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線城市推進消費擴容回補、提質升級的對策研究

摘要：消費是暢通國內大循環的關鍵環節和重要引擎，對社會經濟增長具有持久拉動力，事關民生保障和民生改善。我國是擁有 14 億多人口的超大規模內需市場，有全球規模最大、最具成長性的中等收入群體，消費持續恢復和擴大的潛力巨大。其中，三、四線城市人口覆蓋廣，隨著新型城鎮化的不斷推進，三、四線城市的輻射能力不斷增強，消費升級潛力巨大，推進三、四線城市消費擴容回補、提質升級，對我國社會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擴大內需；三、四線城市；消費市場；消費政策

全面促進消費是擴大內需戰略的關鍵落腳點，黨的十九大以來，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與此同時，國際發展環境和競爭格局加速演化，國際貿易、科技、政治、安全等領域均在劇烈變動。面對諸多新問題、新挑戰， “十四五 ”規劃圍繞構建新發展格局，詳細闡述了“暢通國內循環”“促進國內國際雙循環”“加快培育完整內需體系 ”三個重要發展方向。其中，加快培育完整內需體系的主要著力點便是深入實施擴大內需戰略。因此，擴大內需，全面促進消費是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的應有之義。在我國，三、四線城市總計160個，三線城市70個，四線城市90個。三線城市大部分城市規模較大，中心城區非農業人口多數在100萬人以上，四線城市的經濟社會發展往往依托于本地的中小型企業或資源型企業。近兩年，在“著力擴大國內需求，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 ”的政府工作目標指引下，三、四線城市的消費需求被激發，消費潛力被進一步釋放，消費提升效果明顯。因此，推進三、四線城市消費擴容回補、提質升級對拉動社會經濟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我國三、四線城市消費市場現狀

推動消費擴容回補、提質升級的前提必須是準確定位三、四線城市在促進消費過程中面臨的堵點和難點問題，為明確這些問題，首先要掌握現階段三、四線城市消費現狀，結合政府工作目標和國內整體消費趨勢，從居民消費意愿、消費業態、消費環境三個角度總結歸納出我國三、四線消費市場目前存在的主要問題，并以問題為導向，提出相對應解決對策。

（一）居民消費意愿及能力不足

消費意愿是指消費者在一定時期內，在可支配的收入范圍內，對消費支出預期所能達到的消費金額的數值，是衡量消費者購買商品或服務意愿和愿意支付消費金額的重要指標。從產業結構來看，2022年底以來，隨著防疫政策的不斷優化，人們的消費意愿逐漸釋放，但是隨著市場競爭的加劇，企業經營風險也愈加凸顯，人們工作和收入的不穩定性增加。尤其是三、四線城市產業結構主要以第一、第二產業為主導，行業領軍型企業較匱乏，主要以面臨轉型升級的中小型企業為主，收入降低或不穩定極大抑制了人們的消費欲望和消費能力。從人口規模和結構來看，受生育政策和人口遷移規律影響，我國人口，尤其是高水平高素質高收入群體不斷遷移至一、二線城市，三、四線城市人口流出明顯，呈現出高齡少子化現狀，消費群體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另外，由于社會保障制度尚未健全，醫療、教育、養老等費用占據家庭和個人主要支出，在收入不穩定和支出不確定性增加的同時，三、四線城市居民更傾向于謹慎型消費，更需要通過儲蓄來抵御風險，更愿意將消費與收入進行合理分配，消費能力和消費意愿普遍不高，對奢侈品等超額消費和大宗消費的意愿明顯降低。

（二）消費業態相對傳統

消費業態涵蓋了滿足居民日常生活所需的各種消費，例如教育、養老、衣物、食品、居住、娛樂和學習提升等。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升，消費業態不再拘泥于超市、便民市場、商場等傳統消費業態，以“數字+ 、體驗+ 、智慧+ ”等為代表的新型消費業態不斷涌現。而三、四線城市由于經濟發展水平相對滯后，居民消費能力較弱，市場開發不夠充分等影響，三、四線城市消費業態相較于一、二線城市更加傳統。三、四線城市的消費業態普遍更加“接地氣”，例如早市、夜市、路邊小吃攤、深入居民區的便民小超市等，這些消費業態普遍傳統、保守，但是也獨具特色。相較于一、二線城市缺少豐富且多元的產品和服務，三、四線城市相對傳統的消費業態無法滿足高收入人群尤其是年輕人的多樣化消費需求，為數不少的居民走出當地，將消費重心轉移到周邊的一、二線城市。2023 年春節以來，隨著各類促消費政策的落地，各地消費市場日漸活躍，居民的消費意愿被逐漸激發，傳統的產品消費正在逐漸向體驗消費轉型，三、四線城市相對傳統的消費業態與當地居民日益增長的多樣化消費需求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凸顯，消費業態的創新和發展迫在眉睫。

