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圖書館夜校服務探析

[摘 要]近期我國出現新一波夜校熱潮，折射出中青年群體對高質量社會教育資源的旺盛需求。公共圖書館是社會教育的主陣地，理應在這波夜校熱潮中有所作為。濟南市圖書館在全國圖書館界首家推出的“YEAH歸人”市民夜校獲得了巨大成功，總結其在課程設置、師資配備、館際聯動、社會合作、營銷推廣等方面的做法，以期為其他公共圖書館開展夜校服務提供借鑒。

[關鍵詞]公共圖書館 夜校 濟南市圖書館

[分類號]G252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從2023年下半年開始，我國出現了新一波夜校熱潮，進一步豐富了學習型社會的形態和內涵，反映出人們對于終身學習的旺盛需求。公共圖書館是全社會終身教育的主陣地[1]，理應在這波夜校熱潮中有所作為。2023年12月，全國公共圖書館界首家夜校——濟南市圖書館“YEAH歸人”市民夜校（以下簡稱“濟圖夜校”）火爆開課，首期9門課程招生時270個名額吸引1.9萬人在線爭搶報名[2]，在業內和全社會引起轟動。2024年4月1日，濟圖夜校2024年春季班開放報名后，出現14萬人搶報2100個學位名額的盛況[3]，成為現象級文化事件。筆者梳理夜校發展歷史，分析圖書館開辦夜校的背景及現狀，采用案例分析法，對濟圖夜校的做法及經驗進行歸納和總結，以期為更多圖書館開辦夜校提供參考和借鑒。

1 我國夜校的發展歷程

顧名思義，“夜校”就是夜間上課的學校，學員主要是那些日間需要務工或務農、只能利用夜間上課的中青年群體。夜校并非新興事物，在我國經歷了如下幾個發展階段。

早在光緒三十三年（1907），民間就開辦了金陵商業補習夜館，這是中國早期的商業職員夜校[4]。1917年，毛澤東在長沙創辦了我國第一所工人夜校——湖南一師夜學，借以提高工人思想政治覺悟[5]。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開辦夜校是黨教育群眾、團結群眾、發動群眾的重要途徑。1925年，毛澤東在湖南韶山創辦了中國最早的農民夜校。黨的女創始人向警予一人創辦了40多家女工夜校[6]，帶領底層女工讀書識字，接觸進步思想。當時，蘇維埃中央政府曾頒布《夜校辦法大綱》《夜學校及半日學校辦法》等多項政令法規[7]，大力發展夜校。據統計，在那段時期僅江西、福建、粵贛三省就開辦夜校6462所[8]。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黨大力發展的冬學、民校也多以夜校形式存在。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夜校仍然是黨和政府消除文盲、強化民眾教育的重要形式，冬學、民校在農村地區得以延續。據統計，1950—1953年參加冬學的農民分別達2500萬、3500萬、4885萬和1900萬[9]。改革開放后，政府繼續大力支持夜校發展以滿足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對人才的需求，夜校逐漸向城市延伸，很多夜校開始與正規學校合作辦學，課程也不再局限于基本的識字算術和生產技術，還包括理發、外語、電腦等職業技能培訓和成人高考、研究生教育等各層次學位教育，幫助人們掌握新知識、新技能，獲得更高學歷，更好地適應社會發展。后來，隨著我國學校教育的普及程度越來越高，夜校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2016年，上海市群眾藝術館推出上海市民夜校，由于后期逐漸增設花藝、紅酒品鑒等特色課程，越來越受年輕人關注，在2023年秋季班招生時出現了65萬人搶一萬個課程名額的現象[10]，讓夜校一夜之間再次火遍全國。

