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推動“文化+科技”，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

彭玻?劉煜

【摘要】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強調了發展新質生產力和推進高質量發展的辯證統一關系。“文化+科技”是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必然規律，是出版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面對數字化浪潮，出版業應積極推動“出版+人工智能”，應對新挑戰，完成新布局。湖南出版集團以“管理數智化”和“產業數智化”為雙輪驅動，從上、下、內、外四個維度發力，大力推進“新基建”，構建新型出版傳播體系，全面整合數字產業，以期為出版機構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推進高質量發展提供有益參考。

【關? 鍵? 詞】新質生產力；出版；“文化+科技”；人工智能

【作者單位】彭玻，湖南出版投資控股集團，中南出版傳媒集團；劉煜，中南出版傳媒集團湖南教育出版社

分公司。

【中圖分類號】G239.2【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4.08.002

2024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湖南考察時強調，探索文化和科技融合的有效機制，加快發展新型文化業態，形成更多新的文化產業增長點。這為“文化+科技”提出了要求，指明了方向。當前，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第四次工業革命已經悄然來臨，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模型改寫了內容生產的流程。作為超級大腦，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模型一鍵生成、超高速率的特點，逐漸推動“算力”替代部分“人力”的新內容生產模式，將從根本上重塑出版流程，顛覆出版產業。出版是文化創意產業，創新是出版的生命力所在，積極推動“文化+科技”，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推進高質量發展是出版人必須回答好的一道“必答題”。

一、為什么要推動“文化+科技”？

近年來，“文化+科技”成為高頻熱詞，科技進步對文化創新的驅動作用越來越強，文化與科技的聯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密，而“文化+科技”將產生超乎想象的力量。

1．“文化+科技”是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必然規律

文字出現以前，人類通過視覺、聽覺、觸覺等感官認知世界。文字的出現，讓記錄、閱讀和傳播變得更加便捷，人類開始深度思考、產生思想并進入文明時代。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技術一直在發揮“催化劑”的作用，從結繩記事、甲骨、秦簡，到造紙術、印刷術，再到今天的互聯網、人工智能……每一次技術革新都對文化的傳播方式和利用價值產生直接影響，推動文化產生歷史性進步。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指出的：“人類社會每一次躍進，人類文明每一次升華，無不伴隨著文化的歷史性進步。”可以說，人類幾千年的文明發展史，是一部技術演進史，“文化+科技”推動著人類文明不斷發展進步。

2．“文化+科技”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然要求

中華民族的復興之路既是科技競爭之路，也是文化繁榮之路。隨著中國日益走向世界舞臺的中央，大國之間的博弈與競爭，基礎在科技，根源在文化，文化在國際競爭格局中的作用日益凸顯。習近平總書記在布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同時，也在謀劃人類文明發展，提出了具有原創性的全球文明倡議，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推動中華文化持續走向世界，讓世界認同中國。這既要靠一本本圖書、一場場電影、一次次演出、一個個節目的潤物細無聲，又要靠科技的賦能與加持，推動中華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讓中華文化的表現形式更為精彩紛呈，讓中華文化更易被世界接受。

3．“文化+科技”是出版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

出版的核心功能是生產知識和傳播知識，在文化傳承和社會發展中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不可否認，今天的出版仍然是傳統產業。十年前甚至更早，出版業就普遍悲觀地認為數字出版將取代傳統出版，預測紙質圖書只有十年左右的生存期。然而十年后，這個預期并沒有實現。如今的出版形態并不是非紙即屏，而是線上線下融合，相互賦能，共同豐富讀者的閱讀體驗和精神享受。然而，以ChatGPT為代表的大模型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出現，將使出版面臨嚴峻挑戰。互聯網技術和相關應用重在改變內容產業的產品形態，沒有改變內容產業的底層操作系統。但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模型改寫了內容生產的流程，使部分由人工完成的內容可以被算法代替，將從根本上重塑出版流程，顛覆出版產業。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聯十一大、中國作協十大開幕式上指出：“要正確運用新的技術、新的手段，激發創意靈感、豐富文化內涵、表達思想情感，使文藝創作呈現更有內涵、更有潛力的新境界。”出版是文化創意產業，創新是出版的生命力所在，出版必須與科技更好地融合。

