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資金資本化促進村級集體經濟發展邏輯、路徑及成效

摘要：財政資金資本化主要是指運用資本邏輯經營財政資金，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決村集體經濟發展較弱的問題。從推動鄉村產業提質增效、打造生態宜居美麗鄉村、推進鄉村治理現代化、實現農民農村共同富裕四個方面說明財政資金資本化促進集體經濟發展的邏輯內涵。文章以寧波市為分析對象，研究財政資金專項扶持村級集體經濟項目總體建設情況，并且選擇農旅融合型、資產盤活型、抱團發展型、數字賦能型、黨建引領型五種典型路徑分析促進成效，為其他區域發展提供參考依據。

關鍵詞：財政資金；集體經濟；邏輯；路徑；成效

集體經濟作為農村最基礎的社會經濟組織形式，是公有制經濟在農村的具體體現，負有促進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使命。自20世紀70年代末農村實行 “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以來，立足于“分”的家庭經營迸發出了巨大的生機與活力， 推動農村家庭經濟飛速發展。但立足和有利于 “統”的農村集體經濟卻發展相對遲緩，集體經濟薄弱村甚至集體經濟空殼村大量存在，難以發揮保障農民持續增收、維護財產合法權益、提供農村公共服務及維持基層公平正義等富民富村的基本組織職能。特別是我國在打贏脫貧攻堅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以及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以后，進入了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全面推動鄉村振興、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的新發展階段，如何充分發揮集體經濟“統”的作用，以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壯大促進農民農村共同富裕，成為新發展階段必須面對和破解的重要議題。

一、財政資金資本化促進集體經濟發展的邏輯內涵

財政資金資本化主要是指運用資本邏輯經營財政資金，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決村集體經濟發展較弱的問題。財政資金資本化促進集體經濟發展，實質上是一種項目式集體經濟，它是在全面推動鄉村振興戰略的背景下，為激發新型村集體內源式發展動力、促進村集體經濟增長，政府將財政資金精準投放至村莊，以促進村莊進行項目開發的一種形式。

（一）推動鄉村產業提質增效的必然選擇

產業興旺作為推動鄉村振興的基礎和關鍵，是促進新型村級集體經濟發展壯大的重要支撐。財政資金資本化具有政策引導性、市場性及惠民性等特點，它既能激活農村閑置資源、激發農村內源式發展動力、加快農業產業轉型升級，還可以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將資源優勢變為經濟優勢。一方面，財政資金資本化在一定程度上能解決農村集體經濟發展中所需資金短缺難題，有利于積累鄉村產業持續發展的原始資本；另一方面，財政資金資本化可以在政府引領下，促進村集體、農村居民與企業、合作社等新型經營主體實現有機銜接，發揮各自資源稟賦優勢，創新利益聯結機制，加快推動鄉村產業發展。

（二）打造生態宜居美麗鄉村的內在要求

財政資金資本化促進集體經濟發展可以產生輻射效應。新型農村集體經濟發展使生態環境變得更加優美，同時，生態宜居的鄉村環境也將為推動新型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營造良好的運營環境，進而形成良性循環。財政資金資本化不僅可以帶動當地產業經濟發展，還會推動美麗鄉村建設。村級集體經濟發展涉及范圍較廣，既包括農業生產經營，也覆蓋租賃服務業、鄉村旅游等方面，其項目范圍通常具有一定的準公共產品。以鄉村旅游為例，鄉村旅游發展會改變經濟收益、社會關系、權利結構，同時，也使鄉村居民物質生活條件、生活環境等鄉村物質空間發生轉變。在鄉村旅游類項目建設過程中，它不僅涉及主體旅游區的建設，還包括服務區停車場、周圍道路及綠植帶美化等基礎設施服務。