2 公共圖書館夜校服務背景及現狀

2.1 公共圖書館夜校服務背景

2.1.1 政策法規的指引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規定，公益性文化單位應當完善服務項目、豐富服務內容，創造條件向公眾提供免費或者優惠的文化服務。《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將“開展社會教育”確定為公共圖書館的法定職責。《“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規劃》指出，要“優化公共圖書館環境和功能，營造融入人民群眾日常生活的高品質文化空間，建設有溫度的文化社交中心”。《文化和旅游部、發展改革委、財政部關于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更是直接指出，鼓勵公共圖書館等公共文化服務機構開展夜間服務，拓展服務內容和陣地服務功能。《國務院辦公廳關于進一步激發文化和旅游消費潛力的意見》指出，“大力發展夜間文旅經濟”。國家發展改革委《關于恢復和擴大消費措施的通知》要求，推動夜間文旅消費規范創新發展，引導有關機構延長開放時間。以上都為公共圖書館開辦夜校提供了政策法規的指引和遵循。

2.1.2 現實需求的驅動

我國在20世紀不同時期出現夜校熱，是因為這種教學模式符合當時黨和政府大力發展社會教育、提高國民文化素質的實際需要，能夠有效滿足人們利用業余時間學習知識、提升生存技能、提高學歷層次等現實需求。本輪夜校熱的出現，其根本原因仍然是夜校再次精準適應并迎合了大眾（特別是中青年群體）在經濟社會發展新階段旺盛的潛在學習需求。只是新時代人們上夜校的需求不再像之前那樣單一，而是呈現多元化趨勢。從各方媒體報道和各地夜校開設的課程內容可以看出，除了提升必要的職場技能外，現在人們上夜校更多是為了充實日間工作之外的夜間生活，借助夜校來緩解壓力、愉悅身心、培養興趣、擴展交際等。

2.1.3 民辦夜校的困境

本輪興起的夜校可分為兩類：一類是以公共文化機構、團組織、社區等官方機構開辦的普惠性夜校，可稱為“公辦夜校”；另一類是由各類企業、社會機構甚至個人發起的“民辦夜校”。從媒體報道看，公辦夜校運行情況普遍較好，而很多民辦夜校則不容樂觀，有的還沒有開學便陷入危機甚至停擺。這是由于開辦夜校需要以場地和硬件設施為基礎，且教師等人力資源需要一定成本。在公辦夜校影響下，大眾對于夜校成本低、課程質量高的印象已經相對固定。相比之下，很多民辦夜校在軟硬件設施、師資質量等方面有一定差距。同時，民辦夜校多以盈利為目的，學費相對更高，且普遍缺乏正規的辦學資質和完善的學費監管機制，甚至有的機構或個人有憑借夜校賺快錢的心理。這些因素的存在，使得民辦夜校在優惠收費和盈利方面存在矛盾，也讓大眾對很多商業模式的夜校望而卻步。

2.1.4 公共圖書館開辦夜校的優勢

與民辦夜校相比，公共圖書館開辦夜校的優勢顯而易見。（1）具有天然的公信力。公信力是圖書館讓公眾信任的力量，是圖書館的核心競爭力[11]。在我國，公共圖書館絕大多數由政府設立并全額撥款支持開放，代表政府向社會公眾免費提供文獻信息資源利用、閱讀推廣、社會教育等公共文化服務，代表一個地區公共文化服務的最高水平。這種公信力使得公共圖書館不僅能夠取得大眾信任，也能夠吸引到更優質的夜校師資。（2）擁有開辦夜校所需的一切資源。公共圖書館擁有海量的文獻信息資源、完備的場地和軟硬件設施、經驗豐富的專業館員團隊、常年開展活動積累的師資隊伍，這些有形或無形的資源為開辦夜校奠定了堅實基礎。同時，由于圖書館的文獻信息資源涵蓋各學科、領域，圖書館夜校的課程就可以包羅萬象，充分滿足人們的個性化、多元化需求。（3）堅持服務的公益性。平等理念是公共圖書館服務的基本原則和普遍共識，是保障全體公民基本文化權益的重要體現。這一理念確保了圖書館夜校服務的公益性質。政府的支持和豐富的資源使得公共圖書館開辦夜校不用考慮盈利問題，幫助人們花最少的成本獲取最優質的服務。

