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渠道背景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評價與控制

李昕 丁艷輝

摘要：將遼寧省作為研究區域選取算例，基于全渠道背景建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評估指標體系，該體系包括６個一級指標及相應的21個二級指標，運用博弈論組合賦權法確定各風險權重。通過模糊綜合評判法，計算出全渠道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的綜合評價得分。結果表明，全渠道模式下遼寧省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趨近于較高風險；風險排序最高的是質量風險，最低的是環境風險；各指標層中的企業基因差異、冷鏈物流技術、信息安全保護、供應鏈服務質量等是引發全渠道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高風險的因素。

關鍵詞：生鮮農產品供應鏈；全渠道；博弈論組合賦權；風險評估

中圖分類號：F326；F274?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4）06-0228-07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4.06.038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Risk evaluation and control of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supply chai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omni-channel

LI Xin， DING Yan-hui

（School of Management， Bohai University， Jinzhou? 121000， Liaoning， China）

Abstract： Taking Liaoni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e risk assessment index system of a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supply chain based on the omni-channel background was established. The system included 6 first-level indicators and 21 corresponding second-level indicators. The game theory combination weighting method was used to determine each risk weight. Through the 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ethod，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score of the supply chain risk of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under the omni-channel was calculat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under the omni-channel model， the supply chain risk of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Liaoning Province tended to be higher； the highest risk ranking was the quality risk， and the lowest was the environment risk； the enterprise gene differences， cold chain logistics technology， information security protection and supply chain service quality in each index layer were the factors leading to the high risk of the omni-channel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supply chain.

Key words：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supply chain； omni-channel； game theory combination weighting； risk assessment

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以及消費需求的升級，企業之間的競爭愈加激烈，為了滿足新市場需求，作為一種以消費者體驗為核心的全渠道模式成為生鮮企業的全新嘗試。審視當前全渠道商業生態狀況，生鮮產業雖有良好市場規模基礎，但屬于起步階段的新商業模式，仍存在諸多問題。此現象多是由于生鮮農產品對流通具有特殊要求，從而導致不同程度的風險存在于生鮮供應鏈的各環節。因此，對全渠道背景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進行有效識別與分析，對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全渠道創新發展具有積極意義。

在全渠道供應鏈管理方面，基于Rigby［1］、Levy等［2］提出的全渠道概念，并融合各學者的觀點，本研究認為全渠道是在線上、線下銷售渠道正常運營的基礎上，對整個供應鏈中多個可用購物渠道信息整合與協同管理，以渠道集成優勢為消費者提供無差異購物體驗。當前，國內外學者從不同視角對全渠道運營決策展開了深入研究，歸納為四類：第一類是消費者全渠道體驗的問題，側重于從經驗數據角度進行分析，著重體現渠道整合的必要性［3］、購物意愿影響因素［4，5］以及如何滿足顧客體驗價值［6，7］。第二類是關于渠道選擇與轉移行為，Heitz-Spahn等［8］、Park等［9］、Xu等［10］、Ren等［11］研究了如產品品類、溝通策略、渠道便利性、渠道一致性、信息共享等因素對渠道轉移和選擇行為有顯著影響。第三類關注于如何使全渠道庫存與退貨成本達到最優的狀態［12-14］。第四類是渠道零售中的博弈與協調定價過程，胡啟帆等［15］、李建斌等［16］研究如何協調定價使利潤最大化。

在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管理方面，國內外學者主要從定性與定量角度進行研究，在風險識別上，趙淑雯［17］、 Yang等［18］、肖文金［19］從供需平衡、物流、信息、技術、質量等因素入手對生鮮供應鏈整體風險進行分析。張林清等［20］從外部環境、內部整體以及內部運作三方面入手對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識別與防范進行研究。熊懿［21］、劉鄒洲等［22］研究生鮮供應鏈中某環節所面臨的風險因子。在風險評價上，Cao等［23］將貝葉斯網絡（BN）模型應用于澳大利亞-中國鮮食葡萄供應鏈。Dagsuyu等［24］通過結合層次分析法（AHP）、失效模式及效應分析和混合整數規劃綜合數學模型，對冷鏈子過程進行風險級別評估研究。Yontar等［25］將結構方程建模（SEM）和AHP結合使用，確定影響新鮮蔬菜和水果供應鏈可持續性績效的維度。此外，許多學者采用不同方法對供應鏈風險進行研究，如G1法、ISM模型、模糊綜合評價法等。在風險控制上，陳子康［26］通過模擬仿真得到風險控制策略。劉亮等［27］通過設置契約尋求區塊鏈技術成本投資閾值，達到協調控制鮮活度謊報風險的目的。王雪嬌［28］、張碩［29］以實際算例研究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的風險規避及優化協調。此外，張旭［30］在算例實證分析得到風險大小的基礎上，構建Stackelberg 博弈理論模型，從而得到有效防范風險策略。

