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鏈向高端化邁進的發展路徑分析

摘 要：[研究目的]探討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鏈向高端化發展的具體路徑，有助于提升其在現代化產業體系中的核心競爭力，探析北京市工業母機的技術創新和應用示范情況、存在的問題及其對產業發展的影響。[研究方法]通過案例分析和比較研究的方法，結合國內外工業母機產業的發展經驗，提出了一系列針對性的策略和措施。[研究結論]結果表明，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鏈在高端數控系統、市場化機制以及政策支持方面存在短板。為解決這些問題，建議實施“補鏈強鏈”行動，強化產需對接，以及優化產業集群發展環境。具體措施包括補齊產業鏈上游關鍵環節、認定更多鏈主企業、完善產需對接機制、鼓勵用戶企業購買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以及加大用地和人才政策支持。這些建議的落實預期將提升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的自主創新能力，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進而達到國際先進水平。

關鍵詞：工業母機；產業鏈；高端化；發展路徑；強鏈補鏈；產需對接

工業母機是“制器之器”和“自強之基”，是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核心樞紐和制高點，是關系國家安全和發展大局的戰略性基礎產業。早在2018年5月2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兩院院士大會上就指出，工業母機、高端芯片、基礎軟硬件、開發平臺、基本算法、基礎元器件、基礎材料等瓶頸仍然突出，關鍵核心技術受制于人的局面沒有得到根本性改變[1]。

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擁有悠久的發展歷史，起步較早，優勢明顯，經過多年的積累和發展，已成為技術創新與應用示范的核心地區。但其在產業自身的創新體系構建、產業環境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問題，其中有工業母機發展的共性問題，也有北京市的個性化問題。本文聚焦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鏈在不斷迭代過程中的基本情況和發展問題，提出相關發展路徑建議。

一、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鏈發展情況

機床在現代化產業體系和國民經濟建設中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機床的應用領域涵蓋制造業各行各業[2]。根據中國機床工具工業協會的數據統計，2022年，北京市機床產業鏈企業數量為94家，北京市機床產業規模為170.8億元，全國排名第7位，產業規模在全國占比約為5%。2020年北京市金屬切削機床產量約8 800臺套，是近年北京市產量的峰值，在全國金切機床產量占比為1.5%。

從產業鏈覆蓋面看，北京擁有近百家工業母機企業，在整機、數控系統和功能部件、零部件等各環節均有分布，其中整機企業28家，專業化數控系統企業3家，功能部件企業52家，零部件企業8家，還有3家為配套工業軟件企業。

順義區是北京市數控機床產業的聚集區。區內企業北一機床主攻高精度機床，全新研發了高達6.9米的高精度龍門機床，對標全世界頂級裝備，主要應用于加工國家重點領域和關鍵領域中復雜零件、高精度零件、難加工復合材料；中國通用技術集團旗下的工研精機擁有國家級工程研究中心等創新平臺，在精密超精密加工裝備細分領域處于國內領先地位；阿奇夏米爾與北一大隈均為國際領先品牌與國內企業的合資企業，擁有強大的技術實力；迪蒙卡特為“專精特新”企業，其產品在關鍵航空零件制造領域處于行業領先水平。

（一）科技創新優勢：產業研究機構和智力資源豐富

雖然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規模不如浙江、江蘇、廣東等地，但與產業發展相關的研究機構和智力資源較為豐富。北京機床研究所是我國機床行業中技術實力較強的綜合性研究所；北京市多所高校都有工業母機的研發實力，如清華大學、北京理工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北京工業大學、北京科技大學等。行業龍頭企業有北一機床、北二機床、北京精雕、中國通用技術集團；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有北京電加工所、博魯斯潘、安德建奇、海普瑞斯等；上市企業有安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北京沃爾德金剛石工具股份有限公司。北京還擁有不少研究工業母機產業的智庫機構，例如工信部裝備工業中心、賽迪研究院、機械研究總院、中國通用技術集團，以及工業母機產業國家級協會中國機床工具工業協會。智力資源的集聚有利于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尖端技術研發和突破。另外，同樣位于北京的國家機床質量監督檢驗中心是國內機床行業成立較早的集檢測、檢驗、標準及技術服務為一體的綜合性第三方機構，為機床行業提供專業、權威的質量檢測、性能評估、技術咨詢和培訓等服務。

