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產證券化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

程振華：歡迎大家蒞臨2024年四季度債市研判六人談——資產證券化（ABS）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自2017年以來，我國ABS業務發展迅猛，連續7年發行規模超萬億元，在盤活金融資源、處置不良資產、推動普惠綠色金融發展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數字科技不斷賦能債市發展。首先，有請中國人民銀行原副行長、中國互聯網金融協會創始會長李東榮先生帶來主旨演講——做好數字金融大文章，助力債券市場業務發展。

李東榮：2024年上半年，我國債券市場共發行各類債券37.29萬億元，同比上升7.74%。截至2024年6月末，我國債券市場規模達到165萬億元，較20年前增長了30多倍，規模穩居世界第二，對促進市場資金價格發現、優化資源配置等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債券市場面臨深化改革的新挑戰：一是債券市場對實體企業和科創、綠色等重點領域的支持力度有待提升，存在信息不對稱、期限錯配、發行成本無明顯優勢、對債券投資者缺乏支持性政策等問題。二是價值評估中的資產信用弱化，影響市場進一步發展。在產品發行過程中“重主體信用、輕資產質量”的現象仍然存在。資產信用信息的完備性、可信度、時效性都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資產的運營管理和評估質效。

當前，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已取得顯著成效。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研究報告（2023）》顯示，2023年末，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56.7萬億元，同比名義增長12.9%，已連續11年顯著高于同期國內生產總值（GDP）名義增速，數字經濟占GDP比重達到44.0%。一是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取得跨越式發展。我國已經建成了全球規模最大的光纖網、第四代移動通信系統（4G網）。全國一體化大數據中心加快建設，多方向大容量的國際傳輸網絡架構已基本形成。二是產業數字化不斷提速。隨著各行業數字化轉型的不斷加速，我國企業的數字化基礎能力穩步提升，智能化、自動化水平不斷提高，正推動數字經濟進一步向實體經濟中的更多行業、更多場景延伸。三是產業體系更加完善，應用環節更加深入。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在重點產業領域的應用取得了長足發展。同時數字化開始從生產輔助環節向生產核心環節逐步滲透。

數字金融既是數字經濟發展的助推器，也是數字技術應用的試驗田。社會經濟運行中，經濟是“肌體”，金融是“血脈”，數字金融與數字經濟的關系也是如此。作為數字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數字金融的發展要根植于數字經濟、服務于數字經濟。

就債券市場發展，我想提出幾點政策建議。一是筑牢數據根基，推動債券市場轉型升級：從企業層面來說，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從金融機構層面來說，加強數據治理，提升數據管理能力；從基礎設施層面來說，整合數據資源，釋放數據要素潛能。二是加強數字賦能，提高金融監管的有效性。積極應用數字技術，改進傳統上對金融機構的量化風險管理方式，彌補之前存在的短板；提高金融監管有效性，防范系統性金融風險。三是統籌規劃設計，更大力度支持重點領域債券市場發展：統籌多層次債券市場建設，加強債務融資工具創新；優化機制設計，提高科創債等產品參與主體積極性；加快債券二級市場建設。

程振華：感謝李東榮先生介紹了我國債券市場的整體發展情況，并結合“數字金融”主題，對債券市場未來的發展提出了具有建設性、前瞻性的建議。下面有請廣發銀行信用卡中心資產管理部副總經理黃藝明先生作主旨分享。

黃藝明：不良ABS可以助力防范化解金融風險，以下介紹歐盟不良ABS市場發展的經驗。

歐盟不良ABS市場源于2008年歐債危機，經過10余年的發展，已較為成熟。不良ABS成為歐盟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主要手段之一。同時，活躍的不良ABS市場幫助歐盟銀行業準確計提撥備金額并提升風控水平。

