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可視化分析

摘要目的：可視化國內近30年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的研究現狀和熱點，為臨床應用和基礎研究提供參考。方法：檢索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萬方數據庫、維普數據庫和中國知網數據庫1992年1月1日—2023年2月15日有關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的研究文獻，采用NoteExpress、Excel和CiteSpace對發文量、研究學者、機構和關鍵詞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共納入4 339篇文獻，王階發文量最高（23篇）；發文最多機構為山東中醫藥大學（215篇）；關鍵詞聚類中“氣虛血瘀”“氣滯血瘀”“臨床研究”等為高頻關鍵詞；突現關鍵詞中“生活質量”“心功能”等關鍵詞突現延續至今。結論：本領域研究熱點集中在氣虛血瘀證、氣滯血瘀證、血府逐瘀湯、血液流變學、心功能、生活質量和雙心醫學模式等方面。

關鍵詞冠心病；血瘀證；中醫藥治療；CiteSpace；可視化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4.24.003

Visual Analysis of Blood Stasis Syndrome of Coronary Heart Disease Treated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ased on CiteSpace

KUANG Huifang LIU Jianhe LIAN Kun ZHONG Sheng LI Jing LIU Yi WANG Mingyun ZHANG Qiuyan

1.Hun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410208， Hunan， China; 2.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3.Branch of 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Chinese Medicine Cardiology

Corresponding AuthorZHANG Qiuyan， E-mail： 1746821852@qq.com

AbstractObjective：To visualize the current status and hot spots of Chinese medicine for the treatment of blood stasis syndrome of coronary heart disease in China in the past 30 years，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basic research.Methods：The research literatures of the treatment of blood stasis syndrome of coronary heart disease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rom January 1，1992 to February 15，2023 were retrieved from China Biomedical Literature Database，Wanfang database，Weipu database，and CNKI database.NoteExpress，Excel，and CiteSpace were used to visually analyze the number of publications，researchers，institutions，and keywords.Results：A total of 4 339 papers were included，and the number of papers published by "Wang

Jie was the highest researcher（23）.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ublished the most articles（215）.\"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Qi stagnation and blood stasis\" \"clinical research\" were the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the clustering.The emergence of keywords such as \"quality of life\" and \"heart function\" continued to used this day.Conclusion：The research hot spots focused on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ndrome，Qi stagnation and blood stasis syndrome，Xuefu Zhuyu decoction，hemorheology，heart function，quality of life，and dual heart medical model.

Keywordscoronary heart disease; blood stasis syndrom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CiteSpace; visualization

冠心病（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是由冠狀動脈的管腔狹窄導致心肌供血不足的一種心血管病變，其發病率劇增，且呈年輕化趨勢。最新研究顯示，我國患有冠心病的人群導致的健康生命年損失和病死造成的健康生命年損失之比為14.2∶1［1-2］。中醫認為冠心病為本虛標實之證，血瘀是中心病理環節并貫穿病程始終［3-4］，為本領域目前研究的熱點，但國內研究離散、龐雜，缺乏對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的綜合客觀分析。因此，本研究采用CiteSpace軟件對近30年四大中文數據庫收錄的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的文獻進行文獻計量和可視化分析，以探索國內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領域的研究近況，幫助學者了解本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研究趨勢。

1資料與方法

1.1數據來源與檢索策略

以中國知網（CNKI）、維普（VIP）、萬方數據庫和中文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CBM）4個中文數據庫為數據來源進行檢索，較全面地包含中文期刊的醫學數據。檢索1992年1月1日—2023年2月15日的所有期刊文獻和碩士、博士學位論文。

1.2文獻篩選標準

納入標準：1）中藥單藥、中藥提取物及其注射液、中醫、中西醫結合治療冠心病血瘀證的臨床療效研究；2）與主題有關的治法或方藥總結分析；3）中醫學術理論探討；4）中醫外治如針灸、穴位貼敷等。排除標準：1）與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不相關的文獻；2）專利成果、會議通知、新聞報紙、約稿征文、科普宣傳；3）題錄信息缺失的文獻；4）二次文獻如綜述、系統性綜述（Meta分析）等。

