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來,菲律賓在美國支持慫恿下頻繁侵闖中國南海島礁,還與美國及其盟友在南海展開演習和聯合巡航等軍事活動。對此,不少東盟國家發出呼吁和平的聲音。分析人士指出,美國為自身霸權利益在南海挑撥矛盾分歧,菲律賓受其支持慫恿在南海挑釁滋事,所作所為危害地區和平穩定與共同繁榮,不得人心。
7月22日,外交部發言人表示,中方近來持續同菲方就管控仁愛礁局勢進行磋商,并于日前就運補人道主義生活物資達成臨時性安排。雙方同意共同管控海上分歧,推動南海局勢降溫。
7月2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外交部長王毅在萬象出席東亞合作系列外長會期間指出,南海是世界上最安全、最自由的海上通道之一,南海的航行和飛越自由不存在任何問題。個別域外國家唯恐天下不亂,興風作浪、到處攪局,甚至企圖把中程導彈搬到本地區,挑動對立對抗,這才是南海和平的最大破壞性因素。
6月14日、7月17日,菲律賓、越南先后向聯合國大陸架界限委員會提交大陸劃界案,對此,中國和馬來西亞都表示堅決反對。
7月11日,華陽海洋研究中心、中國南海研究院、中國國際法學會聯合發布《南海仲裁案裁決再批駁》,從歷史和法理角度論證并重申南海諸島是中國的固有領土。
南海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既是溝通中國與周邊國家的橋梁,也是中國與周邊國家和平、友好、合作和發展的紐帶。實現南海地區的和平穩定和發展是中國和東盟國家的共同愿望,也是推進“一帶一路”的關鍵。
2002年11月4日,中國與東盟國家代表在柬埔寨首都金邊簽署《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確立了“由直接有關的主權國家通過友好磋商談判和平解決爭議”等基本原則和行為規范,這是中國與東盟國家在南海問題上簽署的首份政治文件,多年來為中國和東盟國家共同維護南海和平穩定提供了重要依據。
中國南海研究院世界海軍研究中心主任、副研究員陳相秒撰文指出,利用菲律賓攪動南海局勢,借助南海議題增加中國海上維權和維護周邊穩定的成本,是美國印太戰略的核心內容。

文章認為,美國雖表面上沒有修改1951年《美菲共同防御條約》,明確將南海納入該條約適用地理范圍,但試圖借助外交口頭承諾的方式,穩固美菲軍事同盟關系,維持印太同盟和伙伴體系穩定。菲律賓在仁愛礁的運補行動得到了美國空中情報和幕后方案策劃的支持,美軍的艦船也在仁愛礁現場為菲律賓提供戰略性援持。
在海洋爭議最終解決前,各當事國保持克制,“擱置爭議,共同開發”,開展海上各領域的合作,把南海建設成和平之海、友誼之海和合作之海,而非頻頻挑釁,破壞《南海各方行為宣言》達成的共識,成為美西方操縱亞太局勢的馬前卒。
正如王毅回答《聯合早報》記者提問所說:“亞太是合作發展的熱土,不是地緣政治的棋局。”
“亞太地區擁有全球60%的人口,擁有廣闊的市場和充足的勞動力資源。”貴州大學教授、東盟研究院副院長楊達接受《中國報道》記者采訪表示,“東盟國家人口增長趨勢非常顯著,為經濟的長期增長奠定了堅實基礎。同時,東盟國家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創造了大量就業機會,而中日韓則擁有5G、人工智能、半導體等高新技術領域的產業優勢。從APEC(亞太經合組織)到RCEP(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亞太區域合作框架豐富多元,整體來看,亞太合作勢頭正旺且極具韌性。”
楊達還提到,南海是重要的海上運輸通道,安全風險的上升將可能擾亂航運,增加海運成本,影響全球供應鏈。在南海挑起爭端,不僅是對中國與東盟國家間、東盟國家內部外交關系的破壞,也會對世界經濟發展與合作產生極為負面的影響。
“無論是中國還是東盟國家,在地緣政治問題上糾纏都不是理想的結果,我們的第一要務仍是發展。”楊達說。
今年6月,馬來西亞總理安瓦爾在出席第37屆亞太圓桌會議期間表示,在南海問題上,馬來西亞采取更為積極的外交接觸方式,這一努力比較成功。他指出,南海問題應在中國和東盟國家之間解決,域外勢力不應插手,那樣只會使南海局勢復雜化。
