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來華東盟留學生跨文化適應障礙與路徑

摘要：在“一帶一路”倡議下，東盟留學生來中國留學的規模日益龐大，這對我國高校留學生教育與管理是一個新的挑戰。該文從來華東盟留學生的教育情況和生活現狀出發，結合跨文化適應理論，闡述來華東盟留學生在社會文化、心理和學術適應方面的障礙表現。在此基礎上，該文提出推進漢語與專業教學改革、加強中華歷史文化教育、使用新媒體促進雙方溝通、開展多層面社會實踐活動、利用大數據提供精準幫扶、提升管理隊伍國際視野與服務水平六大措施，以期為相關部門和教學人員提供幫助，對來華東盟留學生解決跨文化適應障礙問題、融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著積極意義。

關鍵詞：跨文化適應；東盟留學生；社會文化適應；心理適應；學術適應；一帶一路

中圖分類號：G645"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3（b）-0159-06

Obstacle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of ASEAN Students in China in the New Era

Abstract： Under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the scale of ASEAN students studying in China is growing， which is a new challenge to the management of universities. The article starts from the education and living situation of ASEAN students， and combines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theory to explain the obstacles and manifestations of ASEAN students in social， cultural， psychological， and academic adaptation. The article proposes six measures to promote the reform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professional teaching， strengthen the educ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use new media to promote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 two sides， carry out social practice activities， use big data to provide precise assistance， and improve the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and service level of the management team. This article can provide suggestions for relevant departments， inspiring them to help ASEAN international students solve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barriers and integrate into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Key words：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ASEAN students; Social and cultural adaptation; Psychological adaptation; Academic adaptation;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我國歷來重視與東南亞國家聯盟（以下簡稱“東盟”）的國家保持睦鄰友好關系，特別是在“一帶一路”倡議下，雙邊交流進一步加強，而來華東盟留學生教育是我國與東盟各國加強文化交流的重要手段之一。2019年教育部發布的《來華留學生高等教育質量規范（試行）》提出，要提升來華留學生語言及跨文化能力，加強他們對中國的認識和理解，達到更高層次的人才培養目標[1]。近年來，隨著來華東盟留學生招生規模的擴大，管理問題日益凸顯。一方面，當前國際形勢復雜多變，如何加強留學生教育與管理以保證培養質量，是一個新的挑戰[2]；另一方面，幾乎每一位來華東盟留學生都要經歷跨文化適應這一過程，適應失敗則容易導致他們在個人心理、社會交際上出現各種問題，如失落、孤獨、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這些負面情緒又進一步影響他們的學習和生活，畢業延遲、退學等各類負面事件時有發生，嚴重時還會影響學校的聲譽和國際關系[3]。因此，為了更好地開展留學生教育工作，分析來華東盟留學生跨文化適應障礙并探討相應解決措施是十分必要的。

1 來華東盟留學生教育和生活現狀

東盟國家在文化上深受中國儒家文化與西方文化影響，因而東盟國家社會文化具有多元性的特征。這使得來華東盟留學生在跨文化適應的過程中呈現出與其他文化背景留學生不同的特點。

1.1 雙邊交流歷史悠久，來華學生數量穩步增加

東盟國家地處亞洲東南部，部分國家與我國接壤，山水相連，雙邊文化交流歷史久遠。早在唐朝就有華人到馬來半島一帶經商，開拓了海上絲綢之路，當時也有留學生來華學習先進的中原文化。明朝時鄭和七次下西洋則進一步加強了中國與東盟各國的文化交流。19世紀到20世紀中葉，雙邊交流日益頻繁，一部分華人移民到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國家，融入當地社會成為華裔，并與當地文化融合而形成新的特色文化。我國改革開放以后，來華留學生規模增長迅猛。據教育部統計，2018年共有來自“196個國家和地區的492 185名外國留學人員”在中國各省份的高等院校學習。其中，排名前15的國家中，東盟國家占據了5席，即泰國、印尼、老撾、越南和馬來西亞，來華東盟留學人員共計79 081人[4]。

