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曲靖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對策研究

摘要：森林生態系統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基礎，是一個地區生態承載力的基石。通過文獻回顧，總結了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部分基本規律，把這些基本規律作為提高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基本遵循。在分析了曲靖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提高面臨挑戰的基礎上，提出兩方面對策，一是提高所有類型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總體措施，共提出了六個方面十二條具體對策。二是針對九種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中的某種服務功能的措施，共三個方面三條具體對策。

關鍵詞：森林；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森林資源

森林生態系統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基礎，提高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是將森林生態系統向著有利于人類生存與發展的方向改變，其根本目的是更好地利用和保護森林資源。曲靖地處長江上游和珠江源頭，轄區內的森林是我國“十大國土生態安全屏障”中的長江和珠江流域生態屏障的重要組成部分，提高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對提高曲靖經濟社會發展的承載能力和增強我國的生態安全屏障具有重要作用，也能夠更好地服務于曲靖經濟社會的發展。

一、文獻回顧

為了有效評估我國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價值，充分挖掘森林資源的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我國在2008年發布了《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評估規范（LY/T 1721-2008）》林業行業標準，在2020年發布了《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評估規范 （GB/T 38582-2020）》國家標準，兩個標準的內容大同小異，2020年的國家標準增加了“林木產品供給”一種功能類別，其他項目的名稱有部分調整，但內涵基本一致，是將林業行業標準完善后升級為國家標準。這兩個標準的發布為我國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評估起到了規范作用，使學者在研究時有了統一的框架和評估標準。前期研究取得了很多成果，其中楊海江，勾曉華等人經過研究得出的關于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評估的結論對提高一個地區的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具有指導作用，結合其他研究文獻，經過梳理分析得出以下三項結論。一是山地森林生態系統的服務功能的主要貢獻為涵養水源（36.94%）、保育土壤（18.68%）、生物多樣性保護（17.67%）和固碳釋氧（12.44%），這四種功能的價值超過了80%，這四種生態系統服務功能是提高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主要考量功能。二是不同類型森林的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從大到小依次為常綠闊葉林、落葉闊葉林、針闊混交林和針葉林，森林資源建設中在氣候允許的前提下要優先選擇闊葉林。三是“喬木+灌木+草本”配級的生物多樣性指數更高，喬木+灌木+草本植被類型的碳匯量也更高。“喬木+灌木+草本”配級是森林資源建設的重要方向，也是基于生物多樣性和固碳釋氧視角提高一個地區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有效做法。

二、曲靖森林資源現狀

從全國范圍來看，曲靖作為我國的“國家森林城市”“國家園林城市”，森林覆蓋率遠超我國的平均水平，超過了我國大部分城市的水平，但是在云南省地州市范圍內森林資源卻處于最后一個梯隊。截至2022年年底，曲靖的森林面積為2184.84萬畝，森林覆蓋率為50.4%，森林覆蓋率在云南省16個州市中倒數第二，遠低于同期云南省65.04%的總體水平。截至2022年年底，曲靖的森林蓄積總量為6983萬立方米，平均森林蓄積量為3.196m3/畝，在云南省16個州市中倒數第一，遠低于全國的5.626m3/畝，也遠低于云南省的4.875m3/畝。①曲靖森林資源的構成樹種較為單一，云南松、華山松、杉木３個樹種就占了全市有林地面積的90.2%，容易發生大規模病蟲害。曲靖的森林覆蓋率和森林蓄積量兩個指標在云南省各州市中都處于最后一個梯隊，其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也必定墊底，這與曲靖經濟大市的地位不符，也很難支撐曲靖經濟社會長期保持高速增長。

