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淺社交現象透視及引導

摘 "要：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社會關系的維系要通過人際交往活動來實現。青年的社交轉型正在呈現“淺社交”樣態，表現為輕松化的社交體驗、邊界感的社交關系、碎片化的社交需求、低成本的社交投入。然而，這種淺社交模式也可能引發社交能力脆弱、情感憂慮、交往異化等危機。針對大學生“淺社交”行為產生的隱憂，有必要提高大學生人際交往主動性、構建積極健康的社交心理，營造虛實交互良好氛圍，引領新時代大學生成長發展。

關鍵詞：大學生；淺社交；社交心理；引導策略

中圖分類號：G641 "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2096-3769（2024）06-084-06

近年，“搭子社交”“圈層社交”等新的淺社交現象受到廣泛熱議。在網絡賦能的時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從原本的熟悉開始走向疏離，出現了一種由弱關系連接起來的靈活廣泛的新型社交模式——淺社交。淺社交既是現代社會經濟和科技高速發展的必然產物，又是由“熟人社會”到“陌生人社會”轉型導致的生活空間、生態環境變遷的產物[1]。新時代大學生面對巨大的學習和生活壓力，疲于應對復雜的人際關系，又渴望獲得情感的陪伴和心理的慰藉，因此沒有負擔的淺社交受到大學生群體追捧。當前，淺社交在“Z世代”青年群體的青睞下產生了新的釋義：在移動互聯網時代，人們通過即時信息互動為核心的偶發的非深入的聯系和交往，這是一種將“陌生人”聚集在一起，以興趣劃分圈子，以低成本、無負擔、更自由的方式來建立起廣泛交際圈的社交方式。[2]

一、大學生淺社交現象的新樣態

馬克思認為：人的本質并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3]作為社會化的人，需要通過相互的關系中來實現有效的溝通和交往，從而獲得物質和精神上的滿足和慰藉，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在網絡媒體賦能下，互聯網塑造新的淺社交模式，“淺社交”作為社會結構與個體需求互動的產物，具有不同于以往傳統地緣和血緣社交模式的特征，呈現出輕松化的社交體驗、邊界感的社交關系、碎片化社交需求和低成本社交投入的特點。

（一）輕松化的社交體驗

輕松化是淺社交最直觀的特點。中國人的社會化歷程，關鍵就是習得交往規則。傳統社交的強規則在鄉村社會的熟人社交中還普遍存在[4]，但日趨獨立的青年厭惡繁瑣規矩的傳統社交，“不把關系搞復雜”成為年輕人開始一段交往的默契，因而新型淺社交的交往規則相對簡單的多。隨著淺社交的人際交往方式占據主導地位，社交規矩復雜性降低，社交體驗變得輕松化。

新時代大學生處在新舊社交文化的交界地帶，希望打破原有潛在的社交規約的束縛，喜歡更加輕松的、沒有心理顧慮的社交模式。而淺社交這種輕松化、規則低社交方式高度契合大學生新型社交模式的社交心理，已成為大學生的社交新方式和情感表達。交往關系主要是平等的淺層次朋友，交往目的也很單純，互不相識的大學生在線上就某個話題進行話語狂歡，也能產生一種集體興奮；交往范圍可以不局限于自己的社交圈子，而擴散到不同的社交圈和不同的場合；交往過程輕松有趣，基于滿足自己的興趣，或者桎待獲得的信息，可以規避規則復雜的沉重社交，實現松弛的社交。

（二）邊界感的社交關系

淺社交最大的特點就是“邊界感”。快速的現代化進程讓青年群體從傳統的“熟人社會”走向了“陌生人社會”，由此青年群體的社交開始注重個人的邊界感[5]。從朋友圈中的“點贊”之交，到生活中的“搭子”交友，從無話不談、親密無間到保持距離、注重邊界。虛擬社交形成的害怕被親密關系束縛的社交習慣，似乎也暗合了當下青年群體追求距離感、邊界感的內在需求[6]。

