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數字經濟正成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推動力,大力發展數字經濟有利于推動構建新發展格局,加快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基于2011-2021年中國31個省份的面板數據,系統性評估測度各地區的數字經濟與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并運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實證分析,以探究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研究結果表明:數字經濟顯著推動了經濟高質量發展,綠色技術創新在這一過程中發揮了正向的調節作用;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地區異質性特征。因此,在促進數字經濟發展的同時,應注重綠色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以更好地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數字經濟;經濟高質量發展;綠色技術創新;調節效應;異質性
中圖分類號:F124.5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5156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on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Based on the Moderating Role of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Wan Jiayi
(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amp;Technology,Changsha 410076, China)
Abstract: Digital economy is gradually becoming the core driving impetus of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Developing the digital economy vigorously is conducive to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new development paradigm and accelerating the building of a modernized economic system.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31 provinces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1,we systematically assessed and measured the level of digital economy and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each region,and conducted empirical analysis by using the two-way fixed effect model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on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its role mechanism.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conclude that the digital economy significantly promot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especially gree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plays a positive moderating role in this process,as well as the existence of regional heterogeneity in this effect.Therefore,while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conomy,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enhancement in order to achiev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Key Words:Digital Economy;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Moderating Effect;Heterogeneity
0 引言
數字經濟是基于新興數字技術和互聯網發展產生的一種新型經濟形態,近年來在全球各國呈現出蓬勃的發展態勢。我國“十四五”規劃、2035年遠景目標以及十九屆五中全會中多次提到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融合發展的重要性。2022年,全球主要國家(包括美、中、德、日、韓等)數字經濟總量已經達到31萬億美元[1]。雖然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之間仍存在數字經濟發展的鴻溝,但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我國數字經濟的發展呈現出持續、快速增長的趨勢,增速甚至達到了同期世界主要國家的1.6倍。石乘齊和張帆[2]通過對CSSCI數據庫中有關數字經濟的文獻進行高頻關鍵詞的共詞與聚類分析,得出“以高質量發展為目標的數字經濟研究已成為時下研究熱點之一”的結論。經濟高質量發展不僅能夠推動“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協調發展,還能同步打造“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更高層次的經濟發展形態[3]。數字經濟是釋放經濟高質量發展紅利的關鍵驅動和重要依托。
