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技術、旅游產業升級與旅游經濟增長

摘 要：旅游經濟是推動國民經濟平穩增長和擴大內需的重要支柱，正確把握數字技術、旅游產業升級與旅游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是促進我國旅游新質生產力提升和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基于2012-2022年長三角城市群的數據，研究分析旅游產業升級在數字技術和旅游經濟增長之間的中介效應。研究結果表明，數字技術顯著促進區域旅游經濟增長，而旅游產業升級在數字技術和區域旅游經濟增長之間發揮了部分中介作用，且對于旅游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更強。最后，根據研究結論提出相應建議對策。

關鍵詞：數字技術；旅游經濟增長；雙向固定效應；中介效應

中圖分類號：F49;F592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6111

Digital Technology，Tourism Industry Upgrading and Tourism Economic Growth：An Empirical Study from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Urban Agglomeration

Abstract： Tourism economy is an important pillar to promote the steady growth of national economy and expand domestic demand.Correctly grasp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igital technology，upgrading of tourism industry and tourism economic growth is the key point to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new quality of tourism productivity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urism economy in China.Based on the data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urban agglomeration from 2012 to 2022，this paper analyze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tourism industry upgrading between digital technology and tourism economic growth.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digital technology significantly promotes the growth of regional tourism economy，and digital technology promotes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regional tourism industry.Tourism industry upgrading plays a partial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digital technology and regional tourism economic growth.Digital technology has the strongest driving effect on tourism economy in Anhui province，while the driving effect on Jiangsu，Zhejiang and Shanghai is relatively small.Finally，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the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and countermeasures are put forward.

Key Words：Digital Technology；Tourism Economic Growth；Two-way Fixed Effect；Mediating Effect

0 引言

《2019中國數字文旅生長報告》指出，數字文旅時代已經來臨。互聯網的不斷擴張和數字革命的飛速進步，正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1]。民眾對于旅游的追求不再拘泥于傳統走馬觀花式的觀光旅游，而是更傾向于具備科技感、個性化、便利性、多元化的旅游方式。旅游數字化是順應時代發展的新趨勢。數字技術能夠打造沉浸式旅游場景，為游客們提供豐富多樣的創新產品，全方位、深層次地滿足人民群眾的旅游消費需求[2]。數字技術以創新為核心動能，借助5G、大數據、AR、VR、云計算等工具，通過“數字+旅游”“互聯網+旅游”等融合途徑，以數字旅游、智慧旅游等為表現載體，不斷擴寬旅游服務的覆蓋范圍。因此，提升數字技術創新水平，促進數字旅游創新發展，對激發中國旅游消費市場活力和驅動旅游經濟進一步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因此，如何進一步推動數字技術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也越來越受到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從現有文獻來看，關于數字技術與旅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數字技術對旅游的創新推動。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產品創新、智能化提升、數字生態構建等方面，如動漫旅游可以利用數字技術優勢推動“互聯網+動漫IP+旅游”數字生態體系的建構[3]；Baas企業級區塊鏈應用可以促進舟山海島民宿業的智能升級[4]。二是數字技術對旅游的作用機制影響。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促進高質量發展、賦能鄉村振興、促進共同富裕等方面，如劉慶齡等[5]從優化發展過程、顛覆發展方式、獲取發展先機等維度驗證數字技術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基本邏輯；李健[6]從鄉村治理轉型、鄉村經濟發展、鄉風文明建設、鄉村生態優化4個角度論述了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振興的內在機理。三是數字技術對旅游經濟的影響研究。相關研究從宏觀、微觀角度進行探索：宏觀層面，學者們通過研究發現，數字技術對經濟增長[7]、區域差距縮小[8]、產業融合發展[9]、暢通國內大循環[10]等具有顯著的積極影響；微觀層面，學者們聚焦于數字技術在企業層面的應用，從企業經濟績效[11]、企業環境績效[12]、企業創新效應[13]等方面，探究數字技術促進企業經濟發展的實現路徑。四是數字技術推動旅游產業轉型升級的模式和路徑研究。如數字技術可融入體育旅游活動、體育賽事場館改造、體育人才交流平臺搭建等實踐中，通過不斷創新體育旅游應用場景，實現數字化轉型[14]；數字技術為文化和旅游提供了“新技術”創新融合手段，表現為國內旅游內需的擴張、旅游產業的優化升級、旅游市場消費方式的多元化等[15]。

