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探索基于網絡平臺的CBL-PBL教學模式在“泌尿外科疾病”教學中的應用效果,選取同一學期內的蘇州大學蘇州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學生62名,隨機分為兩組,分別接受基于網絡平臺的CBL-PBL教學模式(38名學生)和傳統教學模式(24名學生),比較分析兩種教學模式在“泌尿外科疾病”教學中的教學效果差異。在對教師滿意度評分、病情分析、治療節點鑒別、個體化方案選擇能力等方面接受CBL-PBL模式教學的學生均顯著優于接受傳統教學模式的學生(p<0.05)。此外,教師對接受CBL-PBL模式教學的學生的滿意度也優于接受傳統教學模式的學生(p<0.05)。基于網絡平臺的CBL-PBL教學模式在“泌尿外科疾病”教學中的教學效果優于傳統教學模式,適宜推廣和應用。
[關鍵詞] 網絡平臺;CBL;PBL;教學模式;泌尿外科疾病
[基金項目] 2019年度江蘇省衛健委,面上項目“前列腺癌神經侵犯過程中Schwann細胞通過誘導腫瘤細胞EMT轉化促進CRPC早期啟動的機制研究”(H2019040);2019年度蘇州市衛健委,姑蘇衛生拔尖人才項目“腎移植術后慢性排斥反應的防治策略研究”(GSWS2019033);2021年度蘇州大學第二十三批大學生課外學術科研基金項目“HLA抗體誘導的單核——吞噬細胞分化異常在腎移植術后ABMR發生中的作用機制研究”(KY20210123A)
[作者簡介] 魏雪棟(1981—),男,江蘇鎮江人,博士,蘇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泌尿外科副主任醫師,主要從事泌尿系腫瘤和腎臟移植研究。
[中圖分類號] G642.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9324(2024)36-0147-04 [收稿日期] 2023-08-01
醫學是一門實踐性學科[1]。隨著人們對醫學知識認識的逐步深入和網絡信息化時代的到來,醫學教育模式也在不斷改革和深化[2]。以病例為基礎的教學模式(case-based learning, CBL)[3]和以問題為基礎的教學模式(problem-based learning, PBL)[4]是取代傳統講授教學模式的重大改進,CBL-PBL教學模式不僅注重對學生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能力的培養,還有利于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融入疾病診治場景,發揮主觀能動性,提高教學質量。
一、對象與方法
(一)教學對象
挑選62名2021級蘇州大學蘇州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學生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兩組,CBL-PBL教學模式有38名學生,傳統教學模式有24名學生,所有學生均自愿接受分組并參加教學活動。在蘇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泌尿外科中挑選一名經驗豐富的副主任醫師擔任授課教師。
(二)教學方法
1.教學條件。選用《外科學》(第3版,供8年制及7年制“5+3”一體化臨床醫學等專業用,人民衛生出版社出版)為教材。授課教師課前按照要求提前準備教案、真實病例資料并制作PPT和視頻。線上授課采用騰訊會議軟件,授課期間教師和學生可以通過軟件進行線上互動、討論。
2.傳統教學步驟。傳統教學模式采用經典的預習—聽課—復習—考試四段模式。上課前學生對即將授課內容的書本知識進行預習和了解,可自愿查閱相關文獻和資料。線上授課期間,授課教師采用PPT播放的形式講授疾病的理論和知識點,以及疾病特點和轉歸等相關內容。授課結束后由教師進行總結、知識點歸納,帶領學生復習講授內容。最后,采用線上答題的方式對授課內容進行測評,以考查學生對所授知識的掌握程度。測評采用選擇題形式,100分制,60分判為合格。
3.CBL-PBL教學步驟。CBL-PBL教學模式采用授課教師提出問題—學生查閱資料—討論分析整理—解決問題的方式進行。具體為:授課教師根據擬授課內容準備真實病例治療和影像學數據,制作PPT和視頻,課上首先介紹真實病例,診斷和治療過程,講解病例的變化趨勢以及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問題,并給學生提出問題,引導學生思考。其次學生根據所提問題查閱相關資料,充分分組討論、分析,各自提出解決方案。教師根據學生反饋,結合書本理論知識點進行點評和修正,講解其中的不足和修改意見。最后采用線上答題方式對教學效果進行測評。測評采用選擇題形式,100分制,60分判為合格。
(三)教學效果評估
教學效果評估分為專業知識講授效果和師生滿意度兩個方面。專業知識講授效果包括學生對課堂知識的掌握程度,學生的參與度、活躍度,以及對疾病的分析處理能力。滿意度評估包括學生對授課教師的滿意度和授課教師對學生的滿意度。滿意度調查采取單人獨立問詢方式,均采用100分制,60分為合格。
