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探究靜態行為與青少年抑郁癥狀之間的關系,為改善和預防青少年抑郁提供相關理論依據。于2021年9—12月在上海、昆明、烏魯木齊、宿州與長沙采取分層整群隨機抽樣抽取10 327名12~17歲青少年進行靜態行為調查與抑郁癥狀評估,采用卡方檢驗、邏輯回歸分析探討兩者關系。結果顯示:青少年抑郁總檢出率為28.6%,其中抑郁癥狀、嚴重抑郁總檢出率分別為19.5%、9.1%。高中生抑郁檢出率高于初中,女生檢出率高于男生。控制相關影響因素后,靜態行為時長≥8 h、視屏時間≥2 h組的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分別為靜態行為時長<8 h、視屏時間<2 h組的1.302和1.348倍(P<0.01)。研究表明:靜態行為尤其是視屏時間與青少年抑郁癥狀密切相關。應當重視靜態行為對青少年身心健康造成的危害,通過設定合理的使用時間、鼓勵參與戶外活動、教育正確的使用習慣、家長監督和參與等措施限制靜態行為和視屏時間,引導青少年正確使用電子設備,以減少和預防青少年抑郁癥狀的發生。
關 鍵 詞:青少年;抑郁癥狀;靜態行為;視屏時間
中圖分類號:G80-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24)05-0068-07
Correlation between sedentary behavior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in adolescents
Abstract: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dentary behavior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in adolescents, so as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improving and preventing adolescents’ depression. In this study, 10 327 adolescents aged 12~17 were randomly by the means of hierarchy and cluster selected in Shanghai, Kunming, Urumqi, Suzhou, and Changsha, between September and December in 2021, and the Chi-square test and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ere used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total detection rate of adolescent s’ depression was 28.6%, among which the total detection rate of depressive symptoms and severe depression was 19.5% and 9.1%, respectively. The detection rate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is higher than that of junior high school, and that of girls is higher than that of boys. After controlling for the relevant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detection rate of depressive symptoms in the sedentary behavior 8 h and 2 h video time were 1.302 and 1.348 times in the sedentary behavior < 8 h and video time < 2 h, respectively (P<0.01). The conclusion revealed that sedentary behavior, especially video time is closely related to depressive symptoms in adolescents. Given that it’s necessary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harm caused by sedentary behavior to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of adolescents, and limit sedentary behavior and video time by setting reasonable use time, encouraging participation in outdoor activities, educating correct use habits, and parental supervision and participation to restrict sedentary behavior and screen time for adolescents, and also guide adolescents to use electronic devices correctly, so as to reduce and prevent the occurrence of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adolescents.
