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積英 馮英蓮
彩陶是我國新石器時代制陶工藝高度發展的產物。以陶器為載體跨越數千年時空,以造型和裝飾為制作語言、以獨特的制作工藝在相繼發展和彼此影響中相互交融,以淳樸的藝術風格、濃郁的生活氣息、精湛的制作手法,形成了集雕塑和繪畫藝術于一體的特點。彩陶的裝飾藝術豐富了原始先民的精神生活,使人類的審美意識和智慧得到了創造性的發揮和體現。
一、獨特的造型裝飾
(一)形象化的人體裝飾
彩陶造型的設計來源于最初的實用器皿。在生產力發展的促進下,人類思維能力也隨之改變,彩陶造型的設計不再局限于紋面、刺身、束髻、戴石臂穿等人類自身的裝飾,而是出現了以人體雕塑為主體的裝飾風格。這種風格在黃河流域的仰韶文化、馬家窯文化、龍山文化和遼河流域的紅山文化等文化中均有所發現,其主要的造型特點是在陶器器皿的蓋鈕、口部、肩部、腹部或把手上堆塑出人頭或完整的人體像作為裝飾。這種造型風格應該是人類對自身裝飾的繼承與情感的轉載。
新石器時代彩陶造型裝飾借鑒和繼承了人類自身的裝飾,是將形式轉化為藝術的創新。將人物、動物等形態加以裝飾并融合于彩陶的造型,將其作為某種意向表達,不僅承載了時代信息,也影響著后續文化的發展。青海樂都柳灣遺址出土的人像彩陶壺,施紫紅色陶衣,黑彩繪有極具時代特征的圓圈紋和變形蛙紋。壺的頸部貼塑出形象的人頭,小眼、高鼻、碩耳、較為厚實嘴巴,形態可掬。
在遠古時期,古先民對自然現象的認知還處于懵懂原始狀態,對動植物繁育、季節變換、日月更替、風疾雷轟等自然現象充滿未知與敬畏,在征服自然并從中求得生存的同時,將更迭的自然現象和不可抵御的各種災害歸結于神的力量,同時祈求神恩賜他們人口、食物等生活所需,來實現某種愿望,滿足精神上的安慰。以人體為彩陶裝飾的造型制作折射了古先民的思想情感和原始宗教,把彩陶的功利性與藝術性完美結合。
從柳灣人像彩陶壺的裝飾上可以直接捕捉到史前人類的雕塑工藝和技能,它是人類初步模擬自身的一種原始的裝飾工藝,以刻塑、堆加,摹擬出較為寫實的人體,有著獨特的藝術價值。古先民用簡單、樸實的手法,勾勒出形象逼真、直觀生動的人體形象。人頭貼塑于壺頸上,身軀位于壺的上腹,乳房、肚臍、四肢等均用貼塑寫實手法,將一個立體、真實的人體完美展現。雙手和下肢等細微的環節處也處理得非常微妙,遒勁有力的四肢從側面折射出了彩陶神秘的原始宗教韻味,體現出雕塑技能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新石器時代陶器的雕塑藝術和裝飾技能的發展既是原始宗教的產物,也是伴隨著陶器制作衍生出來的一門新的造型藝術。
民和山城遺址出土的人頭像彩陶壺,肩部捏塑出一個人頭像,雕塑成一個獨立的人頭,五官清晰明了,也是以雕塑為主要手法的裝飾藝術。
遼寧省凌源市牛河梁遺址中出土的紅山文化人頭像,形象逼真,方圓的臉龐上捏有一雙眼窩,尤為神奇的是眼簾內鑲有玉片,立體地顯現出古人炯炯有神的雙眸。
秦安大地灣出土的廟底溝類型人頭形彩陶瓶,造型為一個端莊淑雅的少女形象,齊耳短發,口鼻耳細雕,鼻子翹起如蒜頭,用泥條圈貼成眼眶,嘴巴微開,耳垂處有兩個可能是用于系掛飾件的小穿孔。整件器物以抽象的線條和人頭像直觀清楚地展現了史前女人的端莊與沉穩。
古先民把原始彩陶裝飾中所表現出的想象力與對自然界的認知密切相連,將理想化的造型工藝與現實生活相關聯,表達了人們的社會意識和理想愿望。
遼寧省建平縣和凌源市交界的牛河梁“女神廟”遺址中出土的紅山文化女性陶塑像,由晶瑩剔透的綠玉鑲嵌裝飾成眼珠,專家推測,造像的手臂可能是人骨。另一件泥塑面著朱紅,前額凸起,鼻梁下塌,尖下巴。
遼寧省東山嘴紅山文化遺址發現兩件孕婦裸體小陶塑像,均為站立像,雖為殘件,但隆起的腹部和肥大的臀部極具孕婦特征。