不少東盟國家都發出呼吁和平的聲音。印度尼西亞當選總統普拉博沃日前在第21屆香格里拉對話會上表示,真正的安全要通過相鄰國家間建立友好關系來實現,“合作是通往繁榮與和諧的唯一道路”。新加坡國防部長黃永宏在對話會上發言時說,多年來,香格里拉對話會希望傳遞的信息一直沒有改變,那就是亞洲必須避免發生沖突。越南外長裴青山4月訪華時表示,越方愿同中方落實兩國高層共識,妥善管控分歧,積極推進海上合作和“南海行為準則”磋商,維護南海和平穩定。
東盟秘書長高金洪今年3月在澳大利亞出席2024年東盟—澳大利亞特別峰會時對媒體表示,東南亞不會在美中競爭中站隊。安瓦爾今年2月接受英國《金融時報》采訪時說:“為什么我一定要和一個利益集團綁在一起?我不認同這種對中國的強烈偏見,這種‘中國恐懼癥’。”
第57屆東盟外交部長會議7月27日發表聯合公報重申,南海問題需要按照國際法來和平解決,強調防止出現事故和誤判的重要性。公報呼吁各方“避免采取可能使爭端復雜化和升級的行動,采取減少緊張局勢和事故,降低誤解、誤判的實際措施”。
王毅出席東亞合作系列外長會期間表示,中國在南海的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擁有充分的歷史和法理依據。中方從維護周邊友好和地區合作大局出發,同東盟國家簽署了《南海各方行為宣言》,一以貫之全面有效落實《宣言》,同時堅持同直接當事國通過對話協商妥善管控分歧。中國和東盟國家正持續推進“南海行為準則”磋商,積極開展海上務實合作,共同維護南海和平穩定。本地區國家完全有信心、有智慧、有能力處理好南海問題。
東盟區域經濟發展極為不平衡,新加坡早早躋身發達國家行列;印度尼西亞GDP總量進入世界前20,但人均GDP仍徘徊在百名之外;老撾、緬甸、柬埔寨等落后國家則飽受貧困的困擾。
同時,東盟十國的經濟貿易結構相似,內部市場較小,對外部市場依賴大。而中國—東盟在地理上具有天然的緊密聯系,合作優勢巨大。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下基礎設施項目建設的推進和RCEP正式落地,東盟十國與中國的互聯互通和貿易往來進一步加強,中國與東盟已經連續4年互為第一大貿易伙伴。
在經濟之外,中國—東盟在更多維度上有著客觀的合作需求。美國“印太戰略”強壓之下,地緣政治環境的惡化使得東盟國家面臨更多的不確定性和風險,要在風云翻涌的國際政治格局中站穩腳跟,化解潛在的多重危機,東盟需要內部團結力和凝聚力,共同反對和抵制美國挑撥地區對抗、制造陣營對立的主張,需要與中國攜手,邁向亞太命運共同體。
楊達認為,東盟成員國各自面臨不同程度的安全威脅。中國發展的溢出效應,不僅能夠直接使地緣相近的周邊國家受益,同時,東盟的大國平衡戰略及其與中國強有力的外交關系,也有助于東盟國家增強在地緣政治中的話語權,保持自主性。
除了處理傳統安全問題,在非傳統安全領域,例如環境治理、新能源、發展援助、人道主義援助等方面,中國—東盟合作也存在廣闊的發展空間。
由于印尼原住民依然保持著焚燒熱帶雨林開荒的習慣,蘇門答臘島等地區每年都會因“燒芭”引發森林火災,給毗鄰的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帶來嚴重的霧霾問題,急需生態環保、綠色發展領域的合作。
這正是推廣中國式治理經驗的機會。
“東南亞經濟落后地區面臨的正是之前貴州著力應對的問題。”楊達向《中國報道》記者表示,“處在后發追趕的狀態下,如何守住發展和生態兩條底線,在減少貧困問題的同時實現綠色發展,利用中國豐富的扶貧和綠色治理經驗,幫助這些國家解決自身問題,將成為極佳的區域合作樣板,進一步增強中國正面的國際影響力。”
近年來,伴隨著經濟崛起,東盟國家在國際社會上的政治地位也得到了一定提升,中國—東盟關系受到更多矚目。
東南亞是“一帶一路”海路與陸路交匯的第一個區域,維護東南亞的穩定對中國的安全和地區影響力至關重要。地理上的天然毗鄰也使得中國的一舉一動都與東盟利害相關,東盟的穩定與發展很大程度上依賴與中國的伙伴關系。
與世界上其他地區相比,東盟國家局勢穩定,并樂于在大國交鋒中保持相對中立的狀態,互為友鄰國家與第一大貿易伙伴,在日韓等周邊國家對華關系愈發緊張的背景下,這種穩定對中國來說是可貴的。
未來,在中國—東盟全面戰略伙伴關系發展、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東盟經濟共同體建設等積極合作的帶動下,中國—東盟利益相關性將更強,進一步實現共同發展。
責任編輯: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