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今朝》，時代的“合唱”

摘要：《今朝》是一首由詞作家車行作詞、作曲家郭小虎作曲的交響合唱作品。該曲一經推出，便獲得了廣泛的關注，產生了一定的社會影響，至今仍持續被大眾傳唱。本文通過對《今朝》歌詞與音樂創作方式的分析，力求探尋作品中所蘊含的藝術特征、審美情趣、精神追求以及其受到廣大人民群眾喜愛的原因之所在。

關鍵詞：交響合唱《今朝》；音樂創作；新時代精神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作為抒發新時代心聲的主體成員，全國各級文藝工作者們堅持“為人民抒懷”，始終力求在創作中反映當今中國的“時代之變、中國之進、人民之呼”，以個性化的視角贊揚黨和國家、時代和人民在奮進征程中所取得的偉大成就。在黨的二十大前夕首播于央視一套晚八點黃金檔的十六集大型電視專題片《領航》，便是以此為題材的一部佳作。該片由中央宣傳部聯合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國家廣播電視總局、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共同攝制，通過“政論情懷、故事表達”的陳述方式，回顧了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發生的歷史性變革、取得的歷史性成就，以說理、敘事、傳情并舉的方式讓全國人民真實深刻地感受到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與使命，感受到了中華民族由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歷史飛躍。

作為該片的主題歌，交響合唱《今朝》由詞作家車行作詞，作曲家郭小虎作曲，指揮家俞峰指揮，中央音樂學院交響樂團和合唱團錄制。每當專題片《領航》以其宏大視野進行了具體而生動的國家敘事之后，主題歌《今朝》便會以其安靜祥和、沁人心脾的姿態將詞義娓娓道來。在自身個體微觀的切入和整體宏觀的表達下，歌曲以極具抒情性的表達方式不斷溝通著電視觀眾的內心情感，讓人們從藝術的角度獲得了對專題片的深入理解與深刻領悟，進而迸發出對黨和國家最為崇高的贊美之情。

下文，筆者將對《今朝》的歌詞與音樂創作方式進行分析，力求探尋作品中獨具個性的創作特征、雅俗共賞的審美情趣以及合于時代和人民的精神追求。

一、方寸篇章盡顯物阜民康

《今朝》的歌詞共78字，其篇短意長，語言既通俗易懂，又文采斐然不失格調。在歌詞的方寸篇章之上，詞作家以洗練的筆法描繪出了今時今日祖國的繁榮昌盛和人民安居樂業的美好盛世，同時也揭示了我們能擁有這盛世的根本來源和我們能從勝利走向新的勝利的根本保證和永不動搖的堅定方向。

全曲歌詞均為上下句格式，詞作家始終用同一句型的反復陳述來加深著作品陳述結構在聽者腦海中的印象。

在主歌的上句，“江山”“家園”“百姓”“神州”“民族”五個詞以頂真的手法“咬尾”出現，它們從各個角度展現了祖國的山河壯麗、人民的幸福安康。同時，意象之間也經由頂真修辭而展現出了息息相關、休戚與共的緊密關系，而這樣的關系正所謂“民為國之本，國為民之家”。

在主歌的下句，“綠起來”“笑起來”“富起來”等短語的運用頗為生動。其中，“綠”“笑”“富”三字意有所指，它們以藝術性的方式頌揚了我黨帶領廣大人民在生態文明建設、打贏脫貧攻堅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等重大國家戰略中所取得的實際成果；而趨向動詞“起來”所作的補語，則以自身的寥寥片語賦予了意象以發展趨勢的方向，讓歌詞的內容躍然于紙上，讓數十年的變革歷歷在目于眼前。至于“知道”二字，一則聯系、呼應了上下句之間的意象；二則也在表達之中流露出了中國共產黨為了國家和人民默默付出、無聲大愛的沉潛品性。

在副歌中，歌詞直抒胸懷，通過排比陳述，以真摯的情感歌頌了“今朝”之“偉大的新時代”，憧憬了“明朝”之“壯麗的共和國”景象。其旨深刻，其意高遠，這是時代的寫照，是億萬人民的心聲，更是中華民族最為崇高的愛國主義精神之體現。

二、同音共律鑄就國泰民強

在音樂創作上，《今朝》力求用音符“說話傳情”，用既婉轉柔美又氣勢磅礴的特點來賦予詞作以個性化的音樂表達。在這一過程中，旋律充分表達了歌詞的情感，和聲深入挖掘了旋律的意蘊，合唱與樂隊完美展開了一副歌頌新時代的多彩畫卷。