在現代大學生看來，邊界感在某種程度上等同于安全感，社交邊界感已經成為00后大學生的新需求。由于大學生群體有較高的隱私保護意識和需求，但傳統的粘稠化社交具有邊界模糊、依賴度高、情感捆綁、隱私泄露等越界行為[7]，使大學生隱私暴露于眾目睽睽之下，同時強加的現實關懷和依賴使其產生社恐行為，此外網絡給大學生搭建了自己的空間和領域，使大學生注重自己的內心世界，拒絕社交粘稠。大學生利用虛擬社交找到志同道合的陌生人，由此構成淺層的社交關系。這種淺社交的模式注重邊界感和疏離感，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松弛可控。以“搭子社交”為例，“搭子社交”實際是淺社交的一種表現形式，大學生在游戲平臺尋找“游戲搭子”，他們大多數都是不太認識的人組隊，只是線上陪伴而現實生活中不會太多聯系，維持模糊的邊界感。

（三）碎片化的社交需求

在傳統社會人們用“人情世故”來維持長期穩定的人際關系。在現代社會，青年群體則用碎片化的社交策略來適應短期、流動的人際關系[8]。與傳統的社交方式相比，淺社交交流形式碎片化。互聯網對交流形式的簡化，人們可以在空閑時間通過一則信息、一條語音、一個表情包來完成交流和互動，通過多種多樣的方式進行人際交流，交友的范圍變得寬廣、數量成倍增多。

大學生受學業壓迫，精力有限，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開展和維持一段親密關系，而互聯網技術的出現以及消費社會的發展加劇了個體的差異化程度，使大學生興趣愛好、生活方式越來越細化，很難找到與自己各個方面相似性的親密關系。而碎片化的淺社交利用大學生碎片化的時間，以細分的興趣愛好或瑣碎的生活事件為社交緣起，通過簡短的信息交流和即時的溝通工具來滿足社交需求、找到精神共鳴。

（四）低成本的社交投入

傳統社交主要以血緣和地緣為主要社交關系，每個人的社交在強關系中進行，社交關系比較復雜，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來維持親密關系。隨著個體自我意識的增強，以及智媒技術提升了高度自由個體間的協作條件，增加了弱關系連接，社交關系變成“淺緣社會”。人本質上是社交的動物，尋求交往對象，是人社會化的必然要求。在“淺緣社會”，大學生在自然放任和情感約束方面，很難找到平衡[9]，于是他們選擇低成本、淺層化的社交方式來滿足自己社交的情感需求。淺社交遵循低成本的社交原則，表現為低情感、低付出和低精力社交投入。其一，低情感社交投入。現代化導致傳統的社交關系淡化，使社交變得更加流動和碎片化，不需要高強度的情感交流，導致情感的淺化。淺社交的過程中，大學生利用淺社交滿足實用和心理的雙重價值，但是只追求“當下”情感的淺層滿足。其二，低時間社交投入。大學生由于學業任務會選擇時間成本低的淺社交模式，這在一定程度上減少社交時間成本。例如：大學生通過臨時性的“搭子”解決現實陪伴的需求，這種“搭子型”社交模式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交往對象，交往起來更加簡單。其三，低精力社交投入。由弱關系的連接的“淺社交”不需要投入過多的精力來往維持關系。淺社交可以是“已讀不回”，也可以是“消息免打擾”。大學生這種“看心情聯系”的做法，付出精力成本更低。

二、大學生淺社交現象的現實困境

雖然在社交之中，淺社交發展前景有好的趨勢，但是新事物的產生也會帶來一定程度的問題。美國學者馬克·格蘭洛維特在1973年所著《弱聯系的強度》一書中提出屬于社會學范疇的“弱關系理論”，“弱關系”是人與人的交互頻率少、親密度弱化、情感投入較低的人際交往，即個體在某特定場景下維系并且給予彼此必要支持，但又能隨時抽身，不需要付出精力去維系[10]。淺社交與弱關系理論相契合，適度范圍內的“淺”社交是年輕人正常的社交行為，無須過度擔憂。但過度追求所謂純粹的、簡單的、高效的淺社會交往模式可能存在隱憂。