（二）產業鏈優勢：擁有產業內龍頭企業和鏈主企業，長板優勢突出

“鏈主”企業是產業鏈的“牛鼻子”，承擔著產業鏈組織者和價值分配者的角色。北京市擁有中國通用技術集團、北京精雕、北一機床三家國家工信部認定的工業母機鏈主企業。其中，中國通用技術集團位于北京，是中央直接管理的國有重要骨干企業，近年來將北京機床研究所有限公司、沈陽機床、齊齊哈爾二機床、大連機床等重量級企業陸續納入麾下，擁有1家機床工程研究院和7家機床生產制造單位，2021年新組建的中國通用技術集團機床有限公司正在積極整合國有機床行業創新體系[3]，現已發展為國內機床行業的龍頭企業。北京精雕專注于精密數控機床制造，其旗艦產品和精雕高速加工中心均可與國際先進水平相匹敵，現已成長為中國工業母機產業的頭部企業，多年來持續投入超過67億元，建設完成了貫穿研發、制造、應用三方面的技術創新體系。北一機床是擁有70余年發展歷史的國際化機床制造企業，在北京、德國、意大利擁有機床技術研發和生產制造基地，擁有世界級最高水平的重型、超重型龍門機床制造企業，是全球頂級的三家單主軸葉片加工設備的主要供應商之一，是我國國防工業急需的機械五軸銑頭的唯一供應商。

二、北京市工業母機發展存在的短板和問題

在不斷發揮自身發展優勢的同時，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也應補齊其在創新體系構建和產業環境方面的短板。

（一）產業鏈：缺乏一般制造前期環節配套，高端數控系統受制于進口

從機床行業上游來看，對機床行業影響較大的主要有鋼鐵、數控系統和功能部件三大類。在機床生產過程中，原材料成本占比最高，為73.9%。而在原材料成本的進一步拆分中，由鑄件加工而成的底座床身等結構件占比最大，為30%～40%；其次是數控系統，占比22%[4]。

其中，高端工業母機上游產業鏈涉及的鑄造、鍛造、機械加工等環節，不符合北京市首都功能定位的產業，近年陸續遷至河北等地，但是隨著河北的環保要求越來越高，此類產業在河北也被禁限。當前，北一機床在河北省高碑店市的兩個鑄造廠已被迫停產，機床企業基礎件只能在河北滄州、山東、沈陽等地采購，導致北京市機床企業采購鑄鐵等原材料周期變長，運輸和溝通成本增加。

在數控系統領域，北京市的三家主要企業——精雕、凱恩帝和北京凱奇在高端數控系統市場的份額相對較低。相比之下，日本發那科、三菱以及德國西門子、海德漢等少數企業占據了大部分的高端數控系統市場份額。我國中檔數控機床國產化率為60%，國產高檔數控系統的市場占有率不到15%[5]。

（二）市場驗證：面臨市場化機制失靈的競爭形態

在正向設計、基礎共性技術、產業前沿技術研究方面，我國的高檔數控機床與世界先進水平仍存在較大差距。為了實現制造的高質量、高可靠性和低成本目標，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對數控系統和核心數控裝備的依賴程度逐漸增加，一些核心元器件、關鍵工業軟件、高檔數控系統、高端功能部件及其制造裝備仍依賴進口[5]。再加上近年來制造業產業結構調整，經濟下行壓力增大，競爭加劇導致企業效益下滑明顯，國產機床在研發完成后，沒有足夠的市場驗證和試錯時間，導致產品存在不少問題。高端用戶領域對國產數控機床信心不足，不愿意采購新研發的高端國產數控機床，因此國產裝備難以獲得市場機會。

