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禮 賀亞萍 呂仁杰



關鍵詞:檔案學;核心期刊;學術論文;參考文獻;引文分析;普萊斯指數;學術價值;網絡文獻
本文選取了《檔案管理》期刊,對其參考文獻的類型、高被引文獻、網絡參考文獻、新穎度等方面進行研究,以期助力提高檔案學研究學術質量,引導作者進一步重視參考文獻的學術意義。
1 數據來源及處理
《檔案管理》期刊作為檔案學領域的核心期刊,內容豐富,觀點獨到,體現了檔案學期刊的創新性、新穎性、前沿性等特征。其參考文獻種類多,數量多,在檔案學領域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本文以其為數據源,在中國知網中選擇出版物檢索的方式,對其進行時間范圍為2013年1月—2022年12月的檢索,獲得論文共2 595篇,通過剔除扉頁、資訊以及沒有關鍵詞和參考文獻的專題沙龍類、雜談類和其他論文,得到1 650篇符合本研究的論文,最后進行數量和類型的統計,得到引文總共17 508條,并進行初步的分類整理。
2 參考文獻類型分析
分析被引用參考文獻遵循全面、準確的原則,先從總體上分析引文類型和篇均引用數量變化,后對不同類型的參考文獻在數量和篇均引用上進行分析,對于數量較少的外文和譯文參考文獻,對其篇均引用量也進行了簡單分析。
2.1 類型總體分布。按照文本語言和內容來源,根據研究需要,總體上將參考文獻類型分為中文、譯文、外文三種類型,統計數量及比例見表1。中文參考文獻數量為16 010個,所占比例為91%;譯文數量為488個,外文數量為1 120個。與張玲2004年—2013年間統計情況[1](簡稱“2004年—2013年”)相比,總引用數量增加了近三倍,中文總比例減少了3%,譯文的總比例保持不變,外文的總比例增加了3%。這說明:(1)隨著研究主題深化和范圍拓展,檔案學研究積累了愈來愈多的研究成果,作者需要引用較多的參考文獻,將創新建立在堅實的文獻基礎之上;(2)近十年間,該期刊在兼具本土化特色的同時,始終不斷拓寬國際學術視野,在思想觀點上融入國外特色,使期刊的研究成果更加綜合化、立體化、國際化。
2.2 中文參考文獻類型分布。按照2015年《信息與文獻參考文獻著錄規則》對本研究所統計的中文文獻進行類型劃分,包括期刊(J)、專著(M)、電子文獻(OL)、學位論文(D)、報紙(N)、其他(Z),共六種類型,具體劃分類型如表2所示。
對中文期刊參考文獻類型進行統計,如表2所示,期刊與專著占比為81.15%,是參考文獻的主體,但與2004年—2013年十年間[2]相比下降了4.03%。此外,網絡文獻占比9.11 %,較2004年—2013年有所提升,剩余的其他文獻類型總共占比大約為10%。可以看出,中文參考文獻類型仍以期刊為主體,其次是圖書,但信息源的多樣化及其獲取的有效性導致了參考文獻類型的多樣化和分布不均衡特征。
從統計結果看,專著類參考文獻主要分為以教學為目的的教材著作和以學術研究為目的的學術著作兩類。教材著作特征是為專業教育而作,知識體系較為完備,理論觀點較為成熟,綜合了某個課程的基礎知識,得到了學界的認同,構成了學術研究創新的基礎。學術著作是作者對某一專題領域深入研究的系統化成果,與期刊學術論文相比,具有體系化的思想,與教材著作相比,體現出其創新度高、思想新、選題新等特征。因三者具有不同的內容特征,學者在論文中會根據不同研究需要選擇相關內容作為參考。所以期刊論文、專著成為中文參考文獻中引用最多的兩種類型。
