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休閑體育政策文本分析研究

摘"要：運用NVivo14.0軟件，從政策工具視角對1979—2022年我國政府層面頒布的90份政策文件進行文獻計量和內容分析，意在從各個政策工具在政策研究中的分化和側重中總結規律。研究結果顯示，從占比上看，我國供給型政策工具占比在政策文件中占比最多；從分布上看，各個政策工具的子工具分布欠合理；從整體上看，Y要素政策工具的子工具與大部分X維度政策工具銜接出現阻隔現象。據此提出建議，探索“多元協同”政策制定模式，優化子政策工具配置組合；健全政策工具應用體系，優化三大政策結構布局；要注重政策之間的關聯性，確保整體部署。

關鍵詞：改革開放；政策文本；Nvivo14.0；休閑體育

中圖分類號：G81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9840（2024）02-0012-06

Text Analysis "of Leisure Sports Policy in China since Reform and Opening-up

CHEN Chang， XIA Jiangtao

（Guangzhou Sport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500， Guangdong， China）

Abstract：With NVivo14.0 softwar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literature measurement and content of 90 policy documents issued by Chinese government from 1979 to 2022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licy tools， aiming to summarize the rules from the differentiation and emphasis of each policy tool in policy research. The results show tha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oportion， the supply policy instruments account for the largest proportion in the policy docume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istribution， the sub-tools of each policy instrument are not distributed reasonably; On the whole， the sub-tools of Y element policy instruments are obstructed from most of the X-dimension policy instruments. Therefore，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explore the \"multi-coordination\" policy making mode and optimize the configuration and combination of sub-policy tools; improve the application system of policy tools and optimize the layout of the three major policy structures; focus 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policies and ensure overall deployment.

Key words：reform and opening up; policy text; Nvivo14.0; leisure sports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社會發生了巨大變化，人們的生活質量穩步提升，健身意識也日益增強，逐漸認識到休閑體育對身體健康的重要性。因此，人們更愿意將時間和精力投入到有益身心的休閑體育活動中。隨著社會生產力的不斷進步，人們的休閑時間、消費心理、消費理念以及消費模式都在不斷地發生著改變，旅游與休閑體育相結合的趨勢日益明顯。休閑體育在我國逐漸興起，但目前來說仍存在很多問題，這些問題包括資源分配不均、場地設施建設不足、項目普及度不高文化以及傳統觀念的影響等。為了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休閑體育需求，豐富人民群眾社會文化生活，提高人民群眾參與休閑體育活動的積極性，國家近年來出臺了一系列休閑體育的政策，例如，2016年國務院辦公廳出臺的《關于加快發展健身休閑產業的指導意見》^［1］《“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山地戶外運動產業發展規劃》《國民旅游休閑發展綱要（2022—2030年）》^［2］、國家體育總局印發的《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規劃》^［3］《水上運動產業發展規劃》《全國冰雪場地設施建設規劃（2016—2022 年）》《自行車運動產業發展規劃》^［4］《全民健身計劃（2021—2025年）》^［5］、國家發改委印發的《關于促進鄉村旅游可持續發展的指導意見》^［6］等。

1"研究設計

1.1"政策遴選原則

受制于1978年改革開放至今我國休閑體育政策前后出臺時間跨度大，且與多學科，多方面有交叉融合，為保證研究的可行性和科學性，該文中的政策遴選原則遵循權威性、典型性、相關性的基本原則。根據以上政策遴選的原則，確定政策遴選的方法如下：（1）通過國務院政策文件庫、中華人民共和國科學技術部、北大法寶、IPOLICY政策分析系統、中國知網、國研中心數據庫、中國政府網、國家體育總局等網站搜集相關政策文件。（2）對收集好的政策文本進行精讀、分析文本內容，根據研究的需要，選擇出涉及休閑體育的政策文本。（3）政策遴選不包括以下幾類：1）領導人講話、函和批示；2）地方性法規和規章；3）各種工作總結、工作要點分工、年度工作任務、會議紀要；4）對某項具體事件的批復、通報的文件等非國家政府機關頒布的政策或文獻。

通過上述途徑搜索發現，在1992年之前，國家正在穩步推動經濟的發展，同時休閑體育在90年代才開始逐步發展。基于此，把文件搜集開始時間設置在1978年之后，最后設定在2022年11月，最終搜集到的政策文本90篇，部分節選如表1所示。

1.2"研究方法

該研究運用文獻資料法以及借助質性分析軟件Nvivo14.0對政策文本進行內容分析。（1）通過對90份政策文本進行全文通讀了解整體頒布的時間和數量并查閱有關體育和政策文本以及政策工具的文獻綜述為本文的研究作理論參考；（2）借助Nvivo軟件，使用軟件詞頻分析功能得出主題詞匯從而建立主題詞匯的節點；（3）根據節點的相關性繪制不同時期X、Y維度并分析，最終得出結論。