1.3數據校正與規范

經NoteExpress 3.7.0.9296軟件去重，將所納入文獻按年份和標題排序篩選，排除重復發表、質量低下的文獻［4］。合并同一機構的不同名稱如“湖南省中醫院”“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二附屬醫院”，“貴陽中醫學院”“貴州中醫藥大學”，合并同一醫院的不同科室。

1.4數據分析

將NoteExpress軟件篩選所得文獻進行自定義更改，以CiteSpace能夠識別的格式導出，對題錄進行數據校正清洗。參考《中醫內科學》［3］對病名、證型、治法進行規范化處理。合并主題詞如“中醫藥”“中醫藥治療”，“臨床效果”和“臨床療效”等關鍵詞。

軟件設置參數：時間跨度為1992年1月—2023年2月，時間分區為1年，修剪選項設定為“Pathfinder”，其余保持默認設置［5］。在NoteExpress中按照年份排序，導出年發文數據在Excel中作圖；使用Citespace 6.1.R6在Node Types分別選擇“Author”“Institution”“Keywords”進行研究者、研究機構和關鍵詞可視化分析。關鍵詞出現的頻率被稱為共現性，高頻出現的關鍵詞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該領域研究的熱點方向［6］。

2結果

2.1檢索結果

初步檢索到萬方數據庫5 164篇，CNKI 3 419篇，VIP 650篇，CBM 2 186篇，共計11 419篇。通過軟件結合人工閱讀去除重復文獻3 184篇，按照排除標準刪除不符合文獻3 896篇，最終納入4 339篇文獻作為本研究分析數據。具體納入流程和結果見圖1。

2.2年發文量分析

發文量能夠直接反映出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的研究狀況以及社會對其的關注度。數據顯示，年發文量總體呈波浪形增長趨勢（見圖2），從1992—2000年增長緩慢，自2000—2012年增勢更加明顯，2012—2018年發文量趨于穩定，2018—2022年又是一個發文驟增的階段。此外，1993年只有1篇文獻，發文量最少；2020年發表306篇文獻，為發文量最多的年份；2023年只有2個月的數據，所以僅有3篇文獻。預計今后該領域相關研究文獻發文量將持續增長。

2.3研究機構分析

研究機構共現圖譜見圖3，該圖譜由774個節點、204條連線組成，圖譜密度Density＝0.000 7，提示機構間聯系薄弱。發文量排名前5位的機構依次為：山東中醫藥大學（215篇）、黑龍江中醫藥大學（153篇）、遼寧中醫藥大學（145篇）、廣州中醫藥大學（119篇）、北京中醫藥大學（115篇）。在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的合作研究中，相同地區或鄰近地區的機構之間合作較多，如北京中醫藥大學、上海中醫藥大學、遼寧中醫藥大學、天津中醫藥大學和中國中醫科學院及其附屬醫院形成了規模較大、關系緊密的團隊合作網絡，研究機構多以機構內部或多與其附屬醫院合作，跨區域合作較少；其中，廣州中醫藥大學、南京中醫藥大學和黑龍江中醫藥大學、陜西中醫藥大學打破了合作研究局限于本省市地區的限制。

2.4研究學者分析

作者合作圖譜由932個節點，686條連線組成，共現圖譜密度Density為0.001 6。其中，發文量最大的作者是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王階，發文23篇。核心作者的最低發文量可根據普賴斯定律計算是：M＝0.749Nmax，Nmax為發文量最大的作者發文數23，計算結果取整數可得發文量為4篇及以上的作者為核心作者，共有46位，占所有作者的4.9%，詳見圖4。由圖可知，核心作者占比較少，說明學者對該領域的研究有待進一步發展和突破。顯示作者名字的節點代表核心作者，作者之間連線代表存在合作或聯系［7］。總體形成了以王階、劉紅旭、謝雁鳴為核心代表的3個較為穩定的合作團體，合作團隊初成規模，內部關系聯系密切，但從整體上來看，形成的合作規模較小，多為2人或3人組成的小團隊。