1．歌曲的旋律

《今朝》是包含主歌、副歌的兩段體合唱歌曲。主歌由四個大句子組成，契合中國傳統音樂結構中的起承轉合，其每一句又可分兩個樂節，它們之間構成呼應問答的形式。副歌由兩個大句子組成，為平行樂段結構，樂節間同樣為呼應問答的形式。結束句由副歌第二句的第二樂節通過時值擴大所構成（譜例1的橢圓形圓圈），音樂性格寬廣豪邁，氣勢磅礴。

在調式及旋法上，作曲家追求以通俗易懂的五聲性民族旋律接民心、通民意，與百姓共鳴；同時也求用明亮的自然大調因素升華主題，推動音樂形象的進一步發展并走向最高潮。

主歌的調式，作曲家采用了民間曲調中應用最為廣泛的微調式進行創作，其調式主音為“D”音。但是，為了使音樂形象生動、鮮明和豐滿，該段又未單一地“堅守”這一調式，反而是十分重視對調式色彩的改換。比如，徵調式的色彩音——“羽”“角”二音（譜例1的實線圓圈處），較多地出現在了樂節、樂句的停頓音位置，旋律在局部則時常顯現出E羽調式色彩。又如，由于第三句的第一樂節強拍出現了G宮系統的“變宮”音，其樂節的骨干音又表現為“B”“E”二音，因此這里的調式則暫時轉向了B羽調式（譜例1的虛線方框處）。由此，在徵調式和同宮、異宮系統的羽調式相互轉換、襯托的過程中，調式色彩不斷改變，音樂由此獲得了更豐富的性格特點。

副歌的調式為G宮，它是在主歌反復后的結尾處，經旋律“同宮犯調”將調式轉換而引入的。在這一段落中，調式雖然延續了前段的五聲性風格，但是其中也常常混合有自然大調的旋法因素。比如，第20小節“偉大的新時代知道”一句，陳述于下屬方向的分解和弦旋法就是極為典型的，這樣的旋法因素會使得整個段落更具莊嚴恢弘的氣質。

在主題音調上，作曲家力圖依靠歌詞自身的朗讀音調，依字行音來構成。主題“江山多美好”的格律為“平平平仄仄”。前三字為“陰平”字調，作曲家用同音反復三音組刻畫，其語音表達十分準確、清晰。“多”字為“上聲”字調，作曲家用“A B”二音的“上趨”腔格刻畫（用上趨腔格配上聲字調本就是戲曲曲藝音樂中的常見辦法）。至于同為上聲字調的“好”字，作曲家只采用了一個長音“D”刻畫，但由于長音D位于樂節的最低音位置，因此這種相對的高低比例依然使旋律與字調獲得了契合。

在此之后，主題旋律的節奏律動始終出現，其大致“下趨”的腔格始終出現，其骨干高點音與骨干低點音的縱向七、八度音程框架（譜例1的虛線圓圈處）始終貫穿。副歌主題事實上也是以主歌主題的上四度自由模進所構成。這樣的主題貫穿陳述使得全曲的材料使用十分凝練，材料展開頗為充分，訴盡了主題之意。

其他特性動機的貫穿也是頗為連貫、持續的（譜例1的實線方框處）。比如，主歌每句的第二樂節，不斷改換音程距離的小附點節奏型則始終于強拍出現，這個節奏型轉換了第一樂節的情緒，給旋律注入了較為活潑的因素。副歌每句的第二樂節，小切分節奏型固定出現，這個節奏型為副歌的表達注入了更為緊湊的音樂動力，使得音樂氣質更加堅定、剛毅。

2．樂曲的和聲

《今朝》的和聲編配在作品的表達中同樣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根據旋律的性格特點，作曲家以功能性與色彩性兼而有之的和聲表達方式和對民族化和聲的獨特運用成功地配合旋律，塑造了多姿多彩的音樂形象。

其一，作曲家采用了異調配和聲的手段，在主歌中將旋律與和聲配給了同宮系統的不同調式。其旋律為徵調式，和聲卻是宮調式，旋律的主音成為了和聲主和弦的五音。如此做法，作曲家旨在用宮調式和聲與一些具有自然大調特點和聲來突出莊重弘大的音樂氛圍。此外，這樣的做法也營造了一種調式復合的特殊色彩效果。

其二，作曲家注重對力度性強功能和聲手法的使用。對于本曲，作曲家主要采用了三度疊置的和弦結構進行編配。在此過程中，全曲并沒有廣泛使用調式中的各個和弦，反而是加大正三和弦的占比，突出了正三和弦的骨干地位。另一方面，正三和弦又大都采用了原位，其主、屬、下屬三個功能骨干音較多地出現在了低音聲部，構成了強力度的低音進行。