1.2 對掌握漢語的專業人才需求旺盛

中國綜合國力日益增強，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持續推進及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中國與東盟國家的經濟貿易額持續擴大，需要相關人才的支撐，因此很多東盟留學生選擇來華學習。我國高等教育質量的快速提升，來華東盟留學生在專業選擇上，已經不再是單純地學習語言，醫學、經濟、管理等專業也受到他們的歡迎。

1.3 文化上既有傳承又有變化

中國與東盟具有深厚的歷史與文化聯系，大多數東盟國家在文化上深受中國儒家文化的影響，華裔眾多，同時宗教文化豐富，因而社會文化具有多元性的特征。相對于西方文化，中國和東盟屬于東方文化國家，集體主義盛行，文化心理距離小。但是，各國經過漫長的歷史演變，在語言、宗教傳統、風俗習慣等方面與我國存在較大差異，這種差異使留學生在學習、交友、社會文化參與等方面會產生跨文化適應困難。

1.4 留學生個人適應情況差異大

來華東盟留學生大多是青年人，身心仍不夠成熟，自我控制能力不強。他們除了具有大學生通常面臨的學習生活壓力外，還必須面對跨文化適應障礙問題，且在留學生跨文化適應困難中往往表現得更為明顯，如物質生活壓力較大、女生壓力偏大等問題[5]。

2 來華東盟留學生跨文化適應障礙表現

文化具有可習得性和動態性，人亦具有能動性，因此人們在面臨文化情境變化時會進行心理調整和學習及運用第二種文化的要素[6]。大多學者認為，跨文化適應是旅居者對目的國文化的體會與放棄原有文化的相互作用的再次社會化的過程。Ward等將跨文化適應分為兩個維度，即社會文化適應和心理適應[7]。后來，Zhou和Todman對這一理論進行了補充，他們針對留學生群體既是“外國人”又是“學生”的特殊性，增加了學術適應這個維度[8]。這三個維度體現了跨文化適應的復雜性，它們相互作用，共同影響著跨文化適應進程[9]。

有別于移民者，一般在東道國居住幾個月至幾年的留學生，稱為短期旅居者，他們學業完成后大多選擇回到母國。這個群體的特殊性使其既面臨著與其他旅居者一樣在文化轉換過程中所產生的適應問題，也使其與中國學生一樣需要面對學習生活的壓力及個人成長的困擾[10]，因此他們的跨文化適應問題更為復雜。來華東盟留學生由于地域距離原因，很多學生與家人的聯系變少，在經過短暫的“蜜月期”后會遇到“文化休克”，從而產生跨文化適應障礙[11]。根據上述理論，筆者從以下三個方面論述。

2.1 社會文化不適應

中國飲食以米飯和面食為主，使用筷子，講究“色香味形”俱全，擁有八大菜系文化。而東盟國家基本處于熱帶、亞熱帶地區，飲食方面比較簡單，飲食習慣偏好清淡。大部分學生表示不太適應中國的飲食，也不太會用筷子，覺得食堂的菜比較油膩、酸、辣、麻。他們在食堂就餐一段時間后，通常會選擇在宿舍配備的廚房里自己煮東西吃。一些有宗教信仰的學生，不吃豬肉等食物，對某些動物也有禁忌，因而不理解中國人的飲食文化。

一些東盟國家四季變化不大，只有旱季和雨季之分，使得大部分來華東盟留學生不適應中國的冬季；部分留學生時間觀念淡薄，不適應中國的作息規律，遲到、缺課現象普遍；還有風俗禁忌的差異，如中國廁所設施與部分國家的廁所設施差別較大，導致留學生不太適應；留學生也不適應騎車靠右行駛，以及以共享單車、網約車的出行方式；一些留學生對在采購各類商品時可以和老板協商價格存在疑惑。另外，在中國購票、辦理銀行卡、手機卡等都需實名制，這對初來乍到的留學生來說，其操作過程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2.2 心理不適應