2.3 年篇均引用。年篇均引用參考文獻數量是指刊載于《檔案管理》的單個年度每篇學術論文參考文獻的平均引用量。通過這一統計項目可以看出該期刊參考文獻數量變化過程和未來發展趨勢。如表3與圖1所示,《檔案管理》2013年—2022年十年間的篇均引用參考文獻數據變化大致經歷三個階段。2013年—2019年是第一階段,年篇均引用參考文獻總體呈上升趨勢,十年間的變化趨勢主要是在這一階段表現出來的。第二階段是2019年—2021年,可看出這一數據呈現緩降趨勢。最后階段時間范圍是2021年—2022年,這個階段的參考文獻數量表現出明顯的上升態勢。
十年間的年篇均引用參考文獻數量三個階段數量及其變化直接表明,篇均引用數量變化具有一定的波動,但總體上升趨勢較為明顯,是研究深入發展、參考信息源的擴大、文獻獲得的便利性
3 高被引期刊分析。對《檔案管理》刊載的學術論文后的參考文獻進行梳理,得到排名前15的高被引期刊,見表4。我們發現高被引期刊主要分布在檔案學領域,排名前10的被引期刊均是檔案學類期刊。巧妙的是,2013年—2022年間[3]高被引期刊與2004年—2013年間高被引期刊前10名期刊相同,但引用頻次排名發生了變化。在2013年—2022年間,被引次數最高期刊是《檔案管理》,達到1 259次,其余按頻次由高到低排名分別是《檔案學通訊》《檔案學研究》《中國檔案》《北京檔案》《蘭臺世界》《浙江檔案》《檔案與建設》《山西檔案》和《檔案》。
從表4可以看出,入選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目錄的7家期刊皆在這10家期刊之中。這10家期刊具有較高的學術質量和影響力,其學術論文具有較多的獨創性和前沿性,被檔案學界作者廣泛引用,對檔案學研究具有較強的引領作用,是檔案學界學術貢獻最大的一個期刊群體。
另外,《圖書情報工作》排到了高被引期刊第11 名,這說明圖情學領域與檔案學領域具有一定的交叉融合。不屬于圖情檔案領域的《辦公室業務》期刊也具有相對較高的被引率,這與其出版周期短(半月)且每期的發文量多有較大關聯,但主要原因是文書檔案的形成與辦公室的業務工作內容和流程相關。因此,其參考文獻引用數量與《黑龍江檔案》《檔案工作》和《城建檔案》等非核心期刊相當。
4 高被引論文分析
對《檔案管理》刊載的學術論文參考文獻中的高被引期刊論文進行統計分析,高被引論文前10見表5。從被引頻次上看,最高為26次,最低為10次,兩者差距較大。與圖書相比,從總體上來看,期刊論文的被引頻次較少,這與兩者在知識內容和理論體系上的差別相關。
從高被引論文的主題上可以看出,前10名期刊論文的主題分布在檔案學基礎理論和檔案宏觀管理與利用兩大主題。這些論文被引頻次高的原因主要是:(1)主題的基礎性和宏觀性具有較大的外延,可有較多機會為論文作者提供研究依據和邏輯前提;(2)論文主題是當時檔案學的研究熱點或政策熱點;(3)刊載這些論文的期刊基本上是核心期刊,具有較高的權威性和可信性。
但單篇論文的引用頻次只有一篇過了20次,其余為10~15次。這客觀反映了在檔案學研究主題多元化背景下參考文獻引用的分散性特點。
5 高被引專著分析
在統計中發現,被引中文圖書總數量為2 683,其中僅被引1次的圖書占52.70%,被引頻次排名前10的圖書見表6。通過對比分析,與2004年—2013年[4]間的統計數據相比,高被引排名前10中有5本書都相同,分別是馮惠玲、吳寶康、陳兆祦、何嘉蓀等9人的5種專著;從出版時間來看,被引圖書出版年代分布較分散,最早可追溯至1 986年。
這些專著形成高被引的原因是綜合了前述的教材著作和學術著作特征與高被引學術論文的特征,即5種概論性教材著作具有綜合性、基礎性、權威性,其中《電子文件管理教程(第二版)》還具有一定的新穎度;5種學術著作呈現出創新性、新穎性,也有一定程度的綜合性和時代感。
6 網絡參考文獻分析
