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浩 李煥芹



從我國電影播放史角度看,紀錄片《狐貍的故事》(日本,1978)是我國觀眾較早接觸的生態美學影視作品。①1983年,《電影評介》在對“捷克生態電影節參展影片”進行介紹時,用“生態電影”來描述工業化國家修復已經破壞的環境或者減少大自然破壞的電影。②2004年,陸川執導的電影《可可西里》以紀實美學風格,對人與自然相處的生態問題進行反思,引發大眾對生態環保問題進行關注。2004年,斯格特·麥克唐納發表了《建構生態電影》一文,提出了“生態電影”的定義。[1]2017年,學者龔浩敏和魯曉鵬出版了《中國生態電影論集》一書,提出了我國生態電影的六大類型。[2]在生態電影創作領域,好萊塢電影《后天》(美國,2004)和《難以忽視的真相》(美國,2006)借助影視手段,闡釋大眾普遍關注的生態問題,實現了生態意識的影視化傳播。2019年,由我國郭帆導演執導的《流浪地球》,將生態意識融入科幻電影,引導觀眾思考生態環保的緊迫性。隨著生態文明建設不斷推進,通過以講述生態故事、傳遞綠色發展理念為主題,創作生態美學影視作品,既以層次化的視聽模式來傳播生態美學,也以獨特的生態媒介來引導和啟迪大眾正確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傳遞了共建美好家園的生態愿景。
一、生態美學影視作品的敘事策略
學者曾繁仁在《生態美學——后現代語境下嶄新的生態存在論美學觀》一文中提出:“生態美學產生于后現代語境之中,與人類生存狀態惡化以及現代深層生態學發展密切相關,應自覺地追求生態觀、人文觀與審美觀的有機統一。”[3]彰顯生態美學的電影作品,既是與社會語境緊密結合的敘事文本,也是從生態美學視角出發的創作實踐。生態電影通過回歸人類與自然和諧共生、人與社會有序協同的敘事理念,融入生態危機、社會輿論等多種內容,在表達生態美學、生態智慧的基礎上,喚醒、啟迪人類自覺維護生態社會的責任感。
(一)敘事結構:以“首尾呼應”推動生態治理融入現實語境
事實上,生態危機既是自然危機,也是社會危機,更是源自人性的危機。[4]學者魯曉鵬在《中國生態電影批評之可能》一文中認為電影批評應該成為生態批評的重要組成部分,并提出:“盡管中國電影一直在關注生態問題,但電影研究者卻在很大程度上忽視了中國電影所表現出來的生態意識”[5]。在“生態美學”視域下,影視作品不僅反思、關切現實社會存在的生態問題,還應結合客觀實際,提出相應的解決策略。生態美學紀錄片《大河之洲》(中國,2022)沒有使用傳統“巡禮式”的成就展示,采用多元敘事視角,回歸人與自然的真實關系,塑造鮮活靈動的敘事風格,用大遠景、航拍等視聽語言來展現黃河三角洲的生態美,借助生態影像的視聽優勢,挖掘深厚的文化情懷,以全景式、聯覺感知的方式讓影像“發聲”生態美學電影《錦繡河山》(中國,2022)聚焦生態治理的時代命題,講述了中北市全體上下十年不間斷投入荒山修復,最終齊心協力繡河山的故事。該片前半部分通過描述環境污染,使觀眾對生態破壞建立直接認識。當人們考察山地生態時,有位老人說已逝親人埋在山頂,只希望將來能夠俯瞰滿山浪漫。此刻,鏡頭中荒涼、灰暗的生態場景彰顯出強烈的諷刺意蘊。畫面中講述臥龍山開了九個煤窯,隨處可見的污染物,足見生態破壞的嚴重性。最終,經過大眾齊心協力、無私奉獻,使原本荒涼、衰敗的河山再次充滿綠色生機,通過設置“首尾呼應”的敘事結構,使大眾對生態治理的緊迫性形成直觀認識。
(二)敘事主題:用“真情表達”實現生態美學的全面釋放
奧地利學者阿歷薩·韋克·馮·莫斯納通過對電影生態空間的情感、情動進行分析,提出了“情動生態學”的批評方法。[6]生態美學影視作品具有公民屬性和社會價值,通過以影視化媒介傳遞生態愿景,詮釋生態哲學、傳播生態美學,在及時回應現實生態環境問題的同時,喚醒人類熱愛自然、自覺保護環境的道德認知,以實現生態美學的全面釋放。真情實感、環保知識是成功引發觀眾共鳴的關鍵要素,是觀眾從生態美學影視作品中獲得的信息內容,也是影片敘事價值的最終體現。[7]