（三）消費環境有待改善

消費環境直接影響著消費者的消費意愿和消費體驗，與人們的消費活動息息相關，良好的消費環境會帶給人們安全感、舒適感的消費體驗。同時，良好的消費環境也對當地消費起著重要的制約和引導作用。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城市化進程的加速，消費者對商品和服務的質量、品牌以及消費權益等要素的要求越來越高，消費者不僅要購買實惠的商品，還需要有安全、放心、舒適的消費體驗。

三、四線城市消費場景相對傳統，連鎖或品牌零售店數量不足，消費品可選擇性較小，無法給廣大消費者尤其是高收入消費群體提供更豐富的消費品，致使消費潛力外溢至其他一、二線城市；消費配套設施建設不完善、不均衡，城鄉差距過大，嚴重影響著鄉（鎮）、村等廣大非中心城區居住人群的消費意愿；公共交通、農村物流等設置不夠科學，公交車等公共交通利用率低，城際、縣際公共交通覆蓋率低，鄉村物流網點不夠便捷，不僅影響人、物出行和流通效率，還制約著長期發展；老年人、殘疾人、母嬰等服務于弱勢群體的基礎設施配套還不完善或由于長期缺乏維護，導致無法正常使用，手機支付或購買方式的普及，帶來了方便也為老年人、殘疾人等群體帶去了困擾，導致這部分群體的出行顧慮增加，減少外出消費意愿；非大型購物場所的產品質量、食品安全及售后保障還缺乏有效監管，影響了個體零售業、地攤經濟等健康發展，人們的消費權益還需要進一步得到保障。

二、我國居民的消費趨勢

近年來，消費市場發生復雜的變化，人們的消費需求與消費理念不斷改變，消費熱點頻現，我國消費結構不斷優化升級，居民消費趨勢正在發生巨大變化，其變化主要體現在以下三方面。

（一）消費回歸理性，重視預算控制和需求匹配

近兩年，在社交平臺上錢包“刺客 ”盛行，人們積極聲援各種 “守衛”。可見，隨著產品的不斷豐富，線上購物的不斷發展，支付方式的不斷多元，人們對產品價值和服務價值有了更加全面、清晰的認知；再加上居民儲蓄意識的增強，人們有意識地在消費行為中進行“節流”。人們的消費行為逐漸回歸理性，按需購買，擺脫炫耀性消費的心理，不再盲目追求品牌和高端“洋貨 ”，不再輕易受到營銷手段的誘導；消費行為更具計劃性，根據個人或家庭經濟情況來合理安排支出，避免不必要的支出，抗風險意識在消費行為中逐漸增強，這一點在三、四線消費中尤為明顯；消費觀念更務實，越來越注重商品的實用性和性價比，消費習慣更趨綠色環保，越來越注重產品和服務的環保性能和可持續性。

（二）消費升級，消費行為呈現多樣性

“ 國潮”“ 圍爐煮茶 ”“露營”“ 出片流 ”“解壓經濟 ”“精致懶宅 ”等近兩年衍生的新名詞，直接反映了我國消費市場的巨大變化。我國消費結構整體呈現由生存型向發展型消費升級，由物質型向服務型消費升級，由傳統消費向新型消費升級的特征。居民消費格局更加多元化，從最初的對物質的需求，開始追求更加多樣化、個性化的產品和服務，例如電影院、健身房、咖啡廳等休閑娛樂場所在三、四線城市呈現了較好的發展形勢；消費品質升級，消費者對商品和服務的品質要求提高，更加注重品質、品牌、安全性等方面；消費方式升級，在消費過程中，消費者更加注重消費的便捷性、體驗感和個性化需求；消費觀念升級，消費者更加注重環保、健康、文化內涵等方面的消費需求。消費升級是一場全方位的變革，直接反映了我國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

（三）線上線下消費，融合發展

隨著信息化技術的不斷發展，線上支付、網絡團購、直播帶貨的形式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青睞，線上線下消費的融合發展趨勢愈加明顯。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消費方式突破了地域限制，可以覆蓋全國各地，實現商品的全國銷售，突破了傳統商業模式的地域限制，拓展了銷售市場，線上購物的發展給三、四線城市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消費便利，極大地豐富了消費選擇，同時也對三、四線城市的傳統線下店鋪造成了一定沖擊，倒逼線下經營形式不斷轉型升級；網絡社交平臺和線上購物平臺的發展，豐富了消費者和商家的互動方式，消費者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所喜歡的商品和服務，并且可以在社群中分享購物心得和體驗，逐步推動了品牌的發展；共享經濟發展迅速，消費者通過分享平臺收益和提成，實現了消費者和平臺的共贏，共享經濟模式將會成為未來商業發展的趨勢之一，促進了社會的共同發展和繁榮。