其三，作曲家注重對和聲民族特點的體現。一方面，對于正三和弦的使用，作曲家注重將其三度疊置結構進行適當改造，以適應于五聲性風格。如上例中的第19小節，在屬和弦根、五音框架下，作曲家用根音上方二度音“E”和根音上方四度音“G”替代了原有的和弦三音“#F”。又如上例中的第26小節，在主三和弦陳述的同時，合唱聲部中出現了根音上方六度音“E”和根音上方二度音“A”，而此時和弦結構也就成了附加六度音和二度音的主和弦，由此，作曲家以使用附加音和替代音的方法改變了和弦結構，讓和聲風格更具有五聲性民族特點。還應看到，上例中改變了和弦結構的主、屬和弦其實都是源于“G-D-A-E-B”五個音。從純四五度相生關系的角度看，這幾個音其實正是調式的“主音—屬音—重屬音—三重屬音—四重屬音”。因此，上例的兩個較特殊的和弦結構正展現了源于屬和聲方向的明亮色彩。

其四，和聲的使用飽含深情，這一特點主要表現為作曲家對下屬方向和弦的使用。以全曲的前奏為例，第1-3小節的和聲序進為“S-S9/S-S”，下屬和弦是暫時的核心，重下屬九和弦對這個臨時的主和弦進行了鞏固和強調。又如第5-7小節，主和弦向下屬和弦進行了離調，之后下屬變和弦（＃1SⅡ7）又以自身特殊的音響色彩（含增六度）銜接至終止四六和弦。短短8個小節的前奏，與下屬方向和弦有關的篇幅竟達60%之多。這樣的和聲進行也并不只用于前奏，其演唱部分亦循環著相同的和聲構思，副歌更是經由這樣的和聲序進而暫時開始于主歌的下屬方向和聲之上。由此，在這樣趨向陰性、表情松弛但不乏張力的下屬組和聲的反復運用下，整個作品流露出了飽含深情的音響屬性，其平靜安寧之感凸顯而出。

3．作品的合唱

在《今朝》的多聲部構成及其音色處理方面，作為前景的四聲部混聲合唱毋庸置疑是最為重要的：一方面，作曲家充分利用了四聲部的音域優勢，擴大了合唱的“活動”范圍；另一方面，四個聲部在多數時間內均處于各自發音較有利的音區，因此主旋律的音響始終均衡協調，整個作品溫暖、有感染力，富于鮮明的合唱特色。

同聲齊唱的使用簡單而富于效果。比如在主歌的前兩句，除個別音是和聲聲部之外，女高和女中聲部始終齊唱旋律。女聲的音質純凈單一，其個性十分鮮明突出。

人聲音色的改換有效地契合著主旋律音域和結構的變化。比如，主歌的第三句位于段落結構的“轉折”位置，其音高較低，男低聲部在此接替了之前的女聲進行演唱，正發揮了自身的音區特點，表現出了結構的轉折感。同時，男低聲部也賦予了旋律獨特的音色表現力，生動地詮釋了“百姓”一詞所蘊含的淳樸之感。

合唱聲部通過數量變化突出了重點詞句，表達了多變的音樂情緒。比如，在主歌的首句陳述時（見下例），其情緒較為舒緩，旋律僅為單聲部。在主歌繼續陳述時，更多合唱聲部的細分聲部出現，其和聲指向更為突出明確，局部重點詞句因此獲得了強調。在副歌“明朝多美好”一句到來時，旋律被擴至八個聲部，其線條寬而“立體”，音域幅度向兩極增長，整個音樂情緒由此高漲向頂點。

聲部的模仿式陳述延展了主題表達，增加了意趣，比如第25-32小節的合唱聲部便是如此（見下例）。旋律主要由男聲擔任，而女聲根據旋律句尾音時值較長的特點，在句尾音處對重點詞句進行了自由模仿。模仿和被模仿聲部相互呼應，重點詞句獲得了即時的“解析”。這種“解析”也有一定的“輪唱”意味，不同的音色，此起彼伏的表達，讓音樂在陳述上獲得了動力。當然，這樣的寫法更是突出地刻畫了人民群眾形象，描繪了我們豐富多樣的美好生活。

（四）管弦樂隊配器

管弦樂隊在作品的陳述中同樣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它為合唱前景提供了豐富的伴奏支持，同時也經由自身的多聲部表達而集中地展現了“交響合唱”中的交響性特點。