通過對現有研究成果總結可知，全渠道相關研究主要是基于消費者體驗、渠道選擇與轉移行為、渠道庫存與退換以及渠道協調定價四個方面展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管理的文獻多對風險因素、風險評估方法及控制策略進行探討。這些文獻有效地拓展了全渠道及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的研究，但全渠道背景下對生鮮農產品在風險管理維度的相關研究較少。因此，本研究將全渠道與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結合起來構建供應鏈系統，識別出風險因素集，通過定量分析尋找到高風險因素，以期為管控生鮮農產品供應鏈可能發生的風險提供參考。

1 全渠道模式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指標體系構建

通過在知網等數據庫中搜索“全渠道”“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評估”等關鍵詞進行查詢、梳理總結，同時借鑒新零售領域風險，如薛豆豆［31］從供應商、零售商、電商3個維度列出了影響新零售供應鏈的12個風險因素；聶霽月［32］以美特好生鮮超市為研究對象，列出了32項隸屬于8種不同風險的因素。除了在文獻基礎上分析關鍵影響因素外，還考慮全渠道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的具體特征，并結合專家咨詢結果，最終構建了全渠道模式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指標體系的六大指標，如表1所示。六大評價指標分別是以渠道管理、物流、信息、質量、資金風險為主體的內生風險和以環境風險為主體的外生風險。

1）渠道管理風險。渠道管理是一個企業實施全渠道戰略的核心部分，其目的是為了降低參與成員的合作障礙，從而更有效地整合渠道資源，為消費者提供更有保證的服務。但預期的實現效果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企業和顧客的雙重影響，生鮮農產品企業基因差異［33］、渠道利潤分配、渠道一致性［4，5，10］、產品全渠道責任溯源［34，35］等因素都會影響全渠道戰略實施的成敗。其中，企業基因差異是指影響渠道搭建策略、合作方式等選擇的文化、制度等原始基因存在的差異；利潤分配則是參與各方積極合作的基礎；一致性指顧客可以在各購物渠道享受到一致的體驗，包括但不限于同價同質的產品；責任溯源表示全鏈條問題責任的可追溯性。

2）物流風險。生鮮農產品在流通的過程中對溫度、時效等有特殊要求，因而物流風險是指生鮮農產品在配送過程中由于受到內外因素的影響使產品受損，從而產生整個供應鏈系統失效的故障，分為冷鏈物流技術和物流效率風險兩方面。

3）信息風險。全渠道模式下，資金流、物流、商流以信息的方式在生鮮農產品供應鏈中流動，生鮮企業全渠道戰略順利實施離不開信息的運用，因而確保數據共享與信息傳遞和信息安全保護極為重要。

4）質量風險。在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系統中，質量風險無處不在，它不僅包括生鮮農產品自身質量安全問題，還涉及供應商信用道德因素和零售商服務專業化程度，總結為生鮮農產品供應商質量［31］、產品質量、供應鏈服務質量［21］三方面。

5）資金風險。是指在全渠道項目搭建過程中因企業資金補充不足或資金管理不善而導致的資金鏈斷裂風險，主要表現為融資風險、資金監管風險、資金分配風險三方面。

6）環境風險。是指經營者無法直接掌控其所處經營環境中存在的某些可能帶來風險的因素，包括自然災害、經濟政策、物流法律法規政策、物流網絡基礎設施、信息基礎設施、市場需求不確定性、市場競爭風險。

總體來說，上述六大風險因素表面相互獨立，但實際上相互聯系，是全渠道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評價的關鍵指標，其相應的二級指標則是六類一級指標的影響因素，總共21項。