二、數字化對出版行業的影響

當前，科技發展日新月異，數字化浪潮席卷全球，給傳統出版生態帶來了革命性影響，催生出數字出版、智能出版、智慧印刷、在線教育、在線發行等新業態，出版數字化轉型已是大勢所趨。據統計，在全球出版企業50強中，有一半以上企業的數字化產品占總收入比重超過50%。數字化對出版全產業鏈的深度變革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閱讀方式的深度變革——越來越多的讀者選擇線上閱讀

第53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3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10.92億人，較2022年12月增長2480萬人，互聯網普及率達77.5%。互聯網的發展極大地改變了讀者的閱讀習慣，使讀者的閱讀需求從傳統紙質讀物分流到各種不同的內容分發平臺，線上閱讀規模持續增長。第二十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顯示，2022年，我國成年國民人均每天手機接觸時長為105.23分鐘，開展手機閱讀等“輕閱讀”行為的時間越來越長。

2．出版流程的智能革新——以算法和數據為核心的人工智能再造出版的各個環節

雖然當前人工智能、ChatGPT等技術在內容生成質量等方面仍存有爭議，但出版與人工智能的融合交叉已經是大勢所趨，選題策劃、創作組稿、審校、發行和營銷等環節深受人工智能技術的影響。未來，內容創作和內容消費的時空邊界將越發模糊，內容的形態將更加豐富，出版面臨新的內容創作分工。

3．產品形態的逐步迭代——傳播邊界在技術的賦能下不斷拓寬

新媒體技術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提升了內容傳播效率，內容的承載介質從紙質書發展到光盤、磁帶，又迅速升級為二維碼、音視頻、VR/AR動畫等可視化和形象化的附加產品，由此產生了多媒體、跨媒體出版形態。一些出版企業通過技術協調組合各類資源，構建共享、互通的知識服務平臺，為政府、學界、用戶提供權威、前沿、有效的知識、信息和解決方案。

4．發行渠道的格局變遷——互聯網的發展讓渠道業態更加多元

近幾年，社群電商、短視頻平臺等新零售渠道發展迅速，尤其是短視頻和直播已成為讀者獲取內容的重要途徑，在圖書零售市場中的占比逐漸提升。根據開卷數據，2022年在整個圖書零售市場份額下滑的背景下，短視頻電商零售碼洋實現正增長，同比上升42.86%，占比超過實體店零售額。與此同時，出版社對書業發行中盤商的依賴度大幅降低，且更加注重終端營銷，不少出版企業的自營直銷渠道增長顯著。

5．營銷模式的多元趨勢——讀者閱讀和消費習慣的變化驅使行業營銷轉向復合型體驗

當前出版行業營銷的不僅僅是圖書本身，還包含信息服務、增值服務等。以社交媒體流量私域化、信息門戶推送定制化、視頻自媒體營銷化、電商平臺基礎設施化為代表的全新市場趨勢，使圖書市場的選擇權向讀者高度集中，社群影響力進一步擴大［1］。在此基礎上，圖書直播帶貨成為出版營銷的新興力量。

6．內部管理的適應升級——出版企業為適應數字時代不斷進行流程變革

出版企業基于數字化和信息化視角，逐步更新管理思維和管理方式，實現管理流程、業務流程、決策系統的數字化和數據可視化。如通過信息化平臺實現出版選題管理的全流程線上協同，實現進度流程可視化管理等。

三、為什么要推動“出版+人工智能”？

習近平總書記接見駐外使節工作會議與會使節時指出，放眼世界，我們面對的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為什么是百年？為什么是大變局？大變局之下人類該如何抉擇？這已經成為重大的“時代之問”。大變局中的一個關鍵之變就是科技。