一則，管弦樂隊營造了清新淡雅的抒情性氛圍。雖然本曲的樂隊編制較大，但是考慮到很多段落的音樂性格是較為柔和的，因此作曲家在樂隊編配上很多時候是節制的。以第一遍主歌為例（見上表），弦樂組、木管組和圓號（淺灰色方框）的使用量始終較少，不成組出現，并且在很多時候是不連續的，在織體上它們表現為線狀織體。鋼片琴、顫音琴、鋼琴、豎琴四種色彩與打擊樂器（深灰色方框）的使用較多，它們不斷交錯和變換組合方式，持續不斷地以自身點狀織體進行多種不同樣式的表達，其音色清澈、飄逸、夢幻，整體上進一步激發了前景旋律所蘊含的性格特點。就樂隊力度來說，整個段落始終處于柔和的“mf’和“mp”之中。就樂隊音區來說，整個段落僅在第三句，轉折句處采用了全部音區，其余時間都在節省某些音區，并以此來突出合唱。

二則，管弦樂隊結合混聲合唱刻畫了莊嚴宏大的音樂形象。管弦樂隊除了渲染抒情氛圍之外，也在副歌處利用自身的全奏營造了恢弘立體、激情澎湃的高潮。其中，弦樂組與木管組齊奏，它們以濃厚的混合音色同合唱聲部一道刻畫了令人激動的主旋律；銅管組以長時值和聲支持了旋律的陳述；無音高打擊樂器推動了音樂氣勢的進一步高漲，色彩性打擊樂器則給與了音響以靈動透亮的染色。整體上，管弦樂隊以自身強大的音樂能量將強烈的、凝結成意志的人民心聲毫無保留地表達了出來。在淡妝素裹的主歌之后，副歌所集中展現的戲劇性表達是極為突出的。

三則，管弦樂隊為作品提供了重要的交響性表達。《今朝》的主要音樂內容表達，既體現在合唱主旋律上，也體現在樂隊多聲部交錯并行的陳述上。比如《今朝》的副歌，當主旋律唱響之時，樂隊中銅管組所演奏的一個對位旋律線條總會與之并行（見下例）。事實上，該對位旋律也是極為重要的主題線索，并具有無比重要的符號意義。它取自作曲家曹火星于1943年創作的革命歌曲《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的主題音調。在副歌，人聲合唱的主旋律正代表了人民對黨和國家熱情禮贊的心聲，而銅管組則以自身“金燦燦”的對位旋律訴說了中國共產黨的莊嚴與使命。這樣一來，主要旋律和對位旋律通過縱向復合進行了頗具“交響性”的表達，更以兩條旋律在時間與空間上的縱橫交錯表達出了深刻的政治思想內涵，即：今朝之美好，明朝之美好；新時代之偉大，共和國之壯麗，這些都充分證明——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就沒有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三、時代精神唱響祖國大地

總的來說，《今朝》無愧為是新時代的一部優秀的藝術作品，它有著諸多卓越的藝術創作特征，同時它也體現了詞曲作家高超的專業技巧、高級的審美情趣和高尚的精神追求：

其一，《今朝》體現了詞曲作者獨特的創作個性——“中國能力”。在創作風格上，詞曲作者始終將我國傳統文化內核和新時代文化精神相融合，堅持通俗易懂和高情逸態并舉的創作態度，并以此構成了該作品獨特的藝術品質和藝術魅力；在具體表現上，歌詞的核心主旨既蘊藉含蓄又不失明晰，意象選擇既指向豐富又飽含深意，修辭使用既樸實真摯又詞趣翩翩，歌曲的旋律走向既合于格律又自行規律，和聲表達既富于色彩又蘊含張力，多聲構成既編織精巧又寬廣立體，樂隊配器既清耳悅心又龐大恢弘。整體上，詞曲作家充分展現了自身卓絕的創作才能和對客觀世界進行藝術表述的獨特視角，可以說，這正是新時代中國文藝工作者的“中國能力”。

其二，《今朝》展示了新時代下的創新發展——“中國探索”。《今朝》的創作有著高尚的主旨和精巧的構思，而更重要的是，它的特征內涵正為新時代下頌歌風格的合唱作品、民族化的藝術內容和形式的進一步創新發展提供了有益的思路。比如，采用“政論情懷，故事表達”的理念正是立足于人民，為時代放歌的創作思路；采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審美風格正是塑造有內涵、有血肉音樂形象的創作途徑；采用民族化的意象和音樂陳述語言正是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講好中國故事的重要方式。