作為一部現實主義題材影片,電影《錦繡河山》并沒有將敘事主題停留在劇情沖突的設計上,而是通過以中北市全市上下齊心協力改變生態環境的感人故事為敘事背景,將生態主題與情感故事相聯動,以浪漫主義審美的方式,描述了兄弟友情、父子親情、夫妻愛情,乃至人民團結一心改造家鄉的奉獻之情。由孔笙、孫墨龍執導的電視劇《山海情》(中國,2021)以平凡人物的故事命運變遷為基礎,通過講述微觀的、個體的命運故事,借助涌泉村與閩寧鎮的生態鏡像對比,講述生態保護與脫貧攻堅協同發力產生的積極影響。影片通過采用生態美學的敘事手法,以真摯的情感理念、唯美的視聽畫面以及營造豐富的場景層次直擊觀眾心靈深處,講述了個人命運與生態保護的沖突交融,詮釋了強烈的故土情懷及社會責任感,實現了生態問題的有效關注與深刻反思。同時,使觀眾借助影視作品,對“生態美學”形成更加深刻的認識。
(三)敘事角度:以“人性演繹”實現生態敘事的情景交融
美國學者梅羅維茨通過對麥克盧漢的媒介理論、戈夫曼的擬劇論等理論進行總結,提出了“場景”的概念,并據此分析“媒介場景”對人的行為以及心理影響。[8]人物形象塑造需要以客觀、寫實的生活場景為基礎,利用視聽語言塑造相對集中的敘事場景,最大限度地滿足觀眾影像觀賞需求,進而實現大景深與內容層次感的有機融合。[9]為了打破說教式的敘事束縛,更好喚醒大眾的生態環保意識,需要站在人性演繹的細膩視角,通過將溫情、親情與動情縱橫交織,流露真誠感人的情緒,在人性演繹中,實現生態敘事的理想成效。電影《錦繡河山》從多個層面來塑造徐俊山與侯大道等企業家、周濟川書記與李副區長等黨員干部鮮活、立體的人物形象,重點講述其敢于直視困境,堅守改變家鄉生態的初心,使觀眾通過對人物的了解,形成良好的生態環保意識。最初徐俊山與侯大道作為供暖企業的老板存在直接利益沖突,在爭奪小區供暖時,這一矛盾成功爆發。在治理臥龍山生態環境時,侯大道又成為徐俊山最大的現實阻力,此時,兩人的矛盾從暗中較量上升為直接沖突,通過人為制造難題,在矛盾持續升級中,使影片的故事情節達到高潮;電影《那時風華》(中國,2019)以三代塞罕壩人造林、護林的感人故事為基礎,講述鄭百團、唐學燕等年輕一代,造林護林、治理沙漠,并且為全球生態治理做出貢獻的生態故事。影片以主旋律敘事為基礎,以青年人的情感變化為切入點,通過多層次、多維度的情感起伏,環環相扣的故事情節,在細膩柔情的鏡頭語言、豐富鮮活的情感演繹中,借助人物角色演繹,講述青年人的成長歷程,講述了個人思想變化,將青年人實現個人價值與塞罕壩精神的塑造相融合,喚醒觀眾情感共識,打破了生態電影敘事的沉悶感。而第三代塞罕壩人到非洲參與沙漠治理,則以國際化的視野,詮釋了生態治理需要全民參與的理念。
二、生態美學影視作品的敘事維度
1973年,挪威哲學家阿恩·納斯提出了“深生態學”,在關注生態系統的基礎上,以“生態智慧”的視角,深度關注人類的精神家園,推動生態學向人文美學升級。[10]在生態美學指引下,相關題材影視作品從現實生態問題中尋找創作素材,以價值引導、問題評判的方式,引導大眾對生態哲學、生態美學觀進行深刻反思。因此,通過全面審視生態美學影視作品的敘事維度,不僅能夠有效感受生態思想,更能體會其中詮釋的“萬物一體”“天人合一”生態美學觀。
(一)敘事美學:生態哲學的自然表達
美國學者阿德里安·伊瓦克耶夫在《活動影像生態學:電影,情動,自然》一書中,對不同類型影視作品的生態影像進行情動分析,提出電影不僅反映、再現現實,還對其進行重塑和改造。[11]從敘事美學角度看,合理使用鏡頭語言,聚焦自然美學,借助視覺影像生動、鮮活的傳播優勢,更好詮釋影片蘊含的生態哲學。電影《錦繡河山》將鏡頭對準水青林綠的汾河景區、翩翩飛舞的白鷺、漫山紅桃的臥龍山森林公園等自然景觀,用山、河流等自然元素來講述破敗的生態環境、人類面臨的生存困境以及生態改造前后的變化,以層次化的敘事場景和交叉敘事手法,全過程、多方位地呈現中北市錦繡河山從秀美走向荒涼、再從荒涼走向繁花盛開的轉變過程,不僅詮釋了影片對生態問題的樸素思考,也在更深層的敘事邏輯中,表達了生態哲學觀。紀錄片《大河之洲》在壯觀與細膩的美學風格中,以虛實結合的生態語言展現了黃河的生態之美,彰顯了極強的視覺觀賞性。該片通過使用延時攝影、航拍鏡頭,在色調、光影的系統處理中,將層次化的視聽美學與生態意境塑造相融合,以“氣韻生動,情景交融”的意境美學畫面詮釋了“天人一體”的生態哲學觀,獲得了思想啟迪、情緒代入的理想敘事效果。
