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始移民南遷入閩略論

【摘要】固始南遷入閩是中國古代歷史上重要的遷徙事件之一。中國古代的戰亂和災荒給中原地區帶來了巨大的破壞和不穩定。為了尋求安定和生計，許多漢族人選擇了南遷。光州固始作為其中之一，其居民也紛紛踏上了這條南遷之路，他們中的許多人最終在福建地區定居下來。固始南遷不僅對福建地區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也豐富了福建的文化多樣性。然而，固始南遷入閩的條件、南遷過程以及其對當地社會產生的影響尚未得到充分研究和闡述。因此，本文旨在對固始南遷入閩進行略述，從歷史、文化、社會和經濟等多個維度探討其重要性與價值。

【關鍵詞】固始；人口遷移；福建；文化

【中圖分類號】K29?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21-0088-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21.026

在中國古代，中原地區的漢族人多次大規模南遷至江左地區，其中包括光州固始。這些南遷的漢族人中，有相當一部分定居在閩越地區，并成了閩人。這一歷史現象既是真實發生過的歷史事件，也是一種文化現象。特別是在宋代，閩人經常使用“自光州固始來”的說法來表達他們的祖籍。這種說法不僅反映了歷史上中原地區漢族人向南遷徙的事實，也彰顯了他們對于祖先起源地的情感認同和文化傳承。總結起來，光州固始作為一個重要的出發點和源頭，在中國古代中原民族南遷和閩越文化形成過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這一歷史事實和文化現象不僅豐富了中國歷史，也深刻影響了閩越地區的發展和文化傳承。

一、固始南遷入閩的地緣環境及其移民條件

固始是一個位于江淮地區的小城，雖然在大多數人眼中可能不起眼，但它實際上擁有著幾千年的悠久歷史。隨著時間的推移，生活在這片熱土上的人民及其后裔通過歷代遷徙，已經遍布閩臺和海外。正因為如此，固始成了中國重要的移民集散地之一。而固始之所以能成為聞名遐邇的中原僑鄉、唐人故里、客家之根、閩臺祖地是和它獨特的地緣環境分不開的。①這個地區的地理位置和自然條件，為人們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環境和發展機遇。同時，固始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市，承載著豐富的文化遺產和人文底蘊，吸引著無數人前來探尋祖先的足跡和尋找歸屬感。固始作為一個小城卻擁有著悠久的歷史和豐富的文化傳承。通過幾千年的變遷和遷徙，固始在中國古代移民史中有著重要的地位，并以其獨特的地緣環境聞名于世。

（一）特殊的地理位置

固始位于中國河南省東南地區，毗鄰豫皖兩省的交界處。這個小城的南部靠近大別山脈，而北部則緊鄰淮河。因此，固始的地勢呈現出一個南高北低的特點。中部是一片起伏的丘陵地帶，而北部則是淮河及其支流形成的沖積平原，地勢相對平坦。固始在中國所處的位置十分特殊，它位于南北交界地帶，是北方南下進入東南沿海地區的必經之地。它在春秋時期處于吳、楚兩國交界處，秦漢以降時而屬于中原地區的“豫州”時而屬于東南部的“揚州”，因而有“吳頭楚尾”“豫南揚北”之稱。它是南北交會之地，東西連通之區，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歷來為兵家所必爭。②因此，每當北方爆發戰亂，百姓南下遷移時，固始就成為北方人民南下的中轉站。