近年來，為促進不良ABS市場進一步發展，歐盟采取了一系列政策舉措：一是成立歐盟委員會不良ABS專家咨詢組，出臺不良資產轉讓流程最佳實踐指引，發布總結或前瞻調研結果等；二是為銀行提供兩種可選不良ABS模式——市場化定價下的政府擔保優先檔模式和不涉及政府擔保的常規模式；三是允許每單不良ABS多于1家貸款服務機構，且劣后層級的自留風險份額可由貸款服務機構持有；四是允許發起銀行以ABS為目的直接收購其他機構的不良貸款，購入過程的盡調標準不需要遵循本行的信貸授信審批標準，可以用買賣資產的標準進行盡調與后續管理；五是建立歐洲央行層面的統一不良ABS及貸款數據庫與采集平臺，統一數據口徑與質量，增強監管數據對智能監管、穿透監管的重要支撐；六是允許高風險的重新履約貸款入池，進一步豐富ABS市場產品種類及銀行化解風險的工具箱。

程振華：感謝黃藝明先生分享了歐洲不良ABS市場的發展。下面有請馬上消費金融公司副總經理孫磊先生分享消費金融行業服務長尾客群的機遇、挑戰與未來。

孫磊：在行業的共同努力下，我國消費金融行業出現了一些新的特點：一是更具普惠性，受眾由優選客群向長尾客群延伸；二是更具普適性，貸款類型由交易貸款擴展至信用現金貸款；三是更具高效性，交易方式由線下模式擴展至線上模式；四是更具競爭性，服務主體由單一主體向多元化主體轉變。未來該行業發展面臨一些新的形勢：一是業務規模從高速增長期進入存量博弈期，新客獲取越來越困難，老客維護越來越重要；二是業務模式從創新突破期進入成熟發展期；三是監管從政策高頻發布期進入常態監管期；四是金融機構與平臺的業務主導權之爭進入關鍵期。

在優選、次優及長尾這三類消費金融客群中，長尾客群仍存在較大潛力。加強長尾客群業務發展，有助于突破消費金融發展的瓶頸。從2014年到2022年，消費金融經歷了大幅波動的首輪發展周期。以2020年為拐點，消費金融市場步入緩慢發展新階段。服務長尾客群具有重大的政治意義和社會價值，同時具有巨大的業務價值和發展潛力。現階段，以激發消費促進經濟發展的政策取向更加明晰，消費金融業務結構將進行長期深刻的調整。優選客群在消費金融的客群中占比將逐步下降，長尾客戶將成為支撐新時期消費金融增長的主體力量。

為做好長尾客群的消費金融服務，金融機構要加快思維轉變，加強以用戶體驗為中心的數字化建設，從絕對風險管理轉向風險收益管理，從資產風險管理轉向資產組合風險管理。

程振華：感謝孫磊先生介紹了消費金融行業在拓展長尾客群方面所面臨的發展機遇，以及如何通過數字化轉型創新應對實踐中的困難和挑戰。下面有請和贏商業保理公司總經理陳春鋒先生就“以國際視野看我國ABS的新使命”進行分享。

陳春鋒：我們要從中央金融工作會議及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指出的我國金融新使命中，找準我國ABS的新使命。

從美國市場的歷史經驗來看，美國在ABS領域不斷創新，創造了全球最大的ABS市場。例如，美國創新了證券化遠期市場（To Be Announced Market，TBA）交易，過去10年全市場日均交易量的28%來自ABS，其中93%來自機構住房抵押貸款證券化產品（Agency MBS）。TBA交易大大提高了ABS市場流動性，促進ABS成為美國債券市場中僅次于國債的第二大券種，美國ABS市場余額占債券市場總余額超過1/4，ABS年發行量約占債券市場年發行量的1/3。

美國ABS市場對美國經濟的作用十分重要。一方面，以Agency MBS為主的美國ABS成為全美乃至全球最重要的金融配置資產，為美國住房按揭貸款市場提供了長期穩定的低利率，降低了美國居民的住房融資成本；另一方面美國ABS市場輸出，與美國的“石油美元”政策等一起，推動了美元的全球輸出。

