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迷霧研究進展及其對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的啟示

*本文系重慶市教育科學規劃課題“數字時代大學生數字閱讀素養教育現狀及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021-GX-359）的研究成果之一。

[摘 要]信息迷霧是一種具有極強目的性、能夠造成較大破壞、影響個體形成正確決策的信息傳播現象。研究信息迷霧的概念內涵、作用機理，有效構建面向大學生的數字素養教育策略，具體可以從開展數字素養專項教育、加強多方協作、健全數字素養教育內容和體系等方面加大數字素養教育力度，以提升大學生應對信息迷霧的能力。

[關鍵詞]信息迷霧 大學生 作用機制 教育 策略

[分類號]G252

作為一種影響個體形成正確決策的信息傳播現象，信息迷霧是一種針對特定目標人群釋放的、經過精心組織的信息內容，其目的是誘導受眾產生錯誤的決策行為，普通網民和情報機構都是其主要目標[1]。尤其是在社交媒體和大型網絡平臺上，信息迷霧的隨意擴散能夠影響到國家安全，是一個亟待解決的痛點問題[2]。在生活中，大量真假難辨、虛實混雜的信息在社交媒體、網絡平臺上傳播，既使大學生無法正常、高效地獲取有用信息，也影響大學生做出正常判斷，甚至影響其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大多可以歸結為信息迷霧的阻礙。提高數字素養能夠有效降低信息迷霧對大學生的影響，因此，制定應對信息迷霧的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策略是保障大學生正常成長的必要途徑。

1 信息迷霧概念內涵

隨著現代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網絡已然成為個體最主要的信息來源和傳播渠道，也成為大學生最主要的聚集地。CNNIC第49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1年12月，我國網民中即時通信用戶、網絡視頻用戶、短視頻用戶分別達到10.07億、9.75億和9.34億，網絡已經影響到我國社會的各個層面[3]，而網絡中大量存在的信息迷霧則成為影響個體決策乃至國家安全的重要因素。信息迷霧的本質是信息不準確所造成的現象與本質之間的信息障礙，尤其在網絡環境下，信息迷霧的創建和傳播成本較低。大學生是信息迷霧的主要受眾之一，信息迷霧容易對數字素養不高的大學生產生負面影響，從而誘導其做出錯誤決策[4]。因此，解析信息迷霧的內涵并制定相應的數字素養教育策略尤為重要。

1.1 概念解析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曾指出，信息迷霧不是一個新事物，是舊有現象在網絡技術助推下的擴大，網絡機器人、網絡噴子、僵尸網絡和水軍成為助長信息迷霧的重要因素[5]。對于信息迷霧，國外多以“Disinformation”一詞指代，是一種信息量和質共同交織過程中源于部分主觀意圖所引起的社會問題[6]，是有別于虛假信息、謠言，由具有特定意圖的組織或個人蓄意制造和傳播，以虛假、不準確或具有誤導性的信息為主要內容，以故意造成誤導、損害或謀取經濟利益為最終目標，以網絡傳播為主要渠道的信息傳播現象[7]。總之，信息迷霧是一種人為的、導致錯誤決策的信息氛圍，一種以虛假信息為主所形成的信息情境。目前對其研究主要集中于信息迷霧的概念、內涵、形成機制、傳播模式[8]，信息迷霧的分類、辨別、感知，治理信息迷霧的法律法規、懲戒方法，信息迷霧危機處置，信息迷霧治理措施、效果和啟示等方面[9]。