Keywords:adolescents;depressive symptoms;sedentary behavior;screen time
青春期是由兒童向成人轉變的重要時期,生理與心理發育的不均衡以及較大的學業壓力,容易導致抑郁等心理問題的發生[1],而抑郁癥、焦慮癥等是青少年患病和致殘的主要原因之一[2]。青少年抑郁具有高發生率、低識別率、高自殺率等特點,一直以來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研究表明,青少年諸如肥胖、心血管疾病、骨質流失等慢性疾病,以及抑郁、焦慮、自殺行為等心理疾病的發生和發展均與青少年時期靜態行為、視屏時間存在較為緊密的聯系[3-5]。由此可見,靜態行為尤其是視屏時間增加伴隨身體活動水平不足已對我國青少年身心健康造成嚴重威脅,然而相關調查及研究顯示全球兒童青少年日均靜態行為時長在8 h以上[6-8]。研究證實即使體力活動水平達到推薦量,但過長的靜態行為時間同樣將增加全因死亡率,靜態行為對健康造成的危險獨立于體力活動之外[9]。青少年過度的靜態行為與抑郁的高發生率已成為目前全球范圍內兩個重大的公共衛生問題。當前關于靜態行為與抑郁癥狀的研究人群多集中在成年或中老年人群體,研究兒童青少年的較少。盡管國內外研究提示過度的視屏時間與青少年抑郁癥狀存在密切關系,但是并不足以識別和判斷不同水平靜態行為以及視屏時間對青少年抑郁癥狀的影響作用,在靜態行為與抑郁癥狀之間的關系以及其預防、干預方面需要更多和更深入的研究。基于以上背景,本研究在調查當前青少年靜態行為水平及評估抑郁癥狀的基礎上,探究靜態行為與抑郁癥狀的關系,識別靜態行為尤其是視屏時間對抑郁癥狀產生的影響作用。以身體活動角度出發,為預防、減少和干預青少年抑郁癥狀的發生和進一步提高我國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水平提供相關理論依據。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于2021年9—12月采用分層整群隨機抽樣法在上海、昆明、烏魯木齊、宿州與長沙5個城市抽取12~17歲10 327名青少年(男5 231人,女5 096人)作為研究對象。測試前,征得學生與家長的知情同意,并得到華東師范大學人類受試者保護委員會批準(批準號:HR319-2021)。
1.2 研究方法
1)靜態行為及視屏時間調查問卷。
使用《7~18歲兒童青少年體力活動水平評價》標準[10]中7~18歲兒童青少年靜態行為問卷調查受試者過去一周的靜態行為情況,包括靜態行為項目(視屏類、交通類、社交類及其他類別)、參加天數、平均每次活動時長等,重測信度系數為0.606,表明具有較好的信度。由兒少衛生學、心理學、體育學領域等多位專業人士對問卷進行評估和效度檢驗,同時問卷靜態行為部分與三軸加速度計所測靜態行為時長的相關性為0.689,證明問卷具有良好的效度。由于目前暫無有關兒童青少年靜態行為時長的推薦標準,但國內外研究兒童青少年日均靜態行為時長在8 h左右[5, 11-12],因此,本研究以日均靜態行為時長8 h作為界值點,≥8 h為高靜態行為組,<8 h為低靜態行為組。視屏時間則以日均視屏時間2 h作為界值點,<2 h為低視屏時間組,≥2 h為高視屏時間組[10]。
2)抑郁量表。
使用流調中心用抑郁量表(CES-D)對青少年抑郁癥狀進行評定。該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在0.84~0.90之間[13],信效度較好,被廣泛用于國內外青少年抑郁癥狀篩查[14]。該量表共20個評定條目,每個條目采用0~3分的4級評定方式進行計分(0=少于1 d,1=1~2 d,2=3~4 d,3=5~7 d);其中有4個條目需要反向計分,總計60分,分數越高則抑郁癥狀越嚴重。其中,16分為抑郁癥狀劃分界值點,28分為嚴重抑郁劃分界值點[15]。
1.3 質量控制
調查組由經過培訓考核合格后的教師和研究生組成,分為不同組別同時進入每個城市的學校班級內進行調查。調查前,采用提前編制好的指導語向學生說明調查的目的、意義和要求后采用匿名編號填寫問卷,問卷當場發放并當場回收,填寫過程中對學生存在的問題由調查人員統一解答。問卷回收時檢查問卷的填寫情況,對錯填或漏填的條目要求學生給予及時補全,以保障問卷填寫的有效性。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5.0軟件進行數理統計,對青少年靜態行為和抑郁癥狀基本特征進行描述分析。由于靜態行為時長不符合正態分布,因此使用四分位數值“P50(P25~P75)”進行描述。通過卡方檢驗對不同靜態行為時長以及視屏時間下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進行比較,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探討靜態行為對青少年抑郁癥狀的影響。P<0.05時具有統計學上的顯著意義。
