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森林康養發展經驗借鑒及對遼寧省的啟示

〔內容提要〕森林康養作為健康與森林旅游高度融合的新興業態，既順應了社會需求的新型經濟改革創新，也是民眾健康生活利好發展的重要舉措，對踐行和推進“健康中國”戰略具有重大意義。本文通過梳理國內外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現狀，深入剖析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現存問題，充分借鑒浙江、貴州、四川三個省份森林康養實踐經驗，從加大政府扶持力度、強化康養品牌宣傳、促進森林康養產業融合、健全基地基礎設施和培養康養專業人才等方面提出針對性建議，以期為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提供參考。

〔關鍵詞〕森林康養；經驗借鑒；遼寧省；政策啟示

注：本文受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重大委托項目“遼東綠色經濟區森林康養產業高質量發展研究”（項目編號：L22ZD018）資助。

《“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指出，“人類健康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條件”。作為有益身心健康、調節身體機能的方法之一，森林康養將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生態文明建設有機結合，是社會經濟不斷發展與公眾健康需求層次不斷提升的必然結果，突破了單一行業組織生產、經營、服務以及管理活動的傳統模式，形成了內涵豐富、功能突出、效益明顯的新產業模式，是“一業為主，多業融合”的新業態。隨著森林環境科學研究的發展，國內外眾多研究都證實了森林環境對人類具有保健及治療疾病的功效。與國外相比，我國森林康養產業發展雖起步較晚，但浙江、貴州、四川三個省份也凝練出了一系列極具特色的發展模式，本文通過總結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現狀，剖析國內幾個省份森林康養產業的先進經驗，提出促進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可持續發展的政策建議。

一、森林康養產業的發展歷程

（一）國外森林康養產業的起源與發展

國外森林康養產業的發展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1980年之前，以德國和美國為代表的森林康養發展雛形期。德國為實現森林多功能應用，推出以水和森林為基本元素的“自然健康療法”，將森林活動與醫療結合，用醫療手段來驗證并呈現森林活動的結果和成效，形成了最初的森林療養概念；19世紀40年代，世界上第一個森林浴場在德國巴特威利斯霍恩鎮建立。19世紀50年代美國開始認識到森林對人類的健康作用，1987年制定“美國大戶外游憩戰略”，通過建設森林康養旅游園區來實施保康型的森林康養產業模式，嚴格保護并管理森林資源。第二階段：1980—2000年，以日本、韓國為代表的穩步發展階段。日本在借鑒德國“森林療養”的思想，綜合本國森林資源情況提出“森林浴”的概念，利用森林中蘊含的植物精氣達到舒心健體和鎮靜安神的效果；1982年，日本林野廳首次將“森林浴”納入健康生活方式。20世紀80年代，韓國首處“自然休養林”開始建造使用，并于1995年啟動“森林利用與人體健康效應”研究，促進了韓國森林康養發展進程。第三階段：2000年至今，森林康養醫學研究與產業發展緊密融合。森林環境通過調動人體五感促進人與自然的連接有利于改善心理健康與精神健康，能夠為現有精神健康障礙療法提供重要補充，可以改善參與者的抑郁癥狀，生活質量得到有效提升。森林康養在短期內可以顯著影響皮質醇水平，同時對舒緩壓力、預防癌癥、提高睡眠質量具有一定功效。

（二）我國森林康養產業的興起與現狀

相較于國外森林康養產業一百多年的發展，我國森林康養產業起步較晚。2013年，全國人大代表、湖南省林業廳廳長鄧三龍在全國“兩會”呼吁發展森林康養產業，森林康養成為我國健康產業的新趨勢，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2016年，中國林業產業聯合會公布了第一批共計36家全國森林康養基地試點建設單位，標志著國內森林康養產業進入了初步探索階段；2017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要利用“旅游+”和“生態+”等模式，推進農業、林業與旅游、教育、文化、康養等產業深度融合，大力改善休閑農業、鄉村旅游、森林康養公共服務設施條件。同年，為強化人才隊伍建設，北京林業大學自然保護區學院設立了全國首個森林康養本科專業；2018年以來，《森林康養基地質量評定》（LY/T 2934—2018）、《森林康養基地總體規劃導則》（LY/T 2935—2018）、《國家級森林康養基地標準》（T/LYCY 012—2020）、《國家級森林康養基地認定實施規則》（T/LYCY 013—2020）、《國家級森林康養基地認定辦法》（T/ LYCY 014—2020）、《森林康養基地命名辦法》（T/LYCY 015—2020）六項國家團體標準編制工作，積極推動了森林康養產業在中國的健康發展。2019年，國家林草局、民政部、國家衛健委、國家中醫藥局聯合發布《關于促進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的意見》，首次從國家政策層面闡述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的總體要求，為產業發展提供良好的環境。2022年，森林康養師作為新增職業崗位被正式納入《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森林康養師職業的確立，為推動森林康養行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人才保障。截至2023年底，共評選1590家國家級森林康養試點建設單位。

