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循環背景下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路徑研究

摘 要：批發市場是現代流通體系和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關鍵一環。近年來，隨著電子商務快速發展，國內批發市場加快數字化轉型發展。本文以廣州為例，以批發市場管理方及商戶問卷調查數據為基礎，分析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現狀及面臨問題。研究發現，數字化發展已成為批發市場轉型發展的重要手段和方向，批發市場積極推進數字技術創新應用，批發商戶積極拓展線上銷售渠道，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呈現多種模式。與此同時，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也面臨著批發市場方及商戶對數字化轉型發展存在疑慮、數字技術普及應用水平較低、數字技術提升批發行業效能不明顯、數字化轉型過程面臨人才等要素制約等問題。據此，本文提出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路徑與建議，以供參考。

關鍵詞：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雙循環；區域經濟；廣州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4）10（b）--06

1 引言

批發市場是現代流通體系的重要平臺，是產業流通中重要的交易平臺、價值轉換平臺，在繁榮區域經濟、促進創業就業、擴大供給渠道、促進產業經濟發展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近年來，電子商務的快速發展對批發市場造成較大沖擊，尤其是近幾年在新冠疫情等多種因素疊加影響下，國內批發市場紛紛推動數字化轉型發展，但各個地區批發市場轉型升級的步伐存在差異，批發市場推動數字化轉型也面臨一系列困境。本文研究加快推動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路徑，借助數字技術助力批發市場擴大交易范圍，提高流通效率，促進產銷有效銜接和供需高效匹配，暢通國內國際雙循環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近年來，國內一些學者持續關注批發市場的數字化發展研究。鄭紅崗（2016）探究了專業市場與電子商務融合發展主要模式。專業市場與電子商務融合發展包括專業市場主導加獨立電商平臺發展模式、專業市場引導加第三方電商平臺發展模式和電商服務商加專業市場發展模式等多種模式[1]。張力（2016）基于個體群協同演化視角闡述專業市場與電子商務的動態融合模式包括信息主導經營模式、網上市場與實體市場相結合模式、無形市場主導模式等[2]。陳稼瑜等（2021、2022）以浙江諸暨市華東國際珠寶城為例，基于扎根理論探究環境和要素兩條線索闡述數字創業生態系統的形成路徑，為專業批發市場電商營銷模式的轉型提供樣本案例[3-4]。陸立軍等（2013）則對專業市場開展電子商務的動力機制及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相關研究表明因群體偏好和環境壓力導致的群體態度轉變是傳統專業市場革新交易方式的重要動力，交易群體態度和行為的轉變將最終推動專業市場由單純的商品供應商向具有綜合服務功能的提供商演進和躍遷[5]。專業市場類型、交易產品類型、交易群體偏好對專業市場與電子商務融合發展產生顯著影響，交易環境壓力和政府支持力度對于專業市場與電子商務融合發展的影響不顯著[6]。

眾多實證研究表明，數字化轉型是批發市場轉型升級的重要方向。張小英等（2017）研究發現展貿化、信息化是批發市場提升信息傳播效率、促成交易的重要路徑，是“互聯網+”時代專業批發市場轉型發展的重要路徑[7]。國家統計局浙江調查總隊課題組認為交易市場轉型方向將是實物展示與虛擬展示、傳統銷售與網絡營銷、現場交易與網上交易、物流中心與信息中心及商務中心相結合，網下有形市場與網上無形市場融合，市場與產業、文化、旅游有機結合、聯動發展的新型專業市場[8]。電子商務促使專業市場交易效率提升，電子商務的運用引起市場價值鏈的重構，專業市場與電子商務的融合發展促使規模報酬遞增機制重塑[9-10]。我國電子商務行業發展迅猛促使我國農產品物流模式發生改變，從而為農產品批發市場帶來新機遇[11]。近年來，新冠疫情加速了專業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步伐，學者對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研究的關注也日益增多。梁龍（2020）認為后疫情時代紡織服裝專業市場開啟了“直播＋電商 ”新模式，全渠道新模式將成為主流[12]。曾寅初（2020）認為我國農產品批發市場應該通過數字化、智能化、平臺化和網絡化來完善基礎設施、提升管理水平、創新商業模式和拓展服務功能[13]。韓雨晴等（2023）認為新冠疫情影響下，推動智慧化創新發展是生鮮農產品批發市場轉型升級的有效途徑[14]。趙丹（2021）、李超凡（2021）研究表明推動智慧化、數字化、信息化發展是農產品批發市場轉型升級的有效途徑[15-16]。楊入一等（2023）研究發現，農產品批發市場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主要得益于技術進步，而數字化發展可有效驅動農產品批發市場技術進步[17]。古川（2021）研究表明數字化發展對農產品批發業經營效率的整體影響顯著為正，但數字化發展的生產率效應只有在數字化水平達到一定程度時才能充分顯現[18]。徐旭初等（2022）研究發現，與傳統生鮮農產品批發市場相比，社交電商農產品規模化的上行能力有助于降低農產品上行流通成本，提高農產品上行流通效率[19]。