2 結果與分析
2.1 青少年靜態行為基本特征
由表1可見,青少年靜態行為時長隨著年齡的增長呈現逐漸上升的趨勢,靜態行為時長P50值在12歲時的7.53 h增至17歲時的9.31 h。在男生方面,靜態行為時長P50值在12歲時的8.86 h增至17歲時的11.06 h;在女生方面,靜態行為時長P50值在12歲時的8.87 h增至17歲時的10.83 h。采用Mann-Whitney U檢驗對性別間靜態行為的差異比較發現,男女生間的靜態行為時長不存在統計學上的顯著性差異(P>0.05)。
由表2可見,青少年視屏時間隨著年齡的增長呈現先增加后降低再增加的趨勢,男生視屏時間P50值整體大于女生,整體上視屏時間P50值在12歲時最低為0.18 h。在男生方面,視屏時間P50值在12和14歲時最低為0.57 h,在16歲時最高為0.86 h;在女生方面,視屏時間P50值在12歲時最低為0.48 h,在15歲和16歲時最高為0.79 h。采用 Mann-Whitney U檢驗對性別間視屏時間的差異比較發現,在總體以及12歲時,男女生視屏時間P50值存在統計學上的顯著性差異(P<0.05)。
2.2 青少年抑郁癥狀分布特征
由表3可見,青少年抑郁總檢出率為28.6%,其中抑郁癥狀、嚴重抑郁的總檢出率分別為19.5%、9.1%。從年齡上看,整體上青少年抑郁癥狀、嚴重抑郁檢出率隨年齡的增加而增加,在17歲時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最高為24.0%,在15歲時,嚴重抑郁檢出率最高為10.3%。從性別間的比較來看,男女生抑郁癥狀、嚴重抑郁檢出率分別為16.9%、7.3%和22.1%、10.9%,女生抑郁癥狀、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男生。
2.3 不同靜態行為時長下青少年抑郁癥狀的比較
由表4可見,在不同學段方面初、高中學生靜態行為時長≥8 h時,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靜態行為時長<8 h的,分別高出4.9%、3.5%和1.9%、3.7%,且差異具有統計學上的顯著性意義(P<0.01);且高中學生在不同靜態行為時長的分組中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初中學生。在不同性別方面,除高中男生在不同靜態行為時長下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無顯著差異外,當初中男女生以及高中女生靜態行為時長≥8 h時,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靜態行為時長<8 h的,且差異具有統計學上的顯著性意義(P<0.01);且除高中女生靜態行為時長<8 h時嚴重抑郁檢出率外,女生在不同靜態行為時長的分組中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男生。
由表5可見,在不同學段方面,初、高中學生視屏時間≥2 h時,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視屏時間<2 h的,分別高出5.7%、4.0%和2.4%、3.0%,且差異具有統計學上的顯著性意義(P<0.01);且高中學生在不同視屏時間的分組中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初中學生。在不同性別方面,除高中男生在不同視屏時間下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無顯著差異外,當初中男女生以及高中女生視屏時間≥2 h時,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視屏時間<2 h的,且差異具有統計學上的顯著性意義(P<0.01);女生在不同視屏時間的分組中其抑郁癥狀與嚴重抑郁檢出率均高于男生。
2.4 靜態行為與抑郁癥狀的邏輯回歸分析
以青少年是否存在抑郁癥狀作為因變量(是=1,否=0),將不同靜態行為時長以及視屏時間作為自變量,每日靜態行為時長<8 h、每日視屏時間<2 h為參照,進行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由表6見,模型1未調整變量,模型2控制年齡、性別、家庭型態與睡眠達標因素后,每日靜態行為時長≥8 h組的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是<8 h組青少年的1.302倍(P<0.01),每日視屏時間≥2 h組的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是<2 h組青少年的1.348倍(P<0.01)。