2"研究結果與分析

2.1"休閑體育政策文本頒布的時間和數量

從1978年改革開放到2022年，時間跨度為44年，通過對44年間的國家頒布的休閑體育政策進行收集整理分析歸納，可以清晰反映出我國休閑體育政策的發展趨勢。如圖1所示，從1978年到2022年發布政策達90條，年平均發布量2條。改革開放以來，1978—1991年之間沒有該方向的政策頒布。但在1995年、2011年、2016年、2017年出現了轉折點。2016年休閑體育政策首次突破個位數，達到了14篇，也是改革開放以來頒布數量最多的一年，是前一年的4.6倍。總體上講，我國休閑體育政策年度發文量有一定的波動和起伏，這種變化在某種程度上受國家發展體育的戰略目標的影響，在不同時期我國休閑體育會面臨不同的影響因素，這就使得國家政府出臺相應政策文件對相關休閑體育事業的發展做出宏觀調控和牽拉，以使我國休閑體育能按照預期計劃得以執行。

2.2"休閑體育政策主題詞匯的分布

將90份政策文本導入Nvivo14.0軟件，在使用“詞云”功能之前，使用了軟件中的詞頻查詢，同時更改了詞頻功能中的詞頻條件，設定了生成結果的詞語長度限制，特將選擇項“具有最小長度”更改為“2”，這樣一來，生成的詞語可以更好的剔除掉常見詞匯，使得詞頻內容的次數顯示更有說服力，字體越大，說明該主題詞的頻率越高。從圖2來看，體育是休閑體育政策主要的對象主題，健身、體育、旅游和運動是休閑體育政策的主要內容。

2.3"政策工具選擇及構建分析框架

政策工具又稱政府工具或治理工具^［7］，指達成政策目標的手段，政策工具選擇評估指測度工具選擇對政府績效標準的可能影響^［8］。總的來說，為了達成體育領域內的目標，或實現政策中提出的目標，政府會采用一系列的方法，這其中可能包括修建場地設施、加大資金投入、設立體育發展項目等等。這些方法可以統稱為政策工具，運用這些工具，能夠將目標與結果搭建起來，輔助政府或一些權威機構達成目標。該文的研究對象是休閑體育政策，其具有文本的一般性質，與羅伊·羅森威爾和沃爾特·澤哥菲爾德^［9］的政策類型相當。故本研究參考他們的政策工具理論思想作為研究依據，將休閑體育政策工具劃分為以下三類：供給型、需求型和環境型，并將政策工具作為休閑體育政策的X維度^［10］。通過研究推敲文件內容、統計文件內容出現的次數以及參考國內學者類似的政策文本研究，把休閑體育政策政策文本內容的政府部門、冰雪運動、全民健身、體育旅游、戶外運動、休閑健康、休閑產業這7種因素設置成Y維度。各種詳細的內容解釋如表2所示。

該文對于休閑體育政策研究的核心問題是如何構建休閑體育量化分析框架，面對休閑體育政策中不同的政策組合，用單一的視角未能完整地描述休閑體育政策所要傳達的內容。因此，該文將政策工具作為休閑體育政策分析框架的X維度，同時為了構建更加全面的分析框架，力求能對休閑體育政策作出客觀和完整的分析，根據積極休閑化內涵要求的需要增加了縱向維度，即政策分析框架的Y維度（如圖3）。

2.4"X維度分析

參考劉珂伊的《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群眾體育政策文本分析》^［11］、朱艋的《政策工具視角下我國足球改革發展方案文本研究》^［12］等文獻后，對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休閑體育政策文本進行X維度分析。運用Nvivo14.0軟件將90份有關休閑體育政策的文本依次進行外部導入、創設節點、節點分類和編碼，由于X、Y 兩個維度是支撐政策工具的框架坐標軸，所以X 維度中的供給型、環境型、需求型這3類政策工具類型列入一級節點。一級節點是支撐 X 維度的核心節點，一級節點中內容包括分支設置為二級節點，在 X 維度中3個一級節點下共設立13個二級節點。通過Nvivo14.0軟件詳細操作后，繪制了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休閑體育政策文本分析X維度參考點分布情況（如表3）。