2.2 公共圖書館夜校服務現狀

在濟圖夜校出現之后，全國不少地區圖書館也相繼推出了夜校服務（見表1）。從全國范圍看，目前公共圖書館夜校服務還處于起步階段，已經開展該服務的圖書館所采取的模式也不一而足。平頂山市圖書館、威海市圖書館、臨沂市圖書館、濰坊市圖書館的夜校由圖書館單方運作，免費辦學，教師自愿授課或由圖書館支付一定報酬，這種模式只適合小規模運行。此外，有的圖書館（如重慶市巴南區圖書館）的夜校服務直接將白天的讀者活動“搬”到了晚上，課程隨機設置，且沒有連續性。濟南市圖書館則采取多方合作、適當收費的普惠模式，不用擔心成本問題，能夠給予教師合理報酬，也能不斷擴大夜校規模，保證夜校服務的可持續發展。

3 濟圖夜校的服務實踐

3.1 豐富的課程設置

截至目前，濟圖夜校已經推出兩期課程。首期共開設9門課，雖然課程數量不多，但涵蓋了職場提升、手工技藝、生活美學等多個方面。剛結束報名的2024年春季班，課程數量增至58門。包括幫助中青年群體提升職場競爭力的課程，如面試、AI+Office、公文寫作、英語口語等；提升人們生活品位和情趣的課程，包括化妝零基礎和進階、紅酒品鑒、茶藝、插花、服裝搭配、古典裝造、香道等；生活技能提升課程，如木工、皮具制作、鉤針、美甲、整理收納、烘焙、醫學急救、花饃制作等；電子設備使用技能課程，如Procreate插畫、手機短視頻零基礎和進階、風光攝影等；書畫興趣培養課程，包括隸書書法、硬筆楷書、國畫花鳥等；非遺手工課程，如團扇刺繡、面塑、扎染、掐絲琺瑯、剪紙、盤紙、盤扣等；運動健身課程，如瑜伽、爵士舞；音樂課程如吉他、DJ電子樂；還有年輕人非常喜歡的脫口秀、手作魔盒等。豐富多樣的課程設置，充分照顧到了不同群體、不同愛好者的現實需求。

3.2 專業的師資隊伍

保證教學質量是開展所有教學活動的前提和基礎，夜校也不例外。而把好師資關，是教學質量的前提，為此濟圖夜校在師資配備方面下足了功夫。在首期課程中，PPT設計與制作課程邀請的是山東管理學院市場營銷專業教師王娟，她在入職高校前曾任職多年世界500強企業市場企劃兼內部培訓師，實戰經驗豐富；咖啡品鑒與制作課程的講師則來自星巴克的星級咖啡師；零基礎化妝課的宋陽教師，是有著豐富教學經驗的山東藝術學院國際藝術交流學院化妝教研室主任，曾獲全國化妝大賽職業鑒定賽冠軍；寵物友好社交課講師鄒嘉同是Eamp;C認證寵物溝通師、雙協會認證訓犬師，從業14年，服務過兩萬多只寵物；手機視頻拍攝與剪輯教師趙猛原為山東電視臺攝影記者，現在是獨立商業攝影師。這些教師的加入，使得濟圖夜校的課程極具權威性。

3.3 聯合辦學的模式

濟圖夜校首期課程在濟南市圖書館中心館和泉城書房超然樓分館、全福街道分館、市博物館分館4個地點同時開課，4個上課地點分別位于濟南中心城區的不同位置，市民可就近選擇。但是，4個教學點無論是輻射范圍，還是硬件設施、人員配備都非常有限，遠遠滿足不了市民旺盛的學習需求。為此，濟南市圖書館決定擴大夜校規模，面向全社會公開招募教師與合作辦學力量。最終，2024年春季班將課程數量增加至58門，是首期的6.44倍；教學點增加至21個，是首期的5.25倍；學位名額增加至2100個，是首期的7.78倍。教學點除了濟南市圖書館中心館外，另有平陰縣圖書館、歷城區圖書館兩家區縣圖書館，11個泉城書房以及7個社會機構。這些教學點不僅覆蓋了濟南中心城區絕大多數區域，也延伸到了平陰、歷城等相對偏遠的區縣，為更多人參加夜校提供了便利。