以上出土的均為女性造型的陶器,與當時的原始農業及農耕文化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氏族部落用來祈求農作物的豐產、人口的繁衍。原始彩陶上的人體裝飾反映了當時人們的思維方式和心理需求,是原始生活面貌的體現和精神世界的折射。
(二)模擬化的自然物裝飾
古先民將自然界的觀察轉化為實踐,并注入自己的思想情感,生產出具有模擬性、可視性的精神承載物。同德宗日遺址出土的馬家窯文化葫蘆形彩陶壺,就是古先民將彩陶塑造成葫蘆的形狀,反映人類的原始信仰,寓意葫蘆是人類孕育的場所,其形狀除口沿外,都呈現出一種往外膨脹的跡象,而且下部大于上部,意為新生命的著床。在原始社會,人類思維的特點是傾向于進行直觀思考,因而他們以葫蘆的多籽表達對孕育新生命的祈盼。民間代代流傳的諺語“三月三,上北關,南瓜葫蘆結一千”,其中“葫蘆結一千”指的就是一種用來求子的祈愿。
(三)具象化的生活器具裝飾
彩陶的發明源于生產生活的現實需求,人們在滿足了日常物質生活和生產勞動需求外,有了精神追求,因而產生了對生產生活用具進行裝飾的想法,將彩陶用于祭祀、娛樂等活動。柳灣墓地出土的彩陶靴,從整體造型可以分為靴靿、靴面、靴幫和靴底四個部分,與現代的皮靴基本相似,中高直筒,圓弧面,橢圓形筒口略呈喇叭狀,圓唇,靴面由面部向尖部逐漸平緩,圓頭,靴底平而略凹,底尖部稍短于面尖,底跟略方,底面結合部有半周淺凹槽。靴筒上緣中空。器表施有紅色陶衣,繪黑彩。靴靿飽滿,靴幫挺實,靴幫頭部、中部及靿的銜接處有3條窄而曲的條帶紋,邊緣飾有三角狀點紋。
北方民族在寒冷的氣候條件下和游牧的生活方式中催生了用于御寒、騎馬時穿的靴子。如遼寧牛河梁遺址出土的5000年前裸胸女像足下著的短靴、甘肅玉門出土的4000多年前裸胸女人形陶壺底部翹頭靴、山西太古白燕遺址的陶靴、3000多年前新疆樓蘭皮靴等均是靴履歷史中保留下來的奇珍異寶。陶靴雖然是一種容器,但是它的造型源于古先民所穿的靴履,應該是一件與原始宗教相關的祭祀和喪葬物品,反映了原始人類“視死如視生”的生死觀念。其做工規整,左右對稱,并無左右腳的區別,證實了現實部分民族穿靴不分左右的習慣,從而更深刻地反映了各時代、各地區的社會風貌。
(四)物化性的動物裝飾
動物形裝飾是彩陶裝飾藝術中較常見的,在不同時期、不同地域有著不同的動物形態。彩陶的制作最初的目的是用于生產生活,經過藝術設計,使彩陶的形式美與實用性相結合。齊家文化鸮面罐就是這種社會形態下的產物,外形為單耳罐。罐口置一個半圓泥板,以泥條堆塑成鸮面形。中間有兩孔為眼睛,造型為鸮,腹部素面。鸮面罐造型新穎、形象生動,既是當時生活中實用器物,又是一種別致的陶制藝術品,有可能是古先民煮茶、熬藥的一種漏斗式的過濾器,體現了形式美與實用性的完美結合。上海馬橋遺址出土的鴨形彩陶壺,泥質為紅褐陶,敞口,粗頸,扁腹,一側半環形鏨,為馬橋文化時期古先民對禽鳥崇拜的產物。
二、豐富多彩的紋樣裝飾藝術
(一)自然崇拜的動物紋裝飾
新石器時代早期,古先民用簡單的刻劃和附加泥條等作為彩陶簡單裝飾,這一時期的裝飾工藝欠缺審美性。直至仰韶文化的彩陶大量出土,象形和抽象圖案的出現賦予了彩陶一定的藝術性,具有審美取向,一般作為原始圖騰和生殖崇拜而存在。
柳灣人像彩陶壺飾紫紅色陶衣,描黑彩肢體蛙紋和圓圈紋。蛙紋是新石器時代至青銅時代彩陶裝飾中最主要的紋樣之一,最早出現于臨潼姜寨遺址,此時的蛙紋很直觀,寫實性很強。到了馬家窯時期出現大量蛙形圖案,起初還有些寫實意義,后期為變體蛙紋直至折線紋。青海出土的蛙紋彩陶多為變體圖案,將頭畫成圓形,圈內以網格紋、圓點紋等內容補充,用黑紅彩條帶紋描繪軀干和四肢,四肢曲折,頂端有數目不等的指爪。蛙身多以較寬的豎線條繪出,四肢以波折紋代替,蛙的頭部常繪成形象的圓圈。到晚期,紋樣結構松散,繪圖簡化,介于蛙紋和波折紋之間的幾何圖案。