跨文化轉換中的一個挑戰是在新的環境中實現有限度的心理調節[12]，如果這些情況是暫時的，一個人的主觀幸福感可能仍然良好。但是，如果這些情況持續下去，這個人可能需要心理治療才能恢復到健康狀態。抑郁癥是留學生的主要心理問題之一，他們在陌生的社會語境中遇到的問題可能使這些學生引發精神問題和其他形式的困擾。在和中國人打交道的過程中，來華留學生面對陌生人也是非常恭敬、禮貌，而部分中國人對陌生人比較冷淡，只有在熟悉之后才會比較熱情。另外，他們與中國人溝通時，中國人的語言表達偏向于隱性的、間接的和抽象的，這容易讓來華留學生產生誤解，可能會逃避和中國學生交朋友。

相對于歐美留學生，東盟留學生大多性格比較內斂，社交網絡單一，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他們的心理適應困難，如感到孤獨、想家，感覺受到歧視，他們在體驗語言障礙、風俗、生活習慣的差異后，悲觀情緒迅速占據心頭而產生失望、孤獨、焦慮、抑郁等情緒，造成心理壓力過大。而且，東盟留學生更關注高質量的教育，在乎學業是否達成，他們對學習經驗的滿意度較低，更多是處理與學術困難和智力挑戰相關的問題，容易造成幸福感降低。

2.3 學術不適應

要在學習上獲得好成績，就必須掌握好東道國的語言文字。眾所周知，漢語是較難學的一門語言，漢字更甚，漢語學習是擺在留學生面前的巨大鴻溝。然而，國內高校招收留學生一般并不會對其漢語水平作硬性要求，絕大部分東盟留學生漢語水平為零基礎，剛來中國時聽不懂、不會說也不會寫，無助感強烈。一些高校會設預科教育，先學習語言和東道國文化，在HSK考試通過一定等級后，再進入專業學習。這樣就會在學制上增加一年。

很多東盟國家K12教育的教學模式和考核標準與中國不盡相同，其高考競爭壓力比中國小，而且來華留學生的生源質量總體不高，更容易出現學術適應困難。在我國，英語并不是官方語言，也不是第二語言，因而英語在大眾中的普及率較低，導致留學生與當地人們溝通不暢。國內高校的雙語教學資源也普遍比較匱乏，致使留學生學習困難。

國內高校教師工作比較繁忙，很多教師選擇傳統的教學模式，有時候會忽略外國留學生的語言理解水平，內容過于艱澀，講解方式比較單一，很多留學生不適應這樣的講授方式。教師授課時語速過快、普通話不夠標準，使來華留學生幾乎聽不懂課堂講授內容。另外，師生在課間及課后很少有時間交流，導致留學生覺得專業太難學，聽不懂，考試通過率遠低于中國學生。而且部分留學生對國內高校學生行為、學術管理制度等也不適應。

綜上所述，來華東盟留學生在社會文化、心理和學術方面都或多或少存在跨文化適應障礙，需要提出相應解決措施，以提升他們的跨文化適應水平。

3 新時期來華東盟留學生跨文化適應路徑

為節約人才培養成本，提高學生滿意度，提升學校國際形象，吸引更多留學生來華接受文化教育，促進與東盟國家在高等教育方面進行更深入的合作[13]。針對來華東盟留學生跨文化適應障礙，必須采取相應解決措施，既要在課堂上開展中華文化教育與傳播，又要在課外進行社會交往的引導和管理，具體包括以下6個方面的內容。

3.1 推進教學模式改革，轉變教育教學理念

語言障礙，極容易引起社會文化、心理和學術適應困難[14]。因此，要鼓勵中外學生自發結成互助小組，加強語言學習與文化交流，盡快掃清語言障礙，共同進步。在“互聯網+”教育形勢下，要不余遺力地推進漢語預科教學改革，除了加強留學生學風教育、端正學習態度外，還要充分利用信息技術，積極推進漢語預科線上與線下混合式教學改革，豐富教學形式和手段，提高漢語與專業教學的融合度，激發留學生漢語學習的熱情與興趣，優化形成性考核模式，切實提高留學生漢語水平，保證漢語教學效果，為后續專業學習做好準備。