北京市機床企業多年來對創新研發投入強度一直較大，但工業母機產業整體規模和利潤率不高、投入周期長、回報慢等多方面因素限制了企業的發展，導致高端工業母機發展緩慢。

（三）產業政策：支持政策應加速補齊短板

近年來，各省市紛紛采取有力措施加大對工業母機“補鏈強鏈”的扶持力度。2021年5月，天津市國資委與中國通用技術集團簽署了百億投資協議，將中國通用技術集團的裝備制造總部遷至天津[1]；2022年9月，深圳市發布《深圳市培育發展工業母機產業集群行動計劃（2022—2025年）》，計劃到2025年，工業母機產業增加值達到350億元，中高檔核心功能部件自主供給能力顯著提高；2023年11月，山東省發布了《山東省工業母機產業高質量發展行動計劃（2023—2027年）》，計劃到2027年，山東省工業母機產業發展全國優勢地位更加鞏固，成為全國工業母機研發創新高地、高端生產基地和應用示范區。此外，湖北、浙江等省份均成立了工業母機補鏈強鏈專項組，重點突破產業鏈國產化率低的核心困境。北京市也將在工業母機產業上加速發力，補齊短板。“2023京津冀產業鏈供應鏈大會”提到，北京將緊緊圍繞首都的戰略定位，聚焦高端產品和前沿技術，致力于塑造工業母機發展的“北京樣板”[6]。

（四）企業外遷：企業外遷和人才外流趨勢明顯

北京現有的部分領軍工業母機企業，受嚴格的產業禁限政策以及土地空間的限制，很多企業的生產制造環節不能在北京落地甚至需要外遷。例如，中國通用技術集團，其核心研發機構在北京，但主要機床產業基地均不在北京；北京精雕的核心零部件計劃未來有計劃放在天津研發，在河北進行整機組裝測試驗證。另外，北京電加工研究所作為在北京發展多年的企業，因為注冊地在海淀區、生產地在平谷區，企業正常經營活動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不同區域的不同政策影響。

機床作為基礎性和戰略性產業，處于制造業產業鏈前端，具有資本密集、技術密集和人才密集的特性，對資本、技術和人才的需求非常高[7]。但是工業母機產業與新興的信息技術行業相比，普遍存在從業人員勞動強度大、報酬低等問題；另外，北京市落戶指標緊張，帶來子女入學、在京購房等連鎖問題，這些因素都降低了北京機床產業對人才的吸引力。加之當前很多一二線城市放寬了落戶門檻，形成了對人才的“虹吸效應”，這沖擊了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

三、推進北京市工業母機向高端化邁進的對策建議

北京市在高端精密數控和特種工業母機領域具有技術優勢，作為科技創新中心，北京市需把擔當放在破解國家工業母機“卡脖子”問題上，圍繞自身研發優勢和智力資源優勢，發展長板，依托重點企業，堅持需求導向、場景牽引、中試驗證、串珠成鏈，推進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鏈向高端化邁進。

（一）補短板，實施“補鏈強鏈”鏈式發展躍升行動

1.補齊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鏈上游鑄造、鍛造、機械加工環節

由于高端工業母機產業鏈上游鑄造、鍛造、機械加工等環節屬于北京市禁限產業，再加之河北環保要求越來越嚴格，北一機床在河北高碑店市的兩個鑄造廠現已被迫處于停產狀態。針對此問題，北京應盡快研究產業禁限目錄中，國家安全事項除外的具體實施細節，解除針對高端工業母機所需要的鑄造、鍛造、機械加工產業的禁限，補齊產業鏈，應對涉及國家安全的重要環節不能在京津冀生產的問題。另外，政府應針對工業母機企業采購的特定原材料或關鍵零部件，在原材料的增值稅、關稅等稅種上按照一定比例進行稅收減免，使得企業在采購環節直接受益。