參照圖書館總分館制建設標準，所有教學點采取統一夜校名稱、課程設置、師資配備、收費標準、平臺招生、宣傳推廣的“六個統一”辦學模式，以確保教學質量，凝聚濟圖夜校的社會公信力和品牌影響力。此外，濟南市圖書館還與中心館旁的商業綜合體——弘陽廣場合作推出“夜校+夜宵”模式，由弘陽廣場與入駐商家聯合為在中心館上夜校的學員提供免費或專屬優惠的精美夜宵，讓學員們不再擔心飲食問題，能夠在日間上班和夜間上課之間無縫銜接。

3.4 良好的宣傳策略

一是注重報名前的預熱。濟圖夜校在首期課程確定前開展了線上問卷調查，既了解了大眾需求，又為夜校做了宣傳；每期報名前陸續公布課程詳細信息，一一揭開夜校課程的神秘面紗，既能夠普及如盤扣、團扇刺繡、鉤針編織、盤紙等小眾課程，也有助于提高大眾對夜校開課的期待值；2024年春季班面向全社會公開招募師資和合作辦學力量，讓人們對濟圖夜校擴大規模的決心和誠意有了普遍的認知；2024年春季班開啟報名前，組織了規模盛大的“夜校開放日”活動，濟南市圖書館就合作辦學有關事宜與多家機構現場簽約，邀請烘焙、非遺手作、紅酒品鑒、木工、花饃、吉他等多門課程教師現場“擺攤”、集體教學，廣大市民在活動現場能吃、能喝、能玩、能動手，不亦樂乎。

二是精心設計宣傳語言。“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都想學”“不是面試培訓上不起，而是濟圖夜校更有性價比”“你你你你要跳舞嗎！”“古希臘掌管熱梗的神？”“明天，10點！請大數據把我推給‘YEAH’歸人”，這一系列新穎潮流的宣傳語，使得濟圖夜校能夠持續保持社會熱度和關注度，也為報名的火爆現象奠定了基礎。

3.5 及時總結反饋

為保證夜校服務效能持續提升，濟南市圖書館特別注重總結和反饋。首期夜校課程結束后，濟南市圖書館邀請所有授課教師召開濟圖夜校交流座談會，為所有教師頒發了榮譽聘書，并虛心聽取他們對濟圖夜校第二期課程設置、授課方式等方面的想法，共商夜校發展方向。各位教師在課上、課下與學員有過深入交流，更了解廣大學員對濟圖夜校服務的認可程度和意見建議。教師們的反饋為濟圖夜校下一步工作提供了寶貴經驗，使得2024年春季班較首期在各方面都有了大幅提升。

4 濟圖夜校的成功經驗及啟示

4.1 問需于民，精準對接讀者需求

圖書館開辦夜校絕不僅是簡單的延時服務，更是圖書館對群眾日益增長的多元文化需求的正面回應。精準了解群眾需求是辦好夜校的首要任務。為此，濟南市圖書館在推出首期夜校課程之前，向社會發布了濟圖夜校需求線上調查問卷，了解對夜校感興趣者的職業、年齡、空閑時間、課時費預期、班額預期等信息，同時列出了幾十余門課程供市民投票，并最終在分析數千份問卷投票結果的基礎上，精心準備了市民票選排名靠前的9門課程。這一舉措，使得濟圖夜校開設的課程有著廣泛的群眾基礎，美妝零基礎和掐絲琺瑯等課程的名額都在一分鐘內被搶光，讓濟圖夜校一夜成名，也為后期的品牌化、規模化運作打下了堅實基礎。有了首期的辦學經驗和來自教師、學員、社會各界的反饋，2024年春季班在課程設計的時候，既照顧到了多數人的需求，也為小眾課程愛好者提供了可能。