（二）自然條件優渥

固始是一個地域遼闊、資源豐富的地方。這里擁有極佳的自然條件和宜人的氣候。地勢平坦，土地肥沃，可供農耕的面積廣闊。同時，這里物產豐富多樣。所有這些因素使得固始成為一個非常適合人類生存發展的地方。在農作物方面，固始具備了多樣化的種植條件。既可以種植旱地作物，如小麥、玉米等，也可以種植水生作物，如水稻。此外，在固始還盛產一些經濟作物，例如茶葉、板栗等。這些豐富多樣的農產品為固始帶來了不少經濟收益。固始地區具備了良好的發展環境，這促進了固始人口的健康增長，同時也能夠承載外來人口的遷入。這里豐富的資源和良好的氣候條件，為農業、工業等各個領域提供了廣闊發展的空間，為當地居民和外來人口創造了更多就業機會和生活保障。固始成為一個吸引人口流入并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地方。在古代，每當中原地區爆發戰亂和天災爆發，促使更多的人尋求南遷。固始因其相對安寧的環境和豐富的資源，使得該地人口不斷增多，成為南下入閩的移民中心。

（三）發達的水路條件

固始位于淮河北岸，水運條件有著獨特的優勢，來自中原地區的除了選擇陸路南下，也可以通過淮河這條水路。便捷的水路條件使得固始成了這些北方移民南遷的重要中轉站，并且從此開始向南方遷徙。而在相對安定時期，許多北方人則選擇在固始居住和定居，從而使得固始擁有了眾多的人口。固始作為淮河北岸的重要城市，具備著便利的交通條件和戰略地位。這使得固始成了北方人南遷的理想目的地和居住地。同時，固始豐富的資源和優越的生產條件，也為北方移民提供了良好的發展機會。

二、固始移民福建過程概述

在先秦時期，福建地區一直是閩越人的居住地，這里是他們生活、繁衍和發展的地方。秦大一統后，秦王朝在福建設立了閩中郡，意圖加強對該地區的控制和管理。盡管如此，實際上福建地區仍然由閩越人統治著，并保持著他們自己的政權和文化傳統。

（一）兩漢時期——固始入閩的開始

固始移民福建應該說是與中原漢族入閩的腳步一致的，而中原漢人入遷福建可追溯至漢代。③秦朝滅亡后，無諸作為閩越君長在楚漢戰爭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幫助劉邦贏得了這場戰爭。為了表彰他的貢獻，前202年漢高祖劉邦封他為閩越王，無諸在閩江下游建立了閩國，都東冶（即今福州市），從而開始統治整個福建地區。漢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西漢中央政府派兵入閩，平定東越王余善叛亂，在閩越故地設立冶縣（今福州市），漢武帝“詔軍吏皆將其兵徙處江淮之間”，加強了對閩中地區的統治，為中原漢人入閩創造了條件。東漢末年，出現了一位名叫黃道隆的人物，他因為避亂而來到了福建地區。黃道隆是第一個有史記載從固始地區遷南下入閩的人。

（二）兩晉時期首次大規模入閩

西晉末年時期發生的戰亂和西晉的滅亡，這導致了中國古代史上第一次中原地區的百姓大規模的南遷。為尋求更安全和穩定的生活環境，大多數人選擇離開北方。而他們主要選擇的遷徙方向是南方，因此閩越地區成為大部分移民的目的地。這場大規模遷徙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直到5世紀后期南朝宋泰始年間才逐漸結束。而固始第一次大規模移民福建也是在這一時期。明代黃鳳在《金墩黃氏族譜序》中寫道：“晉永嘉中中州板蕩冠入閩而我黃遷自光州之固始，居于侯官（今福州）”“黃允，固始人，隨晉南渡，輾轉入閩，居于侯官”“黃璞，字德溫，其先固始人，晉馬南渡隨徙侯官”。

（三）唐——固始入閩的又一高峰

在唐朝時期，固始南遷入閩迎來了第二次高峰。有唐一代，固始地區發生了兩次大規模移民福建的事件。第一次發生在唐高宗時期，由陳政和他的兒子陳元光率領84個姓氏來自固始的軍隊入閩平亂，并對今漳州地區進行開發。陳元光因此被后人尊稱為“開漳圣王”。而第二次發生在公元885年，王潮、王審邽、王審知三兄弟率固始的農民起義軍入閩，統一福建，鼎建閩國，史稱“三王開閩”。