三、提高曲靖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面臨的挑戰

（一）森林覆蓋率基本接近上限，森林面積很難大幅增加

提高森林面積是提高一個地區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最重要的措施之一，而曲靖的森林覆蓋率卻已經基本接近上限，很難再大幅提高。曲靖的耕地面積和建設用地面積占國土面積的比例較高，導致曲靖可以用于植樹造林的國土面積較少。曲靖是傳統的農業大市，耕地面積為1238.6萬畝，約占2.89萬平方公里國土面積的28.6%，這一比例相對很高，森林覆蓋率為76.63%的迪慶藏族自治州這一比例只有2.3%。曲靖的人口眾多，根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的數據，曲靖的人口為576.6萬人，在云南省各地州中排在第二位，較大規模的人口導致城鄉住宅建設用地規模相對較高，也擠壓了可以植樹造林的土地空間。曲靖是傳統的工業大市，重工業企業分布較多，廠房建設用地規模普遍較大。曲靖的礦業發達，礦區分布密集，根據礦山地質環境調查及衛星遙感數據核實，曲靖有各類礦山共計2634個，這也導致曲靖礦山建設用地規模較大。以上種種因素導致曲靖可以用于植樹造林的國土面積較少，很難再大幅度提高森林面積，也很難大幅提高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

（二）森林資源的主體為針葉林，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相對較弱

根據既有研究成果，針葉林的森林生態服務功能的價值低于闊葉林，排在各種森林樹種的末位，而由于歷史原因，曲靖大部分森林的樹種為針葉林，云南松、華山松、杉木3個針葉林樹種就占了全市有林地面積的90.2%，因此曲靖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先天上就相對較低。曲靖要改變森林資源主體由單一針葉林組成的現狀，就要進行大規模的既有退化林修復，這在短期內很難實現。而且，曲靖的森林系統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較為穩定的生態體系，大規模的種植常綠闊葉林和落葉闊葉林也會破壞原有的森林生態系統，新樹種的加入勢必會影響森林生態系統的生物多樣性。

（三）地處云貴高原腹地，地形地貌氣候等不利于森林涵養水源和保育土壤

曲靖地處云貴高原腹地，是典型的高原山地地貌，大部分區域山高坡陡；曲靖地區的年平均降水量為950mm，主要集中在每年的6～8月，雨量豐沛并且集中，這些都導致曲靖的森林地區會發生水土流失的情況，不利于森林涵養水源的生態服務功能的提高。由于曲靖地區海拔相對較高，大氣相對稀薄，地面的水分非常容易揮發，森林里的樹木落葉、干枯的地面植被不容易腐爛，有機質很難進入林下的土壤，這也降低了曲靖地區森林的保育土壤的生態功能。總體來說，作為典型的山地森林的曲靖森林相對于平原地區的森林在涵養水源和保育土壤的功能方面相對較弱。

（四）喀斯特地形廣泛分布，植樹造林難度較大

曲靖的石漠化地區分布廣泛，根據全國第三次石漠化監測成果顯示，截至2016年年底，曲靖石漠化土地面積為42.7萬公頃，占轄區面積的14.8%，占云南省石漠化土地總面積的18.1%。雖然經過近些年的大力治理，曲靖的石漠化面積有所減少，石漠化程度有所減輕，但是曲靖的石漠化依然相對嚴重。部分石漠化地區的水土流失非常嚴重，裸露在地面的全部是巖石，基本沒有土壤，不但樹木沒有辦法成活，一般的植物也很難生長。喀斯特地貌形成的石漠化區域的改造一般需要先種植林草，在土壤得到保持后再種植樹木，而且一般是灌木類的樹木，這都導致可以植樹造林的面積較少，灌木類植物基本沒有森林蓄積量。

四、提高曲靖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總體思路

根據《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評估規范（GB/T 38582-2020）》，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包含保育土壤、林木養分固持、涵養水源、固碳釋氧、凈化大氣環境、森林防護、生物多樣性保護、林木產品供給和森林康養9種功能類別。要提高曲靖的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可以采取兩項措施，一是提高以上9種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總體措施，主要思路是采取措施提高森林資源總量，也就是提高或者保持森林面積。二是針對以上9種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中某一種功能采取的措施，主要思路是采取措施提高森林的生物多樣性保護和森林康養兩種生態服務功能。