3 討論
本研究發現,隨著年齡增長靜態行為時長和視屏時間都呈現增加的趨勢。國內外研究均顯示,青少年的靜態行為時長在8.0~9.5 h之間[6, 8, 11, 16]。本研究的結果與以上研究結果相近,說明近年來青少年的靜態行為時長并未得到改善。此外,研究還發現男性、年齡或年級與靜態行為呈正相關關系,即男生的靜態行為時長高于女生,高年級學生的靜態行為時長高于低年級學生[17]。尤其是在高中階段,靜態行為時長更長,這可能與高中階段的課程設置存在密切關系,包括課時數、課時長度、晚自習時長以及升學和課業壓力等因素。另外,研究還表明隨著年齡的增加,青少年更趨向于選擇久坐不動,而女生在這方面的增長幅度快于男生,這可能是由于男女生身心發展規律差異所造成[18]。
在視屏時間方面,本研究發現12~17歲男女生的視屏時間P50值分別在0.71、0.67 h之間。與過去的研究相比,我國兒童青少年的視屏時間略高于本研究結果,日均達到68.8 min左右[18]。然而,本研究并未根據是否周末進行劃分,而許多研究表明青少年的周末視屏時間顯著高于周中視屏時間[19-20]。總體來說,本研究顯示當前我國青少年的日均視屏時間有所下降,低于部分發達國家[21]。近年來,我國對兒童青少年近視率以及體力活動減少的問題高度重視,并采取相應措施進行干預,試圖降低近視率并改善兒童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這可能是青少年視屏時間下降的原因之一。然而,隨著各類電子設備的普及,青少年使用電子設備的時間可能會上升,因此需要繼續關注并在合理范圍內管理青少年的靜態行為和視屏時間。
此外,本研究還發現,青少年抑郁癥狀的總檢出率為28.6%,其中嚴重抑郁的總檢出率高達9.1%。高于2020年關于我國青少年抑郁發生率的一項研究,其中抑郁發生率為24.6%、重度抑郁為7.4%[22],且遠高于國外發達國家青少年群體的抑郁發生率[23-24]。由此可看出,我國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持續增加,仍需相關部門重視這一公共衛生問題。以往研究顯示,青少年抑郁癥狀的發生存在性別差異,與男生相比女生從13歲青春期開始出現抑郁癥狀檢出率更高[25],并且在15歲時這種差異最大,這與本研究結果相近。出現性別差異可能有以下幾方面原因:一是生理方面,可能與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或性腺軸關系密切[26-27]。相關研究顯示,大腦前額葉皮層的壓力反應受雌激素影響[28]。而在性激素相對穩定時期(兒童、成年、更年期后)女生抑郁檢出率則相對較低[29],由此說明性激素水平也可能會影響女生心理狀態。二是與女生對抑郁產生易感性有關[30]。女生對自身形體的要求以及關注度較男生更為苛刻,更易出現負面身體感知。三是面對壓力的解決辦法有差異。男生常通過運動、轉移注意力等積極方式,而女生更容易放大自己的情緒,采用自我封閉等消極方式應對[31],從而出現抑郁的“惡性循環”。在本研究中,初中生抑郁癥狀檢出率低于高中生,主要原因是心理發育的滯后性,導致高中階段心理問題更多。其次,研究顯示對于青少年來說,學業壓力是其主要的壓力來源[32]。高中生面對繁重的學業、重要的高考環節,近70%的學生因過大學業壓力而產生過一些情緒問題[33]。研究顯示,高中生感知的壓力與心理問題的比例最高[34]。
本研究結果顯示,除高中男生外靜態行為時長大于8 h、視屏時間大于2 h青少年抑郁癥狀檢出率均顯著增加。相關研究顯示,約40%患有抑郁癥狀大學生的每天靜態行為時間大于8 h[35]。有關成人靜態行為時長與抑郁的相關研究顯示,靜態行為時間越長,抑郁的發生率也越高[36-37]。一項隊列研究表明,青少年長時間的視屏時間與成年后早期的抑郁癥狀有關[38]。瑞典學者研究表明,成年女性的視屏時間對后續抑郁的發展存在一定影響[39]。綜述研究表明,靜態行為時長與抑郁有關且存在性別差異,女性的靜態行為時長與抑郁存在顯著關聯,而男性的靜態行為時長與抑郁并無關系[40],這也與本研究結果類似。國內外相關研究顯示,視屏時間大于2 h將提高青少年超重肥胖風險[41-42],而肥胖兒童青少年抑郁檢出率更高[43-44]。由此推斷,每日視屏時間大于2 h的青少年因超重肥胖率更高而增加心理問題的風險。
綜上所述,研究結果證實靜態行為尤其是視屏時間與青少年抑郁癥狀的發生存在密切關聯,說明從身體活動的角度對青少年抑郁進行預防和干預具有可行性。因此,應當重視靜態行為對青少年身心健康造成的危害,采取相應措施限制靜態行為和視屏時間,引導青少年正確使用電子設備,以減少抑郁癥狀的發生。一是設定合理的使用時間限制,家長或監護人可以為青少年設定每天使用電子設備的時間限制,如每天不超過1~2小時。二是鼓勵參與戶外活動,鼓勵青少年參與戶外運動或其他社交活動,如體育運動、社團活動等。三是教育正確的使用習慣,教育青少年如何正確使用電子設備,如保持正確的坐姿、使用電子設備時保持適當的距離和光線等。四是家長監督和參與,家長應積極參與孩子的電子設備使用過程,了解他們在使用什么內容,與孩子一起討論網絡內容,引導他們識別和避免不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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