（三）推進鄉村治理現代化的有效途徑

財政資金資本化可以促進鄉村社會穩定。政府的理性目標之一是維持社會穩定，并非簡單地追求財政盈虧平衡，當長期以來的鄉村制度變遷使集體經濟發展不足、鄉村治理持續惡化，影響社會安定時，增加財政投入則成為一種客觀的政策要求。財政資金資本化促進集體經濟發展會給鄉村社會帶來一系列聯動效應，同時農村集體經濟產權制度深刻影響著農村治理的發展水平和運作方式。一是通過項目建設，可以以土地入股等形式使農民變股民，在保障穩定收入來源的情況下，有利于城鄉要素雙向流動，可以為當地及周圍鄉鎮農村居民提供更多創業就業崗位，吸引外出務工人員返鄉，有助于幫助村莊治理走上良性發展道路，促進社會穩定。二是集體經濟項目建設既需要發揮基層組織引領作用，有利于進一步鞏固和提高黨在促進農民農村鄉村治理中的領導與服務能力；還可以發揮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農村社會發展和解決農村公共社會問題的治理效能作用。

（四）實現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基礎保障

財政資金資本化是政府針對村集體經濟發展不足提供的一種有效解決方案。其以項目為依托，通過激活農村閑置房屋等各類資源要素、以抱團取暖等不同經營協作模式，促進農村集體經濟發展，進而助推農業農村實現共同富裕。一方面，財政資金資本化可以通過項目賦能、績效考核方式推動村集體提高經營性收入；另一方面，它還能通過項目開發運營管理，推動農村集體產權改革創新，釋放發展活力，給農民創造更多利用財產權益創新致富的契機。這不僅有利于農民創業就業，還可以保障農民“帶著財產權利進城”的基本權益，提高農民的獲得感和幸福感。

二、財政資金投入及項目實施總體情況

近年來，寧波市牢固樹立共同富裕理念，以推進閑置低效資產資源盤活為導向，以打造村級集體經濟產業發展項目為重點，大力實施村級集體經濟持續提升行動計劃，通過加大財政資金專項扶持，推動集體經濟高質高效發展。

（一）財政資金投入情況

根據寧波市委、市政府提出的年度工作目標和《寧波市村級集體經濟發展扶持項目實施方案》的要求，充分考慮相對薄弱村數量，綜合上年度項目實施績效等因素，市級財政每年安排5000萬元專項資金補助相關區縣（市），推動村級集體經濟“造血”項目的發展。由圖1可知，2019年至2021年寧波市集體經濟發展項目總投資額及其重點扶持行政村數量均呈增加趨勢，其中，總投資額從2019年的13411萬元增加至2021年的16517萬元，重點扶持行政村數量由2019年的77個行政村增加至2021年的124個行政村（不含海曙區）。

從集體經濟發展項目重點幫扶村情況來看，2021年寧波市扶持項目60個，主要涵蓋了發展服務中心、老舊廠房提升、手工作坊改造、商鋪出租、抱團購買商服房地產、光伏發電、外來務工人員居住點新建工程、扶貧廠房建設、小型綜合市場、枇杷園改造、村活動室改造、茶文化園、小型商貿綜合體及旅游等領域，共覆蓋124個行政村，其中，聯建項目10個（不含海曙區）；資金總投資額為16517萬元，資金來源由市財政補助、縣級財政補助和村自籌3部分構成，分別投入資金7453萬元、5018萬元和4046萬元，占總投資額的45.1%、30.4%和24.5%（見表1）。

（二）項目實施總體情況

寧波市各縣市區依據自身實際情況，制訂相應的實施細則，并落實配套資金，扎實開展項目篩選和推進工作。據統計，2019年至2021年，全市村級集體經濟發展專項資金扶持建設“造血”項目共計133個，惠及312個村集體經濟相對薄弱村。其中，聯建項目40個，涉及219個村集體經濟相對薄弱村。項目總投資53765萬元，其中，市財政資金16108萬元，占總投資的30.0%；縣級財政資金14619萬元，占總投資的27.2%；鎮級資金6146萬元，占總投資的11.4%；村自籌資金16892萬元，占總投資的31.4%。