（一）社交關系的脆弱化：社交能力退化

隨著智媒技術的日常化，網絡社交平臺成為現代人們日常信息交流的主要媒介。互聯網信息技術提高了高度自由個體之間的協作條件，增強了弱關系連接，稀釋了原有傳統的強關系，弱化了傳統地緣和血緣的人際交往，因此淺社交型人際關系占據主導地位。大學生作為互聯網活躍的群體，具有強烈的社交需求，可以借助社交媒體找到志趣相投的社交對象。但通常是臨時性、門檻較低，在社交過程中不需要過多的情感付出，相對于傳統的社交關系，淺社交關系相對脆弱。此外，虛擬空間的不穩定性也造成社交關系脆弱化，進而導致社交能力退化。大學生在虛擬網絡中輕易找到交流對象，但是不穩定性使其難以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維系深層次的社交關系，失去與人進行深度交往的能力，進而影響大學生健康社交關系網的建設。在淺社交普遍流行下，大學生在特定狀態下、特定目的下建立社交關系，社交雙方沒有過多的聯系，從此不再出現“真心換真心”的社交局面，破壞在實踐交往中的真實情感和溝通能力，導致大學生害怕正常的社交，逐漸導致社交能力退化。

（二）情感寄托的封閉化：社交心理問題表露

現代社會，人與人的關系趨于表面化、淺層化，似乎無法進入到深度的互動。弱關系下人們建立的社會關系只是淺層的社會交往，但深層次的交流往往是人們所需的。淺社交模式表面以情感和價值為界定標準，使能夠快速找到情投意合的社交對象。但這種交往并不能直擊人們靈魂深處，不能在交往的過程中給人精神以慰藉，也不能真正滿足青年內心深處對于情感的需求。

當大學生沉溺于虛擬淺社交，線上交流在人際交往和情感聯系的價值會弱于面對面的具身互動，反而引發或加劇孤獨感和情感空虛，導致對親密關心的不信任和逃避。大學生在社交媒體上越活躍，越使得大學生在虛擬淺社交中深層情感缺失。久而久之，會對現實世界中的社交活動感到恐懼時，進而產生社交恐懼和社交焦慮。“社交恐懼”主要表現為虛擬社交的活躍和對面對面社交的逃避。“社交焦慮”是大學生利用網絡社交媒介這種不面對面的社交互動方式，使在社交處境中會有憂慮、不安和回避社交的狀態。

（三）社交方式的虛擬化：社交關系異化

網絡時空突破了時空界限，拓展了人的交往范圍[11]。互聯網的優點允許和陌生人形成弱紐帶關系，與傳統的深度社交相比，這種虛擬的淺型社交導致人與人距離感增加，缺乏真正的情感聯系和交流。社會交往從原本的人與人之間主體與主體的交流，變成了技術殖民下的主體與客體之間的交流，使人與人之間交往關系異化，失去人的主體地位。

大學生逃避社交的同時也在逃避著親密關系的建立，線上交往不能真正滿足精神需求，大學生長期沉浸在虛擬的、異化的淺型社交中，只換來內心的虛無與孤獨，進而導致社交關系異化。這使人的感情異化為數據感情，人與人的關系異化為數據關系，逐漸淡化現實中與同學們之間的交流，會逐漸喪失在現實生活中的感知能力和交往能力，大學生往往會感到更深層次的社交孤獨。

三、大學生淺社交現象的引導策略

人不是一座孤島，與人交往作為人生的必修課，想要取得滿意的結果，仍然需要將心比心地付出，在“淺社交”交往之余，也需要深層次的情感搭建。克服淺社交帶來的不利影響，在淺社交壞境下促進社交互動。總體來看，可以從社交主動性、健康社交、社交環境三個層面加以引導，推動“淺”社交朝著良好健康的方向發展，更好地引領新時代大學生成長發展。