綜上所述，國內學者較早就關注批發市場與電子商務融合發展的模式、作用機制及影響因素等方面研究，近年來在新冠疫情的影響下批發市場加速數字化轉型，相關研究表明數字化已成為批發市場轉型發展的重要方向，但現有研究成果更多聚焦于農產品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研究，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研究的深度和廣度有待進一步拓展。在此背景下，本文以廣州為例，以批發市場管理方、服裝批發市場商戶問卷調查一手數據為數據基礎，分析批發市場、批發商數字化轉型發展的現狀及面臨的問題，結合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趨勢，提出推動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的發展路徑，對豐富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實證研究，進一步推動我國批發市場高質量發展，助力加快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具有現實意義。

2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2.1 研究區域概況

本文以廣州為案例地。廣州專業批發市場發展起步早、總體規模大、行業種類齊全、聚集效應明顯，截至2021年7月，廣州共有專業批發市場596家，市場商戶超17萬家，其中不乏全國性的行業龍頭市場，紡織服裝、皮革皮具、鞋業、水產品、茶葉、酒店用品、化妝品等專業批發市場在全國同類市場中名列前茅，形成了較強行業影響力和輻射力。2019年，廣州將專業批發市場改造提升列入城市更新九項重點工作，并印發了《廣州市加快推進專業批發市場轉型疏解三年行動方案（2019—2021年）》（穗商務函〔2019〕1194號），通過轉型升級、轉營發展、拆除關閉、搬遷疏解、規范整治等“五個一批”方式推動專業批發市場轉型發展，并列入廣州市重點工作，三年累計完成322家市場轉型，轉型疏解成效明顯。本文以廣州為例，研究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

2.2 數據來源與方法

本文以定量分析為主，定性分析為輔，以問卷調查統計分析為主要研究方法。為準確了解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現狀及面臨問題，廣州市社會科學院國際商貿研究所與廣州專業市場商會聯合開展了一項問卷調查項目。調查問卷面向廣州行政區范圍內批發市場管理方以及服裝批發市場商戶，通過隨機抽樣方式開展線上問卷調查，項目組自2021年6—11月實際回收60份批發市場管理方有效調查問卷和184份服裝批發市場商戶有效調查問卷。本文利用SPSS18.0統計分析軟件對樣本數據進行分析。

3 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的發展現狀及發展模式

3.1 數字化是批發市場轉型的重要手段與方向

總體來看，廣州現有批發市場加快向展貿化、品牌化、數字化等現代經營模式轉變，轉型升級取得顯著成效。批發市場管理方調查問卷數據顯示，批發市場不但具備“商務服務”（73.3%）、“物流配送”（40.0%）等市場基本功能，而且兼具“展貿展示”（55.0%）、“總部辦公”（31.7%）、“電子商務”（26.7%）、“創業孵化”（25.0%）、“產業設計與研發”（18.3%）等多種功能于一體，批發市場功能綜合化趨勢明顯。近年來，批發市場多采取提升市場展貿化水平，提升市場專業化組織化水平，推動市場向研發、設計、展貿、外貿等產業鏈高端延伸，鼓勵商戶品牌化經營，鼓勵商戶發展電子商務等新型銷售渠道的舉措推動轉型升級。

批發商戶問卷調查數據顯示，近年來，批發商戶多選擇采取“提高產品質量”“主動拓展線上銷售渠道”“兼營批發和零售”“發展自主品牌”等舉措，促進批發業務發展。批發商戶比較認同批發市場未來發展將呈現“經營品類多樣化”（46.7%）、“品牌化”（40.2%）、“服務綜合化”（38.0%）、“展貿化”（32.6%）、“標準化”（32.1%）、“數字化”（30.4%）、“國際化”（23.9%）新趨勢。