二、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現狀

（一）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

遼寧省林地面積713.6萬公頃，森林面積612.9萬公頃，森林蓄積量3.47億立方米，森林覆蓋率42%，為開展森林康養活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遼寧省“十四五”林業草原發展規劃》提出要引導和鼓勵社會資本參與森林康養產業基地建設，努力實現多產業融合發展。遼寧省政府鼓勵市級評選森林觀光示范點并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給予資金補助，同時組織經營主體申報省級森林康養基地，引導各森林旅游經營主體發展森林康養產業。

大力發展森林康養產業，既符合國家宏觀政策，又能滿足國民康體保健的需求，是實現“綠水青山”與“金山銀山”雙向互利轉化的重要抓手。多數森林康養基地是依托國有林場、國家森林公園、旅游度假區和自然保護區等優質森林生態資源，遼寧東部山區具備良好的森林康養產業發展基礎。2016年，本溪市桓仁縣楓林谷森林公園入選第一批全國森林康養基地試點單位。截至2023年底，遼寧省共獲批26個國家級森林康養試點建設單位。

（二）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面臨的突出問題

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仍處于初步探索階段，為進一步推進森林康養產業高質量發展，迫切需要深入挖掘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現存的關鍵問題。

1.政府扶持引導不足，缺少基地建設標準

政府的合理政策能夠引導森林康養產業合理化發展，有利于幫助消費者樹立康養理念。

森林康養項目具有短期內投資成效不明顯，投資周期較長等特征，招商融資較為困難，政府招商融資方面給予的支持不足。當前遼寧省缺少省級森林康養基地認證指標體系及建設規范，不利于基地了解自身資源優勢和獨特性，無法保證森林康養產業的規范化發展。

2.康養產業推廣薄弱，公眾認知度較低

遼寧省森林康養基地的宣傳模式較為單一，缺乏多渠道、多視角的宣傳方式，未能充分利用互聯網技術積極開展森林康養宣傳及相關知識的科普活動。多數森林康養基地對森林康養的內涵、養生休閑及醫療康體功能服務認識不足，無法提升公眾的森林康養認知并改善其對森林康養的喜好程度。

3.森林康養產品開發層次低，發展模式單一

目前遼寧省森林康養旅游產品大多為森林漫步、森林氧吧等資源導向類項目，在產品設計方面未細分森林康養旅游客源市場，同質化問題較為嚴重。森林康養旅游尚未實現與養老、醫療、研學、健康學等綜合應用領域的融合發展，對原有生態資源依賴性過強，缺乏實踐的創新及產業融合的發展理念，無法為游客提供多樣化、個性化的森林康養產品，留客率較低。

4.基礎設施建設滯后，服務保障能力較差

完善的基礎設施建設和健全的保障體系是開展森林康養活動的必要條件與重要支撐。現階段遼寧省多數森林康養基地基礎設施不完善，缺少休閑養生類場所、康復理療區域以及基礎的健康檢查設備，服務保障能力較弱。在資源條件、環境條件和交通條件等方面不能滿足國家級森林康養基地評定標準，無法為公眾提供良好的健康服務，未能積極促進森林康養產業高質量發展。

5.專業人才匱乏，人才培養相對欠缺

森林康養師、森林講解員和專業理療師的業務能力和水平決定了消費者對森林康養的認可程度和消費效果評價的關鍵。森林康養產業作為林業產業的新興業態，原有林業系統工作人員的知識結構無法滿足當前森林康養發展需求，缺少兼具林業知識、醫療康復理論和服務資質的復合型人才，專業人員的業務能力培訓體系不完善。