在上述資金的大力支持下，項目實施成效明顯，總收益可達4640萬元，村均增收14.9萬元。按總投資額度計算，收益率為8.6%；按財政資金投入額度計算，收益率為11.4%。近年來，村級集體經濟得到有效發展，截至2021年底，全市2162個行政村集體經濟總收入實現69.98億元，經營性收入達到35.02億元，同比分別增長10.80%和10.85%。有1660個村的集體經濟總收入達到100萬元以上，占比76.8%；1176個村的經營性收入超過50萬元，占比54.4%。全市所有的行政村均已實現了集體經濟總收入30萬元且經營性收入15萬元以上的目標。

三、財政資金投入項目實施的主要路徑及成效

財政資金投入是促進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的重要實現路徑。寧波市財政資金投入、項目實施主要做法與成效，主要總結為以下幾點：一是創新業態融合優勢，打好產業牌；二是深化激活閑置資源，實現富民強村；三是以多村抱團發展為載體，激活鄉村新動能；四是發揮數字賦能作用，創新監督模式；五是堅持黨建引領，發展壯大村集體經濟。

（一）農旅融合型：創新業態融合優勢，打好產業牌

農旅融合型是指依托當地鄉村自然稟賦優勢，以農業生態為重要載體，以鄉村休閑旅游為抓手，以文化等為融合點，延伸鄉村產業鏈條，推動農業融合協調發展，衍生出的一種旅游新業態形式。

奉化區以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示范區為契機，通過政策、資金、項目、管理等多維度發力，激活村級集體經濟發展內生動力，取得了顯著成效。2021年該區所有行政村年總收入全部達30萬元且經營性收入20萬元以上，較2020年增長18%。其中，大堰鎮謝界山村大力推動民宿集群建設，該村深入挖掘中國山水詩開創者謝靈運的故事及詩歌，堅持旅游開發和民宿產業發展統籌結合，以打造“詩意謝界山”為目標，通過閑置農房激活轉租、地塊開發，實現增收。其主要做法具體如下。

一是開展農房改造，提升基礎設施。通過實施農居房梳理式改造、進村道路建設、便民服務中心提升、村莊亮化和全村環境整治等工程，拆除危舊房2500平方米，提升道路1000余米，新裝路燈3000米，并新建套房、聯排房，實現景觀綠化配套全面改造，臟亂差現象全面消除，村莊景致全面提升，生活環境全面升華。二是開展民宿招引，實現村莊蛻變。通過招商白皮書、鄉愁大堰微信公眾號等方式，統一招商推介，促進民宿產業發展。柿子紅了·燕來山田、宋小姐別院兩家民宿已投入運營，反哺村集體經濟20萬元。謝界山運營中的民宿數量達15家，全面實現宿集目標。三是實現鄉村旅游特色化發展。以謝靈運故事和詩歌為特色，積極引進高中端民宿，認真打造謝界山“宿集”品牌，實現旅游收入增長明顯。同時，打響“高山造好物”理念，積極幫助村民銷售茶葉、番薯、大米、水蜜桃、筍干、土雞蛋、走地雞、羅漢豆、奉化芋頭等地方特色農產品，帶動村民致富增收。四是帶動全鎮民宿全面提升。以謝界山為標兵，建立鎮級招商團隊，以旅游等三產為重點，梳理閑置資源、編制投資指南、推出“招商手冊”，激發市場活力。同時，結合打造“云上大堰”品牌，充分發揮民宿、農業、旅游、研學等聚合效應，以民宿經濟助推全域旅游高質量發展。

（二）資產盤活型：深化激活閑置資源，實現富民強村

這種模式是指為提高鄉村發展動力，村集體創新開發利用形式，盤活農村閑置或低效使用的集體資產和資源性資產，加快推進美麗環境向美麗經濟轉變，走出一條具有鄉村特色的鄉村振興之路。