3.2 批發市場積極推進數字技術普及應用

面對電子商務及新冠疫情的沖擊，批發市場積極探索數字化轉型發展路徑，拓展線上宣傳推廣、配備電子商務相關運營服務人員及部門、配套建設電子商務功能場所、搭建電子商務平臺及加入第三方電子商務平臺等多種方式，數字化轉型發展取得一定成效。批發市場管理方問卷數據顯示，批發市場具備電子商務功能中，“設有市場微信公眾號”的占比最高，達到66.7%；“設有專門的人員和場所輔助商戶開展電子商務”占比28.3%，“設有專門的電商直播場所”占比也達到23.3%；“加入第三方電子商務平臺”占比21.7%，批發市場“設有專業市場電子商務平臺”占比較低，僅為11.7%。

隨著批發市場對數字技術的推廣應用，實體市場數字化治理水平不斷提升，網上交易方式逐漸成為批發市場交易的重要方式之一，從而加速了批發市場的業態模式創新，拓展了批發市場的市場空間，批發市場也加速由傳統的“三現”（現場、現金、現貨）經營模式向現代化綜合批發經營模式轉型。批發市場管理方問卷調查數據顯示，批發市場“三現”交易方式占比下降，其中現金交易方式占比明顯下降，選擇現金交易方式比例在20%以下的市場占比達到66.7%，現金交易方式平均占比35.7%。

3.3 批發商戶積極主動拓展線上銷售渠道

近年來，在電子商務發展、新冠疫情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下，批發商紛紛拓展線上交易渠道，加快數字化轉型步伐。在被問及“近年來，您經營商鋪業務做出哪些調整措施”時，批發商戶選擇“主動拓展線上銷售渠道”的舉措拓展業務的占比達52.2%，比重在各項舉措中位居第二。在被問及“您的商鋪是否已開展電子商務業務”時，批發商戶選擇“已經開展網上批發業務”“已經開展網上零售業務”“已經開展電商直播業務”的商戶占比分別為34.8%、15.2%和11.4%，三項合計占比達60%以上。

從批發商鋪具備的線上功能來看，41.3%的商戶都“開通客戶微信群”，20%以上的商戶選擇“加入批發市場自己的電子商務平臺”（26.1%）和“加入淘寶等第三方電子商務平臺”（21.7%），而選擇“開通店鋪公眾號”和“加入線上供應鏈系統”的商戶占比僅為12%和13%。可見，批發商戶已經在積極拓展微信、淘寶等線上營銷渠道。批發商戶加速布局線上交易渠道，使得批發商戶現金交易占比顯著下降。批發商戶問卷調查數據顯示，批發商戶選擇現金交易方式比例在20%以下的占比達70.1%，選擇現金交易方式平均占比僅為32.4%。

3.4 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呈現多種模式

近年來，廣州批發市場積極探索數字化轉型發展路徑，涌現出電子交易、電商直播、跨境電商等新業態新模式新功能，數字化轉型發展主要模式包括：第一，搭建網上交易平臺。搭建或引入批發市場網上交易平臺和綜合服務平臺方式，提升信息基礎設施、引入電商服務商、完善物流配套設施等配套服務，大力發展電子交易。第二，互聯網智慧應用。通過引入批發市場導航系統、倉儲物流配送應用軟件、農產品信息追溯系統等推進信息化及互聯網在市場及展示店鋪的廣泛應用，優化批發市場環境和交易流程，提升采購商采購體驗。第三，線上線下融合發展。依托實體批發市場品牌優勢，與互聯網開發企業合作開發APP等方式，引導有品牌有潛力的商家，通過網上宣傳推廣、展示交易、線下體驗、商務洽談，實現線上線下良性互動發展。第四，電商直播銷售模式。電商直播成為近年來批發市場發展的一大亮點。直播強大的帶貨能力，推動著主播和機構四處尋找優質貨源，越來越多的品牌方也注意到直播帶來的降本增效，并積極尋求與主播合作。第五，創意定制化發展。通過互聯網大數據強大的數據支撐及信息集聚功能，提升批發商對上下游的樞紐服務功能，整合設計創新團隊、消費者需求、供應鏈資源等要素，走創意定制服務或品牌化發展道路。