當前信息迷霧多出現于社交媒體中，是較為明顯的信息失序現象（Information Disorder）[10]。常見方式為利用假新聞干擾公眾認知與判斷，通過諷刺、歪曲、捏造、操縱某個事件或事物，達到誘導目標人群并使其產生錯誤判斷的目的[11]。在社交媒體中，信息迷霧主要體現為以刺激性、誤導性、虛假性的信息構造特定的信息情境，通過操控內容實現誤導個體決策的結果，如通過諷刺、搞笑、夸大信息，拼接、裁剪圖片以將無關的信息與圖片、音視頻進行鏈接等方式，有目的地制造輿論，誘導個體決策[12]。具體研究方面，Carl L認為，信息迷霧是由情報機構精心設計的錯誤信息，其目的是“誤導、欺騙或破壞對個人、組織或政府的信心”[13]。Alken A認為，信息迷霧是一種被有意制造和傳播的、虛假的或被操控的信息，意在欺騙或誘導受眾做出錯誤決策[14]。Ireton C等人指出，信息迷霧是針對信息辨識能力不強的個體所精心制作的導致誤判的信息傳播現象，利用受眾難以辨別信息內容的真實性這一弱點來產生作用[5]。綜上所述，“意圖性”“虛假性”“操縱性”和“誤導性”是信息迷霧最主要的特征[15]。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信息繭房、網絡傳銷、網絡暴力、網絡詐騙、“殺豬盤”等都是信息迷霧的典型現象，而大學生也是這些現象的主要受害者。

1.2 信息迷霧、虛假信息、謠言的關聯與差異

信息迷霧與虛假信息、謠言等類似內容相比，帶有明顯的目的性和誤導性，具有明確的針對群體，以及極強的傳播性和高難度的辨識性，通常表現為錯誤情境、內容操控、偽造內容等信息失序現象[16]，能嚴重干擾個體的決策。核心差異在于信息迷霧不是信息內容，而是一種信息傳播現象，對信息迷霧的治理也不單單需要針對信息內容，其規劃者、散布者和傳播渠道都需要進行治理。與其他概念相比，除普通民眾外，情報部門也是信息迷霧誘導和攻擊的主要目標，所以意圖性是其最核心的特征[17]。而虛假信息和謠言，是比信息迷霧更為廣泛的概念，其本質是信息。信息迷霧、虛假信息、謠言的關聯與差異情況見表1。

國外對信息迷霧的研究相對領先于國內，在信息迷霧的概念、特征、影響以及治理方式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國內對信息迷霧的研究處于起步階段，對國家治理、國內語境下的信息迷霧形成機理、治理方式的研究相對不足。當前國內部分研究對信息迷霧、虛假信息、謠言之間的關系并未做出明確區分，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針對信息迷霧的研究目標不明確，從而導致整體研究相對滯后。

2 信息迷霧的作用機理與治理

《麻省理工科技評論》的觀察員Pollock J指出，信息迷霧發揮作用的主要方式在于通過捏造和歪曲事實進行誹謗，利用網絡進行擴散，使目標群體反復接受假消息的侵蝕[19]。大學生會因為信息疲勞加重信息迷霧的誘導效果[20]，同學間的信息分享行為也會降低大學生對信息迷霧的警惕性和辨識能力，加上個體存在差異，大學生自身情緒控制能力、利用信息進行推理和驗證的能力以及應對不實信息的反應能力都對大學生應對信息迷霧具有重要影響[21]。信息迷霧治理是一個系統性的問題，信息迷霧對大學生造成的困擾和誘導不僅與信息迷霧本身的目的性、復雜性和虛實摻雜的特征有關，也與大學生自身的興趣、辨識能力、價值觀有直接關聯。

2.1 信息迷霧的作用機理

網絡時代，大學生在使用網絡、媒體、自媒體的同時，不可避免地被信息迷霧所包裹。網絡環境的不斷發展，一方面推動著大學生所處信息環境的變革，部分懷有不良目的的個體或群體的惡意傳播，使得信息迷霧在網絡環境中具有驚人的傳播能力。另一方面，越來越多的未經嚴格審核、控制、過濾的信息借助網絡媒體傳播，使大量冗余、不實和具有誘導性的信息充斥著網絡空間。在信息迷霧的形成機理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研究員Ireton C等從新聞傳播的視角，將信息迷霧的形成分為制作、散布、擴散、重造4個環節，這種解析方式著重刻畫了信息迷霧的傳導和分發機制，并將擴散和重造作為信息迷霧產生既定效果的主要因素[5]。北京大學蘇鵬等人基于信息迷霧的傳播和作用方式，將信息迷霧的作用機制分為5個階段，即“行動計劃—混淆真相—代理傳播—渠道污染—決策誤導”，并將信息迷霧的利益相關者歸納為散播者、協從者、目標群體3類[1]。信息迷霧的作用方式在于使接收對象難以對當前的形式、內容、情境進行準確的判斷，對存在的困難無法有效預估，難以準確、及時地理清應對策略，其中所包含的誘導信息、不實信息等尤其難以甄別，由此導致產生錯誤判斷[22]。