三、推動三、四線城市消費擴容回補、提質升級的對策

近年來，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科學技術的發展，國內供給質量水平不斷提升，國內市場需求不斷釋放，形成了強大的國內市場，內需對經濟發展的支撐作用明顯增強，尤其是消費的基礎性作用被持續強化。在我國，消費已經成為進一步擴大內需的最大動力來源。三、四線城市人口基礎龐大，具有廣闊的消費發展空間和巨大的消費潛力。因此，準確把握市場規律，充分釋放被抑制的消費潛能，更好地滿足人們的消費需求，推動三、四線城市消費擴容回補、提質升級是構建我國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全方位激活消費需求

近兩年，三、四線城市消費水平提升明顯，為進一步激活三、四線城市居民的消費需求，促進消費市場健康發展，還應從以下方面著手。

首先，要增加居民收入，提升居民消費能力。我國強調要擴大有收入支撐的消費需求，要注重建立和完善擴大居民消費的長效機制。對此，要多渠道增加城鄉居民收入，特別要提高消費帶動能力強的年輕消費群體以及受疫情影響較大的中低收入群體的消費能力。保持居民可支配收入持續穩定增長，實現居民“有穩定收入能消費”。政府可針對勞動密集型的中小微企業，給予一定程度的用人補貼，幫助企業降低用工成本，增加就業崗位，提升居民收入；搭建就業平臺，增加大型招聘會頻次，開展線上就業指導、咨詢服務，積極“ 引才引智 ”，重點針對待就業青年群體開展就業服務，幫助青年群體尤其是高端人才精準對接崗位；增加對個體創業和靈活就業群體的扶持力度，簡化審批流程，降低準入門檻，完善服務流程。

其次，要加大社會保障幫扶救助力度。社會保障與人們現實利益息息相關，涉及教育、醫療、養老、居住等各個領域，是人們最關心的問題。但由于我國還處在發展中國家階段，尤其是三、四線城市，在城鎮化進程中，農村流入人口較多，社會保障制度還需進一步完善，在一定程度上也抑制了人們的消費意愿，人們更加傾向于謹慎型儲蓄。完善社會保障制度前提下，應該加大社會保障政策的宣傳力度，在學校、醫院、社區、公園等多類場所設立流動宣講點，在各辦理部門設立政策咨詢窗口，公開咨詢電話，讓各群體對相關政策有完整、準確的了解；相關部門更應該積極推動信息化建設和服務簡便化，打破“熟人圈層”，使“跑斷腿 ”“磨破嘴 ”的事情能夠順利辦、快捷辦；加大中年再就業群體、殘疾人等弱勢群體的就業幫扶力度，鼓勵企業雇傭弱勢群體參與就業，并給予企業一定的政策支持；充分發揮基層社區和黨組織的作用，加大兜底救助，減輕居民的生活負擔，使其沒有后顧之憂，才能增加其消費意愿。

再次，要完善消費補貼和優惠政策。從激發人們消費意愿的角度來說，不是讓人們“掏空錢包 ”，透支需求，而是能夠降低人們的消費成本，讓消費者在消費過程中得到實惠，以更低的價格買到更加滿意的商品和服務，提升獲得感。三、四線城市要在現有基礎上，進一步完善消費補貼政策，尤其要加大家電、汽車、住房等高價值且耐用消費品的補貼優惠，重點向經濟欠發達的鄉鎮地區和農村地區傾斜，優化暢通補貼或優惠政策的獲得渠道，精準投放，切實將實惠落到真正有需要的群體身上。

（二）多維度培育消費業態

近年來，我國新消費業態蓬勃發展，2020 年，國務院辦公廳就發布了《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以新業態新模式引領新型消費加快發展的意見》，在疫情的沖擊下，“互聯網+ ”等新消費業態極大地帶動了消費市場升級，促進了經濟企穩回升。但在三、四線城市的消費業態還相對滯后，在培育和管理方面還仍有巨大空間。