2.認定更多鏈主企業，補齊工業母機薄弱環節

北京市高端工業母機產業針對航空、航天、軍工等國家重大需求，探索高端制造裝備全產業鏈協同創新模式，同時針對具體應用場景的技術難題進行突破[5]。在工信部已認定的三家鏈主企業的基礎之上，積極認定更多鏈主企業，開展產業鏈卡點梳理和強鏈補鏈，重點針對北京市高端工業母機應用需求點，吸引外省市高檔數控系統企業、工業母機企業來京落地，以達到強鏈補鏈的作用。

數控系統是工業母機的靈魂，高檔數控系統是高性能機床最核心的部件，技術壁壘高、用戶黏性強，國家以及地方政策對高檔數控系統國產化應給予重點支持[8]。高端五軸數控系統能夠加工具有復雜曲面的機械配件，特別在解決飛機葉輪、葉片、船用螺旋槳、大型柴油機曲軸等方面具有獨特的優勢[9]，建議吸引更多高端數控系統領域的鏈主企業來京落地，推動產業主體集中，強化區域集聚效應。

（二）拓展應用，提質產業集群發展

1.完善工業母機企業和用戶企業間產需對接機制

政府應通過市場培育、推廣示范應用、購買補貼、商業模式創新、關注產品質量認證、建立良好的政企交流互通渠道、鼓勵企業通過多種形式建立境外營銷中心和營銷網絡、關注消費環節等措施，充分發揮市場需求的拉動作用[10]。圍繞工業母機下游用戶中新能源汽車、電子信息、軌道交通、工程機械、航空航天等重點領域，建立用戶與工業母機企業供需對接機制。根據用戶工業母機需求的技術要求，梳理需求目錄；推動工業母機企業梳理現有產品供給能力和攻關布局方向，形成工業母機供給目錄。組織開展工業母機供需對接會，推動工業母機重點產品加快應用。

其一，搭建產需對接平臺：建立線上或線下的工業母機產需對接平臺，為企業提供信息交流和交易服務。企業可以通過平臺發布產品信息、需求信息，促進供需雙方的交流與合作。其二，組織產需對接活動：定期組織工業母機企業和用戶企業參加產需對接會、展覽等活動，促進企業之間的直接交流與合作，幫助企業了解市場需求、產品技術發展趨勢，促進供需匹配。其三，建立工業母機產業聯盟：引導和支持成立工業母機產業聯盟，加強產業鏈上下游企業的合作與交流。聯盟定期組織活動、分享經驗，推動企業間的深度合作，促進產需對接的順利進行。其四，強化信息共享機制：建立工業母機企業和用戶企業間的信息共享機制，促進信息的流通和共享。通過共享市場趨勢、技術進展等信息，企業可以更好地把握市場機遇，優化資源配置。其五，優化市場監管環境：加強對工業母機市場的監管，營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通過打擊不正當競爭、保護知識產權等措施，維護市場的秩序和公平性，促進企業間的合作與對接。其六，提供產需對接服務：設立專門的產需對接服務機構，為企業提供咨詢、協調等服務，幫助企業了解市場需求、解決供需矛盾，促進工業母機企業和用戶企業間的合作。

2.鼓勵用戶企業購買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

通過國家和省級首臺（套）重大技術裝備綜合政策，支持國產高端工業母機和關鍵零部件的推廣應用。將工業母機業務發展、承擔國家任務、國產化率提升情況和使用國產工業母機情況作為相關國有企業績效考核的重要指標。鼓勵北京市國有企業購買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出臺相應政策給予購買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的企業一定比例的補貼。