在教育教學中，根據留學生教育的特殊性，一方面，應采取趨同式管理的方式，留學生和我國學生使用同樣的考核要求，執行嚴格的留學生課堂管理制度和學校管理制度。另一方面，留學生進入專業學習后，所在班級的中國師生也應多給予他們關注和支持。例如：在實驗和作業等方面多加指導與交流，有效降低他們的學術適應困難。教師還要充分利用MOOC、SPOC形式的在線課程資源，突破時空限制，多給留學生提供自主學習資源，讓留學生“學困生”自定步調來學習，消化未掌握的知識。

3.2 加強中華歷史文化教育，培養中國方案傳播者

大多東盟留學生來中國之前可能對中國歷史缺乏了解。當前，一些國家也存在惡意詆毀中國形象的言論。大部分來華東盟留學生還處于青年階段，容易受到極端民族主義、泛伊斯蘭主義等思想的影響[15]。這將極大地影響他們對中國歷史和文化的判斷，因此應該對來華東盟留學生有針對性地開展中華歷史文化教育。該教育內容要闡明我國“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倡導獨立自主、走和平發展的道路；在“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愿意攜手東盟國家共同打造互利共贏的命運共同體。當前，印尼雅萬高鐵項目、中泰鐵路項目及老撾的中老鐵路項目就是合作的典型案例。

此外，針對東盟留學生的特點，制作“東盟與中國關系概況”“中馬交流歷史”“中越友誼概況”“泰國詩琳通公主與中國”等網絡課程供留學生自學，拓寬他們的視野。對于東盟留學生感興趣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如詩歌、書法、武術、樂器等，有針對性地開展相關培訓活動，使留學生體驗到我國傳統文化的魅力，進而增強他們對中國文化的理解與認同，促使他們成為中國故事、中國方案的傳播者。

3.3 開展多層面社會實踐活動，促進雙方文化融合

當前，東盟留學生以集體主義文化為主，社交圈狹窄，單一文化圈盛行[16]，這種亞文化圈具有封閉性和排他性，會對來華留學生的社會文化適應產生不良的影響。為此，須打破留學生原來的圈子，搭建中外學生交流交往平臺，構建中外學生“聯動互助、攜手共進”機制。堅持在生活上趨同化管理，住宿可嘗試安排中國學生和留學生混合住宿的形式，打破小圈子環境，有效促進不同國家學生的交流，也有助于留學生深入了解雙方風俗禁忌，解決一些生活上的困難，進而降低社會文化適應困難。

相關社團可以定期舉辦形式多樣的文化沙龍，鼓勵留學生加入中國學生的社團，組織留學生參加校運會、各類球賽和夏（冬）令營項目等擴大朋友圈。相關組織也可以利用中國傳統節日，如端午節、中秋節、春節等，開展各種特色文化活動，使中外學生合作學習，互相促進。另外，高校要嘗試組織留學生開展一些研學活動，考察國內與東盟國家有關聯的歷史文化景點，如參觀周恩來紀念館、胡志明故居、東盟博覽會會場等，以促進東盟留學生自身文化與中國文化的融合。