通過Excel圖表制作了供給型政策工具的比例分布情況（見圖4）可以得知，三種政策工具在90份休閑體育政策文本中的應用，供給型的占比是最高，達到了54％；其次是環境型，占比達到29％；最后是需求型，占比是17％。從數據分析整體上看，改革開放以來休閑體育政策的政策工具應用呈現出不同的比重，盡管這三種政策工具為我國休閑體育事業的發展提供資金、人才、場地設施、目標規劃等多方面的支持，但是詳細到各個政策工具中的分化和側重又有所不同。

（1）通過圖5發現，供給型政策工具中側重對“體育場地設施建設”的運用，達71.95%的最高占比。這是國家對于實施休閑體育工作提供的重要支持，如果沒平臺、沒場地設施的支持，休閑體育運動的發展則無從談起。除場地設施外，體育公共服務占比排第二，說明國家在出臺相應的休閑體育政策時優先考慮人民大眾的健身體育需求，也為老人、殘疾人、小孩參加休閑體育活動提供重要條件。相比而言，國家有關部門在休閑體育人才培養、科學支持、資金投入和信息服務方面投入較少，缺乏重視。盡管有關部門緊緊圍繞體育建設及發展，統籌資源，但對于促進大眾健康的發展方面，政府仍需不斷加大對群眾體育資金投入的撥款力度，給予更多的支持、保證和引導。我國的休閑體育目前尚處于發展階段，需要打好人才培養和科研學術研究基礎，才能穩步前進。從這個角度看，占比7%科學支持，占比雖小但是意義重大，需要更多的政策傾斜。

（2）環境型政策在X維度占比排名第二位。通過圖6發現，在體育政策的制定過程中，環境型政策工具作為一種特殊的外部因素，經常持續滲透和影響著政策的頒布和施行。盡管如此，環境型政策工具對群眾體育事業的推動和影響是間接地、逐漸地、潛移默化地形成的。在環境型政策工具中，體育法規管制占比最多，占比達到37.05%。人們進行休閑體育活動門檻低，哪怕沒有運動基礎的普通人都可以隨時進行休閑體育活動，所以休閑體育活動有一定的群眾性，是全體人民的活動，在法律制定和管理執行方面需要通過政策制約和監督。1995 年全國人大常委會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和2013年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旅游法》，不僅填補了國家立法的一些空白，也標志著中國體育工作開始進入依法行政、依法治體的新階段。體育稅收優惠和體育策略實施占比為25.57%和26.87％，在研究的90份政策休閑體育文本中，在全民健身或舉辦賽事等方面，國家鼓勵第三方企業和科研機構以及社會團體舉辦體育健身運動賽事，也可以在舉辦過程中適當給予企業和機構一定的稅收優惠。

（3）需求型政策工具占比是三者中最少的一個，占比為17%。需求型政策工具占比雖少，但是能較好地推動休閑體育政策發展。通過圖7可知，需求型政策工具中體育外包服務占比最大，達到36%，這說明了國家鼓勵社會企業舉辦賽事，不希望政府部門承擔更多的體育賽事的責任。其次，體育對外宣傳占比排第二，這里說的體育對外宣傳多數體現在體育旅游方面，我國豐富的體育旅游資源能吸引國內外游客進行觀賞，有利于對外宣傳。對于體育旅游資源概念的界定，從廣義上說，它是可供開發體育旅游產品的旅游資源，包含一切具有旅游吸引潛力的體育事物（含人物）和體育現象^［13］。2015年8月4日國務院頒布的《關于進一步促進旅游投資和消費的若干意見》中就提及，大力實施民族旅游商品的宣傳推廣力度，加快實施中國旅游商品品牌提升工程，推出中國特色旅游商品體系。2016年12月13日國家旅游局和國家體育總局頒布《關于大力發展體育旅游的指導意見》，文中提出要加大宣傳推廣，加強對國際體育旅游的宣傳，在此基礎上，構建和完善“統分合一”的體育旅游宣傳機制，并對體育旅游產品的宣傳方式進行持續的創新。體育海外交流和體育貿易管制占比分別為22%和12%，總體占比呈現出相對均衡的情況，這說明國家發展休閑體育的方向和重心還在國內，這與國際社會環境不佳、近幾年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有關。

但在實際的發展過程中，西方國家發展休閑體育的歷史比我們早幾十年，我們可以多和國外的專家學者、高等院校和企業社會組織等進行學術探討和經驗交流，也可以交換學習各自的優勢等途徑去發展休閑體育模式，也可以結合國內實際情況，促進我國休閑體育更快更好更科學地發展。