五、提高曲靖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對策

（一）基于增加森林面積提高曲靖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對策

1. 做好森林資源的勘測工作，編制提高森林生態功能的中長期規劃

曲靖市林業和草原局設立專門的森林資源勘測部門，利用衛星遙感、無人機航測等先進勘測技術，對曲靖轄區內的森林資源進行全面勘測，對各個區域的森林覆蓋面積和森林蓄積量進行測繪，摸清曲靖森林資源的家底。通過勘測工作，對無森林的荒山荒地和其他宜林土地進行統計，尋找可以植樹造林的土地；盡可能挖掘可以植樹造林的土地資源，充分挖掘零星散地、農村“四旁”和城市周邊臨時閑置用地。要對荒山荒地和其他宜林土地按照植樹造林的難度進行分類，為市民義務植樹造林和企業植樹造林的區域選擇提供數據支撐；也要對現有森林蓄積量進行分級，按照從高到低分為ABCD四個等級，為現有退化林的修復工作提供決策支持。在勘測清楚轄區內森林覆蓋率和森林蓄積量基本信息的基礎上，編制中長期宜林國土的植樹造林規劃和現有林地的改造提升規劃，有計劃有步驟地開展提升森林生態服務功能的工作。

2. 多舉措增加森林面積，提高森林覆蓋率

（1）深入開展石漠化治理工作，拓展植樹造林空間。曲靖要大力開展石漠化治理工作，將石漠化土地視為是增加森林面積的寶貴資源，為植樹造林拓展國土空間。一是開展生態移民。石漠化是人類不合時宜的活動作用于脆弱的喀斯特生態環境造成的，在石漠化嚴重的區域，要及時進行生態移民，減少人類對環境的影響，生態移民可以結合易地扶貧搬遷進行。二是開展陡坡專項治理。動用大型機械開展坡改梯，減緩地形坡度，選擇種植合適的經濟林或者適宜的灌木類樹木，減少水土流失。三是將石漠化治理與鄉村振興工作有機地結合起來，將石漠化土地作為林業、畜牧業的重要陣地，采用大面積人工植草方式來恢復植被，待水土保持后再種植小型灌木類樹木，逐步擴大森林面積。

（2）在部分地區試行單株碳匯項目，探索森林生態效益補償機制。在金沙江、南盤江、北盤江干流和主要支流沿岸森林覆蓋率低的地區，選取小范圍區域結合鄉村振興工作試點單株碳匯項目。建議納入單株碳匯項目的計費樹木分成兩類，一是當地農民確權的自留山和責任山已經有的樹木。二是當地農民在自留山和責任山上種植的幼苗，將經費主要傾向于第二類樹木，以鼓勵農民種植和撫育樹木。單株碳匯項目的資金來自政府的財政專項資金和市民的自愿捐款。此項目可以與網絡植樹活動相結合，通過宣傳動員廣大熱心市民參與，募集的資金用于單株碳匯幼苗的購買、種植和撫育，為激發市民的參與熱情，項目要保證市民能夠通過網絡了解其認領樹木的生長情況。通過鼓勵企業購買林木碳匯，探索曲靖森林生態效益補償機制。

（3）推行全民義務植樹制度，建立居民義務植樹造林盡責檔案。曲靖要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森林法》和《全民義務植樹盡責形式管理辦法（試行）》的規定，積極推進全民義務植樹造林活動，提高曲靖轄區居民的義務植樹盡責率。義務植樹不僅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民生工程，通過義務植樹造林還能夠喚起人民的生態意識，逐漸養成綠色生活方式。要通過行政命令的方式引導政府公務員、事業單位員工、國有企業員工、初高中學生、職業學校學生、大學生作為主體參與義務植樹造林活動。政府要為義務植樹造林活動提供必要的物質和政策支持，規劃好義務植樹的區域，引導各單位優先在單位周邊、城市周邊的空地、荒地種樹，在農村“四旁”種樹，消滅城鄉所有無綠化地區；有條件的單位優先選擇在南盤江和金沙江干流沿岸地區進行種植。政府要做好苗木的提前訂購工作，設計好苗木種類，進行訂單式提前采購。在實現部分市民參與義務植樹造林后，逐漸推進全民的義務植樹造林；要陸續建立全民義務植樹造林盡責檔案，對曲靖居民的義務植樹造林情況進行詳細記錄，并對每年義務植樹造林排名靠前的居民進行表彰。為了提高全民義務植樹的積極性，可以同時開展城鎮居民的碳足跡計算活動，培養人們的碳足跡意識，通過活動讓人們了解自己每年的碳排放量，了解哪些活動可以減少碳足跡，了解每年種植多少棵樹木可以抵消日常生活的碳足跡，從而激發人們的植樹熱情，有困難不能參與植樹的可以通過網絡植樹實現。