2.5關鍵詞分析

2.5.1共現分析

關鍵詞共現網絡見圖5。由圖可知，中醫藥治療冠心病血瘀證領域研究以冠心病和慢性心力衰竭等合并癥為主；主要證型是氣虛血瘀證、氣滯血瘀證、心血瘀阻證和血瘀證；研究方式大致有臨床觀察、臨床療效、臨床研究等方面；臨床療效主要結合血瘀的臨床表現及各種中醫客觀化和規范化的指標，如血液流變學、血脂、心電圖等。中心性體現關鍵詞共現程度的高低，共現性和中心度關系緊密，中心性越強，表明該關鍵詞與其他關鍵詞共同出現的概率就越大，其影響力越大［8］。一般認為關鍵節點的中心度≥0.1［9］，本研究的關鍵節點有冠心病（0.70）、氣虛血瘀（0.31）、中醫藥（0.21）、氣滯血瘀（0.16）、血瘀證（0.16）、臨床觀察（0.13）、臨床研究（0.13）、血液流變學（0.10）等。可以將其分為理化指標、研究方向、證候類型、中藥復方、并發癥、治療方法6類。高頻關鍵詞熱點分類見表1。

2.5.2聚類時間線分析

關鍵詞時間線圖能夠反映聚類關鍵詞首次出現的時間和時間跨度，見圖6。該圖聚類模塊值（Q值）為0.590 5（＞0.3），聚類平均輪廓值（S值）為0.853 4（＞0.5），說明聚類結構是顯著有效的［10］。其主要研究方向可分為4類： 1）＃0、＃5、＃9、＃1、＃7、＃8、＃3、＃14為以冠心病疾病演變為前提，從中醫證型出發，辨證論治和中藥湯劑為主的中醫藥病證結合診療方式的研究。2）＃9為焦慮及其合并癥和并發癥的關系性研究。3）＃4、＃6為診療過程中的理化指標。4）＃12、＃10、＃11、＃13研究以臨床觀察類為主。結合時間軸和聚類數據可知，從1992—2023年，中醫藥防治冠心病血瘀證的研究進程在不斷變化：1）中醫治療方法從傳統中藥療法、中成藥到穴位貼敷等，注重辨證論治、綜合整體性治療；2）西醫治療方式從硝酸甘油片，阿司匹林等藥物治療到經皮冠狀動脈介入治療；3）與焦慮等合并癥和并發癥的演變關系，逐漸重視術后并發癥及病人生活質量； 4）研究方向從治療應用、臨床觀察到名醫經驗挖掘，再到作用機制；從臨床應用到發病機制再到危險因素；5）診斷方式從主觀診療到依據如血液流變學、心功能、血脂和中醫證候積分等客觀化指標辨證施治，合理規范用藥。