從歐洲的經驗來看，歐洲非常重視ABS市場對金融市場穩定和實體經濟增長的重要作用，不斷推動ABS市場復蘇及重建一個功能更健康的ABS市場。2017年12月，歐洲議會和理事會頒布了兩大歐盟法規《證券化條例》（2017/2402）和《CRR修正案》（2017/2401），提出了“簡單（Simple）、透明（Transparent）、標準化

（Standardized）”標準（以下簡稱“STS標準”）。2019年1月1日，STS標準正式適用于所有新發行ABS產品。目前歐洲市場新發行的ABS產品中，1/3以上滿足STS標準。

回到國內ABS市場，自2018年起，我國超越歐洲成為全球第二大ABS市場，僅次于美國，取得了明顯的成績。但我國ABS市場在流動性、透明度、創新性應用、外資參與度等方面尚存在不足。

目前，國內巨量小額分散資產亟待盤活，ABS市場潛力巨大。底層資產小額分散的ABS產品深受境內外專業投資者青睞，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一是底層資產小額、分散、標準化，對主體信用依賴度低，投資者可以基于底層資產的歷史表現數據進行測算分析，不依賴過多的發行主體；二是小額分散的ABS產品更容易獲得較高的國際評級，有更好的投資安全性，在被認定為符合歐盟STS標準等情況下，還可享受更多的資本優惠；三是全球小額分散的ABS幾乎沒有違約案例。

程振華：陳春鋒先生從國際市場經驗出發，闡明了我國ABS行業在新時代的新使命。下面有請招商證券投資銀行委員會董事總經理左飛先生分享ABS業務在金融服務實體經濟、防范化解金融風險方面的實踐。

左飛：我國ABS業務服務實體經濟的作用體現在以下幾方面。

一是ABS助力普惠金融行業高質量發展。消費貸、汽車貸款、住房按揭類等債權類基礎資產，具備分散性和標準化等特征，天然適合作為ABS底層資產。其高質量發展拓寬了銀行、汽車金融公司、消費金融公司等各類持牌金融機構及發起機構的融資渠道，能降低融資成本，有利于增強各類發起機構對消費信貸的投放和風險管理的能力。同時，經營貸款債權、融資租賃債權、知識產權等作為底層資產的ABS，可直接提升中小微企業融資可得性，幫助中小微企業以較低成本實現高效融資，緩解其融資難、融資貴問題。

二是ABS可盤活實體經濟。不動產投資信托基金（REITs）及不動產ABS盤活各類基礎設施及商業不動產，加快了資金循環，提升了資金使用效率，有效貫通企業投融管退的全鏈條，釋放基礎設施投資沉淀資金，助力企業盤活基礎設施存量資產，促進資產運營、資金周轉雙循環。此外，REITs及不動產ABS屬于權益融資，可作為基礎設施項目的資本金出資，給基礎設施建設帶來增量權益資金，優化企業的負債結構。

三是ABS提供了化解和處置金融風險的新渠道。不良資產ABS通過設置特殊目的載體（SPV），將不良資產進行組包、分層和轉讓，將ABS份額匹配給不同風險偏好的合格投資機構，有效實現風險分散和隔離。標準化、陽光化的產品設計和信息披露，有利于銀行處置不良資產。通過不良ABS實現不良資產出表，釋放商業銀行的資本和撥備占用，有效減輕財務壓力，加快不良資產周轉。

程振華：謝謝左飛先生的分享。下面請中倫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劉小麗女士就“不良ABS助力化解金融風險”作主旨分享。

劉小麗：目前不良資產處置方式主要有不良ABS、信貸資產流轉、不良貸款批量轉讓、債轉股、呆賬核銷、債務重組等。

不良資產ABS、信貸資產流轉、不良貸款批量轉讓作為目前金融機構批量處置不良資產的三種最主要途徑，各自具有以下優勢。

不良ABS具有以下優勢：一是公開市場發行，具有規模效應，且通過內部信用增級手段的運用，能夠有效降低處置成本或損失；二是資產范圍寬泛，能有效解決附帶抵質押的不良貸款的出表需求；三是能夠有效釋放監管資本，提高商業銀行資本充足率；四是ABS發行后一般由發起機構繼續提供資產服務，可以滿足不良資產的專業化管理需求；五是不良ABS屬于標準化產品，投資者范圍較為廣泛。