其三，《今朝》傳遞出了歷史與人民的心聲——“中國精神”。習近平總書記曾在中國文聯十一大、中國作協十大開幕式上的講話中指出，“當代中國，江山壯麗，人民豪邁，前程遠大。時代為我國文藝繁榮發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廣闊舞臺。推動社會主義文藝繁榮發展、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廣大文藝工作者義不容辭、重任在肩、大有作為。”在《今朝》中，詞曲作家正是遵照了習近平總書記對文藝事業的殷切囑托，以自身的創作傳遞出了歷史與人民的心聲，書寫了“中國精神”。他們充分發揮了各自文藝形式的表達優勢，在大歷史觀、大時代觀的視野中，用言之有物、余韻悠長的“筆法”，藝術性地記錄了當代中華民族齣偉大實踐歷程，并以直抒胸臆的方式弘揚了愛國主義精神、時代精神，贊頌了偉大的中國共產黨，唱響了時代的主旋律之歌。

尤應提到的是，作為一部頌歌體裁的作品，該曲在宏大的立意與華美的形式下，極力避免出現高高在上之感，始終堅持讓作品為人民服務，堅持書寫人民的《今朝》。正由于這樣的追求，歌詞的用詞、句式十分簡單，音樂的旋律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它無疑是一首百姓聽得懂、能記憶、能傳唱，和百姓同頻共振、讓百姓產生高度共鳴的作品。

在作品的構思與創作之外，作為音樂傳播的重要環節，其音樂表演團隊與主題歌MV短片的呈現團隊也是需要提到的。在指揮家俞峰的指揮下，中央音樂學院交響樂團和合唱團的老中青三代藝術家集體行動，全部160人的演奏隊伍用自己對黨和祖國最真摯的感情唱奏出了每一個音符。當指揮家的動作定格在了曲終的一剎，全體演員更是以一名文化工作者所應肩負的責任和使命將音樂唱奏到了人民群眾的內心最深處。在政論片總導演、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社教節目中心特別節目部閆東主任的帶領下，全體攝制組以大量或唯美、或生動、或感人、或震撼的視頻素材對音樂進行了視覺上的進一步延伸，將歌曲中的未盡之意通過音樂短片更加完備地展現了出來。其中總書記“我將無我，不負人民”之“金句”的鏡頭更是直抒胸臆地升華了主題歌中的內容．即中國共產黨人永遠是把江山和人民牢牢聯系在一起的。

自2022年10月，交響合唱《今朝》首播以來，全國各大主流電視臺、媒體、網站進行了持續不斷的報道，其熱度居高不下。據不完全統計，該作品視頻的全網觸達率高達55.1億次，相關內容點擊量高達26.4億次，微博相關話題閱讀總量達13.6億次，全網短視頻總播放量高達7.7億次。通過持續的點擊播放，該作品得到了全國各地人民群眾的深切喜愛，在慶祝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的時刻，在禮贊黨和國家的一場場盛會中，各地群眾自發地學唱、排練，并以極大的熱情在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舞臺上唱響這首作品。

在其“誕生”兩年后的今天，《今朝》更是憑借自身的藝術價值和影響力獲得了2024年度“國家藝術基金”的獎勵和資助。（文章寫作完成之時，10月15日晚，由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中國音樂家協會主辦，中央音樂學院、中國文聯音樂藝術中心承辦的2024大型原創交響作品音樂會“禮贊新時代奮進新征程”在國家大劇院隆重上演，指揮家俞峰攜全體藝術家于音樂會最后加演交響合唱《今朝》。當該作品唱響之時，其飽含濃厚真情的音樂表達將新時代的輝煌與人民的安康全面展現，整場音樂會的氣氛也由此被推向了最高潮。）

綜上，交響合唱《今朝》是一部為時代而放歌的優秀作品，該作有經得起推敲的藝術表達，有立足于新時代的精神追求，更有植根于人民的情感抒發。在創作中，詞曲作家正是將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牢記于心，一直將“為人民抒寫、為人民抒情、為人民抒懷”的殷切囑托作為激勵和鞭策，不斷把握時代脈搏、堅守人民立場，才最終創作出了這部無愧于時代和人民的精品力作。可以說，作品既挖掘了偉大的中國人民的中國精神，同時又在傳播中國精神的過程中不斷滿足著人民群眾對于精神文化的迫切需求，始終讓作品不負時代召喚、不負人民期待。今后，《今朝》一定會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唱遍祖國大地，進一步深入人民群眾的心中，繼續在億萬人民的廣闊舞臺上展現美好的中國之聲。

盛松：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博士，中國戲曲學院音樂系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