綜上所述，數字技術與旅游產業的相關研究多聚焦于經濟效應影響與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作用機制層面，但對于數字技術與旅游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的研究還較為匱乏。因此，本文一方面梳理了數字技術影響旅游經濟增長的作用機理，豐富和深化了數字技術與旅游產業發展的相關理論；另一方面實證了數字技術對區域旅游發展的正向促進作用，拓寬了旅游經濟增長的分析路徑，為進一步研究旅游經濟發展理論提供了一定依據。

1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1 數字技術與旅游經濟增長

數字技術賦能旅游經濟增長，具體表現為借助VR、區塊鏈、大數據等數字技術，賦能旅游營銷、旅游基礎設施、旅游治理能力轉型突破，為旅游經濟增長提供強大動力。首先，數字技術推進旅游運營形式實現新的突破，VR、AR等新技術被應用于開發沉浸式的旅游體驗項目，拓展了旅游產品的內涵和形式[16]；旅游企業可以利用互聯網、移動應用程序、社交媒體等數字化工具精準推送產品信息[17]，對消費者進行個性化的精準營銷，提高消費轉化率和用戶滿意度，從而拉動旅游消費增長。其次，數字技術能夠推動旅游基礎設施建設以實現智慧化轉型。通過引進5G、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數字技術，構建旅游專屬數字服務平臺，拓寬智慧景區、智慧酒店、智能導游等應用場景建設[18]，提升景區和企業的服務質量[19]。智能完善的基礎設施是吸引游客和投資者的核心資源，當游客獲得更加便捷、安全的服務體驗后，消費積極性才會大大提升。最后，數字技術促進旅游治理能力實現數字化和可持續發展。旅游企業和政府利用大數據技術收集、分析游客的消費偏好、相關需求等，從而定制更具個性化的旅游產品。通過進行旅游市場預測、景區人流監測等，幫助管理者及時調整策略，有助于提高決策的科學性，更好地實現自然資源保護、推動文化遺產可持續發展等目標[20]。旅游數字化治理能力的強化，推動旅游經濟向可持續方向發展[21]。數字技術在旅游產業中的廣泛應用，推動了旅游經濟由高速增長向高質量增長轉變，是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強大動能。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數字技術對區域旅游經濟增長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1.2 數字技術與旅游產業升級

數字技術創新對于平衡旅游業供需矛盾、協同產業鏈創新發展、促進旅游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在技術革新的浪潮中，傳統旅游業歷經轉型蛻變催生出新業態，如在線旅游、智慧旅游、數字文旅等，不斷刺激地區旅游產業結構的更新升級。一方面，從供需層面來看，新技術融合能夠引領旅游產品創新，使其以高質量的旅游供給拉動旅游消費新增長。并且，數字技術能夠被運用于預測旅游消費偏好與旅游市場需求等方面，幫助旅游景區與企業進行精準供給，在平衡供需矛盾上起到了重要作用，是旅游產業結構升級的基礎條件。另一方面，從旅游產業鏈協同層面來看，數字技術以數據為關鍵生產要素，貫穿旅游生產、旅游消費的全過程[22]，加速了旅游人力和資本等核心生產要素的流動，提高了資本、資源的利用率和轉化率，為游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發展動能。數字技術是旅游產業結構調整優化的核心驅動力，通過創新產品內容、減少信息不對稱、提升旅游服務、優化資源管理等，為區域旅游經濟提供充足的發展動能，引領旅游業向高品質、高效能、可持續方向發展。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2：數字技術創新發展促進了旅游產業升級優化。