已有研究通過構建“微觀-中觀-宏觀”的分析框架來討論其背后的作用機制。在微觀層面,互聯網高強度的信息匹配功能萌生出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等一系列新興經濟形態,促使市場供給與需求相匹配,形成內在和外在共同發力的規模經濟以及差異化顯著、少量需求的長尾效應,即通過健全資源市場化配置體系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在中觀層面,通過調整產業結構,使得產業之間相互關聯,從而加速產業創新與融合,助推數字經濟發展,進一步啟動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在宏觀層面,數字經濟可通過激發新型生產要素活力,避免資源配置結構失衡,從而提升全要素生產率,以加快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4-5]。由此可知,在數字經濟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對于傳導路徑以及各種具體機制的作用分析,仍有廣闊的研究空間。
數字經濟賦能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復合性且多元化的特征,數字技術加速更新迭代為發展中國家實現減污降碳目標提供了新的機會。在“雙碳”戰略目標下,綠色技術創新逐漸成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新型驅動力。數字經濟所具備的技術高效精準性、信息共享性以及由實入虛帶來的輕資產、去物質化等優點,為實現綠色發展模式提供了可能。同時也可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和減污降碳環境治理的協同增效[6]。目前關于綠色技術創新在數字經濟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發揮調節作用的文獻相對匱乏,因此本文基于前人研究成果,通過評估量化數字經濟與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分析兩者相關性。
1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數字經濟具有外部經濟性和邊際效益遞增性,在信息處理環節,不但加快了信息的收集、處理與應用,同時也穩步加速了信息服務業整體向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拓展的趨勢,三大產業之間逐漸相互融合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促使經濟向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高質量方向逐步優化。高質量發展是全方位綜合式發展,不僅僅是以經濟增長為目標,最終目的是實現整個社會的穩定與和諧,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數字經濟的發展加速了數字技術的發展,通過要素流動、資本流通、信息傳輸共享等方式,極大地降低了創新成本,并且一定程度上激發了創新的動力。同時,社會的協調發展也離不開數字經濟的邊際效益遞增性,各個產業之間協調發展能夠提高區域資源配置效率,縮小地區間的發展差距。區別于其他經濟發展方式,數字經濟規模擴大擠壓了傳統高污染產業的發展空間,促使產業向著更加節能環保的方向發展[7]。隨著數字經濟深入發展,電子商務促進了跨境商貿的發展,大大促進了國家間的經濟交流。數字經濟已經成為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隨著互聯網用戶的逐漸增多,共享的信息也會相應增多,不僅能夠改善人民的居住環境、豐富人民的文化生活,還給人民帶來更大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1:數字經濟能夠顯著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
在新興產業的驅動下,數字經濟給未來經濟注入了新動力,相較于傳統的經濟增長模式,數字經濟的崛起更加展現出綠色技術創新所帶來的新型經濟紅利[8]。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可以提高生產效率,促使企業摒棄舊的生產技術,自發施行節能減排措施,向可持續和綠色創新發展。主要體現在節約資源和減少高耗能有害物的排放、降低信息傳遞的滯后性以及抓住市場對綠色產品的需求等方面[9],促使經濟由高速增長轉變為高質量增長。實現綠色技術的創新,能夠在可再生能源、可持續發展和清潔技術等領域創造新的就業機會;通過提供清潔能源,改善水質與空氣質量,能夠提升居民的生活質量,從而更好滿足人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2:綠色技術創新對數字經濟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正向調節效應。
中國數字經濟正處于高速發展時期,但由于我國地域遼闊,城市眾多,不同城市之間經濟增長水平存在較大差異,從數字經濟中所獲得的促進高質量發展的效果也不盡相同。將全國劃分為東部、中部及西部等3個區域,現有研究一般認為東部地區基礎設施較早實現高度共享,使其具有信息基礎設施投入的先發優勢,且技術創新的迭代更新也更快,因此其數字經濟發展較為領先,中西部地區則緊隨其后。但也有研究認為,短期內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確實有助于經濟高質量發展,但從長期來看這種效果反而變得不明顯[10]。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3: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地區異質性。
2 變量選擇與模型設定
2.1 變量選擇
2.1.1 被解釋變量
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hqed)。經濟發展質量是對國家經濟發展優劣狀態的綜合評價,比單純地衡量經濟增長更加寬泛,不僅包括經濟因素,還包括社會、環境等方面的因素[11]。對于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測度,目前學界并沒有統一定論,一些學者采用經濟全要素生產率進行衡量,但這種方法在可行性和合理性方面存在明顯局限性[12]。為了改善利用單一指標測度存在的局限性,多數研究構建了評價體系以綜合測度經濟高質量發展,使視角更加豐富且多元化[13]。參考先前文獻研究,認為高質量發展是基于新發展理念的發展,所以高質量發展與新發展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統一性。因此,本文以新發展理念作為切入點,參考孫豪等[14]、李夢欣等[15]的研究,構建了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選擇創新、協調、綠色、開放與共享作為5個二級指標和與之分別對應的13個三級指標,采用熵值法計算權重,得出中國31個省份的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具體如表1所示。
2.1.2 核心解釋變量