2.2 信息迷霧的危害與治理

信息迷霧能夠產生效果，多是決策人員、信息消費者的信息不完備所導致，其本質是由一定主體實施的有惡意性的為攫取某種利益、制造混亂而造成的信息傳播現象。尤其在大數據技術的作用下，大數據殺熟、信息繭房問題日益突出，信息迷霧治理難度不斷提升。針對這一問題，近年來網絡打假、網絡辟謠、網絡平臺自主治理成為治理信息迷霧的重要方式。2019年，Google在德國慕尼黑舉辦的安全會議上提交白皮書，著重闡述了其治理信息迷霧的舉措，如進一步優化排名系統、進行重點控制、提供更多相關信息、加強與新聞媒體和新聞從業者的合作等，壓縮信息迷霧的散布環境。以人民日報為代表的主流媒體曾著重介紹了信息迷霧所造成的負面問題，提醒社會大眾警惕信息迷霧及其幕后別有用心的個體或群體[23]。

對大學生而言，信息迷霧對其影響不僅在于干擾正常的信息查找、獲取與選擇，還在于利用誘導性、迷惑性的信息對大學生的決策行為、知識建構、情感乃至價值觀產生影響，使其做出錯誤的決策甚至產生過激行為。如何促使大學生準確、有效地刻畫、甄別和處理信息迷霧是事關大學生健康成長的重要問題，也是構建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策略的重要思路。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不能簡單地從提升個人數字素養能力入手，還需要輔以對治理體系的完善和信息情境的治理，結合實踐教育，綜合提升大學生數字素養以應對信息迷霧。

3 應對信息迷霧的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策略

數字素養教育不僅是大學生個體素養發展的需要，結合信息迷霧的影響，更是事關國家安全的自上而下的需要。根據現有研究，國內外針對大學生的信息迷霧應對教育研究較少，探究如何通過針對性教育引導大學生正確認識和解讀信息迷霧，如何降低信息迷霧可能對大學生學習、生活、研究和成長帶來的負面影響，如何完善信息迷霧治理體系以凈化大學生所處的網絡環境，是提升大學生數字素養并增強其信息迷霧應對能力的關鍵。具體可從以下幾個角度入手，提升大學生的數字素養，培養信息迷霧治理的中堅力量和未來主體。

3.1 開展數字素養專項教育，系統提升大學生對信息迷霧的認識

作為網民主體的大學生，頻繁接觸網絡并利用社交媒體、網絡平臺進行信息查找、分享和交流，是信息迷霧主要的目標群體之一。開展面向大學生的數字素養專項教育，首先需要從提升大學生對信息迷霧的認識入手，輔以專題宣傳和科普教程，綜合提升個體數字素養，以應對信息迷霧的侵擾。

3.1.1 加強針對信息迷霧的數字素養專項教育

結合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要求，應有針對性地從思想政治教育入手，結合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和網絡健康發展的需要，借鑒2020年歐盟《未來威脅，未來解決方案》項目中有關信息迷霧的政策與建議[24]，構建起成熟的信息迷霧應對、監測和評估教育方案。針對情報學和相關專業學生，開展情報課程專項教育，培養網監、輿控和國家安全治理方面的專業人才，提升大學生對情報知識的認知與應用能力。

3.1.2 開展信息迷霧問題專題宣傳

圖書館等知識機構肩負著向公眾傳遞可靠信息、保護公眾免受信息迷霧、虛假信息傷害的職責[35]，圖書館可以在面向大學生的日常教育中，納入信息迷霧相關教育內容，明確信息迷霧對大學生的負面影響，提升大學生識別信息迷霧的能力。可以通過講座、展覽和交流等多種形式，結合信息迷霧知識、治理和預防等專項主題開展宣傳教育，尤其注重在大學生入學和畢業時進行提醒和警示。還可在圖書館網站、微信公眾號、微博等網絡平臺上開通信息迷霧曝光欄，達到對更多學生群體的警示和提醒作用。

