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經濟加速起“飛”甘肅如何振翅攀“高”

當前，低空經濟作為一種變革性和顛覆性的復合新產業形態，正在從實驗室走向大市場，成為新的投資熱土和發展引擎。一場“空中”革命正在醞釀，競逐浪潮已然席卷大江南北。在低空經濟這場競賽中，甘肅省有條件、有基礎、有優勢，不應成為旁觀者，應緊跟浪潮、搶抓機遇，謀定后動、積勢向新，打好主動仗，跑出加速度，努力把低空產業打造成為甘肅省培育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先導性產業。

一、低空經濟已成為催生新質生產力的新引擎，促進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

2023年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把低空經濟列為戰略性新興產業之一。2024年2月召開的中央財經委第四次會議強調，鼓勵發展與平臺經濟、低空經濟、無人駕駛等結合的物流新模式。在2024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積極打造低空經濟等新增長引擎。黨中央、國務院在短時間內密集部署低空經濟發展，蘊含著深層次的綜合考量和更長遠的前瞻布局。

（一）低空經濟是對傳統產業形態的根本性改造。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發展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改革開放前20年，我國主要通過改革來解放生產力，產業形態主要是“挖土”（農業及紡織等初級加工業）、“挖礦”（煤、鐵、石油等資源型產業）等，可以稱其為“地下經濟”。第二階段是進GBqgqvm58C88bc7R2EaeIA==入新世紀的20年，我國加入WTO，依靠開放來發展生產力，產業形態主要是貿易、裝備制造（電機、電器、車輛等）、房地產等，可以稱其為“地面經濟”。第三階段即現在，我國主要依靠創新形成新質生產力來推動發展。低空經濟的出現，通過科技創新與應用，將傳統的二維經濟拓展為三維經濟，形成包括地面經濟和低空經濟的“立體經濟”，是產業形態的重大變革。低空經濟科技含量高、創新要素集中、產業鏈條長、應用場景復雜，體現科技引領產業創新的根本要求和戰略性產業融合集群發展的特征規律，具有新質生產力的鮮明特質，是重要的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

（二）低空經濟是對傳統技術壁壘的根本性突破。低空經濟依托于低空空域，以各種有人駕駛和無人駕駛航空器的低空飛行活動為牽引，輻射帶動相關領域融合發展。傳統通用航空的主要載體是以內燃機發動機驅動的固定翼飛機和直升機，但由于前者需要專門機場和跑道，后者也需要正規起降場地，且成本高、噪聲大、操控復雜、不夠安全（直升機故障概率高于民航客機），不利于大面積推廣。目前，低空飛行的載體主要是無人機，具有占用場地小、飛行空氣流暢、噪聲小、系統安全性高、成本低等優點。“無人機1.0”是消費級無人機，主要用于航模、航拍等。“無人機2.0”是工業級無人機，主要用于空中巡檢、農林植保、應急安防等。“無人機3.0”是飛行汽車（電動垂直起降飛行器，Ch9KcBePO+XmYlxHczUgBA==英文縮寫eVTOL），主要用途是低空智能交通，是低空經濟發展的戰略方向。如果消費級無人機相當于傳統的自行車，工業級無人機相當于傳統的摩托車，電動飛行器就相當于汽車，這是巨大的革新和跨越。

我國是無人機強國（截至2023年底，國內注冊無人機126.7萬架，同比增長32%，產量占全球的70%），近年來，通過采用多旋翼、傾轉旋翼和復合翼構型等先進的飛行器構型，大幅提升飛行電池能量密度（已由10年前的150wh/kg左右增加到300wh/kg以上），廣泛使用分布式電推進系統等新技術，自主研制的飛行汽車能效比、有效載荷大大提升，飛行時長從幾十分鐘增加到載5人航行近2小時，航程達到250公里左右，系統功率密度可與燃油發動機相媲美。未來，更高能量密度的固態電池、配備減速傳動系統的高速電機等新技術有望進一步提升飛行汽車性能。

由于在傳統汽車、傳統通用航空等領域，大量技術專利掌握在西方國家手中，我國目前尚難以突破技術壁壘，獲取較高的經濟價值和發展自主權。飛行汽車方面的技術突破為我國產業發展帶來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賦予了引領世界潮流的能力。