1.唐高宗時陳元光父子率眾入閩

唐高宗總章二年（公元669年），泉州潮州一帶爆發“蠻察嘯亂”。光州固始人陳政奉命率兵進入閩南地區平息動亂。然而，由于水土不服以及敵軍眾多，不得不退守至九龍山，并向朝廷請求增援。670年，朝廷下令派遣陳政的兄弟陳敏和陳敷率領58個姓氏的軍校共5000多人前往支援。這些軍隊主要是從固始一帶招募而來。值得一提的是，陳政和陳敏的母親魏敬，已經年過72歲高齡，也隨征軍隊一同前往。在兩軍會合后，84個姓氏的將士繼續留在福建地區戍守，并成功創立了漳州。他們不僅平定了當地的動亂，還積極進行閩粵地區的建設工作。這些將士們最終在南疆落籍，為當地的社會穩定和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此次平定叛亂有多少姓氏入閩，“據檳城刊印宋代《開漳世譜》載，隨行入閩的有許、馬、李、朱、歐、張、沈、林、盧、劉、涂、廖、湯、鄭、吳、周、戴、柳、陸、蘇、歐陽、傅、司馬、楊、詹、仲、蕭、胡、趙、蔡、葉、顏、潘、錢、孫、魏、韓、王、梁、何、方、莊、唐、鄒、丘、馮、江、石、郭、曹、高、鐘、徐、汪、洪、章、宋含陳氏共58姓，并記有名字。還有妻眷姓氏：司空、種、寧、翟、甘、姚、邵、尹、尤、陰、狐、金12姓，合為70姓” ④。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地說所有兵士均來自光州固始，但根據唐朝兵制特點，大多數來自固始則是可以肯定的。據地方志及族譜資料記載，陳、許、李、沈、丁、戴、林、方、郭、何、柳、盧、潘、湯、薛、余等姓氏可以確定有隨陳元光自固始入閩而來。⑤

2.唐末五代時期王氏三兄弟入閩

在古代中國歷史上，王氏三兄弟南下入閩被認為是固始移民福建地區中最為重要和規模最大的一次。這次遷徙不僅僅是一個家族或個體的行動，而是涉及數千人的大規模移民。與以往歷次遷徙相比，這次遷徙對于福建地區產生了更為深遠和持久的影響。

唐末乾符五年（公元878年）至中和四年（公元884年）爆發了黃巢之亂，河南光州固始縣的王潮、王審邽和王審知三兄弟，趁機帶領5000人南下。他們經歷了漫長而艱苦的轉戰，穿越了安徽、浙江、江西、廣東等地，最終于唐光啟元年（公元885年）進入了閩南地區，并在次年八月成功奪取了泉州城。隨后，他們相繼占領了福州和閩中各地。文德元年（公元888年），唐昭宗不得已任命王潮擔任泉州刺史，并隨后又提拔他為福建觀察使，負責管理閩中地區的五個州。然而，不幸的是，王潮過世后由他的弟弟審知繼承了這一職位。公元907年，唐朝滅亡后，王審知則被后梁太祖封為閩王，成為福建地區的統治者。

這次移民數量，《資治通鑒》卷載：南遷之始，“悉舉光、壽兵五千人，驅吏民渡江”。而葛劍雄估計此次移民數量在“二三萬人左右” ⑥。湯漳平、林瑞峰也認為王氏此次“為福建帶來了三萬人” ⑦。

有唐一代的這兩次北方人民南下入閩不僅將數萬固始先民和中原先進的文化與技術帶到了東南沿海地區，還對該地區的繁榮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此外，這些移民也為日后閩粵地區向臺灣及海外遷徙打下了基礎。正是由于這些移民的存在與努力，固始及其后裔成了臺灣人口的主體，具有著重要而深遠的意義。