1．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第四次工業革命已經悄然來臨

自18世紀以來，世界經歷了三次工業革命，每一次工業革命都極大地提高了生產力水平，推動了社會結構和人類生活方式的根本變革。然而，在這三次工業革命中，中國都錯失了快速發展的歷史機遇。但是在以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為代表的技術革命中，中國已經走在時代前列。比如我國民眾對微信、支付寶等的廣泛應用，在世界都是領先的。隨著人工智能的迅速發展，第四次工業革命催生，中國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涌現超過130種人工智能大模型，國內“百模大戰”已經打響。人工智能大模型在文本生成、多模態、語義理解、智能創作、自然語言處理等應用上有著巨大的優勢，使出版業產生顛覆性的變革。可以說，“出版+人工智能”是出版業把握第四次工業革命歷史機遇，推動傳統出版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

2．在人工智能領域中美是主要競爭對手

目前，在人工智能領域，中美兩國保持斷層式的領先態勢，都是賽道中的“頭號玩家”。截至2023年6月底，全球人工智能企業數量已經達到3.6萬家，美國企業占比達到33.6%，位居世界第一，中國企業占比為16%，位居世界第二。美國人工智能企業吸引風險投資最多，占全球比重近60%，其次是中國，占比達到12%。2022年美國、中國在全球算力規模中的份額分別為34%、33%，穩居全球第一梯隊。總體上看，中美在人工智能領域各有優勢：美國作為人工智能的重要發源地，擁有眾多技術巨頭和頂尖研究機構，一直保持領先地位；中國通過國家戰略和大力投資，迅速崛起成為全球人工智能領域的重要力量。美國在自然語言處理、機器學習、深度學習等領域取得了一系列突破性進展，推出了GPT系列模型、“伯特”模型等；中國重在應用層面發力，注重將大模型與實際行業結合，推動技術落地，涌現文心一言、盤古、通義千問、智譜清言等具有影響力的大模型。不可否認，中美在人工智能領域的發展存在差距，我們應充分利用國內豐富的數據和場景優勢，向垂直行業發力，通過應用落地、應用領先，帶動技術進步。

3．人工智能在出版行業已經開始應用

目前，國內外已有不少公司推出了人工智能的相關應用和產品，出版業正與人工智能加速融合，重塑信息內容，重構生產流程，使出版業發生深度變革。目前主要有三大應用方向，分別是知識內容服務、流程降本增效、服務模式創新。在知識內容服務方面，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和機器學習算法可大幅提升知識內容的創作質量和效率。比如，美國最大的報業集團甘乃特已宣布其開始使用人工智能技術來編寫簡短的文章。電子工業出版社也出版了國內第一本采用ChatGPT編寫的書。在流程降本增效方面，智能工具能夠自動完成文本校對、內容審校及事實核驗等工作，大幅提升出版企業的工作效率。同時，其能借助市場分發電子書內容廣告。國內的中文在線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將文字內容轉化為有聲書、漫畫、動畫、游戲等形式，拓寬了變現空間。在服務模式創新方面，人工智能通過智能化的內容創作方式和個性化推薦系統，使讀者擁有更加豐富和新奇的體驗。比如，美國楊百翰大學學生尼克·沃爾頓設計了人工智能地牢游戲，玩家一進入故事場景就要作出選擇，與游戲中的人物一起體驗重建世界的新方式，由此生成不同的情節。此外，國內網易逆水寒游戲加入了智能NPC，這些NPC不再固定地站在某個位置等待玩家觸發任務對白，而是成為有記憶、有性格的“真人”，生活在游戲主城中。

四、湖南出版集團出版與科技融合的實踐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強調：“加快推動數字產業化，依靠信息技術創新驅動，不斷催生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用新動能推動新發展。”在人工智能時代，湖南出版集團積極應對新挑戰，完成新布局，這既是深入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指示精神的重大任務，也是集團長久發展的關鍵。