（三）低空經濟是對傳統發展格局的根本性重塑。我國地域廣闊，地形地貌復雜，城鄉、地區之間發展不平衡問題長期存在，對區域協調發展形成較大制約。實踐證明，交通方式創新能夠極大地改變發展格局。以高鐵的普及為例，作為一種新興交通工具，能夠迅速縮短沿線的時空距離，有效整合沿線資源，增強要素流動，促進區域合作，重塑結構關系，驅動形成產業鏈上下游延伸、產品市場一體化發展的高鐵經濟。低空經濟在重塑傳統發展格局方面既有高鐵經濟速度快、帶動性強的優點，還有很多高鐵不具備、甚至可以彌補高鐵經濟不足的新優勢。

據相關研究，30公里以內的公共出行以地鐵、公交車為主，超過150公里的距離更適合選擇高鐵和飛機，而30-150公里范圍內的出行，特別是對于存在跨山、越河、擁堵等場景的地區而言，低空飛行具有極大優勢和前景。一是能夠實現空間無障礙化。由于受地形、地質、地面設施等因素制約較少，不需要配套大量傳統基礎設施，僅需要布設標準化起降點，建設充電體系和空中數字航路等新型基礎設施，可以有效打通“毛細血管”的“最后一公里”。二是能夠加快城鄉一體化。低空飛行具有小規模、分散性、高密度特點，靈活性、融合性很強。如果把高鐵比做固定電話，飛行汽車就是人人都有且隨時隨地可以撥打的手機。對于統籌城鄉發展來說，低空經濟將更加有利于生產要素和公共資源均衡布局，加速消解城鄉“二元”結構，使城市和鄉村真正融為一體。三是能夠促進城市群多中心化。有研究表明，高鐵開通不利于沿線地區非中心城市尤其是距離中心城市較近城市的經濟增長，會產生“虹吸效應”。而低空經濟則在一定區域范圍內有明顯的“擴散效應”，有助于在城市群中形成多中心，緩解大城市的“城市病”，塑造城市群發展新形態。

二、面對低空經濟新賽道，甘肅應有所作為，也大有可為

2021-2024年間，全國很多省市推出了發展低空經濟的政策及細則，確定發展目標、明晰發展規劃。據不完全統計，2024年已有10多個省市將“低空經濟”有關內容寫入政府工作報告。特別是以深圳、合肥、廣州等市為代表的地方政府密集出臺政策，支持低空經濟發展和產業生態打造，搶抓低空經濟發展機遇期。對此，甘肅省也應積極行動，主動作為。

一方面，不論從貫徹國家戰略部署的角度，還是從自身高質量發展的角度，甘肅都迫切需要參與這場引領時代的低空經濟“競賽”。

一是為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提供新動力。2013年2月習近平總書記視察甘肅時作出“八個著力”重要指示，第一個就是“著力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推進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強調要“大力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低空經濟已經被中央明確為戰略性新興產業，而且空間規模巨大。上游包括原材料（如金屬原材料、特種橡膠與高分子材料等）及零部件供應（如機體、飛控、電池、電機等），中游包括產品制造、低空保障和綜合服務等，下游包括運營和各種應用場景。有人拿汽車做過類比，傳統汽車行業被稱為“工業中的工業”，因其與大量其他門類的工業有交集，拉動能力巨大，幾乎所有發達國家都在發展過程中建立過強大的汽車工業。低空經濟集綠色化、智能化、立體化于一身，站在產業鏈的最高端，飛行汽車單機成本比汽車高，帶來的經濟附加值也會更高，對材料、能源、電子等領域有巨大的拉動作用。據預測，“十四五”末，我國低空經濟對國民經濟的綜合貢獻值將達到3至5萬億元。