2.5.3突現分析

突現分析可探察到某段時間內關鍵詞頻率波動最大的詞，根據其出現的時間和消失的時間可大致判斷該領域的前沿熱點和預測研究趨勢［11］。關鍵詞突現性檢測獲得21個關鍵詞，見圖7。可以從圖中看到“臨床研究”突現性最高，為15.02。還有心功能（9.27）、數據挖掘（8.31）、治療應用（6.94）等突現詞也較高。大致可以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1992—2001年主要研究方向為“療效觀察”和“心肌缺血”，著重研究證型“心血瘀阻”和中藥療法“活血祛瘀”；第二階段2002—2013年研究方向主要在“臨床研究”方面開展，研究證型以“血瘀證”為主；第三階段2014—2023年“數據挖掘”和“用藥規律”是主要的研究方式，“抑郁”“焦慮”等關鍵詞的突現表明近幾年冠心病血瘀證研究的熱點對象為冠心病并發其他疾病的病人［12-13］，研究方藥以“養心氏片”“中藥復方”等中藥方劑和“阿司匹林”“體外反搏”等現代醫學治療手段為主，體外反搏是以一種非侵入性、經濟且療效可觀的循環輔助技術，不僅能提高心臟的每搏輸出量［14］，還可促進處于缺血缺氧狀態的重要臟器開放側支循環并改善心肌缺血、缺氧狀態［15］。研究內容以“血脂”“心功能”“炎癥因子”等理化指標為主，并重視“生活質量”等預后情況研究。由此，推測未來冠心病血瘀證的治療以中西結合的客觀化診療與重視生活質量等遠期療效為研究熱點。

3討論

經篩選，本研究基于數據分析軟件CiteSpace，運用文獻計量方法對四大中文數據庫檢索到的4 339篇冠心病血瘀證研究文獻進行可視化處理，并對所得知識圖譜進行分析總結，直觀地展示近30年來該領域的發文趨勢、作者和機構合作特征。其中，2020年發文最多，達到306篇，根據逐年增長的總體發文趨勢，推測冠心病血瘀證領域未來仍然是研究熱點。該領域主要研究機構為山東、黑龍江、遼寧等中醫藥大學及其附屬單位，形成了以北京中醫藥大學和中國中醫科學院及其附屬醫院為核心的2個較為集中的研究團體；以王階為主要研究者的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團隊通過探討病證結合方證對應、通法等理論，結合網絡藥理學和數據挖掘等技術對冠心病血瘀證進行臨床研究和生物學基礎研究［16-18］。以劉紅旭為核心的研究團隊通過代謝組學、隨機對照研究、橫斷面研究方法圍繞參元丹煎劑、丹紅注射液、心腦舒通膠囊調節血管內皮功能、氧化應激、鈣拮抗等作用機制開展臨床研究［19-22］。以謝雁鳴為代表的研究團體通過關聯分析及頻數分析等數據挖掘技術研究丹參川芎嗪注射液、刺五加注射液、生脈注射液應用于心血管病病人的臨床特征及用藥規律，幫助指導冠心病血瘀證臨床用藥［23-26］。但總體上沒有較大的研究團隊，難免造成學術差異和資源浪費，提醒要進一步加強不同研究團體間合作，共同推進該領域的發展進步。通過對關鍵詞共現、聚類、突現分析，可以將本領域研究熱點總結為以下4個方面。

3.1氣虛血瘀證和氣滯血瘀證為主要研究證型

對關鍵詞進行分析發現，本領域相關證型有氣虛血瘀證、氣滯血瘀證、心血瘀阻證、血瘀證、氣陰兩虛證等，但頻數較高且生成聚類的有＃1氣虛血瘀證和＃7氣滯血瘀證。邵靜等［27］進行不穩定型心絞痛病人的基因組學研究，發現不穩定型心絞痛病人的易感基因可能是血管緊張素酶（ACE）DD基因型和基因D等位基因，且在氣虛血瘀證病人中多見。韓晶巖［28］通過代謝組學研究了心氣虛血瘀的科學內涵并論證了芪參益氣滴丸補氣活血的作用機制。袁利梅等［29］研究了基于一般治療基礎上運用桃紅四物湯合柴胡疏肝散加減對不穩定型心絞痛氣滯血瘀證病人的治療效果。