（一）主動交往：提高社交主動性

在開展社交之中，提高社交主動性是提高淺社交質量的重要舉措。大學生要提高社交主動性，樹立正確的人際交往態度和認知。以知情行為基礎，激發大學生的主觀能動性，提高人際交往能力，確保社交更加主動開展。

1.培養社交意識，提升“淺社交”主體認知能力

淺社交滿足大學生自身成長需求與個性發展需求的同時，背后是人際關系的深層次的空虛，要提高深層次交往的主動性、積極性，培養大學生的社交意識，提升大學生主體認知能力，扭轉加速交往中的關系的脆弱性與易逝性需要深入交往情境之中，與他者和世界建立深層次的、真正的連接[11]。社交意識類似于通常所說的“情商”，是在社交中看待和處理自我與他者關系的心理狀態，包括“共情能力”和“自控意識”。“共情能力”是感知他人的情緒，“自控意識”是調控自己的情緒和心理狀態。因此大學生要培養正確的社交意識，提高社交中的“情商”，進而不斷改善社交的選擇效能與行動效果，激發主體對于社交的積極主動的欲望，勇于并善于與人交往。

2.提高社交能力，使“淺社交”轉成深層次社交

人際交往是一項互動性強的活動，線上建立的弱連接很難轉化為現實中強連接來滿足人們的情感需求，在實踐中會使淺社交轉為深社交取得更好的效果。“社會實踐對于促進大學生了解社會、了解國情，增長才干、奉獻社會，鍛煉毅力、培養品格，增強社會責任感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12]因此高校要搭建豐富社交平臺，培養大學生組織、溝通、協調能力，在實踐中達到知行合一，更自如進行人際交往，鍛煉社會交往能力。此外有針對性的開展相關實踐活動，主動尋求自己想契合的社交對象，滿足自身多樣化的情感需求，同時鞏固深層次情感的聯接，使志同道合的兩人自然而然轉成深層次社交。

（二）和諧交往：保持健康的社交心理

健康的社交心理是促進淺社交轉為深層次社交的重要因素。只有大學生具備了健康的心理品質和良好的社交心態，才能為營造大學生群體間的良性交往氛圍奠定基礎，引導其由最初始的淺社交轉變為深層次的交往。

1.學會調適技巧，清除社交恐懼

在弱連接群體的淺社交中，大學生要學會調適技巧，以特長和興趣為切入口，提高自信心，降低內心的自卑與緊張情緒，從而增強社交信任感，緩解社交恐懼。同時要認識到網絡淺社交中社交對象呈現的虛擬化特征，用祛魅化的眼光去看待社交對象。鼓勵大學生在線上積極尋找適合自己的交往圈來彌補現實交往的不足、清除社交恐懼。

2.掌握溝通技巧，降低社交不安感

由于淺社交是陌生人之間的連接，在獲得情感支持可以減少顧慮。但是想從淺社交發展到深層次的社交，在這個過程中會有許多矛盾和困難，需要我們在社交過程中提高溝通的技巧和能力，在人際交往中學會與他人進行有效溝通，注意傾聽對方的觀點和立場，不輕易與別人發生爭論，用真心換真心，通過討論的方式解決雙方存在的問題和矛盾。

3.增強情感投入，保持良好社交心態。

人與人的情感聯結是需要長時間的情感投入來建立和維系的，更是通過彼此間在真實世界中的相互扶持來鞏固的。社交雙方只有保持良好、開放的社交心態，彼此真心誠意，認真對待才能在情感上相互互動、相互吸引。情感的建立是長期的，因此大學生可以先從弱聯系的社交開始，基于不同“淡社交”的感受，增強情感投入，再適當選取合適的對象，運用積極和欣賞地態度對待社交對象，用心發展成強聯系的親密社交關系。

