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江

“我尚未能定睛田野上一抹鮮紅衣衫,輕盈的歡聲伴笑語就飄過了平靜的湖面。”還未走進位于地下一層的G7音樂俱樂部,便有一段細膩、悠長的歌聲流入耳間。
對于沒有見過邊亞的人來說,確實難以想象如此細膩的歌聲背后,是一位留著中長發的酷girl。
邊亞說,她和團隊成員正在為5月5日天主教堂的演出排練。
創作:從蕓蕓蒼生到花鳥蟲草,謳歌一切生物
來自濟南的90后女孩“邊亞”從事獨立唱作已三年有余,很多人會認為“邊亞”是她的藝名,實則不然。在她網易云音樂賬號主頁,邊亞的自我介紹和她名字一樣灑脫又神秘——“身體位于魯東半島,靈魂已經和你一起踏遍祖國神州。作品真摯,多以突然動機發作,自以為如泣如訴,為萬千失魂于戀的人兒歌唱——神游慰失夢,隱喻化誤解。想多為蕓蕓蒼生至花鳥蟲草一切生物謳歌。”
談及自己的創作,邊亞說:“我一般是想寫什么就寫什么。感情、愛情、友情。有時出去玩一圈,看到美景而產生一些有關生命的虛無荒誕想法時,我就會借助音樂表達輸出我的情緒。”
風格:不合常規的原生態“邊亞”
學習物流專業的邊亞,大學畢業后,一開始并沒有走上獨立唱作的道路,而是選擇了從事活動策劃工作。很偶然,邊亞在一次商談中結識了G7音樂俱樂部的“楊哥”,而后來楊哥也成為了她最好的朋手、樂手。2020年,邊亞辭掉多數人看來“安穩”的工作,轉型做了一名獨立唱作人,并和G7音樂俱樂部的樂手們結成了樂隊“搭子”。
邊亞的歌聲有一種“漫無目的”的原生態美。漫無目的——并不是說邊亞的音樂缺少思想的表達,邊亞的嗓音、斷句是隨性的、自由的。當你聽她唱歌時,可以在歌聲中放空自己,跟隨她來到上空飛著燕子的田野上,與定情的戀人春游;或是與她一起漫步在江南的青石板街上,找尋大好春色。
“邊亞就是一種風格、一個標簽。雖說這可能會讓邊亞陷于‘同質化的劣勢,但反過來何嘗不是邊亞的優勢。并非科班出身,但恰是她在音樂中的不合常規、不講道理才是魅力所在。”貝斯手陳堃說,“邊亞的歌適合靜靜地聽,在歌里你能發現原生態的邊亞,多加修飾反而會破壞邊亞的原生態美。”
音樂之路:掙扎在愛與痛的邊緣
邊亞從小喜歡音樂,初中時期她便自學吉他,大學階段她也在課業之余去酒吧駐唱。辭職做獨立唱作人后,邊亞直言:“僅憑‘獨立唱作人這一職業并不能完全養活自己,主要是缺少演出的機會。即使是參加演出、巡演,所有的事也都是我自己在做,比如演出的VJ都是我自己制作的,這樣就比較疲憊,缺乏輸出音樂的時間。”
貝斯手陳堃說:“在邊亞的演出專場,你會發現很多聽眾年齡偏大。其實邊亞能駕馭很多風格的音樂,但是她一直沿著自己喜歡的方向走下去,有時她也會想妥協去做一些快餐式音樂,但她最終卻無法說服自己。”


即使音樂風格偏小眾,邊亞也希望自己的音樂能被更多人認同。音樂就像她的孩子,她理所當然地希望更多的人喜歡自己的孩子。當演出現場觀眾很多,抑或是觀眾在演出后來和邊亞交流想法時,對邊亞來說都像是“自己的孩子得到了別人的認可”。
“即使現在缺少機會,我的創作也不會停止。”邊亞說,“我會抓住一切機會慢慢沖出去。”在過去的一年里,邊亞參加了2場青年藝術節、4場Live house演出,并且第一次登上了音樂節,成功策劃組織了自己的第一場巡演。
行走在音樂之路上,難免會掙扎在愛與痛的邊緣,但她總是一往無前。正如今年2月24日,她在自己公眾號的一篇文章中寫的那樣:“每當立春這天,便是我新年的開始。也只有這天來了,像豎起渾身大刺的豪豬般情緒波動的我,終于能將積壓了一年的無趣心事冰雪消融,讓該隨風的隨風,想流走的流走,說句再見,然后如去年今日一樣,頭也不回地沖進仍舊迷漫但新鮮的大霧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