（4）與義務植樹造林的公司合作，依靠外部力量助力森林資源建設工作。曲靖政府要積極與螞蟻集團等開展義務植樹造林的機構接洽，尋求政企之間的雙贏合作，為曲靖的植樹造林工作謀求更多的資金支持、技術支持和管理創新支持。實際上除了螞蟻集團的螞蟻森林之外，我國的很多公益組織、知名企業，特別是國有大型企業和在我國運營的世界知名企業都在尋求綠色發展，每年都在開展義務植樹造林工作，曲靖可以向這些企業尋求各方面的支持，通過向這些企業提供植樹造林空間的方式開展合作，通過外部社會力量助力曲靖的森林資源建設工作。

（5）開展新一輪退耕還林，開展長江和珠江防護林建設。隨著曲靖植樹造林工作的持續開展，未來曲靖可以用于植樹造林的區域會越來越少，能夠采取的措施之一就是開展新一輪的退耕還林，將目前的部分地產貧瘠耕地轉為林地。曲靖地區的部分河流沿岸和村莊周邊的山體上有一些農作物產量較低、耕種條件非常艱苦的農田，這部分農田的產量很低，耕作非常困難，以曲靖目前的經濟水平已經可以不考慮這部分農田的作物產量。曲靖要多方向國家、企業籌措植樹造林資金，對金沙江、珠江主要干流和主要支流兩岸的坡耕地進行統計，對達到一定標準的一律實行有計劃有步驟地退耕還林，避免大規模水土流失。出臺政策引導社會資本投資發展林業，參與林業建設，為非公有制經濟主體投資林業做好林政管理和技術服務，以社會力量推動珠江和長江防護林的建設。

3. 多管齊下，保持森林資源規模穩定

（1）通過地方性法規移風易俗，減少不良習俗對森林資源的破壞。曲靖地區的部分居民在春節期間有在房屋大門兩邊擺放松枝、在機動車輛前后綁扎松枝，在地上、飯桌上鋪松毛的習俗；有在親人過世后用松枝綁扎靈棚，在地上鋪蓋松毛的習俗。截至2022年年底，曲靖機動車總量為140.12萬輛，曲靖的戶籍人口總戶數為207.99萬戶，即使每戶按照一套房屋計算，每年春節需要的松枝數量巨大，常年積累，這一習俗對曲靖的森林資源會產生持續性的嚴重破壞。以上習俗每年會導致部分樹木的幼苗被毀，或者樹木枝條被折影響正常生長，長期累積產生的破壞力巨大。政府要出臺法規，引導人們摒棄以上不良習俗，可以先從要求共產黨員、公務員、事業單位員工做起，慢慢過渡到要求全民做到。