（三）規范交往：營造虛實交互的社交生態健康氛圍

網絡人際交往有著獨特的優勢：交往選擇自由性、交往方式多樣性、交往載體靈活性，因此網絡淺社交也受到大學生群體的追捧。堅持以主流價值引領交往生活，營造虛實交互的社交環境，是“淺社交”正常開展的重要保障。

1.宣傳主流價值觀，營造和諧社交氛圍

數字時代，低門檻、碎片化的信息傳播對青年群體主流價值觀樹立產生了一定影響。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必須把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時候都不能旁落，否則就要犯無可挽回的歷史性錯誤。”[13]淺社交折射出的復雜性和多元價值理念會給主流意識形態帶來一定挑戰。淺社交是青年群體社會態度的重要表現，要發揮主流意識形態的引領作用，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營造良好、和諧的社交環境，將正向能量注入并貫穿于大學生“淺社交”文化的發展全過程。此外，要運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方法看待和分析解決問題，對淺社交現象進行理性審視，使大學生淺社交朝著良性的方向發展下去，發揮正向功能。

2.努力營造“虛實交互”的社交環境

社交環境與社交能力提升相輔相成、相互促進。倡導營造線上線下相對平衡的社交關系，認識到網絡人際交往是現實人際交往的延伸，要探索分析和解決網絡和現實生活的各種矛盾和問題。不僅在網絡上溝通和交流信息，保持聯系，還要在現實中通過各種活動來維持情感。因此要以“趣緣共同體”搭建實體交往平臺，從興趣出發，以共同的興趣來促使淺社交變成深層次的破冰點和建立人際關系的途徑。將趣緣圈從線上轉移到線下，搭建實體的交往平臺。如：高校舉辦各種社團活動，大學生根據自己的興趣參與社團活動，結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實現良性的社會交往。

3.提高社交安全意識，辨別“淺社交”中的信息真偽

淺社交是基于網絡平臺構建的社交方式，這種社交方式是陌生人或者半熟人之間的互動。因此提升大學生群體在數字化生活中的社交安全素養，加強社交中的理性思維，是減少大學生社交危險、提升交往安全水平的重要舉措。大學生群體在利用網絡進行自我社交時，要足夠警惕，保持理性思考，辨別淺社交中的信息真偽，增強自我保護意識，提高自我防范能力。

社會交往是人的本質需求之一，也是大學生自我意識和價值觀形成的重要途徑。社交中最重要的不是關系的深淺，而是對待關系的態度。[14]因此大學生應在深社交和淺社交中保持一定張力，在淺社交過程中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尋找與自身相契合的相處方式，以積極樂觀的心態認真對待和經營彼此之間的社交關系，努力將“弱關系”發展為“強關系”，“淺社交”發展為“深層社交”，主動擔當時代責任與使命。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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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pective and Guidance of Shallow Social Phenomena of

College Students

SUN Bing-yan， YANG Xi

（School of Marxism，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3， China）

Abstract： Human beings are the sum of all social relations， and the maintenance of social relations should be realized through interpersonal activities.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 of young people is showing a \"shallow social\" pattern， which is manifested in relaxed social experience， social relationships with a sense of boundaries， fragmented social needs， and low-cost social investment. However， this shallow social model may also lead to crises such as weak social skills， emotional anxiety， and social alienation. In view of the hidden worries caused by the \"shallow social\" behavior of college students， it is necessary to improve the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initiative of college students， build a positive and healthy social psychology， create a good atmosphere of virtual and real interaction， and lead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college students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 College Students； Shallow Socializing； Social Psychology； Guiding Policies

收稿日期：2024-07-25

作者簡介：2023年安徽省青少年發展與成長理論研究重點課題“高校學生思想動態研判與引導研究”。

作者簡介：孫兵燕（2001），女，河南洛陽人，安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思想政治教育專業2023級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楊希（1982），女，安徽當涂人，博士，中國人民大學博士后，安徽師范大學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方法、思想關懷等。