2 全渠道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評估模型構建

2.1 基于博弈組合賦權法的評價指標權重確定

為了提高全渠道模式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評價中各評價指標權重的準確性，本研究在G1序關系法［36］和熵權法［36，37］的基礎上進行方法優化，采取博弈論組合賦權法解決主、客觀權重存在的沖突性，由此得出風險評價各指標的最終權重。

1）設主客觀權重的線性組合系數為[ai]（i=1，2），G1方法得到的權重集為[wT1]，熵權法得到的權重集為[wT2]，總命名為[wTi]，可以得到其組合權重計算公式：

[w?=a1wT1+a2wT2=i=12aiwTi] （1）

為對組合系數進行優化，引入交叉規劃模型：

[mini=12aiwTi-wTi2s.t.i=12ai=1，ai≥0] （2）

2）根據矩陣的微分性質，計算得到上式的最優一階導數條件。

[w1wT1w1wT2w2wT1w2wT2a1a2=w1wT1w2wT2] （3）

將最優組合權重系數進行歸一化處理，再代入式（1）中，即得各評價指標最終權重向量。

2.2 模糊綜合評價法

模糊綜合評價法首先確定被評估對象的因素集X：X=（X1，X2，X3，…，Xn）。建立評語集V：V=（V1，V2，…，Vn），從低到高分別表示風險等級 “很低，低，中等，較高，高”。確定各因素的權重W，建立模糊關系矩陣R （隸屬度矩陣）：

[R=r11r12…r15r21r22…r25?rn1?rn2?…?rnm] （4）

首先構建二級模糊矩陣S=W×R，再構建一級模糊矩陣Z=W×S，計算最終得分F=Z×V。

3 算例分析

為驗證構建的全渠道模式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評估指標體系的可行性、評估方法用于評估風險的可操作性，選取生鮮企業DL為演示對象。DL企業是遼寧省生鮮行業中典型的線上線下全渠道融合的生鮮零售企業，目前已成為中國規模最大的全品類生鮮連鎖超市之一，通過“生產端-流通端-消費端”全鏈路產品流通體系的搭建，形成產業鏈閉環的無縫對接，現擁有300余家終端門店。本節將通過評估DL企業風險大小對模型加以驗證。

3.1 G1法主觀賦權數據分析

本研究均為定性指標，所以首先根據研究需求設計G1法賦權調查表，共咨詢8位供應鏈管理、電子商務等相關領域的學術專家及企業相關工作人員等，邀請他們就指標體系的重要性，確定相應序關系，并以表2為依據進行[rj]的賦值，通過計算可得各專家對指標的權重系數。選取專家a為例，其賦予一級指標重要性為：渠道管理風險>信息風險>質量風險>物流風險>資金風險>環境風險，即X1>X3>X4>X2>X5>X6，指標間的重要性關系為：[r2=X1X3=1.4]，[r3=1.2]，[r4=1.2]，[r5=1]，[r6=1.4]，因此得到專家a的一級指標權重數據Wa=（ 0.273 5、0.135 7、0.195 4、0.162 8、0.135 7、0.096 9）。將8位專家結果平均得到最終一級指標數據WA=（0.178 7、0.119 4、0.238 1、0.214 9、0.159 7、0.089 2），并重復上述步驟得到二級指標中各因素的主觀權重，詳見表3。

3.2 熵權法客觀賦權數據分析

針對熵權法設計問卷，邀請上述同批次專家根據評估準則對風險指標進行打分，得到各指標因素的權重。一級指標數據WB=（0.201 4、0.112 1、0.165 6、0.265 2、0.172 7、0.083 1），重復上述步驟得到二級指標中各因素的客觀權重，詳見表4。

3.3 博弈論組合賦權法數據分析

已求得一級指標主觀權重向量WA和客觀權重向量WB，WA=（0.178 7、0.119 4、0.238 1、0.214 9、0.159 7、0.089 2）， WB=（0.201 4、0.112 1、0.165 6、0.265 2、0.172 7、0.083 1）。根據式（3）對方程求解。