三、國內其他省份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經驗

（一）浙江省：帶動增收、產品創新

浙江省自然景觀豐富、植被茂盛、氣候宜人、擁有理想的生態環境，區位優勢明顯。2019年，浙江省林業局等四部門聯合發布《關于加快推進森林康養發展的意見》中提出要積極開發森林康養產品，加快建設森林氧吧、森林康養產業基地等服務主體。2021年，森林康養成為浙江林業的第一大產業，全省森林康養產值2348億元，省內有50多萬人直接從事森林康養經營活動，重點地區農戶增收近一半來自森林康養產業，是踐行“兩山”理念的生動范例。2022年，浙江省發布《森林康養基地建設規范》（DB33/T 2455—2022）地方標準。截至2023年底，共培育省級森林康養基地73個，全國森林康養基地試點建設單位48個。

浙江省作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發源地，挖掘特色、多產業融合發展是森林康養產業能夠成為浙江林業第一大產業的重要原因。浙江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的經驗可總結為以下幾點：首先，浙江省森林康養基地采取通過使用村公共設施和基礎設施與村集體開展合作，帶動村民增收。杭州龍門秘境康養基地多次組織研討后制定全面的發展規劃，與當地村民和政府協商，維修改造了各類基礎設施并結合“龍門秘境”的紅色文化和獅子山的攀巖文化，打造了新四軍紀念館、攀巖節與水上攀石大賽等項目以及天石灘、大山梯田、獅子山游步道等景觀設施，帶動村集體和村民每年獲取139.5萬元570522d9b5a9990e67559552f1d9794e的收入，為將石門、龍上、大山三個行政村區塊綠水青山轉化為“金山銀山”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其次，浙江省森林康養基地基于現有森林生態資源、景觀資源、食藥資源和文化資源，與傳統醫學、養生學融合發展，打造多類森林康養產品。溫州市平陽黃湯茶博園森林康養基地基于平陽黃湯茶文化，積極開展“文化+旅游+農業+非遺”的茶旅融合型森林康養模式。基地建有平陽黃湯非物質文化傳承基地與非遺制作技藝體驗館、茶葉技術培訓學校和茶鄉民宿等景點和設施場所，開發了茶療、茶香醬油肉、茶飯、茶菜、茶酒等特色食療產品。文成縣云頂山莊森林康養基地自然條件得天獨厚，以常綠闊葉林為代表的植被類型為中藥生態旅游提供了優越的自然環境條件。基地內有近千畝金銀花、太子參、白芨、芍藥、銀杏和紅豆杉等中藥材種植基地，以現有的中藥材特色種植基地和良好的生態環境為基礎，逐步從傳統的中藥材種植向中藥養生轉型，推出中藥材科普活動及藥膳、藥粥和藥煲等森林康養食療產品。

（二）貴州省：挖掘特色、多元融合

黨的十八大以來，貴州森林覆蓋率從47%上升到62.81%，森林覆蓋率年均增速位列全國第一，良好的生態環境使貴州成為理想的康養度假勝地。貴州省專門成立了省級健康產業森林康養領導小組，從省級層面制定政策支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2017年，為推動森林康養產業規范、健康有序發展，出臺了《貴州省森林康養基地建設規范》（DB52∕T 1198—2017）和《貴州省森林康養基地規劃技術規程》（DB52/T 1197—2017）兩項地方標準。2018年，貴州省林業廳發布《貴州省省級森林康養基地管理辦法》和《貴州省省級森林康養基地評定辦法》，在森林康養產業發展標準化建設方面走在全國前列。貴州省高度重視醫養結合，2020年貴州省率先將森林康養合規性項目納入醫保報銷范圍，全省已建成雙證齊全的醫養結合機構95家，醫養結合機構工作人員7974人。截至目前，全省共有森林康養基地78個，覆蓋66個縣，提供就業崗位數16139個，森林康養全產業鏈實現年產值200億元。