其一，政府采購政策：通過制定優先采購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的政策，推動用戶企業選擇國產設備。政府采購可以在一定規模上形成示范效應，引導市場需求。其二，稅收優惠政策：對于購買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的用戶企業，可以給予一定的稅收優惠，降低企業的采購成本。其三，金融支持政策：引導金融機構為購買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的用戶企業提供貸款、融資等金融服務，緩解企業的資金壓力。其四，技術支持政策：提供技術支持和培訓服務，幫助用戶企業更好地使用和維護國產工業母機。通過技術轉移和擴散，提高國產設備的市場競爭力。其五，市場推廣政策：通過組織展覽、論壇等活動，宣傳國產自主品牌工業母機的優勢和特點，提高其知名度和美譽度。同時，鼓勵用戶企業分享使用國產設備的經驗，形成良好的口碑效應。其六，建立用戶反饋機制：收集用戶企業對國產工業母機的使用意見和建議，通過持續改進和優化設備性能，提高用戶滿意度。

3.依托順義區工業母機企業聚集優勢，打造高端工業母機產業集群

推進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集群建設，制定完善針對性強的創新支撐、數字轉型、公共服務等政策配套，以順義區為重點，積極招引處于價值鏈高端的整機、數控系統以及零部件企業落戶順義區，打造工業母機產業核心承載區，支持產業鏈核心企業聯合相關行業組織，建設工業母機領域制造業創新中心，建立“鏈長+鏈主+聯盟”產業專班推進機制，建立個性化、精準化、常態化的“一企一策”幫促體系和“企呼政應、接訴即辦”訴求解決機制，爭創工業母機高端制造業集群。

（三）強化用地、人才等政策支持，打造優質工業母機產業發展環境

1.加大“鏈主”企業產業用地供應力度

政府應當支持鏈主企業根據工業用地利用效率提升程度、工業產業區塊管理和新型產業用地（M0）準入退出等政策措施，加強對產業載體的管理。加大“鏈主”企業產業用地供應力度，激勵其對產業空間進行統一規劃管理[11]。

其一，優先保障用地需求：優先滿足“鏈主”企業的用地需求，在工業園區、產業集聚區等區域預留足夠的土地資源，確保企業能夠獲得充足的土地供應。其二，優化土地供應方式：通過招標、拍賣、掛牌等方式，將“鏈主”企業的用地需求納入統一的土地交易平臺，確保土地供應的公平、公正和透明。其三，降低用地成本：通過降低土地出讓金、延長土地出讓期限等方式，降低“鏈主”企業的用地成本，減輕企業的經濟負擔。其四，建立土地儲備制度：根據“鏈主”企業的需求和市場情況，適時調整土地儲備規模，提高土地供應的靈活性和適應性。其五，加強用地監管：加強對“鏈主”企業用地的監管，確保企業按照合同約定使用土地，防止土地閑置和浪費。同時，建立健全的用地退出機制，對于不再符合“鏈主”企業標準的企業，及時收回土地并重新分配給其他有需求的企業。其六，促進土地集約利用：鼓勵“鏈主”企業提高土地集約利用水平，通過技術改造、產業升級等方式，實現土地資源的節約和高效利用。其七，完善土地法律法規：明確“鏈主”企業的用地權利和義務，讓企業有穩定的用地預期。同時，加強執法力度，維護土地市場的秩序和公平競爭。

2.完善工業母機創新體系

突出創新發展，著力建設以國家工業母機創新研究院為核心的關鍵共性技術供給網絡和產業技術創新體系[12]；推動組建以企業為主體的高端工業母機國家重點實驗室、國家工程創新平臺、產學研用協同創新中心等，以政策為引擎，推動產學研用深度融合；針對高端工業母機這一關乎國家工業和國防安全的戰略產業，在專項政策、科技項目、金融信貸、資金扶持、政府采購、稅收優惠等方面實施特殊的保護性傾斜和扶持措施，制定長期融資和直接融資政策，探索在該類行業內實施長期低息貸款并向具備技術優勢的企業傾斜[13]。