過硬的師資團隊，也是濟圖夜校受歡迎的關鍵因素之一。如果說課程設置是夜校成功的基礎，那師資隊伍就是夜校的核心競爭力。只有保證了師資水平，才能帶給學員物有所值的學習體驗。為此，濟圖夜校首期課程的所有教師都是定向一對一邀約。而在公開招募師資時則是實行雙向選擇，要求教師有大專以上學歷、一年以上工作經歷、相應的執業資質和從業經歷、一定的教學經驗和良好的語言表達能力。不僅如此，濟南市圖書館還與報名教師進行了一對一交流，對他們的資質和教學水平進行了耐心考察，保證了夜校課程的質量。

4.2 館際聯動，充分發揮體系優勢

圖書館資源的有限性與大眾需求的無限性存在永恒矛盾，但尋求這一矛盾的解決辦法是圖書館事業不斷前進的內在驅動力。從夜校服務角度看，單一圖書館的軟硬件資源（包括工作人員、場地設施、師資隊伍等）是有限的，不可能滿足大眾海量、多元、個性化的夜校學習需求。近年來，我國各地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建設都取得了長足進步，全國各地各類新型閱讀空間建設如火如荼，使圖書館的服務延伸至群眾家門口，且同一地區各級公共圖書館之間越來越注重資源共享和服務協同。截至2023年底，濟南市圖書館共推動建成高品質泉城書房52家，這些書房合理分布在濟南市的12個區縣，均具備提供夜校服務的條件。此外，在泉城圖書館聯盟、公共圖書館館長聯席會等機制和框架下，濟南市圖書館與當地12個區縣圖書館在文獻資源共享、人才隊伍建設、業務交流等方面一直保持著良好的溝通和合作。此次濟南市圖書館與多家區縣圖書館、泉城書房館際聯動提供夜校服務，不僅有效擴大了夜校規模和覆蓋范圍，而且進一步增強了圖書館間的互利共贏，一舉兩得。

4.3 社會合作，增強輻射帶動能力

當前，無論是政府頂層設計鼓勵、支持和引導，還是在日常工作實踐中，公共圖書館都越來越注重加強與各類社會力量的合作。很多企業、社會機構和組織都具備提供夜校服務的場地、師資等資源條件，也有通過提供夜校服務來激活夜經濟、盤活閑置資源、增加收益、提升社會知名度的需求。濟南市圖書館在成功打造“YEAH歸人”市民夜校這一文化品牌后，采取開放辦學模式，利用自身強大的社會影響力和公信力，積極尋求與各類社會力量的合作。最終達成合作的不僅有濟南出版有限責任公司、新華書店等國有企業，也有書苑廣場、美蓮廣場、弘陽廣場、CCPARK創意港等多家商業綜合體，還有益康食品廠、宜家濟南商場、舜騁體育等專注某一領域的實力企業。這些合作方為濟圖夜校帶來的不僅是辦學規模的擴大、覆蓋范圍的延伸，還有課程內容的豐富以及開放包容的品牌形象。而這一切的最終受益者是廣大市民。

4.4 重視營銷，持續提升行業影響力

當前社會正向網絡化、數字化、智能化方向發展，人們獲取信息的渠道越來越豐富，文化需求也越來越多元，圖書館面臨的讀者流失壓力與挑戰越來越大。在全媒體時代下按部就班的傳統服務已經不足以吸引人們走進圖書館、利用圖書館，圖書館營銷成為促進圖書館服務與資源更好地融入社會、扎根社會、造福社會的重要過程[12]。國際圖聯每年都會在全世界范圍內征集和評選優秀的圖書館營銷實踐活動，用以表彰世界各地富于創意并注重應用效果的圖書館推廣項目。濟圖夜校服務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圖書館營銷項目，它讓人們感受到了圖書館多元、開放、包容的服務理念，以及對社會需求的及時回應，塑造了圖書館與時俱進的社會形象。與此同時，濟南市圖書館圍繞夜校落實的一系列宣傳策略，也讓濟圖夜校持續吸引著大量社會關注，進而促進了圖書館行業社會影響力的不斷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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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 娜 女，1989年生。本科學歷，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服務。

（收稿日期：2024-04-05；責編：鄧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