3.2血府逐瘀湯為主要治療方劑

由關鍵詞聚類時間線圖譜可知，血府逐瘀湯聚類靠前，持續時間較長。主要研究方向為病證結合動物模型研究和病例對照試驗。如張秋雁等［30］研究該方超微劑型對實驗動物缺血心肌的保護作用，發現其具有調節血管內皮生物活性物質一氧化氮、內皮素的分泌和改善自由基代謝紊亂的作用。經典方藥化裁治療冠心病血瘀證仍為該領域研究前沿，相應機制探討成為重要研究趨勢，如鄭景輝等［31］研究發現，冠心病血瘀證遺傳相關差異基因通過炎癥反應、細胞因子趨化等方面發揮作用；而臨床研究表明經皮冠狀動脈介入治療術后應用血府逐瘀湯聯合常規西藥治療，炎性因子和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MACE）發生率明顯降低［32］，這可能是其治療作用的重要機制。李蕾等［33］通過線粒體自噬角度探討血府逐瘀湯抗心肌缺血損害的機制。但目前研究樣本少，治療機制不明確。因此，需要結合現代醫學從分子表達層面深入挖掘中藥作用機制。

3.3血液流變學、心功能和生活質量為主要理化指標

隨著中醫診療客觀化和標準化進程的不斷發展，中醫研究引入了血液流變學、心功能、生活質量等客觀指標。血液流變學為高中心性關鍵詞，生活質量（4.85）和心功能（9.27）突現度較高且持續至今。研究方法通常為藥物或中藥復方基于通路或者靶點，引起機體內某些指標的變化；某些指標的變化屬于某些證型等。王階等［34］、 譚萬江［35］分別研究了血府逐瘀湯、生脈散合血府逐瘀湯對冠心病血瘀證病人的心絞痛與氣滯血瘀證證候療效、血液流變學指標、炎性因子水平、一氧化氮、內皮素及心功能指標左心室舒張末期內徑（LVEDD）的影響。生活質量評價對冠心病等慢性疾病及其并發癥的病人具有特殊的重要性，藥物對病人生活質量的改善被視為評價心血管藥物的一個重要方面［36］。甄宇治等［37］研究芪藶強心膠囊聯合西藥治療冠心病心力衰竭，臨床發現其可以改善左室射血分數和6 min步行距離，降低明尼蘇達生活質量問卷評分，從而提高病人的生活質量。

3.4重視雙心醫學模式

冠心病病人在心臟康復過程中往往存在心理適應困難，抑郁、焦慮不僅是冠心病病人中常見的合并癥與并發癥，還是獨立危險因素，二者也可增加冠心病病人預后不佳的風險［38］。現代醫學認為“雙心疾病”為冠心病伴焦慮、抑郁等心理疾病。徐寧陽等［39］結合治未病思想提出“辨體質、調情志、練體魄”的方式對冠心病合并抑郁癥病人進行預防調護。張婷［40］研究胸痹2號方治療氣滯血瘀型冠心病療效確切，能夠改善病人情緒異常。連文靜等［41］提出“雙心疾病”治療以“形神同治”為原則，根據病機確定豁痰散結、理氣開郁、補腎活血、補脾益氣為治則，體現了中醫學形神一體和辨證論治的觀念。

對該領域的文獻進行科學計量的可視化研究，現階段該領域存在的問題有：1）臨床研究中，雖然隨機對照研究逐漸增多，但多為小樣本、單中心的研究，應通過合理設計試驗，開展如隨機雙盲對照的多中心臨床研究，以提高研究水平和質量；2）臨床治療上，存在著辨“病”不辨證的錯誤觀念，應秉承辨證論治的中醫特色，吸收名中醫臨床選藥經驗合理用藥。未來的研究趨勢：1）從分子生物學及細胞生物學領域對血府逐瘀湯為代表的中藥復方治療作用的機制研究和本病氣虛血瘀證、氣滯血瘀證等證型的治療靶點分析；2）運用網絡藥理學、代謝組學等現代科學技術，闡釋中醫藥理論和臨床應用的科學內涵；3）治未病思想在治療雙心疾病中的重視程度日益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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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8-04）

（本文編輯王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