原始宗教是古先民生產生活的主要精神內容。馬家窯文化彩陶裝飾中把蛙、魚等腹大且產子多的自然產物比喻為女性孕育的子宮,以鼓腹的彩陶造型為載體,體內中空,象征著具有孕育生命的功能。從我國考古資料上可知,大汶口文化、仰韶文化、馬家窯文化等史前文明相關文物上,都可以看到直觀或抽象的蛙紋圖案。
李調元在《南越筆記》中記載:“農以其聲卜水旱”。諺語有云:“青蛙叫,雨水到。”原始先民把青蛙當成“神”,認為降雨為神所賜,青蛙鳴叫就是求雨之聲。原始人類對青蛙頂禮膜拜,敬奉祭供,并把這種行為以藝術的形式畫在了彩陶上,長時間沿襲,在傳承中演繹部族繁榮昌盛的畫面。
同德縣宗日遺址出土的馬家窯文化形魚紋彩陶甕,器表自上而下繪有變形魚紋、魚鉤紋。魚紋是較為常見彩陶裝飾元素,早至半坡文化類型,后到馬家窯文化等都有魚紋或魚紋的變體。宗日先民生活在水邊,魚必然成為生活中存在的生物之一,魚紋裝飾除了反映漁獵生活以外,同時表達了對魚旺盛生殖力的敬畏與崇拜。
魚生活在幽靜的河水中,其自由游動、搖曳對古先民來說是最為直觀的可視現象。在古代神話中魚被視為水神、雨神,能呼風喚雨。《帝王世紀》載:“黃帝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天大霧三日。帝游洛水之上,見大魚負圖書,殺五牲以醮之,天乃甚雨?!狈从沉斯湃藢︳~神降雨能力的崇拜。
甘谷西坪遺址出土的人面鯢魚瓶,形制較大,直口,長頸,平底,雙唇,溜肩,深斜腹,肩下附有雙鼻耳,深褐彩,頸部有一周堆塑紋。腹部用彩色繪有一人首鯢魚圖案,頭部為人面,大眼,碩嘴大張,外露一排整齊的牙齒,眉部繪有數道橫紋,頸部繪“U”形細紋,臉面有胡須,身上飾網狀鱗甲,雙前足向外伸出,每足四趾,尾高卷至頭?!渡胶=洝け鄙浇洝分杏涊d:“決之水出焉,而東流注于河。其中多人魚,其狀如鮷魚,四足,其音如嬰兒,食之無癡疾?!备使葹榉耸现Q生地,廟底溝鯢魚紋是“龍身人首”的伏羲氏原型,呈現了華夏民族人文先始的原始面貌。
宗日文化的陶器為夾砂陶,表面為橙黃色,描紫紅色彩,主題紋飾為鷹鳥紋、變形鳥紋等。鷹紋很普遍,其圖案非常像在樹枝上蹲視的鷹,小頭,脖子呈三角形,有人猜測為草原上的禿鷲,宗日遺址的原始先民有可能是一個崇拜禿鷲的游牧部落,由此有學者稱之為鷹紋部落。
《后漢書·西羌傳》中有載:“河湟間少五谷,多禽獸,以射獵為事?!毙恋晡幕涂s文化彩圖案的裝飾中多以鹿為主題。鹿是原始人最早的狩獵動物之一,鹿紋彩陶甕上鹿的圖案在北方游牧民族中體現得較為突出,很多巖畫和彩陶上均以此為主題進行裝飾。鹿主題紋飾則是頸肩部用黑彩描繪的兩只站立的鹿,鹿的頭部略昂起,作嘶鳴狀,形態生動;器型美觀,紋飾簡練生動,以彩繪工藝準確刻畫出鹿的神態。神采奕奕、身軀健壯、雙腿修長的鹿躍然眼前,讓人們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年代,看到了人們在草原、山林追逐狩獵鹿的場景,展現出古先民巧妙的構思和對作品駕馭的高超技藝。在靜態的器物上給人以靈動的美,充滿了濃厚的生活氣息。
(二)點線面巧妙布局的幾何紋裝飾
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制陶業也日益成熟,彩陶裝飾紋樣也逐漸由寫實性很強的象生紋逐步變為抽象幾何形圖案。以直線形、圓弧形紋飾形成構圖特征,以曲線、弧線、弧邊、 圓形和橢圓形為主要構圖方式。幾何形紋飾成為仰韶文化彩陶和馬家窯文化彩陶裝飾的主流,諸如半山類型渦紋最初是一種寫實性較強的圖案,常繪于盛水器上,取材于人們十分熟悉的水,旋轉、激蕩的水渦紋,似乎反映了人們對水的渴望,從側面看猶如波浪翻滾、奔騰不息、一瀉千里之黃河。早期的渦紋寫實性較強,以連續S形為基本線,構成了漩渦形的寬帶紋,裝飾在彩陶壺的肩、腹等部位。渦紋的器形以淳樸、穩定和飽滿的美感,體現形體的豐滿和圓渾。到馬廠晚期,渦心已經從整體的渦紋中脫離出來,這一特點正是后來演變成的四大圓圈紋的特點。渦紋向四大圓圈紋的演變,是一種由寫實圖案到裝飾圖案的演化,二者有一定的內在聯系,渦紋有波浪連續起伏的感覺,再搭配線條,器形十分協調,從不同角度呈現的都是完美而絢麗的圖案。到后期演變的四大圓圈紋以疏朗簡明的色彩、柔和流暢的線條融合成圓渾豐滿的裝飾圖案。