其一，加強基礎研究與技術研發：工業母機是高端制造裝備的核心。政府應加大對工業母機技術研發的投入，支持高校、科研機構和企業開展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掌握關鍵核心技術，提升我國在工業母機領域的自主創新能力。其二，建立開放創新平臺：建立工業母機領域的開放創新平臺，促進產學研用深度融合，加強企業、高校、科研機構之間的合作與交流。通過開放創新平臺，可以實現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加速工業母機技術的創新與成果轉化。其三，促進知識產權保護與成果轉化：加強知識產權保護，鼓勵企業通過自主研發和技術創新獲得自主知識產權。同時，加強科技成果的轉化和推廣應用，推動工業母機技術的產業化進程。其四，強化政策支持與市場引導：政府應加大對工業母機創新體系的政策支持力度，制定相應的扶持政策，如財政補貼、稅收優惠等。同時，加強市場引導，鼓勵企業加大對工業母機的研發投入，提升我國工業母機在全球市場的競爭力。

3.加大對高端人才支持力度

構建工業母機人才培養體系，依托現有龍頭企業和重要科技攻關項目培養發現人才，實施工業母機先進理論知識更新工程，推動建設工業母機新型學科體系，打造若干工業母機人才培養基地[14]。加快建立北京市工業母機產業人才認定標準，設立高端人才引進計劃，通過提供優厚的薪酬待遇、住房補貼、子女教育等方面的支持，吸引國內外優秀的高端人才來企業工作或創業。支持高等院校加強新一代信息技術和工業母機融合學科專業建設，引導職業學校建設人才技能實訓基地，培養產業發展需要的復合型技能人才。鼓勵企業和人才培養機構合力采取定向委培、訂單培養等方式培育工程技術人員[15]。對創新項目的高端人才給予政策扶持，如提供研發資金、稅收優惠等，鼓勵其開展前沿技術研究和創新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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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n the Development Pathways of Promoting Beijing’s Industrial Chains of Machine Tools Towards High-end Direction

Li Qian1 Chen Yiying1 Liu Meng2

[1. Beijing Academ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100083; 2.China General Technology （Group） Holding Co.， Ltd.， Beijing， 100102]

Abstract： [Research purpose]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a specific pathways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Beijing’s industrial chains of machine tools in order to enhance its core competitiveness in the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This article analyzes its technology innovation， application demonstration， existing problems and its impact o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Research method] Through the application of case analysis and comparative research methodologies， coupled with an in-depth synthesis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experiences， this article proposes a suite of meticulously tailored strategies and measures. [Research conclusion] The research findings reveal that the industrial chains of machine tools in Beijing is confronted with deficiencies， particularly in the realms of advanced CNC systems， market-driven mechanisms， and robust policy support. To solve the problems， this article recommends the implementation of “strengthen and complement the industrial chains” actions， strengthening the connection between production and demand， and optimizing the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of industrial clusters. These specific ways include shoring up the upstream links of the chain， expanding the roster of key industry leaders， and refining the production-demand interface to enhance operational efficiency. It also involves encouraging the adoption of domestically crafted machine tools， especially those from indigenous brands. Furthermore， bolstering land and talent policies is suggested. The fulfillment of these suggestions are expected to enhance the independent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of Beijing’s machine tool industry， promoting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thereby reaching the international advanced level.

Key words： machine tools; industry chains; high-end oriented; development pathways; strengthen and complement the industrial chains; the connection between production and demand

基金項目：2023—2024年北京市科學技術研究院首都高端智庫項目“‘三鏈’融合在京津冀自貿試驗區協同布局的路徑選擇”。

作者簡介：李倩，女，1982年生，編輯，研究方向為智能裝備、科技情報。陳毅瑩，女，1977年生，碩士，編輯，研究方向為智能裝備、科技情報。劉萌（通信作者），男，1984生，碩士，正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為高端數控裝備、金屬材料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