（四）宋元時期

宋元時期，固始地區陸續還有人移民福建。光州固始人葉炎會，隨宋室南渡，卜居仙游古，后代散處漳、泉二州；南宋淳熙年間（1174—1189年），謝均蘭從河南光州固始遷福建永定山前；固始人張暴，宣和間拜朝散大夫，金人南侵，纂高宗南渡，官于閩，愛順昌山水佳勝，因家焉；元代固始人鄭本初泰定年間任福州路總管，遂家于閩。⑧明清時期雖還有固始人入閩，但也只是零星一點，在這里不再過多贅述。

固始南下移民福建從漢代開始，基本貫穿著整個中國古代史。固始由于它特殊的地緣環境及區位優勢，成為北方人民南下的中轉站。不管祖根是否在固始，他們以固始為起點。因為固始成為他們南下遷移的中轉站，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們將這種記憶傳給后世子孫，從而形成了“閩人稱祖皆曰自光州固始來” ⑨這一現象。

三、固始南遷入閩的影響與變化

（一）南方社會經濟的發展

福建位于東南沿海，擁有優越的自然地理環境。然而，這種環境也延緩了社會經濟的發展，并阻礙了外來先進文化技術的傳入。由于當時以自我為中心的思維定式，在古代中國早期，福建地區不受中原王朝的重視，并被視為蠻荒之地。

1.農業

兩晉時期固始第一次大規模入閩。這次移民，北方人民為福建地區帶來了許多先進的農業生產工具和技術。這些新工具和技術改變了閩地的耕作方式，使得農業生產更加高效和便捷。特別是在水稻栽培方面，中原漢人引入了新的種植方法和管理技巧，提高了水稻產量和質量。晉太康三年（公元282年），福州開鑿西湖和東湖，“周回各二十里，引東北諸山溪水注于東湖，引西北諸山溪水注于西湖，二湖與閩海潮汐通所溉田不可勝計”，水利灌溉設施的修建，也促進了農業的發展。唐初陳元光入閩，重點是對漳州的開發。不僅改變漳州人民“刀耕火耨”的老耕作習慣，還興修水利，灌溉農田。王審知統治福建地區時，推行鼓勵農桑和輕徭薄賦的農業政策，大大提高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唐五代以來，福建人民還進行著沿海灘涂地的拓荒運動。

2.紡織業

在唐朝初期，福建地區所生產的棉、絲已嶄露頭角。唐末五代時期，隨著固始人南下入閩，中原先進的紡織技術也帶進了福建地區。在五代時期，福建的泉絹和九龍帳等紡織品遠銷海外，這說明福建的織工在紡織技術方面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水平。同時，絲織品的產量也得到增加。僅后梁化元年（公元911年），王審知向梁進戶部所支榷課葛，就多達3.5萬匹。⑩這說明固始移民使得福建地區的紡織業得到了質的飛躍。

3.商業

移民對福建商業的影響首先表現在城市規模的不斷擴大。唐天復元年（公元901年），王審知對當時的福州城進行了擴建。在子城之外，又修建了羅城，這使得福州商業規模進一步擴大。

同時，福建地區海外貿易也隨著移民的到來不斷發展。王審知統治福建時期，設置榷貨務，專門管理相關船舶征稅事務，授隨從入閩的光州固始人張睦三品官，專門負責此項事務。張睦“佐審知甚忠，能于搶掠之際，雍容下土，招蠻夷商賈，斂不加暴”，王審知為了完善福建對外港口布局，并實現南北并舉的海外貿易局勢，積極推動以福州和泉州為中心的沿海港口的發展。這種南北并舉的布局使得福建在海外貿易中具備了更強大的競爭力。福州位于閩江出海口，地理位置優越，是連接內陸和海洋交通的重要樞紐。而泉州則位于東南沿海，靠近臺灣海峽，具備便捷的海上交通條件。這兩個城市的發展相互補充，形成了福建對外貿易的雙軸格局。這一舉措極大地促進了海外貿易的繁榮。

自永嘉之亂以來，大量中原漢民以固始移民為主體涌入福建地區，對當地社會經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一激增的人口流動不僅推動了福建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和各項產業的蓬勃興起，還為之后福建社會經濟的全面發展和繁榮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二）文化交流與融合