二是為區域經濟發展提供新空間。低空經濟涵蓋領域廣，具有其他經濟模式難以比擬的廣泛性，首先是服務領域的廣泛性，包括通用航空、警用、海關、部分軍用航空等領域；其次是運行主體的廣泛性，既包括企事業單位，也包括政府部門、個人等；再次是航空器種類的廣泛性，以飛行汽車為主體，包括但不限于固定翼、旋翼機、動力傘、三角翼、氣球、飛艇以及各種無人機等；還有經濟領域的廣泛性，未來將以“低空經濟+N”的形式出現，如“低空經濟+農業”“低空經濟+探礦”“低空經濟+交通運輸”“低空經濟+物流配送”“低空經濟+文體旅游”“低空經濟+城市管理服務”“低空經濟+生態修復”等新業態新模式，各種業態和模式還可以自由組合，衍生出多樣化的應用場景。甘肅省空域廣闊，各類資源富集，擁有除海洋外全部地貌，生態屏障、國防安全等地位和作用凸顯，低空經濟可以助力全方位拓展經濟空間，激發經濟增長潛力。

三是dWQHj+Vylk8KCN8d4p1FeA==為強化應急保障能力提供新手段。在2023年甘肅省積石山縣抗震救災中，低空裝備發揮了多方面作用，成為指揮、排查和救援的利器。甘青兩省自然資源部門利用無人機，圍繞城鎮、村落、學校等人口集中區域和重點工程建設區域開展隱患排查和應急測繪。外省馳援甘肅省的應急通信無人直升機，搭載公網基站、PDT集群專網、Mesh自組網、衛星中繼等體系化應急救援系統，為“三斷”現場公眾、應急救援隊伍提供了全流程通信保障、全要素應急指揮支撐、全方位災情態勢感知。無人機還能在高海拔、地質復雜地區快速將急救包、縫合針、止血劑等急救物品送達現場，能將傷病員迅速轉移出來，還能在電網受損地區提供空中照明等。未來，低空經濟將進一步向公共服務領域滲透拓展，為人民實現美好生活提供更有力支撐。

另一方面，甘肅發展低空經濟，既有其他地方所具有的基本要素，也有許多別的地方沒有的優勢和長處。

從“飛天”實踐看，甘肅有底氣。從“敦煌飛天”到“酒泉航天”，甘肅與中華民族飛天夢有著不解之緣。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是新中國航天事業的搖籃，是全國唯一、世界三大載人航天發射場之一。在低空實踐方面，目前全省已建成投運張掖丹霞通用機場、華池南梁通用機場、民勤蘇武機場3個A1類通用機場，擁有A類低空飛行服務站1個和若干B類低空飛行服務站，形成低空飛行服務的基礎保障。張掖丹霞通用機場已保障各類飛行80000余架次，保障飛行量進入全國通用機場10強，常態化開展了祁連山生態修復型人工增雨（雪）作業。華池南梁通用機場針對子午嶺護林防火、農林作業、航拍航測、電力巡線、石油管線巡檢等開展通航作業。省內航空應急救援公司多次成功實施高海拔山地醫療救援。這些都是甘肅省發展低空經濟的基礎條件。

從資源稟賦看，甘肅有支撐。據估算，在飛行汽車成本構成中，新材料及三電系統（電池、電機、電控）占比在50%以上。按照世界銀行發布的《礦產促進氣候行動：清潔能源轉型的礦產強度》，到2050年，全球將消耗30多億噸新能源礦物和金屬，有17種礦產必不可少，包括鋰、鈷、石墨、鋁、鐵（鋼鐵）、銅、鎳、鉻、鉬、鎂、鉛、釩、銦、釹、銀、鈦和鋅。其中，甘肅資源保有儲量在全國前7的就有鈷和鎳（第1）、鋅（第3）、鉻和銅（第4）、鎂和鉛（第5）、釩（第6）和銀（第7）9種。“十四五”以來，甘肅省新發現礦產地13處，大中型礦山比例超過40%，銅、銻、釩等礦產資源儲量穩步增長，稀有、稀散金屬礦產勘查取得一定突破。這些礦產資源為低空經濟發展提供了原料支撐。