1．戰略目標

湖南出版集團以致力于打造全面連接、共享智能、開拓創新的數智湖南出版平臺，全面驅動高質量發展，成為世界一流新型主流出版傳媒集團為目標，在“十四五”時期最后兩年，數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水平力爭達到較高水準，不斷增強新平臺、新技術、新模式運用。到2035年，計劃集團全產業鏈基本實現數字化、信息化和智能化，引領發展新型文化企業、新型文化業態、新型文化消費模式。

2．總體思路

湖南出版集團以“管理數智化”和“產業數智化”為雙輪驅動，錨定主業，拓展新業，實現智能管控、業務運營、資源協同的數智化，逐步提升集團管控水平、產業管理運營效率和資源協同能力。一是運營市場化。湖南出版集團強化市場主體意識，充分激發企業和員工的創造力，以新產品探索新賽道、打開新局面。二是產品數智化。湖南出版集團將5G、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融入內容生產、傳播、服務全過程，重點發力融合出版和IP運營、互聯網教育、短視頻新媒體、互聯網老年綜合服務等領域，做大做強垂類平臺。三是渠道立體化。湖南出版集團著力于打造統一的圖書宣發平臺，優化新聞內容分發渠道，打通線上線下資源與用戶，構建“地面渠道+線上渠道”的平臺型傳播體系。四是管理智能化。在融合發展過程中，湖南出版集團致力于全面提升管理信息化、智能化水平，打造有文化特色的現代企業集團。五是治理體系化。湖南出版集團構建完善的數字化治理體系，明確科學的數字化管控模式，建立完善的數字化組織，構建領先的數智化戰略及資源配置決策機制，打造成熟的數智化人才體系，培育濃厚的數智化創新文化氛圍。

3．基本步驟

從信息化、數字化到數智化，湖南出版集團計劃分三步走，實現數智湖南出版的戰略目標。一是用兩到三年，實現湖南出版全面信息化。在這個階段，湖南出版集團將著重開展如下工作：推動信息技術與集團業務的深度融合，補齊職能管理與產業板塊信息化短板，啟動優勢領域數字化建設，開展業務智能化應用的探索與試點；推進數據標準化體系、技術服務平臺、數字化治理體系建設，積極探索數智化產品與服務的孵化與推廣；促進集團管控水平、產業管理運營效率和資源協同能力的提升，實現集團全面信息化。二是五年內，構建“數字湖南出版”新體系。在這一階段，湖南出版集團注重以下幾個重點：推動前沿數智化技術與集團業務的深度融合，持續推進信息化建設的迭代升級，全面深化各領域數字化建設，逐步推廣產業板塊智能化建設；促進數據資產與技術服務能力的沉淀共享，開辟數智化產品與服務的優勢賽道；實現集團管控水平、產業管理運營效率和資源協同能力的全面升級，構建“數字湖南出版”新體系。三是至2035年，打造“數智湖南出版”新時代。在這個階段，湖南出版集團將著力開展以下方面的工作：持續推動前沿數智化技術與集團業務的深度融合，實現集團信息化，保持數字化建設持續迭代，構建不斷創新的健康生態，大力推進全產業鏈的智能化場景落地；提升數字化能力，利用數據資產與技術服務能力創造價值，拓展各產業板塊數智化產品與服務；全面驅動集團高質量發展，構筑內外協同共贏的數智化生態，打造“數智湖南出版”新時代。

4．實施路徑

湖南出版集團以新規劃為藍圖，以新基建為支撐，以新人才為保障，以新技術為引領，從上、下、內、外四個維度發力，大力推進“新基建”，構建新型出版傳播體系，全面整合數字產業，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