數字經濟(de)。在數字經濟的定量研究方面,以往學者從國家層面、省級層面、城市層面做了大量研究,建立了許多量化的評價體系。基于數據的易得性,本文參考趙濤等[16]的研究,以互聯網發展和數字金融發展作為二級指標以及分別與之對應的三級指標,具體如表2所示。最后采用熵值法計算數字經濟綜合發展指數。
2.1.3 控制變量
產業結構高級化(ais)。采用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的比值衡量。產業結構高級化主要用來反映產業優化升級的水平,體現在“經濟結構服務化”的發展程度上,該程度越高越能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17]。
外商直接投資(fdi)。采用外商直接投資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衡量。外商投資不僅會影響到本地勞動密集型企業的就業,還與收入不平等問題息息相關,進而影響高質量發展中的協調共享,優化外商投資水平有利于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18]。
環境規制(er)。“波特假說”認為,適當的環境規制可以刺激技術的進步。雖然短期內環境規制的實施增加了生產成本,但長期內通過技術創新能夠提升生產效率,從而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本文選取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完成額占第二產業的比重衡量[18]。
金融發展(fin)。金融市場的健康穩定發展,能夠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強有力的支撐。因此本文選取金融機構存貸款余額總額與地區生產總值的比值衡量[19]。
2.1.4 調節變量
綠色技術創新(green)。許多學者采用每年的專利數量來衡量技術創新能力,因為專利數量是反映技術研發和科技創新能力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指標,綠色專利作為綠色創新的產物,則是衡量綠色技術創新的最直觀指標之一[20]。一方面有學者認為專利授權量需要耗時檢測,存在更多不確定性,也易受各種因素的影響。因此專利申請量會比授權量更加真實穩定[21]。另一方面有學者認為綠色專利申請數在一定程度上只反映了對綠色技術的重視程度,并不能代表綠色技術能力的提升[22]。因此,參考WIPO國際綠色專利分類范圍清單來界定綠色專利屬性,基于國家知識產權局公布的數據,使用各省上市公司綠色專利申請數與授權數分別來衡量綠色技術創新,并作對數處理。
2.1.5 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了我國31個省份的面板數據,時間跨度為2011-2021年,共341個觀測值。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國家知識產權局、各省統計年鑒、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23]等,個別缺失值用線性插值法補齊。表3是上述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
2.2 模型設定
2.2.1 基準模型
為了檢驗數字經濟發展對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直接影響,設定雙向固定效應模型(1)進行實證分析:
hqedit=α0+α1deit+α2controlit+μi+δt+εit(1)
其中,hqed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de為數字經濟發展水平;control為控制變量,具體包括產業結構高級化、外商直接投資、環境規制、金融發展等;μi和δt分別表示控制了個體和時間的雙向固定效應;εit表示隨機誤差項。其中i表示地區,t表示時期。
2.2.2 調節效應模型
為了分析綠色技術創新在數字經濟和經濟高質量發展之間的調節效應,進一步建立如下模型(2):
hqedit=β0+β1deit+β2greenit+β3deit×greenit+β4controlit+μi+δt+εit(2)
其中,green表示綠色技術創新,包括綠色專利申請數(green1)與綠色專利授權數(green2),de×green表示數字經濟與綠色技術創新的交互項。
3 實證結果及分析
3.1 基準回歸分析
依據模型(1)進行基準回歸的實證檢驗,首先對模型進行Hausman檢驗,p值為0.000 0,表明結果拒絕原假設,因此選擇同時控制個體與時間的雙向固定效應模型。如表4所示,在模型中依次加入控制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從實證結果看出,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數字經濟的系數均為正,這表明數字經濟的發展可以顯著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由此假設H1得到支持。
3.2 調節效應分析
利用模型(2)進行調節效應分析,由于交互項是直接來自于變量的乘積,變量的協方差會變得較大,為了保證正確解釋交互作用,需要將數據中心化[24]。因此,本文對綠色專利數進行對數化處理,將數字經濟、綠色專利申請數和綠色專利授權數進行去中心化處理后再分別相乘,生成新的調節變量。結果如表(5)所示,分別呈現了加入數字經濟和綠色專利申請數、綠色專利授權數交互項(de×green1、de×green2)的回歸結果。根據結果顯示,交互項和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均顯著為正,從申請量和授權量兩方面印證了通過綠色技術創新的正向調節作用,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更加積極的推動作用。由此假設H2得以驗證。
3.3 地區異質性檢驗
眾所周知,中國是一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大國,由于生產要素稟賦和經濟發展階段的多樣性,無論是數字經濟還是經濟高質量發展,在各地區之間的表現水平迥然不同,因此研究結果也可能存在地區層級上的差異性。本研究采用地區異質性檢驗,參考國家統計局的地域劃分標準,將全國31個省份分為東、中、西3組再分別回歸,結果見表6。由表6可知,劃分三大區域后仍然展現出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H3得到驗證。
表6的系數整體呈現為中部大于東部和西部,即數字經濟對中部地區的促進作用相較于東部和西部更加顯著,其可能原因為東部地區數字經濟興起較早,率先承擔了數字化的發展重任,發展水平較高且發展時間較長,短期內有明顯的促進作用,但從長期來看促進作用有所削弱,出現了邊際遞減效應。東部地區發展效益已提前釋放,因此在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對數字經濟有著更高的要求。