從科技要素看，甘肅有優勢。目前，全省擁有各類研發平臺近千家，科技進步貢獻率從2014年的52.33%上升到2022年的65.84%，綜合科技創新水平居全國第二梯隊。特別是在航空航天方面，省科學院傳感所是全國省級科學院系統唯一一家專研傳感技術的研究所，在位置傳感器、車用傳感器等方面具有技術優勢。航天科技集團510所研制開發的空間電推進系統、柔性熱控材料等產品技術領先，一些產品已經得到民用轉化。蘭飛公司專門研制、生產各類飛機、無人機的自動駕駛儀系統、舵機、陀螺及其他航空儀表。蘭州萬里航空機電公司擁有航空電作動和驅動裝置、航空電機、飛機照明、航空電子與控制等六大專業研發制造平臺，電作動和驅動系統市場占有率75%以上。科技創新能力，是甘肅省開辟低空經濟新賽道的優勢所在。

從產業發展看，甘肅有基礎。新材料方面，2023年全省新材料產業產值超過1000億元，在有色金屬新材料、石化化工新材料、鋼鐵新材料、無機非金屬新材料、關鍵戰略材料等方面形成了較為完整的產業鏈。蘭州藍星生產的碳纖維、碳纖維原絲、碳纖維制品占全國碳纖維產能5%。動力電池方面，甘肅省立足精細化工產業基礎，推動新能源動力電池材料產業與有色金屬優勢產業協同發展，逐步建立了鋰、鎳離子電池材料產業聚集區，與外省區形成差異化定位。航空服務業方面，中航天水公司是國內飛機修理和系列化無人機制造、修理基地。同時，甘肅省是文化旅游大省，是一條長達1600余公里的名勝薈萃、古跡璀璨、風光壯美、風情濃郁的旅游景觀長廊，低空飛行應用場景十分豐富。

三、搶占低空經濟新賽道，甘肅省應把握好總體策略和著力重點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發展新質生產力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不要搞一種模式。面對低空經濟發展熱潮，甘肅省既不能錯失良機，也不能盲目出擊，需要把握市場和產業的內在規律，因地制宜，發揮優勢，選擇最合理的策略和重點，從而實現最有效的突圍和破局。

總體策略方面：

一是注重整合，統籌謀劃。發展低空經濟不是另起爐灶，而是要對現有產業鏈進行有效整合與創新。過去，甘肅錯失過一些發展機會，主要原因就在于沒有整合優勢力量，嵌入全國大格局。面對低空經濟發展良機，甘肅省應全盤謀劃，加強產業布局的統籌協調，推動跨區域、跨行業合作共享低空經濟資源，推動生產要素合理流動、有序配置，共同打造區域一體化的低空產業生態。

二是揚長避短，深耕兩端。目前，國內低空產業發展各有千秋，有代表性的是廣東、北京、安徽和川渝地區。比較來看，甘肅省的低空經濟產業布局應放在產業鏈上游和下游兩個方向上。一方面，低空經濟發展較好地區基本都是在中游生產環節占優的省份，而在這方面甘肅省不具有優勢，且短期內難以追趕。另一方面，低空經濟“起飛”的真正重心不在于飛行器整機制造，而在于有足夠資源和技術應用，以及大量的場景和市場需求。甘肅省在上游資源供給和細分技術領域具有優勢，在下游“低空經濟+旅游”“低空經濟+生態”等方面有豐富的應用場景開發潛力，應予以重點關注。

三是“軟”“硬”結合，首攻軟件。低空經濟的構成主要是低空制造產業、低空運營服務產業、低空基礎設施產業和綜合服務產業四大塊。目前先進地區政策發力點在硬件上，即低空制造和基礎設施方面，為此修跑道、建廠房、給投資給補貼、減免房租和稅費。但甘肅省地方財力有限、市場培育不足，又處于化債周期中，如果不顧實際情況盲目跟風，可能會出現投資接續乏力、軟硬件不匹配等問題。相反，由于低空經濟發展所需要的服務體系培育是一個慢周期過程，各地基本上均屬“空白”，若將首要精力放在“軟件”發展上，結合“硬件”建設，不僅花費小、協同性好，而且一旦形成規模會產生很強的競爭優勢。