4 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面臨的問題

4.1 批發行業對數字化轉型有待達成共識

目前，批發市場相關從業者深刻感受到電子商務對實體批發業務的沖擊，但是對電子商務營銷重要性的認識還不夠，對批發業務數字化轉型較為謹慎。批發商戶在回應“您覺得電子商務崛起對商鋪經營的影響如何？”時，46.7%和50.5%的商戶表示“采購商現場采購量減少”“來市場的散客數量減少”，可見，很大一部分批發商戶認為電子商務崛起分流了部分線下客流，對實體批發商戶造成了一定的沖擊。有51.6%的商戶認為電子商務崛起“提供新的銷售渠道”，但僅有12.5%、16.3%的商戶認為電子商務崛起有利于“降低庫存成本”“降低銷售成本”，可見，批發商戶對電子商務對批發業務在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方面的作用還不明顯。批發商戶的問卷調查顯示，有52.7%的批發商戶認為“電子商務崛起”是近年來店鋪出現銷售額下降或停滯不前的主要原因之一，該比重僅次于“市場競爭激烈”（70.7%），高于“外商訂單減少”（38.6%）和營業環境較差（31.5%），可見，大部分批發商戶感受到電子商務對傳統批發業務的沖擊和負面影響。

4.2 批發市場數字技術普及應用水平較低

盡管大量的批發市場及商戶積極試水電子商務，但實際普及應用面臨一系列實際困難。批發商戶調查數據顯示，41.8%的商戶認為“開展電子商務面臨更加激烈的競爭”，30.4%的商戶認為“電子商務業務運營成本較高”，35.9%的商戶則反映“不知道如何開展電子商務業務”。實地訪談也發現，一些批發商戶反映隨著線上交易平臺商家數量的增多，線上銷售渠道競爭日益激烈，運營推廣成本不斷提高；一些批發商戶反映，隨著抖音、拼多多等新興線上交易平臺出現，存在“低價傾銷”現象，一些網絡主播在批發市場拿貨直播，成為熱銷商品后直接從廠家拿貨，批發商戶無法從中獲利，這些因素影響了批發商戶拓展線上營銷渠道的積極性。另外，茶葉、藥材、水產等一些非標準化商品與電商的適用性仍有待進一步磨合，僅通過圖片、視頻等線上展示方式，線上消費綜合體驗較差，拓展線上銷售渠道面臨更大的困難。

4.3 數字技術提升批發行業效能不明顯

近年來，一些批發市場專門設立了信息部門或者組建了電子商務公司，開展電子商務運營業務，但是沒有與實體市場有效融合，促進市場數字化轉型取得的效果不明顯。目前，越來越多批發商戶紛紛嘗試開通線上營銷功能，拓展線上交易渠道，但是線上銷售額等取得可見的成效還有待提升。批發商戶問卷數據顯示，批發商戶線上銷售額還較小，線上銷售額占比在20%及以下的商戶比重為73.4%，線上銷售額占比在20%～60%的商戶占比20.1%，線上銷售額超過60%的商戶占比僅為6.5%。數字技術對批發業務整體效能的提升作用還比較小，批發業務與數字經濟融合發展程度有待提升。從“目前您的店鋪舉辦哪些線上功能”統計數據顯示，目前批發商戶已經在積極拓展微信、淘寶等線上營銷渠道，但是僅有13.0%的批發商戶“加入線上供應鏈系統”，這也說明電子商務等互聯網新技術在減少庫存、優化物流配置、提高供需對接等方面的效能還有待挖掘提升，在優化提升供應鏈整體效率應用方面潛力還較大。

4.4 批發行業數字化人才等要素有待集聚

當前，批發市場越來越意識到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性，但是在推進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也面臨資金投入大、欠缺運營人才等要素制約，批發市場想做卻不會做數字化轉型。批發市場建立自己的線上交易平臺，前期投入大、運營成本高，一些私營企業資金實力有限難以承擔高額運營費用或者不愿投入自設線上交易平臺，實力較為雄厚的國有企業也要考慮經營效益情況而難以長期持續投入運營，經常出現數字化尚未取得預期成效就“半途而廢”的情況。批發市場問卷調查數據顯示，60家受訪批發市場僅有7家“設有專業市場電子商務平臺”，占比僅為11.7%。13家批發市場選擇入駐1688批發平臺、天貓等第三方電子商務平臺，占比21.7%。一些批發市場則表示不愿意加入第三方電子商務平臺，這些平臺擁有規則制定的話語權、掌握交易數據、交易抽成費用高等，批發市場從中難以獲益，導致批發市場加入第三方電子商務平臺的積極性較低。近年來，抖音、快手等新型直播平臺興起，一些批發市場想在這些直播平臺上拓展銷售功能，但是由于缺乏互聯網運營人才，只開展宣傳推廣業務，沒有開展銷售業務。批發商戶，由于不掌握數字化相關技術，制約了批發業務的數字化轉型。實地調研顯示，有些批發商戶沒有掌握商品拍照、線上店鋪上新、發朋友圈等數字化技能，限制了線上營銷業務的拓展。