由式（3）求出：a1=0.209 3，a2=0.790 7，從而得到博弈組合最優權重W=（0.196 6、0.113 6、0.180 8、0.254 6、0.170 0、0.084 4），同理，得到二級指標下的博弈組合最優權重，詳見表5。

3.4 模糊綜合評價

參考相關文獻［28，30，32］編制調查問卷，風險涉及問題包括渠道管理風險（7條目）、物流風險（4條目）、信息風險（3條目）、質量風險（8條目）、資金風險（3條目）、環境風險（7條目）6個維度，各條目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從“完全不同意”至“非常同意”依次計1—5分。本次調研在遼寧省展開，分3組共發放了136份問卷，收回有效問卷128份，有效回收率為94.12%。

構造“X1、X2、X3、X4、X5、X6”的隸屬子集，并根據調查結果給出各自的模糊評價矩陣R1、R2、R3、R4、R5、R6，隨后進行模糊矩陣的復合運算：

[S1=W1×R1=0.307 7，0.290 1，0.239 5，0.162 7×0.351 6，0.269 5，0.203 1，0.093 8，0.082 00.367 2，0.320 3，0.148 4，0.054 7，0.109 40.296 9，0.296 9，0.214 8，0.078 1，0.113 30.253 9，0.238 3，0.207 0，0.203 1，0.097 7=0.327 1，0.285 7，0.190 7，0.096 5，0.100 0]

重復上述S1的步驟，得到S2至S6的二級模糊矩陣。

[S2=W2×R2=[0.265 2，0.287 3，0.241 9 ，0.104 8，][0.100 9]]

[S3=W3×R3=[0.347 8，0.283 3，0.184 9，0.110 7，][0.077 6]]

[S4=W4×R4=[0.331 4，0.266 8，0.182 9，0.119 7，][0.099 3]]

[S5=W5×R5=[0.307 1，0.356 7，0.162 6，0.096 4，][0.077 2]]

[S6=W6×R6=[0.242 1，0.241 5，0.219 2，0.171 8，][0.125 5]]

構建一級模糊評價矩陣為：

[Z=W×S=[0.314 4，0.289 0，0.191 1，0.112 2，][0.094 1]]

計算最終評價得分：

[F=Z×V=[0.314 4，0.289 0，0.191 1，0.112 2，][0.094 1]×54321=3.619 5]

3.5 風險評分分析

風險評價得分為3.619 5分，該分數處于較高風險范疇，但實際值更趨近于中等風險。

從一級指標風險來看，渠道管理風險、物流風險、信息風險、質量風險、資金風險、環境風險所占的權重分別為0.196 6、0.113 6、0.180 8、0.254 6、0.170 0、0.084 4。由此可知，在本研究提及的全渠道生鮮農產品供應鏈六大風險中，質量風險>渠道管理風險>信息風險>資金風險>物流風險>環境風險，代表渠道管理風險和質量風險較高，物流風險和環境風險較低。基于隸屬度最大原則，發現一級指標風險的渠道管理風險、物流風險、信息風險、質量風險、資金風險、環境風險分別對應的最大權重為0.327 1、0.287 3、0.347 8、0.331 4、0.356 7、0.242 1，渠道管理風險、信息風險、質量風險、資金風險屬于高風險，說明這四項風險對全渠道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影響較大，而引發高風險的原因與其內部相關因素有關。