貴州省憑借優良生態環境，森林康養產業發展迅速，形成“大生態+森林康養”新型林業經濟發展模式，具體包括醫養結合型、山地溫泉型、農旅融合型等多種特色康養方式。一是以醫養結合產業為主導，利用資源和地理優勢，開發符合社會需求的高質量森林康養產品。貴州景陽森林康養基地依托良好的國有森林資源及二級綜合醫院的醫療及醫護力量，以醫養結合為特色，集康復保健、生態旅游、運動拓展、民俗體驗于一體，可提供森林康養食譜菜系、體外體質檢測儀等專業設備進行健康監測、森林冥想空間、苗醫中醫藥浴園等項目，是全國知名的醫養結合型森林康養示范基地。二是依托貴州省溫泉資源優勢形成的山地溫泉型森林康養模式。溫泉水療作為一種醫療康復手段，能夠緩解疲勞、放松身心，改善身體器官功能狀態，提高生活質量。息烽溫泉是全國八大溫泉之一，是國內著名的優質天然醫療和飲用礦泉水之一。息烽南山溫泉森林康養試點基地利用溫泉資源優勢充分發揮其本身的作用和價值，深化溫泉康養布局，匯集了森林康養、溫泉康養、中醫康養、飲食康養、文化康養、運動康養等特色，針對不同人群推出各類溫泉養生套餐。三是積極探索生態與經濟雙贏的農旅融合型森林康養模式。開陽縣水東鄉舍國家森林康養基地依托森林資源，深挖水東生態文化、農耕文化等，打造富有農旅特色的森林康養產品。以“大數據+鄉村生活+康養體系”為理念，建設1300平方米農耕體驗地，旨在讓消費者領略農耕文化，緩解壓力，調理身體亞健康狀態。

（三）四川省：規范發展、合作共贏

四川省高度重視森林康養產業發展。《中共四川省委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與《四川省養老健康服務業發展規劃》（2015—2020年）對森林康養產業提出明確定位：要依托自然資源優勢，打造獨具特色的森林康養、民族特色康養服務業發展示范帶，積極發展季節性康養、特色養生、休閑度假養老等功能。2016年，四川省發布了《森林康養基地建設資源條件》（DB51/T 2262—2016）和《森林康養基地建設基礎設施》（DB51/T 2261—2016）兩項地方標準，有利于加強森林康養基地基礎設施的規范化建設和管理。2017年，四川省基于森林康養基地的溫度、濕度、高度、人氣度、舒適度、通暢度6項康養指數，首次發布全國“森林康養指數”。政府相關部門發起“森林康養360行動”，倡導市民樂享森林康養，營造良好的康養氛圍。截至目前，四川省共有森林康養基地全國試點單位38個、國家級森林康養基地6個，森林康養國際合作示范基地11個，省級森林康養基地273個，森林康養步道近3000千米。

四川省在全國率先提出“森林康養”理念，將發展森林康養產業作為林業轉型、生態經濟提檔、助推經濟發展和脫貧攻堅的新舉措。其發展經驗可歸納為：一是設置準入門檻，制定完善的行業規范和質量監管，有助于避免市場惡性競爭，確保森林康養lvab1/wcu1cIm8MaqVHGu0+b/2II7ElbA9ryRMK/aBs=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四川省出臺的地方標準對基地應當具備的資源、交通和環境條件均提出了具體要求，在資源條件方面，具體要求包括基地面積大于等于50公頃、森林覆蓋率達到60%以上、森林結構和物種數量穩定等；在基礎設施方面，對康養步道、坡度、醫療保健機構、環境監測設備等都有相應的標準。二是堅持因地制宜，根據資源稟賦、經濟水平、人文歷史和公眾實際需求，突出地域特色和文化，實現供需相宜。四川森林康養產業基于當地特色打造出“森林康養+旅游”“森林康養+養老”“森林康養+健康”等不同主題的森林康養模式，吸引不同年齡段的受眾群。玉屏山森林康養基地是“森林康養+旅游”的典型代表，基地內提供觀光、養老、康復、養生、戶外運動、自然教育等多樣化項目，基地的“森林康養四步法”“森林康養經典套餐”“森林康養體系建設”被成功納入國家森林康養教程編寫。三是開展合作交流，以助力“健康中國”建設和推動康養產業轉型升級為發展目標，匯聚行業前沿思想、研究成果和先進經驗，為森林康養產業的發展注入新思想和新方法。2008年，峨眉山半山七里坪森林康養基地成功創建我國首個“國際抗衰老健康產業試驗區”，并與政府主管部門、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和各輔助機構建立合作關系，通過龐大的企業合作關系網絡促進了各類資源的有效對接，共同構成了森林康養基地多元化、寬領域和多層次服務體系。2023年，洪雅縣玉屏山森林康養基地與61家森林康養企業、各成員院校及相關企事業單位，共同成立全國森林康養產教聯盟暨產教融合共同體，實現產教融合。

四、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的借鑒與啟示

隨著理論體系日趨健全、實踐發展日漸成熟，森林康養將民生福祉與生態文明建設、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有機銜接，深入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已成為遼寧省森林生態價值實現的新路徑。本研究客觀分析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存在問題，借鑒我國浙江、貴州和四川三個省份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經驗，從加大政府扶持、強化品牌宣傳、促進產業融合、健全基礎設施和培養專業人才等方面提出具體建議。