因此，一是要加快傳統消費與新型消費業態統籌融合，新消費業態與傳統消費必然存在某種聯系，促消費就是要擴大和優化這種聯系，更肩負著調整和優化消費結構的責任，因此要統籌傳統消費和新型消費，不能盲目求“新 ”， 要注意滿足各類群體的消費需求，從而大范圍地拉動消費，推進高質量發展。二是要堅持培育與引進相結合，新型消費業態“更新快、流量大、重體驗 ”，在愈發激烈的消費市場競爭中要想獲得長期發展，還是要依靠產品質量、商家服務和合理的價格。要探索本地企業梯隊建設，建立企業的發現、挖掘、培育機制，大力推進本地有實力且群眾基礎深厚的大型企業銳意創新，積極參與產品升級和消費業態創新；鼓勵并扶持本地特色的傳統美食、手工制品等“老字號 ”品牌和“非遺 ”傳承人加大研發力度，在保障商品“原汁原味 ”的同時，創新商業模式，從“產品型 ”向“體驗式 ”消費轉型，增加品牌知名度和體驗感；積極開展招商引資服務，重點吸引年輕人公認的國內外新零售代表企業，帶動本地企業發展，引領本地消費市場升級，促進消費市場良性競爭、健康發展。

（三）進一步優化消費環境

良好的消費環境是激發市場活力、推動消費結構轉型升級的關鍵，也是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三、四線城市應從消費場景、消費配套設施和消費者保障體系方面著力打造“安全、放心、舒心、便利”消費環境， 增加人民的獲得感，也是城市發展的重要表現。

首先，要豐富消費場景，幫助消費者更好地挖掘和滿足消費需求，為商家和企業帶來更多的銷售機會和市場洞察。在傳統線下實體消費場所外，要加大線上消費、社區團購、單位定制消費等針對不同消費者需求的消費模式；營造有主題、有文化、有情感的沉浸式消費場所，創新消費活動組織形式，增加參與感、體驗感；鼓勵企業和商家將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應用在消費場所中，延長經營時間，擴展經營場所，大力發展全時段、多場所的消費場景。二是要完善消費基礎設施，從而打通消費壁壘，激發居民的消費意愿。三、四線城市要對市內交通、物流、弱勢群體基礎設施加強建設，科學規劃，在提高出行效率、增加便捷度的同時，還要體現城市的人文關懷。三是要健全消費者保護體系，保護消費者權益是落實促消費政策的重要環節，有利于鼓勵市場的公平競爭，維護社會經濟秩序，同時能夠提高消費者生活水平和生活質量，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健康發展的重要保障之一。三、四線城市要強化消費領域執法，規范執法、文明執法，引導消費者和經營者產生共識，營造良好的消費氛圍。

四、保障措施

（一）宣傳引導

通過官方網站、微信公眾號、電視廣播深入解讀城市現有促消費政策，讓老百姓全面了解促消費的重要性和長遠意義；對接國內一、二線城市前端消費文化活動，打造符合當地居民的消費活動品牌，豐富代表當地傳統文化、地域文化的產品推介活動形式，提振消費信心，激活居民的消費需求和消費意愿；通過社交媒體平臺宣傳促銷活動，利用社交媒體的傳播效應，擴大活動的影響力，突出城市特色，打造城市魅力，吸引本地乃至全國更多的消費者參與；要營造良好的消費氛圍，加大重點活動的宣傳力度，促進廣泛傳播。

（二）完善政策

順應當前國內外消費趨勢，因地制宜出臺政策，根據三、四線城市實際情況，結合國家促消費政策，緊密對接所在省份政府工作要點，出臺具體的實施方案和細則；瞄準長效機制、兼顧短期措施，綜合施策，促進消費領域內金融、法律、稅收等不同政策間的協同運行；定期召開“促消費”聯席會議，不定時召開專題會、現場會和開展聯合調研，及時評估已出臺政策的落地效果，研究并完善具體思路和舉措，強化政策落實且成效明顯。

（三）強化監督

加大“誠信”“放心”等營商文化的宣傳和引導力度，充分調動廣大消費者的積極性，主動監督消費市場運行情況；建立消費項目工作臺賬，明確時間點、路線圖，尤其要加強對重點項目的管理和督導，確保項目進度；暢通群眾、企業與政府部門的溝通、監管渠道，公開、高效地回應群眾和企業疑問和需求，從而打造安全的、有活力的消費環境。

五、結語

“堅定實施擴大內需戰略 ”是我國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的必然要求。三、四線城市消費市場作為我國消費市場的必不可少組成部分，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錨定三、四線城市的特點，結合我國經濟社會整體發展需求，多管齊下、推動三、四線城市消費擴容回補、提質升級，持續挖掘三、四線城市的消費潛力，促進消費市場健康發展，經濟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整體提升，將是需要長期深入研究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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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山東華宇工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