從二級指標風險來看，渠道管理風險中的“生鮮農產品企業基因差異、渠道利潤分配、渠道一致性、產品全渠道責任溯源”所占權重分別為0.307 7、0.290 1、0.239 5、0.162 7，表明企業基因差異和利潤分配在生鮮農產品供應鏈渠道管理風險中占據較大權重，其原因在于生鮮農產品企業的制度、文化等差異會影響渠道總體戰略的制定，而利潤合理分配會影響渠道各方合作是否順利。物流風險中的“冷鏈物流技術、物流效率風險”所占權重分別為0.604 0、0.396 0，可見冷鏈物流技術的重要性，因為生鮮農產品在運輸過程中容易受到損害，因此其對物流要求極高。信息風險中的“數據共享與信息傳遞風險、信息安全保護”所占權重分別為0.446 8、0.557 3，信息安全風險相對較高，其原因在于消費者只有將信息授權給平臺才能進行網上購物，消費者隱私在購物過程中存在泄露的風險。質量風險中的“生鮮農產品供應商質量、生鮮農產品產品質量、供應鏈服務質量” 所占權重分別為0.305 3、0.268 8、0.425 9，表明供應鏈服務質量在生鮮農產品供應鏈質量風險中比較重要，因為全渠道主張為顧客提供無差異的體驗，但處于起步階段的企業沒有足夠完善的全渠道服務體系，不能滿足消費者需求。資金風險中的“融資風險、資金監管風險、資金分配風險”所占權重分別為0.360 0、0.264 5、0.375 5，可以看到資金分配帶來的資金風險最大，原因在于企業全渠道建設過程中需要消耗大量資金，若不能合理規劃、籌集資金會影響整體戰略實施。外部環境風險中的“自然災害、經濟政策、物流法律法規政策、物流網絡基礎設施、信息基礎設施、市場需求不確定性、市場競爭風險”所占權重分別為0.128 0、0.188 7、0.069 8、0.082 8、0.190 2、0.218 0、0.122 5，即市場需求不確定性所帶來的風險最高，市場供需不一致會使生鮮不能及時售出，造成積壓腐爛，利益受損；其次為信息基礎設施和經濟政策，全渠道建設依托于信息基礎設施，其決定渠道的融合程度，而經濟政策也關乎居民的購買力；物流法律法規政策和物流網絡基礎設施風險較低，在于其發展基本滿足需求。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本研究在全渠道背景下對遼寧省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的風險因素進行評估，采用博弈組合賦權-模糊綜合評判法進行量化，根據研究結果得出以下結論。

1）全渠道模式下遼寧省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綜合評價風險得分為3.619 5分，表明遼寧省生鮮農產品供應鏈風險趨近于較高風險。

2）按照風險程度排序，全渠道下生鮮農產品供應鏈的風險排序由大到小依次為質量風險、渠道管理風險、信息風險、資金風險、物流風險、環境風險。

3）在諸多二級風險中，企業基因差異、冷鏈物流技術、信息安全保護、供應鏈服務質量、資金分配風險等帶來的風險比其他指標項帶來的風險更高，在管理運作過程中需額外關注。

4.2 建議

1）加強渠道建設，制定完善的管理制度。各方參與主體需按照自身企業的基因差異選擇合理的渠道建設戰略，建立公平的服務利潤分配體系，促使渠道間形成緊密的協同效應。此外，為保證全渠道下生鮮品牌整體形象，企業線上線下生鮮品的質量、優惠活動等應保持一致，使消費者可以在多渠道得到無差異的購物體驗。

2）加強冷鏈運輸體系建設，形成物流技術聯盟。生鮮農產品的脆弱性使流通環節中路線規劃、控溫保鮮等顯得尤為重要。為使整體物流風險降低，可以加強企業間的聯系，由技術先進企業分享高端技術對技術水平低的企業進行改進優化，達成技術聯盟，這樣有助于降低因一家企業技術水平低而對農產品整體質量造成的損害，最終實現所有節點企業共贏。

3）保障信息安全，確保數據真實有效。信息化時代下用戶信息安全受到潛在因素的威脅，為應對潛在危機，需要政府、企業及消費者三方通力協作，共同保證信息安全及真實有效。政府致力于優化信息配套基建，提升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企業投身于建立完善的信息傳遞機制，做好主體企業間數據對接共享工作；消費者不斷提升信息知識技能，通過參加培訓來提升信息識別素養，三方合作使供應鏈整體達到最優。

4）注重員工專業技術知識培訓，提升專業服務質量。全渠道的核心是為消費者提供優質的服務體驗，因此人員服務素質提升是關鍵。首先，建立以客戶為導向的服務標準，及時了解客戶需求并為其提供針對性服務；其次，對所有員工進行崗前培訓，考核過關方能上崗；最后，實施服務績效考核，采取相應獎懲制度，以此提高員工的自覺性、警惕性。

5）采用內控制外融資手段，防止資金短缺。全渠道建設是生鮮企業的必然選擇，其中的高額投資無法避免，加之目前生鮮行業的競爭對手強大，所以對于DL這類企業來說，需做好已開拓市場的業務下沉，增加資金流入，并合理分配資金使用，做好對外融資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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