6.1 網絡參考文獻及篇均參考文獻數量變化分析。網絡文獻是指通過互聯網發布和傳播的各類電子文獻,包括但不限于網頁、博客、微博、論壇帖子、網絡新聞、網絡視頻等,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革新,網絡文獻漸成為引文的重要組成部分。調查發現,十年間網絡文獻共被引1 594次,總占比9.10%,各年網絡文獻引用數量與年篇均引用數量如表7所示。總體上看,2013年—2022年,學術論文的網絡文獻引用數量和年篇均引用數量表現出明顯的逐漸遞增的趨勢,但在參考文獻整體中所占比例仍舊不高,體現了網絡文獻對檔案學研究具有一定的影響作用。這與網絡文獻獲取的便捷性和時效性強有著緊密關系,表明作者對其作為學術研究的文獻基礎的認可。但網絡文獻缺乏學術質量控制和不易保存,會減弱學術研究成果的可靠性和權威性。
6.2 網絡參考文獻可追溯性分析。作為參考文獻,網絡文獻本質上也是對他人研究成果的借鑒,與其他類別的參考文獻有著同樣的作用。[5]但由于本身因素的影響,其參考依據價值往往受到一定的影響。
可追溯性是檢驗網絡文獻作為研究參考依據價值的重要指標之一。本文以網絡文獻的網址是否可以正常打開并找到引用的網絡文獻為標準,使用AM-DeadLink4.5對網絡引文的可追溯性進行檢測,統計顯示為“好”或“重定向好”即為能夠正常打開和訪問的鏈接,即可追溯。[6]最終統計的可追溯率結果見表8。
可以看出,網絡引文從2022年的89.77%遞減到2013年的33.33%,呈逐年降低趨勢。這顯著說明了網絡文獻作為學術參考的缺陷,即年份越遠,獲取到的網絡參考文獻原文數量就越少。
7 參考文獻年度普萊斯指數
普萊斯指數是研究文獻老化規律的重要指標,即文章中近五年的引文數量與總引文數量的比值,可作為評價新穎度的指標。普萊斯指數越大,文獻內容越新穎。[7]表9為十年中每年的普萊斯指數平均值。
經計算,十年間《檔案管理》的平均普萊斯指數值為56%,低于50%的只有兩個年度指數,分別為46%和48%,其余年度均大于或等于50%,最高達68%。這說明,十年間每年發表的學術論文及其參考文獻的新穎度較高,代表著本刊收錄了較多與學術前沿和時代發展相貼合的主題文章,這是期刊學術論文的優勢特征。
8 科學認知和引用參考文獻
8.1 期刊學術論文是最主要參考源。本研究與已有研究表明,期刊學術論文是最重要的參考文獻來源,原因如前所述,較其他類文獻,期刊學術論文中的觀點、數據、資料等內容具有創新性、新穎性、發表周期短等優勢特征,能有效支撐作者研究所表達思想觀點,形成合理的邏輯過程和篇章結構。其中因核心期刊發表的學術論文具有較高的質量,引用的頻次比非核心期刊發表的學術論文較高,這也是較為普通的現象。檔案學期刊應不斷創新學術論文的傳播渠道和方式,以提高期刊影響力。如網絡首發、文章全文推送等近幾年新出現的期刊學術論文傳播模式,可以快速地讓相關研究者發現和知曉期刊所載的學術論文,這樣可有效增加期刊所載學術論文的引用頻次,擴大期刊的影響力。另外,還可構建作者與期刊交流的新平臺與新機制,作者可了解期刊的辦刊宗旨、選題要求、學術規范、審稿進度等,期刊可了解作者研究的領域、專長,在選題與寫作上給出一些建議,以實現雙方有效溝通。這是節省研究時間、提高研究效率與學術論文質量的有效方法。
8.2 實現專著參考源的學術價值。如前所述,專著具有內容專業、結構系統、撰寫規范等特性,其出版過程具有嚴格的質量控制機制,具有較高的學術權威,內容可信,是必要的參考文獻來源。由于數字化期刊易于檢全和研究人員對信息需求認知的不完整性,數字化專著作為研究基礎亦不能引起科研人員的必要關注。
從統計結果看,專著的引用頻次總體較低。盡管專著的引用具有一定的集中性,但分散性特征更為顯著,被引1次的專著占了總被引專著數量的52.70%。科研人員迭代及其信息行為習慣的改變等原因可能會導致人們對專著的關注度減弱,不被列入參考文獻范圍,進一步形成專著的學術價值難以實現的局面。因此,檔案學研究者應注意專著類研究資料的收集和引用,發揮其學術優勢,為研究提供更堅實的基礎。