固始人民南遷后，他們與福建本土居民進行了廣泛的文化交流與融合。這種文化交流不僅豐富了雙方的文化內涵，也為兩個地區之間的互通有無提供了契機。同時，固始人民帶來的中原文化元素也對福建地區的文化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1.中原風俗習慣的因襲

隨著固始人民的南遷，中原主體民族的風俗習慣也傳入到了閩地。

歲時節俗方面與中原基本一致。在除夕守夜，正月初一，貼對聯放鞭炮辭舊迎新。在正月十五元宵節，掛花燈，吃元宵，沿街高燈結彩。清明節，家家做糯米粉果，并制薄餅；家中祭祖，上山掃墓，燒“銀錢”，掛墳紙。端午節，家家也會吃糯米粽子，舉辦賽龍舟活動。其他節日習俗也基本和中原一致，因篇幅有限，不再一一展開。

人生禮儀方面也受到中原移民的影響。中原地區婚俗所遵循的儒家傳統的“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也傳入福建地區。治喪禮儀也與中原習俗相同，如送終、搬鋪、守靈等。傳統倫理講究“養老送終”，長輩臨終，子孫眷屬須日夜守護在病榻前。

2.儒家文化傳統的繼承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儒學被視為一種重要的思想體系和價值觀念。它起源于中原地區，并逐漸發展成為中原文化的核心。然而，在福建地區，最初并沒有儒學的存在。

福建是閩越人的居住區域，他們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傳統。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人口遷徙的增加，中原民眾開始大量涌入福建地區。尤其在唐代時期，兩次大規模固始移民對當地社會產生了深遠影響。

這些移民帶來了中原地區的文化、思想和知識，并積極向福建人傳播儒學。此外，固始人如陳元光、王審知等在福建地區也起到了重要作用。他們不僅是固始移民的代表，還是儒學思想的倡導者。他們通過講授經典、開設學堂等方式，努力推廣儒學，并在福建形成了一種崇尚儒學的文化氛圍。

因此，通過中原民眾不斷遷徙以及固始人在福建地區提倡儒學的努力，福建逐漸接觸并接受了儒學思想。這一過程為福建社會帶來了新的價值觀念和文化傳統，對當地社會的發展和進步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三）民族融合與區域一體化

固始人民南遷后，他們在福建地區逐漸形成穩定的聚居點，并與當地居民共同建設、開拓。在南遷過程中需要與當地居民進行社會融合，并建立良好的互信關系。他們需要尊重當地的文化習俗，學習當地的方言，并積極參與當地的社會活動，以增進彼此之間的認同感和合作意愿。同時固始移民也將中原地區先進的經濟與文化成果帶入了福建地區。這種跨地域移民行為促進了不同地區之間的聯系和合作，推動了區域一體化進程。

四、結語

固始人民南遷入閩，從西漢開始一直到兩宋時期基本結束，期間歷經七百余年。本文對不同時期固始移民福建進行了簡單梳理，同時論述了固始南遷對福建地區的影響，這些影響一直持續至今。對于固始移民南遷入閩的研究，即是對歷史的真實反映，也是對其背后文化現象的分析。

注釋：

①高磊：《略述固始人口遷移》，《山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期，第98頁。

②⑨程有為、張國超：《“光州固始”與中原漢人的南遷入閩》，《信陽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3期，第84頁，第86頁。

③⑤⑧⑩李喬：《固始與閩臺》，河南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29頁，第33頁，第38頁，第156頁。

④郭啟熹：《固始與閩西人關系溯源》，《閩西職業大學學報》2004年第1期，第18頁。

⑥葛劍雄：《中國移民史》，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01-302頁。

⑦湯漳平、林瑞峰：《論陳元光的歷史地位和影響》，《福建論壇》1983年第4期，第74頁。

作者簡介：

張云奇，鄭州大學歷史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史、姓氏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