（2）做好森林病蟲害、火災、外來物種侵害的防護工作，避免森林資源遭到大規模破壞。森林病蟲害是危害森林資源的第一大隱患，其破壞程度遠遠超過了森林火災。由于歷史的原因，曲靖地區的森林樹種非常單一，主要為云南松、華山松、杉木3種樹木，很容易發生大規模的森林病蟲害。曲靖的林業部門要采取各種措施提高林木自身的生長能力，遵照良種壯苗、合理混交的基本原則，在新建設的林地中主要種植混交林，并及時修剪撫育，提高森林樹木整體的抗病抗蟲能力。因地制宜地開展生物防治，適當開展化學防治。森林防火是森林管護工作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也是護林員的主要工作職責之一。護林員除了常規的定期清理雜草與枯枝、建設防火帶和防火通道外，還要將工作重點放在加強對森林火災災害的宣傳上。要有針對性地在森林周邊的村莊開展宣傳，可以采取挨家挨戶入戶宣傳的方式，并與每個村民簽訂森林防護安全責任書，保證每個村民都了解森林火災的危害，一旦由于個人原因引發森林火災的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后果和經濟責任。要對引發森林火災并且造成嚴重后果的進行公開審判，要在各種媒體上進行廣泛宣傳，以引起人們對森林火災的重視。曲靖的水資源豐富，目前各種水庫的總數預計超過了900座。依托以上水資源，試點在附近有水源的森林中鋪設消防管道，這樣既可以提高森林火災的滅火能力，減少火災對現有森林資源的破壞，還可以將消防管道用于森林灌溉提高森林的撫育能力。加強對大型纏繞藤本植物的除藤工作，曲靖部分地區的藤蔓類植物對森林生態造成了較大傷害，要組織森林管護人員對這類藤蔓進行人工砍割和化學防治。

4. 轉變城市園林綠化理念，提升城市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

城市園林是城市森林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提升將提高曲靖整體的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我國的城市園林綠化起源于皇家私人園林，園林綠化建設的第一指導原則是美觀，所以我國傳統的城市園林綠化并沒有太多考慮園林綠化的生態功能。曲靖要創新城市園林綠化理念，將園林的生態功能以及海綿城市建設技術等新理念新技術融入城市園林綠化，以城市綠化綜合功能最強為第一指導原則，城市綠化養護的成本放在第二位，美觀放在第三位。政府要出臺文件引導城市園林綠化設計者改變傳統審美觀念，樹立“固碳”和消除環境污染并重的園林設計理念，城市園林的設計以能夠吸收更多CO2，凈化水體、空氣、噪聲污染及產生更多的森林蓄積量等生態功能為主要目標。要摒棄以往種植大片單一品種樹林和草坪的做法，采取混合種植各種大型樹木，其下種植小型樹木、小型灌木、花草的做法，盡量避免種植大片草坪的做法，建設立體的園林綠化體系，有條件的區域保證最少5層的園林綠化層級。傳統園林設計中存在設計大片單一綠地、大片單一灌木的做法，過于追求四季有景的效果，不遵循自然群落的生長規律，這些做法不適宜生物多樣性的提高。曲靖要編撰《曲靖市園林綠化植物推薦名錄》，將更多生長快、森林蓄積量高的闊葉林樹種、灌木納入名錄。

5. 增加闊葉樹種，逐步改善森林針葉樹種單一的現狀

尋找培育適宜在曲靖地區生長的常綠闊葉樹種或者落葉闊葉樹種，為植樹造林做好樹種儲備。在新增生態林中，以建設混交林為主，從充分利用陽光、地力、減少病蟲害的角度出發科學設計闊葉樹種和針葉樹種的組成比例，構建科學合理的針闊葉混交林體系。在退化林修復工作中，須主要使用闊葉林樹種進行補植造林，盡量將常綠闊葉林樹種和落葉闊葉林樹種逐漸融入曲靖的森林生態系統，提高森林生態系統的服務功能。

6. 開展基礎研究科研攻關，提高改善荒山荒地的肥力

曲靖屬亞熱帶與溫帶共存的復雜氣候類型，由于地處云貴高原和黔西高原的過渡地帶，海拔較高地表容易干燥導致很多山區的土壤肥力較差，大型喬木生長緩慢。曲靖轄區內的土壤劃分為14個土類，以紅壤為主（占61.07%），其次為紫色土（占9.84%）。占比最大的山原紅壤是滇東高原廣大地區的基帶土壤，化學風化和物理風化強烈，具有“干、酸、粘、瘦、薄”等障礙因素，有機質含量低，是造成本曲靖地區中低產田地多和林草生長緩慢的重要因素之一。曲靖要主動與國內能夠開展土壤改良研究的相關高校和科研機構溝通聯系，委托開展林區的紅壤土質調整科研攻關，通過調節紅壤的化學組成成分，提高紅壤的有機質含量，提高紅壤的土地肥力，從而提高樹木的生長速度。同時也要針對其他貧瘠土壤和沙化、石漠化嚴重的地區，鹽堿地嚴重的地區開展針對性的土壤改良科學研究，改善土壤特性以利于林草生長。