(四)統計學分析
數據分析采用Graphpad Prism 8.3軟件進行。所有數據經正態性檢驗,計量資料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二、結果
(一)參與授課學生的一般資料
接受CBL-PBL模式和傳統模式教學的學生在性別、年齡、平時成績、與授課教師熟悉程度等方面均無顯著差異(p>0.05)。
(二)專業知識講授效果比較
專業知識的掌握能力見表1。CBL-PBL模式教學組學生在病例病情分析、治療節點鑒別、個體化方案選擇能力方面均顯著優于傳統教學組(p值分別為0.015、0.031、0.028)。這說明,通過CBL-PBL模式教學,學生更容易掌握疾病的理論知識,并將其運用于疾病的診治過程中。
(三)教學滿意度比較
從教授雙方滿意度方面來看,CBL-PBL教學模式下的師生滿意度均顯著高于傳統教學模式組,見表2(p值分別為0.003、0.002)。這說明,CBL-PBL的教學模式能得到教授雙方的接受和肯定,易于實施。
三、討論
CBL是在PBL教學方法上發展而來的[5],是以臨床真實病例為基礎,設計與之相關的問題,引導并啟發學生圍繞這些問題展開討論的一種小組討論式教學方法,其核心是以病例為先導,以問題為基礎,以學生為主體,以教師為主導的小組討論式教學[6]。通過CBL-PBL模式教學,可以大幅度提升學生對醫學知識學習的熱情和參與的積極性,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主動思考和解決在病例中發現的問題,這正是醫學教育所需要的。
在過去發生的公共衛生事件期間,教學場所發生了變化,由線下轉變成了線上,這對臨床醫學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7]。在網絡授課狀態下,授課教師無法實時觀察和了解學生上課時的狀態,如采用傳統的教育模式,以單向授課為主,易導致學生上課時出現懈怠、注意力不集中、參與度不夠等情況,影響教學效果。而采用CBL-PBL模式,可以通過真實病例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通過設置問題引導學生自主查閱資料,分析、發現和總結問題,提出解決方案,既增強了學生的參與度,又提高了教學效果[8]。此外,與以往的現場教學不同,線上教學可以充分利用網絡優勢,方便播放PPT、視頻等多媒體資料,可以實時調用所需的網絡資源對學生進行講解,學生在聽課過程中也可以利用網絡進行資料查閱和搜索。另外,在線教學可以降低對教學場地的要求,節省教學成本,同時節省師生前往教學場地的通勤時間。
在專業知識教授方面,近年來隨著新設備、新技術、新型藥物的出現,泌尿外科發展迅速,治療方案和流程在不斷更新和細化。在這種情況下,傳統的教育模式只能向學生大量地“填鴨式”輸入理論知識,而遇到真實病例時學生并不知道應該如何具體選擇合適的治療方案。以病例為先導的方式可以讓學生從實際病例出發,根據教師提出的問題尋找答案,從過程中學習理論知識。例如,在講授《膀胱癌的治療方式》章節,傳統授課模式會教授學生,按照腫瘤是否侵犯膀胱肌層可分為肌層非浸潤性膀胱癌和肌層浸潤性膀胱癌,前者可以選擇經尿道腫瘤切除術,后者需進行根治性膀胱切除術。此時,學生并不理解為何肌層浸潤性腫瘤一定要進行根治性膀胱切除。當采用CBL-PBL模式時,教師可以分別提供一例肌層非浸潤性膀胱癌和肌層浸潤性膀胱癌的真實病例,學生從病例中可以發現,肌層浸潤性膀胱癌相較肌層非浸潤性膀胱癌而言,更易出現器官外浸潤和遠處轉移,因此需要進行根治性器官切除。相反,肌層非浸潤性膀胱癌雖然易復發,但大多在黏膜層,并無肌層浸潤傾向,且不易向遠處轉移,因此表層切除即可。而要進行膀胱黏膜表面腫瘤的切除,需要依賴內窺鏡式的操作途徑,這就是經尿道的腫瘤電切手術,設備是管狀經尿道插入膀胱的內窺鏡系統。這樣學生就可以直觀地了解膀胱癌治療的原則和經尿道手術的方式和器械,既調動了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又提高了教學效果。又如,在講授腎移植術后HLA抗體介導的體液排斥反應時,可以從一例移植后因體液排斥反應導致腎失功的患者開始。有什么臨床表現、體征,實驗室檢查結果如何,結合移植腎穿刺活檢病理觀察移植腎失功的結局是什么,與血管中的HLA抗體又有何關系。然后拋出問題,為何HLA抗體會導致移植腎內的特征性病理改變?其中機制又是什么?這樣可以引導學生從患者的體液排斥反應的特征和病理表現入手,去分析為何會出現所見到的臨床表現和檢測異常,HLA抗體長期作用于移植腎內的血管又帶來了什么變化,其中機制是什么。通過結合既往免疫學知識和查找文獻,學生會了解抗體介導的體液排斥反應的主要作用靶點在移植腎內的小動脈內皮,而HLA抗體和動脈內皮細胞的結合是因為HLA抗原表達的差異引起,除了經典的CDC外還可能存在其他機制,包括抗體抗原結合后導致移植腎內小血管的閉塞和間質纖維化。如此從具體病例分析入手,可以逐步誘導學生對HLA抗體介導的體液排斥反應病理生理各個環節的機制和解決方法了解和掌握。再如,在講解前列腺癌全程管理的相關知識時,從傳統方法上教授如何設定隨訪點,觀察和隨訪哪些內容,學生很難理解和記住這些理論知識。相反,如果從真實的前列腺癌根治術后病例開始,介紹患者雖然接受了治愈性手術治療,術后病理提示無不良病理特征,術后六周PSA值降至根治水平以下,但患者并未遵醫囑進行定期的隨診和PSA檢測,術后五年,出現生化復發、局部復發,進而出現全身轉移,失去了可以挽救性治療的機會。這樣,學生可以真實地感受到,為何前列腺癌患者需要接受全程化管理。從上述三個舉例不難看出,CBL-PBL模式下的主動式教學相較傳統講授被動式教學具有明顯優勢,既調動了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又有效地傳播了知識。