信貸資產流轉包括不良資產收益權流轉等，其主要優勢在于：一是出讓方范圍較為廣泛，商業銀行均可開展該業務；二是無明確的發行額度限制，可與不良ABS形成互補；三是與不良ABS類似，由出讓方繼續提供資產管理處置服務，可降低資產交割難度及受讓方的管理壓力；四是相較于不良貸款批量轉讓，由于信貸資產流轉采取結構化分層，可以由多個投資者共同投資，實現規模化發行。

不良貸款批量轉讓業務則具有以下優勢：一是從試點機構范圍來看，除了商業銀行，還涵蓋消費金融公司、汽車金融公司、信托公司等非銀行金融機構；二是其交易結構和流程簡單，可以實現短頻快交易，實現快速處置回收；三是出讓資產可為已核銷資產；四是出讓方可不再提供資產服務，從而節約人力等資源。

其中，不良ABS對金融體系具有重要意義。根據中債研發中心發布的《2023年資產證券化發展報告》，2023年全年信貸ABS發行量為3485.19億元，其中不良ABS發行量為466.01億元，同比增長46%，約占信貸ABS發行量的13%。根據資產證券化分析網統計數據，2023年不良ABS的主要基礎資產類型為不良住房抵押貸款、不良信用卡消費貸款、不良微小企業貸款。

對于不良ABS市場建設，我想提出幾點思考。一是建議繼續擴大銀行間市場不良ABS參與機構范圍。讓更多滿足條件的金融機構參與其中，包括城商行、農商行、汽車金融公司等。二是建議優化不良ABS的資本計提規則。2023年《商業銀行資本管理辦法》正式稿發布后，不良ABS的優先檔不再享有資本計提方面的優惠，不利于分散投資風險。建議適當降低不良ABS優先檔適用的風險權重。三是建議合理解決不良ABS的退出難題。在清倉回購、原狀分配、對外轉讓、發起機構回購等退出路徑中，部分存在一定的合規風險。建議通過監管指導減少合規不確定性，并完善清算期的相關信息披露和投資者保護機制。四是建議引導金融資產管理公司回歸銀行間市場，允許其為自身作為發起機構的銀行間不良ABS提供流動性支持。

程振華：以下進入圓桌討論環節。首先，請各位嘉賓分享ABS業務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實踐，以及對ABS市場發展的意見建議。請黃藝明先生從商業銀行角度談談。

黃藝明：廣發銀行一直把信貸ABS作為提高服務實體經濟能力，有效防范化解金融風險，著力做好“五篇大文章”的重要工具。目前，我國經濟發展情況不僅要看經濟發展的“量”，更要看發展的“質”，銀行開展信貸ABS應與國家戰略緊密結合，例如，在綠色金融領域，可以通過發行綠色主題信貸ABS來支持綠色汽車項目的ABS融資，更好地發展綠色產業。

建議方面，一是希望主管部門考慮將信貸ABS轉出的信貸資產納入銀行合意貸款規模統計口徑。根據主管部門有關合意貸款規模及信貸投放范圍的指導意見，銀行對重點領域的信貸支持力度在不斷加大。信貸ABS轉出涉及的是已發放貸款，若合意貸款規模統計口徑能納入信貸ABS，將促使銀行更積極利用ABS工具，在重點領域進行信貸投放。二是參考歐盟經驗，探討在我國市場將關注類貸款作為信貸ABS底層資產的可行性。這不僅可以豐富銀行間債券市場ABS的產品種類，也可豐富銀行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工具箱。