第一，自上而下，以頂層規劃為藍圖，大力推進“新基建”。目前，湖南出版集團與清華大學、國防科技大學、湖南大學等高校調研制訂集團人工智能出版頂層規劃，這是國內第一個基于人工智能出版的頂層規劃。同時，湖南出版集團加強與華為的合作，進行中南傳媒數智化轉型的頂層規劃，以全面準確了解集團的信息化現狀，制訂未來3—5年數智化轉型實施路徑，借助人工智能推動業務模式、管理模式和商業模式的創新和變革，實現業務流程和管理流程的雙向打通。預計2024年中，湖南出版集團將完成人工智能出版的頂層規劃和中南傳媒數智化轉型的頂層規劃。湖南出版集團將以此為契機，立足當下，著眼未來，以管理數智化和產業數智化為兩大抓手，自上而下，大力推進“新基建”。一方面，在管理數智化上，湖南出版集團圍繞財務、資產、人事、行政、黨建與工會等管理職能，統籌推進信息系統建設，建設業財一體化系統、資產全生命周期管理系統、人才資源管理系統、OA協同辦公平臺、智慧黨建系統等。另一方面，在產業數智化上，湖南出版集團圍繞出版、發行、印刷和物資、媒體、金融和實業六大板塊，大力推進產業數智化轉型升級，建立編、印、發、供產業鏈條協同體系，以及用戶和資源協同體系，著力打破產業板塊之間、分子公司之間、部門之間的信息壁壘，實現信息共享、資源共享、協同發力產業生態。同時，推進中南傳媒馬欄山園區項目建設，推進天聞印務、華瑞物流改造升級，加快建設現代化智能化印刷、倉儲、物流基地，打造中宣部直屬出版社南方印務中心和中國中部地區最大的印務中心以及重要的物流基地。

第二，自下而上，以人工智能出版為主要方向，加快構建新型出版傳播體系。湖南出版集團堅持“內容為王”，基于優質IP，除紙質圖書出版外，加強電子書、有聲書、知識付費產品的規劃生產，著力打造“紙電同步、音視同行、網站一體、多介呈現”的立體化數字產品體系，一體謀劃數字內容的生產形態、渠道營銷，拓展視頻、動漫、動畫、娛樂等業務，探索廣告、帶貨、課程等運營模式，實現全產業鏈增值。目前湖南出版集團與國家超算長沙中心、清華大學人工智能研發中心、中南大學計算機學院等合作，積極推進人工智能出版重點實驗室建設，保障人工智能出版服務項目落地實施。湖南出版集團將利用自有行業高質量數據進行訓練，建設中南傳媒自主知識產權的出版及傳媒行業垂類大模型，從通用性應用場景小切口著手，從出版流程和內容服務的具體場景出發，采用“自下而上，分期建設，成熟一個推出一個”的方式小步快跑、穩扎穩打，開發出智能審校、智能閱讀助手、智能選題、智能創作、人工智能老師、人工智能繪畫等各類人工智能應用族群，推動內容生產到內容服務全面人工智能化，為實現高質量出版、個性化出版找到一種全新的革命性路徑和方法，并在全國范圍內產生引領和示范效應。首批試點建設的“中南·智校”及“中南·智閱”兩個應用，預計2024年底上線運營。

第三，由內而外，以集約化、品牌化為方向，全面整合集團數字產業。湖南出版集團數字產業存在資源分散、項目重復建設、標準不統一等問題，這不僅造成了資源浪費，也制約了集團數字化轉型的步伐。對此，湖南出版集團將由內而外，從內部的結構、資源開始，逐步擴展到外部的市場、技術引進，重新審視、定位、調整集團數字業務，全面整合數字產業，構建統一、高效、協同的數智化發展體系。一是全面整合內部數字教育資源，組建數字教育平臺型公司，打造統一、完整的數字教育品牌形象和產品體系，搶先布局體育教育服務等新賽道。二是深入推進“e堂好課”“智趣新課后”等項目，調整優化貝殼網、中南迅智、快點聽、堂堂網、小鹿聽課等平臺和產品，進一步找準定位，辦出特色。三是重新定位天聞數媒，充分利用其技術力量，為中南出版數智化轉型提供技術支撐，全力將天聞數媒培育為集團數字化項目的統一建設主體、數字化產品生產的統一中臺、數字化平臺運營對外的統一出口。