盡管如此,基于網絡的CBL-PBL教學模式也存在一定的挑戰和難點[9]。例如,需要依賴高速傳輸的互聯網,對教師和學生網絡使用技能有較高的要求,授課教師備課內容需要有足夠的“興趣點”,提出的問題具有趣味性和挑戰性等。此外,在使用網絡的同時,可能引起學生上課時注意力不集中、瀏覽與課堂教學無關信息等。因此,如何加強教師和學生使用網絡平臺技能培訓,如何提高學生上課期間關注度也非常重要,這有待于更多的研究提供依據和解決辦法。
綜上所述,本研究顯示基于網絡的CBL-PBL教學模式,不僅可以大幅度激發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和參與度,還提高了教學效果。同時,該模式大大地節省了空間和時間成本,值得推廣和應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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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ication of CPL-PBL Teaching Model Based on Network Platform in Urological Disease Teaching
WEI Xue-dong
(Department of Urology,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oochow University, Suzhou,
Jiangsu 215006, China)
Abstract: To explore the application effect of CPL-PBL teaching model based on network platform in urological disease teaching, 62 clinical medicine students from Soochow University Medical School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two groups to receive the teaching mode of CPL-PBL (38 students) or the traditional teaching mode (24 students) based on the network platform, respectively. The difference in the teaching effect of the two modes in the teaching of urology diseases is compared and analyzed. The students who received CPL-PBL model were significantly better than the traditional teaching group in teacher satisfaction rating, disease analysis, treatment node identification and individualized plan selection ability (all plt;0.05). In addition, teachers’ satisfaction with students receiving CPL-PBL model is better than that of traditional teaching group (plt;0.05). The teaching effect of CPL-PBL based on network platform is better than traditional teaching in the teaching of urological diseases, and it is suitable for popularization and application.
Key words: network platform; CBL; PBL; teaching mode; Urological Disea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