2.5"Y維度分析

通過Excel表格繪制出休閑體育政策文本分析Y維度比例圖，如圖8所示，根據圖表分析可以看出，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的休閑體育政策多往產業和健身以及戶外運動方向發展。根據Y維度本身的分類，休閑體育的休閑產業、休閑健康、戶外運動、全民健身和體育旅游都在休閑體育政策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在分布比例上都占比20%以上，這說明這五大因素目前是休閑體育發展及政策走勢的關鍵所在。我國人們的生活已經達到小康水平，與溫飽水平相比，人們會更注重社會化服務水平和生活質量，因此，休閑產業政策被最早提及和頒布，只有加快發展休閑產業，才能適應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促進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作為第三產業，體育產業能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如健身業的發展能刺激體育服裝、體育器材的銷量，體育競賽表演市場的興旺可帶動食品、飲料的消費。政策文本中有不少是關于休閑體育產業的政策，例如，國務院在2007年2月21日頒布的《關于加快發展服務業的若干意見》等，都提及了相關內容。另外，戶外運動占比為27.90％，休閑產業占比為27.14％。

體育旅游是體育與旅游的有效結合，過往旅游業的發展趨勢表明，體育旅游正在成為全球旅游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體育是發展旅游產業的重要資源，旅游是推進體育產業的重要動力。目前，體育旅游業已成為價值數十億美元的行業，并且是當今最引人入勝的服務業之一。過去的十年中，國家政府部門積極推動，出臺了相應政策，例如，在2013年2月2日國務院頒布《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年）》，同年4月25日為規范國內旅游市場和抵制不良旅游現象，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表決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旅游法》，這都是國家在體育旅游方面給予支持的表現。近年來，經濟迅速發展，使得滑雪旅游飛速發展，滑雪運動也得到高速發展，但目前能開展冰雪運動的條件嚴重不足。國家在2016年前后也出臺許多相應的發展冰雪運動的政策，促進冰雪運動和冰雪產業的發展，許多人是通過2022年冬季奧運會得知此類運動。我國北方地區氣候條件適宜開展冰雪項目，并且群眾基礎良好，北方的一些高等院校，例如，哈爾濱體育學院會開設冰雪運動專業，這為冰雪運動的發展貯備了大量的專業人才。相對于北方寒冷的氣候條件，南方地區開展冰雪項目的氣候條件無法達到，盡管有一些經營性體育場館會開設冰雪項目，例如廣州花都的融創冰雪世界，但對于大多數消費者來說，單次體驗冰雪運動成本過高會導致消費意愿降低。

3"結論與建議

3.1"結"論

3.1.1"就整體而言，三種政策類型使用呈現明顯的不平衡性。從占比上看，供給型政策工具和環境政策工具運用最多，而需求型政策工具運用最少。政策工具的運用單一且失衡會造成政策工具結構差異過大，容易導致資源過剩和資源擠迫等問題。

3.1.2"各個政策工具的子工具分布不合理。從整體上看，環境型政策工具分布相較于其他兩個政策工具不均衡，對體育科學知識和信息服務重視程度不夠。環境型政策工具更傾向于體育法規管制，需求型政策工具明顯傾向于體育外包服務。這說明當前休閑體育政策的發展更加偏重供給型政策工具，偏向于增加體育場地設施，這容易導致政策目標的偏差或者失靈，從而對政策工具的二維框架造成擠迫，加劇結構性不平衡。

3.1.3"Y要素政策工具的子工具與大部分X維度政策工具銜接出現阻隔現象。要保證政策的完整性，需要政策工具之間的協同發展。通過Y 維度參考點分布情況來看，7個二級節點所分布的文件個數參差不齊，未能形成良好的系統性框架。

3.2"建"議

3.2.1"探索“多元協同”政策制定模式，優化了政策工具配置組合。對于休閑體育政策而言，激活社會資源、激發社會大眾參與是新的發展機遇和使命，需要進一步優化政策工具組合，加強環境型政策工具、需求型政策工具的應用，平衡政策工具內部作用的比例，增加政策工具中薄弱環節的運用。

3.2.2"健全政策工具應用體系，優化三大政策結構布局。休閑體育政策是一個系統的工程，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有不同的戰略目標。要加大需求型政策工具在三個政策工具中的比例應用，采取一定的措施，要注重政策之間的關聯性，確保整體部署。

3.2.3"休閑體育政策的頒布要多關注參與人數較少的運動項目，相關政府部門可以通過新媒體的形式增加該運動項目的傳播頻次，也可以加強人才的培養力度，不斷發展該項目的運動員、體育教師、體育指導者數量或者創建人才交流協作平臺以改善人才缺乏的難題，也可以借鑒參考OBE 的教育理念，以培養復合應用型體育旅游人才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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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1-25

作者簡介：陳"昶（1998-"），男，陽江陽西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體育旅游。

通訊作者：夏江濤（1972-"），男，湖南新寧人，博士，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為體育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