(二)敘事意象:生態美學的精神傳遞
法國克里斯蒂安·麥茨以結構主義語言學理論為敘事基礎,將電影作為特殊符號系統及表意現象進行系統研究。[12]影視作品作為傳播媒介,借助直觀、流動的意象來豐富敘事內容,通過賦予影片敘事意象更多意義,進而在參與情節建構、人物塑造過程中,拓寬電影藝術的敘事空間。[13]“櫻花”作為浪漫主義美學的敘事符號,具有強烈的象征意義。電影《錦繡河山》采用獨特的鏡頭語言和美學特質,將“櫻花”的美學意象與生態美學相互交融?!皺鸦ā背休d了徐俊山對母親的思念,飽含徐俊山對女兒無私的愛。徐俊山向母親承諾去武漢看最美麗的櫻花,然而因母親過逝未能實現諾言,成為徐俊山內心最大的遺憾。當徐俊山完成臥龍山生態治理,將滿山櫻花當做女兒出嫁的禮物,使父親責任、生態治理的社會責任一體融合,借助豐富、多層次的敘事意象,實現了生態美學和人文美學的統一。電視劇《富春山居》(中國,2023)以兩山理念為創作基礎,以獨有的情感美學方式,講述以許嘉富為代表的青年一代,積極探索鄉村振興的生態致富故事。該劇使用詩意鏡頭,利用富春山、富春江、美食、漢服等元素,將大塘村的昨日、今天與未來相融合,通過塑造現代版的《富春山居圖》,帶領觀眾感受踐行生態發展理念后的生態家園,使其在“詩畫江南”的視覺影像空間中,領略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溫馨場景。通過將人物情感與視聽之美深度融合,以獨特的敘事意象,講述許家大塘村的生態轉型歷程,彰顯生態美學的特殊意義,最終實現了精神生活與自然生態的一體交融。
(三)敘事結構:生態智慧的生動書寫
在生態美學影視作品創作、表達過程中,為了讓觀眾更好理解其中所講述的生態故事、生態智慧,需要積極擺脫傳統人類中心主義視角,通過將敘事文本、故事內容與大眾生活共同置于動態、完整的生態系統之中,最大程度地詮釋自然生態的現實關懷、生態智慧的現實意義,使觀眾從可觸可感的影片中獲得更多感官感受。[14]生態動畫電影《江豚·風時舞》(中國,2024)作為國內首部以長江生態為主題、以江豚為原型的動畫電影,通過將民俗“江豚拜風”、國風敘事風格與生態保護主題相融合,借助人和江豚的奇幻愛情傳說,讓大眾關注瀕危物種。該片采用動畫形式,講述江豚一族逐漸走向滅絕,向大眾傳遞了“大自然對人類的警醒”的生態智慧,喚醒更多大眾能夠積極參與長江保護。電影《錦繡河山》以對比敘事的手法,營造層次性敘事畫面,借助電影媒介,體現了對生態保護的深刻反思,也以彰顯時代特征的方式書寫了便于大眾理解的生態智慧,更好地喚醒了觀眾對生態環境的關注,延伸了生態電影的價值空間。
三、生態美學影視作品的文化價值
美國學者米克在《走向生態美學》一文中,圍繞“自然與藝術之間的關系”展開論述,認為生態美學從理解、感知、情感等角度拓寬了人類的審美反應,并提出“我們能夠提供給生命最好的禮物就是友好的參與”[15]。生態美學詮釋的“天人合一”理念,既是對生態審美的終極追求,也是符合大眾審美的生態哲學。生態美學影視作品以生態整體主義為核心,對現實層面的生態問題進行關注,給予自然生態必要的人文關懷,在講好生態保護故事的基礎上,通過傳播生態保護理念、凝聚大眾生態保護意識,促進大眾積極反思相關生態問題,自覺返回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
(一)傳播生態保護理念,喚醒生態文明意識