（二）針對單項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對策

1. 加強森林撫育工作，提高生物多樣性和森林蓄積量

森林撫育除了能夠提高森林蓄積量外還能夠顯著地提高森林的生態服務功能，有研究表明，撫育后林下灌木種類較撫育前增加了30%，高度較撫育前增加了50%；草本種類較撫育前增加了60%，高度較撫育前增加了70%。但這項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支持，曲靖需要在經濟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適當增加森林護林員的數量，調整完善護林員的工作職責，目前護林員的主要工作是森林防火管控、宣傳，森林巡山禁止亂砍濫伐等，要將森林撫育工作調整為森林護林員的主要工作職責之一。要組建專門的森林撫育隊伍，在樹木成熟前進行除草、松土、灌溉、去藤、修枝、撫育采伐、栽植下木等撫育操作，重點關注幼苗的成活率，提高單株林木的健康狀況，保證單株林木的森林蓄積量增加。

2. 科學開發利用森林資源，提高森林康養功能

提高森林資源利用率，讓人民群眾能夠享受到森林生態建設的成果，推廣森林旅游是必然的選擇，也是提高森林康養功能的主要路徑，建設各類森林旅游景區和建設基于森林的各類風景名勝區勢在必行。曲靖要根據森林資源的現狀，開發森林徒步越野、登山森林觀光、森林養生、森林探險、森林度假等森林旅游項目，充分利用森林資源。當然同時也要減少人類活動對森林的破壞，要出臺法規，對各類景區內占用森林土地的道路、房屋建筑、停車場等人工構筑物進行規范，盡量減少對森林的影響，要求在道路兩側種植松柏等高大樹種，禁止建設完全硬化的停車場，要在停車場內種植高大樹種。制定森林占地補償制度，規定景區運營機構在景區建筑占用了森林用地后，要在景區內或者周邊的宜林地區建設相應面積的林地。

3. 開展基礎研究，探索森林資源建設中“喬木+灌木+草本”配級的最佳組合

曲靖雖然只是一個地級市，但是轄區面積較大，有2.89萬平方公里，超過了北京市和天津市轄區面積的總和，而且曲靖地區的最高海拔和最低海拔相差3300多米，所以曲靖各地的氣候差異較大。在森林資源建設中為了追求生物多樣性和固碳釋氧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最大化，要根據不同區域的氣候進行不同的喬木、灌木、草本物種的組合搭配，這種組合具有多種植物搭配選擇，要得出最優組合，要進行大量的組合搭配實驗。曲靖要與云南省和國內的相關高校、研究機構開展合作，開展基礎研究，探索多種森林資源建設中“喬木+灌木+草本”配級的最佳組合，將研究成果在森林資源建設中使用。

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包含9種生態服務功能，每種生態服務功能在森林樹木不同樹齡段的強弱和增長趨勢各不相同，有時一種生態服務功能的增強伴隨著的是另外一種生態功能的減弱，例如對退化林進行更新造林修復，短期內該區域森林的保育土壤、涵養水源、森林防護、林木產品供給和森林康養生態服務功能將隨著部分退化林木的清理大幅減弱，而林木養分固持、固碳釋氧、生物多樣性保護等生態功能將隨著新種林木的成長逐漸增強。提高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采取的措施要著眼于未來，依據林分的現實情況，依據不同生態服務功能需求采取不同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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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曲靖市科學技術局·曲靖師范學院科技創新聯合專項項目（KJLH2022YB21）。

（作者單位：袁麗梅，曲靖師范學院國際學院；董志勝，曲靖師范學院應用技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