3.1.3 編制信息迷霧科普教材和課程

結合宣傳部門的網絡輿情監測系統，多渠道開展信息迷霧治理經驗傳導，凈化大學生群體的信息環境。如歐盟理事會圖書館編制的科普讀物《什么是信息迷霧》，瑞士盧塞恩大學等聯合開設的“如何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的信息迷霧”MOOC課程，都是拓展數字素養教育的有效方式[26]。也可結合閱讀推廣活動、網絡安全教育、數字素養課程等，為大學生普及信息迷霧常見規避和驗證方法，專設官方辟謠網站等，匯集公共查詢服務，通過有效的宣傳、引導，降低大學生陷入信息迷霧的概率。

3.2 加強多方協作，引導大學生參與信息迷霧治理并提升數字素養

參與信息迷霧治理，不僅能提升大學生對信息迷霧的認識，而且能進一步使其了解信息迷霧的危害，提升專項數字素養教育實踐的效果。數字社會環境下，大學生的學習、工作、生活和研討都與網絡密切相關，以5G移動網絡技術為主要代表的創新通信技術，使得網絡帶寬在信息內容傳遞過程中的限制越來越小，信息迷霧傳播的物理條件也越來越豐富。20世紀末，國際信息哲學創始人Floridi L曾指出，互聯網無法規避信息迷霧，但面向用戶的信息迷霧教育將成為大眾克服信息迷霧影響的重要手段[4]。大學生是信息迷霧的主要誘導對象和受害者，在信息迷霧的影響下，還有可能成為信息迷霧散布的助力者。圖書館需要整合多方力量，以數字素養教育為契機，引導大學生持續增強對信息迷霧的認知和應對能力，并發揮主觀能動性，廣泛參與信息迷霧治理。

3.2.1 加強校內外的合作

圖書館可以聯合宣傳部、網絡管理中心、教務處、學生處，并邀請行業內的信息迷霧治理專家、網絡應用商、網監部門專家開展面向學校信息迷霧治理的數字素養專題研討，講解信息迷霧治理方面的國家政策、社會要求、研究進展，以此提升大學生對自身數字素養水平的認知和對信息迷霧的全面認識，引導大學生進一步提升數字素養以防范、消解信息迷霧的影響。

3.2.2 營造多元治理機制

圖書館可以與社會、網絡中的信息迷霧治理主體合作，加強與國內外優秀同行、同質機構、科研院所、網絡平臺以及非營利性組織的交流，進行網絡過濾插件、智能審核工具等信息迷霧治理工具的開發，并讓大學生也參與其中，使其進一步了解信息迷霧的作用機制和擴散方式，以實踐促進數字素養能力的提升。

3.2.3 加強外部治理推廣與應用

圖書館不僅要利用自身資源提升大學生應對信息迷霧的能力，還要促進大學生結合自身數字素養能力水平和對信息迷霧的認知，主動“走出去”，面向社區、中小學和其他社會機構，針對網絡詐騙、“殺豬盤”等問題宣講信息迷霧相關知識與危害，引導社會大眾參與信息迷霧治理，實現治理效用的最大化，讓大學生不斷成長。

3.2.4 提升館員對信息迷霧的認識，發揮館員潛移默化的引導作用

從資源組織者和發布者的角度，針對數字素養能力培養，提升館員對各類數據庫、網絡信息等內容的辨識能力，提升其批判思維意識。從而協助高校、教育主管部門完善信息迷霧治理體系，更好地開展面向大學生的數字素養教育，引領大學生正確認識和應對信息迷霧。