8.3 謹慎引用網絡文獻。網絡信息的豐富性及其檢索與獲取的方便性是作者將其作為學術研究參考文獻來源的重要原因。網絡文獻本身的準確性、規范性、真實性等質量指標與圖書、期刊等具有嚴格質量保障機制的正式出版物無法相比,作者往往從其效用價值,即數據對作者的有用性和便捷性等方面出發,選用相關內容作為學術研究的參考來源,并非完全根據嚴謹、真實、客觀等方面的學術研究規范性要求。統計結果表明,網絡參考文獻數量具有逐年明顯遞增的趨勢,地址具有高度不穩定性,隨著時間推移,原文的可追溯性比例逐年遞減,這對于研究學術思想發展脈絡和學術嚴謹性明顯造成不利影響。基于上述兩方面原因,要謹慎將網絡文獻作為參考文獻來源。
8.4 關注參考文獻的新穎性。根據前述,《檔案管理》的參考文獻的普萊斯指數值年均為56%。可以看出,參考文獻具有較高的新穎度,表明刊載的學術論文也具有較高的新穎度,是在跟蹤研究熱點基礎上的研究成果。學者應多關注和引用較新的參考文獻,以保持期刊所載學術論文的新穎性。這是保持期刊年度影響力指數和年度綜合影響因子的重要方面,體現了學術期刊的創新性引領和前沿性研究的價值。基于此,期刊方可給予作者一定的指導和醒示。
8.5 引用較多的參考文獻。隨著研究主題的深入、研究范圍拓展、研究群體擴大,檔案學研究成果愈加豐厚,這也為后續研究提供了豐富多樣化的研究基礎,形成了較多參考文獻選擇源。選擇新的研究主題都可以在原有的研究成果里找到基礎或線索,為研究者開創新研究供給依據和支撐。由于研究視野和信息獲取的限制,研究者可能會進行重復性研究,重復的或者是主題,或者是概念,或者是表達方式,或者是數據等。還可能是同一個概念用了不同的語詞表達,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寫作和傳播的障礙。本文研究統計數據正表明這一分析,十年間參考文獻年度總量從939篇上升到3 063篇,年度篇均也有較大的變化,從9.39篇上升至14.45篇。
因此,研究者在未來開創新研究時,有必要去盡可能多地獲取相關文獻,選擇較多的文獻作為參考源,既彰顯了學術研究的繼承與發展,也可體現研究者科學嚴謹的學術態度。
8.6 注重參考文獻引用的開放性。有學者研究發現中國的檔案學研究存在“封閉”的問題。[8]統計結果表明,外文參考文獻數量僅占參考文獻總量的6%。盡管受社會制度和檔案管理體制的影響,我國檔案學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但在學術研究與交流化國際背景下,這一比例顯得偏低。因此,檔案學術研究應積極借鑒參考國外的學術研究成果,將其本土化,服務于中國的檔案學研究和檔案事業發展。[9]
引用相關學科文獻也是學術開放性的重要體現。在新文科和一級學科更名背景下,檔案學研究更要具有寬廣的學術視野,吸收圖書情報等相關學科和相關領域的科研成果,以充實豐富檔案學研究內容,不斷增強檔案學的韌性和適應性,完善符合現實需要和理論研究的檔案學學術知識體系。
9 結語
科學認知和引用檔案學術論文的參考文獻,不僅包括上述幾個方面。本研究還發現,參考文獻還存在規范性問題,如缺少著錄項目與頁碼、注釋與參考文獻混淆、古籍與法規類參考文獻格式不統一等。這些問題仍會給后續研究和參考文獻統計,尤其是在進行參考文獻自動處理時,帶來一定的障礙。本文研究對象是《檔案管理》所刊載的學術論文的參考文獻,由于同屬信息資源管理一級學科,研究結論和建議也可適用于其他檔案學期刊和圖書情報學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