（一）加大政策扶持，吸引社會資本投入

森林康養產業是惠民產業，要充分發揮其產業的公益性和社會性。首先，政策要適當向森林康養產業傾斜，在依法依規的前提下，要爭取將符合條件的以康復醫療為主的森林康養服務納入醫保范疇，提高大眾對森林康養旅游的積極性；其次，省林業主管部門應與銀行、省農擔貸公司共同制定合作協議，為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提供融資支持，拓寬貸款融資渠道，營造更多有利于森林康養產業發展的政策環境；最后，應加快制定《遼寧省森林康養基地建設規范》《遼寧省森林康養基地規劃技術規程》《遼寧省省級森林康養基地管理辦法》等地方標準，明確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的市場準入條件，對符合標準的森林康養基地優先享受資金、金融、稅收、用地等方面的扶持政策，培育和壯大森林康養市場，引導社會資本投入森林康養重點項目建設。

（二）拓寬宣傳渠道，塑造康養特色品牌

森林康養作為新興產業，需要在發展初期拓寬宣傳渠道并加大科普和宣傳力度，向大眾普及森林康養的益處，推動森林康養產業快速發展。一是大力開發遼寧東、西部溫泉資源與遼東地區林下參、刺五加等森林中藥材基地和山野菜基地，豐富森林食療、森林水療的內涵，積極開發具有當地特色的康養品牌。二是利用遼寧省優越的氣候條件和自然景觀資源，開展森林康養實踐活動，為森林康養品牌注入健康元素。遼東地區森林覆蓋率達61.46%，負氧離子濃度高，康體效果良好，部分地區農產品秉承無農藥、無化肥原則，保證高質量有機農產品達到康養飲食標準，適宜開展采摘等體驗活動。三是建設數據服務平臺，實現信息共享。推動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數字化”建設，完善相關硬件設施和配套設施的建設，提高信息化管理水平。

（三）強化創新意識，促進產業融合發展

遼寧省森林康養企業應立足于森林康養消費者的需求，積極創新與研發森林康養的新產品、新品牌和新發展模式。一是結合遼西河西走廊文化、撫順雷鋒紅色文化、本溪道教文化等多種文化體驗與文化資源，提升大眾對森林康養旅游的深度理解，激發人們對森林康養旅游的興趣；二是推動各級林業部門、醫藥企業與遼寧中醫藥大學、沈陽藥科大學、遼寧醫藥職業學院聯合，共建遼寧中醫藥產業基地，加強中藥材、森林醫學及植物芬多精等森林康養作用的理論研究，促進相關科研成果的轉化。

（四）健全基礎設施，提升游客服務體驗

齊備的森林康養基礎設施是保障森林康養產業平穩發展的基礎，為森林康養旅游市場開發和品牌塑造提供有力保障。首先，按照國家標準或行業標準，加大對森林康養產業中各類基礎設施的投入力度，改善森林康養基地中食宿、醫療、娛樂等多方位服務水平，提升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的社會競爭力；其次，森林康養基地多位于森林或山地區域，應結合森林康養基地的特殊性明確導向標識和功能區劃，對坡度、長度、適合年齡層、距離休息區的距離等相關信息做好標識，提升基地服務的專業化程度；最后，基地應配備急救應答、補給凈水、換乘工具等必要的安全保障設施，有助于提升游客的體驗效果。

（五）推動人才培養，全面提升服務質量

森林康養基地應該積極引進專業人才，設置標準的人才培養方案和規范的培訓體系，對工作人員定期進行規范的培訓以提高服務水平。一是借鑒其他省份的相關經驗成立遼寧省森林康養研究會，搭建專業技術人員溝通與交流的橋梁，并加強對外合作與交流，共同推動遼寧省森林康養產業發展；二是制定資質認定標準、構建系統化的人才激勵體系。保障森林康養機構監管機制與從業規范，提升監管的效率和質量，構建相關薪酬激勵制度，針對評定優秀的人才給予相應的獎勵與表彰；三是鼓勵各森林康養基地與沈陽農業大學、遼寧林業職業技術學院等高校、森林康養協會和遼寧省林業科學研究院加強合作，以提高從業人員專業素養為目標，設計森林康養專業人才培訓計劃，拓寬專業的人才培養渠道。

（作者單位：沈陽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