四是先易后難，以政帶商。據多家研究機構預測，低空經濟商業化不會一蹴而就，將主要分為培育、爆發、成熟三個階段。由于航空器的成本總體比汽車更高，在培育階段，低空經濟的客戶主要面向B端（企業端）或G端（政府端）。后期，隨著成本的逐步降低，低空經濟的客戶才會逐步面向C端（消費者端）。如果政府和大型企業首先不創造需求、為低空經濟應用買單，則難以形成適用于商業化的技術創新路線和模式。因此，近期內，甘肅省應充分發揮政府的引導作用，結合在生態屏障、文化傳承與創新、國家安全、“一帶一路”等方面的戰略定位，集成各類支持政策，通過公共項目推動低空經濟落地，而后，再逐步推動商業化、市場化開發應用。

著力重點方面：

一是編制低空經濟發展規劃。新興產業發展需要科學可行的規劃指引，建議盡快編制甘肅省低空經濟發展規劃（2024-2030年），明確路線圖、時間表和任務書，并分行業制定“低空經濟+”行動方案。建立低空經濟發展部門聯席會議制度，統籌全省低空經濟發展工作，負責資源整合、項目謀劃、資金爭取、政策制定等，解決制約低空經濟發展的困難問題，對產業發展的不確定性實行包容審慎監管，最大限度為產業發展賦能增效。

二是打造低空經濟產業園區。順應低空經濟發展趨勢，高站位布局建設專業化低空經濟產業園區，以蘭州高新區為依托加快航空航天產業園建設，形成無人機研發、生產、銷售、服務等產業鏈。以蘭州市和蘭州新區中下游應用場景為依托，創建臨空經濟示范區，通過國際航空樞紐、通用支線業務、航空服務、航空培訓等業務板塊牽引帶動，探索建設低空經濟設施網、空聯網、航路網、服務網，形成成熟模式后逐漸向其他地區推廣鋪展。

三是支持各地積極開展試點。國家相關部委密集出臺了支持低空經濟發展的具體政策。特別是工信部等四部門聯合印發的《通用航空裝備創新應用實施方案（2024-2030年）》提到，“形成20個以上可復制、可推廣的典型應用示范，打造一批低空經濟應用示范基地，形成一批品牌產品”等。甘肅省應支持各地積極爭取試點，廣泛開展低空旅游、無人機物流配送、公共治理等低空應用。同時，根據需求建設各類起降場地、固定運營基地和通用機場，推進城市低空飛行監視、氣象保障、電磁環境監測等設施建設，逐步形成高效聯通的基礎網絡體系。

四是構建低空經濟創新體系。建立“行業主管部門+龍頭企業+科研機構”等合作發展模式，組織開展新材料、飛控系統、航電系統、電機、電池等低空經濟關鍵技術攻關，加大科技成果轉化應用力度。深化與省內國家戰略科技力量的合作，建設省級低空飛行數據平臺，打造低空飛行數字底座，為空域劃設、航路航線劃設、飛行仿真、飛行評估等提供能力中臺。依托省內高校、職業培訓機構設立專門的低空經濟相關專業和課程，培養飛行員、無人機操作員、維修人員、數據分析師等各類專業人才，強化人才儲備。

五是大力引進優質項目資本。將引進低空經濟產業鏈龍頭骨干企業作為“引大引強引頭部”行動的重點方向，組織開展專項招商。推動甘肅省本土中小企業深度嵌入央企、龍頭企業等頭部企業產業鏈、供應鏈和創新鏈，壯大一批主營業務突出、競爭力強、成長性好的專精特新企業和單項冠軍企業，形成大中小企業融通發展新格局。建立低空經濟“財政+金融”投融資模式，設立低空經濟發展專項引導基金，吸引民間資本投資，激活低空經濟快速發展的“源頭活水”。

六是推動軍民融合快速轉化。針對低空空域逐步放開后，在“路”（航線）、“看得見、管得住”（通信、導航、監視等）、平臺（快速審批等）等方面面臨的加強安全管理和高效使用的難點和挑戰，優化軍民融合發展支持政策，搭建軍民融合協同創新聯盟，進一步完善軍民融合科技成果轉移轉化機制和軍工科技資源共建共享機制，加快建設低空經濟智能融合設施，在有條件的空域盡快協調開通飛行真高300米以下無人機航線，提高甘肅省空域使用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