3.4 充分利用新媒體工具，增進與中國社會人群的交流與合作

新媒體與傳統媒體相比，具有便捷性、開放性、匿名性特點[17]。在跨文化適應過程中，新媒體主要用于與家人和朋友保持聯系、獲得社會資本，在教育環境中進行社會適應。因此，新媒體工具，如微信、QQ，可以幫助留學生提高漢語水平及對高校當地生活環境的適應性。例如，有研究發現新媒體在獲取語言、文化能力與積累社會資本等方面對留學生的文化適應產生重大影響，東道國社交媒體在減輕留學生的交流文化壓力和增強他們的心理健康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18]。東盟留學生使用新媒體可以促進他們與中國學生之間的社會聯系，改善在中國高校的學習經驗和生活方式[19]，也實現了他們與母國親戚、朋友、國際同學及我國師生的社交網絡互動，得到情感支持、消除信息不對稱，獲取了多方位社會資本，提升心理適應水平和主觀幸福感[20]。高校管理者要引導和鼓勵東盟留學生使用中國本土新媒體平臺，開展針對性的文化管理工作，發揮新媒體的正面導向作用。例如：制定指導方案，利用公眾號、微信群等，充分發揮新媒體便捷、多樣的溝通方式，為留學生提供良好的學習和人際交往平臺，加強留學生跨文化適應引導和服務。同時，高校輔導員應當鼓勵留學生利用新媒體平臺分享他們生活中的個人真實經歷，以促進學習和知識交流。此外，管理員還要監督來華留學生把更多時間用于交友和學習上，避免網絡成癮。總之，利用新媒體促進他們融入當地社會，積極與東道國人群交友，提高其跨文化適應能力，最終提升對中國文化的認同感和主觀幸福感。

3.5 利用大數據技術，精準幫扶提升東盟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能力

留學生數量急劇增加的情況下，當前傳統管理模式已經無法滿足現實需要，基于學習分析技術的信息化學習預警機制應用就顯得尤為重要。在教育大數據環境下，充分利用信息技術的優勢，對各種教學管理系統中的數據、智慧校園的相關日常生活數據進行挖掘與分析，能更清晰地掌握留學生學習和生活狀態[21]。在遵守倫理的前提下，開展留學生學習、生活情況的實時監控，從而能夠及時發現問題，并做出預警、干預和調控，同時也能為優化教育教學過程、提升教學效果、輔助教育管理及領導決策提供支持。例如：管理系統在實時獲得留學生上課簽到情況，網絡課程的學習數據，作業完成情況，就餐，出入圖書館、宿舍、學校大門等大數據后，經過分析，能夠判斷出該留學生的學習和生活情況。若有狀況，管理系統會提示相關人員進行干預，重點進行心理和學習方面的輔導，幫助他們提升跨文化適應能力，盡可能避免負面事件的發生。

3.6 拓寬國際視野，提高管理人員的服務水平

近年來，留學生管理工作向趨同化管理方向發展，但是各教育部門、管理者、中國學生仍需處理好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的關系。一方面，了解東南亞文化、了解東盟留學生；另一方面，尊重東南亞文化的特點和留學生的風俗習慣，包容地看待文化和個體差異，以達到全方位增強相關留學生管理人員對文化差異的認識、減少雙方交際中產生誤解的目的。因此，可以對相關人員進行培訓，介紹東盟各國的歷史、文化及相關風俗禁忌。例如：介紹東南亞熱帶水果，泰語和廣西壯話是同一語系，泰國、印尼是中國人海外旅游的首選地，東盟國家的華僑華人占全球華僑華人總數的75%等信息，增加他們對東盟留學生的好感與文化認同感。

另外，還可嘗試進行相關禮儀培訓，加強留學生與教師及管理者之間的對話交流，營造良好的育人環境。同時，各部門管理工作者要針對留學生常規事務，完善其管理流程，加強人文關懷，盡可能提供一站式服務，一次性解決問題，提高辦事效率，提升留學生滿意度，促使他們盡快融入中華文化圈，在我國各高校愉快地生活，順利完成學業，成為知華友華使者。

4 結束語

跨文化適應成功與否關乎留學生的學業成敗。因而，要從社會文化適應、心理適應和學術適應三方面加以關注，采取積極有效的措施幫助他們順利完成學業。同時，跨文化適應也是一個綜合性問題，涉及留學生本人、授課教師、管理人員、中國學生等，在強調留學生適應東道國文化的同時，中國師生也應更多地主動了解留學生的文化背景，真正實現雙方的文化融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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