鎮海區全面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各項工作落實，農村集體經濟取得積極發展。該區積極整合資源促增收，用好用活農村集體建設用地，對閑置或低效使用的辦公用房、會堂等集體資產和閑置宅基地、閑置農房等資源性資產進行盤活綜合整治利用，不僅實現農村土地價值，也促進農民財產性收入和村集體收入“雙增收”。莊市街道永旺村梳理改造集體產權廠房建設特色街區，建成后每年將實現創收100萬元以上。永旺村從盤活閑置農房上找路子，在促進富民強村上出點子，逐步打造出“政策引導、項目帶動、集體參與”的共同富?！坝劳鷺影濉?。其主要做法如下。

一是政策“清”，方向“明”。為盤活閑置農房，發展壯大集體經濟，逐步實現富民強村，永旺村始終堅持問題導向、立足自身優勢當好“明白人”。伴隨美麗鄉村建設的逐步推進，特別是2021年永旺村成功申報浙江省第一批未來鄉村建設試點，村莊發展方向也逐漸明確，村班子逐步對村內整體連片、規模集中的農房進行統一流轉管理，激活利用低效閑置資源，為村集體發展注入新活力。二是各方“聚”，項目“實”。首先，開展農房入股委托經營。試點將倪家自然村40戶農房統一流轉至村集體，并委托國有公司進行統一規劃、更新、改造，由第三方專業運營，同時引入科創、文創及民宿等優質業態，實現村民收入逐年增長。其次，實行多方合作聯合開發。采用“街道、村集體、國有公司、第三運營公司、銀行”五方共建模式，利用村集體閑置土地資源，建設青創公寓項目，實現村級集體經濟經營性收入翻番。三是統一“行”，成效“顯”。為取得最大效益，盤活農房必須抱團取暖、規模經營。為此，永旺村始終堅持統一規劃、統一行動，“步調一致”做好集體發展的“當家人”。班子成員帶頭全程參與。無論是項目規劃啟動、流轉政策出臺，還是拆遷安置補償、工程建設實施，班子成員始終“站在一線”，講清政策，極力協調，緊盯進程，力爭實現村民利益和集體發展“共贏”。

（三）抱團發展型：以多村抱團發展為載體，激活鄉村新動能

此模式是指為盤活鄉村資源，激發鄉村活力，通過招商引資，吸引社會資本，并安排集體經濟薄弱村以“飛地”抱團形式聯建項目發展集體經濟，以拓寬村集體增收渠道，讓更多行政村獲得實惠。

寧?？h大力實施村級集體經濟“億元造血”工程，共實施58個項目，惠及64個集體經濟相對薄弱村。截至2021年底，全縣337個行政村集體經濟總收入、經營性收入分別增長9.0%、22.3%，所有村集體經濟總收入和經營性收入全面邁上30萬元和15萬元臺階。以岔路鎮為例，其實施薄弱村“抱團”發展集體經濟。

一是創新發展模式，增強薄村增收能力。兩期聯建項目總投資約7248.9萬元，由13個經濟薄弱村各出資250萬元，其中2600萬元為縣“億元造血”政策的補助資金。項目產權歸13個行政村經濟合作社，按出資占比分配股份，其中兼顧聯建項目土地供應村莊，整個聯建廠房項目除去各村出資，建設資金不足部分由岔路城鎮建設投資開發有限公司負責，切實發揮國資的兜底作用，且由岔路城投負責統籌建設、日常經營和管理，通過借助現代企業制度，實現資源變資產，資產變資本的轉變，從而持續有效地壯大集體經濟。二是拓寬發展視野，助力鄉村錦上添花。聯建項目的整體落成與應用，首先，突出政治效益。通過在園區平臺聯建標準廠房和職工之家，切實解決資源匱乏、造血功能弱地區的消薄問題。其次，提升經濟效益。通過標準廠房和職工之家公寓租賃，預計每年可以為相關經濟薄弱村帶來超10萬元的經營性收入，還可以為岔路鎮工業特別是中小企業提供一定的租賃空間。最后夯實社會效益，目前園區有大小企業60余家，各類工作人員2300余人，職工之家的落地解決職工的居住問題，利于社會治理和村莊環境提升。