程振華：感謝黃藝明先生的分享。請孫磊先生從消費金融公司的角度出發，談談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孫磊：消費金融ABS產品包含了筆數龐大的資產，因此產品設計的關鍵是如何確保這些高度分散的資產能有穩定的表現。ABS產品具有透明的特點，所有投資者都能看到真實的底層資產，這對于增強發行人與投資人互信具有重大價值。

建議方面，銀行開展信貸ABS產品投資需要穿透授信，而部分區域性銀行在投資時會有限制。例如海南的金融機構只能投資海南的底層資產。期待政策能夠更加靈活，以適應市場的實際需求。

程振華：謝謝孫磊先生的分享，下面請陳春鋒先生從保理公司的角度出發分享您的觀點。

陳春鋒：ABS是盤活零售資產的戰略途徑，因為它依靠資產信用，可以遠超主體信用等級。ABS是資產流通的創新方式，能讓資金與資產匹配，而不依靠主體借錢。從全球來看，ABS產品相對安全。在全球三大評級機構評估的案例中，底層資產小額分散的ABS產品幾乎沒有違約案例。ABS夾層產品的評級往往會提升，這為投資者提供了更多的投資機會。例如，一些評級較高的ABS夾層產品，在持有幾個月后，其評級往往會提升，再通過二級市場交易，為投資者帶來更好的回報。投資者開始區分一般債券和ABS產品不同的投放方法，這為專業投資提供了空間。我國的ABS市場雖然起步晚，但前景廣闊，未來有很大發展空間，特別是在接軌國際標準及對接國際資金方面，期待與大家進一步探討。

程振華：陳春鋒先生提到投資ABS產品不僅安全，而且收益可觀，ABS行業前景廣闊。接下來，請左飛先生分享您的觀點。

左飛：ABS是大類金融資產里的重要類別，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隨著國內ABS市場的發展成熟，ABS產品的靈活性和功能性逐漸被企業認識。比如在債務結構優化及募集資金用途上，ABS比傳統債務融資更有優勢。此外，ABS的出表功能不僅體現改善了財務指標，更是企業經營的重要抓手。應該積極發揮ABS支持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作用。

程振華：感謝左飛先生的發言。前幾位嘉賓分別從不同角度討論了ABS的投資理念和行業價值。最后，有請劉小麗女士分享觀點。

劉小麗：ABS與實體經濟的結合非常緊密。ABS作為一種融資手段，對實體經濟有顯著的支持作用。一是供應鏈ABS與經濟發展緊密結合，房地產投資熱潮退卻后，我國對基礎設施投資重視，使得城市投資建設和建筑類企業的應收賬款成為供應鏈ABS底層資產的主要來源。二是汽車貸款ABS的發展與消費市場趨勢產生緊密聯系，國內自主品牌新能源汽車的融資需求強勁。

ABS與宏觀調控和監管指導緊密相關。例如，隨著2021年國務院國資委加強中央企業融資擔保管理，扭轉過去央企子企業發行ABS過度依賴集團主體增信的局面，機構的關注點回歸對基礎資產和交易結構的重視。再如，隨著國家對普惠金融及清潔能源產業的鼓勵，融資租賃公司開始業務轉型，近年來設備和汽車融資租賃業務的比例顯著增加，成為融資租賃ABS發行的主力軍。我們應該把握政策鼓勵的方向，發掘業務需求。

就ABS市場的發展，建議監管提高工具的可獲得性。例如，2024年金融體系面臨不良處置壓力，但不良ABS的額度有所減少，建議今后酌情增加。再如，在汽車貸款領域，建議政策支持二手車貸款和多品牌汽車貸款。相較于一般消費貸款，該領域的客戶群體相對優質。

程振華：我們研討了ABS市場在促進實體經濟發展、助力化解金融風險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同時，宏觀經濟政策的變化也對ABS市場產生了深遠影響。各位嘉賓的見解為ABS市場發展提供了寶貴的思路和建議。感謝各位專家的精彩發言和深入研討。期待下一季債市研判六人談，我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