我國區域間GDP規模差距較大且增速參差不齊,目前中部地區增速最快,同時也在數字經濟領域取得了較好成效。全面推進數字化轉型戰略,使得數字產業規模逐漸擴大的同時也為相關產業鏈上下游帶來了利好效應,中部地區逐漸成為數字經濟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區域。
西部地區外向型經濟起步晚,經濟基礎較為薄弱,因此高質量發展面臨著更多問題和挑戰。但西部地區能源資源優勢突出,環境優良,建設數據中心成本低且潛力大,在數字經濟方面已經具備一定基礎,數字經濟的發展幫助西部落后地區抓住了新賽道、新機會。利用大數據、物聯網等技術充分整合能源、畜牧業、旅游業等資源,能夠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更多契機。
3.4 穩健性檢驗
3.4.1 數據縮尾處理
將數據在1%和99%分位做極端值處理之后再進行回歸,其余變量、數據來源和回歸方法同上,由表7第(1)列可知,結果依舊顯著為正,與基準回歸結果一致,證明前文研究結論穩健。
3.4.2 替換測算方法
前文數字經濟采用熵值法計算綜合指數,現用主成分分析法重新計算,得出新的數字經濟綜合發展指數,用de_zcf表示。其余變量、數據來源和回歸方法同上,結果見表7第(2)列。新的測算方法計算出的核心解釋變量估計系數依然顯著為正,符合基準回歸結論,同樣證明了研究結論的穩健。
3.4.3 剔除樣本
由于中國地域遼闊,對比其他省,4個直轄市的綜合發展水平相對較高,在數字經濟發展方面具有更大的優勢,因此剔除北京、天津、上海、重慶4個直轄市的樣本之后再進行回歸[25]。如表7第(3)列所示,數字經濟依然顯著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系數為正),與預期結論一致。
3.4.4 內生性檢驗
考慮到雙向因果關系,數字經濟發展在催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同時,反過來經濟高質量發展也在生產、消費、流通等多個環節推動數字經濟的發展。因此本文借鑒佘群芝等[26]的做法,選取核心解釋變量即數字經濟滯后一期作為工具變量,借助兩階段最小二乘法(2SLS)進行內生性檢驗,檢驗基準模型是否具有內生性。結果見表7第(4)列與第(5)列,弱工具變量檢驗F值和不可識別檢驗LM統計量通過,表明了滯后一期作為數字經濟工具變量的合理性。其回歸系數和顯著性結果與基準回歸分析所得結論一致,說明模型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結果較為穩健。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4.1 研究結論
通過論述數字經濟、綠色技術創新和經濟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邏輯關系,構筑數字經濟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理論框架。運用2011-2021年中國31個省份的面板數據,借鑒現有文獻的指標體系維度,量化數字經濟和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并利用熵值法測算出中國省級面板數據,分析了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理,并通過實證研究揭示了其影響,得出以下主要結論:第一,從基準回歸結果來看,數字經濟能夠對經濟高質量發展起到顯著的促進作用,并且經過一系列穩健性檢驗后這一結論依然成立。第二,數字經濟能夠通過綠色技術創新的正向調節作用,進而顯著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第三,從細分樣本來看,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區域異質性,其中對中部地區的影響最明顯,隨之是東部地區,最后是西部地區。
4.2 管理啟示
第一,要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加強數字經濟相關核心產業發展。通過加快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積極引導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進一步深度融合,為提高經濟效率、發展數字產業創造穩固堅實的基礎。規范且逐步細化數字經濟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標準與統計度量等基礎性制度,實現兩者的可視化轉型。強化關鍵領域數字科技創新能力,助力數字經濟更好賦能經濟高質量發展。
第二,堅持綠色低碳發展,推進綠色專利技術產業化,不斷完善綠色創新體系,鼓勵有關綠色技術產品和服務的創新。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增強社會投身綠色技術的內在動力,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在此基礎上,發揮政策的激勵作用,優化有關綠色節能環保的政策框架,推進數字經濟與綠色技術創新的協同發展,采用更低成本、更具精細化創意化的綠色環保產品,促進各個產業的綠色技術創新。
第三,堅持因地制宜,兼顧全局,貫徹全方位協調發展的理念。由于各地區發展不均衡,經濟發展情況也截然不同,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促進推動程度也各異。促進地區間協調發展,對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應落實差異化的數字經濟政策:東部地區要堅持和完善現有制度,發揮優勢帶動周邊地區發展;中西部地區要進一步縮小經濟發展的地區差距,縮小數字鴻溝,根據當地的經濟發展水平明確綠色技術創新支持的重點領域方向,避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
4.3 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研究的不足之處主要有:在相關數據的挖掘方面,沒有更深層次細化到城市層面;考慮到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年限,研究樣本選取時間跨度為2011-2021年,因此總體樣本容量較小且時效性相對不足;文章未能探討更多傳導機制中的影響因素,異質性分析僅僅從地域維度展開等。
在后續的研究中,需要深入探究更多變量以豐富指標的測算,并且對樣本數據進行同步更新。除此之外,對綠色技術創新從其他角度進行多維度衡量,還可進一步探索數字經濟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空間溢出效應,探究數字經濟如何作用于鄰近地區發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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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