第四，由外而內，以視頻化、移動化、協同化為方向，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湖南出版集團將從市場環境、用戶需求、技術發展等外部因素出發，加快推動紅網、晨報等進行結構性調整和創新，著力構建集約高效的內容生產體系和5G條件下的融合傳播鏈條，提高優質內容產能，創新內容表現形式，提升內容傳播效果，打造具有強大影響力、公信力和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矩陣。一是全力推進紅網全平臺數字化轉型，積極打造國內一流的傳播主流價值觀的視聽產業生態聚合平臺與內容創新高地，將人工智能大模型引入新聞宣傳生產和傳播，打造智慧型編輯部，深入挖掘網上群眾工作大數據資源，打造網上群眾工作大數據平臺，深度融合人工智能、5G傳輸、8K制作等技術，打造國內一流的專業視頻多功能演播場地和紅視頻生產中心。二是深耕短視頻領域，圍繞晨視頻，在版權素材、內容風控、聚合分發、產業運營等賽道進一步加速布局，健全全媒體傳播體系，不斷探索晨視頻多元化場景傳播，緊跟時代潮流拓展4K新技術，使業務生產團隊能更加高效便捷地生產內容，進一步提升用戶體驗、功能豐富度和市場競爭力。三是以老年資訊服務為切入口，推進快樂老人報全面轉型，構建新老人消費者業務生態圈。四是強化地鐵傳媒媒體的功能屬性，加強數字化創新，推動直播帶書與地鐵場景深度融合，提升傳播效果和體驗感。

五、“出版+人工智能”的未來思考

雖然人工智能在出版領域的應用已有實踐，方向也大致清晰，但必須承認，我們還處于應用的初級階段。我們應清醒地認識到，人工智能和其他任何技術一樣，都只是人類的一種工具，人工智能并不是萬能的，也無法替代人類文明。因此，未來“出版+人工智能”更多地處于應用層面，給出版業帶來的轉變可能有以下三個方面。

1．從“小行業”轉變為“大產業”

一本書的出版需要經歷編輯、校對、排版、印刷、發行等一系列復雜環節，這些需要出版人員的專業素養和出版企業的巨大投入。在人工智能賦能下，這些環節將被自動化、智能化地處理，極大地簡化了出版流程，使得圖書的傳播變得便捷和高效。在人工智能時代，每個人都有機會通過人工智能出版平臺將自己的聲音傳達給全世界。同時，人工智能能夠精準地洞察讀者的興趣和需求，為他們推薦更加符合個人興趣的內容，這不僅能滿足讀者多樣化的閱讀需求，也將激發更多創作者的靈感和熱情。人工智能的出現，將把出版行業從小眾領域推向更為廣闊的舞臺，轉變成人人可參與的“大產業”。

2．從數字出版轉變為智慧出版

智慧出版指出版者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傳感器等最新的數字技術，結合傳統出版技術與形態，實現知識檢索的高度自動化和智能化［2］，為用戶提供全面、個性化、智慧化的知識服務，這將構建一個全新的出版生態體系。在這個生態體系中，作者、出版者、讀者和市場將實現無縫聯結和高效協同。

3．從現實體驗轉變為虛實交融

隨著虛擬現實、增強現實、混合現實以及擴展現實等視覺沉浸技術日益成熟，未來它們將與人工智能技術結合，共同構建元宇宙中虛實交融的界面。出版空間將從現實或互聯網領域向元宇宙遷移。借助多模態的虛實交互技術，出版者和讀者之間將能夠實現全息虛擬交互的沉浸式體驗。這種體驗不僅將改變出版產品的生產方式、交互界面和敘事結構，還將為讀者帶來沉浸式、立體、全息的多維度閱讀場景。

未來，有人工智能技術的加持和賦能，出版業的發展空間無比廣闊，也將在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中更好地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

｜參考文獻｜

［1］鄒積凱. 圖書數字化精準營銷的五大關注點［J］. 科技與出版，2021（9）：103-106.

［2］衣彩天. 數字出版的成熟階段：智慧出版［N］.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20-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