡量:“上個星期,你的父母有沒有督促過你的學習?”(問題涉及“檢查你的作業”“指導你的功課”,回答選項:1.從未;2.一到二天;3.三到四天;4.幾乎每天)、“你父母是否經常與你討論以下問題?”(問題涉及“學校發生的事情”“你與朋友的關系”“你與老師的關系”“你的心情”“你的心事或煩惱”,分“媽媽”與“爸爸”答題,回答選項:1.從不;2.偶爾;3.經常),并根據學生卷的回答進行編碼加總。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2所示??梢园l現獲得財政資助學生的非認知能力及其五個維度、自我教育期望和父母陪伴的得分均高于未獲得財政資助的學生,且兩個群體之間的非認知能力、外向性、盡責性、開放性、自我教育期望和父母陪伴差異顯著。
四、研究結果
(一)傾向得分匹配結果
為確保匹配樣本的效果,本研究進行了平衡性檢驗。平衡性檢驗主要考察具有相同傾向得分的個體在獲得財政資助時是否表現出隨機分配的過程。采用近鄰匹配法對Probit模型的傾向得分進行匹配,協變量在匹配前后的結果變化情況,見表3。匹配后,除學習成績和是否參加輔導班/興趣班外,其他協變量的標準偏差百分比的絕對值均實現了較大程度的下降。其中家庭經濟狀況的消減幅度最大,達到了97.1%。從整體上看,大部分的協變量實現了T值絕對值減少,P值增大的趨勢,協變量在統計上的顯著性有所下降,各協變量的均值水平差異較小,說明匹配效果較好。
(二)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
1. 基準回歸。
表4是采用最小二乘估計(OLS)模型估計的基準回歸結果。估計結果表明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主要表現在對個體非認知能力及其外向性、盡責性、開放性的顯著正向影響。其中,外向性是衡量個人社交能力的關鍵指標,表明財政資助有助于維護個人人際關系以及幫助更好融入社會;盡責性與學業成績有較強聯系,表明財政資助有助于個人學業的發展;而開放性較高的學生往往創新能力較強,表明財政資助有助于個人創造力的提升[29]??偠灾?,財政資助對提升人力資本發揮著重要作用,故假設1成立。
2.傾向得分匹配固定效應模型。
進一步采用PSM+OLS方法考察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研究發現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主要表現也是對個體非認知能力及其外向性、盡責性、開放性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這與OLS模型得到的研究結論一致,進一步論證假設1成立。然而,在PSM+OLS模型下,大部分模型的R2有所提升,這是由于PSM消除了樣本之間的差異,使得其他擾動項干擾降到最低,更加接近真實情況。
(三)組間差異檢驗
為了了解財政資助對不同受益群體的影響,對不同受益群體的人力資本展開探討。根據已有研究,發現家庭背景和父母陪伴等因素對人力資本有顯著的影響[15, 30]。因此,選擇家庭經濟狀況和是否留守群體來分別考察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
研究發現,在家庭經濟狀況方面,財政資助對來自貧困家庭受益群體的人力資本的促進作用最為明顯,一般家庭次之,而對來自富裕家庭受益群體的人力資本促進作用最弱,甚至起到反向作用。這主要是由于經濟狀況越好的家庭對財政資助的需求越小,其經濟資本對人力資本的發展已產生固定的影響,使得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產生的積極作用有限;在是否留守群體方面,財政資助對非留守群體的人力資本的促進作用要大于留守群體。這主要是由于非留守群體相比留守群體而言,擁有更多的父母陪伴和父母關懷,在日常生活中,父母能夠給予更多的鼓勵支持,更有利于人力資本的提升。
(四)穩健性檢驗
為了確保估計結果的穩健性,采用以下幾種不同的匹配方法檢驗前文估計結果是否穩健。主要采用以下三種匹配方法:(1)計算傾向分值時采用Logit模型替代Probit模型;(2)采用半徑匹配法替代近鄰匹配法;(3)采用核匹配法替代近鄰匹配法。研究發現,在三種不同匹配法下,財政資助均能顯著提高人力資本,主要表現也均為顯著提高個體非認知能力及其外向性、盡責性和開放性,結果較為穩健。因此,研究結果較為可靠。
(五)機制分析
本研究進一步探討財政資助提升人力資本的影響路徑。研究發現,自我教育期望在財政資助對非認知能力和盡責性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自我教育期望在財政資助對外向性和開放性的影響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而自我教育期望在財政資助對親和性和情緒穩定性的影響中不起中介作用??偠灾f明財政資助能夠使得個體產生更高的學術知識期盼,作出更為積極的自我選擇行為,有助于個體非認知能力的發展,繼而提升人力資本。故假設2成立。
同理,說明父母陪伴在財政資助對非認知能力和盡責性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父母陪伴在財政資助對外向性和開放性的影響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而父母陪伴在財政資助對親和性和情緒穩定性的影響中不起中介作用??偠灾?,說明財政資助能夠減輕家庭經濟壓力,緩解家庭教育負擔,使得父母能夠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子女成長,有助于個體非認知能力的發展,繼而提升人力資本。故假設3成立。
五、結論與討論
本文基于新人力資本理論,評估財政資助對人力資本的影響效應及其影響機制。結果顯示,首先,財政資助顯著提升了人力資本,具體表現在對個體非認知能力及其外向性、盡責性與開放性的提升上。財政資助作為一項普惠性的專項轉移支付,有助于對人力資本產生較好的干預,幫助其形成必要的品質和能力,以及健康成熟的人格。在未來有助于進一步落實人才強國戰略及推動經濟發展。其次,財政資助對來自家庭貧困程度越高的受益群體的人力資本提升作用越強,表明財政資助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因家庭貧困對人力資本積累的不利影響,提升其未來獲得高收入以及降低貧困代際傳遞的可能性,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31,32]。最后,個人的發展除了積極行為的自我選擇以外,父母在其人力資本積累過程中起到了重要的輔助作用。一方面體現在在財政資助下,非留守群體的人力資本的提升作用強于留守群體,另一方面體現是,父母陪伴在財政資助與人力資本積累過程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這說明,對于義務教育階段的人力資本積累而言,父母教育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父母在子女成長過程中應給予其更多的陪伴與指引。
隨著免費義務教育的實行,我國受教育權保障水平顯著提升,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當前學生資助工作正處在從“保障型”資助向“發展型”資助拓展的關鍵期,應不斷深化財政資助工作的育人屬性[33]。為更好的通過財政資助提升人力資本,建議:首先,財政資助工作應更注重人力資本積累,尤其是人力資本積累的關鍵時期——學齡階段,學生資助管理中心可以設置專項培育學齡階段人力資本的財政資助資金,為建設人力資源強國打下堅實基礎。其次,根據不同受益群體類型制定不同的資助標準,提升財政資助的瞄準精度。最后,中小學應在義務教育階段積極引導學生形成正確的自我教育認知,尤其對于來自貧困家庭的學生,使其從小樹立“知識改變命運”的認知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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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鐘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