生態影視作品創作初衷多源于對生態美學的倡導以及喚醒大眾環保意識,為此,密切關注現實生態問題,能夠生動傳遞生態保護理念,對傳遞生態美學、彰顯生態關懷以及喚醒大眾的生態文明意識有重要的現實意義。[16]“生態美學是自我在世界中安居其家園,通過與景觀、‘家的領地產生共鳴,從而指引我們去關心生態系統的完整、穩定和美?!盵17]電影《錦繡河山》以中北市全市十年間協力改造東西山、綠化生態環境的壯舉為敘事背景,通過講述煤炭供熱企業老板徐俊山、侯大道因為政府改造臥龍山生態環境項目,從“冤家”同行到人生摯友的故事,實現了生態保護歷史的積極傳統。電視劇《父輩的榮耀》(中國,2023)以三道溝林場的治理、建設及發展歷程為主線,講述普通林場百姓為建設生態美麗鄉村做出的積極貢獻,借助林區發展變革,生動傳遞了全面踐行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現實意義。該劇通過用生動的影像形式傳遞綠色精神、生態理念,用細膩的筆觸來描摹兩山理念的時代意義,用層次性的視覺美學生動呈現林區環境變化,通過賦予觀眾獨特的視覺體驗,使觀眾在壯闊唯美的敘事圖景中,更加直觀、有效地理解人類行為對生態環境造成的復雜影響,從而對生態保護形成更加直觀、深刻的認識。
(二)凝聚生態保護認識,構建生態文明共同體
影視藝術場景是由故事場景、傳播場景等諸多要素相互關聯、互相促進下所形成的有機整體。生態美學影視作品借助視聽符號,將故事情節與視聽場景相融合,使觀眾在建立情感共鳴、生態保護共識的基礎上,引發對生態環保問題的關照與思考。生態美學充分肯定了自然本質,對自然美理論的“藝術化”“人化”傾向進行評判,在超越傳統自然美理論的基礎上,構建基于生態系統的“自然之美”,為構建生態文明共同體提供精神支撐。生態紀錄片《眾神之地》(2022,中國)作為承載生態審美、詮釋生態反思的作品,以人文關懷視角,借助野牦牛、白海豚、亞洲象和東北虎等四種野生動物向大眾展現了自然生態的真實面貌,在充滿真情實感的敘事畫面中,通過探尋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之道,激發觀眾保護自然的自覺意識,引發大眾對生態問題的人文思考,喚醒觀眾對自然生態保護的認識,實現了生態美學觀與生態審美體驗的良性融合。電影《錦繡河山》以影像為媒介,把握生態轉型的敘事主題,以自覺審美的眼光觀照自然,通過采用遠景、中景、近景等鏡頭描述中北市的生存狀況,生動表現生態環境保護對中北市的影響,借助中北市的自然生態、人文氣息,描寫生產生活場景,在生動呈現自然美的同時,實現生態文明共同體的藝術表達。
(三)講述生態共情故事,共建生態文化
生態美學影視作品通過塑造鮮活的人物形象,講述精彩的生態故事,在合理的敘事沖突、真實可信的敘事場景中,講述生態治理故事,不僅喚醒了觀眾對生態文明的共情,也通過倡導“人與自然和諧并存”的方式,實現了共建生態文化的積極弘揚。[18]隨著生態美學與生態藝術的互動交流不斷深入,通過踐行正確的生態哲學觀,以生態審美體驗為創作基礎,以生態思維、生態意識主導審美實踐,實現生態文化的生動共建。電影《錦繡河山》在藝術處理過程中,堅持從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出發,積極傳遞生態審美觀點,在相對有限的敘事空間中,通過營造層次化的影像場景,推動自然美與藝術美、人性美一體融合,形成完整的生態文化體系。電視劇《春風又綠江南岸》(中國,2022)以生態文化為創作基因,以生態環境治理為切入點,以人類活動與生存環境的關系為創作對象,講述基層干部始終堅持人民至上,通過講好“春風又綠江南岸”的生態改革故事與價值共情相融合,對自然生態、現實生活進行完整描述,為號召大眾共建生態文化提供精神指引。
結語
生態美學影視作品以生態理念為創作基礎,以唯美的視聽影像、細膩的敘事語言,塑造生動鮮明的人物群像,用鏡像語言展現生態文明建設成果,描繪生態改造經驗,表達了共生共存的生態美學觀、“天人合一”的生態哲學觀,用浪漫、壯觀的美學畫面詮釋了“和諧共生”的生態倫理美學,傳遞了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生態美學”主題,實現了生態文明教化、啟迪的敘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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