（四）數字賦能型：發揮數字賦能作用，創新監督模式

此模式主要是指依托“互聯網+”，在村集體資產資源管理中充分發揮數字賦能作用，通過數字化手段對集體資產進行智能化管理，以提高集體經濟發展項目運行效率。

江北區把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作為鄉村振興的一個重要指標，通過管理聯動、政策驅動、物業拉動培育村級集體經濟“增長極”，2021年，集體經濟總收入150萬元以上的行政村占80%，經營性收入50萬元以上的占70%。依托近郊優勢，該區以城鄉融合發展為導向，提出“城市借鄉村為景、鄉村借城市振興”的發展思路，堅持城鄉聯動發展。其注重數字賦能，建成集體資產“一張圖”，運用數字化手段，對所有集體資產信息進行賦碼，形成“一物一碼一圖”，涵蓋全區110個集體經濟組織近2萬條資產信息，實現以圖管資產。

畈里塘村夯實轉型基礎，“筑巢”盤活低效資源；聚焦項目引進，“引鳳”助力經濟發展的同時，加強資產監管，“當家”守好村民紅金。其積極規范集體經濟數字化監管，建立片區層級的“村級資產監管數字平臺”，通過村級資產全部上“云”，確保租賃情況動態監管、收益情況透明公開，同時依托“一村一圖”公開系統，解決村級資源閑置浪費、監管混亂等問題。

（五）黨建引領型：堅持黨建引領，發展壯大村集體經濟

黨建引領型是指依靠當地強有力的基層黨組織，牢固樹立黨的領導理念，以黨建為抓手，通過黨支部開辦村集體企業、創辦產業基地等途徑，發揮基層黨組織引領示范帶動作用，提高村集體經濟發展項目的組織化程度，增強現代化管理水平，以壯大村級集體經濟。

鄞州區把發展村集體經濟作為鄉村振興的一項突出任務，納入鎮（街道）目標管理考核和黨政領導班子及主要領導干部實績考核內容和述職重要內容。灣底村促進村集體經濟發展的主要做法：一是注重思想引領凝聚發展合力。改革開放以來，村黨委把村莊整治與發展經濟結合起來，與治理保護農村生態環境結合起來，走出一條以城帶鄉、以工促農、城鄉一體化發展的新路子，以黨建促發展、惠民生，帶領村民闖出一條一、二、三產業齊頭并進，農商旅特色產業異軍突起的農村集體經濟發展新路。二是堅持走黨領導下的共同富裕道路。村集體企業從2家作坊式五金小廠起步，在村支部書記帶領下，村里先后創辦了多家集體企業，購買了周邊4家鄉辦企業。灣底村87%的村民進了村集體企業工作，還為600余名外來人員安排就業，成功走出了一條黨領導下發展集體經濟共同富裕的道路。三是發揮黨建引領促進產業升級。村黨委敏銳洞察到假日游的商機，利用地處城區近郊的區位優勢，首創“農旅一體化”模式，成立旅游有限公司，發展農業旅游，先后建立花卉基地，打造植物園、天宮城堡、非遺博物館等一系列“近郊型”休閑項目。目前，該村已擁有15個參觀點、3條特色旅游線，年接待游客60萬人次，成為集農業觀光采摘、鄉村休閑、科普教育于一體的“都市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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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寧波職業技術學院產教融合專項課題“基于校企命運共同體理念的供應鏈管理專業群人才培養合作新模式研究與實踐”（編號：NI23CJ112）。

（作者單位：趙鶯燕，寧波職業技術學院；朱予瑋，桂林旅游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