1.3 旅游產業升級的中介作用

旅游產業升級作為旅游產業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渠道，通過引入數字技術催生數字旅游新業態、加強數字化治理能力、創新數字營銷方式等不斷調整優化產業結構，為數字技術應用提供了廣闊的場景，推動了旅游經濟增長與旅游產業可持續發展。數字技術能夠改善傳統旅游行業的生產模式和服務業態，更新旅游產業的運營模式，助力旅游產業結構優化升級[23]。旅游產業升級調整過程中，構建數字服務平臺、開發沉浸式AR體驗產品等產業數字化轉型措施，不僅拓展了數字技術的應用場景，還促進了數字技術的更新迭代。旅游產業升級是旅游經濟增長的必要條件[24]，數字技術主要通過催生新業態、產業數字化轉型、創新旅游商業模式等方式，推動旅游產業結構升級，提升旅游經濟發展質量。因此旅游產業升級在數字技術和旅游經濟增長之間建立了橋梁，并通過一系列創新與優化措施，實現了旅游行業的現代化和經濟效益的提升。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3：旅游產業升級在數字技術和區域旅游經濟增長之間起到了中介作用，即數字技術能通過旅游產業升級促進區域旅游經濟增長。

2 研究設計

2.1 數據來源

由于數字經濟在我國興起時間較短，時間序列數據難以滿足統計分析對于樣本量的要求，因此，本文選取面板數據來進行實證研究。長三角城市群作為中國經濟、科技最發達的地區之一，其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和技術創新能力均引領全國，因此選取杭州、上海、蘇州、南京、寧波等27個長三角城市群城市2012-2022年的面板數據作為樣本。相關統計數據來源于EPS統計數據平臺、《中國旅游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長三角城市群各城市統計年鑒和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對于缺失數據則采用平均增長率法內插補足，并運用Excel、Stata軟件對數據標準化、運算等過程進行分析。為消除指標的量綱差異和數據異方差問題，對部分指標進行了對數化處理。

2.2 變量測度

被解釋變量：旅游經濟增長（TEG）。參考姬宸宇等[25]和劉震等[26]的研究成果，本研究選擇國內旅游總收入作為測度標準，將國內旅游人次作為穩健性檢驗。

解釋變量：數字技術（DT）和旅游產業升級（TIU）。數字技術主要從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從業人員數、地方財政科學支出、互聯網寬帶接入用戶、電信業務總量、R&D內部經費支出和專利授權數6個維度衡量，本文利用熵權法對各市的數字技術創新水平進行評價，具體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旅游產業升級（TIU）借鑒楊春宇等[27]、毛艷華等[28]的觀點，本研究的旅游產業升級衡量指標以國內旅游收入與第三產業增加值的比值表示。

控制變量：主要參考趙暢[29]、楊春宇等[27]、冀雁龍等[18]的研究成果，選擇如下控制變量：經濟發展水平以實際人均地區生產總值來衡量。旅游消費水平引入居民消費水平作為代理。人力資本水平選擇普通高等學校在校學生數與年底總人數之比來衡量。政府調控程度采用地方科學技術財政支出和地區GDP比值來表示。R&D投入強度以地區R&D內部投入與政府財政支出之比衡量。具體描述如表2。

2.3 模型構建

根據上述理論分析，本文利用模型（1）來驗證數字技術促進旅游經濟增長的假設：

TEGit=α1+α2DTit+α3Xit+μi+φt+εit

（1）

其中，i、t表示不同的年份和地級市（直轄市），εit表示隨機誤差項。TEG表示旅游經濟增長，DT表示數字技術創新，TIU表示產業升級，μi、φt分別表示地區效應和時間效應，X表示控制變量。

進一步構建模型（2）、（3）來逐步檢驗旅游產業升級的中介效應：

TIUit=β1+β2DTit+β3Xit+μi+φt+εit（2）

TEGit=γ1+γ2DTit+γ3TIUit+γ4Xit+μi+φt+εit （3）

若β2不顯著，則表示旅游產業升級并沒有產生中介作用，反之，若β2、γ2、γ3均顯著，這意味著旅游產業升級在兩者關系之間發揮了了部分中介作用，若β2、γ3均顯著，γ2不顯著，則說明旅游產業升級起到完全中介作用。