3.3 健全數字素養教育內容和體系，降低信息迷霧對大學生的侵擾

對于信息迷霧的治理，不僅需要對以大學生為主的青年一代進行數字素養專項教育，還需要在國家層面上加大治理力度，優化網絡環境，降低信息迷霧對大學生的侵擾。

3.3.1 健全數字素養教育體系，完善數字素養教育內容

要從應對能力的角度，加強對大學生的數字素養教育，尤其是要加強信息甄別能力的教育，提高大學生的判斷和思考能力，從而提升大學生應對信息迷霧的能力。歐盟曾鑒于信息迷霧給教育工作者和學生帶來的風險，發布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2021—2027）（數字教育行動計劃（2021—2027）），并配套提出《The Digital Competence Framework》（公民數字能力框架），旨在通過課程教育和非課程教育來著重提升個體甄別和應對數字迷霧的能力。可以借鑒歐盟數字素養教育框架和數字素養教育體系，針對不同的學科、認知水平和能力水平構建數字素養教育框架，將批判思維、辯證思維和決策能力作為大學生數字素養教育的主要內容。結合我國的教育體系和文化底蘊，構建與之相匹配的數字素養教育模式，增強人們對信息迷霧的甄別和處理能力。

3.3.2 提升大學生對信息迷霧治理的認識，知法、懂法、守法

我國對信息迷霧的治理還存在法律治理規則欠明確和妥當，治理主體多元、職責不清的問題[27]。針對信息迷霧實現積極防御目前仍然較為困難，除進一步完善制度外，從國家監管部門的角度看，還需引入評估機制，委托第三方審核機構對網絡媒體進行信用評級并進行信息追蹤，方便快速識別并追溯信息迷霧的源頭。針對網絡水軍、智能機器人賬號和僵尸網絡進行識別和標記，切斷信息迷霧的傳播鏈條。結合百度排行榜、熱搜排行榜進行驟熱或者過熱問題追蹤，責令網絡平臺做好平臺內容審核與安全管理。如在2021年，我國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就曾多次約談新浪微博，針對其平臺屢次出現的法律法規禁止發布或者傳輸的信息問題，予以頂格50萬元罰款，并對相關責任人進行問責，這也是對網絡平臺加強內容監管和治理的重要方式[28]。對于大學生而言，要教育并使其了解網絡治理相關法律法規，如有涉及非法傳播信息迷霧并造成惡劣影響甚至社會危害的，應根據學校相關規程進行嚴肅處理，嚴重的交由公安機關立案審理。

3.3.3 聯合社會各界，協同開展信息迷霧治理

信息迷霧關系到社會各個層面，需要結合各利益相關者共同構建治理體系。除政府機構外，也需要網絡實體、社交平臺、各類教育主體、公共文化事業單位、公益性社會組織、網民、廣告商、記者等共同參與，形成以政府機構為操作端，各利益相關者為協作和監督端的綜合治理體系，實現多方參與和協調共治。尤其對媒體而言，治理信息迷霧應當成為其分內責任，相應治理方式可以參照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信息迷霧應對手冊[5]。網絡媒體應當主動作為，抵制信息迷霧，如2020年3月，Facebook聯合Google、YouTube等一大批互聯網巨頭，宣布將遏制有關新冠肺炎疫情的信息迷霧傳播概率，嚴查相關信息迷霧傳播行為。因此，提升社會大眾尤其是大學生的數字素養，社會各界的廣泛參與尤為重要。

4 結語

網絡環境錯綜復雜，信息迷霧藏匿其中，大學生需要利用網絡進行學習、生活和交流，難以避免地受到信息迷霧的誘導。為降低信息迷霧對大學生的影響，首先需要圖書館從人才培養和國家安全的角度出發，有針對性地對大學生開展信息迷霧甄別和處理能力教育。其次，需要政府機構、社會、網絡實體進一步規范和維護有序的信息環境，提升社會治理能力，壓縮信息迷霧的傳播空間。最后，應從國家層面進行制度體系建設，增強國家應對信息迷霧的能力，引導大學生成為信息迷霧的阻斷者。多措并舉，提升大學生的數字素養，增強其應對信息迷霧的綜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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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李君 女，1982年生。碩士，研究館員。研究方向：數字素養、信息用戶教育。系本文通訊作者。

楊文建 女，1981年生。碩士，研究館員。研究方向：智慧圖書館、信息用戶服務。

（收稿日期：2023-03-02；責編：鄧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