繪畫裝飾藝術是彩陶藝術的靈魂,其色彩搭配合理、圖案組合相宜、線條粗細得體、畫面等分均勻、畫工技藝嫻熟。不同的歷史時期的彩陶,體現出不同的藝術風格和特點,近千種紋飾相互影響、相互借用、相互融合,最后形成一種獨具特色的裝飾藝術,構成了這一文化類型的紋樣特點。同一件彩陶,往往由多種紋飾組合而成,體現彩陶紋飾的演變,從早期到晚期,由繁縟至簡化,由精細至潦草,展示彩陶由興盛走向衰落的過程。隨著社會性質發生變革,彩陶紋飾的構成也是以嚴格的幾何分割為根據,加強了對象形體簡練化與圖案化的觀念。幾何紋圖案的裝飾藝術主要是由直線、折線、三角、圓圈、圓點等以粗細、長短、橫豎、交叉構成的點、線、面的有機組合,這些創作元素源于古先民對自然事物、勞動生產和社會生活的認知和感知。馬家窯彩陶盆內彩,以圓為中心,內壁上方等距繪圓形圖案,用3組流動的弧線分別連接中心圓與3個圓形圖案外弧,形成一個共同運動旋轉的整體,既動感又和諧,這種動靜呼應給人以視覺的平衡與統一。
彩陶紋飾的構成有嚴格的幾何分割,強化了對物化象形的簡化與抽象。采用形式美的法則,處理對稱與平衡、對比與和諧等各種元素,達到了彩陶裝飾藝術的審美效果。彩陶紋飾的構成是以嚴格的幾何分割為根據,繪彩時采用從上到下、由點到面、先主體后其他的結構布局,加強了裝飾形體簡練化與圖案化的觀念,能較好地得知當時人類生產與生存的自然環境。彩陶紋樣的裝飾中“靜中有動,動中有靜,靜動合一,循環往復,無始無終,無窮無盡”。
彩陶的幾何形裝飾中,以簡練的線條繪出自然界相對固定的空間造型和形態,古先民在長期的生產生活實踐中以點、線、面的組合展示了對空間造型的認識認知,以熟練的幾何圖形來創造所需的完美圖案表達精神需求。因而,彩陶裝飾上幾何圖案的創作藝術促進了幾何學的誕生并得以延續和發展。
三、結語
彩陶從實用器發展成工藝品,經過了實用與美化相結合的過程,后期更加注重于裝飾技藝的比重,構成了彩陶裝飾藝術獨特風格。從原始彩陶的裝飾藝術中,我們可以窺探古先民的生活狀態,他們以裝飾藝術的方式保留了原始社會的精神風貌,以獨特的造型和豐富的彩繪展現了他們審美意識與物我統一的創作思維。我們從原始彩陶的造型、紋樣中能探尋出古先民的原始藝術,這些質樸而偉大的原始文化賦予了彩陶以蕩人心魄的藝術魅力。
彩陶的裝飾藝術是古先民對社會生活的認知、情感的表達和思想的體現,由此衍射出彩陶造型裝飾及圖案設計對歷朝歷代的陶器甚至是青銅器、瓷器等歷史文物裝飾藝術的發展有著深遠影響。青海出土彩陶數量龐大、紋飾復雜多樣,造型奇異獨特,由早期的鼓腹、小耳變為晚期的折腹、雙大耳或單耳,由初期的折線紋、三角紋等各種幾何紋組合演變為動物紋,如羊紋、鹿紋等來裝飾,具有鮮明的地域特色,與新疆出土的彩陶有異曲同工之處,有著東西文化相互融合的元素,其特點有待進一步的挖掘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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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積英,女,現就職于青海省博物館。職稱:文博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青海史前研究。馮英蓮,女,現就職于青海省博物館。職稱:文博館員。研究方向:青海非物質文化遺產。)
(圖片均由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