3 實證結果與分析

3.1 基準回歸分析

豪斯曼檢驗結果對于確定面板數據應該采用隨機效應模板還是固定效應模型具有重要意義。基于豪斯曼檢驗結果，本研究的樣本數據適合使用固定效應模型，因此利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數字技術對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探究。首先分別利用個體固定效應、時間固定效應對面板數據進行回歸，檢驗結果如表3中列（1）、列（2）所示，時間效應和個體效應均為正向且都通過顯著性檢驗；為進一步提升模型的有效性和準確性，接下來利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深入探究數字技術對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由表3列（3）數據可知，相較于單獨考慮個體或時間固定效應的模型，雙向固定效應模型的R2有了顯著提高，且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進一步加強了數字技術創新促進區域旅游經濟增長的解釋力度。數字技術創新水平每提升1%，區域旅游經濟將增長0.636%。雙向固定效應模型回歸結果表明，數字技術對區域旅游經濟增長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H1得到驗證。數字技術是促進旅游經濟增長的重要渠道，數字技術的創新突破推動旅游營銷方式的創新。通過大數據分析進行旅游產品精準推送與短視頻營銷增加消費者互動，能夠有效提升區域旅游目的地的吸引力，增強其市場競爭力；數字技術促進區域內旅游景點進行服務設施與服務水平改造升級，進一步滿足游客智能化、個性化的消費需求，有助于提高游客滿意度，實現區域內旅游經濟穩步增長。

3.2 中介效應檢驗

基于上述理論分析基礎，利用依次檢驗法進行旅游產業升級對區域經濟增長的中介效應研究。由表4可知，模型（2）表示數字技術對旅游產業升級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此假設H2得到驗證；模型（3）結果顯示，在加入旅游產業升級這一中介變量后，數字技術創新水平對區域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程度有所上升，結果為正向且通過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因此旅游產業升級的中介效應存在，其中介效應值為0.785，表明假設H3得到驗證，即數字技術創新水平能通過旅游產業升級進而影響區域旅游經濟增長。數字技術的發展有利于旅游產業結構的調整優化，一方面能夠為產業升級提供技術保障，帶動產業鏈各環節創新發展，如旅游AR產品的創新、旅游數字信息共享平臺構建、旅游景區網絡營銷等；另一方面數字技術能夠助力旅游產業多元融合發展，形成旅游新業態，是推動長三角城市群旅游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因此旅游產業升級在數字技術和旅游經濟增長之間具有重要的中介作用。

3.3 穩健性檢驗

為排除其他未考慮因素的干擾，保證實證結果的可靠性，本文主要采取3種方式進行穩健性檢驗：一是更換核心解釋變量，參照冀雁龍等［18］的思路利用主成分分析法重新構建數字技術創新水平評價指標，減少指標構建方式帶來的估計誤差，如表5第（1）列所示，影響系數分別為正且顯著，說明前文結果穩健。二是替換被解釋變量。使用旅游人次表征旅游經濟增長，結果如表5第（2）列所示，數字技術創新水平對旅游經濟具有正向影響且顯著性較高，結果與未更換基準回歸結果保持顯著一致。三是調整樣本，離群值可能會對回歸結果造成一定影響，因此本文對數字技術創新水平與旅游經濟發展進行上下1%的縮尾處理。表5第（3）列結果顯示，數字技術創新水平仍然顯著促進旅游經濟發展。最終，經過三重穩健性檢驗后，實證結果與基準回歸結果保持一致。

3.4 區域異質性分析

考慮到不同城市對數字技術的投入有所不同，為進一步分析數字技術對我國旅游經濟增長的異質性影響，本文將長三角城市群總體樣本按照上海市、浙江省、江蘇省、安徽省4種方式進行劃分，分別利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進行異質性檢驗。表6結果顯示數字技術創新水平對長三角各個省市均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具體來看，數字技術創新水平對安徽與浙江旅游經濟增長的促進效應強于上海與江蘇。安徽由于地理位置更偏內陸，在長三角城市群中相對起步較晚，智慧旅游技術的引進較滯后，且地區內高校、科研機構等教育資源較為緊缺，因此其科研實力相對落后。隨著對數字技術的研發投入力度不斷加大，改善了安徽省內的旅游設施升級換代，旅游景區智能化水平大大提高，科學整合資源實施旅游規劃，延伸了旅游產品創新空間，從供給端促進了安徽省的旅游經濟增長。同時隨著長三角一體化進程的加快，安徽省通過從發展較快的城市學習先進技術、運營手段來提升自身旅游研發能力，進而提供更精準、全面的客源檢測和產品供給，并通過定制個性化旅游路線，滿足游客消費偏好，從需求端刺激旅游消費進而促進地區旅游經濟增長。江浙滬地區經濟發達、旅游基礎設施完善、旅游消費市場廣闊，數字技術創新水平提升的邊際效應相對較小，因此數字技術創新對地區經濟增長的驅動效果較弱。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4.1 研究結論