5 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路徑選擇

5.1 提升批發市場管理運營智慧化水平

打造支撐批發市場數字化轉型發展的基礎設施網絡，推動5G網絡等數字基礎設施覆蓋越秀站前路、海珠中大布匹市場、白云三元里、荔灣人民南路、天河沙河、花都獅嶺、增城新塘等批發市場商圈。加快實體批發市場智慧化改造，推動 5G、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鏈、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新一代數字技術在批發領域的集成創新和融合應用，深化客戶識別、市場營銷、運營管理、倉儲物流、產品服務等環節的數字化應用，提升批發市場網絡化、數字化、智能化水平。

5.2 積極發展數字批發新業態新模式

鼓勵廣州批發市場、批發商積極嘗試批發新業態新模式，推動網絡批發、社交電商、直播電商、內容電商、云展會、跨境電商等新業態新模式創新發展。鼓勵批發市場積極拓展電商配套服務、數據服務、信息咨詢、專業營銷等數字服務，基于數字技術發展各類技術服務、知識產權交易、國際合作等專業服務，繼續推進跨境電商綜試區建設，在現有1個國家市場采購貿易試點和5個廣州中心城市市場采購貿易集群擴張試點區域的基礎上，持續開展市場采購集聚區拓展工作，推動更多批發市場積極探索跨境電商、市場采購等新業態新模式，帶動批發商積極參與全球貿易。

5.3 提升批發主體數字化轉型發展能力

強化批發市場創新主體地位，鼓勵批發市場加大人力、資本等要素投入力度，推進技術、產品、組織、管理和商業模式協同創新升級。建立重點市場聯系機制，培育一批商品經營特色突出、產業鏈供應鏈服務功能強大、線上線下融合發展的商品市場示范基地。充分發揮廣州批發市場創新聯盟作用，支持紡織服裝、皮革皮具、鞋業、水產品、酒店用品、化妝品等優勢行業龍頭批發企業發揮引領示范作用，進一步拓展廣州專業市場公共服務平臺的各項功能，鼓勵各類數字批發交易平臺向中小批發企業開放共享資源，帶動中小批發企業數字化轉型和技術、模式創新，推動產業鏈上中下游、大中小批發企業融通創新，增強批發企業數字化提升能力。

5.4 推動批發市場向供應鏈綜合服務平臺轉型

充分發揮廣州批發市場發展基礎及粵港澳大灣區產業鏈供應鏈優勢，從研發設計、原材料采購、市場營銷、工廠制造等全產業鏈視角考慮，批發市場做好流通平臺的嫁接，鼓勵廣州批發市場向供應鏈綜合服務平臺轉型，打造一批涉及研發設計、線上線下交易、知識產權服務、外貿服務、融資服務等多功能服務內容的產業鏈綜合服務平臺，提供線上線下一站式服務，解決采購、營銷、配送、客戶服務等業務痛點。加快建設智慧物流，推動倉儲、運輸、分揀、包裝、配送等物流設施設備信息化、智能化改造，推動商流物流分離。支持批發市場依托電子商務平臺協同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加快訂單、產能、物流、渠道等資源整合與數據共享，打通產業鏈協同的信息“堵點”，打造產業鏈協同共贏生態體系。

5.5 推動批發數字化與生產智造化聯動發展

利用數字技術推動廣州批發環節與周邊區域制造環節跨界融合，支持發展網絡智能定制，通過廣州批發市場引導供應鏈上游制造企業對接用戶個性化需求，發展“以銷定產”、個性定制、柔性生產、用戶直連制造（C2M）等新模式，提升供給對需求的適配性，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高水平跨區域動態平衡。鼓勵批發企業開展用戶畫像和行為分析，實現基于數據感知和智能算法的精準營銷，全面提升產銷聯動效率，推動產業鏈上游生產企業探索“數字工廠”“智慧工廠”建設，提高供銷對接，提高貨物流通周轉效率，減少庫存積壓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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