近10年來，長三角地區在科技創新能力方面取得了快速發展，城市旅游經濟發展水平也不斷提升。本文基于長三角城市群2012-2022年的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了數字技術對區域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機制，并證實了旅游產業升級的中介作用。結果顯示：數字技術為旅游經濟增長提供了豐富多樣的旅游產品、智能完善的基礎設施和現代化的數字治理能力，滿足了消費者多樣化的旅游需求，刺激了旅游市場的消費活力；同時，數字技術作為旅游產業升級的核心驅動力，推進了旅游產業結構的進一步調整優化，旅游產業的升級轉型也為旅游新業態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環境。從地區異質性角度來看，數字技術能夠減少不同地區的信息不對稱，幫助旅游經濟發展弱勢地區拓寬市場準入；利用互聯網平臺展現旅游資源，以數字營銷吸引游客，提高知名度，促進當地旅游經濟的發展，進而縮小地區間旅游經濟的發展差距。

4.2 管理啟示

基于上述結論，立足于我國數字技術發展和旅游產業的基本特征，提出如下管理啟示：

第一，加強數字技術研發力度，提升區域數字技術創新水平。數字技術對區域旅游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因此各地政府要加大對數字技術研發投入力度，深化研發端與旅游運營商、旅游消費市場的密切聯系，延伸旅游產業鏈，提高資源創新利用率，區域內各省市可建設技術共享平臺，促進區域內數字技術平衡發展，提升長三角地區整體數字技術創新效率；進一步為區域旅游經濟增長提供技術保障服務。

第二，優化城市旅游產業結構，協調創新與產業升級共發展。旅游產業升級能夠加速旅游生產要素的流動，降低旅游投入成本，提升旅游收益效率，從而增強區域旅游經濟實力。各省市政府要主動出擊，加強自身數字技術創新能力的提升，大力促進旅游產業朝著智能化、數字化、網絡化發展，加大數字技術在旅游產業全鏈條的滲透力度，推動上中下游旅游企業實現全面、深度的數字化轉型；進一步提高旅游運營效率和管理水平，加快旅游產業結構調整優化，培育旅游高新技術人才，為區域旅游業可持續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第三，“因地制宜”制定旅游政策，激發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潛力。由于中國各區域內發展不平衡的差異性，各地政府在進行數字技術創新時要綜合考慮自身發展條件，因地制宜地提高區域內數字技術創新水平，實施差異化旅游產業發展戰略。對于自身經濟基礎較好且數字科研實力較強的地區，要繼續發揮數字技術引領生產的重要驅動作用，加快數字技術成果的轉化落地；通過完善地區智慧旅游設施改造，強化數字旅游資源配置能力，實現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目標；對于經濟基礎較差、數字技術水平較低的地區，應加強數字技術研發投入力度，引進數字技術、數字旅游等復合型人才；強化與發展較好地區之間的交流合作，通過數字技術使旅游產業煥發新的活力，努力縮小旅游經濟發展差距。

4.3 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文存在一些局限：第一，數字技術對旅游經濟的增長受到多方面驅動因素的影響，除了本文探究的旅游產業升級的中介效應外，未來還可以從旅游產品創新、旅游可持續發展、旅游公共服務能力、數字化治理等方面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究。第二，受限于指標數據的可得性，未能在范圍更大的樣本層面或轄域更小的縣級層面開展更加豐富和細致的研究，未來可進一步拓展研究的樣本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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